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29)
不要擔心,然後對克勞斯說,“中央集團軍的特雷斯考夫将軍是反對派的領導者,就在不久前他曾經找過我,但被我拒絕了。長官,您決定要加入他們嗎?那可是很危險的組織。”
“納粹已經背叛了普魯士對宗教和種族的寬容,作為德國的軍人,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國家毀滅在那群瘋子手裏。”克勞斯淡淡說道,“你來這裏,別人知道嗎?”
“不,來探望您只是我們的個人活動,其他人并不知情。”
“那就好。你們都很年輕,最好不要牽扯進來,以後再有人來說服你,記着,裝傻充愣是最好的辦法。”說到這,克勞斯頓了頓,看向比爾,“別太在意,這小子在你手心翻不出什麽浪花來,只要用心在一起,就一定可以幸福。”
說完,就和戴納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比爾睫毛顫了顫,反握住了埃裏希的手。
送走兩位客人,克勞斯終于支持不住,吃過藥後就沉沉睡去了。戴納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道,“我也希望你可以裝傻充愣,不要這麽聰明。”
轉眼間到了七月份,克勞斯在軍醫院已經住了整整三個月,在接受治療之餘,他努力鍛煉着自己的三根手指,現在不用其他人幫助都可以自己洗澡了。
布魯納醫生對他的迅速恢複表示很驚訝,同時對他堅強的毅力也很佩服,“中校先生,您可以不用再繼續呆在這兒聞讨厭的藥水味了,我們很高興地通知您,您可以回家去接受調養了。”
戴納搶先問道,“我們可以出院了?”
布魯納笑着點頭,“是的。”
……
“你說我這個樣子會不會吓到孩子們?”
“當然不會,我想他們可能還會認為你的新造型非常酷!”
“……”克勞斯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無語的看着戴納快快樂樂地收拾東西,最後實在忍不住說道,“我可是很嚴肅的”
戴納清點着物品,頭也不回的說,“我也很嚴肅。可是,你沒看到我正在忙嗎?有什麽話等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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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都不正眼看我了!豹子先生很郁悶。尾巴拖在地板上,一甩一甩的很無聊。
等下他還要為在襲擊中受傷的戰士頒發獎章,看戴納沒有一點要理他的意思,就走到隔間,自己換起了衣服
等戴納收拾好行禮才發現人不見了,剛要出去找,就聽到隔間裏傳來一聲悶哼。急忙走過去,看見克勞斯正用手扶住水池邊,滿頭大汗地喘着粗氣。
他只穿好了襯衫,但褲子還沒有換,軍裝上衣挂在身上,只穿進一直袖子,看來他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戴納走到他身邊,“我來幫你吧,時間馬上就到了。”
克勞斯的手指緊了緊,“好。”
而此時,本土守備軍團副司令弗裏德裏希·奧爾布裏希特上将正在前往慕尼黑的路上。因為他們的計劃遭遇到困難,現在急需一個頭腦冷靜,思想成熟的軍官來填補空缺。克勞斯,正是他想要争取到的人。
公共病房裏,病員們都安靜地靠在病床上,看施陶芬貝格中校為他們頒發榮譽獎章。戴納沒有一同進去,只是等在外面,數着大理石地板上模糊的腳印。
從長廊盡頭匆匆走來一位身着軍裝,戴着眼鏡,身材瘦高的年長者,從他肩章上能看出,這個老頭不是一般人。戴納在他經過自己身邊時,刷的站直身體,對方則是對他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行軍禮,但禮貌和尊敬還是要有的。
奧爾布裏希特将軍在病房門口停下,看着裏面的克勞斯,突然問道,“還有多久才能結束?”
戴納呆了一下,往左右兩邊看了看,然後指着自己的鼻子,“您是在和我說話嗎?”
将軍的嘴角微微抽了抽,“難道這裏還有第三個人?”
戴納幹笑,“我想……可能大概或許……”吭哧半天,最後只好面無表情,“我也不知道。”說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心裏惴惴的很不安——哎呀呀,這算不算是把人家老頭給調戲啊?
