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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時間考慮,好吧,那就等你三天時間,如果到時候你沒有給我明确地答複,那以後就不要再找威廉森的麻煩;如果你答應了,那就提交調職申請,我會熱烈歡迎的,因為你的确是個人才。”

最後一句的确是他的心裏話,伯克曼雖然人品差了點,但論起才智和能力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說完這些,克勞斯又講了些客套話,比如“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有時間我再聯系你”之類的,然後就把他一個人丢在房間裏,快步回房去看自家愛貓醒了沒。

伯克曼癡癡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覺得這一切就象是在做夢。在被子裏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清晰的痛感才讓他相信這是真的。

這個英俊的男人決定接受他了……伯克曼呆滞的想到了這句話,然後猛地用被子蒙住自己,在被窩裏狂笑打滾。

啊哈哈哈哈,這簡直太棒了!

另個房間林,戴納翻了個身,手伸向身邊,卻意外的撲空了。

“嗯?”人呢?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腦子裏還是一片混沌,沒有多餘的腦細胞去思考男人一大早起來會去幹什麽。

克勞斯回來得很及時,一開門就看到蠢貓正搖頭晃腦地試圖清醒,連忙走過去将人全在懷裏,身上的煙草味讓懷裏人皺了皺眉,“你出去就是為了吸煙?”

“當然不是,我去要了早餐,擔心你醒來的時候會喊餓。”克勞斯将外套脫掉,那讨厭味道立刻消散不少,“昨天你那麽累,我怕你會吃不消的。”

戴納白了他一眼,罵道,“這都怪你!”眼角處慵懶的風情給他更添了一抹性感,搞得男人猛吞口水。

很快,服務員就把豐富的早餐送到,驗證了克勞斯的話的真實性。幸好戴納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否則這可要怎麽解釋啊。

回到學校後,偌大的校園裏安靜地過分,大家都回家了,只有他自己,還要留在圖書館裏整理圖書和資料,唉……

“嘆什麽氣?”克勞斯突然出現圖書館裏,仰頭望着站在高梯上的戴納,“別幹了,你的‘獎勵’已經被取消,下來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啊。”戴納高興的爬下來,把手裏還沒放好的資料往地上一扔,拉着人就跑了出去。

克勞斯帶着他來到自己當年讀書的教室,說着自己那時候的榮耀,回首看去才發覺自己可能真的已經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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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麽玩笑,你今天今年才三十二,還很年輕啊!”戴納對他的感慨感到好笑。

但卡勞斯卻不這樣想。他看着戴納充滿朝氣的臉龐,“和你相比,我的确在慢慢變老。”

戴納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笑道,“好吧,施陶芬貝格老先生,有了我這麽個如花似玉的情人,真是您的無上榮幸。”

克勞斯親親那他的鼻尖,也笑道,“求之不得。”

他們站在紅色的教學主樓,承諾着對彼此忠貞不渝的誓言。

克伯曼不出意外的向學校提交了調職申請,并且還要求盡快批示。校長先生對他的決定非常不理解,幾次勸說都沒有用,最後只能在申請上簽了字。

三天後他和克勞斯一同回了柏林,而這些是戴納不知道的。知道休假結束時他才聽說,伯克曼教官去了外地工作,具體是哪裏誰也說不準。

新上任的教官很和藹,比那個忽冷忽熱的魔鬼不知強多少倍,學員們沒有一個想念他,對他的離開反而很慶幸。

年底的聖誕節馬上就要來了,這次學校很大方,在月中的時候就給同學們放了假,讓他們可以在節日裏好好的休息一下。

戴納和海森堡沒有通知任何人,自己提着行禮回了家,要給你家人們一個驚喜。

漢娜和雷娜兩個小姑娘長得非常漂亮,一模一樣的小臉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九個月大的孩子正是咿咿呀呀學說話的時候,所以瑪莉亞每天都陪着她們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漢斯依然趴在書桌上寫他的單詞,時不時還要哭上一場,抱怨上軍校壓力很大,然後總是被哥哥鄙視。

戴納回到莊園的時候,克勞斯還沒有下班,只有這群讓人頭疼的小家夥在鬧騰,瑪莉亞和泰勒忙得不可開交。

泰勒一回頭就驚喜地發現他站在莊園的門口,馬上走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後又仔細檢查他身上是否有什麽不妥,最後才放心的拍拍他肩膀,“回來就好啊。”

戴納将他拉到一邊,小聲問道,“局長先生最近有沒有來啊?”

