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但是師澤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臂,阻……
她睡得熟了, 師澤直接提起她的後衣領,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這個時候是夜最深的時候,四周靜谧的除了她的呼吸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師澤猶豫了下, 還是把她抱起來。
她頭軟軟的靠在他的肩頭上, 眼睛閉着。他直接将人送回了她的房間內。
他将人放在床上,拉過一旁的被子随意往她身上一蓋。
師澤看了幾眼, 她躺在那裏,動了兩動, 翻了個身, 繼續睡的天昏地暗。
他看了兩眼, 轉身離開。
夜依然漆黑, 濃黑的夜色像是化不開的墨。他整個人融入夜色裏,之前的清淨被打破, 他是着惱的,現在重新安靜下來,他也沒有恢複到之前的心境。
元胡一大早就被師澤叫了去, 衡雲君沒什麽使喚他的時候,得到傳召的時候, 他人還在床上躺的四仰八叉, 待到反應過來, 趕緊連滾帶爬的直接去衡雲君的流水居那裏。
“衡雲君有什麽吩咐?”元胡提心吊膽的問。
他人站在那裏, 都忍不住發抖, 平常衡雲君都沒有什麽吩咐, 現在突然一下就讓他去做事, 一時半會的沒反應過來。
師澤看着姍姍來遲的元胡,“算了。”
元胡身上一抖,以為師澤是要責罰他的時候, 聽到師澤開口,“沒事了,你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元胡正提心吊膽,聽到師澤來了這麽一句,松了口氣之餘,又覺得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這位仙君怎麽突然之間就改變了主意。
“是。”
師澤回到居室內,看到矮榻上放着的一支昙花,開花之後的昙花都不長久,過不了多久就會凋謝,但是有靈力覆蓋其上,到了現在依然保持着剛剛采摘下來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甚至花瓣上的露珠都依然還在。
他原先是想要仙童給他找一個淨瓶,不過最後還是作罷。
不過一朵折下來的花,放在哪裏都是一樣。沒有必要特別對待。
花開花落,生死也好,全都是道。何必特殊對待。
“衡雲君。”外面傳來明枝的聲音。
他有些意外,她每隔幾日就夜裏守在門外,他也沒管過她,這小妖女面上裝的純善,但實則上另有所謀,他看得清楚,也看得明白。問她不說實話,那也就随便她去。她想要做什麽,到時候時間一長自然會露出的清清楚楚。
師澤讓人進來,明枝從門口探進個腦袋來。
“有事?”師澤問。
明枝看到他手邊的那朵昙花,笑的更加真情實意,她從門外跳進來,“我是來和你說謝謝的。”
明枝看他擡眼看向自己,解釋道,“昨天把我送回去,謝謝了。”
“沒必要。舉手之勞。”
明枝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只是道,“我和衡雲君無親無故,不僅無親無故,反而還有仇。衡雲君能這麽出手相助,我心懷感激。”
師澤聽完了,“說完了?”
明枝點頭,“說完了。”
“那你走吧。”師澤趕人趕的格外不留情面,明枝哦了一聲。
她沒有耍賴留下,直接跑的飛快。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和遲疑。師澤看着她幹淨利落的背影都有些發愣。
明枝過來的确只是給師澤道謝,卻也不僅僅只是為道謝。兩三回下來,她算是确定師澤對她的這身血肉,要麽還沒有發現真正用途,要麽就是根本沒有觊觎的想法。
現在不管哪個,反正她暫時還可以好好的就是了。
想到這個,明枝頓時開心得意,腳下步子輕快,還哼着小調一路走遠了。
師澤可以覺察到外面的一切,感覺到外面的人一路雀躍,他神色莫名,臉也向外面側了下。
他起身出去,外面也已經到了他去指點弟子劍法的時候。
師澤不收徒,也沒有那個興致收徒。但門中的弟子,他會每月裏挑出那麽幾天出來,去指點弟子。
他出去的時候,無意瞥過路邊,見着路邊種了一片的花花草草。并不是昨夜見的昙花那種嬌氣又名貴的品種,而是說不上名字的野花。以前沒有這些東西,不用說是她種上的。
周邊的草看的出來沒有清除幹淨,但依然也長得很旺盛。光是一眼,也能看到那勃勃的生機。
倒是和她一樣。
師澤繼續目不斜視。
明枝在師澤走了之後,也沒在紫雲臺久留,她一溜直接去妙法堂。
熏華看見她,向她招了招手,笑的十分和善,“你來了?”
