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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燈,唯一的光線就是透過窗簾的淺色月光,還有那忽明忽暗的煙頭,“為了得到他,我費盡心機耍盡手段,但從來都不後悔。即使被罵我也甘之如飲。等你有了自己心愛的人就會明白,那種不惜一切都要得到他的迫切心理。”

哈夫登想告訴他,自己有愛的人,也明白那種心理。

但能說嗎?不能。

深吸一口氣,“好的,我會堅決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的。以上帝的名義保證。”

克勞斯攔下他的話,笑道,“這種不光彩的事就別提上帝了,也不怕他老人家會生氣。”

呃……這話聽着耳熟啊,好像蠢貓曾經說過……

談話進行的非常順利,克勞斯本來想着硬的不行就來點軟的,沒想到他就這麽輕易地答應了。拍拍他肩膀,“看來今晚要通宵聊天的計劃要泡湯了,沒辦法,戴納對我看得可緊了。好好休息。”

哈夫登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書房,就看到樓梯口嗖的劃過一道人影,還附帶着一聲清脆的狗叫。

“……”

“……”

見過蠢的,但沒見過這麽蠢的。

偷聽也不能抱着瑪麗啊,這不是自己找暴露麽?

克勞斯尴尬地笑笑,“他可能,呃,只是去上廁所了。對,上廁所!”

哈夫登囧,“哦……”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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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抱着瑪麗趕緊跳上床,被子一裹,縮成個大團子開始裝睡。瑪麗小姐各種不樂意,扭着小身子想要拜托他的懷抱,但馬上就被他提出地條件給收買了。

嗯……看在牛肉卷的份上,只好委屈一下了。

克勞斯進來時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團,無奈的揉揉眉心,真是拿他沒辦法。走過去拍拍那好像是屁股的地方,“別裝了,我知道你還沒睡。”

裏面的人沒有動靜。

“剛才是你是樓梯口偷聽的吧?”

繼續裝死……

克勞斯推了推他,見還是不說話,只好再次拿出殺手锏,“再不理人我就就去和哈夫登敘舊了,他剛才還建議說要和我聊個通宵呢……”說着,還裝模作樣地在地上踩了兩下。

皮鞋底和木質地板相碰的響聲,清脆可人。

說時遲那時快,大團子突然開花,戴納從裏面蹦了出來,大叫,“你敢!”

克勞斯依然坐在床邊,抱着手臂挑眉看他。

“呃……”又被騙了……混球!

發覺自己又傻呼呼地被他耍了一回,戴納撅着嘴想要重新鑽回被子裏,但少校先生好不容易才把人詐出來,怎麽可能再讓他得逞。

把人攔腰抱住,湊到他耳邊低低笑着,“你究竟在鬧什麽別扭,怎麽感覺你好象并不喜歡哈夫登啊?”

我如果喜歡他還有你什麽事?戴納丢給他個大白眼,哼唧,“我看上人家,人家看得上我嗎?他長得可比你帥多了,說話斯文又有禮貌,的确是個好男人。”

克勞斯臉色一黑,捏着他下巴,惡聲惡氣地警告,“少胡思亂想,人家不喜歡男人!”頓了頓,覺得這樣說效果還不夠,又加了句,“再漂亮的男人也不喜歡!”

“……”戴納耷拉着眼皮看他,如果不是打不過,還真想把他摁在地上揍一頓。“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男人?難道你試過?”

擦!他喜歡你好不好!

克勞斯親親他的嘴角,“不用試,哈夫登肯定沒這個想法,我和他這麽多年的朋友,從來沒聽說過他和男人有過緋聞。”忽然聲調轉柔,眸色也深了許多,“想再找第二個你,那可是難上加難。”

戴納挑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摟住他脖子,“你們日耳曼人出品的都是上等貨,質量絕對有保證,随便挑出來一個都比我強,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還

不讓你挑花了眼?”