泰勒嘴角一抽,沖着他腦袋就是一巴掌,“臭小子,連大叔的玩笑都敢開!”

“嘿嘿嘿,這不是看你的起色越來越好了麽,風采絕對不減當年啊。”挨了揍的蠢貓笑嘻嘻地插科打诨。

泰勒又暗中擰了他一把,“管好你那張嘴,小心我讓你每天都吃小蘿蔔。”

“是是是,我這張嘴可是很嚴實的,半點風聲能都漏不出來。”說着,還在自己嘴前比劃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

瑪莉亞看見他們在那邊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麽,便出聲問道,“你們有什麽秘密是不能年讓我知道的?”

“沒有,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戴納将行李放在庭院中,走到她身邊,蹲下,身,都弄着她懷裏的漢娜,“瑪莉亞,你就沒想過再去找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嗎?你這樣把大把的青春浪費在這裏真的很不值得。”

瑪莉亞輕輕搖哄着懷裏的小娃娃,不得不說她越來越有做母親的架勢了,“暫時沒那個心思,孩子們都需要照顧。”

戴納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說的再多也沒有用,只能在心裏為她感到惋惜。

下午,在克勞斯回來之後,大家圍在餐桌前吃了一頓豐富的晚餐,雙胞胎姐們把自己小盤子的食物禍害的一塌糊塗,漢斯還在為自己的前途堪憂,表示沒什麽胃口。伯特霍爾德則是甩開腮幫子吃得歡實。

“這回可以在家裏多呆些時候了,不用再着急回去。”夜晚,戴納趴在男人胸膛上,樣子慵懶的就像只酒足飯飽開始瞌睡的波斯貓,讓人忍不住就像想壞心眼得捏住那條毛茸茸的尾巴。

克勞斯的手在他睡衣裏不安分的摸來摸去,還親親額頭或者是鼻子,氣氛非常溫馨,就在蠢貓昏昏欲睡時忽然說道,“伯克曼現在在我手下工作。”

而某只蠢貓只是用鼻子哼了哼,表示知道了。

“你不感到驚訝嗎?”豹子先生對他的态度很不滿。

蠢貓的眼睛撩開一條細縫,“這有什麽好驚訝的,你不是早就說過要解決掉他麽?做出這些也是很正常的。過了聖誕節就有幾場大規模的戰事,把他送上前線,然後就生死由命了。”

豹子先生有一絲挫敗感,唉……看來他的蠢貓開始變聰明了。啧!欺負起來不好玩了啊。

在平安夜的前一天,柏林下了一場不小的雪,厚厚的積雪鋪在街道,民宅的屋頂和樹枝上,純白色給這個逐漸被黑暗籠罩的城市帶來了一絲光明。

孩子們紛紛跑上街頭玩得不亦乎,手裏的雪球飛來飛去,或是砸在同伴身上,或是累及無辜的路人,甚至還有的飛到了在街道上巡邏地黨衛軍人的身上,但對于這些天真爛漫的小孩子,即使有着魔鬼心的黨衛軍也只是微微一笑。

莊園裏的積雪沒有被清理掉,因為幾個小家夥還要堆雪人打雪仗呢。戴納上街買了很多東西回來,他要在今夜把這些漂亮的禮物放到孩子們挂在床尾的大襪子裏。

“其實這種事由我來做就可以了,下班的時候正好路過商店,我可以買一些回來。”克勞斯早上勸過他,但戴納說,“你是你的,我是我的,不能攪在一起。”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點。”交換了告別吻,克勞斯就匆匆出門了,雖然是平安夜,可工作也不能放下不理。

當孩子都玩累睡着之後,戴納輕手輕腳的進入他們的房間,将自己買的禮物塞進襪子裏,當然順手将克勞斯的那份也裝了進去。

在他們額頭上送上晚安吻,輕聲道,“Merry Christmas。”

輕輕合上房門後,一轉身就看到克勞斯抱着手臂靠在牆邊,“完成?”戴納點點頭,和他一起回到卧室,神情有些落寞地坐在床邊,一聲不吭。“怎麽?心情不好?”

