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節
取出的錢放進口袋,折子掉在了櫃臺上。”
“我叫你回來拿折子,你的臉通紅通紅的。”
“是啊。我手忙腳亂,忸怩不安。”
“那樣子好傻。”
“當時你看中的不就是我那副傻樣嗎?”
“要是我們不來縣城該多好。”
“什麽?”
“沒什麽。”
我們一時陷入了沉默。
曹秀莉的手機響了。她從提包裏翻出手機。
“我接個電.話。”曹秀莉提起包,往過道那一頭走去。
茶座裏沒什麽人。我的右上角有一對中年男女在喝茶。吧臺的兩個服務員在閑聊。
我示意服務員加水。
曹秀莉離我遠遠地,我聽不見她說話的內容。她把手機的翻蓋貼着耳朵,一如和我戀愛時一樣,我想她的話語必然也是輕言蜜語,柔情蜜意的,只是對象已不再是我。我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忽然,她說話的分貝高起來,“什麽?二十萬?”,接着她又降低了聲調。我估計是她業務上的事。
曹秀莉向我走來。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我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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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站起來,“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你說吧。”曹秀莉一臉疑惑。
“我聽說那個人賭得很大。如果真是這樣,你最好防着點。”
“你聽誰說的?賭什麽?”曹秀莉看着我。
“他賭的是一種叫‘二八杠’的,一場輸贏幾萬幾十萬,很容易陷進去。我希望你別被套住了。畢竟你在銀行上班。”
“聽誰說的?你在打聽什麽嗎?你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你怎麽看待我許一凡的?你跟我生活了這麽多年,我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我都和你離婚了,我還有什麽企圖?”
“對不起,我誤解你了。”
“畢竟你還是多多的母親。”我語氣緩和下來。
“什麽是‘二八杠’?”曹秀莉重新坐下來。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我是聽我學校的一個同事說的。他說經常在吳鎮看見你的那位。而吳鎮就有一個很大的‘二八杠’賭場。”
“吳鎮?”我發現曹秀莉的臉上有點變化。
“怎麽了?”
“他跟我說他在吳鎮開了一個超市。”
“開超市?”
“對。我去看過。生意真的很好。那是個三不管地帶。是我們陽江縣和臨縣的交彙處。”
“是他開的嗎?”
“他們都叫他胡總。他每天早出晚歸去的就是吳鎮。”
“這麽看來不是傳言了。你抽空可以打聽打聽。”
“‘二八杠’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賭博?輸贏有那麽大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聽說用的是麻将子。只有一至九筒,外加白板。每個人兩個麻将子,比大小。一對白板最大。主要是沒有上限。壓多大都行。”
“壓多大都行?”
“對。幾千。幾萬。幾十萬。”
“這麽大?”
“聽說有很多人傾家蕩産,自殺的都有。那場面真的很壯觀,人山人海。好多外縣有錢的老板都開車過來。他們帶來的錢都是一捆一捆的。賭的時候,用尺子量。一張超長的桌子,裏裏外外圍滿了人。全是那種尖叫聲。桌子上堆滿了錢。”
“公安局不管嗎?”
“管也是假管。他們是穿一條褲子的。有分成。而且每條去吳鎮的路上都有人放哨。一有消息,他們立即電.話告知場主。等公安局的到了吳鎮,那些人早散了。”
“你怎麽了解得這麽詳細?”
