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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白腦中,而且每一次出現都會帶來一股極其陰冷的負面情緒。看來他若不處理好這個,這一輩子都別想安寧了。
這次走進這家客棧,月小白都快感動的哭出來了。沒有一個個視奸垂涎的目光,沒有随便給人下春**藥的變态,也沒有穿得極其豔麗的娘炮。終于,他終于到了一家普通的客棧,普通萬歲!!
孟天淵到前臺去打尖順便訂兩間客房,可還沒等他說要住店,便聽月小白從旁邊道:“客房就要一間。”
孟天淵莫名其妙的看過去:“盤纏還有很多,您不必……”
“我不是為了省錢。”月小白白了他一眼,只不過被劉海擋着估計效果十分不怎麽樣。只聽孟天淵又道:“如果是為了安全考慮的話……”
“好了訂好了我們去吃飯。”月小白連忙打斷他,再這麽繼續下去他家這位都可以改姓唐了。
直到吃完飯回房月小白才對孟天淵道:“我只是覺得我們倆之間拉近身心距離很重要。”
孟天淵沒說話,靜等下文。
“所以你和我同床共枕沒問題的對吧?”月小白在孟天淵發出異議之前就瞪了過去。
孟天淵果然糾結了一會兒,兩邊的咬肌鼓了又鼓,最後還是道:“如果這是教主的要求的話……”
“出門在外不要叫我教主。”月小白背過身:“也不要自稱屬下什麽的,敬語更是不要用了。”
“那……公子?”
“你見過這麽醜的公子嗎?”月小白憤而轉身指着自己的臉:“你可以稱呼我為老白。”
“……”孟天淵一臉的無言以對。
月小白開始得寸進尺:“來,叫一聲聽聽。”
孟天淵頂着一張便秘臉,糾結了好久才輕飄飄的張嘴道:“老……白……”那個老字聲音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算了,你單叫一個白也是可以的。”月小白也不為難他了。
第 23 章
結果一晚睡下來,一個拼命地往床邊擠,一個死命的往另一個身上蹭。孟天淵最終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僵到了天亮。幾近黎明之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被懷中黑漆漆的一團吓了一跳。自從月小白剪了劉海後,他就有些分不清哪邊是正臉,尤其是這種光線昏暗的的場景下驚悚感尤甚。懷中的月小白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麽,哼唧了一聲蹭了蹭孟天淵的胸,然後一口咬了上去。
孟天淵:“……”
第一次遇見月漠白時孟天淵十二歲,那時他哥哥孟天塹和父親才剛走沒多久,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被抛棄的懵逼感中久久不能自拔。可能也是聽說了這件事,一直不回教到處浪并樂此不疲的姥姥終于趕了回來,一上來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基本上屬于謀殺的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窒息的擁抱。然後就從身後神奇般的變出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團子推到孟天淵面前。
“來,這個是小漠白,哥哥走了沒關系,以後就讓他來陪你。”
當時孟天淵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姥姥那拐賣小孩子的嗜好還是沒有改啊。直到現在月漠白喜歡撿人回魔教的習慣估計也是和她學的。不過第一反應過後就被那一雙銀色的瞳孔震到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眼睛,仿佛比初冬第一場雪還要美,還要讓人震撼。不過還沒等他因為年紀局限在他那可憐的文學詞庫中搜刮出什麽更為适當的形容詞,他姥姥便又開口了:“天淵啊,小漠白因為天生有病眼睛變成這個樣子。你看他多可憐啊,以後要對他好點知道了嗎?”
