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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宗,我們要多喝幾杯,就當是對浪費掉的時間的補償。”

“好的。”克勞斯聳聳肩,“我去拿。”

哈夫登按住他的肩膀,先他一步站起身,低聲道,“還是我去吧。不然,你走過去只會被那些女人們圍住脫不開身。”

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種果汁,酒類和樣式精美的點心。一瓶沒有開封的紅酒被放置在角落裏,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是他在确定克勞斯參加聚會之後,事先買通侍者,将

紅酒擺在這裏的。

克勞斯雖然偏愛葡萄酒,但對紅酒也很鐘愛,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如果想讓他醉倒不省人事,看來要想點其他辦法才行。

将酒瓶蓋子擰開,随後從褲兜裏摸出兩枚很小的白色藥片,哈夫登看了看身邊來來往往的賓客,将其中一片快速放進克勞斯的酒杯裏。

藥片在紅酒中騰起一小串氣泡,輕輕搖了搖酒杯,待完全溶解之後,又将另一片重新放回衣兜裏,打算必要時再放,一次性放太多,怕很快會露出馬腳。

克勞斯婉拒了幾位前來搭讪的小姐,在等地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哈夫登才慢騰騰的走了回來。“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沒有任何懷疑的結果他遞過來地酒杯,仰頭喝下一大口,煩躁道,“這裏太吵了,真不知道還要呆多久。”

“我想應該很快了,你看有一部分人都消失了不是嗎?”宴會廳的二樓就是包房,一些感覺不錯的男女都已經抛棄舞會,找個安逸舒适的壞境去享受自己浪漫的一夜。

他很快也可以享受到期盼已久的浪漫。“要不要再來一杯?”

“可以。”

三杯紅酒很快就下了肚,今晚克勞斯沒有品酒的耐心,只是把它當作解渴的糖水而已。哈夫登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在一旁不動神色的一杯接一杯地灌他,看那順着下巴流下的酒液滑過滾動的喉結,身體深處那股無名火開始噌噌往外冒。

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有時候真的很性感,而且都是連他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

不到半個小時,整瓶紅酒全都被克勞斯一個人喝光了,到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哈夫登都沒有沾一滴酒。腦袋有些暈,但這不妨礙到他思考。

第二枚藥片的一半已經在他中途上洗手間的時候被悄無聲息地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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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好意,都被我喝光了。”嗯,舌頭有點大了。

“沒關系,我本來就不是很喜歡紅酒。”哈夫登看他甩了甩腦袋,知道藥效已經發作,就站起身來,“你居然把自己灌醉了,得了,我還是先把你送回家吧。”

克勞斯擺擺手,“不,不用,我現在很清醒……”但還沒說完,就發現自己兩條腿已經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只好苦笑道,“我究竟喝了多少,竟然連路都不了了。”

哈夫登笑笑,在和友人們告別之後就将他扶起來往外走,并且還理所當然的摟住

了他的腰。

用較弱無力這個詞來形容這個一米九的大男人實在很不妥,但眼前的事實就是這樣,克勞斯幾乎是挂在比自己矮了半截的哈夫登少尉身上,走起路來也是歪歪扭扭,就像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

開車的任務自然落到了哈夫登身上,他也樂意效勞。看着昏昏欲睡的男人,真希望他盡快睡着,那樣的話就沒什麽麻煩了。

泰勒還沒有睡下,因為那位黏人的警察局長還賴着不肯走,外面忽然響起的汽車喇叭聲音,才讓他從對方手裏暫時脫身。

是克勞斯的汽車。赫爾道夫随他一起出去,看到哈夫登少尉正費勁地把醉醺醺的男人從車裏拖出來。

哈夫登沒想到他們會在一起,頓時愣在了那裏。

赫爾道夫很自然的和他打招呼,看了看眼睛都睜不開的克勞斯,“喝多了?”

“是的。很抱歉局長先生,我得先把他弄回房間去。”哈夫登馬上恢複鎮定,一副為難和無辜的表情無懈可擊,,“他實在太沉了,所以我只能失陪了。”

“不用管我,快去吧。”赫爾道夫理解道,“現在也很晚了,你就在這裏住下吧,明天正好和他一起去上班。”

“嗯,謝謝。”哈夫登道謝之後,趕緊扶着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态的男人走進了別墅。

泰勒抱着手臂在旁邊冷哼,“你是這裏的主人嗎?怎麽能随便讓人住進來?”

