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19)

去找他吧。”

說着,就賭氣似的想把身上的男人推開。

“別別別,寶貝,是我說錯話了,別生氣啊。”克勞斯連忙放軟口氣,将人壓在身下連揉帶搓的,他們下面還緊緊的結合在一起,這一動可就控制不住了。

戴納摟住他脖子,眼睛卻一直盯着那枚已經幾乎看不見的吻痕,雖然顏色變得很淺,但要仔細看的話,還是能找到的。

哈夫登究竟有多激動才能在他身上留下這麽深的印子。蠢貓忿忿的想。他們在尼娜過世之後就沒有做過,今天的男人很性奮,與其說是興奮,還不如說是在發洩,把這段時間裏壓抑的痛苦和難過統統釋放出來。

納第一次覺得自己成了某種意義上的洩欲工具。不過這沒什麽好悲哀的,最起碼情人沒找其他人去發洩不是麽?

擦!這是什麽狗屁心理?

自己也發覺這個想法很可笑,但他可以感受到克勞斯的迷茫和無助,如果把這些負面情緒一直壓在心底,天長日久它們就會慢慢變質,說不定會變得更可怕。

摟緊正在瘋狂索取的男人,兩條白皙光滑的長腿纏在他健壯的腰上,這種迎合的姿勢更加刺激了男人心底的野性,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粗魯。

戴納咬着牙一直堅持到最後,他知道事後情人一定會道歉的,有這一句話,暫時的委屈算不了什麽。

随着一陣猛烈的抽插和一聲銷魂的呻吟,一股灼熱的暖流射在腸壁深處,讓戴納不自禁地顫栗起來。

克勞斯抱着他,将身體的重量毫無保留的壓在他身上,臉埋在那修長的脖頸旁,聞着他特有的體香,一點一點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戴納側過頭,在他耳邊輕吻,并且還伸出小舌頭描繪着他的耳廓。

兩人很快就擁吻在一起,在那張大床上翻滾。克勞斯看他現在和自己接吻的模樣很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過,就低低笑道,“最近你幹嘛總是閉上眼睛,難道我長得很吓人?”

戴納聞言一僵,倏地睜開眼,“什麽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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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斯想了想,搖搖頭,“想不起來了,總覺得你好像是這樣做過。”

因為喜歡看他為自己沉迷的表情,所以在他們做,愛的時候。自己是從來不會閉上眼睛的,就連他一直想要的後背式都沒有試過。

是他……一定是他!眼底的淩厲轉瞬即逝,戴納并不想因為這個破壞了今晚的氣氛,自己也答應勳章君不再和他計較,所以硬壓下心口的不快,纏在男人腰上的腿輕輕磨蹭着,吻了吻他的嘴唇,笑得魅惑勾人,“下次不會了。”

哎呀呀,這只蠢貓勾引人的手段用得真是越來越順手了!

色迷心竅的豹子先生自然擋不住愛貓的愛情,再一次投身偉大的活塞運動當中去了。

時間不會因為人們的挽留而停滞不前,家裏遭遇了再大的變故,這日子也得一天天的過下去。

新兵基礎綜合訓練是八至十二周,戴納幸運的熬過了這三個月,最起碼不用再進行那項讨厭的徒步行軍

訓練。隔三差五的就被拉出去溜三十公裏,卧槽!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和海森堡那頭豬呆在一個小隊裏,那日子就更沒法過了!

這小子就是個地地道道正兒八經的吃貨,看着好吃的那兩條腿就走不動路,每次徒步行軍訓練他們幾個隊友都是倒數第一輪流做,因為海森堡總是落在最後,其他人就得負責把他推進終點線,這樣他的名次很穩定,倒數第二,而把他推過重點線的隊友很苦逼,每次都是倒數第一。

這很影響仕途啊!