長大後想想那時姥姥這樣說也只不過是害怕他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負月漠白而已,但是在當時還屁不懂一點的小孩子頓時就被震住了。還沒開口抒發一下心中的傷感和慰問那邊的小漠白就直接一腳踩上了孟百沉的腳——看姥姥的臉色那一腳絕對不輕。直到後來很久孟天淵還一直把月漠白有病這件事當成真的,對他各種照顧生怕一個不注意小團子就不見了。在他那時的認知裏,死亡這件事可是比離開要更嚴重的,離開了還能再見,死了卻是再也見不到了。不過也許就是從那時起就注定了孟天淵這一生都要為月漠白這個人牽心挂肚。
他們是确确實實的竹馬,就是那種睡過一個被窩吃過一碗飯就差穿一條褲子的。小時候的月漠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孟百沉到處跑跑慣了,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不三不四的霸道樣,再加上孟天淵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張好欺負的臉。一直小弟小弟的叫着,還要罩着他。殊不知原本就長得水靈靈又軟糯的一只裝起小混混來根本就是更想讓人去欺負。每次想圍過來掐掐又摸摸的教衆都是被孟天淵一一瞪回去的。
在這之前母親一心撲在練功致力于稱霸武林上,姥姥完全一年就見不上幾次,父親每每看見他都沒有什麽好臉色,哥哥壓根就不鳥他。每個人好像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而這些事沒有一件是和他有半點關系的。即使他們是親人,血濃于水的親人,卻好像除了這層關系外再沒有半點牽扯。直到月漠白來到這裏,一切都改變了。母親會親自來監督他們練功,姥姥會經常回來,平常都不敢和他一起玩的孩子們也總會小心翼翼的圍過來,好像一切都變得美好了起來。即使他們都不是為了自己,但至少那個一直拽着自己向前跑的手是再真實不過的。
魔教不是溫室,而是個再殘酷不過的地方。一旦成為弱者便會陷入無比悲慘的境地。月漠白不是弱者,這件事孟天淵一直都知道。那麽小的年紀便會用零食玩具收買別的小孩子、撒嬌逃避懲罰的人怎麽會是弱者,更別說他的武功天賦還是百年難遇的。這樣的人原本應該成為人中龍鳳,一點委屈都不受順順利利心想事成的過完這一生才是。即使有得不到的東西,孟天淵也會不留餘力的幫他奪過來。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那樣的事……
月小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剛一擡頭便對上孟天淵苦大仇深的臉。腦子卡機了一瞬,幹脆利落的就拍了上去。這樣的開機畫面看久了絕對會致郁的好嗎?!
早晨的陽光剛剛好,時不時還有些微風吹過帶來一陣清涼——這都是純綠色無污染的空氣啊!雖然月小白自認為聞不出和現代的有什麽差別,但還是想跟風的感嘆一句。
旁邊同坐一桌的孟天淵在此時開口道:“教……白你不吃包子嗎?”強行把月小白從文學的境界拉回了吃食賽高的日常生活。
“不,不用了。”月小白小心翼翼的咬着自己手裏的蔥油餅,随意道:“昨晚夢見自己在吃包子,結果一口啃下去竟然是個實心的,咯牙。”
實心包子的孟天淵:“……”
他們這邊正氛圍融洽的祭奠着自己的肚子,那邊突然進來一群攜刀分子。一個個妹子大刀闊斧懷揣兇器、利器、暗器、殺器反正各種即使死不了也能讓人半殘的鐵器氣勢洶洶身懷城管氣場精髓的走了進來。月小白嘴裏的蔥油餅啪嗒一聲就掉到了湯裏。繼怡春院一群娘娘腔的男人們後他又被這個世界的女漢子給閃瞎了眼,并再次被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糊了一臉。
“我想靜靜。”月小白痛心疾首的捂住了臉:“別問我靜靜是誰。”
不明所以的孟天淵:“啊?”
江湖生存保命守則:遠離一切客棧、飯店、商鋪、空地等一系列江湖人士三教九流有可能聚衆鬧事大打出手的地方。
月小白淡定的起身,拿過自己的行李拉住自家男人就往外走。孟天淵手上的包子剛啃了半口,莫名其妙的被拽了起來。眼看着月小白戴着的面具上一副肅穆莊重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出恭。
“很急?”
“啊,很急。”急着逃命好嗎!走得晚了說不定就被卷入一場慘無人道的腥風血雨中了!
“……”孟天淵想了一下把那一句“兩個人一起去不好吧?”給咽了回去。
在武林盟之前還有一段山路,不算難走,就是林子太多。茂密的樹林遮天蔽日黑影壓頭,林子深處幽深陰森暗無天日,處處都透露着一種兇殺後抛屍寶地的強大而又劇烈的既視感,仿佛下一秒就會掉下來一個殘屍斷臂讓人措不及防的踩上去一腳——絕對比踩上狗屎還要驚悚。
月小白托着臉,一邊摳着人*皮*面*具上的假皮一邊觀察着四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綠屏了的時候突然看見有個人影躺在路邊的草叢裏。孟天淵也看見了,剛想勒住馬繩便被月小白抓住了肩膀。仿佛背後靈一樣陰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用管,繼續走。”仔細聽的話還帶着微微的顫音。
“呵~”孟天淵輕笑一聲:“白這麽大了還怕鬼嗎?”
