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5)
不邁最遠距離不過房間到大廳的公子們一臉幽怨的看着出題的月小白簡直要群起而攻之。月小白擺擺手表示根本不care他們。
“像你們這弱柳扶風的體質萬一遇到一夜七次的客人,滿足得了嗎?”說着還頗為自豪的樣子拍了拍孟天淵:“我家男人的體力和你們比起來可是一頂十的。”
站在一旁一瞬間被各種奇怪目光洗禮的孟天淵:“……”
這一場下來可謂刷掉了不少人。先不說直接棄權的,有幾個直接半路就體力不支趴在那兒了。看得月小白想起了那些年上學時每學期體育測試的時光。一千米是永遠的痛啊引體向上是永遠過不去的關。有些女生跑完後第二天走路都是顫的。讓這些50米沖刺都沒跑過的一上來就跑馬拉松,月小白覺得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到最後就只剩下了蓉樨和霜怡兩個人,這倒是大大出乎了月小白的預料。原本就是故意為難這些頭牌的,竟然還都堅持下來了。但是即使堅持下來人也看着差不多了。蓉樨這一路跑下來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麽,一身衣服被劃破了不少不說,整個臉慘白慘白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似乎下一口就會吸不上來哽死過去一樣。與他相比,霜怡雖然臉色也很難看可比他不知好了多少。旁邊看着的秋花都快心疼哭了,月小白倒是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們倆默默皺眉。
繞城一圈,終點當然也就是起點的怡春院。兩個頭牌相差不遠的跑過來,快到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兩個人撞到了一起,霜怡當場就摔倒了。一旁的小仆呼啦啦全都圍了上去,一看竟然兩個腿都出了血。
蓉樨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霜怡,剛想上去問候一聲便被霜怡的貼身小仆小梅擋開了。男童一臉憤怒的大叫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故意推的霜哥哥怎麽會摔倒!”
此話一出,周圍人看蓉樨的眼神都不對了起來。甚至還有人在小聲譴責道:“之前就那麽針對霜怡,這次竟然還害人家。想要當花魁想瘋了吧,這樣的人真不要臉。”
“不,我沒有推他!”蓉樨大喊道,可明顯沒有人相信他。
眼看着場面一時有些控制不住,便聽一直沉默不語的霜怡開口道:“大家不要再說了,我們的比賽還沒有完。”說着看向蓉樨,笑道:“還請多多指教,蓉樨哥哥。”
最終這場比試還是順利結束。遠遠看着兩個人邁過終點的秋花終于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随之冷淡的開口道:“閣下這下能放開我了嗎?”
“哦,抱歉。”月小白毫無愧意的松開手。看着秋花冷硬的側臉眨眨眼開口道:“你剛才若跑過去,他的情緒只會更激動。”見對方不言語便繼續道:“你明白我說的是誰不是嗎?”
秋花終于把臉轉了過來,眼神複雜道:“您什麽都不知道。”
“至少我知道你并不相信蓉樨會推人。”
“……”
“還有最後一場比賽,比的是喝酒。”月小白突然道。
“!!”秋花猛地擡頭,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小白。而後者,卻已經轉身離去了。
比賽休息的間隙,蓉樨鐵青着一張臉蹲在牆角幹嘔。因為之前吃的點心再加上劇烈的運動,他的胃攪成一團難受的要死,吐出來的也盡是一些酸水。原本精致的臉龐皺成一團,額頭上滿是冷汗。遠遠看上去就像一只落水的小獸,狼狽又可憐,哪還有平時一點盛氣淩人的樣子。
因為剛才的事,根本沒有人在這種時候出來搭理他,一個個都好像躲瘟疫似的離得遠遠的。男人扶着牆,艱難地直起身子。剛往前走了一步腳下一絆便摔了出去,被一雙手穩穩的扶住。
“秋……”欣喜地出聲,卻被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我可不是秋花。”
看清了眼前的月小白,蓉樨的眼神立馬黯淡了下來。想要甩開扶着自己的手卻完全使不上力氣。“你是來看我的好戲的嗎?!”沙啞着嗓子嘶吼出聲,屈辱的仿佛要哭出來。
月小白最受不了這種表情了,有些無奈的道:“就只是個花魁而已,你何必這麽拼命?”
