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琴沁心情很差,臉色更差,看到離铮安然無恙,心下大石放下,奔到他身旁一把将人抱到懷中。保镳們識趣地背過身。
他輕輕地惡狠狠地:「別告訴我你是不是偷偷來見姓令的,我不想知道。但那是個瘋子,你離他遠點。」
「他不是我對手。」在鷹鉗分隊那麽多年,彼此的實力都很清楚。
「你那麽厲害?他有槍!」
「近身搏擊他不是我對手。」近身搏擊有槍也沒用。
「他帶了手下呢?他的手下開槍怎麽辦?這麽快就忘了天元的事了?」
看著風塵仆仆趕過來的資政大人,離铮心裏還是暖暖的,這家夥一半是擔心,一半還是吃醋吧。
他不想跟他解釋,他與令徽見面是因為他篤定令徽再怎麽變也不可能動手殺他。
「謝謝。」
琴沁被一聲感謝堵得說不出話,摟著人上了車。
「喂!」琴沁靠著離铮的肩問他,「要是那個家夥在軍中就跟你表白,你會不會同意和他好。」
「這個啊──」離铮淡淡地回道,「他剛才說,他願意做下面那個。」
「什麽!」某人暴跳,「你們說什麽,為什麽會說到這些,他有沒有碰你?」他連忙對著離铮上下掃視。
「別太過分!」離铮給他腦門上敲了個爆栗,「我跟他在一個營房裏睡過兩年,別說碰過,還背過抱過,你以為我是女人?」
「那不一樣啊!」琴沁沒發現情人被碰過的任何痕跡,低聲咕哝,「你那時候是直男,現在都嘗過滋味……」還沒說完,額頭上又挨了兩記爆栗,痛得他嗷嗷叫。
「铮铮我明天要開記者招待會,你再敲我要毀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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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铮看看他腦門上,除了有點紅什麽都沒留下,才冷冷撇開眼,又淡淡地抛過去一句:「你要小心,他很厲害。」
「你說姓令的,有我厲害嗎?他都不是你的對手,怎麽可能有我厲害!」
瞧他不可一世的模樣,離铮嚴重懷疑這個幼稚的兒童是玄州的資政,被令徽稱為狡詐如狐貍、兇狠如惡狼的家夥。
琴沁拿起離铮的手放到自己裆下,賤笑兮兮:「铮铮最知道我的厲害啦。」
「剛發育的小朋友才拿生殖器開玩笑。」
琴沁在離铮面前向來是人來瘋:「我碰到铮铮才發育。今天早上誰求我慢點深點,嗯?」
離铮耳朵都紅了,早上那家夥快天亮才趕回來,回來就撲到床上,把他做得腰酸背痛。
大概是清晨的緣故,又是在離铮自己設計的卧室,前晚氣氛又特別浪漫,兩人都特別有感覺,做完一遍都意猶未盡,第二遍時,離铮忍不住吟叫,嗓子都喊啞掉。起來後發現後腰有八個清晰的青紫色指印。
這具身體真的被改造了。
面對鏡子中的自己,離铮不得不承認。
人的潛力真是無窮無盡,以前怎麽會想到身體裏還隐藏著這樣的潛質。
「今天你洗幹淨,我要幹你。」離铮恨恨道。
「你身材可還差一點哦!」琴沁輕輕說,「或者改個條件,如果你跟我一樣……」如果你像我愛你一樣愛我。
離铮突地一笑:「和你一樣幼稚?哼,等著被操吧。」
琴沁看得一呆,那一笑,眼簾微垂,嘴角微牽,但似乎有說不盡的春情媚意,又并非女子那般柔美,相反是魅惑而俊朗。
「離铮,我愛你。」癡癡地。
離铮一怔。雖然一直癡纏著自己,愛,卻是第一回說。
他牢牢握住他的手,嗓子突然有點幹,聲音有些發不出。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你是我除了媽媽之外最重要的人。」
琴沁反握住他。
兩人半天沒說話,只是互相握著手。快到家的時候,琴沁才說:「铮铮對不起,如果有證據證實令徽是恐怖襲擊的實施者……」
他還沒說完,離铮已經接口:「他是我的兄弟,但如果他濫殺無辜,我只希望他得到公正的對待。由法庭判決,判決不會受到玄州資政或其它任何人的正面或負面影響。」
琴沁親他一下:「知道嗎,你的論調和夏燕一模一樣。怪不得那個高傲的家夥會喜歡你。」
只是他們沒想到接下來的夜晚并不太平,誰都沒上成誰。
恐怖組織開始瘋狂做案,尤其是戰後投向聯邦陣營的玄州舊世家遭到了血腥的清算。當晚就有三個家族的族長被刺身亡,兩家公司的所在地被毀。
離铮看到新聞畫面都覺得胸悶惡心,他幾乎不敢想象這些罪惡都是他最好的兄弟令徽所為?
