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31)

皆兵,而且現在幾乎所有精壯的士兵都不在國內,有的在前線,有的在遼闊的占領區內鎮壓當地人民,所以他不得不防。”克勞斯拿過計劃書,“這個計劃正好對他的胃口,所以我想他會很容易接受的。這樣,我們就有了一個絕好的掩護,可以相當公開地拟訂除掉希特勒之後,國內駐防軍接管柏林等一些大城市的計劃。”

在場的反對派成員都覺得此事可行,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如克勞斯所講,希特勒很爽快的在“瓦爾基裏”計劃書上簽了字,這讓密謀成員們欣喜不已。到了晚上,戴納趴在床上看着文件上龍飛鳳舞的簽名,問,“如果希特勒沒死,你們該怎麽辦?難道還要按照原計劃進行?”

克勞斯給了他一個吻,“你認為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這很冒險。”

“即使再險,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這段時間,克勞斯一直在練習用他那三根手指安裝“蛤蜊”炸彈。但他還在錯過了兩次很好的機會,因為他和密謀成員們決定要同時除掉希特勒,希姆萊和戈林這三個大魔頭,而那兩次見面機會,三人都沒有同時在場。

戴納憂心忡忡地為他活動手指,因為明天就是19號了。

下午,正在辦公室整理文件的克勞斯突然接到通知,要他明天下午一點到位于東普魯士拉斯騰堡的“狼穴”軍情彙報處報告關于編組新的“人民步兵師”的進展情況。

“這次無論希姆萊和戈林在不在,我都要把把希特勒送上天去。”他這樣對戴納說。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戴納這樣對他說。

但這個要求被克勞斯斷然拒絕,他還是不舍得愛貓涉險,哪怕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安全撤離。可他沒想到,戴納已經做好了威脅他的準備。

“你最好現在就同意,親愛的。”戴納從他的槍套裏拿出手槍,抵在自己的太陽穴,“否則,事情的結果将不會是你想看到的。”

就這樣,施陶芬貝格上校的随從副官由哈夫登中尉臨時換成了威廉森準尉。

102

深夜,一輛汽車在柏林大教堂外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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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戴納出聲喊出了要開門下車的克勞斯,從脖子上摘下他給自己的那條十字項鏈,放在他手裏,“戴上它,希望施陶芬貝格家族的先人可以保佑你。”

克勞斯握緊項鏈,“好。”

進去教堂,他手握十字架做了人生中最後一次禱告,他認為如果能得到上帝護佑,明天的刺殺一定會成功。,

7月20號早上五點半點,戴納起床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敲開泰勒的房門。面對大叔不解的眼神,他只是把莊園後面山坡下地道的位置說了出來,并囑咐他如果有黨衛軍來搜查,千萬不要開門,在他們進來之前鑽進地道逃出去。

泰勒被他嚴肅的表情吓得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事,因為戴納之前已經把他們正在做的事全部都跟他講了,“我知道了。可是戴納……”

“嗯?”

“你認為這次有大的把握?”泰勒咬着嘴唇,“你,克勞斯和海因裏希都參與了進去,如果失敗,那你們……這件事勝算有多少?”

戴納猶豫了一下,含糊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會成功,但更有可能會失敗。,”随後又從兜裏拿出一把手槍,交給他,“這槍膛裏只有一顆子彈,如果到時候您真的逃不掉,就用它自我了斷吧。”

一旦失敗,這裏肯定會被搜得底朝天,泰勒未必能躲得過這一劫,不是因為他在這裏工作,而是猶太人的身份會把他置于死地。與其被送進集中營的焚屍爐,還不如用這把手槍有尊嚴的死去。

“不要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輕易放棄。”戴納傷感的看着他,“只要有一絲能逃命的機會。您就一定要活下去!”