“只、是、個花魁?”蓉樨瞪向他:“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又是這句話……月小白幹脆的翻了個白眼:“下一場比試的可是酒量。”
聞言,蓉樨渾身一僵。月小白繼續道:“你的胃不好,不能多喝酒。平時都是秋花吩咐別人幫你擋下來的不是嗎?”
“只要你棄權,這場比賽就結束了。以你現在的情況看來,你确定還要繼續?”
“繼續,當然要繼續。”絲毫猶豫都沒有。
月小白瞥了一眼他咬出血的雙唇,深深地嘆了口氣。
陪酒一向是青樓之人的家常便飯,終于來一場有些貼切常規的比賽,可場上卻也只剩下兩個人。
臺上的蓉樨和霜怡面對面站着,旁邊是一壇壇的酒。霜怡率先開口道:“哥哥,請。”蓉樨瞪了他一眼,倒了一碗開始喝。
這可都是些純正的烈酒,雖然純度比不上現代白酒,那味道喝下去也都是夠刺激的。月小白無聊的捧着一碗在那裏小口嘬着。一會兒後突然擡頭看向孟天淵道:“天淵,我喝醉後是什麽樣子的?”
“啊?”孟天淵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臉竟然有些紅。
等等,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月漠白這體質喝醉了後會耍流氓還是裸奔你倒是說清楚啊!!月小白剛想追問下去便聽瓷器碎裂的聲音傳來。只見臺上的蓉樨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捂着胃,整個身子都在顫抖,手上一抹殷紅格外明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顫抖着又倒了一碗酒仰頭灌了下去。可這一口還沒咽下去,又馬上嘔了上來,他只能死死捂着嘴不讓自己吐出來。漸漸地,蓉樨臉上浮現出一抹病态的紅,眼神也開始恍惚了起來。
身為裁判的彌花鳳有些擔心的看着他:“蓉樨,你還要繼續嗎?”
蓉樨咬着牙開口道:“我還能……喝。”
“夠了!”遠處的秋花終于看不下去了,走上臺去扶住蓉樨道:“小樨,你這樣喝會出事的。我們放棄這場比賽好不好?”聲音小心翼翼的仿佛在哄小孩子。
“不要!”明顯已經喝醉的那個根本不買賬:“我一定……要成為……”
“花魁就那麽重要嗎?!”忍無可忍的秋花終于嘶吼出聲。平時一向溫和的人好不容易的發一次怒,把周圍人都驚住了。即使是喝醉的蓉樨也被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秋花深深嘆了口氣,直接把人抗起來走下臺去。
“這……”彌花鳳一臉懵逼的看着那兩人走遠,一時愣在原地。
旁邊的霜怡倒是淡定,開口道:“這麽一來,算是我贏了吧?”
“按規定确實是這樣。”彌花鳳點了點頭,轉向衆人道:“我宣布,新一屆的花魁就是霜怡!!”
随着話音落下,臺下熱烈的歡呼聲響起,響徹雲霄。
“你放開我,放開我!”被秋花扛了一路的蓉樨在男人肩上拼命掙紮着,而扛人的那個根本不理他。最終實在是怒了,大喊一聲:“秋實華你放開……嗚啊!!”話還沒嚎完就被一下扔到了床上。
蓉樨揉着被摔疼的腰,狠狠地瞪回去:“你幹什麽啊?!”
然後被毫不留情的吼了回來:“你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是不是?!”
“我沒錯!”不服氣的喊回去,眼角卻紅了起來:“你也覺得是我害得霜怡對不對?覺得我是個卑鄙無恥的人對不對?!”
“什、什麽?”秋花一時有些沒明白過來:“你以為我是因為這個生氣的?”
“要不然呢?!”蓉樨瞪着一雙兔子眼,眼淚在眼眶裏越積越多:“你是老好人,對誰都好對誰都公公平平的。現在好了,你覺得是我的錯所以終于對我失望了對不對?”
“說什麽呢,我怎麽會相信是你推得人?”秋花死死皺着眉感覺自己的頭都快炸開了:“我生氣的是你竟然為了花魁這種東西拿自己的身體去冒險!!”