“你才怕鬼呢!”月小白僵着身子眼睛都快瞪裂了,整個神經都是繃緊的,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孟天淵用得完全是回憶時的調侃語氣。
一般像是這樣躺在草叢裏的人,死的,那就說明前頭有更多死的。活的,那肯定會讓他們遇見更多制造死的的人。在這種敵方實力數量皆不明,月小白的武功只能做做樣子吓吓人內力又時有時無的情況下,這種麻煩能躲就躲。什麽,你說孟天淵?拜托人家身上可是有傷的好嗎?!月小白可不想讓自家男人受了什麽重傷徹底讓這劇情變成哼哼唧唧的苦情劇,萬一又遇到哪個你死我才救他又住在深山老林的奇葩醫生。所以才不是怕鬼呢!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突然從上坡上滾下來一個人。這次孟天淵到是沒有請示月小白也沒有猶豫,直接用馬鞭把人卷到一邊繼續走。看得月小白簡直想給他點贊。
第三次的時候是隐隐約約的哭聲,孟天淵還沒有說什麽,旁邊的身子就重重的靠了過來,差點把他擠下去。他只好出聲安慰道:“放心,聽聲音離我們還很遠。”
話音剛落,那哭聲便越來越大。伴随着樹枝被踩踏的奔跑聲,一個身影直直從旁邊的林子裏沖了出來,直接撞上了月小白他們的車廂倒了下去。
我嘞個去,連古代都有碰瓷的,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月小白瞪着眼看着地上的那人,開口道:“我數三聲,他沒反應我們就走,有反應……”話還沒說完便見那個人立馬坐了起來,一臉血一臉淚的撲了過來,大叫道:“大俠救命啊!!”
孟天淵默默摟住一瞬間蹭到懷中的身子,看着明明臉都吓白了——雖然戴着面具看不出來但他可以想象,還強裝鎮定的把抓在衣擺上的一雙血手堅定強硬且不容置疑地掰開的月小白。
“既然你有反應那麽我們是絕對不會負責的!”月小白一手攀在孟天淵脖子上,盡量拉遠自己和這人的距離。即使是鬼屋蹦出來的粽子也沒這麽驚悚的好嗎!
“大俠,救救命啊。”嘤嘤嘤的哭聲又響了起來,大滴大滴的淚水把這人臉上的血沖掉了一些。月小白這才發現這竟然還是個年輕的姑娘。好吧,只要膚色正常那還是沒問題的。
接下來的事月小白已經不想再吐槽什麽了。一家人偶遇山賊,男的被抓了去女的被當場殺害,這姑娘好不容易逃出來,聽見有馬車聲便撲上來求救。除了這裏是女尊性別設定會有些不同外,整個就跟一般古裝小說裏的情節一毛一樣,無論後宮、種馬還是耽美。想到這裏月小白眯着眼打量起來面前這位,看起來很正常的一妹子,一雙杏眼含着淚哭得紅腫,簡直我見猶憐。月小白一向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特別是穿越到這裏後被刺激得對女人這種生物已經決定敬而遠之有多遠躲多遠了。更何況這還是個可能會讓他們陷入什麽不可挽回的險境的女人。可還沒等他表達拒絕,便聽見自己的聲音道:“好,我們幫你。你帶路吧。”
所以說這系統還帶自動恢複功能的嗎我說?!被不出聲則已一出聲便驚人月漠白弄得整個人都懵逼了的月小白在孟天淵“果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的眼神中認命的改變了自己的航線。所以說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了是嗎?!想起應兒的來歷的月小白默默的接受了月漠白喜歡撿人回教同情弱者的設定。
第 24 章
那山賊的山寨并不遠,他們沒走多久便到了。遠遠就看見高聳的山寨大門,門兩邊還站着穿得頗有土著風格的守衛。月小白看着這被爬山虎包圍着的寨子默默覺得這裏的老大應該是個像人猿泰山一樣喜愛大自然的人物。
蹲在草叢裏看了半天,月小白拿着樹枝在地上劃拉起來,邊劃拉邊道:“看這個地形,這個寨子後面應該有個高地,我們從後面繞過去悄悄潛入。臨近正午飯點,用蒙汗藥直接把寨中的人放倒。挾持一個小兵問路,救出人後立馬撤退。”
孟天淵看着地上亂七八糟的線條,很努力地想看懂其中深意但還是失敗了。幸好月小白還有配音解釋,于是提出疑問道:“白,你有蒙汗藥嗎?”