究竟是什麽讓他變得如此瘋狂血腥和殘忍?
琴沁很忙,北順方面反應迅速,軍隊全城巡邏戒嚴,豪富世家也都重金聘來了頂級保镳,寧城風聲鶴唳,很多人連出門上班都不敢,市場頓時蕭條,幾個大公司的股價瘋狂下跌。
但琴沁和離铮談論時都認為令徽此舉非但不利於恒石林,還将原先在聯邦政府和恒石林之間搖擺不定的世家通通趕到了北順這邊。
「大家都希望和平,他偏偏反其道而行,雖然能得意一陣子,事後卻會人人喊打,無半寸立足之地。我真懷疑你那個『兄弟』腦子怎麽長的,蠢貨。」
離铮也有疑惑,這種行徑并不能帶來任何好處。相反,玄州人在最初的驚懼後前所未有地團結起來,職員們自願恢複上班,學生們開始返校,對玄州當局尤其是琴資政的支持率更達到歷史最高點。
「他的槍枝彈藥是誰提供呢?」這麽瘋狂的恐怖襲擊,背後沒有支持是不可能完成的,而恒石林倉皇出逃,哪有這麽多資産。
琴沁冷哼了聲:「除了古斯的某些豬還能有誰。」
離铮對政治毫不感興趣,他将母親接到市中心的新家,就按既定行程出發古斯拍戲。
琴沁癡纏了他一晚上,烙餅一樣,将離铮翻來翻去地做,直做到飛機要誤點。
「你去躲躲也好,離那個瘋子越遠越好。」古斯那邊有夏燕罩著也算放心。
「你要小心。」反而是離铮不放心琴沁。
「那你早些回來。」琴沁的手還留戀地在他背上撫摸。
離铮在古斯一切順利,僅用了半個月已将大部分戲分拍完,《茗香》也只剩下最後的天宮的高潮戲沒拍。
程旭堅持天宮的場景不按照普通神話劇的來,不人為地建造而是放到古斯著名的天山山巅,那裏有天然溫泉,四季水氣蘊潤宛若仙境。不僅如此,程旭一定要等到下雪天才拍最後的高潮戲,這樣才符合他對電影的理解。
制片因為資金充足、時間也充裕也就答應下來,於是一衆演職員就在古斯放大假,靜等天山下雪。
就在此時,離铮突然接到新家管家電話,母親急病發作讓他速速趕回。
琴沁正在玄州南部處理恐怖襲擊引起的危機,他也無從詢問,但心下有些疑慮,離桐一向身體康健,怎麽會突然病倒,是不是因為什麽緣故想讓他回國呢?