戴納幾個人都特別好奇他是怎麽進入部隊的,體能這麽差,按說連及格線都過不了。後來才恍然大悟,原來人家有個争氣的老爹,是國防軍後勤部的某位高官,把兒子塞進來,其實目的是和戴納的一樣,混過八個月,拿到候補軍官的資格,然後便飛一般的撲向陸軍學校。

啧啧啧,有個有權有勢的爸真是不得了,不管是親爸還是幹爸。

後來仔細一問才知道,這小子要去的也是德累斯頓,戴納總覺得自己未來的軍官生涯不會太美好了。

哈夫登和克勞斯的關系不能說一落千丈,但也差不了哪裏去,幾次開口解釋,但面對他冷漠的眼神,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今天終于鼓起勇氣再次敲開他辦公室的門,哈夫登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居然在乎他到這種地步。

“我覺得我還是應該為在小樹林裏發生的事解釋一下。”

克勞斯從文件裏擡起頭,對他颔首,“坐下來吧。”

哈夫登坐在他對面,眼睛看着擦得很幹淨的辦公桌,神情嚴肅,“我不想讓你因為這種事情誤會,說實話,對于怎麽會去小樹林,又怎麽會對戴納做出那種事,我也很疑惑,但我可以發誓我對他沒有一點歪心思,上帝可以作證!”

克勞斯安靜地聽完,并察覺到他真的是很緊張,眼神飄忽不敢直視自己,但應該不是因為在撒謊,或許是因為其他別的什麽。

面前的男人臉色有點蒼白,眼圈下有淡淡的青黑,看來這兩天他休息的不好,自年輕時和他相交至今,自己還真沒有仔細看過他的容貌。

那夜戴納說過的話又出現在腦子裏。

克勞斯站起來,繞過寬大的桌子來到面露尴尬的男人面前,俯身看着他深邃的眼睛。

哈夫

登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身體反射性的就要往後仰,但下一秒,就有一雙手捧住他的臉頰,頭頂上方的聲音也是和平時不一樣的柔和,“最近都沒有睡好嗎?黑眼圈很嚴重啊。”

哈夫登僵着身子,睜大眼睛看向一反常态的克勞斯,說不出話來。

戴納剛進行完坦克架勢訓練,班長派他來參謀辦公室拿通知,覺得沾了便宜的蠢貓二話不說就進了指揮大樓,白天的這裏還是很亮堂的,穿過餐廳來到最裏面的辦公室時,并沒有看到哈夫登少尉坐在外間工作。

不在就不在呗,反正找的不是他。戴納也沒有敲門,直接就推開了辦公室那扇鑲着磨砂玻璃的門。

只是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他覺得在自己應該是走錯了辦公室。

哈夫登少尉靠在桌子邊上,而克勞斯則是背對着門口,緊貼着他身體,不知道在幹什麽。

戴納懷疑這是不是在做夢,但哈夫登臉上的那一抹紅暈又是怎麽回事!

聽到身後的動靜,克勞斯轉過頭看到在門口呆立的人,臉色一變,原本緊靠在一起的身體,也迅速移開。

卧槽!這究竟是在鬧那樣兒啊啊!

哈夫登連忙轉過身整理自己被弄得有些皺的衣服,克勞斯面色不自然的走過來,還沒開口,就被戴納搶了先,“要不,就當我沒來過,你們繼續?”

71

好尴尬……

真的好尴尬……

哈夫登有一種被捉奸在場的感覺,雖然他和克勞斯根本什麽都沒有發生。這麽短的時間,就是想發生點什麽也沒機會啊。

事情的走向好像沖着很詭異的方向發展開來,戴納挑眉看着擋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似笑非笑,“我好像破壞了什麽好事呢。”

“別胡說。”克勞斯把他的視線擋住,對身後的哈夫登說,“沒什麽事了,少尉。你可以先出去了,”

“是。”哈夫登在心裏松了一口氣,低着頭走向門口。

但他在經過正在對峙的兩人身邊時,一條手臂橫在他面前擋住了去路。戴納的臉上看出任何異樣情緒,嘴角上挑,“你先等等。”然後有看向臉色微變的男人,笑得妖嬈。“我來這裏只是來拿通知的,很快就得離開。你們可以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事,真的。”

說完,就走到辦公桌前在那一堆文件裏翻找着,但通報很顯然不會和這些軍事文件放在一起的。鬼知道他能在這裏找到什麽。

克勞斯看得出來他很震驚也很生氣,好吧,這種事傻子都能看出來。睿智的少校先生深知此事絕不能拖延,必須速戰速決,所以心動不如及時行動,将炸毛的蠢貓圈在自己和桌子中間,頭也不回的說,“請離開吧中尉,我有點私事要馬上處理,記着,這段時間不許讓任何人進來,即使是那幫老頭子。”