赫爾道夫拉着他返回小屋,頭也不回的說,“不然等下還要給他開門,太麻煩!”

“……”

尼娜捶了捶酸痛的後腰,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身邊的兩兄弟依然精神奕奕的玩鬧着,把本來安靜的卧室搞得一團糟。

伯特霍爾德跑過來趴在床邊,仰着臉興奮地看她,“媽媽,今玩我們去莊園睡吧!”

尼娜不解的問道,“怎麽突然想起來去哪裏了?現在天氣這麽冷,外面天也黑了,再出城會不安全的。”

漢斯哼哧哼哧的爬上床,抓住她的手搖晃,“可是我想和大狗玩。媽媽,我們去吧,上次瑪莉亞姐姐帶我們去的,那裏可好玩了,還有漂亮的叔叔呢!”

小家夥嘴裏的“漂亮叔叔”就是戴納。

“可是……”尼娜為難地看看自己的大肚子,又看看兒子們期望的眼神,一時間有點拿不準主

意了。

這時,亨利敲門進來,“夫人,哈夫登少尉打來電話,說先生醉酒沒法回家,已經在莊園睡下了。”

克勞斯所在的第六裝甲旅就在柏林城外不遠處,離莊園路程很近,如果不是要照顧孩子們日後的教育問題,當初可能就真的在這裏在安家了。

這個電話讓尼娜下了決心,她不顧亨利的反對,執意讓他準備車子,帶着兩個高興得直蹦的小鬼前往城外的莊園。

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的男人沉沉地睡在床上,這裏是他和戴納的卧室,現在卻要被另一個人占用。

哈夫登拉開臺燈,坐在床邊細細地欣賞他英挺的睡顏。雖然不長但很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着,漂亮的深藍色眼眸此時也被薄薄的眼皮蓋住,多少有點可惜。要知道,他五官中最迷人的就是那雙眼睛了。

還沒怎麽樣呢,心髒就開始“嘣嘣”直跳,就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第一次幹這事的少尉有些緊張,撫摸男人身體的手也有點顫抖。畢竟想了這麽多年的人,這次是真真切切地躺的在自己身邊。

那一片半安眠藥很有效果。哈夫登使勁搖晃了他幾下都沒有反應,這才真正放心地吻上他微抿的薄唇。

好激動……雖然承認這點有點丢臉。

唇齒之間還殘留着紅酒的淡淡香氣,醉了克勞斯也醉了哈夫登。

随着接吻的深入,少尉漸漸地放開手腳,離開嘴唇。啃咬着男人的下巴一直舔弄到鎖骨,由于太過興奮,力道沒有控制好,所以不小心在他耳邊留下一枚紅紅的印記。

已經被男人美妙的味道燒昏頭了腦的少尉可沒有注意這些,即使他注意到,可能也有時間去管了。解開克勞斯上衣的扣子和腰帶,胸膛上光滑緊致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

這當他品嘗那兩顆紅豆的味道時,一只大手忽然覆在他的頭上,但很快又滑落下去。

哈夫登心中一驚,第一反應就是克勞斯醒過來了,并且發現自己對他做出這些事。頓時吓得不敢擡頭,垂着腦袋等待對方的質問。

“嗯……”可是,等來等去,卻等到一句讓他渾身燥熱的呻,吟,原來在他緊張的時候,手掌不小心按壓住男人的敏感帶,就是那兩顆被他吸允很久的乳,頭。随後低啞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你在幹什麽?”

緊張得心都快縮起來的少尉根本沒看到他眼底的迷茫,結結巴巴的回答,“我,

我只是……只是想為你脫掉衣服而已……不然,等下睡覺會不舒服的。”

“是嗎?”克勞斯捏着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低聲笑道,“我可不這樣認為。你想要的話直接和我說就行,我又不會拒絕你。”

“!”哈夫登睜大眼睛看向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他說的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就在他大腦當機的片刻,只覺得眼前一花,人已經被男人壓在身下。

這回他是徹底懵了。

難道那些安眠藥不管用?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他就醒過來了?