蓉樨聞言一愣,然後終于哭了出來。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着,泣不成聲的道:“你以為我這麽拼命的想當上花魁是為了誰啊?!你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讓你為我感到驕傲,想讓你眼中只有我。不公平,明明我比他們都喜歡你,為什麽你就不能只看着我啊?!”
這下可以确定這人是真醉了,要放平時根本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秋花頗為無奈的走過去把人攬到懷裏,好聲好氣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
“誰哭了?!都是因為你!竟然還敢兇我!!”
“好、好,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
“你這個混蛋!!”
“嗯嗯,我就是個千年王八蛋。你現在還趴在王八蛋懷裏呢。”
“哼~我就趴,你管得着嗎?”
“是是,您愛趴多久就趴多久。”
第 21 章
另一邊的房間內,月小白翹着二郎腿正饒有興趣的打量着面前的新花魁。看了約莫有一壺茶的功夫才開口道:“明人不說暗話,說吧,真正的霜怡在哪兒?”
霜怡一臉莫名其妙的開口道:“霜怡不懂月公子的意思。”
月小白也不着急,緩聲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提出這個比賽嗎?”
“不是為了選新花魁?”
“當然不是。”月小白也不掩飾什麽,幹脆道:“就只是為了玩兒你們而已。”
“……”霜怡的表情有些繃不住。
“你看吧,這誰當花魁和我也沒關系不是。原本就只是想看出戲解解氣而已,卻沒想到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月小白勾起一邊嘴角,眸色漸深:“我也知道不拿出些證據來你就承認了多影響你們間諜的職業素養,我呢也不是不給面子的人。”邊說邊摸了摸下巴,好整以暇的道:“首先,身為一個青樓男##妓,整場比賽下來那麽多項目你都有條不紊的完成了。而且相比其他人的狼狽你雖不能說是游刃有餘但也都全身而退,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難道不說明在下這花魁得的實至名歸嗎?”霜怡完全不為所動。
“你非要這麽解釋也可以。”月小白眯了眯眼:“但是裝可憐這招用的可是有些過了。”敲了敲桌面:“還記得那把琵琶嗎?新換上的琴弦為什麽那麽容易的就斷了呢?雖然輕易看不出來,但是用內力震斷的畢竟和故意剪斷的還是有一定區別的。”敲打桌面的節奏越來越快,就好像在暗示着什麽一樣:“再者,毫無準備被推的人都會下意識雙手先着地,而你剛好是腿受傷手卻一點事都沒有,這說明了什麽呢?”
霜怡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月小白還在繼續着:“如果上面這些都不能證明什麽的話,也沒關系。我就問一句,你吃的那塊生肉是不是感覺有些甜?”月小白眼中滿是狡黠:“其實為了玩你們我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就像蓉樨胃不好不能喝酒一樣,這整個怡春院誰不能吃什麽,誰怕狗誰體力不好我都是調查過的。至于霜怡,他對蜂蜜過敏的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小梅嘴裏撬出來的。”最後一擊,實木的桌子轟然碎裂化為一堆木屑。這無聲的威脅不言而喻。
不知什麽時候月小白已經走到面前,伸手往男人臉上挂了一下。意有所指道:“這人*皮*面*具做得蠻不錯的。”
“呵~”震驚過後“霜怡”突然笑了起來:“真沒想到這種地方還會有你這樣的人。看來想着能當上花魁就能控制這整個分壇打入魔教內部的我還是太天真了。”
“你覺得這是魔教分壇?”月小白挑眉。
“是啊,你們确實僞裝的很好,我差點就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青樓了。”
不,他們并沒有僞裝。這裏确實只是一個普通的青樓,已經完全失去了它魔教分壇的意義。月小白默默在心裏吐着槽,特別不想承認自己就是這種分壇背後的Boss。
“好吧好吧,我就當你這算是承認了。”月小白又坐了回去,完全不想再搭理這人的樣子。
“等等。”被這麽容易放過的間諜反而不淡定了:“你不做些什麽嗎?”
“什麽?”
“比如派人把我抓起來嚴刑逼供什麽的?”
