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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感性相互沖突并難以抉擇的時候,便會出現這種情況。”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吓了月小白一跳。他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朝虛空中吼道:“詠梅,我就不追究你是怎麽把聲音傳到我的腦子裏的了,告訴我現在該怎麽辦?”
“以你現在被鎖住的情況,要麽打碎牢籠把感性完全壓制,要麽什麽都不做,天道自會自己發展。”仍是那種故弄玄虛缥缈得讓人想發火的口氣,聽得月小白想打人。
“去你什麽狗屁天道!老子才不是會逃避問題的人!!”他惡狠狠道,然後深長胳膊向欄杆那邊的月漠白伸出手道:“漠白,好好看着我。是我,我回來了。”看着面前無助又脆弱的人,月小白感覺十分心酸。封閉自己逃避一切,毫無疑問這五年這個人就是這麽過過來的,而且他不難想象得出這些年這個人究竟受過多少委屈。月小白放柔聲音,安撫道:“我回來了啊,以後都不會離開了。你所有不想面對的東西都可以交給我,我會一直保護你的。”
“但是,你會傷害天淵的不是嗎?”
對方終于開口,可說出的話卻讓月小白想打人。他真的被自己的深情感動了,感動得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啊!
強壓下內心破濤洶湧的抓狂沖動,月小白仿佛立下什麽誓言一般的開口道:“無論你選擇什麽,我都會陪着你。”
終于,那只一直懸在半空中的手搭上了另外一只。兩手相握,嚴絲合縫,緊密的好像它們從未分開。
此時,随着最後一位武林盟侍衛的倒地,周圍一直圍觀的武林人士終于不得不拿起武器對準中間站着的人。原本以為只是什麽小角色,卻在對方出手的一瞬間被內心深處掩埋許久原以為已成歷史的恐懼侵襲了全身。這樣的武功,和當初把江湖攪得天翻地覆的女魔頭孟憐羽一模一樣!
說到魔教,絕對是人人談之色變的存在,相當于毒瘤一般讓武林中人時時提心吊膽着會不會哪一天突然就病入膏肓死相凄慘。更是有“魔教安則江湖安,魔教亂則江湖亂”的說法。偏偏這幾年的魔教教主都不是什麽好惹的。前有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天才孟百沉,踏遍江湖從無敗績。後有繼承其衣缽的孟憐羽,即使沒有她母親厲害,也是個經常惹事喜歡腥風血雨的主,當年和武林盟一戰僅憑一人之力不知殺了多少武林高手。即使是沒當上教主的,也有威震天下的用毒高手孟憐英,最喜歡叫人生不如死要死不能。好不容易聽說魔教內亂了,孟氏兩姐妹都死了,衆人準備把這老窩給端了的時候,竟然又給他們來這麽一出。說好的孟百沉創造的邪門武功已經後繼無人了呢?!
“你是誰?!”終于有人把衆人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然而孟天淵根本沒理他,眼神仍然放在月漠白身上。月小白剛恢複第一視角就和這目光對了個正着,心裏暗暗吐槽着早幹嘛去了,面上一派從容的開口道:“你來幹什麽?”
“帶你走。”對方到也幹脆,幹脆得月小白都有些懷疑這個孟天淵是不是被冒充的了。
“呵,憑什麽。”月小白冷笑一聲,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種“老子很不爽”的氣場。
宋滄玖被身邊這人突然轉變的态度弄得有些懵,莫名覺得剛剛的小羊在幾分鐘內一下又變成了大灰狼。就連什麽時候被月小白掙開的也不知道。
反觀孟天淵,他倒是完全沒有被月小白要殺人一樣的目光吓到,反而露出一副終于放心了的樣子,好像月漠白本就應是這個樣子。開口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聞言月小白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說,好像确實是他說如果他嫁人了讓孟天淵來搶親來着。但即使是這樣月小白還是很生氣:“你以為這樣說就沒事了嗎?!”