哈夫登深吸了口氣,掩住心中的失落,禮貌地退了出去。

等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戴納也不找了,轉過身抱着胳膊倚在身後的桌邊,将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口氣帶着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酸味,“怎麽舍得把人放出去了?我只是個突發事情,但不會影響到你們的。”

“別這樣親愛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保證!”克勞斯舉起雙手最投降狀,“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而已,雖然方法有些不恰當,但你就體諒我這一回吧,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類事情了。”

男人可憐兮兮的表情讓戴納面色緩和了點,但仍然橫着眼,端足了架勢,冷冷道,“誰知道你會不會面前一套背後一套的?跟我保證不會再犯,轉身就去和他你情我願,我可不想被人當作冤大頭來耍。”

克勞斯摟住他的細腰,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現在只有你這一個就把我盲的焦頭爛額,如果再來一個,我可能就要被

榨幹了。”

戴納臉色一紅,不輕不重的給了他一拳,罵道,“請注意您的素質,先生。真是年紀越大臉皮越後,什麽話都敢往外說,這要是被其他人聽見了,小心你職務不保。”

看這樣子,火氣總算是消了,克勞斯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眼神深情的看着他,“為了你,我什麽都能舍棄,何況是個工作。”

唔!真讨厭!明知道這只是甜言蜜語不能信的,但聽在耳朵裏怎麽就舒坦呢!

終于撫順了貓毛,豹子先生可不能放過送到嘴邊的美餐,反正現在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摁在書櫃上來了個濃烈的法式熱吻。

不得不說,他接吻的技巧真的很棒,這讓戴納有點小吃錯。當兩人氣喘籲籲的分開時,亂吃飛醋的蠢貓不怎麽高興地發話了,“你以前的風流韻事肯定不少,說,都跟多少人練過?”

克勞斯對他的跳躍性思維感到很無語,最後還在他越來越酸的語氣中敗下陣來,“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不可能件件都記得那麽清楚,總之沒幾個人就是了。”

戴納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低頭邊系好被他解開的扣子,便問道,“你還沒說為什麽要對哈夫登少尉示好呢。莫非是突然發現人家對你情深意重矢志不渝,所以心動了?”

啧啧啧,吃醋的蠢貓真是不好哄,克勞斯揉揉眉間,坐在椅子上,将自己之所以這樣的原因和他說一遍,最後總結道,“他好像的确對我有點意思。”

“不是‘有點’而是‘非常’!”戴納矯正他的錯誤,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啊晃,“她對你非常感興趣,并且還想着要攻下你呢,那枚吻痕就能說明這一點。”

哎呀,把這些話說出來後,心裏爽快多了。

這次克勞斯沒有立刻否認,以前他可以拍着胸脯打包票說和哈夫登之間是純潔的男男的關系,但現在……他沒有這個底氣了。

這真是件苦惱的事。

戴納拍拍他肩膀,雖然面上還是一本正經,但說出來的話絕對是幸災樂禍,“小心點少校先生,你可以把一匹狼恙在身邊了啊,并且還是對你意圖不軌的色狼,嘿嘿嘿。”

克勞斯氣惱的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回家再收拾你!”

從辦公室裏出來,瞧見哈夫登正坐在自己的桌子後面發呆,戴納咳了一聲,他擡起頭來,眼睛裏還有沒來

及消散的茫然。

“他剛才是在開玩笑的。”戴納淡淡的開口,“別再抱着那些虛無缥缈的幻想自欺欺人了,憑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你并不比他差在哪裏啊,為什麽就一根筋的只想着他呢?”