奧爾布裏希特上将對他徹底無語了,深吸口氣,轉頭繼續看向病房裏面。
克勞斯出來後便和老頭走到長廊的另一頭,不知道在讨論什麽。因為離的太遠,戴納一點都聽不到。
”他是本土守備軍的副司令,奧爾布裏希特将軍。“老頭離開之後,克勞斯才把他的身份告訴戴納,”這次來,無非就是希望我加入組織,和他們一起完成一些事情。“
原來他就是那個在關鍵時刻,猶豫不決舉棋不定最後耽誤時機的老将軍!跟着這種人幹,能有什麽好下場?!
戴納揉揉太陽穴,“你應該再好好考慮考慮。”
“我已經決定了。”克勞斯說道,“其實還有一個人也加入了反對派,我一直都有告訴 你……”
戴納卻不想再聽下去,轉身離開了走廊。
克勞斯看着他的背影,良久,輕輕嘆了口氣。
快到中午的時候,從柏林來的汽車停在了醫院門口,這次來接施陶芬貝格中校的是他前任助手,哈夫登中尉。
分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哈夫登目瞪口呆地看着緩步走出來的克勞斯,大腦當機。
戴納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回家再發呆行嗎?趕緊把東西接過去!”
哈夫登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地聽從戴納指揮,眼神呆滞動作機械,就像沒有了思想的行屍走肉一般,看得克勞斯都連連皺眉。
“看來你在他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形象是徹底被毀了。”戴納小聲笑道,“你看他走路竟然是同手同腳,好不好玩?”
克勞斯無奈看他,“不許嘲笑人。”
戴納撅嘴,扭頭不理他。
哈夫登把行禮什麽的放進後備箱,随即打開車門,走過來想攙扶克勞斯,“聽說你的腿也受了傷,這臺階比較陡,還是我扶你過去吧。”
戴納把他擠到一邊,“不用你,這點小事我來就可以。”
哈夫登皺眉,臉色不怎麽好。
克勞斯覺得自己如果再不說話,這兩人八成能打起來,擺手道,“我還沒那麽脆弱,自己能走過去。”說着,就徑自走下臺階,步伐穩當,就是速度有點慢。
等三人都坐進汽車裏,他才舒了一口氣,吩咐司機回家。
這個家,不是莊園,而是在柏林市內的庭院,瑪莉亞已經把孩子們都接了回來,克勞斯的父母和兩位哥哥也都在那裏,為的就是第一時間看到從醫院回來的他。
最初,大家沒有把克勞斯在戰場上身受重傷險些喪命的消息告訴老施陶芬貝格夫婦,怕得就是老人家上了年紀身體不好,萬一在聽到噩耗後一口氣上不來再厥過去,那就了不得了!
後來還是等他傷勢穩定了才慢慢透露給老人的,這種大事怎麽也得有個緩沖的時間,大兒媳婦瑪琳塔專門從空軍部隊趕了回來,就是為了陪在他們身邊,開導他們的。
汽車到了門口,戴納并沒有下車的意思,這種場面他還是不要露面的好。“我回莊園去,泰勒叔叔一定擔心死了。”
克勞斯點點頭,和哈夫登一起走了進去,
赫爾道夫局長正在安慰泰勒不要太擔心,這都三個月了,再重的傷也好能好個八九不離十。而現在最令人擔心的人倒是他自己。
如果這裏不是貴族莊園,如果不是局長先生絞盡腦汁的保全他,泰勒可能早就被抓進集中營送毒氣室了。
赫爾道夫看了看鐘表,“這個時間應該快到了。”
泰勒不解,“什麽?”
“今天是克勞斯出院的日子,戴納也會跟着回來,你放心,那小兔崽子肯定活蹦亂跳,一點事都沒有。”
泰勒點點頭,然後長嘆一聲,“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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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道夫不能再像從前那樣長時間呆在這兒,坐了一會,看他心情好一點之後就匆匆離開。泰勒則是獨自在客廳中發呆,偌大的莊園裏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孩子們在的時候還可以分散一下的注意力,現在突然安靜下來,又不免開始胡思亂想。
就在這時,門口的汽車喇叭聲讓他回了神,随後一個清亮的聲音遠遠傳來,“泰勒叔叔!我回來啦!你在哪裏?”