泰勒握緊手槍,點點頭,“你也一樣,孩子。”

……

戴納回到卧室,發現克勞斯已經起床,在洗浴室裏刮胡子。

他抱着手臂靠在門口看着鏡子裏的男人,“我為你準備了一件新的襯衫放在公文包裏,彙報資料和炸彈都用它包住了。”

克勞斯動作一頓,回頭看他,“你怎麽知道我想這樣做?”

“因為我是你肚子的蛔蟲,”戴納笑道,走過去幫他整理好衣領,“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跟你去嗎?并不是因為我吃中尉先生的飛醋,而是……我想多和你呆一會,哪怕是在最危險的地方,只要能多看你一眼,我就什麽顧及都沒有了。”

勳章君說得很明白,它會在他被送回去的時候抹掉這段記憶,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們相守的時候只剩下最後一天了。

克勞斯握住他的手,“為什麽要皺着眉頭?我們有很大的把握可以成功的。相信我,戴納,事情結束後,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如果死去也可是說是永遠的話,那我們的确可以“永遠”的在一起。戴納舒開展眉眼,面上帶笑卻眼角帶淚的穩住了他。

讓我再感受一次你的溫度,再享受一回你的溫柔,再聽一次你對我說“我愛你”。閉上眼,一滴眼淚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悄然滑落。

兩人沒有吃早餐,而是來到書房的鋼琴前,戴納說要為他彈奏一曲。

克勞斯好整以暇的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聽着清朗低沉的男聲随着音符響起。

“When the rain is blowing in your face當雨水擊打着你的臉頰and the whole world is on your case當整個世界都在冷眼旁觀I could offer you a warm embrace我想給你一個溫暖的擁抱to make you feel my love讓你感受我的愛When the evening shadows and the stars appear,當夜幕低垂、繁星浮現and there is no one there to dry your tears,沒有人為你擦幹眼淚I could hold you for a million years我會一直抱着你to make you feel my love.讓你感受到我的愛I know you haven't made your mind up yet,我知道你還沒有決定but I would never do you wrong.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難過I've known it from the moment that we met,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刻起,我知道no doubt in my mind where you belong.我就已經心有所屬I'd go hungry; I'd go black and blue,我願意挨餓願意傷痕累累I'd go crawling down the avenue.我願飽嘗生活的磨砺there's nothing that I wouldn't do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将我阻攔to make you feel my love.讓你感受到我的愛The storms are raging on the rolling sea暴風雨在滾動的海面上翻騰and on the highway of regret.悔恨的道路上Though winds of change are blowning wild and free,變換的風狂野任意的吹動you ain't seen nothing like me yet.你從沒遇到過像我這樣的人I could make you happy, make your dreamse true.我會讓你開心讓你美夢成真Nothing that I wouldn't do.一切的一切我都甘願Go to the ends of the Earth for you,哪怕走到世界盡頭to make you feel my love只為讓你感受我的愛to make you feel my love讓你感受我的愛”一曲完畢,戴納合上鋼琴蓋子,依然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這首歌我早就想唱給你聽,但一直都沒有機會。今天它恰到好處地表達出我現在的心聲,就像你說的,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不管今天是成功還是失敗,我都會陪着你走到底,讓你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愛。”

克勞斯深深地看着他,眼神複雜,但更過的是感動和堅定,兩人隔琴相望。最後男人深吸一口氣,站起來對他說,“那我們出發吧,準尉先生。”

……

早上七點,陸軍統帥部的汽車來到柏林附近的倫格斯道夫機場,他們要在這兒乘坐飛機飛往東普魯士的“狼穴”。

飛機上,克勞斯面無表情的透過窗戶看外面的雲層,但左手卻緊緊扣住放在腿上的手提包,手指的骨節都有些發白。戴納則是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用來平複狂跳的心髒,總之兩人都緊張的不得了。