戴納看着窗外的雪景,“沒怎麽,只是想起了父母,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麽樣。”小時候,因為要體驗聖誕老爺爺給自己送禮物的喜悅感,便一直堅持到深夜都不睡覺,爸爸沒辦法,只好到商店買了一套聖誕服裝,沾上大胡子,愣是爬上屋頂,從自己煙囪裏鑽了進來,等站到她面前時,整個人都是灰溜溜的,可憐的爸爸還露出一口白牙,将禮物送到手裏之後,又從煙囪裏爬了出去……

那是自己真的好開心,雖然聖誕老爺爺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但他仍然拿着這件事炫耀了好久,直到長大之後,才知道那竟然只是父母為了哄他開心,編織的一個美好的謊言。

現在自己不在了,這大過節的他們該怎麽辦?

克勞斯以為他想起了自己不幸的身世,安慰道,“如果你想見他們,我可以試着找找看,或許可以找到他們也不一定。”

如果能找到就好了!戴納心裏抹淚,這時候他們都還沒有出生啊喂!

狗血的思鄉之情就這樣結束了……

1941年4月9號,德軍入侵挪威和丹麥。

克勞斯毫不猶豫的想司令部請求将伯克曼派往前線,在他進入裝甲旅的四個月多月裏,幾乎每天都不消停,尤其是在見到哈夫登少尉之後,又擡出了他那套“一見鐘情”的說辭。最後搞得人家中尉都繞着他走。

這更堅定了克勞斯要的決心,此人不除,後患無窮。

“恭喜你,少校。”克勞斯将他的升職通知放在桌子上,“你的機會來了,好好幹。”

伯克曼看了看,撇嘴,“我更喜歡呆在這裏。”

“你的才華不應該被埋沒,或許從戰場上回來,你就是中校了,那樣比我的軍銜還要高一級。”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把你占為己有了?”伯克曼笑道。

克勞斯轉身出門,“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和伯克曼一起去的是高個子上士,他的任務不是保護,而是殺人。即使他們曾經有過那樣的一晚,但這絲毫影響不了上士的原則,再說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麽特殊感情做羁絆。

不到兩個月,前線就傳來消息,說伯克曼少校和一名丹麥士兵偷情被抓了現行,霍普納将軍惱羞成怒,命令士兵當場處決了他們,就連屍體都沒有被擡回,而是就地掩埋。

戴納聽到這件事之後第一時間找到克勞斯詢問,“這是你授意的?”

克勞斯搖搖頭,“不是,我只是讓上士看準機會讓他在戰場上犧牲,沒想到他竟然給自己捅了這個大的簍子,根本用不着我動手了。”

“天吶……”戴納低呼,這或許就是命吧。這個伯克曼真是死性不改,在丹麥戰俘裏面有不少長相清俊的小夥,這軍中時光寂寞難耐,讓他又起了龌龊心思,就用自己的軍銜逼迫戰俘就範,但好巧不巧地被一直暗中觀察他行動的上士發現,便向霍普納将軍上報。

将軍本來就對伯克曼的印象不怎麽好,這下也算抓到了把柄,借着這個由頭直接将人才除掉,以保證自己軍隊的嚴正風氣。

戴納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故事,還是一個很不靠譜的故事,雖然自己恨透了那個王八蛋,但在聽說他被處決的消息之後,心裏還是有些惋惜。

他好像除了濫交,嘴巴毒,好像也沒什麽缺點……

克勞斯卻告誡他,“這樣的人留着必定是個禍害,不僅我們會遭殃,或許還有其他人也會受到連累。”比如說,苦逼的哈夫登中尉。

接下來的日子裏,德國的軍隊橫掃歐洲大陸,頗有些勢不可擋的勁頭,尤其是隆美爾率領的第7裝甲師,被法國人稱之為“魔鬼之師”。

82

随着戰事愈演愈烈,軍校裏的氣氛也開始緊張起來。戰争持續的時間越長,需要的士兵也就越多。在德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都上了戰場,但這些人是遠遠不夠的、

克勞斯雖然接觸到了一些“反對派”的成員,但并沒有和他們有過多的聯系,與後來反對希特勒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這個瘋狂元首全面戰争計劃中,他因為充沛的精力和工作的優異反而受到了好評和嘉獎。

戴納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你不是對希特勒狂妄的口氣很不滿麽?現在竟然對他的侵略計劃投入了這麽大的熱情,你自己不覺得矛盾麽?”

