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除夕那天他們回到了冰凝,這次感覺是天壤之差了。付鄂魁從進門起就成了太監,苗蕾仿佛已經不認識了她,見她換了裝束,同以往的寒酸大不相同,對她也有些誠惶誠恐。練小霖很随和,很盡到晚輩的禮數,不過全家人照樣對他是皇帝的感覺,這讓他也有些別扭。雨滴心裏想:“到底他是衣食父母。”經歷了這些事情,她對這裏幾乎所有的人徹底寒了心,也懶得和他們應付。
過去年夜飯是一桌,只限于雞,豬,魚,這次整整做了兩桌的菜,鮑魚,海參,梭子蟹。雨滴不知道練小霖到底給了他們多少生活費,奢華到這個地步,他們兩個平常也不會這樣吃。兩個人都覺得氣氛過于誇張,誰也沒有胃口。不過也有要雨滴欣慰的事情,就是付樸娜,她始終不發一言,臉色由原本的土灰變成了青灰,雨滴很開心她能這樣痛苦。
菜換上了一輪後,苗蕾道:“我還熬了白果排骨湯,很清淡,喝一點。”說着要付躍翔去端。
雨滴道:“媽,喝不下了,不喝了,別折騰了。”
“你們怎麽吃的這麽少,是不是不合胃口啊?”
練小霖道:“媽做飯挺好的,我們本來就吃的不多,今天這麽多菜更吃不下了。”
“那也喝一點,這個湯去油膩的。”
“真的不喝了。”雨滴道。
這時候付樸娜爆發道:“她說了她不喝,在這磨叽什麽!”
付鄂魁不敢發火,只道:“這麽沒規矩,你姐姐姐夫面前怎麽說話呢?”
“誰是我姐,我活這麽大也沒聽你跟我說過我有個姐啊。”
付樸娜到底還是有幾分畏懼,不敢把話說得太難聽,付鄂魁怕她惹練小霖和雨滴生氣,起來把她拉到屋裏,只聽裏面又喊又叫。
苗蕾笑道:“娜娜從小就這個脾氣,你別在意。”
艾雨心裏倒是第一次覺得付樸娜講的話有道理,有錢讓付鄂魁叫練小霖爸都無所謂。
練小霖笑道:“吃的差不多了,咱們撤吧。我和飛飛收拾桌子,你和媽好好說說話。”
苗蕾忙道:“怎麽能叫你收拾啊,我收拾。”練小霖堅持,推她們母女進屋說話,自己和付躍翔處理杯盤狼藉。看着眼前的龐大的殘局,感覺很有壓力,心裏道:“累死我了。”
Advertisement
雨滴進房間就往床上一坐,苗蕾還站在門口向廚房望,對她道:“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叫他收拾好啦。”
苗蕾聽出雨滴有些不耐煩,才關上門,到跟前坐下道:“他平時對你也這樣。”
“啊,他對我挺好的。”
“沒有欺負你。”
“他欺負我幹什麽?”
苗蕾笑道:“我就說,這孩子不錯,不比那個姓阮的好啊。”
“你就別提他了。”
“他說過什麽時候結婚嗎?”
雨滴突然想起此次回家最大的任務,認真道:“其實我們已經登記了,他說不願意等。”
“真的!”苗蕾欣喜道,雨滴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她媽媽這樣高興。
又繼續道:“不過他那邊沒有人,他也不喜歡張揚,我也不喜歡,我們不想辦儀式,好麻煩的。”
“不辦啊?”
“我也說不辦家裏人會不高興,可是他不願意叫人知道他沒有親人。”
“那就不辦,一群人鬧鬧哄哄的也沒什麽意思,這男的呀十個裏有九個有怪毛病,你爸當初也那樣,你是不知道,我那時候和人多說句話他都不高興。”苗蕾臉上帶着幸福的微笑。
那一晚苗蕾和她講了好多她爸爸的事情,雨滴覺得自己的人生很蒼白,連爸爸都沒有。
這邊苗蕾同女兒回憶往昔傳授夫妻相處心得,那邊房間付鄂魁正在對女兒進行心理輔導。
付鄂魁勸導:“姑奶奶,你讓我省點心吧,練小霖給了咱們好多錢,沒有他咱們照舊叫人砍死了,哪還有今天的好日子,你好歹忍過這幾天,等他走了你要什麽爸就給你買什麽。”
付樸娜道:“誰稀罕他的臭錢,沒人逼他給我們錢,我又不欠他的,我憑什麽受他的氣?”