中午十一點,飛機準時到達“狼穴”的軍用機場降落,機艙門打開,克勞斯和戴納快步走下雲梯,然後坐上在機場外專門接他的敞篷汽車,經過三道崗哨來到“狼穴”的中心。

據說“狼穴”建築群周圍埋了五萬四千顆地雷。

戴納在紀錄片或者是電影裏面經常見到“狼穴”,但真正面對時,那種壓迫感和陰森感立刻撲面而來。下了汽車,一位戴着眼鏡。站在通訊部門口抽煙的軍官引起了他的注意,克勞斯邊走邊低聲說道,“他就是菲爾基貝爾将軍。”

他們向哨兵出示了一次性有效通行證,剛進入庭院,希特勒的一位副官就走過來,他是專門負責接待這位身有殘疾的施陶芬貝格上校的。出于禮貌,他伸手要接過上校手中的公文包,克勞斯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交給了他。

“上校,你的包裏裝的什麽?怎麽這麽重?”副官好奇的問道,因為這個鼓囊囊的皮包重量實在超乎他想象。

克勞斯表現的很淡定,“這裏有一件襯衫,其他都是會議需要用的材料,我們有事情要談。”

副官不疑有他,在前面帶路。

水泥路的兩旁是各種樹木和草地,等待開會的軍官們都零零散散的聚在一在。議論紛紛。戴納經過他們身邊時,隐約能聽到一些關于當前戰局的讨論,不過好像大家都不抱很好的希望。

等進入狼堡內部,副官幫他把皮包放在架子上就離開了,兩人摘下帽子和腰帶放在屬于自己的隔間裏,克勞斯拿出裝有假眼球的盒子,摘下眼罩,那枚看起來就挺滲人的假眼球帶好。這時,凱特爾元帥站在辦公室門口,向他這邊張望了一下。

克勞斯看到後,将公文包交給戴納,“我去見見凱特爾元帥,你在這裏等我。”

戴納點頭,“好的。”

然後克勞斯不放心的又輕聲囑咐了一句,“一定要小心看好它。”

戴納無奈,“知道啦。”

愛操心的上校先生這才離開,但邊走還邊回頭看他。

克勞斯看了看手表,還有十五分鐘就到十二點半,然後象征性地敲了敲向一邊敞開的門板,等到裏面的人應了聲,才走進去。

“你好,凱爾特元帥!”

凱特爾也不拐彎抹角,對他說,“上校,等下會議的時間會有所變動。下午兩點,意大利的墨索裏尼總理要來,元首把會議時間從下午一點提前到十二點半,所以我特意通知你一下,盡早最好彙報準備。”

聽到這個消息,克勞斯心裏“咯噔”一下,臉色立刻就變了,凱特爾注意到他神情不自然,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克勞斯整理好臉色,對他行了個軍禮,“那我去充分準備一下。”

凱特爾也沒在追問,只是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

戴納抱着公文包坐在走廊的長凳上,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緊張得直吞口水。這不能說他膽小啊,把誰擱在這兒都得直冒虛汗。主要是因為這次來的目的不一般,如果只是單純的來開會,那他肯定不會這麽緊張,反而還會興致勃勃的參觀一番也說不定呢,當然,那也得看人家讓不讓他參觀。

剛想起身去找杯水潤潤嗓子,就見克勞斯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拉其他就走。

“哎?怎麽了?”戴納好奇,難道計劃取消了?

“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克勞斯氣急敗壞的說,“希特勒把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可是炸彈的引信還沒裝好,我們現在必須盡快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把炸彈裝好!”

戴納真的很想說實在不行咱就不炸了……但沒敢說出來。

克勞斯又找到剛才那位副官,請他幫忙找一間更衣室換襯衫,副官爽快的答應了。

“我的手指不太靈活,所以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所以還請你耐心等一會。”克勞斯把戴納拽進來,對那副官說道。

“好的。”

關上門之後,兩人立刻忙碌起來,克勞斯打開皮包拿出裏面的東西,但因為過度緊張,他的手指也在微微顫抖,動作遲緩了許多。

戴納幫他把外套脫下,解開襯衫扣子,然後拿出工具開始安裝炸彈,但因為業務不是很熟練,所以他安裝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克勞斯則是負責換上一件新襯衫,然後再去裝另外一枚。戴納剛弄完,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副官在外面催促,“上校,請快點,會議已經開始了。”

“我馬上就好!”