男人摟着心愛的情人倒在床上,解開那睡衣的紐扣,手掌急切地鑽進去摩挲着,“他們連你的腳趾都比不上。”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即使戴納一身的臭毛病,在少校眼裏那也是可愛無比與衆不同的。

兩個人吻作一團,在被子間翻滾,忽然一聲狗叫打斷了接下來的好事。

克勞斯無語的看着瑪麗從被子裏鑽出來,眨眨眼搖搖尾巴,沖着他們“汪汪”兩聲,最後屁颠颠地踩着小碎步,跑了。

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戴納直接用唇把他的話堵在了嘴裏。

哈夫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不是他失眠,而是……而是隔壁的聲音實在太那什麽了……

仿佛就是和他做對似的,越是不去想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麽事,那邊的聲響就越肆無忌憚的傳過來,嗯嗯啊啊的都叫了大半夜,怎麽還不停!

難道他們就不顧及還有客人在嗎?

這樣好的莊園,隔音效果怎麽差!

即使躲進被子裏,那聲音仍然清晰可聞。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究竟該有沒有完!照這個勁頭是要做一晚上嗎?!媽的!

終于忍不住爆了粗口,哈夫登覺得心裏好受了一點點,喜歡的人正在隔壁和別人做,愛,這讓他怎能當作什麽事都沒有地呼呼大睡?

他連他的手都沒有摸過,即使在交往中偶爾會發生肢體接觸,但都是匆匆一過,連可以回憶的餘味都沒有。

年紀越大顧慮就越多,如果年輕時能發現自己的感情,或許就會勇敢地說出心裏的感情,也不會想現在這樣,白白便宜了其他人,而自己卻只能拿腦袋去撞牆。

曾經無數次在夢裏想過和他這樣那樣過,每次醒來都會羞恥地發現身下明顯的反應。聽着他在隔壁模糊不清的粗重喘息和呻,吟,苦逼地少尉悲哀的發現自己又……站起來了……

伸進睡褲裏,握住精神抖擻的小弟,開始幻想着躺在他身下的人是自己……

離聖誕節也沒有幾天了,到時候一定要搬回宿舍,哈夫登瞪着天花板,心裏想着明天下班之後就會收拾自己分配到的宿舍。

戴納雙腿大張地架在克勞斯的肩膀上,承受着他依舊猛烈地進攻,嗓子幹得要命,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了。

這應該說是他自找的

,為了給隔壁的那位來點刺激,就拼了命地纏着男人做做做,最後自己倒下來,男人還在繼續。

更悲劇的是,他根本不知道人家究竟有沒有聽到聲響,萬一這房子隔音效果太好,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踹了一腳正在興頭上的男人,壓着嗓子問,“不會打擾中尉的休息吧?”

克勞斯雙手揉搓着他的屁股,粗聲道,“現在問這個問題你不覺得已經晚了嗎?專心點,不準想別人!”

“……”這樣說來,他的目的是不是達到了?蠢貓被晃得頭昏眼花,但心裏卻一直盤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鐵床“吱呀吱呀”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才慢慢消失,哈夫登郁悶抱着被子,徹底失眠了。

次日早晨的餐桌上,除了精神飽滿的少校先生,其他兩位都蔫嗒嗒的一臉困意,瞧那一對黑眼圈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克勞斯為此感到很抱歉,“看來昨天晚上是打擾到你的休息了,真是對不起。”

哈夫登強撐精神扯出個笑容,“沒事,主要是我的睡眠質量不好,一點動靜就能被驚醒。和你沒什麽關系。”

戴納眼皮耷拉地戳着盤子裏的牛肉,食欲全無,“少尉先生難道就沒有什麽其他想法嗎?比如說想要……sex?”

勉強的笑容迅速消失,但看在好友的面子上,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麽,低頭悶悶地吃早餐。

克勞斯在桌子底下捏了蠢貓手臂一下,示意他安分點。然後親自到了一杯鮮榨的果汁遞給哈夫登,“別和他一般見識,小孩子不懂事。”

後者笑着接過,覺得今天的果汁格外新鮮。

某只感覺自己被冷落的蠢貓不甘示弱,把自己的杯子推到少校面前,“滿上!”

“你不是只喝溫開水嗎?”遲鈍~

“我想換換口味不行啊?快點快點!”瞪眼~

“敗給你了。”養尊處優的少校先生任勞任怨,給他倒滿一杯蘋果汁。“如果不想喝的話就換成溫水。”

“嗯,”蠢貓乖巧的點點頭,但在他轉過頭看不到的角度,驕傲地沖對面的哈夫登擠了擠眼睛,并且非常給面子地把一整杯果汁全部喝掉。

哈夫登做了N個深呼吸,說服自己不要與幼稚的人計較,不然就是在侮辱的自己的智商。

……

可是好像把這個蠢貨捏扁啊啊啊啊啊!

