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原罪(上)

鄭爽聽說魅夜的幕後老板回來了,趕緊把前段時間弄到手的正宗武夷大紅袍拿出來,用錦盒裝得妥妥的,包上彩紙綁上絲帶,捧在手裏,春風滿面地推開了辦公間的門。

辦公室裏只有一個會計和一個常務在,見到他起身叫道:“鄭少。”

鄭爽瞄了一眼辦公室,問:“不是聽說我大舅子回來了麽?人呢?”

“老板餐廳裏接待客人。”

鄭爽哦了聲,捧着錦盒,萬分好奇地轉向餐廳去了。

魅夜裏有兩個餐廳,主要分為西餐廳和自助餐廳,鄭爽在西餐廳裏找到了要找的人。他大舅子正擎着紅酒杯,靠着椅背疊起腿,風度翩翩,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頭戴高頂圓帽的廚師,兩個餐廳經理,都在餐桌旁候着,看看這陣仗,這位客人似乎來頭不小。

“大舅子,你可回來啦,我媽昨天還說想你來着。”鄭爽熱情洋溢地把茶葉遞過去,扭頭看了一眼打赤膊頭戴檐帽奇怪的男人,這身苦力工的裝扮,讓他好奇心更甚了:“喲,這位是……”

仇良淡淡地瞥了他一下,既沒有接禮品,也沒有介紹客人:“最近你挺能折騰的,在我這裏夜夜笙歌也就罷了,還鬧出了不少動靜來,要不要我幹脆把這個老板讓給你當?”

鄭爽讪讪地笑着,把茶葉推到他面前:“我以後收斂點就是了。”

仇良不可置否地喝了一口紅酒,看着餐桌對面的客人說:“不過也多得你弄出來的那場拳賽,呵,世事有時就這麽玄乎,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鄭爽分不清他到底是褒是貶,但仇良一直沒叫他坐下,只能尴尬地站在邊上。

杜九看了看這對舅甥,心底有一萬個不爽,不明白自己怎麽就乖乖地上了仇良的車,然後被帶到這裏來了。雖然這裏環境很好,食物也很美味,可遠遠沒有蹲在街邊吃盒飯來得自在。

“我可以走了嗎?”杜九問。

“你要走去哪?回去繼續拉板車?”

“去哪裏都無所謂,但不該在這裏。”

仇良放下高腳杯,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欠我的東西還沒還呢,就暫時留在這裏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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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爽滿頭霧水的聽着他們對話,雖然沒聽出什麽來,可感覺到這位客人的聲音很耳熟,而且他越細看,越覺得長相也眼熟,可是始終記不起來這人是誰。

杜九拿起餐刀,不甚在意地說:“那就試試攔不攔得住我。”

鄭爽猶如被五雷轟頂,就是這種目空一切的語氣和神态,總算讓他想起來了。因為杜九曬出一身古銅色的皮膚,戴上帽子,臉上留有青藍色的胡茬,和之前的形象差別太大了!

他還來不及發表震驚感言,杜九已站了起來,看樣子打算先行離開。

“忠誠。”仇良不輕不重地吐出兩個字,用餐巾拭了一下嘴角,又說:“把刀放下。”

杜九僵硬地杵在原地,手一松,銀亮的餐刀就墜了地。

仇良站起來,踱到了杜九身邊,伸出手說:“把右手給我。”

杜九按照他的指令,機械化地擡起了右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仇良輕輕地握住了,一手插在褲袋裏,就在像舞會上牽着女伴:“乖,跟我走。”

走了兩步,仇良回過頭說:“謝謝你的禮品,有心了。”

鄭爽目送他們手拉手離去的背影,已經被雷劈得頭冒青煙了,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大舅子怎麽會和杜九搞在一起了!

仇良對杜九是抱有十二分耐心的,這個失而複得的玩物,會讓他無聊的日子變得有趣。并且現在他們都不是身處監獄裏,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

仇良摘下杜九的帽子,命令他脫下褲子赤條條地平躺在水床上,然後用近乎刻薄挑剔的目光一寸一寸的驗收獵物。仇良摸了摸他紮手的板寸頭,手感還不錯,看上去比從前硬朗和更有男人味。

但他不喜歡杜九的胡茬,所以從浴室拿了刮胡刀,一點點刮掉礙眼須根,捏住他幹淨的下巴左看右看,審視了下整體的輪廓,對于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摸上他飽滿結實的古銅色胸膛,仇良啧了聲:“膚色倒是越曬越好看了。”