“這個問題問的好。”月小白默默用樹枝把地上的線條刮平。他只是知道怎麽做誰知道那些古裝劇裏的大俠随時都有的蒙汗藥從哪兒來的啊?!話說明明是正派随身帶有這種東西真的沒問題嗎?!小叮當在哪裏啊?!
“既然這樣的話這事我們就不要管了。”月小白向姑娘露出一個“你看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沒辦法了”的表情,拍拍手準備起身。
誰知姑娘很迅猛的拽住了他大喊道:“像你們這些江湖人士不是最樂于救死扶傷嗎?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家人吧!”
她這一喊沒關系,那邊的守衛立馬就看了過來:“誰在那裏?!快點出來!”
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姑娘,你絕對是來玩兒我的吧?!
月小白一把按住孟天淵拔劍的手,開口道:“不到萬不得已你不許出手。”說着揉亂男人的頭發,用泥土在他們兩個臉上塗抹了一下,囑咐道:“一會兒出去就說我們是迷路的村民。”說着看向旁邊的姑娘:“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什麽也別做。”說完看着姑娘驚恐的眼神又不忍心的補充了一句:“我盡量把你的家人帶回來。”
好吧,被綁着也總比去爬山好。除了手腕疼一點至少沒掉崖的危險不是。被五花大綁并正往地牢裏送的時候月小白這樣安慰自己。安慰完後敬業的哀嚎道:“我們只是路過,為什麽要綁我們?!”
“瞎嚷嚷什麽?!”旁邊那個小山賊捅了他一下:“你看你的同伴都沒你這麽沒出息的!”
月小白沖旁邊一張淡定臉的孟天淵投去一個“配合點會死嗎?”的眼神,不服道:“你知道什麽?我這位朋友小時候得了怪病,臉一直都只有這一個表情。其實心裏早就怕死了好嗎?顏不由心多痛苦,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那邊的月小白正說得情真意切,旁邊聽着的孟天淵卻覺得這話有點耳熟。
【天淵啊,小漠白因為天生有病眼睛變成這個樣子。你看他多可憐啊,以後要對他好點知道了嗎?】
兩句話重合在一起,好像觸發了什麽不得了的開關,孟天淵一時沒繃住“噗”了一聲。然而并不知道這其中緣由的月小白內心滿屏的都是卧槽。我嘞個去,有你這樣既不配合還會拆臺的隊友嗎?!
地牢裏約莫關了十來個人,清一色的都是男人。一個個蹲在牆角滿臉的恐懼。月小白一一看過去,表示非常的不滿:為什麽這些人都沒被綁起來他們卻被綁起來了?!
被推進牢裏,待看守走遠,孟天淵便很幹脆的用內力震斷了繩子,幫月小白松了綁。月小白揉了揉手腕,轉身掃視了周圍一圈,還沒說話便聽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
說話的是角落裏的一個少年,文文弱弱白白淨淨的一看便是大家子弟。跟只小綿羊一樣端端正正的坐在牆角,一雙眼亮晶晶的看着這邊。
“你哪只眼看見我們是來救人的?”月小白看向他。
“可是你們能震斷繩子,而且一看就是很厲害的樣子。大俠你們一定是來救我們的對不對?”說着便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往這邊走過來。
月小白默默看了眼自己和孟天淵,滿身泥土頭毛亂炸。少年,你從哪裏看出我們厲害的啊?我們可不是丐幫的!