“……”月小白汗顏,這特麽又來一個M:“我要是想抓你一上來就會動手,根本不會支開別人單獨和你在這裏解釋那麽一大堆好吧?”
“我可是間諜啊喂!威脅到你們魔教安全的間諜好嗎?!你為什麽不想抓我?”間諜兄感到自己的身份被深深的侮辱踐踏了。
“問出來你是哪個門派的有用嗎?”反正這個世界的月小白一個都不認識:“身為魔教,就要有随時被人找各種借口打來打去的覺悟。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随機應變才是王道,懂嗎?”月小白可是很有身為一個注定會被萬人恨的魔頭的覺悟的。
“那你剛才為什麽還要給我解釋那麽多?”
“為了證明我比你聰明。”
“……”被惡狠狠的鄙視了智商的間諜兄表示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其實月小白不徹底問個明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不想拉仇恨不想啓動劇情線。一般這些間諜卧底總是有着什麽不得了的背景,不是江湖上的就是皇宮裏的,還總愛挑他們這些魔教的反派來刷級,簡直神煩。要麽怎麽說在古代總拿魔教當反派,走江湖線的身為正派伸張正義為民除害,走宮鬥線的擴充領土前先拿這個不服從管教的威脅練練手。一個個刷下來都開了挂似的走向人生巅峰完全不顧他們這些老老實實過日子的。即使是反派也是人好嗎?!他這邊把間諜這樣那樣了仇恨值拉滿了那邊絕對就有更多理由打過來了啊!
“呵,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訴你。”間諜兄十分不服氣的樣子。
“請不要說……”爾康手。
“我便是百媚教的人,這次來就是為了打聽魔教內部情報的。”
“你無憑無據我為什麽相信你?”
“百媚教向來以易容出名,況且我還有令牌。”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個令牌舉到月小白臉前。
請不要強開劇情線啊!!果然命運這種東西怎樣都避免不了嗎?還有百媚教到底是什麽鬼啊?!光聽名字就不覺得是什麽正經教啊!
“你走。”月小白已經累感無愛了。
這次間諜兄倒是也沒猶豫,直接扒着窗戶作勢要往下跳的樣子,回頭對月小白道:“雖然不知道你在魔教是什麽職位,但我記住你了。回去告訴你們教主,魔教早晚一天會臣服于我們百媚教的!!”說完就直接跳了下去。
“喂!霜怡呢?”月小白瞥了一眼消失在窗口的衣角問道。
“城外的茅屋——”說完便沒了聲。
月小白望着那窗戶愣了一秒,然後立馬沖門外守着的孟天淵道:“天淵,立馬收拾收拾回教!”
結果直到走出城門孟天淵還是有些蒙,不解的向月小白問道:“教主,為什麽我們這次走得這麽急?”
“本教主思教之心甚重,多日未回頗感不安。人不能忘本,一教不能少主。唯有坐鎮其中,方能平息心中憂思。”
“……”孟天淵默默看了眼做深邃狀的月小白:“您不想說可以不說。”自從審問過那個間諜後自家教主好像整個畫風都不對了。不過看他根本不想說的樣子孟天淵也不多問。
“請等一下!”身後遠遠傳來呼喊聲,轉過頭才發現是秋花騎着馬趕了過來。
“為什麽青樓的男人會騎馬啊?”月小白眯了眯眼。
“教主不知道嗎?”孟天淵也看過去:“秋伯并不是男**妓啊。雖然具體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武功他卻是會的。”
“……”月小白表示他已經什麽都不想吐槽了。這種生平經歷背景設定以及武力值都莫名其妙不清不楚随随便便的人你們魔教還真敢用。
秋花下馬後直接對月小白道:“我能和您單獨談談嗎?”
總覺得這種情景莫名眼熟啊。月小白一臉正直的對孟天淵道:“我們只是去說話,別的什麽都沒有。”
被保證了的孟天淵:“……”
感覺被卷進了什麽不得了的事的秋花:“……”這算是答應了?
