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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檀也微微有些好奇,會是什麽?
待到卓少傾含笑變戲法一樣變了一套夜光杯具,把蓋子一揭,倒出一小杯暗紅透明的液體,又聞到酒香四溢,這才全場鬧騰起來,“是酒,不知道什麽酒!”
“此酒産自極西之地,名曰葡萄酒。”衆人只見卓少傾拿這酒杯,對着月光燈光轉了一圈,讓所有人都能看到那小杯晶瑩剔透的珍貴美酒,直把這些饞嘴的兵看得口水直流,都不耐煩聽卓少傾介紹了,連連起哄問:“将軍不是你喝我們看吧?”
“将軍是不是我們每個人都有?”
這大景西邊被沙狄帝國占領,好多年不通商,這葡萄酒更是連皇帝都喝不到,更別說這些普通士兵了,基本是聽都沒聽過。這還是卓少傾上次跟凱希要來的,就等着凱旋的時候,犒勞每個士兵。
“當然!這就是本将軍給你們的禮物。美酒不多,聊表心意。”當下卓少傾連連招呼那些漢子們給士兵們倒酒,他卻手腕一翻,把杯中酒盡皆灑下,朗聲道:“這第一杯,我敬給那些在天上的兄弟們,大景不會忘記你們的,不會忘記你們灑下的鮮血,很快,我們會破敵平反,把阿裏鹄擒下來為你們報仇!”
士兵們看着卓少傾,默默都紅了眼眶。
……
簡檀搖着拿到手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士兵們保證有酒,當然不可能同樣拿到夜光杯,不過他也算佩服了,卓少傾今日所作所為,必然讓這支軍隊的人,到死都能記得,懂得人和了。他看着杯中的酒,那樣紅紅充滿暗欲的顏色,真是讓他想喝啊,喝不喝呢?
“簡大人,試試吧。”卓少傾語氣淡淡,卻在別人都看不見的方向給他滿懷期待的讨好。
簡檀終于是慢慢喝了,抿着唇,“這酒不如一般的火辣,香醇清洌,不錯。”
卓少傾眼裏眉梢都是暗藏的笑意,得到簡檀的誇獎,真不容易啊,趕緊又斟上一杯,“再來一杯,将軍我可是在這賠罪了。”
簡檀眉頭微蹙了一瞬,接過,卓少傾跟他碰杯,兩人酒杯之間擡起的眸光相遇,充滿暧昧的氛味。
酒是喝了,不過簡檀怎麽也想不到,他估摸着看起來應該沒關系不烈的葡萄酒,卻讓他栽了。
而其實卓少傾也想不到。
嗯,簡檀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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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
貪杯惹的禍。
簡王爺,酒量豈止不好,簡直非常不好。
更新
大年初一的,今天天氣也挺好,軍營上下一片歡樂,加上昨夜聯歡,葡萄酒,讓這些兵崽子們清早起來還樂呵。
但是,大清早的帥帳裏,傳來雞飛狗跳的打架聲!
小兵甲問:“咦?将軍和監軍不是昨晚賠罪喝酒泯恩仇了麽?”
小兵乙聽着營帳裏的動靜,想了想,“誰知道呢,反正咱們将軍不會吃虧的。”
卓少傾當然不會吃虧,他好得很呢,抓着簡檀丢過來的枕頭,眼睛滴溜溜轉啊轉,看他傑作呢嘿嘿心頭自豪很!
簡檀此刻因為怒氣湧起紅潮,俊臉上,脖頸上,胸口上,哪裏都還隐現紅團點點,薄薄的衣服無意識中被扯開,胸口等私密地方滿是痕跡。
卓少傾看的就是那個,估摸着簡檀也是宿醉剛醒,還因為昨晚的銷魂一夜腰酸腿軟呢,不然怎麽還會沒有什麽戰鬥武力,但是不管怎麽樣,他樂意,樂意着呢,昨晚的簡檀……那個滋味……
卻說昨晚,簡檀喝下了幾杯葡萄酒,就已經開始發昏,趕緊覺得不好連忙回了營帳,等卓少傾回來一看,自己先愣了一下,簡檀這是醉了?
左想右想覺得不對啊,簡檀故意裝的?還是有陰謀?他明明見過簡檀在什麽宴會上喝過酒也沒見他醉啊,這幾杯葡萄酒還醉了?但是簡檀就是迷糊不清,他剛一過去,摸了他額頭一下,就被抱住手,整個身子直接投他懷抱。
卓少傾當時傻了,心想這是考驗爺呢還是怎麽?也不敢亂動手,連忙讓人把丁封寒找來。
丁封寒進來一看,木着臉,“什麽怎麽了,醉了你看不出麽?”說完抱着簡檀就要走,他已經看到卓少傾聽完他這話眼睛都有點放綠光了。
“哎哎,醉了?不會吧,就幾杯葡萄酒。”卓少傾不敢置信,但是此刻當然不會讓丁封寒抱着走,連忙道:“好吧,就算他醉了,我照顧他。”
丁封寒還想帶人走,但是卓少傾威逼利誘,自然不讓,鐵了心不幹,丁封寒沒辦法,警告完了卓少傾便要離開,卓少傾又問:“哎,這就奇了怪了,以前他怎麽這麽能喝?”