熏華專攻醫術,治病救人。整個人都非常的祥和,尤其笑容,落到人的眼裏的時候,只覺得心裏暖洋洋的。
明枝走到她面前,“我來了,上回喝的藥沒了,今日厚臉皮向長老讨藥。”
妙法長老看人的目光十分慈祥,她對明枝還有一股別樣多出的慈愛,她溫和的笑,“我也算到是今天了。”
說話的聲調也是祥和的,如同一股暖意包裹着人,讓人在裏頭暖洋洋的。不由自主的去信賴她。
熏華讓明枝好好坐下,親自給她診脈。
明枝好奇,“其實長老不是用靈力更快麽?”
用靈力探察患者體內,一周天下來,什麽都知道。省時省力。
診脈這種凡人的手段,還要判斷脈象,麻煩的很。
“你的靈脈受過創傷。”熏華對明枝這話,好脾氣的笑,“像是被極其強勁的靈力沖擊過,雖然已經有人替你療傷,靈脈也在恢複,但是再灌入靈力,就算再溫和,也怕有撕裂靈脈之虞。”
她好聲好氣的和明枝解釋,言語之下是無盡的寬容和仁愛。
“費些力氣也無妨。”熏華道。
明枝十幾年來,在隐月宗裏頭受到的一切,讓她看誰都覺得是看壞人,熏華柔聲細語下,她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熏華記着今天明枝的藥就用完了,她也記得這個小姑娘的隐疾,幼時受虐待太重,氣血極其不足,原本這種根本是養不大,幼年夭折的,卻被喂了強行催發氣血生機的丹藥,強行救活。
但後面的救治卻一直沒有跟上,雖然活了下來,但也損耗了根本。修為太多,對這個小姑娘來說,不是錦上添花,一個不慎,可能身體就承受不住。
“你這身體需要長時間的調養。”熏華給她診脈,兩只手都切過了,轉身去拿紙給她寫藥方。
“一時半會是調養不過來的。”
明枝一聽,心下焦慮,“要多久?一個月?”
“一個月怎麽可能?”熏華有些哭笑不得,她感覺到這小姑娘太沒耐心,“少說要幾個月去了,長則幾年也是可能的。”
“你看起來似乎一切如常,但實際上已經元氣大傷了。”熏華說着,擡頭對她道,“這裏是北陽山,并不是外面。你不必擔心太多。”
她看的出來明枝的焦慮,所以也微風細雨的安慰她。
北陽山內一切都有規矩,也不是山下那麽血雨腥風。這小姑娘的擔心她看的出來。
明枝聽了低頭。
熏華看到明枝低頭下去,心裏想到了什麽,整顆心都不由得随之顫動了下。和明枝說話的口吻又放柔了幾分,“好好養身體,你年紀還小,很多事不知道利害。現在你這身子,如果現在不抓緊時機好好調養,恐怕到時候會有大的隐患。”
醫者父母心。這話在熏華的身上表現的十分明顯。
她叫來弟子,讓弟子去照着藥方把藥熬好了,到時候讓明枝帶回去。明枝現在明面上的身份是紫雲臺的小仙童,仙童是沒有那個權力開火熬藥的。而且熬藥裏頭也有不少的竅門和技巧,不是一股腦把藥材和水放在藥罐裏,往火上一放就萬事大吉。
熬藥對水質有要求,而且對于火力什麽時候大,什麽時候小,這些東西錯不得。
明枝垂着頭,腦子裏滿是剛剛熏華說的話。她心裏焦躁的很,調養個幾年,她是沒有那麽多時間來做這個的。她也知道自己身體并不好,不過她也沒當回事。