“對不起。”男人道歉道的很真誠,或者說他在月漠白面前做什麽都很真誠:“白,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啊,啊。”月小白敷衍的點了點頭,他一向對這種誓言承諾不感冒。承諾的時候再真心誠意也鬥不過世事變遷意外突發,作為理性來說他相信的只有自己。只不過這些話還是需要聽的,至少能讓心情變好不是。
在衆目睽睽之下,月小白不緊不慢的走過去。衆人還以為這搶親的在新郎的芳心暗許下馬上就要成功,剛要對武林盟主抱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同情時,下一秒便見新郎沖着搶親的直直打了一拳。
這一拳打得不可謂不輕,打得孟天淵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哪兒。而打人的月小白揉着拳頭冷哼道:“搶親這種事是懦夫才幹的,有本事就不要拖到這種時候才想明白知道嗎?!”
“是。”孟天淵嘴角染着血無奈的應道。
“這一拳過後我們扯平。”月小白白他一眼,眼神終于柔和了下來。看這樣子孟天淵知道,這下他們之間暫時是沒有事了,至于這人以後會不會再報複回來,以後報複的時候再說吧。
“真是情深意切啊。”被晾了許久的宋滄玖終于開口,露出一副被傷了心的樣子道:“漠白啊,我早對你說過邪不勝正,想讓你步入正途,可你為什麽就不明白我的苦心非要越陷越深呢?”月小白剛覺得這話哪裏不對便見宋滄玖又轉頭對周圍的武林人士道:“抱歉各位,這次都是宋某的過錯。實不相瞞,宋某的未婚夫便是魔教現今的教主——月漠白。”
此話一出,衆人嘩然。月小白都能想象得出明天《江湖日報》的頭條絕對是“武林盟主錯愛魔頭,望其歸改反被傷心。”
“好你個魔頭,盟主一心為你好你竟然還要串通別人給盟主難堪,簡直天理不容!”
“我就說盟主怎麽會突然要成親,絕對是你個魔頭勾引的!不知廉恥!”
“大家上啊,抓住這兩個魔頭!!”
“哈哈哈——”
在一片吵雜中,月小白突然笑了起來。剛開始只是低沉的笑聲到最後卻越來越大,在雨聲的伴奏下顯得格外讓人毛骨悚然。原本還叫嚣着的人們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有些驚恐的看着面前笑得連腰都彎了下去的人。
好不容易停了下來,月小白直起腰越過人群直直的看着宋滄玖,眼中滿是戲谑:“我是魔頭,那你是什麽?人妖?”
好吧,在這個時代沒有這個詞,所以其中深意也只有月小白自己一個人品味了。不過這并不能阻止他繼續拆某人的臺:“我應該叫你什麽?武林盟主,還是百媚教教主?”
第 33 章
百媚教,江湖上剛成立沒幾年的門派,卻以其詭異的武功路數和教中全是男子而聞名江湖。以殺盡天下負心人為宗旨,有點像小說裏的移花宮。順便一說,易容術十分了得,裏面随便挑一個都比月小白這種業餘的強上好多倍。
此話一出,宋滄玖臉上倒是沒有什麽慌張神色,反而有些痛心的道:“窮途末路,漠白你還是不要無用的掙紮了。”
“我就說嘛,如果一詐就露餡的話多影響職業素養,更何況你還是教主。”月小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續道:“那麽我就從頭說起好了。”
“先是半路上的那個山寨,一看便是荒廢多年,卻突然有山賊出現。而我們剛從牢裏出來你就趕了過來,還偏偏是在那麽偏遠的地方,這難道不奇怪嗎?只能說明那群人之中有人給你傳了消息。不過這也奇怪,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這消息是怎麽傳的呢,應該是氣味吧?”月小白說着笑了起來:“阿廂身上的香氣能夠引來特殊的昆蟲,我說的沒錯吧?想必那一路上的屍體都是他一個人假扮的吧?啧,真不容易啊。”月小白露出一個滿是同情的表情,想想那一路上少年被一次次無視還要一次次趕到他們之前又要換衣服不被認出來,內心一定嘩了狗一樣把他罵了好多遍:“不過你一定會說他和你沒關系,那我這樣說好了。如果你真的是百媚教教主,那麽之所以有山寨這一出,是因為你要确定我們倆之間到底哪一個才是魔教教主。說來也奇怪,魔教的消息一向封閉的嚴實,為什麽我的身份會傳到你那兒,肯定是有什麽人告訴了你。而知道這次魔教內亂的,除了我自己人就只剩下一個:碧血羅剎。”