然後在心裏狠狠唾棄自己,都怪自己當時心軟,不舍得放太多,如果再多一片的話,那肯定就不會搞砸了、

克勞斯真的清醒了嗎?

當然沒有!

他此時眼底一片模糊,只是直覺認為身下的這個人肯定是那只不聽話的蠢貓。趁着自己喝醉時想要反攻,幸好及時阻止了他,不然後果難料啊。

哈夫登心慌意亂地沒有察覺出他的不對勁,剛想開口道歉就被男人堵住了嘴唇。他的吻很急,很熱烈,就像他的性格一樣。

克勞斯并不是個性格冷淡的人,相反,他對待熟人可是很熱心腸的。

嘴唇被吻得發麻,粗糙的手掌也伸進厚重的衣服裏撫摸着。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哈夫登有些恍惚地想,他這樣做是不是就代表接受自己了?

但下一秒,男人嘴裏吐出來地模糊的名字粉粹了他的幻想,“戴納……”

本來想要擁抱他的手臂僵在半空,半響,頹然滑落回身旁,再也沒有力氣舉起來。他和戴納都是金色的頭發,都是白皙的皮膚,身量又差不多,所以難免會讓又醉酒又吃了安眠藥的克勞斯認錯了人、

原來如此。

哈夫登把手臂蓋在眼睛上,男人還在他頸窩處親吻,這一切多麽諷刺,自己竟然淪落到要成為別人的替代品,才能擁有自己喜歡的人的地步。

太不公平了!

克勞斯把他的手拿開,捧着他的臉邊親吻邊不滿地嘀咕,“寶貝,怎麽把眼睛閉上了?我想看你的眼睛,多漂亮的顏色。”

親昵的稱呼,溫柔的語調,卻不是對自己說的。

哈夫登繼續閉着眼,說話時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幹得發疼,“我不想看見你……”

不想看見你的溫柔寵

溺都是因為別人,哪怕是自欺欺人,只要不睜開眼,就會認為你說的做的都是因為我。

克勞斯的腦子雖然已經一片混沌,但這時也意識到情人的不高興,就想要讨他的歡心,“親愛的別生氣,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真的,只要你高興。”

能說出這樣卑微的話,做出這樣小心翼翼的呵護的人,真的是克勞斯嗎?那個性格堅韌,說一不二的耿直男人?

哈夫登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墜入冰窟,但他還是扯了扯嘴角,輕輕說出了一句話。“我想要讓你在下面一次,可以嗎?”

男人沉默了,但也只是一愣神的時間,他就神色的嚴肅的點點頭,铿锵道,“好!”

如果能讓心愛的情人展露笑顏,這點犧牲算得了什麽?

只能說,這件事如果放到平時,克勞斯肯定不會同意的。他骨子裏有很重的男性沙文主義,從他連戴納日常生活的瑣事都得管這一點不難看出,即使知道自己的情人是男性,不需要他的幹涉和保護,但仍然改不掉性格中強勢的一面。

而這次,他竟然同意了!如果今天提出這個要求的是戴納,估計得樂瘋了。

看來他真是醉得不輕啊……

但很可惜,碰到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的人是,哈夫登。

只見他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低聲道,“太好了,”

68

做壞事的時候也必須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克勞斯的衣服被脫得七零八落,而他本人已經在漫長的前戲中又昏睡了過去,這正好合了哈夫登的心意。

因為在面對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時,他是心虛的。但現在箭在弦上,要想回頭是不可能了,再說這到手好的機會,他也不想放棄。

分開男人修長有力的雙腿,最隐秘的部位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其實對于上下的問題,他并不是很在乎,之所以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就是想看看男人能為他的情人做到何種地步。

不得不說,這個結果讓他喜怒參半。

從沒和男人做過的少尉在面對唾手可得的獵物時顯得很無措,也很緊張,跪在他兩腿之間,只是愣愣地看着那緊閉的穴口,腦子裏在飛快地回憶以前不經意知道的關于這方面的信息。

首先要潤滑,不然會很痛的。

哈夫登在床頭櫃的抽屜裏翻出了還有半瓶的潤滑油,壓在心裏開始彌漫的妒忌,深吸口氣,打開了瓶蓋。半透明的液體塗滿手指,然後試探地伸向那從未有人進入過的秘境……

泰勒推開又粘上來警察局長,不耐煩道,“你快點走吧,如果明天被人看到,又要傳出閑話來。我可不想再進一次集中營。”