哈夫登沒有說話,擡頭看了他一眼又飛快的低下去,手指無意識地擺弄起鋼筆。

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根本聽不進去自己的勸告,戴納無奈的搖搖頭,拿着通知離開了指揮部。

很快,八個月的集訓時間馬上就要到期了,而此時戴納來這裏已經有了一年的時間。

他和海森堡如願得到了候補軍官的資格,九月初就要到德雷斯特步兵學校去報道。這半年裏,發生了很多變化,唯一沒變的就是克勞斯對他的感情。

還有一點沒有變,那就是他和瑪莉亞的關系還是止步不前,當然這其中她的姐夫絕對出了不少力。

伯特霍爾德和漢斯已經習慣了母親不在身邊的日子,雖然還是會偶爾落淚,但比起開始的時候好了很多。雙胞胎姐妹長得越來越好,那粉嫩嫩的小臉呦,讓人看到了就忍不住要親上兩口。

克勞斯非常疼愛這兩個女兒,孩子們很可憐,失去母親之後不能再缺失父親的關愛呵護,所以即使再忙,每天都要抽出一個小時來和他們溝通。

瑪莉亞在柏林的一家醫學院念書,畢業之後就得往軍醫院裏面調,這樣一家子人都成了部隊的人。

這天,漢斯趴在書桌上學習單詞,克勞斯坐在一旁看書,戴納則是趴在沙發扶手上呼呼大睡。這就是文學青年和普通青年本質上的區別,估計這輩子改是改不過來了。

小家夥皺着眉頭,咬住筆杆子看看這個又瞄瞄那個,然後毫無預兆的哭了起來。

戴納被他的哭聲驚醒,揉揉惺忪的睡眼,克勞斯也放下手中的書,來到他身邊,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又想媽媽了?”

“嘤嘤嘤……不系……”小家夥哭得很傷心,把兩個大人搞的一頭霧水。

戴納拿來毛巾為他擦眼淚,軟聲道,“寶貝不哭,是不是哥哥又欺負你了?如果是的話,就告訴爸爸,讓爸爸去教訓他,好嗎?”

沒想到小家夥還是搖頭,最後直接幹脆趴在桌子上哭。

“這……”蠢貓和豹子先生相視無語,這小子脾氣臭得很,只能等他哭夠再問了

沒一會,漢斯就抽搭搭的擡起臉,說出一句讓他倆差點跌倒的話,“爸爸,我不想上軍校……嘤嘤嘤……”

戴納囧囧有神地看向神色詫異的克勞斯,很想知道他打算怎麽做。其實他更想知道,這小孩子的腦子裏究竟裝了些什麽東西啊啊啊!

克勞斯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他馬上恢複淡定,并且看起來還很慈愛,如果可以的話請忽略那劇烈抽搐的嘴角。摸摸兒子的小腦袋,“為什麽會這樣想?軍校有什麽不好嗎?”

漢斯捏着手中的鉛筆,神情凄楚動人,“因為上了軍校,學習這些單詞可難了!”

戴納繼續囧。

軍校在他眼裏已經是形同洪水猛獸一般的存在了,“不能回家,那就見不到爸爸和戴納叔叔了,還要背單詞!還要被罰站!嗚!嘤嘤嘤……我不要啦……我想回家……”說着說着又哭了起來,然後紅着眼睛問他老爸,“爸爸,你念軍校的時候,學的單詞難嗎?”

克勞斯将額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摁回去,把他抱着懷裏,擦掉那粉嫩臉頰上的淚珠,“不難啊,很簡單的。等你長大了就知道,其實單詞真的容易。”

戴納湊過去,在他肥嘟嘟的臉蛋上“吧唧”一口,語重心長道,“孩子,單詞什麽的實在太簡單了!你知道最難的是什麽嗎?就是那個‘ping ying ’(拼音……)哎呀,真是太難了!到現在還有人記不住那三十二個聲母呢!”說完之後,自己又琢磨一下,一拍大腿,“哎,不對,好像是二十四個……呃……二十幾個來着?反正就是很難啦!”

漢斯用小胖手擦擦眼睛,撅嘴,“真的嗎?”

戴納忙不疊的點頭,“真的真的!請看我真誠的眼神!”

好不容易将小家夥安慰好了,兩位家長終于長長的松了口氣。回到房間去打包行禮,因為還有十天戴納就又要去德累斯頓報道。

1939年9月1日,德國閃擊波蘭。

英國和法國給予德國48小時限期撤出波蘭領土,因為德國沒有聽從英法的警告,英國和法國在1939年9月3日向德國宣戰。

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

戰場上硝煙四起,柏林也是暗流洶湧,但這些距離戴納好像還是挺遙遠的。當然這只是暫時的。開學第一天各種忙碌,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其他的事。提着行李箱和海

森堡下了火車,然後就看到他媽媽坐在汽車裏向他們招手。

戴納悄悄拉住海森堡,輕聲道,“難道你父母分居了?”