襯衫已經穿好,但他手裏的炸彈還沒裝好,戴納連忙接過來,嘴裏說道,“你去穿好外套,我來裝!”

可就在插好導線,正要拿小鉗子捏扁導管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了,那位副官探頭進來,吓得戴納趕緊把東西都收起來放進包裏。

103【完結】

克勞斯擋在他身前,不滿的問道,“你怎麽突然進來了?”

副官很無辜,“長官,會議開始了,元首不喜歡開會期間有人遲到。”

克勞斯剛想開口,就聽到戴納喊道,“好了好了,材料整理終于好了!長官,下次不要再帶這麽多來了,很麻煩的!”

副官挑眉,“那可以走了嗎?”

克勞斯往後瞄了一眼,點頭,“可以。”

原來戴納趁着他倆交談時快速将兩枚炸彈都放進了克勞斯的公文包裏,雖然另一枚的導管沒有來得及被捏扁,但當另一枚爆炸時順帶引爆它,威力也會大大增加。

克勞斯系好軍裝的扣子,接過皮包,跟在年輕副官後面,向會議室走去,在經過通訊處時,他對副官說,“等會兒會有一通非常在重要的電話打進來,請你一定要及時通知我,無論到時我有沒有在開會,因為它的确很重要。”

“好的,長官。”

“還有,我的聽力不是太好,所以能不能為我找一個比較接近元首的位置,我怕我聽不清楚。”克勞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語氣很無奈。

“沒問題,長官。”年輕副官非常熱心,他帶着克勞斯走進會議室,來到希特勒身邊,低聲道,“元首,施陶芬貝格上校來了,你還記得嗎?”

希特勒從地圖上擡起頭,克勞斯就勢站到他面前,向他報導,“你好,元首,”

很恭敬的樣子。

希特勒微微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然後又低頭開始研究戰略圖。

因為德軍在各條戰線上的節節敗退,會議室裏的氣氛緊張而凝重,陸軍副參謀總長兼作戰處長豪辛格将軍正在彙報東部戰線進展情況,但看起來情況并不樂觀。希特勒擺弄着手裏的放大鏡和軍官們一起仔細聽着,看着,時不時的還在地圖上找來找去。

克勞斯站到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将皮包放在桌子底座的內側,站在他身邊的就是布蘭特上校,兩人友好的點點頭。

戴納狼堡外面走來走去,雙手不停地搓弄着,不時的回頭向裏面張望。

事先安排的電話很準時的打了過來,負責接聽電話的軍官走進會議室,找到克勞斯耳,“長官,您的電話。”

“好的,謝謝!”克勞斯連忙跟他走了出去,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豪辛格将軍的彙報上,沒人發現會議室裏已經少了一個人。“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去。”放下電話,看了看手表,算計着時間馬上就到了,就急急忙忙地跑出狼堡,和等候在外面的戴納快速離開。

“怎麽樣?放好了嗎?”戴納邊走邊問他。

“沒問題,”克勞斯信心滿滿,他對這次計劃的成功有了十成把握。兩人跑到來時乘坐的敞篷車前,等待着從狼堡裏面傳來轟天巨響。

會議室裏,布蘭特上校見克勞斯匆匆離開也沒想其他的,為了能更清楚的看到地圖,他就站在了克勞斯先前的位置,不過就在他身體往前傾的時候,小腿碰倒了放在底座內側的皮包,覺得它很礙事,出于禮貌他就順手把皮包挪到了底座外側,距離是十厘米,然後繼續聽彙報。