戴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渴望聖誕節不要到來,但聖誕老人乘着雪橇車如期而至。克勞斯要回家陪伴妻兒,只留下哈夫登和自己做伴。

戴納虎視眈眈地看着對面的男人,神情嚴肅,“你不應該和我搶,因為你根本就搶不過我。”

哈夫登嗤笑,“戰鬥還沒開始,你這個結論下得有點早。我不相信憑我的身手會敗在你手下?”

戴納不以為然,“你絕對輸定了,因為他是屬于我的。而你從來都只是個旁觀者而已。”

哈夫登一派淡定,“你是第三者。”

戴納炸毛,“那你就是第四者!”

無聊無趣無臉皮的家夥。這是某只蠢貓對少尉的評價,雖然不怎麽公平。

無胸無腦無節操的敗類。這是少尉對某只蠢貓的印象,雖然明顯是诽謗。

就這麽兩個看誰都不順眼的人,楞是在一間屋子裏呆了一晚上。因為克勞斯說過要在晚上打來祝福電話,而他們都想第一個聽到他的聲音。

泰勒叔叔早就被赫爾道夫局長接走了,至于去了哪裏……這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啦。

現在已經十點半,電話卻遲遲沒有響聲,戴納不高興地抱着靠枕霸占了整個大沙發,距離電話不到半米。哈夫登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距離同樣是半米,到時候就看誰的動作更快一點,搶到話筒。

對此事一無所知的少校先生在把兒子哄睡之後,來到客廳的電話旁,剛想打電話就聽到從二樓卧室裏傳來妻子的呼喚。無奈的放下話筒,準備等下再打過去。

尼娜并沒有什麽事情,只是想和他談談心而已。哈德醫生的診斷讓她最近心事重重,總覺得不踏實,克勞斯安慰她不要想太多,否者只會給她和孩子帶來負擔和危險。

“如果……如果我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和孩子該怎麽辦……”

“你不會有事的,我們都很需要你,千萬要保重,知道嗎?”

這一談就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晚上十一點整,就在戴納快要支持不住自己的眼皮,馬上就要睡着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吓得他一激靈,趕緊伸手去接。

但是!

他忘了身邊還有一個人呢。

兩只手同時摁住話筒,不同顏色的兩雙眼睛之間“茲拉茲拉”閃着藍色電花,誰都不

肯退後一步。

戴納的手在下面,但被哈夫登用力地按住,可憐蠢貓平時不怎麽幹活也不愛運動,關鍵時候總是吃虧。

鈴聲已經響了一會,如果再不接就要被挂斷了。

得想個辦法把這個礙眼的家夥甩一邊去……

戴納突然轉過頭看向大門的方向,驚詫地撤出手,喊道,“克勞斯!”

哈夫登被他弄得一愣,條件反射性地随着聲音看過去,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不少,結果……

“喂!克勞斯,是我!”

“……”

媽的,竟然被這蠢貓給騙了!

63

克勞斯聽到戴納的聲音很高興,他回頭看了看卧室緊閉的房門,低聲道,“早就想打電話給你,但剛才有事情耽誤了。明天下午我會過去幫你收拾東西的。”

戴納情緒不高,“哦……”

“今晚早點睡,不然明天又得沒精神了。”

“哦……”依然不高~

“睡覺之前檢查一下窗戶是不是關緊了,再把被子蓋好,別跟前幾天似的,早上起來肩膀受涼痛了一天。”

“哦……”繼續不高~

“……開心點,今天可是聖誕節。”克勞斯也聽出了他的不對勁,試圖勸解。

“可是聖誕節之後我就要離開了,你還能高興得起來?”戴納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話筒中傳過來,“真不知道當初我哪根筋搭錯,才會一時腦熱答應了你的要求。這絕對是自找苦吃。”