說出這個名字時月小白明顯感到身旁的孟天淵整個人一僵,心裏感嘆了一下他們這倆兄弟的關系是不會好了,繼續道:“既然你對我們魔教的事知道的這麽清楚,那麽我也來說說你們百媚教好了。如果我的消息不錯,你的師父,也就是百媚教的開創者,就是孟天塹的父親。”肯定的陳述句,對方的眼中終于找到些驚訝的神色:“被孟憐羽傷了後心灰意冷,創立了全是男子的百媚教,意圖保護所有被負心女人傷害的的男子。而他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孟憐羽練功練到走火入魔,必須絕情絕義。而這也是你為什麽這麽仇視女人還想攻下魔教的原因。”随着月小白的話,對方眼中的神色慢慢變得陰冷:“之所以會有這場婚禮,因為你要讓各大門派的人放松警惕。你知道我絕不會讓這場親結成,所以也料到了會有意外。這樣剛好可以把過錯都推到我身上,借我的手把這些人都殺了,還能把之後的矛頭和報複全都集中到魔教身上。我說的沒錯吧?”也不管面前是不是有着五花八門的兵器正對着他,月小白的目光如寒冰一樣越過人群直直的看着宋滄玖。而後者只是短暫的怔忪後又笑了起來,語氣仍是帶了些不可言說的嚣張:“我怎麽沒發現你編故事編的這麽好?無憑無據,誰會相信你?”
“對,确實。我根本沒有證據。”月小白終于從怒目而視的狀态放松下來,聳了聳肩稍稍往後退了一些:“但是說出來心裏總會暢快一些不是。而且很不幸的,我這個人不怎麽喜歡被人耍着玩,反而更喜歡看着別人計劃落空後的挫敗表情。”況且不管他們信不信,只要一旦懷疑的種子種下,那麽間隙必定會産生:“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必須提一下。好像這次攻打魔教的起因是南燕門的三百弟子慘死事件吧?那根本不是魔教做的。”
“魔頭,你在騙誰呢?我明明看見了你們魔教護法屠嬌嬌!”突然開口的這位正是南燕門的新任門主。
“呵~”月小白極盡譏諷的笑了一聲:“看來你們認識的魔教中人還只有當年那幾個廢物啊。那麽我很抱歉的告訴你,你口中的屠嬌嬌……”轉過頭,月小白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牙,最終說出的話卻格外陰冷:“死了。你告訴我她怎麽再活過來去殺你內門弟子?”
“你,你憑什麽,說,說她死了?”南燕門門主吓得都有些結巴了,卻還是堅持道。
“因為當初讓她身首異處的,剛好就是我。”此話一出,震驚全場,而月小白明顯還不打算讓他們的心髒消停下來:“你們想要攻打魔教是吧?可以。不過攻打之前我想你們必須知道一些基本消息:第一,五年前魔教便易了主,而不是最近。第二,孟憐羽的确死了。”說到這裏月小白看見宋滄玖眼中的震驚神色,明顯孟天塹并沒有什麽都告訴他,看來這兩個不相互信任是對的:“不過孟憐英并沒有死,想報仇的随意。第三,孟百沉還健在,你們要攻打的時候也可以稍微掂量一下。第四,魔教以前的大部分稱得上號的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已經不在了,這一點确實值得你們高興一下。”說到這裏月小白甩了甩手臂,一副打算走人退場的樣子,不過嘴上仍然道:“最後,說了這麽多你們應該很疑惑我是誰吧?剛剛那位說對了一點,我确實是現任的魔教教主。到這裏你們肯定就會想了,我算哪根蔥啊明明是個男人能幹點啥。那麽這樣給你們說吧,在下确實不才,只不過殺了孟憐羽還屠了半個魔教而已。當然,這沒什麽好炫耀的,畢竟我還要把她的兒子。”在一群震驚的目光和抽氣聲中月小白稍稍的得意了一下繼續道:“而且孟百沉是在下家師。”
好像這句話才是決定一切的一樣,剛剛還恨不得沖上來拼命的都露出一副猶豫之色,月小白都能想象得出孟百沉當初在江湖上的名聲是有多驚天地泣鬼神令人聞風喪膽屁滾尿流。早知道他就直接恐吓了,這才是魔教應有的作風啊,搞什麽私下交易從中瓦解果然小說中的套路不可信!