兩分鐘後,也就是中午十二點四十二分,“狼穴”內突然發生爆炸,巨大的氣浪卷夾着人體沖出窗外。警報器瞬間拉響,巡邏的士兵都往這邊跑來。

克勞斯看着滾滾濃煙,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他認為在這麽巨大的爆炸中,希特勒是不能逃掉的,趁着這混亂時刻,戴納拉着他跳上汽車,催促着目瞪口呆的司機趕緊開車。司機回過神來,一踩油門,急馳而去。

通訊部的菲爾基貝爾将軍在爆炸後的第一時間,向柏林通了電話,告訴整裝待發的密謀份子們施陶芬貝格上校已經成功了。随即要求部下把通訊線全部拔掉。

屋裏的人全都驚詫的看他。

菲爾基貝爾喝到,“快!”

部下們不敢違抗命令,紛紛拔下電線,就這樣“狼穴”與外界的通訊聯絡全部中斷。

雖然警報拉響,整個“狼穴”都進入緊急警備狀态,但克勞斯的汽車居然能一路暢通的駛了出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而他在剛才匆忙離開狼堡時,因為過于慌張,帽子和皮帶都落在那裏,所以在經過最後一道關卡時,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還好他夠沉着,用了小把戲,便騙過了守衛,成功到達機場。

而這時,柏林的抵抗團體正要下達命令,卻又接到了第二個電話,還是菲爾基貝爾打來的。就在剛才,他眼看着一個活的希特勒被擡了出來,立刻慌了神,再次抄起電話向柏林發出了一個不太明确的信息,“慘劇發生了,元首還活着。”然後又把線給掐斷了。

兩通電話的間隔時間不到十分鐘,但卻把在柏林等候消息的軍官們給搞糊塗了,奧爾布裏希特放下電話,貝克皺眉問,“希特勒到底是死還是沒死?這命令還發不發?”

大家都有點拿不準主意,在商量過後決定,女武神命令暫時不發。

坐在飛機上的克勞斯心情非常激動,他實在太興奮了,因為他終于除掉了希特勒!左手緊緊握着戴納的手,手心裏都是細密的汗珠。

可戴納的手卻是冰涼的,臉色也有點發白。手表的指針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不慌不慢,但他的心髒幾乎要停止跳動,即使他把兩顆炸彈都放進了包裏,可效果怎麽樣,中間還會不會再發生其他意外,這就不得而知了。還有半天時間,不到十二個小時。他就要和他永別了。

伸手反握住他的手,就像以前那樣,緊緊握住不松開。

希特勒的确沒有死,他只是在爆炸中燒焦了頭發,雙耳鼓膜受傷,腿部受了輕傷。但其他軍官們就沒這麽好命了,尤其是那位挪包的布蘭特上校,他是用自己的身體為希特勒擋了炸彈,後果就是他當場被炸死。

下午兩點,簡單包紮後的希特勒按照原計劃接待了來訪的墨索裏尼,還帶着他去參觀了爆炸現場,希姆萊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希特勒起先并沒有懷疑到克勞斯的身上,他認為這位被寄予厚望的年輕參謀長是不可能幹出這種事來的,因為謀殺不符合他的身份和涵養。行刺發生後,還以為他也被送往了醫院接受治療呢。但直到意大利人的一句話,徹底點醒了他們。

希姆萊立刻向醫院打去電話确認傷亡人數,當他聽到确切數字時,愣了。

當時屋子裏有二十五個人,醫院報來的人數是二十四個,他們說并沒有施陶芬貝格上校的住院病例。

那他去哪裏了呢?

