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地宮03 宗仁就像是一只男狐貍精
曲昭在地宮裏溜達了一圈,在投壺的場子裏找到關言。
她把關言拉出來時,關言正殺得滿面紅光,高興得像一個村口的村炮,一副贏了錢的樣子。
曲昭心裏不平衡,當即板起臉問,“你贏錢了?贏了多少?”
關言攤平五根手指,放在曲昭面前,欲揚先抑道,“投壺一場底注是一兩,我前面是兵部尚書家的小女兒柏合,她傻傻的,說自己善騎射,穩贏不賠,每場壓一千兩,然後連輸了五把,輸了五千兩啊,回家肯定要挨打的!然後,柏合灰溜溜的走了,關言小将軍閃亮登場!”
“我求真務實,進退有度,說壓一兩就壓一兩,我玩了五把,除開五兩本金,還賺了五兩,按說我那三腳貓騎射功夫,今夜也是走大運撞大彩了!可能我就是天選之子吧!”
“昭昭姐,你贏了多少?你那麽厲害,肯定贏了很多!”關言一腳踩在曲昭痛處,偏偏他無知無覺,格外真誠的看着曲昭。
曲昭抽了抽嘴角,突然有點心梗,關言這厮明明是因為押注少才能贏,連場子裏有賭場內應都察覺不出,居然還在曲昭小将軍面前得意起來了,蠢死了!
曲昭面無表情地敲了關言一腦瓜子,照搬“小倌”的話,義正言辭道,“賭博是陋習,叫父母知道得多失望,我們現在就離開,不要繼續在場子裏犯渾了。”
關言捂着腦袋,蔫巴巴的跟在曲昭身後,“昭昭姐,雖然我們早就讓父母失望很多次了,不差這一次,但是我覺得你說的在理,我贏了五兩銀子,已經知足了!”
曲昭帶着關言,按來時路折回,想要離開地宮時,迎面倒是撞上來揣着笑臉的朱老八。
朱老八躬身道,“兩位主兒初次來地宮,怎麽興致缺缺,才來不到一個時辰就要走?若是覺得外場的賭局沒意思,咱們還有內場的局,不知兩位主兒可有興趣?”
曲昭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朱老八身後那些個魁梧的家丁,心裏也有數,商人不做賠本買賣,朱老八在醉宵酒家免了美人閣的單子,她和關言在這個場子裏,不虧個千百兩,估計是沒法兒好好走出去了。
只可惜,曲昭壓根兒就不怵這些家丁,論打架,她從小到大就沒輸過。
曲昭擡手撫在劍鞘上時,她視線裏驀地出現了一個白袍水湖藍外裳的身影,緞靴踩在磚石地上,像是冬日穿破雲霧的月光,冷清矜貴,如此氣度的人又怎麽會是小倌?紗罩輕搖,他偏了偏頭,似乎是看見了曲昭,便踱步走來,紗罩裏,一雙平靜的眼眸注視着她,“姐姐,我倒是想進內場瞧瞧,不知你願不願意帶我?”
曲昭想起自己甩在“小倌”身上的骰子,壓了壓脾氣,罷了,“小倌”既然不希望她鬧事,那她就将計就計,協助大理寺查案吧!就當是給自己原先的無禮道歉了!
思及此,曲昭擺出了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搖頭嘆道,“是挺無趣的,投壺射箭,牌九搖骰,這些都是我在塞北玩剩下的,你要是能給我看點更新鮮刺激的,我興許能提提神,錢在我這裏不是問題,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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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關言眨了眨迷惑的眼睛,點了點曲昭的肩膀,偏頭小聲問道,“昭昭姐,你不是才說賭博是陋習嗎,我們這樣不好吧?”
曲昭想,關言可真是個實在人,于是她毫不客氣的捂住了他的嘴,“這種時候就不需要你多話了。”
曲昭說這話時,只感覺有道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她捂住關言的手背上,輕飄飄,轉瞬即逝。
曲昭環視一圈,不知是誰在看她,最後将目光落在朱老八身上。朱老八他面目低垂,彎腰曲背,異常恭敬。她心知,朱老八如今對她越恭敬,就越是把她當成了揮霍無度的貴人子女,他們的錢不是自己掙得,因此花起來是最爽快的,只需稍加引誘,就能夠把一個家底殷實的門府掏空。
思及此,曲昭擡了擡下颌,示意朱老八帶路,“如此我便要去內場一窺究竟,瞧瞧裏面究竟藏了什麽新鮮刺激的玩意兒,若我高興了,豪擲千金都可以。”
“小主闊綽!”朱老八語氣雖然克制,但是難免洩出幾絲興奮,他看曲昭就是一只行走的肥羊,迫不及待地想從她身上撈到油水。
朱老八在周遭麻石牆壁上摸索幾下,按下藏匿的機關,牆面瞬間就變成了一道暗門,松動出一道縫來,他推開門,躬身請三位主兒進裏面。
曲昭走了進去,暗道很短,莫約十步就出來了,外面是一座兩層的四合庭院,樹梢枝頭挂月,樓上有雅間裏燃了盞燈,映出幾道人影,而他們處在一側的游廊下。
關言很是好奇,不住向朱老八打探道,“小弟沉迷機關術,如此構造驚為天人,不知可否與背後打造此機關的同好一見?”