克勞斯很想贊同他說的,但也知道如果自己松了口,他肯定會趁機說出退學的話,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給他打打氣,安安心,“你自己不是說要出人頭地的嗎?想要和我一起工作,加入國防軍是必經之路。還有,你想想那些在将來等待你去拯救的人們,我和他們都很需要你。親愛的,別讓我們失望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不想離開你啊……戴納抱着話筒撅嘴,不過沒敢說出來,他怕嚴肅正經的少校先生會給他來一回電話講堂,好端端的聖誕夜不要這麽無趣啊好不好。

“嗯……我只是發發牢騷而已,你交代的我肯定會做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又啰裏吧嗦你侬我侬地磨叽了一會,才不舍得将電話挂掉。

回頭就看見哈夫登抱着手臂坐在沙發扶手上冷眼看他,戴納冷笑,“這麽晚了,少尉先生怎麽還不回去休息?如果明天上班一不小心遲到了,克勞斯也會鐵面無私地記你處分。”

“多謝你好心提醒,但他不會這樣做的。”哈夫登走到他面前,俯下身,戴納立刻就被他籠罩在陰影裏,“別太得意,三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包括人心。即使他不會選擇我,到最後和他過一輩子的人也不會是你。”

戴納看進他的眼睛,裏面沒有惡毒和狠辣,語氣平和的就像是在敘述一件理所當然的事,雖然這也的确是事實。只是自己和克勞斯的事還輪不到他來多嘴提醒。

“謝謝。只要真心相愛過,最後能不能相守在一起對于我來說,并不

是那麽重要。”

哈夫登不語,只是眼神陰郁的看着他。

戴納無所謂地笑笑,不再和他浪費口舌,禮貌地點點頭然後轉身回房。但當關上房門之後,他就把自己扔在床上,連蓋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本來刻意遺忘的結局,竟然在這個一年中最重要最幸福的節日裏,被人無情地揭開遮蓋在上面的僞裝,沒想到這一刻,心,會這麽疼。

他早就斷了回家的念頭,因為規定的時間不到根本就沒有離開的可能。老爸老媽和祖父不知道會不會發瘋似的到處尋找自己呢?起碼老媽肯定會抱着自己的嬰兒鞋嚎啕大哭的。

翻出勳章君,“芝麻開門。”

很快,亮光閃過,而人……又不見了耶!

“怎麽?心情不好?”勳章君的聲音還是那麽難聽,讓戴納很心煩。

“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我才能回去?”并沒有回答它的問題,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英國男孩抓着自己的頭發沮喪道,“我和他最後算是生離還是死別?我真是太他媽倒黴了,竟然會愛上一個注定會死去的男人。”

戴納坐在地上,亂糟糟地頭發就像他現在的心情,簡直糟透了。但勳章君下面的話則是把他驚得一愣一愣的。

“你可以考慮把施陶芬貝格上校讓給哈夫登中尉……這樣你可以趁早脫身,少受些痛苦。”

“what?!”戴納先是驚詫地瞪大眼,然後氣急反笑,“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的,不跟你一般計較。”

說着,站起來在空間裏走來走去,神情是少有的焦躁和生氣,“你知道我能喜歡上他有難嗎?好吧,說實話我本來不打算和他有什麽瓜葛的,但事情不是我想怎樣它就會怎樣的,現在一切都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尤其是感情,一旦脫缰那就沒有回頭路可走!而這些事在你看來很簡單嗎?說放棄就放棄?”

戴納好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麽,但微微拔高的聲調出賣了他,“是的,你不是人,沒有感情,根本無法理解這一切,和你說這種事的我真是腦子被驢踢了!哦,如今只能求上帝保佑我藏在書櫃最下面的sex雜志和錄音帶不會被爸媽發現。”

勳章君很識時務的閉上嘴,因為它知道戴納現在已經處于非常氣憤的狀态,因為就像他喝多了會性情大變一樣,當他氣極時也會變得比平時啰嗦很多,而且還語無倫次。

在他發洩

的差不多,情緒慢慢穩定放下來之後,才接着說道,“這只是一個提議而已,你不用當真的。”

“提議?這是什麽狗屁提議?提這個意見的人簡直就是心理有問題,如果誰接受了話那他就更有問題!”戴納依舊很暴躁。

“不,戴納,你聽我說……”

“不不不,你還是閉嘴吧。你的聲音讓我的耳朵在受罪。我真是小腦萎縮了,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找你出來,最重要的是你竟然還能很淡定地提出讓我把喜歡的人讓給情敵的……建議。”空間的四周好像沒有牆壁,無論走多久都看不到盡頭,他停下腳步,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子,擦得锃光瓦亮的皮鞋倒映出一個扭曲的人影,“記着,以後這種不準再說,無論你處于什麽目的,總之我是一個字都不想聽到,知道嗎?”