克勞斯合上資料。“我是一名軍人,只為我的國家效忠,如今戰事順利,對第三帝國非常有禮,或許我們可以打個翻身仗,這樣對國家和人民都有好處。起碼我們不用再承受苛刻的條約和高額的賠償金。”

“但會讓無辜的群衆為此配上性命的,這實在太愚蠢了。”戴納試圖勸說他,“不要和那些反對派人士接觸過深,這對你沒什麽好處,盡快和他們切斷聯系吧,我不想看到你成為一名叛國者。”

“叛國者?”

“沒錯,你有大好的前程,沒必要加入到他們中間,去做一些沒有用的掙紮。”戴納不知道“反動派”裏究竟是些什麽人,但他不想克勞斯再一次走上毀滅之路,即使在七十年後他們會被追捧為英雄。

當然,現在克勞斯還沒有對那些“反對派”動心,只是有些稍微有些動搖而已。他是什麽話都對戴納講的,雖然這種是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危險,但他需要一個人來和他承擔這份憂慮。“放心吧,我現在幹勁十足,不會輕易冒險的。”

這算是承諾?

戴納認為這更像是敷衍。

當萌芽長成參天大樹時,再想要連根拔除根本不可能。

5月10日,納粹德軍始進攻西歐。英國、法國、比利時、荷蘭、盧森堡擁有147個師,300多萬軍隊,兵力與德國實力相當。但法國戰略呆板保守,只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自認為固若金湯的馬奇諾防線上,對德國宣而不戰。在德法邊境上,只有小規模的互射,沒有進行大的戰役,出現了歷史上有名的“奇怪的戰争”。

然而,德軍沒有攻打馬奇諾防線,他們首先攻打比利時、荷蘭和盧森堡,并繞過馬奇諾防線從色當一帶渡河入法國。

僅十多天時間,德國裝甲部隊就橫貫法國大陸,直插英吉利海峽岸邊。把近40萬英法聯軍圍逼在法國北部狹小地帶,只剩下敦刻爾克這個小港可以作為海上退路。

當德軍最近的坦克離這個港口僅10英裏,5月24日卻接到了希特勒親自下達的停止前進命令。這個命令使坦克部隊的将領們大惑不解,古德裏安更是仰天長嘆。敦刻爾克幾乎已是囊中之物,卻被命令停止前進!而德軍空軍卻在進攻。

克勞斯也對此感到不可思議,戴納卻不以為然,“小胡子當然是在為下一步作戰行動保存裝甲部隊的實力喽!”

這個可能性的确很大,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到手的勝利從指縫裏溜走吧。

哼哼哼,小胡子的想法總是出其不意的,并且身邊還有戈林一夥人為其“出謀劃策”,如果不是那個胖子向小胡子保證空軍可以消滅敦刻爾克的聯軍,恐怕小胡子也不會這麽輕易的下決心。

從5月26日到6月4日,有33.8萬人撤回英國本土,英國空軍為了掩護撤退,總共出動2739架次戰鬥機進行空中掩護,平均每天出動300架次,有力抗擊了德軍空襲。

戴納是英國人,雖然人在德國,并且還做着候補軍官,但他依然是英國人,在得知敦刻爾克

大撤退的而且成功的時候,心裏非常的激動,當然,這些都不能表露出來,就連在克勞斯面前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據說,在5月31號,英國遠征軍司令戈特奉命回國,他将指揮權移交給第1軍軍長亞歷山大,而亞歷山大剛在敦刻爾克郊外焚毀了自己的座車,他是騎着哼哧哼哧自行車趕來接受指揮權的。

真是個可愛的人。

戴納并不覺得這次撤退是一次恥辱的失敗,起碼它為英國保留了繼續堅持戰争的最珍貴的有生力量。

正如丘吉爾在6月4日向議會報告敦刻爾克撤退時所說:“我們挫敗了德國消滅遠征軍的企圖,這次撤退将孕育着勝利!”