此時正在飛機上幻想回到柏林後大幹一場的克勞斯絕對不會想到,“狼穴”已經鎖定了他。

下午三點,兩人走下飛機,驅車趕回本土守備軍團司令部,打算見證女武神命令的實施,但克勞斯卻在路上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無論是郊區還是市區都太平靜了!沒有一點動亂的跡象。

戴納深吸口氣,緩緩說道,“克勞斯,我們的計劃很有可出現問題了。現在已經是三點鐘,但你看看,柏林裏一片安靜,可見奧爾布裏希特将軍并沒有你發布命令,而我們已經失錯過了最佳時間。”

克勞斯左右張望着,“不可能!或許我們還沒看到而已!”他不願承認這擺在眼前的事實,仍然固執的認為還有希望。

“爆炸後的三個小時是最關鍵的,而将軍們卻讓它白白流失掉了。”戴納拿出十字項鏈,輕輕一吻,“即使你回去發布命令,結局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克勞斯我們還是走吧,總有一處是納粹找不到地方。”

“你想讓我做逃兵?”克勞斯臉色陰沉,剛才的興奮之情一掃而光。

“我只是不想看你身陷囹圄!”戴納抓住他,語氣近乎哀求,“更也不想看到你被判有罪!德國和誓言真的就那麽重要嗎?”

克勞斯掙開他的手,閉上眼平複着心裏的怒氣,半響才說道,“對我來說,是的。”

這時,汽車停到了最高統帥部的大門前,兩人下車,克勞斯轉身往裏走,戴納一把拉住他,情緒也很激動,“可是他們不會領你的情的!你刺殺元首篡奪政權,在他們眼裏你是一個叛國者,而不是英雄!在今後的幾十年裏你都會受到他們的唾罵而不是追崇!現在事态已經顯露敗勢,為什麽還要一意孤行?”

克勞斯想再次掙開他,但因為戴納緊緊抓着不放而作罷,只好盡量語氣平和的說,“我們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先不要這麽悲觀。寶貝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可你有沒有想過,炸彈已經爆炸了,不管希特勒死沒死,我的名字現在可能已經在大本營的通緝名單上了,我們能逃到哪裏去?如果我走了,那些和我一起戰鬥過的同志該怎麽辦?”

戴納抓住他的衣襟,低頭哽咽地喃喃道,“其實只要再過九個月,一切都會結束的,為什麽你就不能再等等?即使到時候被逮捕,盟軍也不會為難國防軍的……”

克勞斯沒聽清他的話。“什麽?”

“沒什麽。”戴納擦擦眼角的淚。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對不起,剛才是我失态了。”

他的語氣中透着股死氣沉沉的味道,但此時的克勞斯沒那麽多心思去琢磨問題,拉着他就往本土守備軍司令部走去。

進入司令部的景象令他大吃一驚,在這三個小時裏,奧爾布裏希特毫無作為,按着命令猶豫不決,本應該帶着坦克進城的霍普納将軍此時卻正在和一群軍官們讨論希特勒是死是活的問題,就像戴納說的,他們錯過了最佳的動手時機。

“我親眼看着炸彈爆炸了。”克勞斯如是說,軍官們都看向他,“先生們,我們沒有退路了,不管希特勒有沒有死,這個計劃都必須立刻執行。”

但這個時候,“狼穴”和柏林之間的通訊聯絡已經恢複,弗洛姆知道希特勒還活着,他就立刻倒戈,拒絕發出女武神命令,萬般無奈之下,克勞斯只好将他軟禁起來并已臨時政府統帥貝克将軍的名義向各個軍區發出指令。

戴納按住瑪格麗特小姐的打印機,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這個指令不能發。”

大家面面相觑,克勞斯皺眉,不耐煩,“你又想幹什麽?”

“不是我想,而是你們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戴納坦然道,“現在的情報渠道是暢通的,發出去的指令不僅各個軍區能看到,‘狼穴’也能看到。這無疑就是把密謀團體成員的名單雙手奉上。所以這個指令不能發。”

辦公室裏沉默了,現在不是他們想不想發的問題,而是根本就不能發了。克勞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不能拿大家的性命開玩笑,但如果就這樣放棄,真是心有不甘!

