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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蕭驕無意中展露出來了學武的天賦, 萬慶對他的要求自然也相應地提高了。而無論是什麽要求,蕭驕都能高标準高效率地完成, 根本不用替身,吊威亞也完全不在話下,從來不會叫苦叫累, 但凡有他的戲份,拍攝進度都很快, 令劇組所有人驚異之餘不服不行。
用劇中扮演大反派的一名老戲骨林深開玩笑一般的話來說,之前以為這只小香蕉只是個徒有其表的花瓶, 現在看來人家的确是花瓶,卻是銅胎鐵骨打造的, 結實得很呢。
一周後, 蕭驕和女主角蘇心悅有了第一次對手戲。
在這出戲中,楚雲真奉師命下山到鎮上采購幾味藥材來做藥,在街中偶遇女扮男裝的唐梨兒。唐梨兒性情古靈精怪, 一開始捉弄了心性單純質樸而顯得有些木讷迂腐的楚雲真,之後因打抱不平、幫助一名被惡霸欺壓的小乞兒而遭人追殺。楚雲真不計前嫌,路見不平出手相助, 救下了唐梨兒。唐梨兒在打鬥中頭巾散開, 青絲飛散, 暴露了自己的女兒身。最後楚雲真抱着唐梨兒在空中轉了幾圈, 四目相對下彼此暗生情愫。
這是個老掉牙的狗血橋段,不過觀衆就喜歡看這種劇情。而且蕭驕和蘇心悅的扮相一個俊秀一個嬌俏,搭檔起來的确十分養眼。
拍空中旋轉四目相對這一幕時, 連導演都覺得美滴很,讓攝影師專門拍了幾張照片,加上這幾天攢的一些花絮,一并讓人PO到官博上去。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網上就出現了一批為數不少的名叫“蕉心”的CP黨。
下午拍楚雲真和韓子銘師兄弟過招的一場戲。客觀來說衛瀾的表現也算不錯了,本身扮相也挺美,拍的時候也挺努力,如果是和一般演員配戲,那基本上沒什麽問題。只可惜現在和他對戲的人是蕭驕,一比較就相形見绌,顯得肢體過于僵硬,水平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連着拍了四條導演都不是太滿意,眼見着衛瀾氣喘籲籲地出了一頭汗,體力有點跟不上了,而其他工作人員則在寒風中凍得不輕,就有點煩躁地說:“全體休息半小時!小衛,你把剛才那套動作再琢磨琢磨,等下不要再掉鏈子了!”
衛瀾低聲答應了,擡手擦了一把汗,臉色微微有點發白。
蕭驕有點過意不去,上前道:“衛瀾,其實你的動作練的還可以,就是幾個轉身出劍的角度沒有把握好,你可以試試這樣……”
“你這麽好為人師的嗎?”衛瀾忽然打斷了他,“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挺厲害的?比程師傅還厲害?”
蕭驕聞言一怔,“沒有啊,我也是跟程師傅學的,他當然比我要厲害。”
“你知道就好。”衛瀾轉身就走,到了程朗跟前鞠了一躬,謙卑而恭敬地說:“程師傅,剛才的動作有幾個地方我還有點不大清楚,您可以再教教我嗎?”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衛瀾雖然還算不上什麽大明星,也是最近半年崛起速度比較快的小鮮肉了,能有這種謙虛好學的态度也比較難得,程朗便耐心地指點了他幾句。
半個小時後,重新開拍時,衛瀾的表現果然比剛才好了不少,雖然仍然比不上蕭驕,但不細看的話問題不大,後期加工剪輯一下就差不多了。
不料拍到一半時,外面似乎起了一陣騷動,好像是有誰來了,一些不參與拍攝的劇組成員和暫時不用上場的群衆演員開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起來。
“哇,這人是誰,怎麽長得這麽帥!是哪個模特嗎?”
“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天麒的袁二少都不認識嗎!”
“哎喲真的啊,以前聽說過這位袁二少長得不錯,但沒想到這麽不錯啊!”
“可不是麽,長了這樣一張臉不去當明星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呀,人家是天麒的總經理,袁家的二少爺,據說身家上十億的,哪裏用得着賣臉吃飯!”
“哎,說的也是,既有錢又有顏,要是也進了這個圈子,那還給不給別人活路了。”
“話說回來,袁二少突然大駕光臨,是來探誰的班啊?”