“如果我沒猜錯,您便是教主了吧?”秋花直接開門見山。
“你也算是怡紅院的老前輩了,為什麽不認識我?”在這種對月漠白不熟的人面前月小白也就放開了膽子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另一方面也算是對對方的疑問進行了默認。
“除了上一次右護法出事,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您,為什麽我會認識您?”秋花被問得莫名其妙:“在我的印象裏,教主一直都是孟前輩的女兒孟憐羽才是。”
“那你為什麽覺得我會是教主?”月小白深感哪裏不對。
“因為前一段時間有一些江湖人士到樓裏來,我聽聞他們在說前不久魔教內亂魔教教主易位。曾經被魔教重創的門派聚集起來在武林盟召開武林大會要趁此機會鏟除魔教。”
等等,前不久的內亂那說的不是煉琰裳嗎?怎麽就成了孟憐羽被奪了教主之位啊?!那個老家夥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了好嗎!
“原本我還在擔心魔教落入了什麽極惡之人的手裏,現在真正看到了您的為人,再看到了兩個護法對您的态度,我也就真正放下了心來。”
等等,你們可是魔教啊喂!這一副自家老大是個好人真好的正派既視感是什麽鬼啊?!
“只是……希望您能善待孟百沉孟前輩。”秋花一臉懇切的看着月小白:“我原本只是一個誤遭奸人所害的江湖人士,在瀕臨絕境的時候被孟前輩救了下來。最初的怡紅院其實并不是青樓,只不過是像我這樣被孟前輩救下來的無處可歸之人被魔教收留的地方。其實對于我們這些在江湖上經歷了腥風血雨見識了真正的善惡又無門無派沒有歸宿的人來說,正派還是魔教并沒有區別。我們要的也不過是一個真正能容納我們的地方。只是在孟憐羽當上教主後孟前輩就歸隐了,怡紅院也漸漸變了性質成了這樣的淫**穢之地。和我同時期的那些同伴都失望之極而離去,原本我也是打算離開的,但是卻實在放不下這些孩子。他們都是些從小無父無母或是被拐賣過來的可憐孩子,如果我再不照顧些他們……”說到這裏,男人眼中已經溢滿了痛心與不忍。
“一天是魔教分壇便永遠都是魔教分壇。”月小白突然開口:“魔教可不養只會說學逗唱以色侍人的廢物。”
“您……”秋花瞪大眼看過去。
“仔細想想那些比賽,無論是僞裝、套情報還是随機應變,那些可不是用來讨好什麽‘恩客’的。”月小白望向遠方:“要想保護自己,就要努力變得強大起來。要想不低人一等,就要有足夠的資本。”說完月小白重新把視線放到面前人的身上,嚴肅道:“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是什麽?”
看着那雙淡色的眼睛,男人突然感覺有種臣服的沖動。下意識開口道:“秋實華。”
“好,秋實華。本教主現在任命你為怡紅院魔教分壇的新一任壇主。本教主只給你三年的時間,讓本教主看看你的決心。”
“是,屬下領命!”身體下意識的就單膝跪了下去,全身激動得忍不住打起了顫:“定不負教主重托!”
“好了起來吧。”月小白擺擺手:“話說你真的沒見過我嗎?”難不成月漠白還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光死又語言交流困難的宅男?可是怎麽說也當了教主好幾年了啊。
“因為魔教分壇衆多,有些魔教教衆可能一生都沒有殊榮見到教主。屬下這樣的并不奇怪。”像是看出了月小白的疑惑,秋實華解釋道:“又因為教中的消息一直是嚴禁外傳的,所以即使是分壇也不會知曉教中內部的情況。”
“好吧我明白了。”所以說你這裏一點情報都套不到了。月小白眼神死。
“但是如果是像您這樣的特殊的瞳色的話,我倒是曾經見過。”男人又道。
“說!”月小白立馬又打起了精神。
“二十幾年前,孟前輩曾經抱回來過一個嬰兒,那個嬰兒便是銀色的瞳孔。”
“好了你別說了。”月小白殘念的打斷他。剛剛才開啓了江湖線,就不要再扯到月漠白的身世之謎這種未知副本了:“沒有別的事你就回去吧。”
秋實華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遠處的孟天淵,終于道:“如果是用上感情的話,無論怎樣對方都會感受到的。”
“感受到?”月小白挑了挑眉:“我都甘心讓他上了他還沒感受到我能怎樣?!”