她留在北陽山乖乖的,倒不是她真的認命,而是她打算在北陽山裏,好好看看是怎麽能擴展自己的靈脈,能把師澤的那些東西完完全全為她自己所用。
至于其他的,她還沒想過。尤其她的那個秘密,不能讓人知道,呆的時間一長,能不能完全不讓人知道,她也不好說。
她腦子裏頭的諸多年念頭一下冒出來,頭痛的厲害。
正腦子裏亂糟糟的時候,她聞到一股油炸糕的香氣。
明枝低頭一眼,就見着熏華推了一盒子的春卷過來。
春卷是油炸過的,金燦燦的,往外冒着一股熱氣。
“吃吧。”熏華笑道。
“這……”明枝指了指面前的春卷有些不知所措。
“我記得你們這個年歲的小姑娘最喜歡吃這些零嘴,”熏華坐在那裏,笑的溫和又平易近人,“正好我這裏讓認帶過來一些,嘗嘗看。”
明枝拿起一塊,咬了口,外面面皮炸的酥脆,內裏包裹着三絲,面皮帶着內裏的三絲餡一塊兒可口的很。
“喜歡就多吃點。”熏華把手裏的盒子往明枝那裏多推了一下。
這東西原本就是為她準備的。
明枝把嘴裏的春卷給吞下去,面前的這個真人她已經見過兩三回,和師澤,以及青瑜都不一樣,為人是發自真心的和氣。
她吞下一個春卷,過了小會她有些不解的問,“真人對我這麽好做什麽?”
熏華笑了笑,“因為你還年紀小。”
她對明枝的态度裏有一股對小輩的親近和縱容。很容易就讓人不自覺的靠近她。不過明枝感覺到她的善待裏,還包含了別的什麽情緒,只是她一時半會的也分辨不出來。
熏華對她和藹的笑了笑,“外面你如何,我也管不着。不過我那個師弟,對真正作惡的人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你既然會被他帶回來,他也不打算将你如何。我想你就算犯了錯,應該也不是什麽罪大惡極。”
熏華語調柔和,她對看着有些惶惶不安的明枝笑,“所以別怕。”
“真人是個大善人。”明枝斟酌着語句,最後只是道了一句。
熏華笑了,她留明枝在她那裏坐了一會兒。明枝走的時候,給她送了些點心回去吃。
明枝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怎麽得過別人的善意了,就算是別人對她好,她心裏也要立刻陰謀,心下想着對方是不是有什麽陰謀。不過對着熏華,這些念頭才冒出來,又被她自己壓了下去。
她抱着點心,對熏華躬腰道謝。
熏華卻道不用,“不過一盒點心,算不上什麽。你好好休養就可以了。”
明枝抱着手裏的點心盒子,還有一罐子藥,從妙法堂裏出來。
盒子裏的點心是弟子去山下買的,應該拿上來還沒多久,她拿在手裏,隔着一層,都還能感覺到是熱的。
她慢慢往回走,也不用傳送陣,她習慣這樣借着正大光明的機會來查探北陽山內的地形。她來了幾次,四周都摸的差不多了,只是更機密的地方,她暫時還不能去。
心裏有事,她一頭撞上迎面而來的中年人。
明枝看到對方普通弟子不可能穿着的法衣,還有腰間佩戴的長老标識。迅速向後退了幾步,臉上擺出誠惶誠恐的神态。
“長老。”她低頭下來。
中年人卻走過來,他看了一眼明枝,“你就是衡雲君從外面帶回來的那個人?”