“反正不會是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呵呵,你不也一樣!”
“噓,小聲點,袁二少過來了!”
外頭的人顧忌着裏面正在拍戲,說話的聲音并不大,可是蕭驕耳力過人,聽得清清楚楚,心裏霎時激動不已,恨不得立即飛身出去,抱住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可是不行,戲還沒拍完,不能因為私事影響工作,那樣太不負責了。蕭驕稍稍一個恍惚,旋即努力收攝心神,繼續認真拍戲。
聽說蕭驕正在拍戲,袁少鈞為免影響到他,就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進了片場,然後一進來就看到蕭驕正和一名演員對打,眼睛立即如影随形地粘在他身上,拔都拔不下來了。
歐賣糕的!他的寶寶真是太好看了!腰那麽細,腿那麽直,姿勢那麽飄逸靈動,一舉手一擡足一回眸一斂眉都是那麽美,真是要人命了!
中午在網上看到的只有幾張劇照,他當時看了就有點把持不住了,這會兒在現場親眼看到動态的真人,更是魂都要飛了。
要不是這會兒場合不對,周圍閑雜人等太多,他就要把人抱着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了!
就在這時,場上突然出了變故。不知道怎麽回事,衛瀾沒站穩一樣腳底滑了一下,本來應該一個側身避開蕭驕的劍鋒,卻沒避過去,直直撞了上去,肩頭被蕭驕的劍尖掃到,當即疼得悶哼一聲。
袁少鈞心裏一緊,差點沖過去。跟着發現蕭驕沒事,跟他對打的演員應該也沒什麽大礙時,這才按耐下來,仍舊在角落裏等着。
畢竟在片場和蕭驕表現得太過親密,對他有害無利。
“CUT!”萬慶有點惱火地叫了停,“衛瀾你怎麽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眼看着還有最後一個鏡頭這場戲就拍完了,結果臨到頭又出問題,真是麻煩。
衛瀾捂着肩膀,咬着嘴唇道:“對不起萬導,剛才蕭驕站的方位跟前幾次稍微有點不一樣,我倉促之下沒反應過來,所以……真是抱歉,是我的錯,耽誤大家的時間了。”說着朝彎腰朝工作人員鞠了一躬。
萬慶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下次你們都注意一點。”
轉而吩咐攝影師:“這一條前面都還不錯,把最後一截剪了應該問題不大。”
攝影師道:“行,我也這麽覺得!”
剛才蕭驕和衛瀾過招的動作比較快,包括萬慶在內基本上沒人看出來蕭驕的站位跟之前有什麽不一樣。不過人非機器,動作不可能做到那麽精準無誤,會出現誤差也很正常,剛才出錯也不能全怪衛瀾,蕭驕也有一定的責任。好在是在最後一幕出了差錯,底片剪剪還能用。
雖然蕭驕并不覺得自己的站位有什麽問題,可事實是衛瀾的确被自己的劍尖打到了,當即十分過意不去地說:“衛瀾,對不起,你肩膀沒事吧?”
雖然他們用的劍沒有開鋒,不會把人刺傷割傷,但蕭驕用的力度比常人稍大,不小心挨上一下可能還是會痛。
“沒關系,你也不是故意的。”衛瀾大方地回答,“師兄,可以幫我看下破皮了沒有嗎?”
蕭驕忙道:“當然可以。”
衛瀾便拉開衣襟,露出半邊白皙的肩膀。
他皮膚雖然不如蕭驕的瑩潤柔嫩,但也比大部分人要好,夠白夠細,從脖頸到肩頭的線條也稱得上優美。現在上面印着一道有些顯眼的紅痕,看上去別有一種受過欺淩後令人我見憂憐的動人味道。
一名性格比較外放的女演員當即打趣道:“啧啧,瀾兒,你長得這麽精致,讓我們女人怎麽辦啊。”
旁邊男男女女幾個人一起發出噓聲。
“張姐,你說笑了。”衛瀾羞澀地紅了臉,趕緊把衣襟拉上,卻也沒完全合攏,松松地搭在肩頭,那道紅痕半遮半露,惹人遐想。
蕭驕見狀不由放了心,“還好沒有破皮,等下我去買點藥給你擦擦,應該過兩天就好了。”
衛瀾乖巧地說:“好的,謝謝師兄。”
萬慶被劇務拉着袖子指了下某個方向,這才注意到角落裏的袁少鈞,立即笑着上前寒暄:“哎喲,這不是袁二少嗎,您什麽時候過來了,真是稀客稀客!”
