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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練小霖早早起來做飯,上樓叫她吃飯的時候她還在睡。

貓貓舔了舔她,雨滴眼睛都懶得睜開道:“不要舔媽媽,媽媽好累。”

“主人,快點起來吧。”雨滴意識到不是甜筒,是練小霖。

雨滴抱着枕頭道:“都是你,我要累死了,我不要起來。”

“乖乖,聽話,我們今天要出去的。”貓貓一邊說一邊兩只手捏着她的兩頰。

“我不要出去,我最讨厭逛街了。”

“我給你穿衣服,趕快下去吧。”

雨滴無奈的道:“你為什麽還有勁,我要累死了。”

貓貓道:“要是你還經歷旺盛,我已經沒力氣了,你不是很悲哀。”

“喵~”

練小霖終于把這只大懶貓包裝好,一起到樓下吃飯。

付躍翔道:“姐,怎麽都是姐夫做飯啊。”

雨滴道:“我工作那麽忙,哪有時間總做飯。”

苗蕾道:“小霖比你工作忙,你不能總讓他做呀。”

貓貓笑道:“她是比我忙,我也喜歡做飯。”

雨滴昏沉沉的,根本懶得說話,她只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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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鐘大家出門逛街,甜筒是最開心的,因為家裏來了很多人,它走到門口要和他們一起出去。

雨滴摸摸它的頭道:“好好看家,媽媽走了,不能帶你去。”

付躍翔搖着苗蕾的胳膊道:“媽,我也想養只大狗。”

“你姐這裏地方大,咱們家怎麽養?”

練小霖帶他們去當地幾個有名景點玩了一天,第二天只和雨滴帶苗蕾出去逛街買東西,因為明年是苗蕾的本命年,還要給她挑一件首飾。雨滴看見櫃臺裏有好多形狀特別的小玉墜,有小豆莢,小南瓜,小魚,小柿子……向貓貓道:“這些好有趣,代表什麽啊,還有豆子。”

“豆子是富貴豆,柿子是事事如意,這個是福窩(倭瓜),還有什麽蝴蝶是福氣,螃蟹是橫行天下,麥穗是歲歲平安。”

“為什麽我不知道。”

貓貓用爪子摸了摸雨滴的劉海道:“學識還有待提高。”

“喵~”

“你也挑一件吧,這些小東西好可愛。”

雨滴擡起頭,從前面的鏡子遠遠的看見阮貝璋一家,他們也在這裏,真是冤家路窄。雨滴很害怕練小霖也看到他們,想走,苗蕾還沒有買好镯子。那一家距離他們還有些遠,可是一會要是逛到跟前就糟了。

過幾天是石立豔的生日,每年都要賣件首飾給她,趕上放長假阮貝璋可以回來,她很喜歡這種兒子媳婦,孫子孫女衆星捧月的威風感。

服務員笑道:“老太太好福氣,兒孫滿堂,還都這麽孝順。”

石立豔笑道:“我不被他們氣死就謝天謝地了。”

石立豔看了一會,隐約見到艾雨,向阮勁道:“你看,那個是不是艾雨?”

阮貝璋聽了看過去,見她和練小霖還有苗蕾在那裏,他不認識苗蕾,但是另外兩個是化成灰也不會忘記的。

石立豔笑道:“那女的好像是艾雨她媽,姑爺還挺孝順。”

安楚楚道:“要不我們走吧,遇到了不好。”

“他有錢了不起啊!她媽在這就不許我們在這!”石立豔特意提高了嗓門,深怕遠處的人聽不見。

阮貝璋扔下其他人,一個人向外走,石立豔見他走了,也連忙跟出去,找了一圈也見不到人。

雨滴再擡頭看鏡子,發現他們已經不見了,掃視周圍确認沒有,終于如釋重負,練小霖早就看到他們,不想叫雨滴不安心,權當沒看見。苗蕾不好意思叫他們花錢,又不好駁練小霖的面子,最後練小霖給她選了一只翠玉镯,雨滴發現現在苗蕾似乎覺得貓貓比她貼心多了,這樣也好,他可以幫自己應付很多,這家夥很讨女人喜歡,各種年齡段。

“我喜歡這個。”雨滴看中一個白玉的交頸鴛鴦挂墜,雕的很精致小巧。

練小霖笑道:“我們應該是兩只貓。”

“兩只貓爪子也可以。”

付完錢雨滴就把玉墜拿出來戴上,苗蕾在她脖子上拿起來看了,道:“這麽小一塊,跟镯子差不多貴。”

“這是和田玉,當然貴了。”

貓貓道:“媽要是喜歡也挑一個。”

苗蕾笑道:“我還帶項鏈?”