“當然不是!”海森堡踮着腳朝他媽媽揮手,“她只是提前幾天來到這裏而已,不放心我嘛。”

“呃……好吧。”

當他們到達學校之後,大家在教學樓的主樓前零零散散的圍成一堆,看起來非常不美觀。一位身着訓練服,金發碧眼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站在他們面前,腋下夾着權杖,很有教官範兒。

一打開車門,海森堡家的牧羊犬就撒丫子奔了出去。

“嗨!公主快,快回來!”海森堡提着行禮在後面追着它跑,“別擔心媽媽,我很快就會把它抓回來的。”

戴納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只好自己先站到隊伍裏等他。

教官指着旁邊的一塊草地,宣布,“全都站到那裏去!快點!”

所有學員提着自己的大包袱小行李呼啦啦的跑過去,每人間隔一臂長,按高矮個站好。地方很小,這麽多人站在一起很擁擠,一個同學抱怨道,“我想這肯定是沒地方了!”

話剛說完,就發現教官站在他身後,似笑非笑。他眨眨眼,“不,不過這也不錯,比馬路強多了。”

過了一會,以為滿頭銀發但精神很好的老人來到隊伍前面,笑容可掬的說道,“各位,我是卡波校長,非常歡迎你們來到德累斯頓步兵學校,你們在這裏學習的時間是……”忘詞了。

站在一旁的教官輕聲提醒道,“三年。”

“三年!”老校長很快接過話頭,繼續講道,“你們将在這裏學到很多很多的東西,在結束這裏的課程之後,你們都會成為第三帝國優秀的陸軍軍官,為國家為人民服務。”還沒說完,突然一只牧羊犬跑過來抱住他的腿,怎麽甩都甩不開。

“公主!公主快過來!”随後趕到的海森堡氣喘籲籲地将它抱起來。

“你的公主的意思是?”老校長很尴尬,然後再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那位年輕教官。

“對不起,這個公主是我家的……”海森堡試圖解釋,但懷裏的狗被教官抱了過去,“我會把它送回去的。”

“這裏是學校!下個程序是分配房間,然後領取制服!”教官抱着亂動的狗狗,喊道,“快點快點,動作快一點!別磨蹭

!”

上帝啊,真是太混亂了。

戴納和海森堡抱着剛領到的軍裝正要去找宿舍,就被教官先生喊住了,“你們兩個,在做所有事情之前,先把頭發理一理。”

海森堡迷茫,“上哪兒去理?”

“自己好好找好!”說完,教官火速離開。

海森堡依然迷茫,“上哪兒去找啊?”

戴納推了他一把,指了指那邊剛剛被訓過的一個男孩,“跟他走沒錯的。”

“哦。”

跟着這位大哥,真是太悲劇了!

上帝難道抛棄我了麽?戴納心裏淚流,但沒辦法,人生地不熟的,克勞斯又不在,身邊有個朋友總比沒有的強,雖然他很單蠢。

找到理發店,前面那個男孩已經理好,是個幹淨利索的平頭,海森堡放下東西興沖沖的走過去,坐在椅子上,對理發師說,“師傅,剃光它。”

“哎,不是……”依舊沒有給戴納說話的機會,理發師的電推子就響了起來。

72

挺帥的一個小夥,愣是被剃成了勞改犯。

戴納坐在旁邊的長凳上,瞪着眼睛,一臉呆滞。摸摸自己的頭發,他可舍不得就這麽全給剃了。

理發師的動作很迅速,十分鐘解決戰鬥。

海森堡對着鏡子左右照了照,“我的新發型怎麽樣?”

戴納吞了吞口水,“漂亮!”

接下來就是他了。戰戰兢兢地坐到椅子上,對已經把電推子通上電源的理發師說,“能不能只把我這兩邊稍微做一下修剪?”

理發師痛快的回答,“完全可以。”

正清理沾在脖子碎發的海森堡驚愕的擡起頭,“您還會剪?”