明枝道了一聲是。
她說完之後,感覺到中年修士的打量。
那打量着實讓她很不舒服,脊椎底部一股陰冷竄起來,游走全身。
“衡雲君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帶外人進來過,你是第一個。”過了好會,那個修士才開口說話。
說着他一笑,“倒也是稀奇的厲害。”
裏頭的的調子聽得人渾身都古怪。
那中年修士說完,收回打量她的目光,直接往門內走去。她擡頭,就見着那日見到的白芷也在中年修士身後。
白芷自然也認出她,對她飛快的一笑,然後眨了下眼。然後跟着中年修士到妙法堂裏去了。
明枝等那修士一走,立刻回了紫雲臺。
到了紫雲臺沒多久,元胡就來找她,說有人要見她。
明枝在北陽山,認識不了幾個人,她好奇去看,就見着白芷站在紫雲臺入口。
白芷不敢輕易入衡雲君的地方,只能在門口等着。
見着明枝過來,她就直接過去,對着明枝就抱拳,“姑娘。”
白芷知道明枝是紫雲臺的人,不過沒有入北陽山的門籍,所以她喚她姑娘。
“姑娘沒事了吧?”白芷上回把人送到妙法堂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師弟亂來,她心裏也愧疚,一直想要過來道歉,但是一直沒找到人,而且紫雲臺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她今天在妙法堂那裏看到明枝,心下猜測是不是那次自家師弟莽撞,真的傷到了哪裏。
白芷過來的時候,恰好見着元胡經過,正好順道把明枝叫了出來。
白芷今日穿着白藍的衣裙,站在那裏沖明枝笑,明枝雙眼看到這姑娘滿臉純淨,她低下頭,又擡眼望望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她這樣子,白芷果然上鈎,忍不住露出焦急和關切。而且上來幾步扶住她,“是不是傷到了哪裏?姑娘告訴我?”
明枝睨着這少女眼裏絲毫作僞不了的焦急,甚至都往白芷的身上靠去。
白芷雙眼澄淨,見她靠過來,只當是她身上不舒服,急忙扶住了她。明枝心滿意足的靠在白芷的身上。
果然姑娘比狗男人好太多。
明枝靠在白芷的身上,感覺少女柔軟的軀體,還有那股盈盈袅袅的淡香。滿腦子都忍不住心猿意馬。
“是心口有點痛。”明枝含淚道,淚珠欲掉不掉,楚楚風姿惹人垂憐。
隐月宗內是有教弟子合歡術,明枝也曾學過一點。她對于如何引人生出憐愛,十分有天賦。
“心口痛?”白芷一愣,滿臉意想不到。
“是真的,”明枝喜歡白芷這種幹淨少女身上的芬芳和純淨,那是和男人完全不同的感觸。“要不然你試試看。”
說着她指了指心口。
“讓我看看。”白芷捏住了她的手腕,一副想要替她查探的模樣。
“妙法長老說,我經脈受損過,經不起靈力查探。”她道。
白芷立刻停了手,她有些手腳無措,見着明枝捂着胸口,“現在還疼啊?”
明枝點點頭,白芷扶住她,讓她整個都靠在自己身上。就要叫人來,“我今天還給你帶了一點丹藥,我師尊是丹芷長老,他那裏有溫養靈力的丹藥。”
說着,掏出一個瓷瓶給她。
明枝直接收了,不收白不收。順便讓她別費那個勁去叫人,“過一會就好了。”
她臉上的蒼白和眼裏的淚珠都太真實,白芷也未曾懷疑過,見着她捂着胸口,她也忍不住去觸碰兩下,“這裏難受?”
