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6)
不成問題,看起來很可怕其實一點都不疼,幹活的時候精神抖擻,和昨天一副要死要活的熊樣簡直是天差地別,搞得管頭都有點看不下去。
別再是什麽回光返照之類的吧。管頭摸着下巴一臉沉思,看得出來他很苦惱。本來想看在昨天晚上那塊小金子的份上,對他放寬松點,不過現在這情形,好像是沒這個必要了。
泰勒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畢竟那些看起來猙獰的傷口已經不再是負擔,所以感覺就輕松不少。
不遠處,一個匈牙利管頭直直得盯着泰勒看,那雙眼珠子跟生了根似的,拔都拔不下來。
“嘿老兄,別看了,人家不是已經把你拒絕了麽?再說這麽大年紀的男人有什麽滋味。”戴納這邊的管頭是荷蘭人,他就比較喜歡家鄉的男孩,“瞧那邊幾個,長得都不錯,又年輕又新鮮。這個嘛,指不定跟多少男人呢睡多呢,別惦記着了啊。”
匈牙利管頭對他的話無動于衷,依然把目光鎖定在泰勒身上,荷蘭管頭對着天空吹了聲口哨,無聊的走開。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不過礙于朋友間的面子沒人願意把話說明,但每次看匈牙利管頭被氣得咬牙切齒的時候,都忍不住勸他兩句,別再對那個不識好歹的ji奸犯浪費感情。
只是,越嗆口的辣椒就越讓人心癢,泰勒雖然在年齡上不占優勢,但他容貌秀麗,身上那種經過生活和歲月打磨出來的獨特魅力,都讓匈牙利管頭心馳神往。
哪怕只睡一回,也算是過了把瘾。
泰勒的睫毛很長,和戴納的有一拼。以前赫爾道夫總是喜歡偷偷拉扯他的眼睫毛,看他呲牙咧嘴的表情,會幸災樂禍的大笑。
匈牙利管頭當然注意到這個亮點,濃密的睫毛低垂,會把那雙黑色眼睛遮蓋住一半,有些蒼白的嘴角總是緊抿着,給人一種強烈度征服欲,想把他貞潔的面具撕裂,看看下面是怎麽樣驚心動魄的妩媚。
是的,就是妩媚。匈牙利人堅信,在床上的泰勒肯定會是一個妖嬈撩人的尤物。
可能是身後的視線太過火熱,泰勒有些不自在的往四周看了看,在和匈牙利人的目光觸碰時,迅速低下頭,避開他赤裸裸的逼視。
不管泰勒做什麽動作,在匈牙利管頭看來都是那麽性感,就連挨打時隐忍的表情也會讓他勃,起。
為了能經常得到這種快感,泰勒總是會受到他無端的打罵,皮開肉綻的慘狀在他眼裏就是最直觀的刺激,有時不用手就能直接高潮。
而這個倔強的猶太男人總能給他折磨他的理由。單是不做他的“床奴”這一點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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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泰勒剛被送進這裏時,匈牙利管頭就看上了他,曾經幾次三番的要求他做自己的床奴,并承諾會給他更多的食物和幹淨的水,還會幫他躲避看守的刁難 。
這些都是很誘人的好處,許多有點姿色的男人都會欣然同意,使出渾身解數來讨好管頭。匈牙利男人也曾經換過幾個床伴,但在泰勒來了之後就把他們全撇到一邊,不再理會。
只是他沒想到泰勒的脾氣竟然這麽硬,一番軟硬兼施下來,竟然半點效果也沒有,反而讓他心生厭惡,一見面就離自己遠遠的,
為此,匈牙利管頭也是非常的惱火,為了懲罰他的不識好歹就經常實施打罵,這也是泰勒為什麽經常無故遭到毒打的主要原因。
最近發覺他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絕望的氣息,眼睛裏也是暗淡無光,漸漸地,匈牙利管頭對他的性致沒以前那麽強烈了,想起來就看看情況,想不起來的時候就扔到腦後,和其他床奴厮混。
至于今天心中的那把火為啥又燒了起來,可能是因為煥發的神采吧,看起來和從前的樣子差不多。
中午吃飯的時候,戴納特意找了個挨着泰勒比較近的位置蹲下,管頭也正在吃飯,所以沒空搭理他們。
“戴納,你會什麽進這裏來?這兒根本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昨天因為時間緊迫,兩個人都沒來了好好的說會話,現在有了機會,泰勒率先發問。
“別提了,我的經歷用倒黴透頂來形容一點都不過份,”戴納兩三口就把碗裏的面包消滅掉,“先是被綁進凱蒂沙龍,然後又被一個無良的人渣騙進集中營,最後,這不就遇到你了麽。”
“凱蒂沙龍?那可是夜總會啊!”泰勒很吃驚,他不敢想象戴納在那裏會遭遇到什麽,“你不是在警察局呆的好好的麽,怎麽會這樣?”