正往這邊走過來的少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坐得太端正導致血液不流通肌肉暫時麻痹俗稱腿麻了,還沒走幾步便來了個平地摔。
平地摔,這是一個十分有技術含量的技能。能量值達到最大時完全擁有特殊的鎖定功能,鎖定方圓無論多遠的高富帥的雄性生物,以極快的速度傳送到你身邊以防止你摔個嘴*吃*屎。并附加懷中抱、嘴對嘴、懷中抱加嘴對嘴等不定效果。開啓一見鐘情、歡喜冤家、死纏爛打等戀愛劇情。特殊使用人群:擁有傻白甜、瑪麗蘇、白月光、龍井婊等特殊頭銜的主角,無論男女。
眼看一個未知的狗血劇情馬上就要因為這個技能開啓,月小白當機立斷的獻上了自己的肉盾——孟天淵。月小白這麽一躲,原本剛剛好的距離就差上了那麽一截,少年以一個五體投地的姿勢額頭擦着孟天淵的胸大肌回歸大地母親的懷抱。但是想象中的親吻沒有發生,孟天淵在最後一刻一手撈着少年的領子把人提了起來。
站正的少年眼中還殘留着不可明說的糾結情緒,好像不相信月小白竟然會躲開他。糾結罷還沒忘記自己的目的,開口道:“大俠、大俠,你們什麽時候殺出去?”
“為什麽要殺出去?”站在孟天淵身後的月小白看了眼破舊不堪的牢房:“你們完全可以自己逃出去啊。”
“可是我們都是些弱男子,根本打不過那些山賊啊!”少年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小白:“光是這間牢房我們就出不去!”
聞言,月小白走到牆邊,随意的踢了一腳。牆上的土灰呼啦啦全掉了下來,不一會牆上就陷出一個洞。
少年:“……”
“好了走吧。”月小白也不管那群男的什麽表情,直接就躬身鑽了出去。孟天淵當然緊跟其後。
牢房後面是一大片荒地,不遠處還有一些一看就廢棄了好久的房子。看着被齊腰高的雜草覆蓋的根本無處下腳的地面,月小白感覺頗為心塞。這下別說是迷路了,他連路都看不見!
“先下山再說好了。”跟上來的孟天淵看了一眼,很貼心的走到前面開始開路。
看着在草叢中仿佛一把利劍一樣破出一條路的堅定背影,月小白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心安。好像只要有這個人在,他就永遠不怕找不到路,不怕找不到歸處。因為這個人就是路,就是他的歸處。
牽過去的時候意料中的摸到一手老繭,但手上的力度還是緊了又緊,仿佛不握緊一些這個人就會消失不見一樣。孟天淵沒回頭,任由月小白牽着。可就是這樣,月小白卻感覺心中一片空洞。那種仿佛玩蹦極一樣瞬間的失重感,明明是知道身上綁着繩子才甘願跳下去的,可又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那繩子是否會斷掉。不安全感,那是來源于月漠白的不安全感。看着自己牽着的手,月小白突然有些明白過來這份不安全感是來自哪裏了。他明明是那麽用力的牽着的手卻連回握也只是松松一圈,好像随時都會抽離一樣。月漠白的感情永遠都是轟轟烈烈,非愛即恨。而孟天淵的喜歡太過小心翼翼,淺嘗即止。一個給的太多,一個拿的太少。人的感情就像裝在瓶子裏的沙子,每人一瓶,只有得失相等才能保持平衡,達到兩方的交融。否則其中一個就會溢出來,而另一個只會空空洞洞什麽都不剩。
愛從來都是自私的,伴随着無盡的索求和期望。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更緊密的把兩人綁在一起。一對時常吵架的夫妻永遠比相敬如賓的夫妻更幸福。因為愛才會在意,因為在意才會奢求,因為奢求才會産生不滿。
像孟天淵這樣的,難怪會把月漠白逼得動鞭子的地步。月小白簡直想仰天長嘆:欲求不滿多可怕啊!!
他們沒走多久山賊便追了過來,眼看着馬上就要被包圍,孟天淵立馬伸手護住月小白,道:“這麽多人我們根本帶不走,只能先撤退再說救人的事了。”
月小白到也淡定,掃了周圍一眼道:“天淵啊,你不覺得這個山寨很奇怪嗎?寨門周圍那麽多爬山虎也不修剪一下,更別說牢房破得一腳就能踹開。還有啊,為什麽山賊的山寨後面全都是荒地?這草長得至少也有兩年了吧?”