“不會的,這裏的人都不認識我,怕什麽!”赫爾道夫在他胸口摸啊摸,“你的皮膚越來越滑了,看來施陶芬貝格給你的待遇非常好。”

“你終于知道我跟着你是在受罪了。”泰勒大叔很毒舌,局長先生很郁悶。

兩人算不上甜蜜的鬥嘴又被一陣汽車喇叭聲打斷,泰勒皺眉朝面外望去,“怎麽又有人來了?”

這回是尼娜和兩個孩子。

泰勒沒有見過她,但和開車的亨利非常熟悉,在得知來人的身份後趕緊開門讓他們進來。

尼娜費勁的從車裏出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笑着點點頭,“非常高興見到你。”

泰勒禮貌的回道,“我也是。”

亨利提着箱子走在前面,提醒他們小心臺階,孩子們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向狗舍,大呼小叫的聲音把獵犬先生們的美夢徹底給攪了。

泰勒和亨利把行禮搬進別墅,尼娜在客廳裏轉了一圈,擺設什麽的都沒什麽太大改變,緊了緊身上的披肩,對他們說,“去看緊

那兩個小子,別再讓狗給傷了。”

亨利有些猶豫,“可是您身邊沒人也不行啊。”

“沒關系,等會兒我就上樓休息,你們把他們帶回來就行。”

“好吧,那你千萬小心。”

兩人出去之後,尼娜提起裙擺慢騰騰地走上樓梯,剛轉過牆邊的盆景就看到卧室的門開了一條縫,并且還透出一絲微弱的燈光。

難道克勞斯還沒有睡?

尼娜好奇地走過去,推開房門想給丈夫一個驚喜的時候,就被裏面的景象吓得愣在原地。

哈夫登正伏在克勞斯身上親吻他的胸膛,手指在他的身後密處揉弄着,還沒有來得及刺進去。身後細微地響聲把他飄遠的理智拉回來,回頭一看,頓時僵住。

這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會在這裏?

尼娜睜大眼睛,連忙伸手捂住嘴,把到嘴邊的尖叫硬生生堵回喉嚨裏,她感覺自己的眼睛欺騙了她,嘴唇哆嗦地說不出話來,胸口劇烈起伏着。

女人蒼白的臉色讓哈夫登像只被燒了尾巴的貓,“噌”地跳起來,在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與此同時還不忘給床上全身赤,裸地男人蓋上被子。

尼娜顫抖地指着差不多穿好衣服的哈夫登,失聲喊道,“中尉,你!你在猥亵我的丈夫!”

克勞斯仍然在無知無覺昏睡着,對即将發生的悲劇毫不知情。

“不!不是您想的那樣,這,這其實是個誤會!”哈夫登慌亂的解釋着,但尼娜根本不相信他說的,搖着頭轉身就要離開。

她要去找人,把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抓起來!

哈夫登看出來她的意圖,急忙追出來,在樓梯口拉住了她,“夫人,請您聽我解釋,事實絕不是您看到的那樣!”

“我不要聽!親眼所見的鐵證你還有什麽狡辯的?!克勞斯這麽相信你,把你當作好朋友,卻沒想到你竟然存了這種污穢不堪的心思!”尼娜掙紮着,奈何她一個孕婦怎麽可能打得過

身強體壯的男人,“放開我!放開我!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等克勞斯清醒過來,我一定要讓他看清你的真面目!”

哈夫登不理會她打在身上的拳頭,沉聲道,“請您冷靜點,我的解釋只需要幾分鐘而已,您就不能聽一下嗎?”

“滾!”尼娜崩潰

地尖叫,擡起腳狠狠踹了他的小腿一下,哈夫登吃痛地松開手,她趁機趕緊脫身,跑下樓梯。

絕不能唐這個女人說出去!