“死了,可就什麽都沒了。”戴納晚上入睡之前這樣對克勞斯說道,“所以你不能死,為了家族,孩子……還有我。”

克勞斯對他這段時間的反常很不解,“幹嘛總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不會死的,也不會離開你,我還想和你一直生活下去呢。有了你,我也不舍得死啊。”

戴納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是在确定他是不是認真的,但那雙眼睛裏裝了太多的東西,雖然有愛憐和情義,但也摻雜了一些其他不明的情緒。

這句承諾,你究竟能不能守得住……

午後的校園安靜美好,這裏就像是最後一方淨土,沒有受到來自任何方面的壓力。戴納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進入了勳章君的肚子裏。

“我們的對話你應該也聽到一些,你有什麽看法?”這次不錯,竟然在空曠的空間裏出現了一把椅子和一張桌子,盡然在桌子還有一些書,“這是什麽?為我準備的嗎?”

“是的,這些都是關于二戰歷史的書,或許對你有些幫助。”

“不需要吧,我已經看過很多這類的書了,對近代史還是比較了解的。”戴納随手翻開最上面的一本,卻發現這書是關于克勞斯的,然後又仔細看了幾頁,驚奇的知道原來他竟然是施特凡·格奧爾格的追随者。

“我會和他一起去北非嗎?”這是他最關心的事。

勳章君卻給他潑了盆冷水,“別指望歷史會發生改變,上校終究會殘疾,也會參與反動派的刺殺行動。你我只是看客,沒有更改的權利。”

“可是尼娜的去世……”

“她不是主要人物,她的去留對歷史沒什麽太大的影響,瑪麗亞不是已經代替了她的位置嗎?”

戴納一聽這個就不幹了,“瑪麗亞是要嫁人的!她怎麽能成為克勞斯的遺孀呢?你少把主意打在她身上,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勳章君對他的跳腳視而不見,“開始把你帶過來的确是因為我的私心,以為你可以給他帶來快樂和獵奇感,會讓他轉移注意力,我也理所當然的想你是不會愛上男人的,沒想到……”

“沒想到,他對我不只是玩玩而已,是付出了真心,而我也接受了他真心,更為了他要改變歷史。”戴納冷冷的接過話,“你太自以為是了,什麽都是想當然,但你知不知道,人心是不能算計的,會輸得很慘。”說着,拍了拍那幾本書,“我不會放棄的,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而你只有和我和做的份。”

勳章君沒有說話。

“還有……即使結局不能改變,那也請你放過哈夫登中尉。”戴納撫摸着書的封面,“是不是在他死了之後,就沒有了靈魂?”

當初哈夫登中尉在死時怨念深重,又因為放不下對克勞斯的眷戀,才會将靈魂附在他胸前的金質勳章裏。“能不能讓他或者是你自己的靈魂得到安息?你這樣耗下去有什麽用?你的上校先生已經死了,他不會再記得你,即使在生前他都不知道你的感情!放手吧,給自己一條出路,或許還能有新的開始,而不是一直在這種暗無天日的鬼地方做個幽靈。”

其實戴納想說的是,上輩子他不喜歡你,這輩子從來一次他依然沒有選擇你,堅持了這麽久,究竟得到了什麽?

勳章君依然保持沉默,它沒有立即給他答複,這讓戴納有些失望,本以為經歷了這麽久它會想開,誰知還是死腦筋一個。

“好吧,我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再見。”戴納拿着書就要出去,卻被它出聲阻止。“等一下,有件事我還沒和你說。”

“什麽?”