“你的意思是?”
“在武林盟的必經之路上當山賊不是傻了就是瘋了,當那些喜歡管閑事的正派們是死的嗎?”月小白頗為嫌棄的看了遠處的山賊一眼:“而且還這麽好運讓我遇上。”
“那我們……”
“靜觀其變。”
那個“變”字剛說出口月小白就不淡定了。只見從他們斜後方不知什麽時候竄出來一個拿刀的人,沖着孟天淵就砍了過來,而只顧着護住月小白的孟天淵根本就沒看見!!
那刀砍過來的速度非常快,角度之刁鑽除非孟天淵學過瑜伽能把自己擰成一個結否則根本躲不過去。月小白只感覺全身一涼,然後身體自己就動了起來。
只聽一聲凄厲的慘叫,一個人被打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血痕凄慘的落地徹底嗝屁。接着,一道人影閃了出去。一身黑衣發絲遮目的男人以一種極其輕巧的身法迅速逼近,即使手中沒有兵刃,但那強大的壓迫力卻也讓人膽寒。月漠白天生便是個極其挑剔的人,即使是武功也是優雅完美到極點。在他那裏,殺人就像是一門藝術,每一個轉身閃躲都是一段舞蹈。哪裏一掌拍下去必死無疑,哪裏一刀砍下去出血最少,哪裏重擊會讓人叫不出來。一場屠殺下來身上卻滴血未沾。
直到周圍的山賊都倒了下去,月小白感覺自己還是有些懵逼。那感覺就好像坐過山車,做好了準備被吓哭一場結果只有一圈還沒來得及尖叫就結束了。什麽時候身體的控制權回來的也不知道,月小白愣愣的看着腳下的屍體,心中惆悵太多已經郁結于心難以表述。周圍人還在為他殺人不見血而驚嘆,他卻隐隐覺得月漠白不見血只是因為他不喜歡殺人。就像那一身永遠的白衣一樣,近乎病态偏執的執着于這種空無一片的顏色。
孟天淵遠遠地看着月小白在那裏愣了半天突然彎下腰去,以為他被傷到了吓得半死。連忙趕過去,也不知道傷在了哪裏不敢亂動,只能緊張道:“白,你沒事吧?!”
“我沒事。”月小白若無其事的直起了腰:“我只是試一試能不能抱得到自己的大腿。”
“……”
月小白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突然感覺很不是滋味。想當初他和煉琰裳對上的時候也不見月漠白這麽激動的出來對打啊,怎麽到孟天淵這兒就緊張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基友比自己還重要嗎?月小白表示十分不想接受這樣的設定。
威脅已去,月小白還沒有松口氣,便聽遠處傳來一陣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全身的毛立馬又炸了起來。只見一隊人馬遠遠地跑了過來,一個個攜刀帶槍氣勢洶洶,一看就是來者不善的樣子。為首的是一位英氣十足的女子,杏黃短打加身,烏發高束,佩劍系于身側,端的是一副巾帼之相。
那女子走近之後率先下馬,掃視了一圈周圍躺了一地的山賊,又看了一下剛才被關在牢裏的男人們,最終把目光放在了和那一群驚恐臉相比太過淡定所以顯得格外突出的月小白和孟天淵身上。上前一步抱拳道:“看來便是兩位救了這些男子了。敢問兩位是?”
“問別人名字之前難道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諱嗎?”既然不是來打架找事的,月小白倒是對這位看上去來頭貌似十分不得了的女人有點興趣。
“哦,是在下疏忽了。”女人歉意一笑:“在下宋滄玖。”說完,直直的看向月小白,好像在期待着什麽一樣。
“……”月小白莫名其妙的和她對視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已經結束了。頗為糾結的回了一句:“所以?”
女人身後有人終于忍不住的開口道:“你是哪裏來的山野莽夫,竟然連武林盟主都不認識!”