“額……”對這種沖擊性的信息量秋實華感覺大腦有些死機:“您可以試着放一下身上的架子什麽的……”
“我對誰都是這個架子。”一口回絕。
“但是您畢竟是真的喜歡左護法的不是嗎?”秋實華笑了起來,好像在開導一個鬧別扭的小輩一樣:“感情一向是個很神奇的東西。會讓堅冰變成春水,也會讓錦緞變成利刃。如果是你們的話,一定可以幸福的。”
“哈。”月小白從胸腔噴出一口氣,完全沒有當成一回事的樣子:“那就承你吉言了。”說完便轉身朝馬車走去。走近時沖孟天淵吩咐道:“調頭去武林盟。”
“啊?”孟天淵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家教主這又來的哪一出,只能認命道:“是。”話說剛剛還說“思教之心甚重”現在就要去那麽遠的地方,要不要這麽任性啊。
第 22 章
江湖是什麽?無數本凡是和這兩個字扯上點關系無論屁大不大的小說和影視都提起過,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那武林是什麽?恕月小白所知淺薄,好像并沒有從哪裏看到過什麽具體解釋。其實武林也不過是舊時杭州的一個別稱,即使通過無數人文色彩的修飾加工被賦予了什麽不得了的意義,也不過算是些武者的林立混雜之地罷了。江湖和武林,永遠是非層出恩怨不斷消停不下來的地方,光看看都覺得煩人至極更別說被卷入其中了。
月小白一向是個嫌麻煩的人,只要不牽扯到自己他其實什麽閑事都懶得去管。生平愛好是看戲,最愛看的戲便是一群瘋狗咬來咬去。可惜月漠白這個魔教教主的麻煩事太多,他現在和人家又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關系,無奈只能耐下心去奔波算計一番。
想了半天都覺得這件事很詭異,既然魔教封閉消息的本事大到教主都換了好幾年了都沒人知道,這一次內亂的消息又是怎麽洩露出去的呢?而且為什麽月漠白要一直向外隐藏自己教主的身份呢?如果自家人不能告訴他的話,那就去聽聽外邊的傳言好了,即使再假也總有幾分真的參雜在裏面。
撩開車簾和趕車的孟天淵并排坐在車轅上,斜靠在車廂上靠了一會兒,嫌不舒服又歪到了孟天淵肩上。被靠的人輕笑着歪了下身子讓他靠的更舒服些。
沒一會兒,月小白開口道:“你不問我為什麽要去武林盟嗎?”
“教主要做什麽自然有教主的道理。”孟天淵充分表達出了善解人意的優點。
“可是我知道我的道理你不知道啊!”月小白轉過頭去看着孟天淵的側臉:“心中不安的話就問出來,信任這種東西永遠不是單方面的。身為情人和未來的伴侶,我不介意你偶爾鬧些脾氣撒撒嬌的。”
被月小白的比喻搞得很無語的孟天淵微微扭曲了一下眉峰。其實有一個疑問一直壓在胸口,可是想要問出來的時候在舌尖拐了個彎又生生被他咽了下去,最終只道:“那您告訴我為什麽您要去武林盟。”
月小白露出一個這樣就對了的表情,開口道:“魔教內亂的消息不知怎麽洩露出去了,有不少正派聚集在武林盟協商怎麽攻打魔教。”
聞言,孟天淵死死皺了皺眉猛地把馬車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月小白:“既然這樣教主更應該回教加強防禦,為什麽還要單槍匹馬的深入敵穴呢?”
“誰說我是單槍匹馬?”月小白明顯在裝傻,眨眨眼道:“我不是還有你嗎?”
