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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言也不反抗,只是無可奈何的皺了皺眉,看樣子拽人袖子已成習慣,以後要吩咐下去,一定要把袖子做結識了才行。
兩人走到天香樓,天色已黑,掌櫃的看着公子領着一位姑娘進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慌忙領着他們來到二樓一個雅間,雲溪還未從興奮中醒過來。
“掌櫃的,把店裏的招牌菜都上來。”不用掏錢,一定好好的大吃一頓,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掌櫃的一愣,看了一眼他家公子,公子默許,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不一會,菜就擺了滿滿一桌子,真是色香味俱全,深呼吸,肚子更餓了,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吃起來,面對這麽多美食,真矜持不起來。
慕容言慢慢的拿起筷子,姿态優雅的吃一點,就放下筷子,雲溪也不管他,自家的,恐怕早就吃膩了。
當她挺着靠着椅子後背的時候,桌子上只剩下盤子底,而慕容言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吃飽了?”
摸了摸滾圓的肚子,這可是把以後兩天的都給吃了,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來這吃飯。
“吃飽了,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能吃到這麽美味的飯菜。”扶着桌子站起來,慕容言沒動,朝着外面打了個響指,小兒便端進來四碟點心,看着好看精致的點心,瞪大了眼睛,可惜了肚子恐怕連一點渣子都放不進了。
哀怨的看了看點心又看了看慕容言,嘆了一口氣:“你怎麽不早讓他們上呢’。”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
看看這杏仁佛手,栗子糕,蜜餞菠蘿,水晶軟糖,啧啧,這樣子,這香味,單是看看,口水都要淌了,夥計放下碟子,偷偷的看了雲溪一眼,才默默的退出去,幾十年來,天香樓一天只做十份點心,從未破例過,連公主也不曾,本以為公子願意破例的起碼也應是閉花羞月,沉魚落雁,卻不想模樣雖然不錯可也沒到驚豔的地步。難道是身份太特殊。公子心思果然不是常人能揣測的。
慕容言攤了攤手做可惜狀:“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點心,就這樣浪費了。”
“不如,我打包帶回去吧,省得浪費了。”雲溪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說。
她的眼睛裏冒着亮光,像璀璨的星星一般,慕容言看着差點忍不住想要答應,終于還是忍住了:“這兒的規定,不允許帶走,”
雲溪真是無語望蒼天:“一天十份點心的規定不是也破例了?”
“但是,這個不能破。”
“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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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說的算。”
雲溪咬的牙咯吱咯吱響,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想想自己已經白吃了一頓,已賺了,自我安慰道。可是,你幹嗎還要端上來饞我呀。
“走吧,送你”說着已邁出了步子,雲溪最後又戀戀不舍的看了那點心一眼,才跟着走出了房間。
夏天的晚上,微風拂面,深吸一口氣,總體上來說,今天心情不錯。
今天是圓月,閃亮的星星布滿天空,幽深的眸子襯着星輝特別的明亮。雲溪覺得他果真好看,因為剛剛慕容言說:“我這段時間都會住在天香樓,有事可以去找我”。
真覺得這是一天他說過最讓人滿意的話,這樣的話,以後銀子方面的問題都不用愁了,順便還可以蹭蹭飯。不知道小事可不可以去,當然包括饞了這樣的小事。
一邊在院子裏遛食,一邊在心裏厚顏無恥的盤算着。
回到房間,秀秀還在等她:“小姐,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了呢”小眼神裏充滿了哀怨。
懶得理她,肯定長了一顆八卦的心,又要問東問西,走到床邊,躺下來,有氣無力地說:“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不用擔心,快去睡吧。”秀秀看看躺着一動也不動的人,欲言又止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依然是風和日麗,主仆兩人在院子裏照顧她們的果樹,看着就讓人欣喜,如果某人不那麽聒噪的話。
“小姐,你和慕容公子昨天游荷花池都說了些什麽?
”你們都幹什麽了,怎麽那麽晚才回來?去哪吃的飯,吃的什麽,誰掏的錢,慕容公子喜歡吃什麽?“
”停,打住,“做了個手勢,這丫頭的問題實在是多,你如果答了,問題會更離譜。便不理她,”去提桶水來,“一會,”去,拿個勺來,去拿個鐵鍬來。“
”小姐,你想累死我啊,我不問了還不行嗎?秀秀一手扶着腰,誇張的喘着氣,委屈的看着小姐。
對她聳了聳肩,沒理她。還沒一會果然又來了:“小姐,你有沒有心動啊?”還是沒忍住的問道,雲溪受不了的,敲了她一腦殼。秀秀急忙跳開,雲溪追上去,兩人你追我趕的打鬧着。
李叔走過來,慈祥的看着嬉鬧的兩人,李叔膝下無子,看着兩人長大,就像自己的親生孩兒一樣,笑着說:“小姐,顧小姐來了,在假山那邊等你呢”
話剛說完,秀秀就急了,氣惱的說:“這麽長時間沒來了,她來幹什麽,準沒什麽好事!”