勳章君頓了頓,最後只能說出,“是。”

戴納從空間裏出來,看着外面的天色,周圍黑漆漆一片,因為是在郊外,又是獨立的莊園,所有旁邊沒什麽鄰居。

不知道他在幹什麽。是已經進入美夢?還是和自己一樣睡不着,在胡思亂想?

十二月柏林的深夜,寒冷安靜,雖然是聖誕夜卻沒有讓戴納感覺到一絲快樂和溫暖,有的只是落寞和不安。

就這樣在窗前站了大半夜,第二天理所當然的又是賴床不起。仿佛和克勞斯在一起之後,一覺睡到中午真是太平常不過的事情,懶懶地波斯貓不想起床,溫暖的被窩會給他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被子上好像還有男人身上特有的清爽氣息。

哈夫登早早的就起了床,因為泰勒一夜未歸,沒人做早餐,所以只好提着公文包去指揮部的餐廳去解決溫飽問題了。

克勞斯認真地翻看着文件,聽到敲門聲,“請進。”

“少校,這是今天會議需要的材料。”哈夫登在工作上絕對是個得力助手,他會把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一一歸類好,到需要的時候直接拿出來就可以。克勞斯非常滿意他的細心和謹慎。

“放在桌子上吧,等下我再看。”

“好的。”

“請等一下。”放下材料就要出去時,突然被身後的男人喊住。哈夫登好奇的看向他。“有件事我想問你,雖然不合适,但現在也只有你清楚。”

“什麽事?”

“呃,就是……昨天戴納什麽時候休息的?”克勞斯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

問,“有點不放心,所以就問問……”

哈夫登心裏的醋壇子被打翻了幾個,酸得他差點就想大吼,你去死吧!但好在理智一直占據着上風,忍了忍,也只是笑容有些僵硬的回答,“很抱歉,我不是很清楚。”

克勞斯笑了笑,“應該抱歉的人是我。沒事了,你去忙吧。”

公式化的笑容一直保持到他出了辦公室,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瞬間消失。他現在真的很後悔調來男人身邊工作,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以前隔者千山萬水,雖然日複一日的暗戀很痛苦,但好歹有個念想,有時候還可以自欺欺人一下,但此時被逼着看清事實之後卻滿是絕望。連安慰自己的借口都被剝奪了。

心裏極度不平衡的少尉,把造成這些痛苦的兇手毫無疑問地當作是戴納,不管事實是不是,反正他就是這樣認為的。

可憐的蠢貓,躺着也中槍啊。

到了晚上,克勞斯開着車一路狂飙回莊園,在黑乎乎的卧室裏找到了還在睡的某人。打開床頭櫃上的臺燈,柔和的燈光驅趕走黑暗,讓他熟睡的側臉看起來更加美麗。

本來想出聲喚醒貪睡的蠢貓,但在看見他眼下那一片烏黑時,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安靜地坐在床邊,借着暖黃色是光線癡癡地看他,好像一輩子都看不夠似的。

有時候一輩子很長,有時候一輩子也很短,他們的一輩子或許也只有短短的幾年而已。

用手指擦掉他嘴角的口水,想着如果沒有自己在身邊照顧着,他得變成什麽樣兒啊。對情人一百個不放心的少校先生開始思考起這個嚴肅的問題。

突然靈光一閃,二哥不是一直在德累斯頓步兵學校擔任教官嗎?或許可以讓他幫幫忙。

64

不過,幾天後從德累斯頓發來電報說,二哥亞歷山大已經接到調職命令,要在學校開學之前來到柏林就職。

但他向克勞斯做了保證,會為戴納找一個可靠的夥伴,确保在這三年裏不會出什麽意外。雖然不是想要的結果,可現在看來也只能這麽辦了。

泰勒把能吃的能用的能穿的都塞進箱子裏,然後在摸了摸下巴,沖進餐廳摸出兩瓶啤酒和白蘭地,“要不要把這個也帶上?萬一路上口渴了可以喝點。”

戴納黑線的把酒瓶奪過來,“叔叔,您不要太緊張,我是去上學又不是去度假。”說着,讓他坐在椅子上平靜一下心情,“每個月都可以回來兩天,您還擔心什麽?”

