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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施加了什麽魔法, 溫念覺得好奇妙,原來被喜歡和喜歡是這樣的,原來和解後是可以這麽快樂,原來以前在囹圄桎梏裏的痛都可以忽略不計,原來林歲穩的吻能讓人那麽沉溺。
從休息的房間裏出來,溫念臉是紅的,嘴唇被啜的有些麻, 他的手被林歲穩攥着,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這兩人現在這狀态。
就顧一鳴是個傻蛋,莽莽撞撞的迎面走來, 見到溫念,又看向林歲穩,喚了聲“林總好”,随後嚷着聲問:“林先生, 上回你和小念打完電話,他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溫念不敢置信的看着顧一鳴, 作勢要去揍他,被林歲穩拉住了。
林歲穩笑,溫念怒,怒完顧一鳴又怒他, 被人圈在懷裏,聽林歲穩說:“臉紅了?”
何止是臉紅,是想把顧一鳴殺了的心都有了,這個沒腦子的叛徒。
晚上去吃飯, 地方是林歲穩挑的,他不怎麽喜歡和不認識的人待在一個空間裏吃,又是把整間餐廳給包了,空蕩蕩的一整個大廈平層,落地玻璃窗,燭光閃爍,鋪滿玫瑰。
溫念呆看了好久,林歲穩拉着他坐過去,他挪動嘴唇,輕聲問:“這花了不少玫瑰吧。”
“沒多少,喜歡嗎?”
溫念撿起桌上的一支玫瑰花,刺都削幹淨了,他晃了幾下,低頭輕嗅,而後擡頭,鮮豔的花瓣抵在他的臉頰邊,他勾起笑,露出酒窩和虎牙,“我很喜歡。”
他們坐下,點了菜,上菜間隙,溫念身體前傾,輕聲問:“你這排場,待會不會還有戒指給我吧。”
林歲穩一愣,手指輕點桌面,溫念瞧着他的表情,有些驚訝,“我瞎說的,難道被我猜對了。”
“放在你前面玻璃瓶裏的那支玫瑰上。”
林歲穩的聲音很低,溫念微微張大嘴,他站了起來,低頭看着方桌中間玻璃瓶裏的玫瑰,手指哆嗦,他小聲問:“真的有?”
“嗯。”
太不可思議了,溫念伸手,小心翼翼的把玫瑰拿出來,捏着花杆,手指僵硬,一點點撥開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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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戒跌在裏頭,被他拿出來,放在燭光下看着。
林歲穩輕聲說:“可能是我有些急,但我真的很想要一些看得到書面上的承諾,溫念,你能不能和我結婚?”他觀察着溫念的表情,心裏緊張又忐忑。
溫念呆鈍的看着他,他打了個嗝,被吓的。
“我能先坐下嗎?”
腳都在發軟,林歲穩點頭,他就直接跌進了椅子裏。
就在這時,前菜上來了,溫念舔着下唇,低下頭,掌心裏的戒指抵着肉,他呼了一口氣,又吸了兩口氣,咳嗽了好幾下。
林歲穩靜靜地看着他這一連串的反應,對他說:“我知道這很突然,你不用先急着回答我。”
溫念松了一口氣,又聽林歲穩說:“吃完飯再給我答複吧。”
被自己口水嗆到,溫念半趴着,漲紅着臉咳嗽起來。
怎麽可能吃得下,溫念捏着叉子,時不時的擡頭看向林歲穩,對方淡然自若慢條斯理切着牛排。
溫念心裏有些煩,覺得那牛排半生不熟的讓人難以下咽,刀叉擱在桌上,後背靠在椅子上,他說:“小穩,我和你結婚,是你嫁給我還是我嫁給你?”
林歲穩有些錯愕,他慢慢直起身,問:“你剛才一直在思考這個?”