“不久之後,你就要上戰場了,并且是和他一起去……”勳章君的金屬音刺耳至極,“夥計,你要做好準備,雖然不會有什麽危險,但是戰場上的一切都會對你的心理有極大的沖擊,當然,我也會保護你的。”

戰場……我的上帝……

“什,什麽戰場”戴納的心提了起來。

“是蘇德。”勳章君好像也有些不放心,“你應該知道,德國在蘇聯面前吃了大虧,多半是因為天氣的問題,很多士兵都是被活活凍死的,所以你一定要為上校和自己準備好充足的衣物和食物,實在不行的話,就進來這裏,我會給你們提供一些幫助的。”

戴納對它最後的建議不認同,“如果把這裏暴露出去,你就會有危險的,放心吧,我會好好準備的。”

在7月底的休假裏,克勞斯帶回來一個消息,軍政領導人會議決定準備發動對蘇聯的戰争,并增加到180個陸軍師。這是剛剛榮升為一級上将的霍普将軍納告訴他的。

一進門就鑽進書房,直到晚餐時才出來。即使在用餐時,臉上的表情也很凝重,平時喜歡玩鬧的兩兄弟都乖乖的吃完自己的食物,然後一溜煙的跑回房間去了。

戴納給他續了杯咖啡,卻沒有說話。這種事情他不是很懂,說不出什麽有用的話。總不能告訴他“千萬別打蘇聯啊,你們必敗無疑啊。”之類的吧,如果真這樣說了,那晚上倒黴的還是自己。

克勞斯并沒有再喝咖啡,而是開了一瓶啤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喝着。泰勒一看這種情形,趕緊收拾好餐具去了廚房。瑪麗亞和傭人也抱着開始打瞌睡的姐妹花回了卧室。

一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戴納站在他面前,擔憂的問道,“把心裏不痛快的事說出來會好受一點。”

克勞斯揉揉眉間,無力道,“這是一個愚蠢的決定。”

83

戴納拿走他手裏的酒瓶,“這樣牛飲對身體不好。”然後又把咖啡倒掉,“這裏面的咖啡因對身體也不好,所以……”最後你端來一杯白水,“這才是你現在最需要的。”

把心中那把憤怒的小火苗澆滅了先。

“……”克勞斯無語的看他,接過杯子,仰頭喝掉。

戴納這才坐在他身邊,摟住他的手臂把臉貼在上面,“生氣有什麽用,我們又改變不了結局,只有幹看着的份兒。”

克勞斯明白他的意思,但心裏憋得那口氣怎麽會因為他一兩句話就輕易消散呢?做出攻打蘇聯的計劃,希特勒是在拿成千上萬的生命開玩笑嗎?

看他依然悶不吭聲,戴納也沒辦法了。只好先開口,“蘇聯國土面積龐大,擁有很長的戰略縱身,不會像西歐國家一樣,很快便被征服。而閃電戰強調第一擊的攻擊,把實力集中在第一線,企圖一戰決出勝負。這顯然不太适合立即擊敗蘇聯這樣一個人口多,地域廣的大國。”

這些都是他在書上看到的,憑着零星的記憶胡謅的,總比兩個人坐在一起嘆氣的好。不過這些話也正是克勞斯擔心的,不成想被他一語道破。

“你都能看明白的局勢,他們卻視而不見。”克勞斯将愛貓抱在懷裏,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你洗澡了?”

“是啊,和那兩個小魔王玩了一下午,出了一身的汗,在你回來之前沖了沖,感覺清爽很多。”戴納趴在他的腿上,用細嫩的臉龐隔着粗糙的布料摩挲着,“等下我不打算再洗了。”

克勞斯終于露出了今夜的第一個笑容,“還是那句話,能夠擁有你,是我無上的榮幸。”

戴納看到他的笑容,在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爬起來圈住他的脖子,然後還霸道地在人鼻子上咬了一下,“我也是。”

眼看着就要上演一些不怎麽健康,電視上不能播的戲碼時,兩道響亮的嬰兒哭聲提醒了他們,這是在客廳,而不是卧室。

接着又傳來了瑪莉亞和傭人哄孩子的聲音,心虛的兩個人回過神來尴尬的相視一笑,都為剛才的情不自禁感到有些後怕。

差一點啊,差一點可能就暴露了。

在戴納離開的日子裏,哈夫登少尉一直陪在克勞斯身邊,任勞任怨,除了晚上不能睡在一張床上,這一天幾乎都會膩在一起。

雖然經歷了去年的烏龍事件,也知道了他對自己懷着不可告人的情感,但克勞斯并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他們真的很聊得來,再說這一年半的時間裏,哈夫登也沒有再做什麽出格的事,安分守己地做着本職工作,一點錯都挑不出來。