泰勒心中一動,扔下手裏的抹布,急忙跑了出去,一看就看到在門口站着提着行禮的青年,激動地喊道,“戴納!我的孩子!”
戴納和他來了個熱烈的擁抱,聞着他身上屬于家的問道,悶聲說,“叔叔,我可想死你了。”
泰勒眼淚汪汪的點頭,“我也是。”
兩個人回到屋裏,泰勒拉着他坐到沙發上,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檢查了一遍,最後在看到他額頭上那一小道傷疤時,心疼的不得了。
多好的一張臉啊,就這麽給破相了!
“一點小傷,沒什麽大不了的。”戴納安慰他,指着那疤痕。“和克勞斯比起來,我這就是毛毛雨,等你看到他的樣子,可千萬別暈過去。”
泰勒被他說得更緊張了,“怎麽?他傷得很重嗎?”
“不是很重。”戴納搖搖手指,“是非常重!他的左眼球被摘除,右手也沒了……”說着,聲音低下去,“左手也只剩下三根手指,并且每天我還要為他做腿部按摩,幫助他受傷的雙腿能更好恢複過來。”
泰勒倒吸一口涼氣,眼前有點發黑。他雖然脾氣壞了點,膽子也不算小,但從沒見過那些打打殺殺的場面,更別提少胳膊少腿的重傷員,尤其還是自己身邊關系親近的人。
“都是為了救我,他才會受這麽重的傷,難道我真是他的災星嗎?”戴納對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雖然克勞斯說過即使沒有救他,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但他還是很在意很在意的。
泰勒安慰的拍拍他手背。
沉浸在愧疚中的戴納突然想起一件事,“叔叔,你知道局長先生最近都在幹什麽嗎?或者是和哪些人走得過于親近了?”
泰勒搖搖頭,“不清楚啊,他的行蹤和朋友圈子我從來都不打聽的,有些事是他自己會主動和我講,但我沒有主動問過。”看他嚴肅的臉色,連忙問道,“你怎麽突然想起問他了?難道是他闖了什麽禍嗎?”
看他不安的樣子,戴納沒好意思再問下去。赫爾道夫作為柏林市警察局的局長,黨衛軍中将,希特勒和希姆萊非常器重的下屬,居然也加入了反對派,并且在行動中出了不少力。
“不不不,呃……我只是,只是随便問問。您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而局長先生也就是您最可以信賴的人了,所以我只是過于敏感了。”戴納幹笑,“僅此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對于他略顯僵硬的表情和拙劣的謊言,泰勒表示不信,他可不是小孩子,随便一兩句話就能搪塞過去。但戴納刻意隐瞞,說明不想讓自己知道什麽。看來這件事的突破口還是要在那個臭流氓身上找。
心事重重的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不一會,戴納就靠在沙發扶手上睡着了。這三個月他在醫院裏鞍前馬後地伺候着,前一個月更是繃緊神經,陪床守夜護理什麽的都要親力親為,就怕護士們動作粗魯不小心弄疼了愛人。所以這段時間,克勞斯不好過,他更不好過,失望內疚加心疼,每天都在折磨着他。
泰勒為他蓋上一條毛毯,然後坐在一旁繼續發呆。
戴納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感覺臉頰癢癢的,好像有溫軟的東西貼在上面。睜開眼睛,就看到克勞斯放大的俊臉,雖然黑色眼罩破壞了這份美感,但不得不承認,他依然是英俊的。
低頭再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抱到了床上,身上還蓋着柔軟的薄毯。“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幹的。”戴納揉着有些惺忪睡眼看向窗外,“天黑了啊?我睡了多久?”
克勞斯伸出三根手指,“四個小時。”
“……”戴納對他的手勢很無語,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然後摟住他脖子,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呢。”
“我可舍不得把年輕漂亮血氣方剛的情人獨自放在家裏,”克勞斯用手臂抱着他,“是哈夫登抱你上來的,不過睡衣是我替你換的。寶貝,你都瘦了。”
這幾年好不容易養肥了一點,沒想到三個月就給累了回去。摸着他突出的肋骨,少校先生很不滿意——都硌手了啊,抱起來也沒以前舒服了。
蠢貓被他的表情逗樂了,一把捏住他挺直的鼻梁,“還不都是因為你!害得老子吃下不下睡不着的,整天跟個神經病似的亂轉悠,能不瘦嗎?!”