“唉……一言難盡吶……”
戴納将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當然,和克勞斯的糾纏自動會屏蔽,如果這個會其他人聽到,會給他倆都帶來災難。光看這些身在集中營的粉紅三角就知道了。
“那你呢?為什麽會被抓進來?”
這次的湯沒有給猶太男人喝掉,戴納看泰勒消瘦的太厲害,就把湯留下來給他。
“我已經進來将近一個月,鬼知道是誰告發了我的事!不過萬幸的是,進來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泰勒輕聲說出後面的半句話來,就低頭吃東西,不再出聲。
戴納也被他的沉默感染,悶悶的想心事
午飯過後。大家可以休息一下,恢複體力繼續工作。就在要去大操場集合的時候,兩輛小汽車停在集中營門口,從駕駛室下來一名官兵,打開後座的車門,随之出來的是一位打扮入時,身着華麗的小姐。
從另一輛汽車裏下來的是位年輕的軍官,他們由指揮官親自接待,搞得勞工們以為這夥人是來視察的。
後來才知道,那位“小姐”其實是某位高官的兒子,和那名軍官在劇院的包間裏親熱時,被黨衛軍抓了個正着。希姆萊在去慕尼黑之前親自下令,要将兩人關進集中營,好好“改造”。
“小姐”的高官爹爹沒辦法,只能選在希姆萊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将一切打理妥當。幹活自然是不可能的啦,挨打挨罵也是要不得的。他們會被單獨關在一件所謂的“貴賓”房裏,整日裏只能對着牆壁,沒有人說話,也沒有自由,這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勞工們陸陸續續的在操場上站好,戴納則是磨蹭的跟在後面,好奇的看着往這邊走來的幾個人。
“小姐”的身上挂滿了珠寶,八成是在日後用來讨好管頭或者是看守的;年輕軍官長得很帥嘛,看起來很有前途的樣子,不過被關進這裏,一切都會變成浮雲了。
跟在最後面的那個兵哥哥看起來很眼熟啊……戴納摸着下巴思考。
突然,靈光閃過,一個人迅速出現大腦裏,而這個人的身份,令戴納激動的全身發抖
他他他!他不就是克勞斯的手下的那個高個子士官麽?在警察局監獄做了一個月的獄警,還帶着自己去洗澡的那個!
他為什麽會在這裏?難道是克勞斯派他來的?
戴納興奮的腦子都轉糊塗了,他想着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最後得出來的結論就是,自己的出頭之日到了!
而那位士官在走過人群的時候,很顯然看到了戴納,他的表情裏沒有驚訝,好像事先已經被告知了一樣。
兩人的眼神在短暫接觸後,士官迅速将目光移開,然後目不斜視的繼續護送少爺們進班房。
管頭将勞工們帶到采石場,開始新一輪的工作。戴納感覺自己搬石頭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做了幾次深呼吸都不能平息內心中那種絕境逢生的狂喜。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離開這個人家煉獄,就可以遠離死亡的危險。而後面發生的一件事更是令他心神震動,渴望生存之光的到來。。
采石場鐵絲網之前的五英尺的距離規定為衛兵的射程,所有人都不敢踏過這五英尺,但就在早上,一個士兵拽過一名粉紅三角的犯人,摘掉他的帽子扔到鐵絲網前,強迫他去撿。
犯人當然知道走過去會有什麽下場,所以堅持不去。
于是,士兵就用槍托和皮靴把他一步步的逼近射程內,然後開槍打死了他。
衛兵之所以這麽做是有原因的,擊斃一個犯人就可以獲得一天休假。因此他們會想方設法的讓犯人走近鐵絲網。
在集中營裏,人性這種東西是什麽?能吃嗎?