“人家哪給你氣受了。”
“哪給我氣受了,你說哪給我氣受了,艾雨是個什麽東西,她媽帶來的拖油瓶,現在賣身給個有錢的她就成鳳凰了,就裝×起來了,她也不照着鏡子看看,自己當初就是給我洗襪子洗內褲的料。”
付鄂魁深怕叫別人聽到,捂住付樸娜的嘴,壓低聲道:“我求求你了,你別跟錢過不去,沒有他新房子,你将來換工作,飛飛上學娶媳婦的錢就都沒有了。”
付樸娜掙脫開道:“我才不稀罕,他給我花我還不花呢?”
“你還沒花,這一年你那些新衣服,新手機,摩托車哪來的。”
“我不要了,衣服我撕了,車我砸了,手機我扔到廁所裏行不行!”付樸娜一邊聲嘶力竭的喊叫一邊腳死命的跺着地,兩只手不斷的胡亂揮舞。付鄂魁怕她驚動人,捂住她的嘴把她推出家門道:“要嚎道外邊嚎去,別在這禍害人。”
付樸娜又哭又叫道:“你連家門都不叫我進來。我是不是你親姑娘,你把那個拖油瓶當親媽供起來吧。”付鄂魁沒有辦法,一連把付樸娜趕出樓道,推到家裏人接收不到信號的範圍,父女兩個終于暢快的吵了一回。吵過付樸娜不肯回家去,她不回家也不是稀奇的事情,付鄂魁倒安心很多,至少她今晚不會再鬧。
家裏那邊其實早聽的一清二楚,練小霖和付躍翔在廚房收拾剩下的菜,付躍翔道:“姐夫,她就是這麽個人,一輩子都是這個德行,你不要和她生氣。”
練小霖道:“怎麽會,也不值得,不過你姐姐受過她很多苦吧。”
“我爸和她是有些可氣,但是我爸到底也養育我姐這麽多年,你和我姐不要太記恨他。”
“不會,你姐也看得開的。”
雨滴從屋子裏出來,見練小霖和她弟弟聊得好像很開心,這家夥果真很有感召力。晚上睡覺的時候出現了麻煩,本來打算要雨滴兩個住苗蕾和付鄂魁的屋子,苗蕾和付樸娜一起住,付鄂魁和躍翔湊合一夜,恰巧付樸娜走了,少了一個人,剛好叫他們住雨滴以前的屋子。沒想到付樸娜夜裏又回來,倒頭就睡。練小霖堅持在沙發上過夜,家裏人覺得太失禮,但是也不敢違背他,不過他以敘舊為名建議大家調換雨滴和媽媽一起住。付鄂魁道:“都是咱們家房子太小了,明年回來就有新房子了,那時候就寬敞了。”
“新房子?”雨滴很不甘心,他們對自己不好,自己受苦全便宜了他們錦衣玉食,不公平的世界。
外面一直放煙花,雨滴睡不着,出來看這家夥蜷在沙發看手機小說。練小霖看到她道:
“沒人陪睡不着嗎?”