溫念視線瞥向別處,“這是大事。”
林歲穩笑了,冷清的臉上擦上幾許紅,放下刀叉,手肘撐桌,下巴磕在手背上。
溫念盯着他,見他眼底漫開的笑意,又聽他說:“我怎麽都行,嫁給你這個說話,聽着也挺好的。”
“那行,以後你就是我老婆了。”
溫念挑眉,捏着戒指,自己給自己套上了。
他盡量讓自己看着別那麽緊張,讓自己看着比林歲穩牛逼一些,可看着無名指上的戒指時,還是慫了,眼眶瞬間泛紅,喉嚨酸澀,他哽咽着問:“小穩,我是不是以後都不會再一個人了?”
“嗯,我和你,我陪着你。”
“我感覺自己要飄了。”
隔着桌子,林歲穩擡起手拉住了溫念戴上戒指的那只手,掌心包攏,摩挲銀戒,他說:“飄吧,我拉着你。”
回去之後是溫柔纏綿,一整個晚上,溫念都高高翹着那根戴着戒指的無名指,掰都掰不下來。
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打電話騷.擾向理,他一臉春風,急急忙忙讓向理來問自己發生了什麽事?
向理是剛醒來,翻了個白眼,好聲好氣問:“什麽事啊?”
“林歲穩和我求婚了,我要娶他。”
她呆了數秒,皺着眉,“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們要結婚了。”
向理深吸一口氣,覺得腦殼疼,她壓低聲音,“你結婚?怎麽結婚?媒體都盯着你,你今天早上在國外注冊,下午就能被他們通報。”
溫念一愣,“我沒想這麽多。”
向理問他:“你是想要出櫃嗎?你不想要這個舞臺了嗎?”
溫念沉默,數秒之後,他輕聲道:“我只是喜歡跳舞,在舞蹈教室裏跳和在舞臺上跳對于我來說沒有區別,可林歲穩不一樣,我不能再辜負他了。”
求婚成功,林歲穩開始辦理結婚需要的文件流程,他這兩天有些忙,開了幾個會,都是關于自己婚前財産的分配。
他要結婚的事情在圈子裏秘密宣發,對象是一個流量明星,還是個男人,所有人都跟看戲似的,不理解覺得荒唐。
幾天之後,林歲穩來找溫念,他準備了一份合約,需要溫念簽署。
“這是什麽?”
“婚前財産的清算還有離婚後的財産分配。”
林歲穩低聲說着,溫念一愣,他皺起眉,“你怎麽還弄這個?就我們倆之間還需要這個?”
“你先看看。”
他心裏不悅,耐着性子掃了一眼,面上一愣,擡起頭驚訝的看着林歲穩。
林歲穩說:“世事無常,不管是離婚還是我突然生病發生事故去世,我的財産都歸你,小念,把名字簽上。”
林歲穩是這世界上最愛溫念的人,沒有唯一。
一筆一畫簽下兩個字,揉着眼睛,溫念把臉埋在領子裏,“不會分開的,這份協議沒有用,我不會讓它生效的。”
“這是你說的。”
林歲穩擡起他的下巴,低頭吻他,“怎麽又哭了?”
“都怪你。”
“嗯,都怪我。”
順着他的話說下去,吻去他的眼淚,把他摟在懷裏,林歲穩說:“明年九月,我們去注冊結婚好不好?”
“好,都好,都聽你的。”
溫念覺得自己已經不會思考了,張開手抱住林歲穩,把臉用力埋在他的懷裏。
溫念之前演的電影是在五月上映,宣傳的時候邱易沒來,只有在首映那天碰見了邱易,對方看着臉色不好,主持人問了幾個問題都是漫不經心,心思不在事上。
等結束後,他來找溫念,低着頭為抽煙偷拍的事和他道歉,溫念往後退開,打量着他,“我還真沒看出來,那天你演技挺不錯的。”
邱易苦笑着搖頭,“是我錯了,但溫念麻煩你幫我和林先生去說說,我從那天到現在一個工作都沒接到,沒人敢找我。”
溫念心裏嘀咕,想不到林歲穩手段那麽廣,又聽邱易說着,他也不想趕盡殺絕,就說:“我知道了。”
“謝謝你。”
“別謝我,咱倆現在可不是朋友了,我只是看你受到了教訓,不想做太絕。”
溫念這麽說着,就見房間門被推開,林歲穩站在門口,目光淡淡掃過邱易,邱易立刻上前,殷切喊了聲,“林先生。”
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外界對待林歲穩那誠惶誠恐的态度了,每次溫念見了心裏都忍不住嘚瑟,他們知不知道,就是這樣看着不近人情冷到極致的林歲穩,是他溫念的,會對他笑會抱着他會在他耳邊念着情詩,身體的每一寸,心裏的每一個位置都是溫念的。
林歲穩沒有理會邱易,他朝溫念招手,“走吧。”
溫念走過去,攥緊了他的手。
影廳裏光線暗下去,他們在電影開始前坐下,導演湊過來問:“溫念,你剛才幹嘛去了,那麽晚?”