“說了這麽多,本教主其實只希望各位能記住一點。”月小白眯了眯眼又道:“本教主的原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随着話音聲落,一雙銀眸猛地張開,鋒利的眸光如同實體化的殺氣,所到之處皆引起一片寒氣,令人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臣服。
宋滄玖剛才還想說“別擔心他們只有兩個人”好慫恿這些白癡去拼命,結果看這個樣子發現她已經不用說了。即使說了估計也不會有人上,而且經歷過剛剛的事這只會使得她看上去更像個不懷好意的。所以直到門口的兩個身影施施然的離開也沒有人上去阻止。
不過裝逼完的月小白并沒有好到哪兒去,幾乎是一出武林盟确定沒有危險後他就昏了過去,好像一直緊繃的那根弦一旦松下來就帶走了他所有的生命力。臉色蒼白,呼吸起伏不定,入手之處一片火熱。
月小白昏迷了整整五天,伴随着一直持續不下的高燒。孟天淵以為他自己會瘋,但實際上他只是一直眼神可怕的守在床邊。不過按孟天塹的話說他那和瘋也沒什麽兩樣了。
昏昏沉沉中月小白感覺自己在看一場電影,一場名為《月漠白的一生》的電影。從他睜開眼的第一個畫面,到碧血崖上那伴随着鮮血和寒冷的一幕。清晰得連他父親眼角鮮紅的淚痣都看得一清二楚——幸好他遺傳的只是瞳色而不是這玩意兒,真是太娘了。真實的他似乎都能聞見那濃濃的血腥味,感受到那徹骨的寒冷和絕望。一幀幀,一幕幕,殘酷而又不容置疑的灌輸到他的腦子裏,他第一次覺得記憶是這麽令人沉重的一件事。不過還好,他的過去也是有歡樂的,有帶他到處持強淩弱的沉姨,還有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孟天淵,這便足夠了。以月小白的毛病基本上就是一邊看一邊吐槽,根本不在乎這其實是他的記憶而他這樣做只是在間接的吐槽自己。這個過程中,他的手中一直牽着另一只手,準确的說自從那個時候握住了就再沒松開過。他說過,他會陪着他,會保護他,永遠。
月小白醒來的時候手仍然是被牽着的,順着觸感望過去他看見了滿眼血絲的孟天淵。愣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這究竟是什麽情況。當他的記憶回來的時候,也就意味着他和月漠白真正合二為一。話雖然這麽說,但月小白是不相信被強行分開那麽久的靈魂真的可以毫無間隙與瑕疵的重新合并的。就如同被割爛的血肉,即使是愈合完美得表面不留絲毫疤痕,那皮肉之下也已經不是原來的組織了,而是角化變硬的瘢痕。沒有什麽傷口可以完全愈合變得和以前一模一樣不差分毫,就像發生過的事不管輕重總會在心上留下點什麽,從來沒有完全的放下。就如同即使月漠白的理性和感性合二為一,他也變不回孟天淵記憶中那個完整的月漠白了。
月小白原本是有些不明白如果非要壓制一方的話為什麽作為理性的他還能控制這具身體,當他看見孟天淵那一雙通紅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流出血淚的眼睛時他突然就明白了。相比為了他而犧牲自己,這個人真正想要的只不過是月漠白的平安罷了。正因為月小白代表的是利己主義的理性,所以這個身體的主觀意願選擇由他主導,想必這也是另一個他的願望。
“對不起。”
孟天淵從未想過月小白醒來後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況且這句話理應由他說出才是,他才是置他于危險境地的那個人,一次又一次。只不過在孟天淵開口要說些什麽之前,月小白又開口道:“對于再一次讓你為我提心吊膽,我道歉。雖然我不能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但是我會更加珍惜自己的身體,不會再拿自己冒險了。”
月小白說這話時語速很慢,嗓音還帶着初醒時的沙啞,眼神也有些飄忽,不知道是出于心虛還是羞澀。但是這對于孟天淵來說就已經夠了,況且這個人從來沒有騙過他。
月小白被一個寬闊結實的臂膀環住時一點都不意外,孟天淵輕柔卻堅定的抱住他,頸側溫熱的呼吸似乎拂過了每一寸肌膚,讓他感到渾身都熱了起來。埋在肩膀上的人輕輕地蹭了蹭他悶聲道:“白,王城的小吃,武林盟的燈會,南海的礁石,天山的白雪,這所有的,還有我不知道的那些,我們一起去看好嗎?”