“不得無禮!”宋滄玖轉身呵斥道,但轉過頭時明顯是一副十分受用的樣子。解釋道:“最近聽聞這附近有山賊出沒,傷及無辜,宋某特來視察一番。如今山賊已被剿滅,不想竟還遇到了像兩位公子這樣武藝不凡出手仗義的奇男子。恕宋某孤陋寡聞,未曾在江湖上見過兩位。難掩心中敬佩之□□結交之,所以冒昧之下問了名諱。這是宋某唐突了。”一番話下來态度謙和,言辭懇切,一派彬彬有禮之相。
看着眼前的女人,月小白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死機。先不說冤家路窄怕什麽來什麽,就這樣的臺詞怎麽總感覺有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這不就是古裝劇裏要麽溫潤有禮要麽功成名就反正就是哪哪都好就是不被女主喜歡的男二出場搭讪時的臺詞嗎?!到了女尊只是換了個性別啊!好吧,冷靜月小白!換位思考一下,這裏可是女尊,武林盟主是女的當然沒什麽奇怪的。這裏的男人練武的真正能打架的肯定也都是少數的,他們見了驚奇一點自然沒什麽。想想令狐沖見到任盈盈、郭靖見到黃蓉時的樣子,只要把性別反轉一下一切都OK的……OK個屁啊!!完全都OOC了好嗎?!
見月小白貌似是被自己的為人感動的都恍惚了的眼神,宋滄玖壓抑住內心澎湃的自我崇拜之情,好心的開口提醒道:“這位公子?”
“啊?”月小白從自己一片廢墟的世界觀中回過神,眨了眨眼道:“你要問什麽?”
“敢問兩位公子何門何派?”這次宋滄玖很直截了當。
“門派啊……”月小白的眼神飄忽了一下又認真地望了回去,站在旁邊的孟天淵深知他這是要唬人了。果然,月小白一開口就讓等着聽答案的衆人大跌眼鏡。
“古墓派。”月小白邊說還邊肯定的點了點頭:“你說對不對啊,過兒?”
不明所以只能答應的孟天淵:“對……”
“這……”宋滄玖露出一個為難的神色:“恕宋某實在孤陋寡聞,從未聽說過有這個門派。”
“這不怪你。”月小白頗有些痛心的道:“其實江湖上知道我們古墓派的人屈指可數。畢竟師祖當初是歸隐避世 ,每一代又只收一位弟子,難免不為世人所知。”
“這麽說二位的關系是?”宋滄玖驚詫的看着他們。
“實不相瞞,過兒乃我的弟子。我這次只是帶他外出游歷,不想竟有幸遇到盟主,這也算是他此生一件幸事了。”
莫名其妙變成徒弟的孟天淵:“……”
“雖然知道這樣有些無禮,可敢問這位前輩今年芳齡幾何?”
“哈哈哈,不過半百之齡,怎能稱得上前輩?”月小白中氣十足的笑了幾聲,還頗為熟撚的拍了拍宋滄玖的肩膀。
比月小白還大上幾歲的孟天淵:“……”
“這樣啊……”宋滄玖不着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步:“那麽前輩保養的還真是好呢。”
也不知道這說者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月小白是有心了。他自以為這幅人*皮*面*具*是挺老的,畢竟褶子那麽多。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面前這人眼中有抹一閃而過的嘲諷之意。
“相遇便是有緣,二位可方便到宋某家中一聚?”
“這還是不必了。”武林盟主家不就是武林盟嗎?萬一遇到哪個跟他們有仇的被認出來了那絕對是去送死好嗎!“我和過兒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叨擾盟主了。況且比起在我們身上花費精力盟主還有真正要盡快處理的事不是嗎?”說着看向遠處的男人們:“還請盟主盡快幫這些人找到歸處才是。”
“前輩所言極是。”宋滄玖嘴角微勾,笑道:“那麽前輩我們有緣再見。”
我們永遠別再見!!
月小白敷衍的點了點頭,扯過孟天淵就走,簡直就像躲瘟神。所以他也沒有看見宋滄玖看着他的背影時嘴角意味深長的笑容。
第 25 章
武林盟坐落于南方一個較為繁華的城鎮中,繁華到什麽程度呢?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人聲鼎沸,沿街叫賣者不斷。而且因為是江湖混雜之地,民風看上去也較為豪放,不像王城那裏街上少有年輕男子,即使有也是多數面紗蒙面以扇遮臉。所以說除了這裏的女人看上去就很兇殘外一切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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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