泰勒還是感覺準備的不是很充分,只坐了一會,就又開始在屋子裏轉來轉去,恨不得把整個莊園都讓他帶過去。

最後竟然把瑪麗抱進來,把小姑娘舉到他面前,很認真地說,“實在不行就帶上它吧,可以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瑪麗小姐興奮地直瞪腿。

戴納已經連抽搐的力氣都沒有了,耷拉着眼皮趴在桌子上,“是它保護我還是我保護它啊……”

“也對。”大叔想了想,繼續認真地說,“後面不是還有兩條獵犬麽?它們應該是可以的。”

“叔叔……”蠢貓有氣無力。

“就這麽定了!”大叔一錘定音。

……

“不要啊啊!”一聲慘叫從狗舍那邊傳過來,“叔叔你快把門鎖上啊鎖上!你別拽它們的脖圈啊!!!!喂喂喂會被咬到的!不要抱着頭往外拖啊啊啊!”

在過了聖誕節的第二天,哈夫登就搬出莊園,住進了自己的宿舍。這樣做的好處是,不用每天再面對那甜蜜二人組,壞處就是,和克勞斯見面的機會就少了很多。

“戴納後天就要去學校了,我在考慮是不是陪他一起去。”變成貼心老媽子的少校先生對這個選擇感到很苦惱。“可是軍隊上的工作不能輕易請假,可他又實在讓人不放心。”

“施陶芬貝格先生不是已經為他安排好了嗎?他也不是小孩子,把自己照顧好是沒有問題的。”今天的工作格外輕松,兩人坐在辦公室裏難得聊起了私事,哈夫登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他的眼裏只有自己一樣,雖然他們談論是他的情人。

克勞斯的煙瘾最近小了很多,

可能是因為戴納總是有意無意地表現出對煙鬼的厭惡,所以不想被情人讨厭的少校只能盡量控制,沒想到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效果。

如今各種煩心事搞得他頭疼,手指也情不自禁的摸向煙盒,可一想到戴納撇嘴翻白眼的表情,又默默的縮了回去。

哈夫登好像看出了他的猶豫,掏出自己的煙遞給他,“這是我給你的煙,如果被拒絕,我會很沒面子的。”

克勞斯笑着接過,“謝謝。”

“香煙的确不是什麽好東西,還是少抽點比較好。”哈夫登頓了頓,覺得還是善意提醒一下比較好,畢竟他也不好這一口,衣兜裏經常揣着香煙無非是為了平時應酬用的。

“他也這麽說過,但這種東西要戒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慢慢來吧。”克勞斯不以為意,“你千萬別和他一樣啰嗦,不然我真的要頭疼了。”說完,就自己先笑了起來。

其實這句話沒什麽特殊含義,朋友之間很普通的日常交談。但聽在哈夫登的耳朵裏就有點暧昧了,難道他的意思是嫌棄戴納管得太寬從而失去自由了麽?或許在自己這裏可以舒心的享受生活?那是不是意味着,只再加把勁就可以讓他喜歡上自己?

少尉有些興奮。

真不知道這種囧人的暧昧是從哪裏來的。

克勞斯絕不會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會讓朋友浮想聯翩,他還在一旁為不着調的情人擔心,“還是讓上士跟着吧,安頓好了再回來。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照顧人……”

明天就是要收拾東西去學校受苦的大日子了,蠢貓整個都蔫了吧唧的,眯着貓眼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蓬松的尾巴甩來甩去,無論豹子先生怎麽逗弄就是沒精神。

一旁的大叔還在緊張兮兮的清點物品,好幾次都試圖把瑪麗塞進箱子,最後都被蠢貓大呼小叫的制止住了。

豹子先生卻對此不聞不問,只是捏着他軟乎乎的尾巴,忽然蹦出來一句,“親愛的,我覺得你應該減肥了,瞧這腰上的肉,雖然手感很好,但美感沒有了啊。”

蠢貓一爪子呼過去,“閉嘴!”