克勞斯傷口處的繃帶已經拆掉,露出光禿禿手腕和斷指的疤痕,每次看到都觸目驚心。戴納別開眼不去看那些猙獰的傷疤,只是擺弄着他衣服上的紐扣,看起來很無措。
“這些傷口的确很難看,但你也不要這麽嫌棄好不好。”克勞斯看透他的心事,語調輕松地調侃着。
“沒……”戴納扁嘴,“只是有點不習慣……過段時間可能好了。”
克勞斯沒有說話,因為他想嘆氣。自從受傷之後,他發現自己嘆氣的次數越來越多,戴納依然反對他和反對派聯系,不過已經不再像最初那樣強制幹涉,還允許哈夫登來照顧自己,這在以前是想都不能想的事,實在太費解了。
對于他情緒上的反常,克勞斯也有所覺察。經常一個人對着窗戶發呆,做起事來心不在焉,甚至在吃飯的時候都會走神,每天都要看一看臺歷,每掀過一頁,臉上就會難過幾分,總之整個人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寶貝,你究竟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或者擔心的事可以和我說,或許我可以幫助你。”戴納雖然靠在他身邊,但從他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又走神了,克勞斯親吻着他的額頭,擔心問道。
落在額頭上的吻很溫柔,卻還是把魂游天外的某人吓得一個激靈,克勞斯緊皺眉頭,心中的不悅慢慢擴散開來。
戴納的表情很糾結,這讓受傷後變得敏感的男人不禁心生懷疑——他是不是終于厭倦了自己這幅樣子,想離開又不好意開口?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像醜陋的影子映在心裏揮之不去,他這麽年輕,美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麽會甘心守着自己這麽個又老又醜又身有殘疾的男人?
克勞斯很快就被自己說服了,他偏執地認定戴納要抛棄他了,摟着他的胳膊也不自覺的緊了緊。
戴納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在醫院的這段時間他也想了很多,其中最多的就是關于女武神行動失敗的原因。
反對派高層的意見不統一,在爆炸發生後因為舉棋不定而錯過最佳時機,另外,當時的情報系統也是暢通的,還有弗洛姆将軍的反咬一口,勞麥爾的臨陣倒戈,都是失敗的原因。高層們的決定不是他這麽個低級軍官能左右的,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克勞斯身邊,幫助他盡快完成炸彈的裝置。
戴納摸下巴,他覺得哈夫登這個男人實在太礙眼,總是和自己搶存在感。就像今天中午,那忙前忙後的,把自己都給比下去了。還有,在反對希特勒支持反對派這一點上,他和克勞斯絕對志同道合,肯定有共同語言,哎呀呀,這是愛情保衛戰的大忌啊。
心裏越想越郁悶,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臭,最後已經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了,讓一直注意他神色的克勞斯漸漸慌了神。
某人正用意念痛扁那個“第三者”的時候,突然就覺得左肩頭一痛,剛想開罵嘴巴就被堵住了,一股淡淡的藥水味充斥在鼻尖,讓他那點被打斷的惱怒立刻煙消雲散。
男人好像很急切,把他壓在床上熱烈的親吻,可再怎麽急切,少一只手的幫助有些事辦起來就是有點難。想解開他襯衫紐扣,太麻煩;要拉開他的腰帶,辦不到;就連只想把他安穩得壓撫摸,這都是很困難。
克勞斯喘着粗氣,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一字一頓的說,“不準你離開!”
平複呼吸的戴納懵了,“我啥時候說要離開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很別扭。
“我沒說你又是怎麽知道的?”自以為很聰明的蠢貓被他神一般的邏輯搞得莫名其妙的,摟住他使勁啃了兩口,“你這個笨蛋!腦子進啤酒了吧?胡思亂想些什麽東西啊!”
心情超級不爽的豹子先生眯眼,“你就是在嘴硬,其實在心裏你是想離開的對吧?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得清楚着呢!”