這是哈夫登心裏唯一的想法,伸手便去抓她,尼娜看他又跟了上來,腳步一亂,猛地踩到了自己的裙擺,只覺得眼前一黑,随即而來的就是一陣頭昏眼花和身上劇烈的疼痛。

“啊!”懷孕8個多月的伯爵夫人從十幾層的臺階上滾落下去,她身後的男人也被這突然發生意外吓傻了眼。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急忙沖上去想抱住她的身體。

但他彎着腰根本用不上力,最後眼睜睜地看着她摔在地上。

“呃……啊啊!”尼娜捧着肚子痛苦地喊出聲。

哈夫登一刻不敢耽誤把她抱到客廳的沙發上,緊張得上下打量,問道,“您怎麽樣?快告訴我哪裏受傷了?”

尼娜疼得抓住他的手臂,嘴唇都被咬出了血,“肚子……肚子疼……”剛說完,就又慘叫一聲。

身下的裙子和沙發墊上沾染了點點血跡,然後越來越多,面積越來越大。

哈夫登的腦子裏“轟”地一下炸開了,看着那刺眼的紅色,只聽到耳邊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地叫嚣。她要早産了!

就在這時,亨利帶着伯特霍爾德和漢斯回來了,聽到尼娜的叫聲邊快步走了進來,兩個孩子率先跑過去,趴在她身邊,帶了哭腔大聲喊着媽媽。

“我的上帝!這究竟是怎麽了?”亨利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呼道,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快,快開車把夫人送到醫院去!”

随後進來的泰勒在震驚之後,趕緊和他們一起把尼娜擡上車。哈夫登主動要求充當司機,在這個緊急地情況下,亨利想也沒想的就同意了。

目送汽車消失在街道盡頭,他們回到別墅,因為兄弟倆還在裏面呢。泰勒在屋子裏環視了一圈後,不由地驚訝問道,“怎麽不見施陶芬貝格先生?難道他還是睡覺嗎?”

被他這麽一說,亨利也發現了不對勁,急忙跑上二樓沖進卧室,看到自家的伯爵先生果然還在睡。

下面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居然還能睡得如此天塌不驚!亨利氣憤的走過去使勁搖了搖他,嘴裏喊道,“先生!先生快醒醒!夫人出事了!”

但克勞斯依然紋絲不動的躺在那兒,就像一具失去生氣的屍體。亨利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

哆嗦。趕緊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只是睡着之後,才松了口氣繼續搖晃他。

如此反複了十幾次,沉睡的男人才茫然睜開眼。

頭好疼……

眼睛轉到一邊,看到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亨利,壓着嗓子問他,“你怎麽會在這兒?”說完,擡起酸軟的手覆在額頭上。

亨利見他終于醒了,激動地對着他耳朵大聲吼道,“您快去醫院吧,夫人恐怕要早産了!”

按壓太陽穴的手指猛然一頓,“你說什麽?!”

當克勞斯和亨利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室門口的紅燈還在亮着。哈夫登坐在走廊邊的長凳上,面色蒼白,不知道的還以為裏面的病人是他的什麽人。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亨利不放心被安置莊園裏的孩子們,雖然有泰勒幫忙照看,但還是又返了回去。克勞斯在手術門前靜靜地站着,好像透過這兩扇門就能看到生死不明的妻子。

“醫生說……早産加難産,又受到了撞擊和驚吓,恐怕……”哈夫登看到他背影一僵,不忍心再說下去,但他對這件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的動作再快點,也就不會讓她從樓梯上摔下去……我想拉住她的,可是,我是個廢物……”

如果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他絕不會在那麽危險的地方和尼娜發生争執,有什麽話可以等下了樓梯再說,為什麽自己就不能再等一會!

如果尼娜有什麽不測,克勞斯是不會原諒自己的。哈夫登幾乎已經預料到結果,但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怎麽會知道尼娜會踩到裙擺摔下去呢。

沒錯,他是想阻止尼娜把事情說出去,可沒想用這種絕決的方法啊!