朱老八圓滑的打太極道,“是蔡老板重金請的墨家機關師,全憑機緣,他已離京,恕老八一介凡夫俗子,屬實沒那個能耐請動人。這樣,主兒閑暇時,可以常來地宮逛逛,若是碰着我們醉宵酒家的蔡老板,我倒是可以引見一二。”
曲昭聞言,心裏嗤笑一聲,竟是打起關言錢袋子的主意來了,想讓他當長期飯票,傻子才會上當。
然後,曲昭就瞧見關言點頭如搗蒜般,握着朱老八的手表示自己只要在京城,得了空就過來玩,還敲打朱老八別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倒是給他引見蔡老板。
曲昭忍不住掀了個白眼,所以關言就是個傻子。
忽然,曲昭身後傳來一道淺淺的嗤笑聲,她回頭,就見月色斑斓,淺淺落在“小倌”身上,他挺拔如青松翠柏,清冷而獨立,紗罩遮擋住他的容顏,偏偏像是欲蓋彌彰,讓人忍不住肖想。
只是“小倌”美則美矣,他剛剛卻在笑話關言。
曲昭猛地從男色中清醒過來,趕緊護犢子,警告般瞪了“小倌”一眼,關言再怎麽傻,都是她曲昭的小弟,自家人關起門來怎麽笑話都行,但是絕不能容外人染指。
“小倌”認錯态度很好,只是語氣有點委屈,“哦,知道了,以後不笑就是了。”
“?”曲昭見“小倌”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又做錯了什麽事,她摸了摸鼻尖,手腳都有些局促,不知道往哪裏安放,這都是什麽事兒啊,塞北的男兒都是堅毅不屈的,京城的男兒真是差遠了,怎麽能這樣說話呢,軟軟糯糯的,真把自己當“小倌”了不成?
曲昭無言片刻後,才想起自己是來地宮內場見識世面的,扭頭踢了踢朱老八,“你別磨蹭了,趕緊帶路。”
朱老八趕忙把手從過分熱情的關言處抽出,一副終于脫身的模樣,趕忙領着三位主兒去二樓的雅間,親自點起盞燈,秋夜風冷,他還差侍女送來炭爐,熱酒,小食,打點好一切後,他才介紹道,“內場只有一種賭局,鬥獸,底注一千兩,押注贏主兒本金翻倍,輸了的主兒就當給地宮買運勢了。”
曲昭聞言,笑道,“朱老八,你神神秘秘老半天呢,就整出一個鬥獸,我鬥過蛐蛐,螳螂,雄雞,野犬......這有什麽刺激新鮮的,你把我當村口的村炮耍啊?”
朱老八低眉躬謙道,“冤枉啊!我是萬萬不敢戲弄您,地宮內場向來只鬥一種獸,人獸。別說在京城,放眼全周朝都沒有第二家賭坊做這生意。主兒要不先瞧瞧?”
朱老八向身後揚手,拍了兩下巴掌,夜色寂靜裏,掌聲清脆。
曲昭突然就聽見了鐵鎖打開的聲音,而後,樓底下的侍女點亮了游廊的盞燈,四合院裏亮堂一片,她才看出庭院裏有一方擂臺,二樓響起木門吱吖晃動的聲音,曲昭所在雅間的對面,走出幾個纨绔子弟,俯身壓在欄杆上,有些興致勃勃的看着樓底,家丁抓着四根結實的鐵鏈子牽着四個髒兮兮的孩子走了出來。
曲昭驀地對上其中一個孩子的眼睛,黑漆死寂,整個人瘦骨如柴,這樣的孩子哪裏來的力氣戰鬥?