說着話擡起頭,瞥到溫念邊上的林歲穩,他收起笑,尴尬的往後靠,“哦,呵呵,知道了,哈哈。”
幾聲無意義的語氣詞,溫念把和林歲穩之間的扶手拉上去,身體歪倒在林歲穩肩上,小聲說:“他們都怕你。”
林歲穩擡起手,捏了捏他的臉。
《你的聲音》顏色基調偏灰,潮濕多雨的季節,家暴的父親,失聰的少年,橫插入生活裏的陽光轉校生,救贖和死亡,無能為力和奮勇一搏,是殘酷的日光往事。
電影最後的鏡頭是溫念飾演的何安安站在雪地裏,一串腳印,一個蕭瑟孤獨的背影。
影廳裏傳來抽泣聲,溫念深深舒了一口氣,他緊握着林歲穩的手,低聲問:“你覺得怎麽樣?”
“很好。”林歲穩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眼角旁,“你看,我也看哭了。”
“就這最後一次,以後不會再讓你哭了。”
☆、還願
溫念讓向理給自己推掉工作, 空了大半年,在微博上發了一句說要去追求真正的人生幸福真谛,讓一堆以為他要退圈的粉絲吓得不輕,卻見不工作的溫念發微博比以前更勤了,頓時安慰不少。
粉絲發現他的微博有了生活氣息,以前是半年登錄一回,現在是一天發好幾條, 吃了什麽,看了什麽書,下雨了, 天晴了,收到了禮物,學了一支新舞……
自拍也是有的,不過大多都是從下到上的角度, 沒什麽可看性。
直到有一天,他在微博上發了一個背影。
是在寬衣鏡前, 襯衫西褲,背對着鏡頭,低下頭,黑發不長不短, 肩膀寬闊,身形高挑,不是溫念,是另外一個人。側過的頭, 也沒法從鏡子裏窺探出面容,只能憑着一道下颌弧線,暗自猜測。
他在這張配圖上發了個愛心,剛剛發出一秒,評論就跟炸了似的。
向理的電話下一刻打來,溫念接過,開了免提,咆哮聲傳來,“溫念,溫大祖宗,你下次發微博能不能和我知會一聲,現在我要怎麽辦?記者都來找我,問你是不是要出櫃了。”
溫念想了想說:“你可以實話實說。”
“你……你讓我說什麽好?”
“我不想瞞着粉絲,他們喜歡我,我不想騙他們。”
“可明星不就是這樣嗎?你把他們想看的一面展示出來,他們高興就得了,管什麽真假,你好好努力維持現在的形象,也是對他們喜歡的一種回報。”
溫念沉默了幾秒,他低聲說:“那我可能就不是個合格的藝人,我做不來這樣的事。”
向理一聲嘆,她說:“你真的不合格。”
在電話裏挂斷前,向理對他說:“我最近開始接受新的藝人了,你的事情我會慢慢都脫手給顧一鳴,他跟了我也有一段時間,一些事都知道該怎麽做。”
“嗯。”
“溫念啊,好好照顧自己。”
溫念又應了一聲,随後說:“向姐,九月份我和他要結婚,去法國。”
向理哽了一下,悶聲問:“包機嗎?”