蕭驕是天麒的藝人,而最近半年天麒的發展勢頭很猛,業內人都有目共睹。這位袁二少不僅財大氣粗,也用半年來的業績證明了自己過人的能力,如果能和他打好交道,那肯定是益處多多的。
袁少鈞邁着長腿踱步出來,彬彬有禮地說:“萬導客氣了,我今天正好有事經過沙溪鎮,就順路過來瞧瞧。”
蕭驕剛才注意力都在衛瀾身上,現在看到袁少鈞走過來,歡喜得一聲“哥哥”差點脫口而出,還好及時改了口,叫了一聲“袁總”。
衆目睽睽之下,袁少鈞盡力克制着自己的眼神和表情不要表現得太熱烈,就像一個稱職的上司一樣比較親切地問道:“小香蕉,戲拍得還順利嗎?”
蕭驕雙眼亮晶晶地回答:“很順利,萬導、武指程師傅還有劇組其他老師都教了我很多東西。”
萬慶聽得高興,反過來贊道:“是小香蕉自己悟性好,一點就通,天麒培養出來的藝人果然不一般。”
本少爺的寶貝,那當然不一般。袁少鈞心裏得意,嘴上謙虛:“謝謝,萬導過獎了。這麽冷的天,各位拍戲辛苦了,我訂了四海山莊的晚餐和客房,就當聊表心意了。”
四海山莊是周邊檔次最高的一家頂級會所,比逍遙宮有格調多了,萬慶一聽立即笑眯了眼:“謝謝二少,真是破費了。那今晚大家就放松放松,不開工了。”
劇組所有人都很高興,見傳說中的袁二少這麽平易近人,沒有半點二世祖的嚣張跋扈,紛紛上前來打招呼。袁少鈞心情好,噙着微笑一一得體地予以了回應,把一大票人迷得七葷八素。
趁蕭驕去更衣室換衣服的當兒,衛瀾也上前來,一雙桃花眼定定地凝視着袁少鈞,柔聲低語:“二少,如果我去天麒,你會歡迎嗎?”
袁少鈞瞧着更衣室的方向,心不在蔫地回答:“行啊,只要有能力,又勤奮,天麒都歡迎。”
“謝謝二少。”衛瀾強壓着心裏的喜悅,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等演員們卸了妝,工作人員收拾妥當,四海山莊派來接人的大巴也到了,兩車人熱熱鬧鬧地去了山莊。
晚餐當然十分豐盛美味,蕭驕一開始還牽挂着袁少鈞,頻頻朝他的方向張望,等菜上來後就有點顧不上了,吃得頭也不擡。
畢竟在沙溪鎮拍戲這些天來,由于條件所限,劇組的夥食都很一般,他着實有點饞了。
吃着吃着忽然又想起來,擡頭一看,原本坐在他對面的袁少鈞不知道去哪裏了,座位上空着。
正茫然時,助理小趙上前來,在他耳邊低聲道:“蕭先生,二少遇到了一點麻煩,需要您的幫助。”
蕭驕心裏頓時着急起來,急忙起身往外走。
其他人正吃吃喝喝不亦樂乎,要麽沒注意,要麽以為蕭驕去上衛生間,所以都沒在意。
蕭驕跟着小趙乘電梯上到山莊頂層,來到一間豪華總統套房外,小趙笑嘻嘻道:“蕭先生,二少就在裏面,您自己進去吧,我就不打擾了。”
蕭驕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情形怎麽跟上次在逍遙宮差不多呢?
可是小趙是自己人,他很了解他,按理說不應該啊。
正想開口詢問,房門突然開了,一條修長有力的手臂攬着他的腰,把他一下子撈了進去。
蕭驕吃了一驚,剛想掙紮,鼻端聞到熟悉好聞的味道,一雙灼熱的唇随即重重壓了下來,“寶寶,我想死你了。”
蕭驕霎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渾身都軟了,任由袁少鈞把他壓在門後放肆狂野地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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