丁封寒冷着臉,“随身帶着解酒藥,一口酒一口藥。”
卓少傾:“……”
他忽然醒悟,難怪呢,上次跟他出去雷澤縣,怎麽勾他喝酒都不喝,這會兒想明白了,原來是沒準備沒帶解酒藥,又不想告訴他那酒量簡直
就是一杯倒,這才死活不喝,差點就鬧翻臉。
他心頭一時覺得憐意大起,不會喝酒不喝不就好了麽,但是簡檀周旋在朝堂之上,能不喝點酒麽?不喝酒人家當你裝清高看不起人呢,特別是加上裕王府那些哥哥們總能找到法子擠兌他,簡檀又不願鬧完了還是被逼着喝,喝完了醉了還不知道能出什麽事,幹脆把這秘密隐了下來,寧願有一杯是一杯哪怕一邊喝一下往酒中下解酒藥,反正別人不知道他的深淺也不會想到來打什麽主意。
這憐意一起,那點火就下去了,心想他也不容易,老老實實找了熱水幫他擦擦臉什麽的,誰想簡檀喝醉了酒那可謂真是……雖然沒有撒酒瘋亂說什麽,問他話也不理,但是整個身子偏就纏着他抱着他蹭來蹭去,卓少傾連喊幾聲,簡檀,乖啊,睡覺,但是毫無效果,簡檀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不放他,醉貓一樣非要鑽他懷裏,那情景,紅唇嬌豔,俊臉飛霞,眼角眉梢都是閃着柔光水潤潤的,呼吸都充滿誘惑……
我那個去,于是卓少傾仰天長嘆一聲,再忍爺就不是男人了!
心一橫,把醉貓按床上,把這年過得滋滋潤潤,玩得興致勃勃,各種姿勢換着玩,而且簡檀喝完酒之後,那一個可謂人間極品,以前多少咱們小王爺還傲嬌着,卓某人還微嫌不夠盡興,但是喝醉了就只剩各種醉意朦胧,欲望勾人,媚眼呻/吟亂飛了……直把卓某人樂得,再加上其實備受壓迫,憋屈很久,最終導致,大半夜的被翻紅浪……
也就有了咱簡王爺第二天皺着眉眯着眼睛醒來了,先是感覺一陣頭疼,宿醉未醒的沉重,本想坐起來搞點醒酒湯,驀地發現,咦?這腰都快斷了是怎麽回事?這腿擡都擡不起來是怎麽回事?這身後……
卓少傾,操/你大爺的!
簡檀頓時就怒了,哪還能想不明白怎麽回事,老子讓你上一次不計較你還不足夠,居然還敢算計爺趁爺喝醉了實施這種猥瑣的事--頓時一腳踹過去,真是廢了某人的心都有了!
但是卓少傾自己做下的事豈能不知道,想着這貓醒來第一件事準事炸毛,心裏留神着呢,睡也不敢太睡死,簡檀一動,他也就醒了,不過眯着眼睛心頭戒備不動聲色罷了,那會兒一腳踹過來,頓時一個機靈一躍而起,“簡檀,簡檀,你聽我解釋!”
解釋,有什麽好解釋的?大爺的你難道不是乘人之危麽?你難道沒有上我嗎?而且還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爺我才會這麽酸痛!簡檀氣急,
真想起來就追上去給卓少傾一點教訓,但是吧,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整個腰腹以下就跟不是他的一樣,無奈頹然坐倒床上,氣極了也只能砸枕頭,心頭磨着牙怎麽着都不能算了!這次,一定要給他教訓!
“而且,簡檀,你自己做過的事一句醉酒你又忘記了是不是?我還沒說什麽,明明是你勾引我的!”卓少傾抱着枕頭指着簡檀就試圖奸人先告狀。
簡檀那張冷豔的臉更紅了,隐約好像想起是有那麽回事,難道他這回醉了鑽他懷抱了?又一想,自己酒醉的樣子多少還是知道些的,然後一聯想,那個樣子被卓少傾壓到身下--
!!!簡某人可謂惱羞成怒,一張臉紅裏透白,殺了卓少傾的心都有,但是呢,現在卓少傾這人猴子一樣跑這麽遠,他靠武力是無法解決的,暗自悔恨,他不應該看着葡萄酒這玩意覺得新奇就動了心去喝,不該高估自己覺得葡萄酒不烈他還是能喝幾杯!
“簡檀~你看,昨天真的是你勾引我,然後你知道的,男人嘛,這大家都喝了點酒,我發誓我也有點醉了,我也不太記得了。”卓少傾琢磨着簡檀這人最愛面子了,是以幹脆诳他說他也醉了,這樣你簡檀什麽樣子我也不記得了,你面子沒掉多少,以此打算緩和簡檀的怒氣。
簡檀瞪着卓少傾,神色有幾分松動,“真的?”