豹子先生靈巧地閃過,并且還得寸進尺的壓過來,“我們可以做些劇烈的運動,聽說對減肥很有效果的。”

蠢貓哼唧,“那你自己去做吧,自攻自受什麽的最有愛了。”

“……”豹子先生碰了一鼻子灰,無奈的拿起

書,繼續心不在焉地讀着。

為了第二天能夠更好的保存體力,這一夜兩人都沒有說提出這樣那樣的要求,只是躺在同一張床上,睡在同一個被窩,做着同一個美夢。

在确定身邊人睡熟之後,戴納睜開了眼睛,裏面沒有一絲睡意。借着月光看他安詳的睡顏輕輕嘆了口氣,手指隔着空氣小心描繪下他俊朗的五官,輕輕淺淺地,生怕驚醒了夢中的男人。

支着腦袋側躺在他身邊,下巴處冒出青色的胡渣,用手指摸一摸,硬梆梆得很不舒服。眉間也沒有了白日裏的嚴肅和呆板,戴納在那裏輕輕落下一吻,其實他的笑容是很開朗的,只是對陌生人不怎麽笑而已。

男人皺了皺眉,但沒有醒來,在戴納身邊他一直都沒有什麽警惕性,總是會對情人放下所有防備,好像本來就應該這樣似的。

伸出手臂圈在他肩頭,把腦袋偎在他頸窩,感受那胸腔裏平穩的心跳。安靜的夜晚,總是可以讓人靜下心來想很多事情,從開始到現在,從相識相知到相愛,一點一滴都被好好的保存在內心最深處,經過歲月的洗禮,越發清晰深刻。

戴納不知道将來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後還會不會記着這個男人。但他知道,即使腦子清除了屬于男人的印記,但在心裏那根深蒂固的愛情,是永遠都不會被遺忘。

屬于他們的,跨越時空的愛戀。

突如其來的傷感讓一向沒心沒肺的戴納有些茫然,現在已經進入了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戰還有九個月就要來了。

德累斯頓步兵學校是德國培養陸軍連排級指揮軍官和陸軍戰術、後勤教官的學校,是陸軍軍官訓練中心和"搖籃"。

學校的主要任務是負責第三帝國國防軍陸軍所有候補軍官和陸軍30歲左右的職業軍官、40歲左右的參謀軍官的培訓。

負責中校以下軍官、優秀士官和文職人員的軍事專業或相關專業的基礎課程的進修。

通過培訓,将候補軍官培養成為合格的軍官,使受訓者的軍事基礎更加紮實鞏固,具有使命感和嚴格、自律、自信與勇于犧牲的精神。

而要想成為軍官的候補軍官們,必須得經過8個月的軍事基礎訓練和部隊鍛煉,初步掌握某一兵種技術,并獲得該兵種主要軍用車輛或作戰武器的駕駛證,坦克則是最好的選擇。

其實這個要求并不算高,但難就難在戴納是個四肢不侵五谷不分

的現代人,根本就沒有進入過部隊,更別提坦克之類的作戰武器,那玩意兒只在電視或者電影裏見過。

百密一疏的少校先生唯獨把這件事給忘了,所以在他某一天突然想起來的時候,戴納已經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站在他辦公室裏報道了。

剛入學校三天的新生就被打回部隊鍛煉學習,某只蠢貓感覺很郁悶。

跟在他身邊的上士則是在一板一眼的報告,“少校,威廉森先生因為暫時不符合晉升軍官的條件,所以被下派到我們坦克旅進行8個月的部隊軍事基礎訓練,”

克勞斯和戴納大眼瞪小眼等了半天,才擺了擺手,“知道了。我會親自安排的。”

“是。”上士識趣地離開,把這個尴尬的問題留給他們。

戴納來到門口,伸頭往外看了看,确定外面沒人之後,矜持地把門關上,然後轉身面對坐在辦公桌的男人時表情瞬間扭曲。

将手裏的行禮扔到椅子上,撸胳膊挽袖子氣勢洶洶地走過去,一把按住他,“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讓我丢了這麽大的臉!以後我還怎麽在軍官圈子裏混!?”

克勞斯抽搐着嘴角,面上盡量保持平靜,“對不起親愛的,這次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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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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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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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