雨滴三個逛了大半天,回去都各自睡了,付躍翔要付鄂魁和他一起出去帶甜筒玩。練小霖睡到五點鐘起來做飯,客廳裏靜悄悄的沒有人。

練小霖正打開冰箱取東西,一雙趿着黃色人字拖的大黑腳掌靠了過來,是付樸娜,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這個人,她披着黑而不亮的長頭發,很像帶了一頭黑線,穿着黃色吊帶裙,她不是糖醋排骨的紅黑,而是泥土的髒黑。練小霖知道雨滴過去很受她荼毒,對她很憎惡。

“姐夫,怎麽就你一個人做飯啊。”付樸娜跟着練小霖到廚房。

“怎麽了?”

“我姐也不幫幫你。”

“你姐累了,叫她歇歇。”

“你也累了,她也不知道體貼人,要不我幫你吧。”

“該幹嘛幹嘛去吧。”

“我不!”付樸娜嬌聲嬌氣的說,“人家都說我不如我姐,你說,我哪裏不如她,我好改啊。”

練小霖突然微笑道:“你應該問你哪裏比她好?”

付樸娜聽出轉機,笑道:“那你說,我哪裏比她好。”

“沒有啊。”

付樸娜愣了半天,笑道:“你壞死了,這麽說人家。”

“有多遠走多遠,別叫我看見你。”

付樸娜終于聽明白了練小霖的意思,氣道:“你有什麽了不起。”說着回房去了,聽到付鄂魁和付躍翔回來,付樸娜從房間出來,提着行李氣急敗壞要走。

“你又怎麽了?”付鄂魁不耐煩的問道,“剛消停幾天又瘋上了。”

“人家叫我有多遠走多遠,我還好意思呆着嗎?”

付鄂魁見練小霖紮着圍裙在廚房做飯,進去小心道:“練總,到底怎麽了?”

“趕快叫她走人。”

練小霖的聲音很低沉,每次聽到他這種語氣付鄂魁都很害怕,連忙出去對付樸娜道:“你回家吧,拿不出手。”

這次原本沒有叫付樸娜過來,但是她執意要來,因為見到雨滴的榮耀,也想趁機勾引一下練小霖,看看有沒有取而代之的意思。好不容易今天找到了機會,沒想到鬧的好沒臉,現在想在她爸爸面前鬧一鬧,更沒想到真的要被趕走。

“別人欺負你女兒,你不管啊。”付樸娜大哭起來。

付鄂魁一把把她拉出屋子,到了馬路上道:“不叫你來你非來,咱們家的來錢道遲早斷在你手裏,你給我滾,別耽誤我的大事。”

付樸娜在他爸爸這裏找不到安慰,轉過頭跑開了。

付鄂魁回到房子,到練小霖跟前小心道:“練總,我已經把她趕回家了,您別和她生氣。還有一件事情要和您說。”

付鄂魁見練小霖不理睬他,繼續說道:“這房子下來好久了,又要裝修,要不少錢。”

“你買了多少個房子?給你的錢這麽快就沒了。”

“我确實有難處,還了其他的債,孩子又要上學又要辦工作……”

“行了,再給你十萬,多了一分沒有。”

“謝謝,謝謝,你就是仗義……”付鄂魁心裏盤算,不管多少,要到一點就是賺到一點。

“沒事出去吧。”付鄂魁連忙小心離開了,轉過頭見雨滴正站在門口,連忙讪讪的點個頭離開。

練小霖不知道雨滴過來,一邊切着胡蘿蔔一邊想:“這父女兩個還真是人傻,膽大,自戀,貪財。”

正想着,雨滴生氣道:“幹嘛還要給他錢!”

貓貓差一點切到爪子。

“你媽媽和弟弟還要和他一起生存。”

“那也不能這樣給她們錢。從小就殘害我,還要花我的錢,誰欠他們的。就是貪得無厭,不是好人。”

“冷靜一下,沒有什麽,破財免災啦,不要生氣。”貓貓又開始和她撒嬌,抱到懷裏親起來。

雨滴推開他,躁狂道:“我不甘心。”

貓貓從後面抱住她,頭在她肩膀上蹭道:“不要不甘心,小乖,聽話好嗎?”

雨滴終于平靜下來,看着他切胡蘿蔔。

為了陪家人,雨滴特意連修了五天假,後面幾天都是呆在家裏,風平浪靜的過去了。臨走的時候付躍翔對甜筒很戀戀不舍,雨滴笑道:“等你将來有了自己的房子也可以養的。”

看着客運車離開,雨滴覺得貓貓是對的,應該叫她媽媽開心一下,同時自己也輕松了好多,家裏又只有三口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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