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左看右看,接着毅然朝巷道裏面走去。
巷道兩旁所有店鋪都挂着“某某休閑中心”的招牌。招牌上寫着她們經營的事項:洗頭、敲背等。我一直往裏走。我每看一個店鋪,坐在店鋪裏面的姑娘就向我招手。有的店鋪裏只有一兩個姑娘。有些大一點的店鋪,往往有四五個姑娘坐在沙發上烤火、聊天、玩手機或看電視。姑娘們的外套敞的開開的,那妩媚的眼神和那若隐若現的“雪峰”激發你無限的想象力。
有男人從一個名叫“日日紅休閑中心”的店鋪裏出來。我看見那出來的男人步履匆匆,徑直往我進來的方向走出去,——并不像我一樣東瞧西望。想必他已經經歷了一番,現在着急的是盡早離開這個不宜久留之地。
我一直朝前走着,不知不覺走到了巷道的盡頭。我沒有立即回頭,而是拐上另一條街道。街道口有一家保健生活用品店,門簾被店主拉開了。一個婦人坐在櫃臺後面看電視。店門口擺着一塊廣告牌。
這條街道更窄更暗。所有的店面都關了。街道上空無一人。兩旁住宿樓的窗口幾乎都是黑乎乎的。只有幾個窗口露出昏暗的燈光,光線在變化着。我猜想那變化的光線是電視屏幕發出的,估計是主人在選臺,尋找合宜的電視節目。
我沿着這條街道往前走了十幾米,接着毅然回頭,往一家沙發上只坐着一個姑娘的店鋪走去。那姑娘看見我,站起來走上前把玻璃門推開。我走了進去。姑娘把玻璃門關好,問道:“要敲背嗎?”
“敲背。打了一天的麻将渾身酸痛。”
我跟着姑娘往裏走,進了一間由三合板隔開的小房間。姑娘把空調打開了。
“你稍坐會兒。馬上會暖和起來的。我出去一會兒。”
姑娘出去了。我聽見外面傳來卷閘門下拉的聲音。
房間大概只有五六個平方,擺了一張兩米長一米寬的小床。房間的上空與隔壁相通。
空調的熱氣很快彌漫了整個空間。我把外套脫下來挂在牆壁上的衣鈎上。
姑娘進來了。
我在床上躺下來。姑娘坐在我身邊把我的一只手拿過去放在她的大腿上。房間裏的光線不是很明亮,但還是能看清姑娘的臉。是一張方形的臉。鼻梁比較高。單眼皮。戴了長長的假睫毛。即使她塗了厚厚的脂粉,也沒能完全将她臉上的雀斑遮住。她很簡單地給我手臂上的肌肉抓了抓,然後換一個方向坐,抓揉我的另一只手臂。接着,她往前坐了坐,揉nīe我的雙肩。
“請好好地揉一揉我的肩膀。我的肩膀好酸。”
“好的。好大的酒味。”姑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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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酒味?”我沒想到酒味還沒有退去。
“嗯。先生喝了多少酒?”
“八杯。”
“八杯呀。”
“不是白酒,是黃酒。”
“八杯黃酒也夠多的,黃酒後勁大。”
“是。我的頭一直痛。”我撒謊,“你給我按按。”
“我們不是很專業的。”姑娘在我的頭上用她的手指輕輕地彈着。
“哦,我是說你抓我的手臂哪像是按摩?”
“你要按摩應該去正規的按摩店。”
“你這兒不是正規的按摩店嗎?”我裝作很詫異的樣子。
“先生說笑了。這哪是正規的按摩店?我們營業的主要項目是幫你放松哦。”
“幫我放松?怎麽個放松法?”
“就是這樣了,”姑娘做了個手勢,“明白嗎?簡單又刺激。怎麽樣?要不要感受一下?”
“不需要。說得那麽好聽,不就是自己……嗎?”
“這可不一樣,是我幫你放松呀,不是你自己放松。味道很不同哦。”姑娘笑了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我一驚,這姑娘不怎麽漂亮,可這一口牙齒整齊細小,潔白如玉。
“你說有什麽味道?”