他們恢複到了從前那樣無話不談的關系,只是有時候說着說着,少尉先生就開始走神,而且他自己好像還不知道。

這天中午,他們在午餐時讨論新鮮出爐的“巴巴洛薩計劃”,讨論到一半,哈夫登就有走神了。手裏握着叉子,眼睛盯着盤子,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種狀态,對于同伴來說真的是種不禮貌的表現。

克勞斯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到他猛然回神還略帶些迷茫的眼神,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麻煩?怎麽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哈夫登卻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睫毛垂了垂,搖搖頭,然後繼續吃東西。

“呃……”克勞斯識相的閉嘴了,他隐隐感覺到哈夫登會用這種表現,自己的因素應該占了絕大部分,還是不要再問下去的好。

兩人心照不宣地忽略掉這個聽起來有點敏感的問題,氣氛中有了一絲難以忍受的尴尬,這讓哈夫登在一瞬間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克勞斯剛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就看到對面的人又走神了,并且難色還便扽相當難看,不禁關切問道,“你今天還真的沒關系嗎?如果心情不好的話,我可以準你三個小時的假,讓你去散散心。”

“不,我沒事。”這短短的一句話就像是從牙縫林擠出來的,哈夫登面無表情地說完之後就用手裏的叉子對着盤子裏的火腿使勁地切了下去,餐具清脆的碰撞聲讓克勞斯感覺自找沒趣。

其實少尉的心裏此刻已經翻了天:克勞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就知道了?在什麽時候來着?他自己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哦哦,對了,一年前那天中午,他用那種不同以往的語氣對自己講話……難道就是那次?

哈夫登的臉色雖然隐藏得很好,但偶爾抽搐的嘴角和美尖都在告訴善于觀察的克勞斯,他有多麽糾結。

是的,少尉先生很糾結。

這種被人窺探到心底的秘密,并且還被隐晦爆光的滋味真不怎麽樣。這令他惶惶不安,如果男人知道後遠離自己怎麽辦?但另一方面,在心底的某一處角落裏,還有種參雜着害羞和輕松的情緒悄悄滋生,瞧!他對我并不是漠不關心的!

克勞斯暗中翻了個白眼,有種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的沖動。

沒事亂關心人幹啥?!看吧,麻煩來了!

當然,哈夫登少尉是個理智的男人,他年紀不小了,經歷了這麽年的單相思早就把他的心性磨平了,當初在明白自己徹底沒有希望的時候,就強迫自己将情緒練得巋然不動。

在稍微糾結了一下之後馬上鎮定下來,面不改色地拾起被他們遺忘掉的“巴巴洛薩計劃”,“這個提案才剛剛形成,很多方面還不夠成熟,我想過不了多久,元首就會很好的完善它,做出一份無懈可擊的作戰方案。”

克勞斯知道他有心轉移話題,搖搖頭道,“無論計劃多麽完美,我對這場戰事都不抱任何美好的幻想。把入侵蘇聯的部隊平均分為3個集團軍群,好吧,中央集團軍群稍微強點。但這就違背了‘閃電戰’的宗旨,分散了主要力量,讓這3個集團軍群沒有長遠的目标。在後面的會戰中極有可能會出現意見分歧的情況。”

哈夫登,“元首是政治主義者,他要拔掉共産主義這顆礙眼的釘子。”

“可現在并不是最佳時機。連戴納都能說出一些弊端,我不相信元帥和将軍們沒有看出來。”克勞斯快速地将餐盤裏剩餘的食物一掃而空,“但他說的也對,我們沒有開口反對的資格。”

哈夫登和他一起站起來,走出餐廳,“現在的形勢對軍事學校也是非常不利的,凱特爾元帥幾次都想從學校裏征兵,但都被卡波校長拒絕了。”

“我想校長先生可能也頂不了多久了。必須早做安排才行。”只要提到和戴納有關的事,克勞斯就非常傷心,更何況這次是非常緊急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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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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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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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