“我學校有個老師就是吳鎮的。”
“哦。”
“所以你真的留心點。”
“謝謝。我要走了。電.話又來了。”
“再見。”我說。
“再見。”
曹秀莉走向樓道口。她的鞋跟踩在大理石臺階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我端着杯子一邊喝咖啡一邊目送曹秀莉,直到曹秀莉的背影完全消失。
十六
三月底,曹秀莉的父親六十大壽,在鄉下設宴慶賀。鄉下人過生日和城裏人不同,城裏人講排場,到大酒店設宴擺酒,卻只請一餐,而鄉下人前後要請客人吃三天,更顯熱忱。曹秀莉便把多多帶去了。
母親正好用這幾天去走親戚。母親常說自從來縣城住,和那些親戚都很生疏了。我便成了孤家寡人。我吃了一天的快餐。吳華叫我去他家吃飯,我沒去。第二天晚上他到一個叫“鄉下菜”的小店請我吃飯。
我們一起六個人,總共喝了兩瓶白酒,還喝了一箱啤酒。餘冰玉喝了兩瓶啤酒。團委書記劉國慶喝了一杯白酒和一瓶啤酒。查基祥喝了兩杯白酒,但他沒喝啤酒。剩下的都是我、吳華和程國武喝的。
酒足飯飽之後必不可少的活動是打麻将。
說真的,打和曹秀莉離婚之後,晚上在外打麻将,除了春節前後幾天,其他時間我再也不曾有過。
吳華說還要好好宰我一刀。
餘冰玉和劉國慶看我們打了幾把麻将就回去了。我們四個人關在一間小房間裏整整打了五個小時的麻将。吳華和查基祥的煙瘾很重,他們抽完了自帶的香煙,再抽我用來待客的香煙,還叫棋牌室的老板娘買煙。所幸天氣暖和,窗戶打開着,空氣流通、順暢,否則,真要被熏成魚幹。
我們打到十二點下桌。我贏了整整伍佰元。我提出請大家吃夜宵,但沒有一個人贊成,便作罷。
回到家,母親和多多不在,家裏空蕩蕩的。小區各外靜谧。
坐在沙發上閑看電視,有個念頭突然在我頭腦中閃現。我該出去走走了。自從去年十一月底到現在,除了去過一趟紅.燈.區,我還沒有真正的放松過一次,對一個離婚男人來說,這的确是一件頭疼的事。
說來也怪,這将近四個月的日子裏,我很少有這方面的念想。
有了出去走走的念想,我渾身漸漸地熱起來。我下樓到車庫裏推摩托車。摩托車的響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洪亮。騎車騎到汽車站紅綠燈處,望着正前方的步行橋和往東西延伸的濱河大道,我一時不知往哪個方向行駛。上次那個地方我已經沒有興趣,可除了那個地方我不了解哪條路上有提供特殊服務的。我知道有些賓館有這方面的服務,但我不想為此花錢開.房間。
“或許,外環路上會有吧。”我想。
我沿着濱河大道往東行駛。月亮懸挂在天空,已經略略偏西了。一路行駛,不見一個行人。偶爾有一輛小車從後面駛來,從我身旁飛過。車子的大燈很亮,把路面照得清清楚楚。但當車子跑到我的前方,我一下子陷入昏暗之中,只看見汽車的兩盞尾燈漸漸遠離,十幾秒後,路面才重新清晰起來。
騎上陽江北路,過橋到老城區,一路不見粉紅色燈光的店鋪。駛至陽江北路盡頭,我把車停在路邊。路邊的水田長着茂盛的嫩綠的雜草,乍一看,還以為是禾苗。對面山丘上的次生林林木蔥郁,黑魆魆的。從山腳的水溝那邊傳來淙淙的流水聲。
我有點洩氣,心頭湧起一股悲涼。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滑稽可笑,竟有點鄙視自己。原本多麽溫馨的家庭,原本多麽安逸的生活!房子買了,兩地分居的日子結束了,孩子又健康又可愛,卻不料轉眼人生的軌跡偏離了正常的軌道,一切美好的事物在瞬間土崩瓦解。我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竟要遭這份罪!
猶豫片刻,我繼續前行。
在陽江西路中段,借着路燈光我看見幾家店鋪的牌子上寫着“休閑中心”幾個字,但卷閘門已經關了。想必姑娘們已經休息了。
我頗覺掃興,慢慢地往前溜着車。轉過一個小彎,一家亮着粉紅色燈光的店鋪猛然出現在眼前,我狂喜不已。店鋪附近不見任何行人,我坦然地把車停在店鋪門口,從後備箱裏拿出U型鎖鎖住了後輪胎。
店鋪裏沒有人。電視櫃上一臺21英寸的彩電在播放午夜劇。
“有人嗎?”我怯怯地問了一聲。
從裏面出來一個姑娘。中等身材,圓圓的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脂粉,嘴唇紅紅的。
“有什麽事?”
“怎麽沒有姑娘?”
“我不是嗎?”姑娘大大的眼睛瞪着我。
“對不起,我的意思是說怎麽只有你一個姑娘。”
“老板帶她們去吃夜宵了。我晚上吃得太飽,所以沒有去。你怎麽這麽晚過來?”
“打麻将打晚了,太興奮,睡不着,便想來玩玩。真的沒別的姑娘了嗎?”
“不要太挑剔嘛,我會讓你開心的。”姑娘向我蹭過來。
我仔細打量她。姑娘很豐滿。一件薄薄的粉紅色低領內.衣裹着她的略胖的身體,裏面的輪廓若隐若現。
“來吧。”姑娘拽我的手。
“幹嘛那麽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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