當犯人在鐵絲網前倒下的時候,瞭望塔上的士兵還在鼓掌喝。戴納被深深的震撼了,一條人命就這樣在眼前消失,他們竟然笑的如此開心。
或許在他們的眼裏,這些人都是該死的臭蟲,能消滅一個是一個。最後只有強大高貴的日耳曼民族才能統治世界。
這件事在戴納的心裏蒙上一層陰影,他認為在往後相當長的一段事件裏,不可能忘記今天的所見所聞,尤其是那個被逼着死去的犯人。
下意識的尋找泰勒的身影,卻發現在另一邊,也有個人男人在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男人看向泰勒的眼神很熟悉,就像……就像施瓦茨在看到自己時候的那種眼神。
一種勢在必得的瘋狂。
到了夜裏開工的時候,匈牙利管頭拿着鞭子指向泰勒,“你,過來。”
泰勒放下手中的石塊走過去,“什麽事?”
“你跟我去庫房清點衣物,明天還有一批人要被送進來。”
“可是,我的活還沒幹完。”泰勒拒絕着,他知道這一去肯定沒什麽好事,“您還是去找其他人吧。”
“找的就是你,廢什麽話!”匈牙利男人不耐煩的喝道,然後對其他管頭喊了聲,“我先帶人走了啊,這裏你們看着點。”
管頭們都笑嘻嘻的應下了,眼神暧昧神色猥瑣,讓人看着都不舒服。
戴納的注意力也被這一嗓子吸引過來,但看過來時,匈牙利管頭已經帶着泰勒走出去很遠了,他拉住身邊的管頭,有些擔心的問,“他們要去幹什麽?”
管頭沖他嘿嘿一樂,“別裝傻了小子,這麽黑的天,你說能幹什麽?嘿嘿嘿!”
轟!一聲響雷在戴納耳邊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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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離采石場并不是很遠,眼看大門已經近在眼前,泰勒突然轉身就想跑來,可還沒跑出幾步就被匈牙利管頭抓住,連拖帶拽的給推了進去。
泰勒想大叫,卻被用布條堵住了嘴巴,雙手也被他特意帶來的皮鞭給纏住。
“嗚嗚嗚!”泰勒掙紮着,可惜一個月來營養不良的身體怎能打得過身材壯碩的男人,片刻的功夫,就被男人推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幾乎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難道躲了這麽時間到最後終究是躲不過去麽?
男人滾燙的呼吸噴在臉上,泰勒扭頭躲避,卻把自己的脖子暴露在野獸面前,令他血脈噴張。但現在還不能直接開始,要來點前戲才夠味。
倉庫裏什麽都有,尤其是麻繩,更是少不了。匈牙利人拿了一截長短适中,用起來比較順手的繩子,對着他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
麻繩抽在身上的疼痛感一點也不比鞭子差,泰勒疼的滿地打滾,試圖能少挨點折磨。
痛苦的表情和扭動的身體讓男人越來越興奮,手上揮舞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衣服被抽出一道道口子,破裂的地方還沾着少許鮮血,泰勒覺得自己會被他活活打死。但匈牙利男人卻住了手,把繩子一扔,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
“寶貝,我看你今天再往哪兒跑。”男人迫不及待的撕扯起他的衣服,還順勢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嘿嘿,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和他們是不是一樣的。”
泰勒被他身上的氣味熏得簡直就要吐了。實在太惡心了!自己絕不能被這個臭蟲碰到,如果那樣還不如死去!