卓少傾趕緊狗腿地點頭,“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
“但是,你把我弄成這樣一句話就完了?”簡檀先是微點頭,随即話鋒一轉,卓少傾迅速會意,試探着道:“我給你按腰捏腿……”
簡檀冷眼掃過來。
“……加端茶送水。”
簡檀眼神微緩,但還是冷的。
“……我這幾天給你當小厮,全方位所有服務您有需要請發話行麽?”
簡檀終于移開眼神,勾勾手指,“過來。”
卓少傾心有虛虛,“做什麽?”
簡檀有意無意把被子一撩,有意無意把光潔的脖頸和胸口怒出來,斜斜往下一趟,道:“按摩。”
卓少傾吞了把口水,想到昨晚的滋味了,這會兒屁颠屁颠已過去,沒捏兩下,卻不想簡檀突然暴起發難,掐着他脖子把他按在地上,獰笑着道:“卓少傾,膽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是?”
“……”卓少傾那個悲憤,簡檀哪裏是跟他談好了,明明
是要騙他過來收拾他,“簡檀,你大爺你無恥你卑鄙,你用美人計!你色/誘爺!”
美人計?色/誘?簡檀眉毛跳了跳,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已經聯想到做完他醉後“美人計”“色/誘”了,頓時手下按着身體那些痛穴,使力……
“啊……簡檀!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求饒命,求原諒!”
“啊……啊……我真錯了,以後不敢了!”
“啊……”
……
外面卓一奇跟丁封寒面面相觑,端着東西不知道該不該進來。
丁封寒決定進去,卓一奇拉住他,“別啊,丁丁,讓簡王爺先好好管教一下!”
“……”
“是啊,你看你,小心簡王爺遷怒你,怎麽說你沒把他帶出來害得他被卓少傾給糟踐了。”
丁封寒黑着臉,心想能怪我麽,明明是卓少傾色心大起死不放人。
……
“簡檀……別,別來了……我誠懇地知道我錯了……我讓你上回來行了吧?”
“啊……”
之後,卓少傾為他這一夜情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簡檀也是存心削他,再不管教他大爺的那貨都快無法無天,那幾天無條件的端茶送水,按腰捏腿,狗腿賠笑,外加讓簡檀上一夜上回來,并且高度配合,無條件無限制……
“丁丁,卓少傾現在這樣子,打一名詞形容,猜猜!”
“……活該?”
“名詞!”
“……”
“氣管炎!”
“?”
“哈,我告訴你哦,這詞還是卓少傾告訴我的,妻管嚴,意思就是……”
“……簡檀……是妻?”
“……吶……你千萬別告訴簡王爺我說過這話,媽呀他會殺了我的!丁丁~”
“……”
年後阿裏鹄估摸着是虛了,不肯輕易出來,但是卓少傾也不是省油的,找出阿裏鹄老巢所長,兩萬軍馬圍了個水洩不通,阿裏鹄開始也是硬氣,不肯出來,卓少傾也不急,反正早就調查清楚了那裏面有水沒糧,看你們堅持多久!
半個多月後,阿裏鹄自殺,其餘衆人出來投降,卓少傾笑眯眯令人把
主要犯首和阿裏鹄的家人拿下綁了,擇日處理好平亂後續,安排好撫恤,差不多就能跟簡檀一起歡樂回朝了,這會兒一路春光,還有早春的桃花,想想都覺得,生活怎能如此美妙?
卓少傾琢磨着他的浪漫計劃,卻怎麽也想不到,原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事實證明,如此美妙只不過是他在做夢!
那天,小兵們把阿裏鹄的家眷一一押上來見過将軍,卓少傾也對他們很是客氣,畢竟朝廷對這些苗民,總也是想着安撫比較好,把矛盾解決了自然就天下太平。卓少傾也就耐心地問問當時動亂的起始,也就是阿裏鹄的兒子不知道到了衡州怎麽跟人鬧了起來,而衡州州府的公子更加是個嚣張跋扈的,而阿裏鹄的兒子也是個火爆脾氣,兩人當時就鬧了個不可開交,州府公子哪知道這人是誰,招呼手下來就把他打了個半死,兒子一身傷,老子自然不服氣,已經想殺人了,當時後來不知道怎麽,鬧着鬧着兒子躺在床上就扛不下去了,死了!兒子一死,本來已經想殺人的老子就想殺了很多人,而且苗民時常受到欺壓,索性一起就給反了!
卓少傾在一邊問個清楚,沒有注意一邊的簡檀看着人群中的一個青衣人,那青衣人也盯着簡檀,目露祈求之色,而簡檀一雙漂亮的丹鳳眸中,冷若九幽天池的浮冰點點,幽暗森然。
随即,簡檀冰涼涼地看着青衣人,轉身走出去。
他看着這陰沉着的天,莫名地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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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