月小白突然就覺得結合後的效果還是很顯著的,要不然為什麽他現在眼眶發酸有些想哭?
第 34 章
月小白和孟天淵離開武林盟時遇到了一個意外之人。不,也不能說是意外,月小白知道他會找來,只是不知道他會這麽快找來。
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一身基佬紫分外的拉風。五官深邃,眸光銳利,仿佛一把不但外觀精致而且能夠披荊斬棘鋒利異常的寶劍。嘴角噙着一抹邪笑,雙手環肩的站在那裏,整個人看上去張狂又危險。雖然這張臉月小白是第一次見,但看到男人身邊的阿廂,這人的身份對于他也就不言而喻再清楚不過了。而對方也完全沒有想要遮掩隐瞞的樣子,大刺刺的站在那裏,恐怕已經恭候多時了。
月小白其實挺想繞道走的。面前這位名叫夜殃,堂堂百媚教教主,同時也是孟家兩兄弟父親的唯一徒弟。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個明明是個男人卻扮成女人還一心想要攻占魔教報仇雪恨的就是這貨。至于月小白為什麽會知道,這些都是蘇靈通抱着他的大腿要當他死忠小弟時無償告訴他的。對于莫名其妙又攻略了一個這個事實月小白表示:這都是命啊!
“在下是來求合作的。”對方上來便是這麽一句,臉上笑咪咪的表情真是似曾相識。
“教主憑什麽覺得在被算計了那麽多之後被你耍的人還會想和你合作?”月小白雙手環胸,一臉的不爽。
像是料到了月小白會是這反應,夜殃不緊不慢的道:“如果您口中的被耍是那場婚禮的話,我看教主大可不必介懷。畢竟真情總是要經受諸多考驗的,不這樣的話您又怎會得知自己是否看走了眼呢?”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看了孟天淵一眼。
“那你的人揚言要把魔教收入囊中又怎麽解釋呢?”月小白根本就不吃他這套,同樣意有所指的看了下旁邊的阿廂:“不過我要承認,他那段時間可是為怡春院招攬了不少客人。”
“你是怎麽?!”被識破了身份的少年看上去十分驚恐,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夜殃一個眼神瞪得噤了音。如果夜殃長得再難看一些更像一個奸邪之徒反派炮灰,說不定還會惡狠狠地來一句“你個廢物!!”想想都覺得很帶感。不過月小白已經深知這個故事的套路,凡是長得好看的男的即使剛開始是反派也不會有事。
“我現在為我所做的一切向您道歉,還望教主能夠諒解。”夜殃一臉的真誠,還十分鄭重的彎了彎腰,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個名門正派,月小白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裝武林盟主裝上了瘾變不回來了。
“其實我也不過是偶然聽得了一些教主小時候的往事,有些感同身受想要深交罷了。”男人又開口道:“身為男子,從小被女人欺壓,甚至被害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聞言,月小白眼神暗了暗,卻也沒吭聲。夜殃又道:“你并不是一個因為性別原因自甘忍受一切的人,沒有局限于身份反而讓自己淩駕于一切之上。我看得出,你天生就是一個改革者。如果我們聯手,一定可以扭轉男女之間這種不公的地位,拯救所有被壓迫的男子于水火之中!”他眼中的野心和憎惡終于□□裸的沖破僞裝噴發了出來。
聽了這麽多,月小白頗感這貨不愧是邪教頭子,洗腦和煽動的能力真是不在話下。如果他沒有穿越并經歷了一系列現代教育的話,他說不定就會動搖一下。這簡直就像是現代社會在争求女權一樣,只不過在這裏反了過來争求男權。而且看樣子十分極端,非武力不能用之,月小白會答應才怪。在他看來,女尊和男尊的真正區別其實在于主導社會走向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而不是男女能力的替換。好吧,關于誰來生孩子這一點這世界還确實替換了。不過在同等意義上,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無論處于哪個世界,他們能做的事除了生理上的差別其他方面其實都是對等的。只不過傳統的觀念一直壓制在能力之上罷了。或許基于生理上的差別,在正常世界女人确實比男人弱一點,這個世界男人也确實比女人弱一點,但這并不代表所有東西的翻轉颠覆。其實這個世界一直讓月小白毀三觀的不是女漢子或是男娘炮,而是他們過于極端化了自己的性格和角色,因為性別原因選擇了坐以待斃而不是反抗命運。而這,并不僅僅是武力□□或是單方面的鎮壓能夠改變的。真正需要改變的是思想。而一旦牽扯到思想問題,那就是需要一個時代的漫長時間來演化的産物了。