杜九呆若木雞的躺在床上,雙目無神,仿似一具人體标本。

不過仇良無比喜歡杜九的現在的模樣,能聽到他的呼吸聲,感受到他的體溫,既鮮活又死寂,既強悍又無助……他把杜九周身上下摸了個遍,包括私處,将那根蟄伏于毛發森林中的巨物握在手裏掂了掂,感覺相當有“質感”。

仇良俯下身去,鼻尖從男人的發鬓徐徐滑向鎖骨,微醺的汗味,醇厚卻不濃烈。

隔了好一會兒,仇良記住了這個味道,把頭往上移,和杜九鼻尖抵着鼻尖,眼睛對上眼睛,輕聲說:“你累了,睡吧。”

杜九眼皮慢慢無力地合上,接着,呼吸勻長。

仇良事忙,難得來Z城一次,要打點和處理的事情很多。

所以他暫且把杜九安置在魅夜的包廂裏,有攝像頭監控着,門口二十四小時有保安守着,即便如此仇良仍是不放心,命人弄來一把全鋼板制作的車輪鎖,把包廂門給鎖死了,鑰匙随身攜帶。

杜九明白了自己被軟禁的處境後,倒是十分配合,仇良給他端飯就吃,不給端就餓着,平時發呆就是睡覺。等仇良把該處理的事物都處理完了,就有閑情琢磨起杜九來,覺得這人挺識時務,省去了他打一副鎖铐的麻煩。

仇良又給杜九做了一次催眠,加深心理暗示的影響,然後他喚醒了杜九,略顯疲憊地靠在床頭,指腹摩挲他短短的發茬:“你真乖,是認命了還是在養精蓄銳?”

杜九赤裸裸地坐起身來,盤着腿,打了個哈欠:“有煙嗎?”

仇良笑了,大多數人在他面前都誠惶誠恐,所以杜九格外有意思。他用內線電話叫人把煙送來,杜九娴熟地拆開包裝,叼煙點火,深吸一口,随後仰臉緩緩地吐出袅袅青煙,模樣慵懶,甚是享受。

仇良越看越覺得有趣,從後方箍住他的脖子,貼在耳邊問:“這麽淡定,不怕我?”

“你會吃人?”杜九冷笑一聲,還真心不是怕他,只是不想惹上他。杜九懷着遠離變态有益身心的想法,對仇良是能避則避,不過既然都已經避不開了,那大家就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仇良很久沒那麽開心過了,在他後頸輕咬一口,再往臀上一拍:“走,帶你去放風。”

杜九叼着煙伸個懶腰,長腿一跨下了床。

魅夜今晚有個賭局,參與的都是黑白兩道響當當的大人物,這種場面,仇良出不出席皆可,因為讓魅夜的挂名老板去應付已經綽綽有餘。不過他既然閑下來了,也沒事可做,就帶上杜九去湊個熱鬧。

賭場的貴賓室裏幾乎沒人認識仇良,只見他氣度非凡,魅夜的又老板殷勤讓座,賭桌上的人也紛紛開口示好。仇良讓人在自己旁邊加了把椅子,叫杜九坐下,而後談笑風生的和其他人寒暄起來。

賭局開始後,氣氛稍微緊張了些,畢竟每一把都是上百萬的數目。

杜九默默地坐在邊上,翹着二郎腿向後仰靠。單手拿着一只玻璃煙灰缸,他深吸一口香煙,低下頭去,向煙灰缸內輕輕一彈煙灰。

“無聊?”仇良把撲克牌丢出去,瞥了一眼他手裏的煙灰缸:“你煙瘾真大,以後克制點。”

話一出口仇良就愣住了,他怎麽會用到“以後”這個詞?

杜九也倍感意外,這人還管起他來了,所以嗤笑一聲,繼續抽他的煙。

仇良卻沒有什麽心思賭下去,連輸了三把,轉過臉問:“你要不要玩?”