白芷剛剛要伸手,見到一抹墨竹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
“衡雲君!”白芷當即吓得松手,并且向後退了兩三步。
明枝冷不防靠着的白芷往後退,自己也差點一個踉跄。
她一回頭就見着師澤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那裏。
他今日換了白底的衣裳,衣裳之上是寫意手法描繪的墨竹,他站在那裏,墨色的眼眸看着她們兩個。
師澤的眼神放在明枝的身上,明枝方才沒察覺,現在感覺身上沉甸甸的,像是壓着石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弟子拜見衡雲君。”白芷立即低頭行禮。
“你來紫雲臺有事?”師澤問。
白芷看了一眼明枝,“弟子給這位姑娘送丹藥,上回師弟無狀冒犯了姑娘,所以這次弟子特意前來給姑娘送丹藥。”
“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天玑閣的弟子什麽時候有那個膽子來挑釁我紫雲臺的人了。”師澤站在那裏冷冷道。
他語調平緩,但聽在耳裏極冷,讓白芷額頭上都起了一層冷汗。
“衡、衡雲君……”
“他犯了事,卻讓你這個師姐出面。”師澤笑起來,眼裏卻依然還是冷的,“自己犯了錯,躲在後面不敢出來,讓師姐過來,這等作風,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師澤對于女子從來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憐惜,此刻他身上散發出的無形威壓,讓白芷汗如雨下。
“弟子……是師姐,師弟有錯,弟子難辭其咎。”
白芷咬着牙回道。
她在師澤的威壓下已經搖搖欲墜,幾乎快要支撐不住了。
明枝見狀,才想要開口說話,師澤一眼看過來,眼神極冷,甚至裏頭她還莫名的覺察到些許委屈。
“的确難辭其咎,但是罪魁禍首卻不出現,像什麽話。原本我是想等等看,看丹芷長老座下弟子如何應對,可結果等來自己不過來,卻讓師姐來的事。我應當去恭賀丹芷長老,有此弟子,顏面難保嗎?”
說完,他身上的威壓似乎又大了些。
這下白芷終于是承受不住了,雙腿一軟差點沒跪下來。
“衡雲君!”明枝開口。
師澤看過來,他那雙眼睛裏蘊含了愠怒。
“罷了,你回去吧,下次你讓你的師弟來。誰做的,誰過來。你們做了什麽事,我一清二楚,我不說不問,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想看看你們知不知錯。”
“是。”白芷艱難的維持住身體不要跪下去。
她壓抑不住心頭對于面前的師澤的恐懼,身體瑟瑟發抖。
明枝站在那裏,臉色難看。
師澤這麽一招,恐怕白芷這小姑娘是要被他吓破膽了,日後也不敢來。就算她去找,她也不見得敢見她。
明枝看着人跌跌撞撞離開,頓時一股悲憤從內心裏升起。
別走啊!
“別看了。人已經不見了。”
過了好會,白芷徹底從她的跟前消失,才聽到旁邊師澤的話。
“她來只是看給我送藥的。”明枝回頭過去。
師澤嗤笑,“她只是過來送藥,這我自然相信。”他看向她,“不過你呢?”
明枝料想剛才那一幕給他看了去,不過她也不虛,反正兩個姑娘家靠在一起,聊聊天什麽的,也是很正常。又不是兩個男人,兩個男人或者卿卿我我的,早就被人當怪物看了。但兩個女孩子卻沒什麽。
可是被師澤這麽一說,倒是顯得她天理不容似得。
她張了張唇,腦子裏轉的飛快,正在想怎麽回答他,一不注意,眼前光線稍稍暗下來,擡頭看發現,師澤走了過來。
他是真好看,但也是真吓人,明枝下意識的就往後面退,想要避開這撲面而來的壓迫。
但是師澤卻一把扣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的繼續後退。
在明枝的認知裏,除了上回抓她,這還是第一次這麽主動的靠近她。
她詫異的望着他。
那凜冽到不近人情的神色,稍稍緩和,露出了點溫和的意味。
扣住她手臂的那只手很穩,她似乎感覺到那只手在稍稍用力,将她拉近。
他緩緩低頭下來開口,“聽說,你哪裏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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