雖然他和赫爾道夫的關系不清不楚,但兩人都是你情我願。赫爾道夫即使再混蛋再無恥,對他的心意是沒得說的。
泰勒無法忍受除了赫爾道夫之外的男人再來染指自己,只要一想到要和他們做,愛,胃裏就止不住的翻騰。
但雙手被捆,自己又沒有力氣,拿什麽去反抗……嘴裏被塞進布條就連自我了斷都沒有機會。
衣服很容易的就被撕開,匈牙利男人的手已經在他胸膛上揉捏起來,下面那火熱的東西就在大腿邊蹭來蹭去。
泰勒在腦子裏快速想着脫身的辦法,趁着他俯身親吻的時候,右腿猛地屈起,膝蓋狠狠頂在了男人的命根子上。
這一下又快又準,絕對是個老手。只是以前挨踢的對象是誰……啧啧,那就不好猜了啊。
匈牙利男人絕對沒想到他還會來這麽一下,熱情如火的老二被毫無防備的頂了個正着,突如其來的劇痛讓男人捂着裆部哀嚎得倒向一邊。
泰勒看準時機連忙翻身起來,兩條腿被這個臭蟲壓麻,針紮似的疼,但此時也管不了這些,逃命才是最主要的。
匈牙利管頭被他徹底激怒,忍着身下劇痛,把已經跑到門口的泰勒從後面抱住,用力的壓到牆上,長腿一伸,大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讓你跑!”反手一巴掌扇得泰勒嘴角溢血,匈牙利管頭惡狠狠的等着面前這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的猶太男人,“被男人cao爛的賤貨在老子面前裝起大爺來了?既然你這麽不是好歹,那我還跟你客氣什麽!”
說着,就直接撕開他的褲子,打算提槍上陣。
………………看!灰機!………………
焦急的等到晚上七點,辦公室的電話終于響了。克勞斯幾乎是同時拿起話筒,但還沒等他說話,電話那頭的人就先開了口,“施倫堡已經跟集中營的指揮官交涉好,現在就可以去把人接回來。”
“那由誰派人去?”
“集中營那邊的意思是要施倫堡派人去,畢竟人是從他那裏過來的。”
克勞斯很想自己親自去接,但他也知道這時候一定要沉住氣,“局長先生,您能不能派出個人跟着呢?”
赫爾道夫沉吟了一下,說,“帶上警察局的人也無可厚非。”
“非常感謝!”
………………灰機灰走了耶………………
戴納心不在焉的搬石頭,好幾次都被自己腳上的鐵鏈絆到。這都離開有些時間了,怎麽還不回來。
心裏越想越着急,但管頭就在旁邊,根本沒機會出去。
一個哨兵拿着張紙走進采石場,高聲喊道,“先把手裏的工作停一停,念到名字的人立即站出來!”
勞工們瞬間安靜,不知道這意味什麽。
“卡爾德!”
“海德裏希!”
“保羅!”
“默克爾!”
被念到名字的人自覺站成一排,但當他們站在一起時才驚訝的發現,原來是被悟送進來的的男孩們。
“戴納!”
正在走神的戴納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愣了一下,趕緊應道,“到!”
哨兵指着男孩們,“去跟他們站在一起。”
戴納和同伴們很疑惑,這是要幹什麽?難道……是要集體處死?!年輕人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這樣的猜想,頓時吓出臉色刷白。
小個子竟然還被自己的腦補吓哭了。
哨兵嘴角抽搐的看着他們驟變的臉色,頓時感到很無力,他還什麽都沒說好不好,幹嘛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咳!你們這幾個幸運的人,可以回家睡個安穩覺了。”
“!”
男孩們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面面相觑的不知該怎麽辦。只有戴納反應過來,他興奮的大聲問,“你的意思是,我們已經被釋放?可以出去了?”
哨兵點點頭,“是的,現在你們要去倉庫找回屬于自己的行禮,十五分鐘後在操場上集合,那裏有接你們出去的人。”說着,就打開了他們的手铐和腳鐐。
這句話簡直就是天籁,男孩們歡呼的跑向操場,其實要不要回行禮都無所謂,只求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戴納卻是往倉庫方向走去,因為他很擔心被帶走的泰勒。
剛靠近倉庫大門就聽見裏面傳來一聲悶哼,心知不好,踹開門沖了進去,而裏面的場景讓他的小宇宙瞬間爆發。
泰勒被匈牙利管頭摁在地上,衣服都被撕成碎片,兩腿分開,而那個男人的玩意兒一半已經頂在他後面,看樣子是剛進去。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泰勒叔叔被人牆上了!!!
再次被打斷好事的男人沒好氣的回頭,沖着戴納罵道,“看什麽看小崽子!趕緊滾出去,不然老子讓你也常常滋味!”