“不會。”杜九把煙灰缸一放,站了起身:“很悶,出去走走。”

賭桌上的人都無語了,個個平時都是別人看他們的臉色,可杜九擺明着懶得應酬他們,說走就走,誰也不多瞧一眼。仇良無奈,不能讓杜九離開自己的視線,唯有起身告辭,然後追了出去。

杜九施施然的在魅夜裏晃蕩,見到有趣的東西就停下來研究,仇良在他屁股後面跟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麽成了他的跟班?如此想來好氣又好笑,這可不行,于是把人拽上,拖回了軟禁他的包廂裏。

仇良把杜九推到在床上,不動聲色地瞅着他,琢磨該如何收拾他給自己立威。

玩物就是個玩物,太恭順了沒意思,太放肆了也不成。

可是該怎麽示威才好呢?一番琢磨之下,他發現這人還真不好應付,既不順從也不抗拒,就那麽愛理不理、不冷不熱的态度。打他?唬他?似乎都不管用,自己也不是個耍嘴皮子的人。

等他終于琢磨出方法來了,杜九已攬住枕頭昏昏欲睡,仇良上前去,彎腰拍了拍他的臉。

“嗯?”杜九半睜開眼睛。

仇良挺直背坐在床邊,冷聲說:“你知道自己落到我手裏了嗎?”

杜九把枕頭塞到腦後,瞟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麽?

“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仇良提起一口氣,鄭重而威嚴地道:“不給你飯吃。”

短暫的沉寂過後,杜九想忍卻沒忍住,學胖媽翻了大白眼:“你想怎麽着?”

仇良不吭聲,解開了他前三顆襯衫紐扣,把手探進去撫摸,又捏住他胸前的小硬粒,搓着,揉弄着。仇良亵玩他的時候臉上毫無表情,眼睛深似死海。

杜九也面無表情,只是垂下眼裏,腰後的手握成拳頭。

仇良另一只手摸到了他下體,解開褲頭,扯下拉鏈,隔着內褲玩弄那團綿肉。杜九的呼吸暫停了一下,随後深吸口氣,來到魅夜之前每天累死累活,已經很久沒有發洩過欲望了。杜九的命根子膨脹鼓起,從內褲裏探出了小圓頭來。

仇良就在這時把手縮回去:“自己摸。”

啧,果然是變态!杜九暗罵,然後拉下了內褲,被束縛已久的孽根一下就翹了起來,他用手握住,不輕不重地弄套着自己。杜九向來沒什麽羞恥心,即使有人看着,撸管也撸得坦坦蕩蕩。

下身源源不斷的快感越來越強烈,杜九用一只手撐起了身體,拇指在龜頭上摩擦,加快動作套弄,仰起頭來吐出了呼呼的熱氣。他的模樣放蕩又享受,自得其樂,讓仇良完全出乎意料又無話可說。

杜九咬下嘴唇,又松開,身體微微顫了顫,一股白色的熱流噴得老高。

發洩過後,杜九身體後仰倒回床上,胸膛起伏喘息不定,眼珠子斜到了眼角,淡淡地看着仇良。他的襯衫敞開了大半,褲子褪到臀部之下,花白的精液點點滴滴的散落在腹部和大腿,淫亂至極。

仇良一言不發地起身,走出了包廂。

“再派多兩個人過來守着。”仇良吩咐門口的保安,頓了下,推推眼鏡又說:“鎖也加多兩把,給我盯緊點。”

于是杜九身陷囹圄,插翅難飛。

杜九估計仇良已經離開魅夜,因為送飯的換成了其他人,每次包廂的門打開,都有保安手持弩槍嚴陣以待。按照一日三餐的頻率計算,他有五天沒見過仇良了,杜九盤算着要不要強行逃跑,以及成功逃跑的可能性有多高。

逃出魅夜只是第一步,因為外面處于偏郊地帶,沒有車沒有人接應,很容易被追上。

杜九決定按兵不動,再耐心等多幾天看看,結果第七天,仇良出現了。

仇良仔細地打量着杜九,然後,微微蹙起眉頭。

本以為關了他那麽多天,精神或心理狀态會受到影響,結果觀察後發現,杜九的氣色反倒比之前更好了。仇良暗暗佩服他的意志力,同時又覺得有點棘手,不過他這次回來,是下了決心的,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

仇良把一件白色的長袍丢在了床上:“換上,跟我走。”

杜九照做不誤,扒光了衣服,套上長袖V領的棉布衣袍,長度剛剛好到膝蓋上方。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有種穿上裙子的感覺,只不過長袍是純白色的,并不花俏,所以還能接受。

杜九跟在仇良身後走入暗門的樓梯通道,才想起一件事來,上次他和刑耀祖擅闖地宮時,裏面的人也是一身白袍的打扮。仇良打算做什麽?他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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