理發師先生笑眯眯的回答,“當然!這點手藝小意思。”

海森堡瞬間石化。戴納都能聽到他的玻璃心一片一片剝落地聲音。

可憐的孩子,願上帝保佑你。

克勞斯被從第六裝甲旅調進了參謀總部。這時候起,他開始懷疑希特勒,在他看來希特勒不過是一個小市民,傻子指揮戰争。

作為帝國軍隊的軍官,他陷入了兩種感覺的鬥争中:一方面要在戰争中證明作為士兵的價值,而另一方面他也意識到希特勒在軍隊準備并不充分下實行的“閃電戰”具有很大的危險性。

這種事情不好對身邊人講,戴納又遠在德累斯頓,所以在這期間,他接觸到國軍隊內部的“反對派”。

不過他對于刺殺希特勒是否能夠改變德國的未來并不确定,所以并沒有更多地參與暗殺計劃。

對于戴納在軍校中的生活,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們每隔三天都要發一封電報,不過用的署名是赫爾道夫局長。

局長先生對此并沒有什麽意見,反而用這個作為交換條件讓他可以自由随時的出入莊園。克勞斯雖然不怎麽情願但也只能暫時答應。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家呢。

當初讓亞歷山大安排的人也派上了用場,據說這個人和他的關系相當好。

戴納看着面前半裸的男人,吧唧吧唧嘴,很無語。伯克曼保持這種狀态在他眼前起碼晃悠了半個小時,雖然身材很不錯,要胸肌有胸肌,要屁股有屁股,但這并不是他該關注的!好吧,這個男人今晚很反常,對,非常反常。

“長官,這裏是學員的洗浴室,我想您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戴納終于忍不住開口。實在看不下去了。這要是在大家夥面前晃來晃去也無所謂,但您不要總在我一個面前展露健美的身材好不好,我對您又沒什麽意思。

伯克曼不以為然,他在腰上只圍了一條浴巾,看看按住挺翹的臀部和重點部位,“你叫戴納·威廉森?聽起來不像是德國人的名字。”

“是的,我是英國人。”戴納躲開他伸過來的手,皺眉答道。

“聽說你和赫爾道夫将軍還有點親戚關系,是嗎?”伯克曼好像并沒有察覺到他的反感,反而得寸進尺的坐在他身邊,一只手還打在他肩膀上。

“他是我的叔叔。”戴納往旁邊挪一點,身邊的男人就跟過來一點,“長官,我的家庭資料在入學檔案上寫的很詳細了,還有再問一下的必要嗎?”直到後背貼上冰冷的牆壁,才發現自己已經避無可避了,而伯克曼還在繼續貼近。

見鬼!這個混蛋想幹什麽!

伯克曼用手指在他細膩的臉龐上劃過,聞着他身上剛剛清潔過的味道,眯眼道,“這種普通發香皂用在你身上可真好聞。”說完,又皺着鼻子使勁聞了一下,“很香。”

戴納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調了一地,推進貼上來的男人,将自己的襯衫扣子趕緊系好,正色道,“對不起長官,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只是還沒轉身,就被人從後面保住了,男人陌生的氣息讓他忍不住想揮出一拳,幸好理智還在,知道這個人是教官,如果真的揍了他,恐怕往後就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威廉森,你是我見過最精致的男人,我為你的魅力沉迷,所以希望你可以考慮成為我的床伴,這樣對你對我都是件好事。怎麽樣?”雖然這樣說,但伯克曼好像很有信心他會答應,一雙手已經迫不及待的在他身上撫摸起來。

床伴這種事在軍校裏實在太平常了,一些有這方面癖好的年輕教官會在新來的學員裏物色自己喜歡的類型。這種事情屬于互惠互利型的,教官滿足了自己的欲望,學員們也可以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特權或者是好處。

純潔的戴納先生當然不會知道這其中的奧妙,他以為自己遇上了變态,所以就義正言辭的拒絕道,“我和您可不是一路人,別把那龌龊心思用在我身上,小心我去校長那裏告發你!”