泰勒顯然被折磨了很久,看見他也只是動了動眼珠,張開嘴唇,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可意思很明顯,讓他快離開。
戴納覺得自己腦袋“嗡”的一下混亂了,身體在意識之前行動,撈起門後的木棍走到他們面前,在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棍子掄了過去。
“咚!”聲音很響,血從匈牙利男人的頭上流了下來。但他卻沒有暈過去,而是從泰勒的身體出來,搖搖晃晃的想站起來。
“王八蛋!”對着他的額頭又是一下,這次戴納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男人應聲倒下。
戴納将他踢到一邊,将泰勒從地上扶坐起,“等等,我在箱子裏給您找件衣服,”說着,就翻出自己的皮箱,裏面衣服沒剩幾多少,但還有件襯衫和一條舊長褲可以湊合着穿。
幫泰勒把衣服穿好,戴納臉色陰沉的又走回暈迷男人的身邊,手裏拿着木棍,眼神裏是少有的惡毒,“今天就讓你斷子絕孫!”說完,就沖着他已經垂下去的玩意兒狠狠掄了下去。
可以想想,這玩意兒今後不廢也得殘了……
原本已經昏過去的男人愣是給疼醒了,顧不得滿頭滿臉的血,只能哀嚎着捂住自己的小二滿地打滾。剛才他把泰勒打得滿地滾,現在這就是報應。
殺豬般的嚎叫讓戴納清醒了很多,不再遲疑,背起泰勒剛跑出倉庫,就碰到聽見動靜趕來查看的哨兵。
擦!這麽湊巧!
事情當然暴露啦,可是錯不在他們,怪只怪匈牙利管頭胡作非為,戴納只是出手相救而已,雖然下手重了點,但他是施倫堡親自點名要放的人,哨兵們也沒怎麽為難。
至于那個匈牙利管頭……啧啧,就當是做了一次免費的生理閹割。
操場上,大家都做好了離開的準備,而在接他們出去的人裏面,還是有那張熟悉的面孔。
戴納走過去,也不客氣,“帶錢了麽?”
士官點點頭。
“借點,出去就能還給你。”伸手。。
士官将錢夾交給他。
戴納走到哨兵面前,指了指坐在一邊傷痕累累的泰勒,“請您幫忙照顧一下他好嗎?時間不會太長,只要三天就行。”說着,将所有的錢都給塞給了他,“雖然這點錢不多,但多少代表我的一點心意,”
哨兵猶豫了下,看着周圍也沒人,就點頭答應了。
“很快他就會來救你。”這是戴納臨走時,用口型對泰勒說的。雖然天很黑,但他相信泰勒一定會看見。
幾輛小汽車慢慢駛出集中營大門,他們得到重生了。采石場裏的犯人們都羨慕的看着汽車離開的方向,但他們沒有這樣的好運,只是繼續手中的工作。
重獲新生的男孩們抱在一起喜極而泣,這一刻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來得太快太不真實,反而讓人感到一種不真實的恐懼。相互打了各自一個耳光,摸着紅腫的臉頰,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汽車将他們挨個送回家,最後只剩下戴納一個人。
他和士官在柏林市的一條大街下了車,然後在汽車的尾燈轉過街角時,進入附近的一家旅館。
在二樓最裏面的房間裏,克勞斯正在等他。
誤入集中營絕對是件能讓人突發心肌梗死的爛事,幸好克勞斯心髒夠強壯,身體素質過關,心驚肉跳了兩天之後,人終于又回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發現戴納瘦了好多,比在凱蒂沙龍第一次見到的他還要瘦,雖然尖尖的下巴襯得那雙碧綠色的眼睛更加動人,但還是心疼的把他摟進懷裏,悶聲說,“在沙龍養了一個月的肉,就這麽沒了。”
戴納在看到幾天沒見到的男人時,感覺就像上輩子的事一樣。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胸腔充滿新鮮的空氣,而這空氣裏有他的味道。
“……還可以再長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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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反手抱住男人寬厚的肩背,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的擁抱克勞斯。心裏有些甜絲絲的感覺,當然,戴納先生是絕對不會承認這就是該死的愛情。
克勞斯偉岸的身體明顯一震,摟着他的胳膊又緊了緊
其實戴納的擁抱在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其他意思,單純的就是死裏逃生後一種尋求溫暖的本能,就像二戰結束後,士兵和人民都歡呼着擁抱在一起,甚至還會忘情的擁吻,不論男女老少。
只是抱着抱着,這怎麽就變了味捏……
克勞斯這兩天也沒有睡好,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尼娜懷孕需要他照顧,戴納身陷集中營需要他營救,可以說是寝食難安。如今心上人在懷,兩個人緊緊貼合在一起,感受彼此的體溫和心跳,某些龌龊的小心思又開始往外冒。
人家不都說小別勝新婚什麽的嗎?