“清楚個屁!”蠢貓炸毛,手腳一使勁,把高大的男人推開,然後翻身壓了上去,盯着他僅剩的一只眼,“你他媽的還敢懷疑我?!我還沒問你和哈夫登之間怎麽回事呢!你個沾花惹草三心二意,吃着碗裏瞧着鍋裏的臭男人!說!你們倆什麽時候又搞在一起的?”
豹子先生理直氣壯地反駁,“我們是在談公事!”
“公事個毛啊!他早就不是你的助理了!”蠢貓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才是你的副官!有啥事你怎麽不和我說,偏要和他去說?還偷偷摸摸得不讓我知道!啊?我早就看出你倆不對勁了!”
完全炸毛的蠢貓可不好對付,腦子被氣糊塗的他不知輕重,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豹子先生身上,還使勁摁住人家那只殘疾的爪子,氣呼呼地興師問罪。
有那麽一點點心虛的豹子先生轉了轉眼睛,嚷道,“你一直都不贊同我的決定,關于反對組織的事當然不能和你說了!哈夫登處處和我想的一樣,又全力支持我,所以我們才會走得近一些!”
蠢貓一臉的不相信,“難道你就沒有點別的想法?”
“我都這樣了還能幹什麽?你……哎呀!”話才說了一半,豹子先生就哀叫一聲,額頭上立刻冒出冷汗,表情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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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把戴納唬了一跳,連忙從他身上下來,緊張得一邊檢查一邊問,“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我壓到傷口了?”
克勞斯捂着胸口處,做痛苦狀,“這裏痛……”
那可是心髒啊!戴納急得團團轉,相碰又不敢碰的樣子讓克勞斯差點破功。只是急昏了頭的蠢貓沒注意到,豹子先生雖然傷的重,但都是皮外傷,心髒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疼起來呢?
他看克勞斯的樣子不像是作假,嘴裏念叨着找醫生,就要往門口沖。
“寶貝,別走!”克勞斯躺在那兒,很虛弱。
戴納又折了回去,趴在床邊,急道,“我是去打電話找醫生來啊,如果你有個什麽閃失,我就沒法活了!”随後就驚恐的喊道,“你的臉色怎麽這麽紅?剛才還沒事的!不行,我得去找醫生!”
那是憋得……克勞斯心裏已經笑翻了天,但面上依然很嚴肅,“我這是心病,只有你才能治好,其他任何醫生都沒有用。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的心馬上就不疼了。”
作風嚴謹的豹子先生是從來不開玩笑的,更別說這種以生命來開玩笑的玩笑。心思單純的蠢貓立即就相信了他的話,乖乖的躺到他身邊,還貼心的在他額頭上印上一枚安慰的吻。
瞧,這多好騙!
豹子先生很精明,他并沒有立即就對愛貓這樣那樣,而是讓他為自己按摩胸口,說這樣可以減輕疼痛。蠢貓伸出爪子動作輕柔地在他心髒出揉來揉去,揉得豹子先生眯起眼,一臉放松的享受着,尾巴軟軟的搭在床邊,時不時的動一下,看起來很惬意。
蠢貓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就怕他再有什麽不舒服的,剛才那一下可真把他吓壞了。豹子先生捏住愛貓的耳朵,扯來扯去,到最後扯得他呼吸都有些粗重了。
手掌下就是男人溫熱的皮膚和已然挺立的乳,珠,戴納都沒發現自己的那只手啊,揉着揉着就揉起了人家的胸膛,動作非常色情。
克勞斯半眯着眼,嘴角輕輕挑起,眼底是深藏不露的笑意,沒想到這麽快自家蠢貓就上鈎了,可見他也是很想要的。
“寶貝,我的心不疼了……”吻住他的嘴唇,克勞斯的聲音低沉性感又帶點誘惑,“可是我這裏又開始有點疼……”說着,就牽着他的手摸到自己的下,身處,那裏已經有點精神了。
修長的手指碰到鼓鼓一包,咻地縮了回去,戴納臉色發紅的斜眼瞪他,這才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圈套,罵道,“無恥!”