“屬下武功不精,恐難以保教主周全。還望教主三思,不要冒險!”男人眼中的擔心明顯的都快溢出來了。
“噗~”月小白輕笑一聲,拍了拍身前的大型犬,順便又揉了揉頭毛:“放心吧,我心裏有數。”見對方還是一臉擔心的樣子,嚴肅下來解釋道:“魔教如今已經元氣大傷,再經不起那麽多門派的打擊了。如今之計只能先從他們內部入手,探探虛實。正派也不過都是些争名逐利的家夥。剛好花魁大賽掙了不少錢,總會找到缺口收買一些人的。”毫無保留的把自己打的算盤都抖了出來。
其實月小白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對魔教勞心勞力的,只是下意識覺得魔教一定要保下來。可能也是受到了月漠白的影響,只是這個爛攤子實在太大,收拾起來有些難。
“教主有自己的打算就好,只是能不能答應屬下……”孟天淵有些猶豫的開口道:“不要再拿自己冒險了。”
看來上次他假裝被抓去的經歷把人給吓怕了。月小白淡笑着答應道:“好。”
這個世界的地區分布月小白不熟,不過武林盟估計也是在南方一帶。因為幾天下來這四周的河流越來越多,溫度也越來越熱。直到孟天淵提醒月小白再過一個城鎮就到了的時候,月小白很幹脆的給自己套上了人*皮*面*具。
“……”孟天淵看着那副長得不可言說的人*皮*面*具有些汗顏:“您這是從哪裏弄來的?”
“從彌花鳳那裏要的。”半路被人調戲的事他再也不想遇到了。而且這裏可是江湖,誰知道會不會惹上什麽勢力不得了的大*麻煩。
摸了摸臉上的假皮,再在鏡子前琢磨了好久月小白突然道:“這雙眼睛怎麽辦?”長得好看的有雙這種眼那叫有特色,是驚豔。現在頂着這張褶子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白內障,絕對是驚吓。
“這……”孟天淵也有些為難的看着月小白的眼睛。江湖上倒是有些喜歡擋臉的,可這眼睛擋住了怎麽走路啊。
“我知道了!”月小白突然福臨心智:“用劉海擋住不就行了。”說着便要去拿剪子。
“等一下!”孟天淵當機立斷的抓住他的手:“您可想清楚,這頭發剪了可是要很久才能長回來的。”說着還看了一眼月小白長至腿根的烏黑秀發。
“只是剪個劉海而已又不會剪多少。”月小白完全就沒當一回事:“放心還是齊腰的不耽誤你娶我。”
完全沒聽過這個梗的孟天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月小白掙了出去,連忙道:“屬下給您買個帷帽還不行嗎?”
“那樣更、顯、眼!”月小白壓根就沒看過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靠近額頭的頭發剪掉了。隐約的好像聽見了誰肉疼的聲音。
“對了,你的黑衣服給我一套。”
“是……”完全有氣無力的回答聲。
到達客棧門口,下馬車的時候月小白還一直在擺弄自己的衣領,十分懊惱的道:“你明明只比我高了半個頭,為什麽衣服可以大這麽多?!”
“因為短打不是這樣穿的。”孟天淵直接伸手把月小白的衣領扯開,沿着邊線整整齊齊的系好,再把外套拉直。最後蹲下身把月小白綁的歪七扭八的綁腿解開又綁了一遍。一整套動作做下來一氣呵成,仿佛從以前開始就這樣做了好多次一樣。
看着眼前認真專注的孟天淵,月小白莫名覺得這場景有些眼熟。
【真是的,連綁腿都不會。頭都沒打好,以後還怎麽學好武功啊?】
【誰說不會綁腿就不能學好武功了?大不了天淵你以後一直給我綁腿不就得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為什麽要一直給你綁腿啊?】
【嘿,有你這麽給老大說話的嗎?我将來可是要當最厲害的大俠的,給我綁腿可是小弟你的殊榮。】
【好好,殊榮殊榮。綁好了,咱能去練功了嗎?】
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在腦中閃現,想要仔細去看的時候卻又模糊一片。月小白死死皺了皺眉。說不上這是什麽感覺,明明應該是美好的回憶,可想起來的時候心中卻只有一片悲涼。好像物是人非後剩下的一片荒蕪,空曠又蕭索。如果說這是月漠白的記憶和感情的話,到底是為什麽會如此呢?明明人就在你的面前,為什麽還會這麽悲傷呢?一個小心翼翼不敢碰觸,一個封閉自我獨舔傷口。明明是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的距離,卻仿佛永遠也不能相互靠近。這之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麽竟可以讓這兩個人變成如今這種關系?這個疑問不止一次出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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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