克勞斯也想新婚一下,不過,事情可沒那麽容易。
在他要親到戴納嘴唇的時候,一陣“咕嚕嚕”的聲音讓兩人瞬間石化。
戴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窘迫的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皮,幹笑,“那什麽,在那裏根本就吃不飽,又要幹整整一天的活,所以……咳!這很正常。”
克勞斯無語,但心裏也知道他肯定吃了不少苦,就讓值班的服務生把預留的飯菜拿來。“請再拿杯啤酒來。”
“好的,先生。”
戴納沒想到他還能體貼到這份兒,簡直是太賢惠了有木有!但等到服務生把食物拿來的時候,已經餓得兩眼發綠的某人,蔫了。
好吧,雖然他的眼睛本來就是綠色的。
火腿……奶酪……還有兩根黃瓜?
“你就讓我吃這些?太少了!”戴納對他小氣的做法很不滿,多吃點又不會怎麽樣。他可是兩天沒有吃飽飯了,這點東西根本不夠!
克勞斯将餐具給他,“所以才要了杯啤酒,我想你一定想念它的味道餓了。”
“可我想吃東西……”
“晚上吃太多對腸胃不好,明天早上再解饞吧。”
戴納只能可憐兮兮的扒拉着餐盤裏的火腿和黃瓜,他不喜歡吃奶酪。
雖然東西少了點,但用來壓制饑餓的小火苗還是有點用處。
“這次多虧了赫爾道夫局長,不然你不可能這麽早就出來。”吃飽喝足後,克勞斯抱着他坐在沙發上,一低頭,就看見戴他手掌上的傷口,“你的手怎麽了?怎麽會有這麽嚴重的傷口?!”
暗紅色的傷疤就像咧開嘴怪笑的鬼臉,雖然傷口處已經愈合,但克勞斯仍感覺觸目驚心。他還記得這雙手掌連繭子都沒有,幹幹淨淨的握起來很舒服,可現在,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去拿藥!”
“等一下!”戴納拉住他,“其實手上的傷已經不疼了,就是樣子難看了點,你先坐下。”
克勞斯不信的翻過他的手掌,皺眉心疼,“都這麽嚴重了,你還想騙我?”
“沒騙你!受傷之後我有塗藥,你看我抓東西一點也不費事,”說着,就拿起桌子上的餐盤和啤酒杯,“剛才吃飯的時候也很自然,是不?”
克勞斯狐疑的看他。
要想躲開一個觀察力非常敏銳的男人的追問,這個話題必須轉移,不然圓不過去了……
戴納先生心虛的左盼右股,少校先生嚴肅的面目表情。
突然!
“快通知赫爾道夫局長,我知道泰勒叔叔的下落!”猛地想起泰勒,戴納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剛才被感情沖昏了頭腦,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
“你怎麽會知道?”克勞斯心中一動,吃驚的問。
“因為他也在集中營!”戴納終于可以理直氣壯的反問,“當初你去見他的時候,不是說他還好好的嗎?可是泰勒叔叔已經在集中營裏呆了一個月!”
“我……”
“你什麽你,還不趕快給局長先生打電話,晚了就來不及了,他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戴納急哄哄的就把他往外推。
房間裏沒電話。
克勞斯有些遲疑,“可是現在時間太晚了,明天再說也是可以的。”
“不行!”
“……”
克勞斯擰不過他,只能到樓下打電話,空蕩的大廳裏非常安靜,一個年輕女子趴在櫃子上已經睡着,電話就在她的右手邊。
現在是淩晨一點,赫爾道夫肯定已經睡下,這時候打過去,會不會被他的夫人聽到?