克勞斯坐到長椅的另一端,額發擋住了他的眼睛,緊抿的嘴角和僵硬的側臉把他糟糕到極點的心情顯露無遺。

“這怎麽能怪在你身上。”他的聲音也是異常沙啞,“要怪的話也應該都是我的錯,是我這個做丈夫的沒有盡到應盡的義務,讓她這麽痛苦。”

哈夫登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已經沒有臉面再說些什麽了,只期望尼娜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才好,哪怕她醒來要揭發自己所做的一切,他也心甘情願,

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小護士探出頭,看着他們問道,“誰是尼娜·施陶芬貝格的家屬?”

“我是她的丈夫!”克勞斯連忙站起來應道,“

請問我妻子現在怎麽樣了?”

小護士眨眨眼睛,臉上忽然透出些粉紅,聲音也輕柔了許多,“尼娜女士的情況很不樂觀,您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不過我們還是會盡力搶救的。”

克勞斯做了個深呼吸,壓抑住心底的懊悔和疼痛,對小護士低聲感謝。

哈夫登無措地站在他身邊,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醫院牆壁上的鐘表顯示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尼娜被推進手術室已經四個小時候了,期間那個小護士又出來告訴他們,孩子已經平安降生,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但因為是早産兒,先天不足,所以要被送進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而産婦出現了大出血,情況非常危險。

這個消息讓克勞斯徹底暴躁了,他再也無法忍受時間一點一點地帶走尼娜活下來的希望,必須要做點什麽來阻止悲劇的發生,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根本沒什麽作用。

命令哈夫登給班貝格發去電報,讓父母親抓緊時間趕過來,還有瑪莉亞。

深夜的走廊,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雖然穿着厚重衣服但還是抵擋不住從心底翻出來的寒意。相伴五年的妻子真的會離開嗎?她舍得嗎?自己舍得嗎?

是的,他對尼娜的感情的确和愛情無關,當年選擇她做自己的未婚妻,無非是看在兩方家庭門當戶對,她本人又漂亮大方,懂事乖巧,将來會成為一名合格的伯爵夫人,妻子和母親。

婚後的生活雖然平淡但貴在安逸,這樣克勞斯很滿意,他不用操心家裏的大小瑣事,可以安心地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當中,因為尼娜總是會把一切都處理的井井有條,非常完美。

如果沒有戴納的出現,他們或許也就這樣過完下半輩子。

想到自己傻乎乎可愛至極的情人,眼神就不禁柔軟起來,他是個美麗的天使,是自己心底最深刻的烙印,如果早碰上幾年,自己就不會選擇結婚了。

哈夫登發完電報回來,就看到他坐在長凳上,修長的手指交叉着抵住額頭,不知在想什麽,“已經發過去了,估計今天下午他們就會收到。”

“謝謝。”

“不用客氣。我的心裏很內疚,這點小事就當是在贖罪。”哈夫登掏出煙盒,遞到他面前,“要不要來一根?”

“醫院裏不允許吸煙的。”克勞斯搖搖頭,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道,“早晨的時候通知一下戴納,

就說如果有時間的話讓他來醫院找我,我想見見他。”

哈夫登失落的縮回手,“知道了。”

淩晨三點二十分,手術室的大門終于被打開,可醫生帶出來的消息卻讓兩個人僅存的希望徹底破滅。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産婦失血過多,導致器官衰竭……很抱歉。”

病房裏的尼娜臉色蒼白得不正常,克勞斯握住她露在外面的一只手,忍了一晚上的眼淚終于落下,他知道,即使現在去懇求上帝,都留不住她的生命。

漂亮的雙胞胎乖巧地睡在她身邊,她們只在監護室裏呆了兩個小時就被抱了出來。醫生考慮到尼娜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才會讓母女三人做最後的道別。

“和你期盼的一樣,是兩個女兒。”克勞斯親吻上她的額頭,“和我長得很像,這算是扯平了。因為我很嫉妒那兩個小子都很像你。快點睜開眼看看她們,就是這兩個調皮的小家夥讓你受了這麽多苦。”

尼娜的睫毛抖了抖,但終究還是沒有睜開,原本還在微微起伏的胸口慢慢平靜下來,這意味着她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克勞斯閉上眼,伏在妻子溫熱的遺體上,失聲痛哭。

69

戴納正在進行工事和掩體修造挖掘的訓練,一下午都是灰頭土臉的,渾身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臉上這兒一把泥那兒一把土的看起來都沒了人樣子。

他和戰友們已經挖了三個小時的土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他一邊揮舞着鐵鏟一邊在心裏嘀咕,克勞斯已經好幾天都沒見到人影了,自己也向指揮部的軍官們打聽過,據說好像是家裏出了事情。

如果明天他還沒有出現的話,就請假回去看一看吧。

身邊的海森堡又把泥土推到了坑裏,戴納簡直要被他氣死了,用鏟子拍了拍他的屁股,瞪着眼睛吼道,“你就不能小心點嗎?我挖得很累啊!”