“要合作,可以。”月小白突然笑了起來道:“但是你要按我的方法來。”
不知道別人怎麽想,但對于夜殃來說,他仍然覺得月小白的笑十分讓人毛骨悚然。
幾個月後,《江湖日報》新推出了一個男性專欄,專門介紹一些成功的男性人士。蘇靈通興沖沖地拿着新出爐的樣刊要給月小白過目——即使他對于第一刊竟然不是自家教主大大的專訪還有些幽怨,一時沒注意便和頻繁回夫家的彌花鳳撞了個滿懷。當兩個人争着誰先進去時月小白的房門啪的一下打開了,水悠然施施然的從裏面走出來,十分嫌棄的看了他們倆一眼便抱着一摞卷軸走遠了。身為新人還不了解內部風雨的蘇靈通十分不理解彌花鳳突然驚恐起來的表情。可面前的房間內卻完全不見自家教主的身影,只有應兒一邊打掃一邊對他們道:“你們來晚了,教主和左護法早上剛走。”于是彌花鳳剛還一臉驚恐的表情頓時有些幸災樂禍。這個蘇靈通倒是理解,教主去度蜜月,教務全堆到水長老身上,确實應該幸災樂禍一下。
王城的清墨居最近新進了一尊玉佛,擺在大堂正中一進門便能看見。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麽老板要弄尊佛回來,而按月老板的話說就是:被一雙無悲無喜的眼看着說不定哪個來偷東西的剛進門就放下屠刀迷途知返了,多防賊。而月老板名下的另一産業怡春院最近是非蠻多,很多女性同胞都不滿好好的溫柔鄉突然只賣藝不賣身了。但是但凡敢來惹事的都被轟了出去,而且樓裏的公子們也都越來越難吃豆腐了。
月小白剛和夏陵幽談完一場半路跑題到孩子教育方面的生意,一邊感嘆當年高冷的玉美人徹底轉型□□一邊踏進怡春院的門檻,立馬就被蓉樨窩在秋實華懷裏撒嬌的一幕閃瞎了眼。顫了兩下退出來埋到孟天淵胸前驚嘆:“天淵啊,我看不見了,你在哪裏?”惹得後者哭笑不得,擡頭便對上怡春院主管調侃的眼神。暗嘆自家教主果然記仇,被秀了一臉就秀回去。
近日一直過分活躍致力于禍患一方的百媚教終于消停了一些,但還是傳聞不斷。據不可靠消息,聽聞該教開始向男子傳授武藝,人稱自衛防身術,包教包會。因為無償授藝不求入教再加上惹不起,武林各界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身負傳奇色彩臉戴神秘面紗又獵豔無數的碧血羅剎繼采花之後又開始采草,禍害完女的又開始禍害男的,使得他通緝令上的數字又蹭蹭蹭漲了好幾個零。不過鑒于暫時還沒人能打得過他,依然逍遙法外。
一張長長的卷軸上“南海之行”幾個字下面被畫了道橫線,執筆的人一邊啃着筆杆一邊感嘆道:“這張紙上還能寫下很多地方呢。”說完便與身旁之人相視一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與君行天涯,攜手赴海角。相伴不相離,同袍至白首。
————————END——————————————————————————
作者有話要說: 有番外
☆、 番外一:十裏紅妝為君傾
月小白對婚禮有陰影,明明是如此喜慶的儀式還有陰影真的不能怪他。要知道任誰一生中僅有的參加過的兩次婚禮都伴有陰謀詭計婚還沒結成都會有陰影的。而且大紅這種顏色對于他來說代表的往往不是什麽吉祥如意,而是鮮血和死人。所以說當他接到藍雅蓮的婚貼的時候他的內心是很抗拒的。哦,這裏必須要說一下,藍雅蓮之所以要舉辦婚禮不是因為她又勾搭了什麽漢子,而是她覺得自家那兩個沒有正式過門就先生了娃于心有愧想要補償一番,堂堂正正給個名分什麽的。對于女主終于肯負起責任步入正途這一點月小白其實是很欣慰的,但這一點點欣慰并抵消不了他不想去的強烈意願。真的,要不是彌花鳳用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來求他他才不會去呢!