溫念笑開了,他說:“當然了,林歲穩那麽有錢。”
九月婚禮,七月時,林歲穩開車去普陀山,說要去還願。
溫念昨晚沒睡好,林歲穩扒了那層西裝後,就獸.性畢露,也不管溫念怎麽求饒怒罵,把他頂的話都說不利落。
早上就被林歲穩從被窩裏撈出來,溫念滿臉困倦,靠在車子裏睡了一路。
是在上午十點到的,他把車停在山腳,把溫念從車裏拉出來,溫念說:“我能不上去嗎?太累了吧。”
“不遠的,走上去就十來分鐘。”
他還真是撒謊不眨眼了,溫念服氣,被他拖拉着往外走,戴上大墨鏡。
這個時候上山的人不多,山上小路人煙稀少,溫念走了一段就要歇一歇,林歲穩說的十分鐘的路被他硬生生走成了半個多小時,爬上了山,氣都喘不順暢。
他挂在林歲穩肩膀上,喊着累。
寺廟還是和以前一樣,姻緣樹杵在那頭,枝葉繁茂,樹梢上挂着一根根紅綢帶,溫念走到樹下,擡起頭想要找找之前林歲穩挂的,沒想成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好幾處。
他扭過頭,納悶地看着林歲穩,“這樹上怎麽大半的求緣紅繩上都是你的字跡?”
林歲穩說:“來的多挂的就多。”
他有些不好意思,走到溫念身邊,擡手拿住一段枝幹,抽開綢緞,蒼勁的黑色字跡躍然于眼,是“溫崤念”三個字,幾乎挂滿了整棵樹。
他從前也是不信神佛的,可當最愛的人死了後,除了祈求神靈他還能做什麽?他還能有什麽指望?
一步步的爬上山,看着寺廟,低頭跪下,在神佛面前祈求,是他唯一可寄托的仰望。
溫念怔怔的看着他,拿着那根寫着自己名字的綢緞,壓在心口,他聽到林歲穩說:“你看,付出總是有回報的,你重新回來了。”
他牽着溫念走進堂內,取香點燃,溫念同他一起跪在蒲團上,林歲穩凝望着佛像,溫念側頭凝視着他。
檀香味飄在鼻尖,他聽到林歲穩說:“小念,敬香的時候要專注。”
溫念一頓,趕緊閉上了眼,拜完了佛,可又想,林歲穩讓他專注,他自己也不是沒認真嗎?
從裏頭出來,點了香的手泛着一股檀香味,溫念拉着林歲穩的手臂,問他:“這次還要不要挂紅帶子上去了?”
“挂。”林歲穩去取了一段紅色綢帶,拿着筆在上頭寫下兩個名字。
探頭看去,“溫念”和“林歲穩”兩個名字緊緊靠在一起,依偎相連。
日光之下,往事已去,他和林歲穩再也不會分開了。
完
☆、番外一
番外一 聖誕節
平安夜那天溫念還有一場演出, 表演結束和粉絲道了一句聖誕節快樂,回到後臺休息室內,就見林歲穩坐在沙發上,手持着平板。
見溫念來了,他便起身,溫念朝他走過去,他拉住了溫念的手, 捏在掌心裏摩挲。
“你什麽時候來的?等了很久嗎?”
“沒多久,我也是剛到。”已經在這遠程開會了一個多小時的林歲穩面不改色說着。
溫念去卸妝,他臉上沾了一些亮片, 伸手去剝,把臉弄得有些紅。
林歲穩把他的手拉開,抽了一張紙,在他臉上輕柔撫過。
這一個晚上林歲穩有自己的計劃, 等着溫念換好衣服,戴上帽子, 他拉着這位新生代的流量大明星從後門悄悄離開。
他開車,溫念鑽進副駕駛,他靠在車裏頭,暖氣撲簌簌對着他吹, 沒多久臉就紅了,他問:“我們去哪?”
“你想去哪裏?”