雖然言辭粗魯,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配着他粉色雙頰和濕漉漉的眼睛,別有一番風情。
克勞斯一翻身,又把他壓住,只是這次兩人沒了争吵,有的只是溫情脈脈。“我只為你無恥。”戴納捧着他臉龐吻住他,很熱情,主動伸出小舌描繪他的唇形,然後探進他嘴巴裏,卷起他的舌頭共舞。
三個月沒有在一起過了,戴納很想念他,從身體到內心都在強烈的想念他,恨不得想把他融進自己的血肉裏再也無法分離。
克勞斯很對他難得的主動很訝異,但很快就投入其中,并且預感到今晚肯定會很美好。
……
戴納解開自己的衣服,抽掉腰帶,褪下長褲和內褲,光溜溜的跪坐在他面前,開始替他脫衣服。
自尊心極強的中校先生在生活上面基本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他認為自己即使成了殘疾人也可以料理這些小事,但今天,他不準備這麽做了,
接受情人周到的服務也是種享受。
戴納手腳麻利的解決好了一切,然後便開始對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發呆,克勞斯可不想把這麽珍貴的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便把他拉到身前,吻住。
“接下來該怎麽辦?”戴納咬着他脖子,低聲問道,一雙手在他胸前揉搓,兩腿早就自動分開跨坐在他大腿上,精神抖擻的小弟們親昵在一起摩擦,雙雙舒服的都突出白色濁液,打濕了兩人的小腹。
“抽屜裏有潤滑油,你自己試一試。”克勞斯右胳膊圈着他,伸出左手想去拿東西,戴納攔住他,自己拿了出來,這事以前不是沒幹過,所以自己給自己放松也沒那麽扭捏。
小,穴得到充分開拓後,戴納就扶住他挺立的火熱緩緩坐了下去,待到完全結合事,都舒服得長長的舒了口氣。等短暫的脹痛感消失後,兩人同時動了起來。
克勞斯的眼罩沒有摘下,就連睡覺時也會帶着,他知道無法睜開的左眼很難看。如果說心裏一點難過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做健全人做了三十多年,突然之間翻天覆地,成了這個樣子,任誰一時半會也不能安然接受。
可目前的形勢連難過的時間都沒有給他,所以他只能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快速恢複狀态,一是不讓關心的家人擔心,二是有些重要的事還需要他去辦。看着面前臉色潮紅動情搖擺的情人,克勞斯心裏忽然就升起一股不舍的情緒,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難過,這種情緒絕對來的毫無征兆。
戴納一手摟住他肩膀,一手放在他胸前,嘴角挂着看似沉迷其中的淺笑,但克勞斯覺得那一絲淺笑裏面透出了淡淡的憂傷。
兩個人的動作都無比溫柔,好似他們都是對方心頭最脆弱的一部分,稍微用力就會支離破碎。
……
克勞斯因為重傷而無法再上戰場,他便被調入了本土守備軍團參謀部。本土兵團是德國軍隊的一個單位,其士兵全駐紮在德國國內,并且還負責征兵和訓練。就在他調職的第二天晚上,就和反對派的高層進行了見面。
德高望重的路德維希?貝克上将對他的加入表示歡迎,但也有些人對他的能力提出了質疑。比如卡爾?格德勒博士,這個老爺子認為他年紀輕輕,成不了什麽氣候。而個別人也對他提出的意見持反對态度。
戴納繼續做着他第一副官,但在八月底的時候,他突然搬出莊園,住進了幾個月前租來的小公寓,為此泰勒還以為他和克勞斯又發生了什麽不愉快,但克勞斯的表現卻很平靜,還親自送他過去。
第二天,瑪莉亞就收拾了行禮,和戴納去“同居”了。
克勞斯皺眉看着面積很小的房間,“你們打算分配房間?這兒只有一間卧室。”
戴納攤手,“實在不行我就去睡客廳,反正我是男人沒那麽多顧及。”
瑪莉亞在一旁點頭。
克勞斯有些不悅的看她,“你這樣做太任性了。我們肯定還有其他辦法,而這個辦法是最愚蠢的。”
瑪莉亞卻是挺胸擡頭地往戴納身邊一站,還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很抱歉先生,我現在是威廉森夫人,請您以後就這樣稱呼我,謝謝!”