“喂,我是赫爾道夫,請問哪位?”話筒裏的聲音聽起來很清晰,不像是被擾了好夢的樣子。
克勞斯低聲道,“施陶芬貝格。局長先生,我有了泰勒的下落。你現在方便嗎?”在得到對方肯定回答後,将旅館的地址告訴了他。
電話被挂斷,二十分鐘後,房間的門被敲響。
克勞斯和戴納起身迎接,卻被他急切的打斷,“泰勒在那裏?”
“……薩克森豪森集中營。”戴納艱澀的開口,“他吃了很多苦,是你們永遠都想象不到的。局長先生,請您一定要想想辦法,不然,他會死在裏面的。”
赫爾道夫手裏的車鑰匙掉在地板上,震驚的反問,“為什麽……他怎麽會去那兒?”慢慢做到沙發上,在衣兜裏掏煙的手顫抖得厲害。
原以為只是他又犯了倔脾氣不相見自己,沒想到居然是被抓進了集中營。
克勞斯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他告知局長泰勒失蹤消息的時候,并沒有說是被抓走的。至于為什麽要這麽做,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是因為戴納太過在意他……克勞斯承認在某些時候,的确有點嫉妒泰勒,總覺得他們的關系太過親密。
“他是以猶太同性犯人的身份被關進去的,你應該知道,這是多大的災難。”戴納想把泰勒的遭遇告訴赫爾道夫,因為泰勒承受的痛苦實在太重,不說,這個男人是不會知道的。
“每天要幹十二個小時的活,一頓飯只有500克面包,還得遭到管頭的虐待,在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沒了人樣子,可是仍然不肯說出讓他落到這個地步的男人是誰。”
克勞斯拉了拉他的袖子,想阻止他說下去,戴納沒有理會,“在我就要離開之前,他被一個匈牙利管頭在倉庫裏強,暴,局長先生,你說那個管頭是不是該死?”
赫爾道夫夾着的煙頭眼看就要燒到手指,可他仍是無知無覺,泰勒的脾氣他太清楚了,吃軟不吃硬,固執起來簡直能把人氣死,當初自己就是用不怎麽光彩的手段才得到他,到現在都不能被原諒。
“是該死,謝謝你的提醒。”拍拍掉落在身上的煙灰,赫爾道夫撿起地上的鑰匙,站起來,“我得回去了,晚安年輕人。”
說完,就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再見,”克勞斯将門關上,對戴納反常的舉動很不滿,“為什麽要對他說那些話,你明知道他就是和泰勒有瓜葛的男人,這樣說只會讓他更難做。”
“沒錯,我是知道,”戴納的眼睛有些濕,睫毛也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着,“就是因為知道是他,我這心才不舒服!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犯了事,只要花點錢就能糊弄過去,而我們這些普通人卻只能乖乖的把命交到死神手裏,這太不公平了!我們憑什麽要任你們擺布!”
戴納越說越憤怒,在集中營只有兩天的時間,但就是這兩天裏發生的事深深的刺激了他,無辜的平民在死亡面前那種絕望和掙紮,士兵們視人命如草芥的那種狂妄和冷漠,都讓他切身感受到這裏和21世紀的文明根本挂不上鈎。
“冷靜點,戴納,”克勞斯立刻終止這個話題,他感覺如果繼續下去,事情會變得非常糟糕,“赫爾道夫局長一定會把泰勒救出來的,你要相信他。”
把仍然很激動的人抱在懷裏,用手輕撫他的背,“泰勒對于赫爾道夫來說,就像你對于我的重要性一樣,雖然他表達愛的方式令我有時候也不能接受,但這是個人處事方法決定的,我們無權過問,能做的只有祝福。”
戴納抽抽鼻子,悶聲說,“我只是為泰勒叔叔不感到不值。”
“他認為值得就夠了,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咱們是插不上嘴的。”克勞斯親親他的睫毛,上面還有細碎的淚珠,“我希望你的心裏不要再想其他人。”
“那你能不能忘掉你的妻子?”戴納對他的獨占欲不能接受。
“……不能,”克勞斯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
“那不就結了?”戴納笑道,“你既然不能全心全意的對我,為什麽要我只能想着你一個?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但不代表我的心只屬于你,所以我們之間還是公平點比較好,減少以後不必要的麻煩。”
“不行!”聽他話裏的意思,是想繼續找別人嗎?克勞斯黑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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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