11 章節

喜。忽想到以任千山眼力,自然能看出自己即便受上一劍也不算什麽,為何偏要撤回,反受了更重的傷?

他倒希望是對方待他不同,但二人也就相識一月,且算不得愉快,這麽一想就慌了起來。

任千山見前襟沾了血,幹脆解下外衣,開口說道:“湯藥裏放了什麽?”

冉風月正拾些樹枝,做過夜準備,聞言手下一松,卻不敢彎腰去撿:“你……你想起來啦?”

任千山仍問:“湯藥裏是什麽?”

冉風月見他面上無波,聲音也沒多少情緒起伏,眼眶一熱:“我怕你記憶恢複後會走,放了化功散。”

任千山卻道:“那不是化功散。”

冉風月與他說上話後,倒鎮定下來:“事後才知藥被換了,但我的确險些害死你。”

任千山明白了關鍵:“鷗忘機。”

當初冉風月被鷗忘機說動,起了下毒的念頭,但實際如何狠得下心。鷗忘機看出這點,将化功散與絕毒互換,幸而冉風月下藥時候減了份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冉風月看着被脫下的染血衣衫,心裏空落落無着處。

任千山道:“你過來。”

冉風月心裏甚沒底氣,才走近就被一把拉下。

對方兩指點在他臂上,逼出殘留劍氣。

冉風月先是欣喜,想他對自己還是關心的,後是一驚:“你的傷怎樣?”

任千山卻道:“你對他劍法不熟,太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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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風月聽不出他話裏是關心居多,還是純為省事。有心想問對方為何撤劍,又怕聽見不好的回答。

任千山閉目調息過,臉色已好看許多,冉風月也放下點擔心。

入夜後燃了火,二人相對而坐,冉風月偷眼看去,見對方容色如冰,清極也冷極,火光一照,肌膚幾是透明的。

他想,當年的廣寒君便是這樣的嗎?看着竟比前段時日還冷些,恐怕是真厭了自己。

任千山道:“你坐過來些。”

冉風月疑心自己聽錯。

任千山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無甚情緒。

他忙坐前了,二人間只一臂距離。

任千山捂唇重重咳了幾聲,他有心詢問傷勢,又怕了對方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樣子,低頭躊躇不前。

正坐着出神,腿上一重。

任千山靠在岩壁上,舒着長腿,不知何時解了鞋襪,赤腳架在他膝上,露出一截光裸的小腿。

神色本是漫不經心的冷然,見他看來,卻笑道:“你什麽沒做過,現在怎怕成這樣?”

這個笑容如春風化凍,是冉風月熟悉的,放在此時此刻,叫他滿心雀躍,百感交集。

“我怨你忘了我,可我也有錯……”冉風月嗫嚅道。

任千山拿腳在對方腿間揉按:“哦?”他與對方幾年相處,這把戲玩過許多次,力度掌控自然極佳。

冉風月咬着唇,忍着下身感覺:“你那時模樣、模樣……我沒見過,很新鮮。”

任千山見他昳麗面容上神色尴尬,腳下動作仍不緊不慢,低聲笑道:“所以你便來剝我衣裳?”

冉風月臉轟地燒起來,再忍耐不住,伸手捉住對方腳踝。

這一捉令他立時驚醒,肅容道:“你身體怎那麽冰!”

21、

摸手也是冰的。

“你冷不冷?”

任千山一直看他動作,微笑道:“冷得很。”

冉風月知他沒有體寒的毛病,而前頭攬着人時還是好的:“反噬的緣故?”

任千山搖頭。

冉風月解開外袍将他抱住,像抱了塊寒涼的冰。

“有好些嗎?”

任千山頭靠在他胸膛上,手環住他腰:“那時也是這麽冷。”

“那時?”

冉風月想着要不要将旁邊的火生得旺些,只是被抱得太牢,也不太舍得抽身。

懷中人聲音聽來有些幽遠:“……雪下頭沒有聲音,沒有亮光,不知道哪頭是天,哪頭是地。我數着自己的心跳,一聲聲,又一聲聲,越來越慢,總沒個頭。四面八方都是雪,起初是冷,冷過後是熱,熱過後是燙,恨不得燒死在那兒。”

冉風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疼地将人摟緊。

任千山道:“放在平時或許沒什麽。我當時修為遇上瓶頸,又與沈兄動過手,半途走火入魔不能妄動,被埋入雪下。為心魔所侵時,心神如弦,半點動不得,一分痛做了百倍。曾以為世上沒什麽可畏懼的,那時才發覺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

冉風月明白過來:“這便是你之前的夢魇。”

“破出後我将雪下的經歷與前塵一塊兒消了,做了回掩耳盜鈴之人。”

他口吻算得輕松,但冉風月只需想到對方那段夜不能寐的時日,便知其心中必定極在意這事。

“都是許多年前的舊事了,你身體怎又冷了?”