雲溪也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确實,自從一年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你幾乎天天上門楚楚可憐的希望能獲得自己的原諒,一時心軟,就答應她不再生氣。之後卻很少來往,不知今日,是哪裏的風把她給吹來了。輕笑着安撫身邊炸毛的人:“你在這等着,我去看看。”說着就走了出去。
雖然答應過她要原諒她,還是好姐妹。可是心裏就像有一根刺,雖然忍痛拔了出來,但疼痛感還在,想忘卻清晰的記着。
顧芸眉失去了她和錦姐姐肝膽相照的友情,雖然可能還來往,但再也做不到從前的坦然以對,
一面鏡子打碎了,即使粘起來,也有縫隙存在,經不起一絲一毫的拿捏。捧在手心裏,也抹不去曾經的傷痛。
而盛天也被盛将軍一怒之下感到了萬裏之外的邊塞。沒有命令,不許回來。
事情随着時間的流逝,雲溪也學會了慢慢放手,遺忘淡然,畢竟年輕,也做得事情很多,總不能整天纏綿在兒女私情上。更何況,他們因此也受到了懲罰不是。
老遠就看見一抹明豔的玫紅身影,還是那麽光彩照人。倚在假山流水旁衣袂飄起,局促不安也掩不去風華絕代的身姿。掩不去眼波流轉間的楚楚動人。就是這樣盛天才願意舍棄十幾年的情義,願意擁她入懷吧。
“雲兒”軟軟的聲音傳來,像是竹筒棕裏飄出的米香,讓人禁不住沉醉。曾經很多次提醒自己不要被這樣的聲音蠱惑,每次都不由自主的心軟。不知是她的道行太深,還是自己的定力太淺,只簡單的兩個字就讓狠心築起的心房一點點的塌陷。
“你來了。”雲溪嘟哝了半天還是沒有喊出“姐姐”兩個字。
“雲兒”低着頭,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麽事啊?”
“聽說,錦姐姐回來了。”明亮的眼睛裏飽含期待的目光。讓人恍惚,似乎兩年前的事情并不真實,鏡花水月。
“是啊,”并不多說,只聽下文。
“她還好嗎”看雲溪不願多談的樣子,越發的小心翼翼。
“錦姐姐懷孕了,有楚大哥照顧,自然好,”
有些不自然,垂了垂眼眸,“那就好,當年都是我的錯,如若不是我,我們也不止今天這樣,是我當時太年輕,傷害了你們倆。我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嗎?”一滴眼淚從白皙的臉龐淌下來,劃過雲溪軟軟的心。
上前,握了握她的手。“別這樣說,不全是你的錯。”
“不知錦姐姐願不願見我。”
“不知楚大哥願不願意,改天,我去探探口風。”躊躇了半天,才極不情願的說出這句話。狠狠心還是不忍直接拒絕。
“雲溪,謝謝你了,謝謝你肯原諒我。”雲溪心裏五味雜塵,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能用曾經的過錯懲罰一輩子吧,如果她真心知道錯了呢?
看着雲溪流露出複雜的眼神,知道她心裏矛盾至極,“我是真心的想祝福他們的。”希翼,懇求,讓雲溪更加迷茫,手足無措,心裏雖說原諒,可行動上過不去這道坎啊。
“雲兒,我先走了。”
“好,”也沒有多做挽留。怕呆久了尴尬。
她心裏的兩個小人又開始打架,一個說原諒她吧,一個說不要,她可曾經傷害過你。
狠狠地搖了搖頭,又坐在石頭上發了一會呆,秀秀過來,蹲下來,扯扯她的袖子着急的問:“小姐,她說什麽了。沒欺負你吧。”她着急的表情取悅了自己,自己在沒有什麽東西值得她再去傷害。不過見她如此,知道是為自己擔心,有點感動,兩只手并用扯了扯她兩邊的嘴:“她只是想見錦姐姐,”
“哼,錦小姐才不會見她呢,就你心軟。”
“好了,幹完活了嗎?”不想與她讨論這個問題。說着就起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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