“怎麽說呢?就好像炒菜,你自己燒的菜吃起來感覺就是沒有別人燒的菜可口。”
“你不知道,我這人恰恰相反,最喜歡吃自己燒的菜。別人燒的菜,我不放心。”
“有什麽不放心的?很安全的。”
“對不起,我不想。我是打麻将打累了,想來放松一
下。”
“這也是放松啊。又不貴,才40元錢。”
“哪還有這個勁?”我注意到我的“花朵”始終沉睡着,“來,你再給我的大腿捏一捏。”
“來一個嘛。”姑娘用近乎于撒嬌的語氣和我說話,用雙手輕輕地推我的身體。見我不做聲,她便嘟起嘴很不情願地站到我的腳邊,彎下腰捶打我的大腿。她敲打了一會兒,又試探我。
“你不要動。我喝多了酒,麻将時間打得太長,渾身不舒服,”我說。“麻煩你再給我捶捶背。”
我轉身趴在床上。姑娘不得不坐到前面來有一下沒一下地給我捏背。
我擡起頭往後轉,對姑娘說:“你是不是很掃興啊。”
“本來嘛,我們賺錢多不容易。如果每個先生都和您一樣,我們房租費都交不起啊。”
“你們賺錢還不容易?”我笑了笑。我感覺到我的“花朵”有了點小動靜。“要不這樣,我們幹脆……”我做了個動作,然後又模仿姑娘剛才做的動作,“只是那樣有什麽意思?”
“那可不行,我們不提供這種服務。”姑娘突然嚴肅起來。
“我多給點錢嘛。”我有點震驚。
“這不是錢的事。我們只限于這一步。”
“我們在這裏放松,她們哪知道?”
“不行。”
“那就算了。那太沒意思了。”
“你可以這樣啊。”姑娘抓住我的手往她的懷裏放。
“啊,這樣也可以嗎?”
姑娘點了點頭。
我翻轉身仰面朝上躺着。姑娘的皮膚很光滑、細嫩,雖然是冬天,也沒有那種粗糙的感覺,和她的年齡很不相稱。
“你的手好冰。”
“正好到你這取暖。”
“我豈不成了你的取暖器?”
“啊,”我感覺到我的“花朵”微微地顫動着,緊接着儲藏在裏面的東西無聲無息的滑了出來。
我連忙把手縮回來,穿好衣服,付了姑娘四十元錢,走出了房間。
十三
元旦過後的第一天下午,程小茜住進了我家。
我把母親的席夢思床墊搬到地上,把一張床分成兩張床。母親仍然睡席夢思,程小茜睡硬床板。母親在席夢思床板上鋪了兩床棉被做床墊子。
母親對程小茜的到來起初不是很歡迎,當聽說她父母親離異便陡然對她起了同情心。
“孩子,一時會住不習慣。需要什麽,要跟奶奶說。”
“我會适應的,奶奶。我住過來,給您添麻煩了。”程小茜嫣然一笑。
“哪有什麽麻煩?多一個人多一份熱鬧。孩子,叫什麽名字?一凡跟我說過了,又忘了。”
“叫程小茜,媽。”我說。
“叫我小茜。小茜,好不好記?”
“哦,小溪呀。什麽溪?溪水的溪嗎?”
“不是,是一個草字頭,下面一個東南西北的西。”
“那不讀qian嗎?“
“奶奶好有文化。是讀qian,但也讀xi。”
“哦,多音字。我說小茜,晚上想吃什麽菜,奶奶燒給你吃。”
“我媽燒的菜可好吃了。”我說。
“你就知道哄我。”母親對我的誇獎很滿意。
“奶奶,我胃口好,什麽菜都吃。”
“什麽菜都吃好。怪不得你皮膚這麽好,長得這麽高大漂亮。小茜,今年多大了?”
“我九一年出生。今年十六了。”
“好像是十七吧。已經2007年了。”我說。
“是十六周歲。我都忘了。已經2007年了。奶奶今年多大?”
“我呀,快六十了,今年五十八,按陽歷算,五十九了。”
“奶奶看上去頂多五十出頭,好顯年輕啊。”
“孩子真會說話。”母親親切地摸了摸程小茜的頭。
整理好床鋪,程小茜把帶來的衣服放進壁櫥,把帶來的書理好放在書桌上,把洗漱用品放進衛生間。把所有的東西擺放好之後,程小茜走到多多身邊。
“叫姐姐。”我說。
多多怯怯的看了一眼程小茜,繼續埋頭搭積木。程小茜看了看我,抿嘴一笑。
“多多有點怕生。”
“沒關系,看我的。”程小茜走進卧室,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布娃娃。程小茜用手按布娃娃,布娃娃發出叫聲。
多多擡起了頭。
“給,這是姐姐送你的禮物。”程小茜把布娃娃送到多多的手上,手把手教多多如何按布娃娃讓布娃娃發出叫聲。
多多按了一下布娃娃,布娃娃發出了叫聲。多多高興的笑了。
程小茜的到來給多多帶來了很大的快樂。無論是中午還是傍晚回家,程小茜都會先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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