“恢複記憶後,我才發現從雪下逃出來的只是軀殼,實際仍陷在那莫大恐懼中。唉,這回掩耳盜鈴也失效了。”

冉風月将自己溫熱的面孔貼上對方的:“別怕,你出來了,也不會再回去了。”

任千山側過臉吻他,輕聲笑道:“可我還是怕。”

他是第一次這麽清楚說出怕字,冉風月不知所措:“我……”

任千山道:“你親親我,我便不怕了。”

冉風月認為他在胡說八道,但仍親了。

他的掌司縱情恣性,相較下廣寒君矜持有節,吻着這人的時候,他因對方是他心慕之人而身心滿足,想及廣寒君的身份,不免摻了另一種意滿。

他們相識在雙方最狼狽的時候,比世上任何人都來得親近。

親吻很快變了味,尤其冉風月本就被撩撥到一半。

任千山說着冷,從對方懷裏摸出脂膏。

冉風月躺在他身下,配合地擡高腰。

任千山一邊給他擴張,一邊道:“你帶着想做什麽?欺負了我一個月,還不滿足?”

他說起欺負,冉風月下身又熱了些,剛好對方抽出手指,将飽脹的陽物慢慢推了進來。

他腳繞着對方的腰:“怎麽會滿足?我要再困你一月、一年、十年……”

任千山舔着他手臂上的劍傷,笑道:“一輩子好不好?”

傷口有些微的刺痛,還有點癢意,冉風月喘着道:“那、那麽長遠的事,我才不——”

被堵住了唇。

任千山用手包住對方下身,在抽送時幫着套弄。

二人如今身材仿佛,青年的雙腿柔韌非常,環在腰上時能感受到其下勃勃的生機。

見對方雙眼亮瑩瑩地望來,任千山親了親他眼睛,低聲笑道:“抱我緊些好不好?我冷。”

冉風月擡起身将人抱住,幾乎是将整個人挂在他身上。

任千山肌膚已沒了那種死氣沉沉的冰冷,因對方完全敞開身體,得以每一下都挺進到深處。

他在床笫間本就溫柔,抱着對方精瘦的腰肢,緩慢而有力地頂弄着。

冉風月咬着唇,腸肉完全無一絲縫隙地裹着對方,因身體裏那物的進犯而小聲呻吟,身體滲了層薄汗,手腳有些發軟。

但對方這般細致的動作格外磨人,他将人往後推去,任千山順勢躺下,青年便坐在上方自己動了起來。

他端麗容顏盡染春色,眼中似有水光,柔聲道:“還冷不冷?”

任千山被他突然夾緊的後穴激得險些一洩如注,好不容易把持住,抿着唇不說話,額角微見汗水。

融了的脂膏因陽物的進出帶了些出來,交合之中漸起水聲,冉風月早已習慣,卻見對方神色隐忍,頗感新奇:“你害羞?”

任千山算不得害羞,只是他雖有那十年記憶,前頭的二十多年還是清心寡欲為主,難免有不自在。

冉風月一想便知他心思,故意“嗯……啊……嗯”喊出聲,動作幅度更大了,每一下都坐到底,絞緊後穴将粗長陽物完全吞吃進去,手指撥弄對方兩顆囊袋。

果然沒多久,任千山挺腰将東西留在了裏面。

冉風月後穴裏受熱液刺激,全身一顫,身前那物抖着也出來了。

他将射在對方胸膛上的白濁抹開,還沒收回手,便被任千山握住,将之含進嘴裏,細細舔舐幹淨了。

冉風月道:“你這是不肯承認之前害羞?”

任千山吐出他手指,好笑道:“你都認死了,我還說什麽。”

冉風月見他長發如雲,散在身周,面容卻清華無限,素淨到了極處反生绮豔。胸中一熱,不由擡起他腿,往後頭摸去。

那兒沾了脂膏與二人的精水,很容易就進了根手指。他輕柔地按壓內壁,正動作間,被握住了手。

他以為任千山不想要,便停了手,卻見對方分開雙腿,依次探了兩根手指進去。

冉風月眼睜睜看着他有條不紊地為自己開拓,手指抽出時,被脂膏染得晶瑩的穴口未完全閉合,一翕一張着。

任千山一條腿勾住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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