一旦有喜事,那份喜悅就像流行性感冒一樣總是會傳染到很多地方,讓很多人都頭腦不清一臉傻笑。這一點即使是以打打殺殺為主要業務的魔教也不能幸免。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魔教還算是彌花鳳的夫家,在紅包和喜糖的炮轟下已然變成了重災區。
魔教位置隐蔽,又處于群山之中,不可能讓藍雅蓮八擡大轎的過來接人,但氣氛總是要有的。月小白一大早剛出門便被滿院的紅綢刺瞎了眼,一晃神還以為教中着了火。接着不知哪裏的鞭炮聲響了起來,噼裏啪啦震耳欲聾好像要反上天去。隐約好像有無數的人聲在四周響起,伴随着笑聲相互說着什麽吉祥的話。喧嚣和吵雜注入耳中的一瞬間變成了恐懼和驚慌,把心口堵得死死的。連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一股無力感慢慢侵襲着全身,指尖冰涼的吓人。
“白!”
被一聲驚呼從溺水一般的失重感中喚回,月小白才發現自己正被孟天淵扶着肩膀,而對方近在咫尺的眼中擔憂的神色再明顯不過。
面色蒼白,滿頭冷汗,雙眼無神,魔教教主此時的情況格外的糟糕。明明只是熱鬧的氣氛而已,卻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侵襲每一處經絡和每一滴血液,從內到外的把他擊潰。
魔教教主喜靜,偏好素色之物,尤愛白衣。沒多少人知道這是為什麽,而知道他以前完全與此相反的人也早已死的不剩幾個。
如果非要說的話,月漠白小時候的性格随孟百沉,那種放到江湖上注定會成為下一代混世魔王的小流氓。放蕩不羁還喜歡來事,總之一句話:熊得不能再熊的熊孩子。也算是白瞎了他那一副好皮囊。如果他沒有到魔教,或許會變成令狐沖那樣笑傲江湖潇灑恣意的人物,可是這世上并沒有如果。魔教的教育原則一向是優勝略汰強者至上。如果只是這樣還好說,可親手殺死同伴卻是把人逼瘋的第一步。身邊的人一天比一天減少,昨天還一起嬉鬧今天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每一次武功的切磋都是一場殊死搏鬥,生與死就只在一瞬間,即使幸存也都是傷痕累累。長此以往,哪還有人笑的出來。而最終的那場屠殺,只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明明以前最喜歡嬉鬧和喧嚣,最向往繁華和熱鬧,如今竟有些接受不了了。
月小白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扭頭看着正給自己換毛巾的孟天淵。那樣小心翼翼又正兒八經的表情簡直和他小時候那張早熟的臉一模一樣。從小就被這樣照顧慣了月小白也享受得格外心安理得,只不過此時看着這樣的孟天淵,他突然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最可怕的不是改變,而是那麽多年一成不變,特別是在魔教那樣扭曲變态的教育之下。雖說孟天淵是孟憐羽她親兒子,但除了基因上的練武天賦那女人也沒給他更多的好處。現在一想,她兒子那麽早熟估計也是被她給逼的。
被月小白突然變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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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