林歲穩想留個懸念,反過來問他。
溫念半阖着眼,有些累, 他側頭瞧着林歲穩,想了想,扯開嘴角笑了,他說:“我想去你的心裏。”
林歲穩一愣,沒反應過來,聽到溫念哈哈大笑,他後知後覺也跟着笑了。
溫念聽到他說:“不用去,你一直都在我心裏。”
這下子,輪到溫念怔愣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發燙的臉,身體微微側,發紅的臉撇開了些。
林歲穩打開了音響,這次學乖了,換了溫念前兩年的專輯。
車沿着入夜的公路行駛,道路兩旁的路燈成了連在一起的光線,平安夜的晚上,雪花應景,幾片雪落在車玻璃上,在黑夜裏似乎隐隐發亮。
林歲穩側頭看向溫念,見他的小念已經睡着了,他單手扶着方向盤,另一手去把音樂聲音降低了些許。
車內很溫暖,他從城市開到海邊,聽完了溫念的四張專輯,車速緩緩減慢,停了下來。
冬夜的晚上,海灘前的大片柏油地面上寂寥無人,車子停下,便能看到遠處的瞭望臺,明暗混淆在一起的海岸線,和在月光下粼粼波光的海平面,海浪湧來時,坐在車裏都似乎能感受到那股大海的氣息。
他看了好久,有些出神。
溫念醒來時,林歲穩不在車裏,他愣了幾秒,拉開車門。
冷風吹來,打了個哆嗦,溫念攏着身上的衣服,轉了一圈,便看到林歲穩站在不遠處的沙灘前,他揚聲喊着,海風把他的聲音吹散,還被灌了一嘴的風。
溫念跑到林歲穩身邊,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你在做什麽?冷死我了。”
林歲穩低頭,看到溫念打着哆嗦往自己懷裏鑽的模樣,他擡起手揉了揉溫念的頭發,對他說:“以前你不在,每次我特別想你的時候就會來這邊,吹吹海風,人似乎就能清醒些。”
“別吹了,我現在不就在你這了嗎?走啦,回車裏去。”
溫念推搡着他,進了車內,他籲了一口氣。
拉着林歲穩凍得發紅的手往自己臉上貼,又用自己的手覆着,他用臉輕蹭,感受到林歲穩逐漸回暖的掌心。
林歲穩看着他,低下頭,嘴唇落在溫念的額面。
他說:“這裏的日出很漂亮。”
“那就等日出來了,我們再走。”
于是,平安夜的一整晚,便在車上度過。
溫念倒不覺得枯燥,他們把車椅降下來,打開天頂,看着滿天星光灑落,溫念仰面看着,林歲穩拿了一條絨毯蓋在他身上。
他側過頭,伸出手,攥住林歲穩,人一點點挪過去,下一秒他就趴在了林歲穩身上。
拉着絨毯的一角,蒙在了發頂上,呼吸積壓在一個毛絨絨的小空間裏,熱度逐漸蔓延四散,他低下頭,伸出舌頭,先是舔了一下林歲穩的下唇,而後輕輕咬着,發出啜的一聲。
“小穩,平安夜裏不做些什麽,是不是都對不起這個節日啊。”
林歲穩笑了,擡起手扣住溫念的後頸,加深了這一吻。
…………
像是在海浪裏被颠動,真正結束後,四肢都似要散架,林歲穩抽了紙巾替他擦去污漬,又在他臉上落下輕綿的吻。
溫念睜開眼,朝他笑,仰起頭,嘴唇微微撅起,“親一下。”
林歲穩低頭在他嘴唇上小啄一口。
溫念笑了笑,聲音軟了幾分。
“親兩下。”
林歲穩也笑了,又在他嘴唇上親了親。
随後,還有便聽溫念又道,“親三下。”
鼻子裏發出沉沉笑聲,在溫念的一二三後,林歲穩落下了個長而纏綿的第四吻。
日出來臨時,溫念裹着毯子下了車,林歲穩抱着他,雙重溫暖着他。
橘黃色的光從海平線一點點升起,他屏息看着,一動不動。
心裏似乎有時鐘,一秒秒數着,一百一十秒,從黑夜至白晝,在這一百一十秒內,他和林歲穩經歷了日夜更替,終于握到了日光。
☆、番外二
番外二結婚十年
溫念出道二十年演唱會, 開票後一分鐘內就售罄,他現在早已從當年的流量成了實實在在的大咖,轟轟烈烈走過了多年風雨,愛他的人依舊愛他,粉絲對于他的熱愛從未變過,而他自己也不曾改變過初衷。
巡回演出在幾個城市停留,每場演唱會都賣力演出, 還唱了一小段自己正在籌備的新歌。
調試耳麥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拔高的聲音,有粉絲大聲問:“小念, 林先生來了嗎?”