伯克曼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間有些發愣,戴納以為他是怕了,便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打算離開,

一陣低沉的笑聲從身後傳來,讓人聽着非常不舒服呢。“你真的不打算再考慮一下?這可是個好機會。”

“這只會讓我感到惡心。”戴納斷然拒絕。

伯克曼貼着他脊背,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很好,威廉森,我會讓你知道你在今天做出了一個非常愚蠢的選擇,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改變主意的,我保證。”

戴納不禁動了動耳朵,回頭等了他一眼,“做夢吧,長官。”

事情證明,伯克曼并不是在開玩笑。因為開玩笑這個嚴肅的詞語對他來說實在太不搭了。

第二天,就指派了班上兩個搗亂分子作為他的助手,“這是傳統慣例,如果我的助手向你們下達命令的話。”走到戴納身邊,笑眯眯的看着他,“請你們服從。”

戴納面無表情的看他。

“好了,開學這麽多天,你們對這所學校還沒有很全面的了解,所以最後我覺得,應該有必要讓祢們各位了解一下這個美麗的學校校園。”在隊伍中間轉了一圈之後,優雅的下令,“快跑一周!”

卧槽!這是變相體罰嗎?

德累斯頓步兵學校的整個校區可不像在學校門口看到的那麽可愛,這一圈下來和徒步行軍訓練沒什麽區別。

腳下的草坪很軟,但自己的雙腿更軟,前面還有個山坡要爬,戴納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能次次都這麽背。

看着周圍隊友一個個累得都跟狗似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撸胳膊挽袖子給自己打氣,海森堡好不容易爬上來,邊跑邊拍着胸口擦汗,“媽呀,快累死我了。”

以為這樣就完了麽?哼哼,想得太簡單了啊。

拉練過後就是做100個仰卧起坐,中間不能停歇,要一口氣做下來。

“12,13,14。”伯克曼握着手杖站在一旁數着次數,看着有幾個停下來的就走到隊列裏,“快點,別磨蹭!18,19,20……”

有的實在累得沒力氣的同學,就在他走過去之後,躺在地上歇一下下,在他轉過身來之前繼續做兩個裝裝樣子。

每次經過戴納身邊時,總是用一種那樣的眼光看他,好像是在說,瞧吧,這些人都是受到你的連累,才會這麽辛苦。

氣得戴納想捏死他。

亞歷山大·施陶芬貝格在離開學校之前,曾經把弟弟拜托的事向自己的好朋友,也就是這位伯克曼教官轉達了謝意,希望他可以格外照顧這個身份特殊的男孩,只是沒想到,他在看到戴納俊秀的外表之後,竟然要用另一種方式來“照顧”,實在是有些卑鄙。

軍校的課程繁重而有秩序,每個星期天還要來一次考試。

伯克曼抱着文件袋将試卷發下去。“現在進行二十分鐘的考試,你們在試卷上寫上自己的答案,記住,別想着作弊。好了,開始!”

随着他一聲令下,大家都打開卷子認真答題。海森堡将小抄放進手邊的帽子裏,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就瞄上兩眼,戴納則是地從桌子下面掏出一盒彩色蠟筆在試卷上即興繪畫,因為他手上兩份卷子,是在伯克曼回答其他學員問題時,偷偷地從文件袋裏抽出來的。

一份寫上自己的名字,另一份的是伯克曼的名字。

批改試卷的老将軍将滑倒鼻尖上的老花鏡往上推了推,看着試卷上五彩斑斓的答案,很無語。再看看上面的名字,徹底無語了。

“怎麽了,老師?有什麽問題嗎?”伯克曼走過來,在看到這份神奇試卷的時候,也傻了眼。他拿過來仔細看了一遍,驚詫道,“我的上帝!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恐怕上帝也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年輕人,”老将軍摘下眼睛,眯着看着上面的花啊草啊什麽的,贊美道,“沒想到你還有繪畫的天賦,瞧這顏色搭配的多麽完美,您在這裏真是被埋沒了。”

克伯曼抽着嘴角,“謝謝誇獎。”

“不客氣。”

晚上,用過晚餐之後,戴納被那兩個助手帶到了教學樓前的草坪上,伯克曼臉色陰沉的走過來,對自己的助手說,“現在,我要求你們兩個帶着威廉森去跑步,直到他跑倒下為止。”

“是,長官!”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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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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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