朱老八即刻介紹道,“主兒們坐樓上觀鬥獸,博的是賭金,興致,或是打發時間,而樓底的人獸們博的是他們的飽腹之餐,只有勝者才有資格取敗者身上的血肉為食。”
曲昭聽完,眉頭已經擰起來了,便是在戰場上,她擒獲胡人,也都不會行如此殘忍的手段,逼迫他們自相殘殺,何況樓底下的還是些無辜饑餓的孩子。
曲昭屈指,一下一下敲在雅間的檀木桌面上,面色陰沉,想要發作,腿骨隔着束褲忽而就被踢了一下。
那人沒有使力,卻精準的踢在她的麻穴上,叫曲昭整條腿瞬間酥麻不已。
曲昭磨了磨後槽牙,關言是萬萬不敢以下犯上的,只能是“小倌”。這該死的“小倌”又再提醒她不要惹事生非了。
曲昭忍了忍,心想着幫助大理寺查案好歹是功績一件,回頭離開地宮了,在月黑風高的小巷子裏,找個麻袋往“小倌”頭上一套,收拾一頓就行了。
思及此,曲昭決定繼續配合“小倌”。她把手伸進袖袋裏掏錢,一沓銀票還沒拿出來,就看見一只白皙的手夾着幾張銀票,往朱老八的前襟裏一塞。夜起秋風吹的銀票角晃動,曲昭下意識數了數,“小倌”竟然給了朱老八五張千兩銀票,與半個時辰前只會掏十兩銀子、搶同行友人銀票押注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小倌”收回手,感覺到曲昭的目光,他輕咳一聲,邀功般的撫了撫廣袖,慢條斯理道,“我沒有讓女人給錢的習慣。錢我出,人就由姐姐來挑吧。”
關言原本吃着小食突然就咽到了,想到曲昭經常豪爽請客,他驚悚得從袖袋裏掏出自己的錢袋子,往曲昭懷裏一塞,“昭昭姐,你什麽時候又招安了一個小弟?是不是因為我之前花你的錢了?全部拿去,我不是故意花你錢的,是我之前不懂規矩了!”
關言的錢袋子,沉實鼓囊,一看就知道裏面的家當遠超“小倌”給朱老八的五千兩。
“小倌”:“......”
曲昭最後不僅沒收關言的錢袋子,還把“小倌”墊付的五千兩拿了回來,沒見過這麽傻的,都知道賭場裏有內應還給地宮送錢,她只給了底注的一千兩銀票,而後在朱老八盯着五千兩銀票殷切不舍的眼神裏,随手指了一個幹癟的孩子,“我選她,開局吧。”
不稍多時,四合院裏二樓的欄杆裏人聲隐隐躁動起來,曲昭也走到樓邊觀望。
樓底的孩子爬上了分別從四個方位爬上了擂臺,三個男孩默契的點了點頭,商量好了似的圍攻起她選的女孩。其中一個猛地撲向她,吸引住她的注意力,女孩嘶吼一聲,野獸一般,咬住了他的左耳,生生撕扯下來。奈何空拳難敵四手,另外兩個攻其不備,左右抱住她的胳膊和大腿,把她死死的鉗制在臺面上,扯開她殘破的衣裳系帶,想要捆住她,女孩拼命掙紮,拿頭撞擊其他幾個男孩的腦門,血花四濺。
女孩不想死,她知道自己輸了,就要被男孩子們吃掉。
此時此刻,欄杆邊卻隐隐傳來愉悅的議論聲,他們在說,這個女孩要出局了,今晚這把他們可能要賭贏了。
曲昭面色沉沉,眉心突突在跳,她的鼻尖嗅到了擂臺上的血腥味,場面遠比她想的激烈殘酷,朱老八誠不欺她,可不是刺激新鮮嗎。她在塞北征戰多年,保衛國家,守護和平,可不是在京城觀賞幾個孩子自相殘殺的。
曲昭想保護這個女孩。
“停手!”曲昭抽出背後的黑劍,腳尖點地就沖了下去,她揪起幾個男孩的後裳,往擂臺下一甩,揚臂用刀刃生生将擂臺劈裂了,她掃過二樓欄杆旁的每一張臉,有人是被她打斷興致的不滿,有人是不明所以,有人則是招來侍女要将曲昭趕走,所有人的臉上都沒有愧疚。
曲昭冷笑一聲,高聲道,“朱老八,滾出來!”