周遭哄笑一聲,溫念一愣,擡起頭來,大屏幕上是他呆呆鈍鈍的表情, 笑聲更甚了,溫念撓了一下臉, 他笑道:“當然來了。”
攝像頭掃過觀衆席,屏幕畫面分成了兩塊,林歲穩坐在觀衆席裏,微微仰頭, 面對鏡頭笑了笑。
溫念抿着嘴,壓着笑意,兩手展開放到頭頂,對着觀衆區比了個愛心。
一片鬧騰的叫聲, 溫念連忙說:“好了好了,他臉皮薄,別鬧了。”
他這聲“別鬧了”就跟撒嬌似的,沒有半點威懾力,粉絲起哄的更兇了,起哄着大喊道:“林先生,上臺……”
重複了好幾遍,大屏幕上肉眼可見的狀态下是溫念快速紅起來的臉,這種狀況還是第一次碰見,他清着嗓子,伸手朝着觀衆區虛點,說:“就你,我知道你,叫得最兇,叫什麽名字?”
大家就跟沒聽見他的話似,把溫念忽略過去,繼續喊着。
溫念憋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尖叫聲響起,他一愣,轉頭擡頭,大屏幕裏是林歲穩起身朝這邊走來的畫面。
燈光非常應景,一束光随着林歲穩移動,在一片昏暗裏,似乎只有他在發亮。
他走到臺上,與溫念四目相對,剛才跳完一支舞的大明星臉上沁着汗,那表情不再是游刃有餘了,而是茫然失措又透着隐約高興,他揉了一下眼睛,臺下粉絲快要沸騰了。
林歲穩往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滿場尖叫。
“你……怎麽真的上來了。”
溫念沉默了好久才憋出這句,伴着着粉絲的哄笑,別別扭扭的樣子實在讓人覺得可愛。
林歲穩的手指輕撓過溫念的掌心,被所有人注視着,溫念手掌微動,身體抖了抖。
演唱會的最後一首歌,在他和林歲穩還有所有粉絲的洋洋灑灑大合唱中結束,那是二十周年巡回演出的最後一站,也是林歲穩和溫念結婚十年,第一次同框,後來這一幕被無數粉絲珍藏祝福。
結婚十年的感覺是什麽?
對于溫念來說其實沒什麽改變,他和林歲穩本就從小一起長大,熟悉到好像對方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結婚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承諾一個身份,一個林歲穩生病時他不需要說謊的身份。
他倆幾乎是不怎麽吵架的,林歲穩在溫念面前就是一塊棉花,溫念有時候因為一些小事不開心惱了,和他鬧他就是順着他,一個人發牢騷實在是沒意思,說了半天他也就不講了。
前段時間,溫念想養只小狗,林歲穩不許,他就不樂意了,問了好半天為什麽,林歲穩也不肯說。
溫念有些不高興,小半天都沒和林歲穩說話,只是秉承着吵架不隔夜的習慣,晚上在床上,林歲穩讓他好好地哭了一頓又是求饒又是說錯了。
結束的時候,林歲穩抱着他,猶豫道:“不是不讓你養狗,只是……我比較怕這個。”
溫念被折騰的迷迷糊糊,聽到他的話,愣了片刻,反應過來,接着就是爆笑。
拉着林歲穩的手臂,把臉埋在他懷裏,身體顫着,他笑道:“小穩,你……你膽子怎麽那麽小?”
被溫念嘲笑了一通,林歲穩面上什麽都沒表露出來,可原本已經結束的運動卻又開始了新一輪,溫念察覺到不對勁,連聲說:“你不是說結束了嗎?你怎麽這樣?說話不算數?”
“這有什麽可算數的,小念,結束了就不能重新開始嗎?”
林歲穩這般說着,撐起一只手,封住了溫念碎碎叨叨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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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