“我陪你啊。”
“我還擔心她會謀殺你。”
雨滴道:“有可能,沒腦子的人通常膽子很大。”
雨滴迷迷糊糊睡到早晨九點多鐘,起來的時候見練小霖正幫苗蕾在廚房做飯,她洗漱過繼續去睡覺。
練小霖對苗蕾道:“我給您卡裏打了點錢,您沒事給自己和飛飛買點什麽吧。”
“你怎麽又給我錢,我用不了。”
“用的了,別讓我爸知道。”
苗蕾嘆氣道:“我是受夠了你爸的苦,跟別人也不能說,你弟弟還小,能和他講嗎?艾雨又不願意聽我講,倒是你比她貼心。”
練小霖道:“她是受的苦太多了,經不起再有不順心的事情,您有事就和我說。”
苗蕾道:“過去你爸不打我就算是個人了,自從艾雨跟了你,他對我恭恭敬敬的,艾雨也算有了好歸宿,我們娘倆真是要感激你。”
“應該我感激她,她和我在一起比什麽都好,您別這樣說。”
雨滴迷迷糊糊正睡着,就被苗蕾叫起來吃飯。吃過飯兩個人逃離魔窟去呼吸新鮮空氣,冰凝很小,确實沒有什麽可游覽的地方。雨滴帶他到附近的公園登山,路過當初的那一條路,不約而同都有感觸。
大年初一街上的店都關着,山上也是萬徑人蹤滅,積雪上密密麻麻的灰禿樹枝。通往山頂的路蜿蜒狹窄,不過現在沒有人,他們就坐在山頂的石階上,望下去都是白雪和樹枝,偶爾幾只喜鵲飛到樹上停下來,很快又飛走了。
兩個人百無聊賴,享受難得的平靜,打算就這樣游蕩到晚上,魔窟人多,空間狹小,實在不适久留。
山上有很多青杄樹,樹上挂了很多長圓柱型的大松果,地上也落了很多,練小霖踮起腳尖想摘一個,松果長得太結實,摘不下來,練小霖嘆氣道:“我是一只無家可歸的流浪貓。”他把頭倚在她的肩膀上,頭發觸到她的脖子,柔軟的像小貓。
貓貓用地上的枯草葉編了一只小黃兔給她,圓圓的身體,上面支出兩只向後掃的耳朵。
別人歡度佳節之日,他們兩個卻坐在大山頂上迎着寒風望天俯地,不過他們倒不覺得凄慘。雨滴從來最讨厭過年,過年讓人不能安靜。
兩個人艱難的熬到快五點回家,飯已經上桌,是從新做過的山珍海味。
練小霖道:“昨天那麽多菜沒吃完,吃那些就行。”
苗蕾道:“怕你們不愛吃剩飯。”
“以為我們是怎樣的窮奢極欲啊。”雨滴心裏感慨道。其實花的都是練小霖的錢,也不知道他作何感想,她都覺得他很虧。
第二天安排兩點鐘練小霖請全家出去吃飯,然後做最晚的車回源啓,雨滴感覺有一種将要解脫的快感。不過通常在期盼的事情實現之前,過程往往很煎熬。上午遙遙無期,他們不能再出去了,所有的屋子都是滿的,付樸娜為了起到幹擾作用頭一個年後三天沒有出門。雨滴也想一覺睡到下午,可是她不忍叫練小霖一個人留守在沙發,他已經在那裏度過兩個晚上了。處于善心她也加入了couch potato的行列。這就是她最讨厭的春節,沒有一家店開門,電視臺翻來覆去重播着無聊的晚會,什麽事都不能做,只能忍受家裏的争吵和醉酒賭博的爸爸。他們分別枕着沙發的兩個扶手,看着各自的手機小說,雨滴很想睡覺,昏昏沉沉睡醒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當你希望珍惜時間時,醒來一天已經過去了,當你想用睡眠打發時間時,不是睡不着就是睡太短。雨滴終于感到有些餓,對旁邊陳列的堅果感到興趣。她碩鼠一樣嚼着榛子和杏仁,練小霖兩只手捏住她活動的鼠腮,她面無表情的繼續嚼着食物。
“好像松鼠啊。”
“你才是松鼠。”她繼續嚼。
練小霖的手順着她右開領的毛衣伸進去,摸她的柔軟處。雨滴躲到一邊,要這些無用功有什麽用,他從來喜歡清修,自己的防備措施感覺根本沒有必要。
下午要出去吃飯,雨滴的大衣和鞋子都不見了。大家都猜到一定是付樸娜,可是也不便說。練小霖打了一個電話,半個小時後有人送了一件新的白羊絨大衣和黑皮鞋過來。可是雨滴還是喜歡以前的那一件,也是白羊絨的,帶着白色狐貍皮毛領,穿上像朵亭亭玉立的白蘭花。她知道她走以後付樸娜不知道要用什麽慘無人道的方式對待她的衣服,想的這裏她恨不得要這個潑婦碎屍萬段。其實昨天付樸娜就偷偷把她的大衣剪成面片,這是個躁狂沒有理智的物種。
吃飯的時候付鄂魁夾了一塊鲈魚給苗蕾道:“你愛吃這個,多吃點。”
付樸娜見了,把筷子“啪”往桌上上一頓,起身就走。
“你又是作什麽瘋!”付鄂魁向練小霖道:“我去看看她。”
苗蕾向雨滴道:“別和她計較,娜娜從小就是這個脾氣。”
“從小就是潑婦加白癡。”雨滴心裏道。
飯吃的差不多也不見付鄂魁父女兩個回來。練小霖道:“媽吃什麽甜點。”
“我不吃了。”苗蕾不見付鄂魁回來顯然沒了興致。
雨滴覺得感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付鄂魁對她媽媽這樣壞,她媽媽還是一如既往地在乎他,而且是心甘情願。不過現在她不想探索這個問題,只懷念自己的大衣和鞋子,吃飯的時候都是悶悶不樂,現在倒是很開心沒了最讨厭的兩個人,心情舒暢的點了可可和香草味的冰淇淋,躍翔點了巧克力蛋糕,給苗蕾也要了奶油和巧克力的冰淇淋。
付鄂魁這邊追了付樸娜出去,到馬路上拉住付樸娜道:“你還有完沒完,真的得罪了他咱們就什麽都沒了。”
“有錢就是你親爹了,你現在和他們穿一條褲子,姓練的姓艾的你都當親爹媽,姓苗的你也要巴結了。”
“我能不巴結她嗎?她是艾雨她媽,我對她不好,還有錢嗎?”