海森堡不好意思的撓頭,傻呵呵地笑道,“不好意思,我現在就清理幹淨。”說完,就把自己不小心碰倒的土堆重新堆好,然後又将滑進土坑的泥土挖出來。

“戴納,有人找!”

“我?”戴納愣了一下,然後扔掉手裏的鐵鏟,爬上地面,問跑過來的班長,“男的女的?”

“是個漂亮的小妞。”班長對他擠眉弄眼,“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有兩下子的,怎麽也不和我們說啊。”

戴納翻了個白眼,不打算搭理他。回頭對還在幹活的海森堡囑咐道,“我很快就回來,你小心點,別再把上面的土再碰倒了,知不知道?”

“哎,我知道了。”

拍拍身上的泥土,用帽子擦了把臉,戴納急匆匆的跑到營房門口,看到了早已回家的女孩,“瑪莉亞?”

只是今天的瑪莉亞并沒有像往日一樣對他露出笑容,大眼睛紅通通的,臉蛋上還有未幹的淚痕。在看到戴納跑過來的一霎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哎哎,你怎麽哭了?”戴納手忙腳亂地想拿袖子為她擦眼淚,但他的衣服實在太髒了,手上也是泥土,最後只能勸道,“這麽漂亮眼睛哭腫了,那該有多難看啊。我又找不到幹淨的東西給你擦眼淚,拜托你,別哭了好不好?”

被他這麽一說,瑪莉亞哭得更傷心了,并且還舉起拳頭打他,邊打邊哭着說道,“反正你又不喜歡我,長的再好看又有什麽用!嗚嗚嗚……”

戴納知道她心情不好,再說她一個女孩子家也沒什麽力氣,打在身上也不疼,便也不躲避,站在那兒讓她亂錘一通,發洩心中的不痛快。等她打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再次開口問她,“

究竟出了什麽事?你快告訴我!”

瑪莉亞抓着他的衣服,咬着嘴唇泣不成聲,忽然撲到他懷裏哭道,“戴納,尼娜表姐去世了!她死了!”

懷裏的女孩哭得傷心,戴納感覺自己的頭發絲都是冰涼的。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

間,他腦子就有個聲音在反駁,不可能!

尼娜·施陶芬貝格明明活到了戰後,并且還為克勞斯生下了第五個孩子,怎麽會在這時候就死了呢?

克勞斯怎麽辦?留下的幾個孩子該怎麽辦?那個還沒出世的孩子難道就不存在了嗎?

勳章君不是說過,這個時空是不會因為他的出現而發生改變的嗎?好吧,雖然尼娜的死和他沒有直接關系,但戴納隐隐感覺到這裏面肯定有他的因素。

這些問題沒人能回答他,唯一能給出答案的就是把自己帶過來的勳章君。

戴納穩了穩心神,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瑪莉亞擦擦眼淚,哽咽道,“是昨天早上的事,我和家裏人是下午感趕到的,來到時就已經晚了,我們是在太平間裏見得她最後一面。克勞斯已經在醫院裏呆了一天一夜,誰勸他都不聽。”

突然失去妻子的巨大痛苦給了這個堅韌的男人重重一擊,當戴納來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他面容憔悴的坐在太平間門口的長凳上,閉着眼好像是睡着了。

身上的衣服沒有換過,下巴處沒有時間打理的胡子茬讓他看起來像個流浪漢。走廊裏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戴納慢慢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握住他冰涼的手,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他。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熟悉的人,克勞斯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但在睜開眼看清身邊人的時候,他又覺得這一切有真實的想讓人流淚。

“戴納……”

“我在。”

“戴納……”

“我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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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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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