蠢貓驚恐地瞄了一眼豹子先生瞬間黑掉的臉色,使勁想把自己的爪子抽出來,可小母羊毫不退讓,兩人你拉我拽了半天,最後以小母羊的執着獲勝!
蠢貓耷拉下耳朵,這真的很悲劇。
克勞斯懶得和他們計較,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夜景,“明天我就把漢娜和雷娜送過來,如果有鄰居問起,就說你們是帶着雙胞胎女兒剛搬來的國防軍夫婦,做事說話要圓滿一點,別讓人發現破綻。”
“那伯特霍爾德和漢斯呢?”瑪莉亞也很擔心另外兩個孩子。
“我會把他們送回斯圖加特,”男人的表情在外面照進來的燈光下忽明忽暗,英俊的側臉輪廓顯得有些模糊,“等到明年漢娜雷娜長大一點,我再把你們送回去。”
戴納也走到窗邊,“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只是他們見面的時候就會少很多。
克勞斯決定要在行動前把瑪莉亞和孩子們都送回家鄉,這是保護他們的唯一辦法。但他也知道,如果行動失敗,蓋世太保一定會追到斯圖加特去逮捕他們。
“瑪莉亞,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們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談。”戴納說道。
“好吧,但時間不能太長,因為我可不想在外面吹冷風。”瑪莉亞開了玩笑,說着就提着包包開門離開了。
從窗戶裏看到她走出公寓樓之後,戴納把窗簾拉上,只留下一條小縫,然後擁抱住男人,悶聲道,“你感覺勝算有多少?”
克勞斯撥弄着他的頭發,“一半一半吧。”
戴納摟緊他,真想把最後的結果說出來。可說出來又怎麽樣?他根本就不會相信,或許還會認為這只是自己為了阻止他而編的謊話。“克勞斯,你能不能最後再慎重的考慮一下,想想家人和孩子,還有我,你就不能為了我們而離開那個組織嗎?”
克勞斯眼神深沉的凝視着他,沉默半響,搖了搖頭,“我不能背板自己的良知。”
戴納絕望的閉上眼,知道一切都已經成定局了。
……
這天晚上,戴納獨自回家,在路過一家小醫院的時候冷不防被一個人裝了個釀跄,還沒等站穩懷裏就被塞進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孩子!
再仔細一瞧才看清,撞到自己的是個骨瘦如柴,渾身髒兮兮的女人,披頭散發得看不清模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道,“好心的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戴納沒有穿軍裝,女人還以為他只是普通市民,如果知道他是軍隊中的人,那肯定不會這麽輕易的跑出來求救。懷裏的小嬰兒看起來也就十個月大,病怏怏的,還特別瘦,哭起來也是有氣無力的,和家裏那對姐妹花簡直沒法比。
“這孩子怎麽了?”他趕緊把女人拉起來,閃進旁邊一條小巷子裏。
“我的兒子好幾天都高燒不退,而我又沒錢給他看病,再這樣下去,他就會病死的!”女人哽咽的說道,“我是猶太人,他父親是德國人,但那個男人怕惹麻煩就我們母子掃地出門,沒辦法,我只能帶着剛出生的孩子東躲西藏,最後被一位好心大叔收留在下水道裏,可是下水道的壞境太差,這才兩個多月,孩子就支持不住了。”
說完,這位母親又失聲痛哭,
戴納想安慰她,但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只好問,“那我怎麽幫助你?”
女人擦擦眼淚,“先生,我只求你帶他去看看醫生,不過請您放心,孩子的容貌像他父親,[]金頭發藍眼睛,絕對不像猶太人,醫院也不會為難您的!”
戴納看了看女人的樣貌,果然是猶太人,再看看孩子,長得和她還真不一樣,在這個時期,這孩子也算是幸運兒,起碼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他抱進孩子,對女人保證,“放心吧,我會帶他去看病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麽找到你呢?”
女人一指不遠處被掀開的一個下水道蓋子,“我會一直呆在那裏的。”
“好,到時候我會來找你。”說完,戴納抱着孩子就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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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莉亞剛剛把哭鬧不止的雙胞胎哄睡,就聽到家門被打開的聲音,出去一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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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