哈夫登中尉随手打開收音機,他想知道外面到底是怎樣的情況,誰知剛打開,裏面就傳來了一個不祥的消息。

下午六點半,納粹德國國家廣播電臺:“一小撮人發動的刺殺徹底失敗,元首安然無恙。今天下午,他會見了墨索裏尼公爵,兩人對戰局和日後的計劃進行了探讨和磋商。”

這條聲明瞬間傳到了德國的各條戰線上,參與抵抗團體的軍官們徹底慌了神。

同時,平叛行動開始了。希姆萊專門從“狼穴”一路趕了回來,他要親自指揮這場行動

克勞斯不可置信的聽着廣播,久久不能回神,他明明是親眼看着爆炸發生的,希特勒怎會沒死?

所有人都在慶幸女武神指令沒有發出去,奧爾布裏希特癱坐在椅子上,他知道本土守備軍司令部的這些高官都逃脫不掉了,甚至是那個兩邊倒的弗洛姆。

哈夫登中尉是第一個回神的,他連忙解散人群,讓他們趕緊離開,保護好自身安全。文件,打印機都被帶走了,奧爾布裏希特和奎因海姆上校打開保險櫃,開始銷毀所有涉及計劃的文件和名單。

克勞斯翻出自己辦公桌裏的所有東西,不管有用沒用的都塞進紙箱子裏,然後讓戴納搬出去燒掉。

哈夫登中尉一直陪在他身邊,看着戴納離開的背影,問他,“我們肯定是逃不出去了,對于他,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打算?”

“他們都知道我有一個忠心的副官,并且還跟我一起去了‘狼穴’行兇。”克勞斯用僅剩的左眼看着哈夫登,眼神複雜,“可是我不想讓戴納受傷。我曾經許諾過要好好保護他。你明白嗎?”

哈夫登苦笑,“說實話,我不想明白。好吧,說說你的想法,看我能不能幫助你、”

……

戴納抱着大箱子和順手牽來的一些汽油跑到庭院後面的下水道,準備就緒後,拿着打火機湊近,淋滿汽油的紙張“轟”得被點着,噼裏扒拉的燒得正旺。等到差不多的時候,他又把灰燼都撒進污水裏,這才拍拍手上的灰塵往回走。

克勞斯獨自坐在空空如也的辦公室裏,看起來意志消沉,戴納快步走過去想再次勸說他一起離開,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男人用力保住了。

“戴納……”

“我在。”

“我舍不得你。”男人的聲音悶悶地,緊了緊手臂,“真的舍不得。”

戴納抱住他,在他背上安撫的撫摸着,“現在走還來得及。”

男人搖搖頭,“院子被封鎖了,黨衛軍很快就會趕來,我走不掉了。”說着,捧起他的臉,木質在他嘴唇上輕輕摩挲,“寶貝,我說過絕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克勞斯!”戴納直覺有點不對,要開口時時嘴巴被堵住了。這次男人的親吻很溫柔很貼心,用舌頭仔細的描繪着那飽滿唇形,然後再輕輕探入他口舌之間,最後一次,貪婪地汲取着他的味道。

“唔!”戴納明知道現在不是溫存的時候,但仍架不住他的柔情攻勢,剛放下戒備就覺得脖子一痛!在閉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是克勞斯不舍和心疼的眼神,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哈夫登在他身後放下手,表情複雜。

克勞斯接住戴納軟倒的身體,用殘疾的雙臂把他打橫抱起,看着他緊皺的眉頭,“去槍械室。”

兩人快步穿過餐廳,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人後閃進旁邊的槍械室。克勞斯找了個比較大的箱子,哈夫登幫他打開,然後把戴納輕輕放進去。

“這樣就可以躲避黨衛軍的搜捕?雖然這裏很少有人來,但也不是萬無一失的辦法啊。”哈夫登對趴在箱子旁邊細細打量情人的克勞斯說,“要不把他藏在大樓外面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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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