“你就知道錢,他給你幾個錢你連親閨女都不要了。”
“我怎麽虧待了你,你說這話有良心嗎?我低三下四的為了誰呀,得着的錢還不是為了你和飛飛,我要是為了我自己,我才不受孫子氣。”
“你不是為了你自己,你就是為了你自己!別以為給我這點錢都打發了我,你要是真為了我,他給你不少錢,你都給我,我就不管你。”
“我給你三四萬了,還要怎麽樣?”
“他至少給你有三百萬,別想蒙我,牙縫點錢就想糊弄我。”
“你拿的住錢嗎,給你我和飛飛将來都要喝西北方。”
“你就是重男輕女,付躍翔是你親生的,我是我媽偷人來的嗎?”
“你這個不要臉的,什麽都往外噴。和你那不要臉的媽一個樣。”
“我不管,不把錢給我別想要我消停,你還有新房子,不行把房子給我。”付樸娜哭道。
“你做夢,多少錢都要你敗沒了。”
“不知道咱們兩個誰能敗,輸的連房子都沒了,我還要跟着你擔驚受怕。”
“我不輸錢能把艾雨賣出去嗎?你拿什麽享福,忘恩負義。”
“就是啊,你不賭她拿什麽嫁有錢人,都是自願的,幹嘛要跟他們低三下四的,艾雨憑什麽爬到我頭上去,沒有我爸,她拿什麽出頭。”
“我說你是不是傻啊。”
正說着,練小霖打來電話,道:“你有完沒完,趕快給我回來,你那個精神病女兒再出什麽亂子,我饒不了你!”
付鄂魁聽了連忙頻頻點頭道:“是,是。您放心,我馬上回去。”
付樸娜看他爸爸一副奴才樣,轉頭就走,付鄂魁叫不住她,又不敢不回去,只能一路小跑往回趕。
練小霖回到席上,笑道:“我給爸打過電話了,他說一會就回來。”
練小霖見雨滴的冰淇淋上插了一只粉紅色皺紋紙做的小兔,取下來插到雨滴腦後的馬尾辮上,剛好立了兩只小耳朵。
“煩死人了。”雨滴道。
不久付鄂魁回來了,苗蕾問道:“娜娜呢?”
“找朋友玩去了,不用管她。”
苗蕾這才又歡快起來。
“到底是自己的男人。”雨滴心裏道。
終于到了回去的時刻,雨滴卻開心不起來,還是因為她的大衣和鞋,她對東西的念舊似乎要比人強一些,因為東西從來沒有傷害過他。苗蕾送她走的時候好像要哭,雨滴心裏酸酸的,不過上了車也不在意了,她媽媽馬上就會好的。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打開門,房子一切都很平靜,到底還是自己的地方好。雨滴回房間脫掉了大衣,把它挂在衣櫃最裏面,短時間內不想見到它,不想回憶起以前的那一件。
練小霖今天尤其好,和她一起洗了澡,期間極盡溫柔缱绻,魚水歡娛,雨滴被他弄的癱軟在浴缸裏,是被他撈出去的。洗過澡還不到八點鐘就都呼呼睡過去。
早上他們醒的都很早,因為昨天睡的太早太死。外面還是不間斷的鞭炮聲,練小霖做了鲫魚湯和蝦仁蒸蛋給她,她現在吃不下肉,只有魚蝦。
雨滴望着他做飯的樣子,第一次覺得原來男人紮圍裙做飯也可以這樣好看。
“他要是沒有別的女人就好了。”雨滴心裏惆悵道。這家夥的圍裙都是起司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