朱老八急急趕來,率着家丁将曲昭圍了起來,他前額汗意涔涔,用廣袖擦了一把,用眼神示意家丁擒住曲昭,嘴上卻求饒道,“老天爺,姑奶奶,你是不是喝高了?我差人扶您去休息吧。”
如此把戲,曲昭自然不放在眼裏。
曲昭掌心撐在劍柄上,勁腿用力一蹬,躍至朱老八跟前,提起他的衣襟,把他押扣住,膝蓋往他後腿一頂,朱老八整個人都跪在了黃土地上。
朱老八痛的龇牙咧嘴,他是會武的,卻驚覺曲昭不過幾招把式,自己就被她牢牢跪鎖在地,動彈不得,這哪裏是一個纨绔子弟該有的模樣!他徒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猛地朝家丁喊道,“還愣着幹什麽?把她給我拿下!”
曲昭嫌朱老八聒噪,一手刀劈在他後頸。
朱老八眼白一掀,整個人都暈厥過去。
曲昭活動了下手腕,看着撲向她的一衆光膀家丁,遠處傳來隐秘而急促的腳步聲,人沉聲實,地宮還有不少援兵得知內場有人鬧事也趕來了。
曲昭環視他們,嗤笑一聲,“地宮拿着坐莊賺得的賭金,倒是能養得起這麽多家丁。”她勁腿橫起掃過面前衆人,而後躍起,踩在其中一肩頭,掌心蓋住兩個家丁的光頭,用力撞在一起,他們頓時暈頭轉向不知所以,連帶撞到了撲向曲昭的衆人。
曲昭再借力蹬上二樓,緞靴穩穩踩在欄杆上,她單手搭在膝頭,俯身直視着面前的“小倌”,他紗罩垂垂,仍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樣,這令曲昭頗為不悅,“喂,別裝死了,姑奶奶受夠你磨磨唧唧的德行了。既然大理寺沒有能耐,那就交由我來解決,賭場坐莊,非法斂財,拐賣孩童,畜養奴隸,已是重罪,我現在就要押朱老八去見官!”
話音剛落,曲昭耳廓一動,聽得身後尖刃破風的銳利聲響,她心下一跳,扭頭就瞧見有家丁站在四合院屋檐上,手執長弓,箭已離弦,月光下箭刃熠熠,直指她腦心而來,旨在奪命。
曲昭嗤笑了一聲,她在戰場上躲過無數的箭陣,區區一支竹箭,能耐她何?在她的謀劃裏,自己會躍起踹斷那支竹箭,接着舉劍直指對面屋檐偷襲她的家丁,用一招擒拿手把人拿下,贏得旁人的瞻仰驚嘆。
卻不想,曲昭後腦勺被一只手摁住,那人使力,曲昭緞靴踩着欄杆不穩,她猛地就被帶進一個結實的懷抱裏,周身都被陌生的男人氣息裹挾住了。
“小倌”箍住曲昭後背,自己擋在曲昭身前,下一瞬,奪命的箭羽就紮進了水湖藍的外袍裏,他渾身都顫了一下,動作間,他頭戴的蓑帽和紗罩被風吹落,跌出二樓的欄杆,掉落在樓底下。
曲昭驀地對上一張似曾相識的容顏,黑眉朱唇皓齒,深邃的眼窩裏,一雙眼眸靜靜的看着她,右眼尾下有一顆淚痣,男生女相,生的絕美。
這張臉,傾國傾城,放在全京城也挑不出第二張。
只能是宗仁。
曲昭眼皮顫了一下,有些慌神地移開目光,“你是不是傻子,我躲得開的啊!”
宗仁的眼神裏似乎有些受傷,他的唇色有點淡,沒有說話,眉頭簇起去看了眼受傷的後背。
曲昭顯然也意識到他中箭了,趕忙用手在他外裳摩挲了幾下,掌心一片溫熱的血跡,她一手握住箭身,一手隔着衣袍按住宗仁傷口附近的皮肉,她解釋道,“傷口不在要害,但是怕箭頭粹毒,滲進身體裏就不好了,所以要趕緊拔.出來,你不要害怕。”
宗仁聞言,倏爾弓起腰身,把下颌搭在曲昭肩膀上,一副任由曲昭作為的模樣,“我不怕,姐姐。”
宗仁就像是一只男狐貍精。
曲昭聽他這樣說話,手都抖了一下,心裏趕忙念了兩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而後沉沉地籲了一口氣,屏氣凝神,握住箭身,快速拔了出來。
曲昭垂眸,随手把竹箭扔到一邊,摸出帕巾壓住血泊的傷口。
而後,曲昭聽見宗仁用委屈的語氣說,“姐姐,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回京城半月,你都沒有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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