他匆匆整理行裝趕赴古斯大都機場,衡明一直跟随左右,随行的還有他的經紀人周茂、小瑞和三四個保镳。
以往亦天在古斯就有巨大的號召力,前陣子他和琴沁的新聞更是傳遍輝亞大陸,因此他這些天也受到古斯各方媒體矚目,還好有夏燕幫忙,避開了很多采訪,這次在機場走的也是VIP通道。
就算在VIP通道,還是遇到幾個粉絲過來讓他簽名合影。衡明立刻擋在他前面,離铮連忙示意他讓開,耐心為粉絲們簽名。其中有個小姑娘還小心翼翼問:「能不能簽『亦天』呢?」
離铮笑笑:「我是離铮哦。」
小姑娘見他笑,臉上立即遍布紅暈,話都說不出來。
終於進入安檢區,安檢人員檢查他的随身行李時,他突然接到電話,是琴沁。
「立刻離開機場,我馬上飛過來。」語氣異常急迫。
「怎麽了?我已經在安檢,馬上就要登機。」
「……把電話給衡明。」離铮将手機遞給衡明,微微皺眉,難道安檢會出問題,誰招術這麽老掉牙。
「離先生,請跟我們來一下。」剛這麽想,全副武裝的機場警察已經過來。
周茂和小瑞都很緊張,衡明已經接完電話,面無表情,緊跟在離铮身後。
機場海關裏,離铮的随身行李被打開。
「離先生這是您的行李嗎?」安檢人員确認。
衡明搶先回答:「這是我的行李。」
安檢人員再看向離铮。
如果是陷害自己,絕不會是輕罪,離铮答道:「是我的行李。」
衡明急道:「警察先生,這是我的行李,不信你可以問離先生的助理。」
「機場有監視錄像機,确認是誰的行李只是例行問話。」
說完,安檢人員熟練地拿起小刀在離铮行李箱底劃了兩刀,露出下面的隐蔽夾層,裏面有兩包白粉。
毒品
離铮對毒品不了解,一邊衡明臉色立刻變了。這是産自流西、純度極高的毒品「和若」,黑市價是黃金的九倍。最重要是古斯對於攜帶毒品的判刑極為嚴厲,攜帶超過一百克就會判處死刑,連外籍人士也不允許引渡。而這兩包少說也有兩百克!
「這是我放進去的。」衡明立刻搶道。
「你不要瞎認帳,這個分量的『和若』是會上電椅的。」安檢人員沈聲說。
離铮緊咬唇,腦中電閃一般回憶起來──究竟是誰放進去的?
「這毒品不屬於我,也不屬於他。」離铮輕拍下衡明,對他搖搖頭。即使衡明對琴沁再忠心,甘願頂罪,他也不能允許。這是要人命的大罪。
「不管怎樣,離先生請跟我們走吧。」一副手铐铐在離铮的手上。
他被帶出邊檢站時,外面等著的小瑞張大了嘴,淚嘩地流下來,而一邊的經紀人周茂焦急上前詢問,可表情中似乎有一絲隐約的不自在。
離铮心裏一動,準備行裝時,箱子是經紀人拿過來的,說是某個品牌的代言産品。
他只來得及跟衡明說了一句:「周茂……」突然間,一大幫長槍短棍的媒體記者從各個方向沖過來,閃光燈不停地閃,老練如他,也連眼睛都睜不開。
警察立刻給他套上了頭套,從緊急通道離開,警車開向警局時,後面的狗仔還是緊追不舍。
頭套被取下的離铮一直保持平靜,他有種不真實感。
誰害他?母親急病召他速回,琴沁恰巧去了南部,周茂被收買,行李箱裏被栽贓放了「和若」,媒體記者預先得到通知聞風而動……還有最後關頭琴沁的電話。
離铮隐隐有了答案,默默垂下眼簾。
其實,大可不必這麽麻煩。
從一開始,他就沒準備會和琴沁相好一輩子,就像母親和令徽說的,兩人之間并沒可能。
曾經一度他認為也許有可能,哪怕是一成的希望,他準備努力争取,獲得上天賜給自己的幸福。
即使是有悖常人的同性戀情。
警察還算客氣,錄完口供,他被安排在單人牢房,手铐也取了下來。
幾乎剛被安頓,就有人探視,竟然是卿九,而且只他一人,并未與夏燕同來。
卿九看著欄杆內的離美人,簡直心痛萬分:「燕子在外面打聽。離铮你放心,有燕子在肯定沒事。燕子他爹是古斯的首相,我們在皇族也有人,燕子救過古斯的公主傳慶慶,你就算真的運毒我們也把你撈出來。」
離铮一笑:「我沒藏毒。」
「唉!我當然知道。」卿九慨嘆,什麽民主社會,不照樣有冤獄,所以說無論古今到哪裏都一樣啊!
而且運些藥粉就要判死罪,不就是什麽「和若」,想他卿敏篆前世今生還不知道制過多少比這厲害百倍的藥物,現代人就是少見多怪。
若是這藥物大批量生産,放大街上、藥鋪裏賤賣,誰還拿這個當寶貝,知道吃多了會上瘾會死,有病才去吃啊!就算真願意吃,吃上了瘾也買得起不至於傾家蕩産,死掉那也是他自願啊。
不過這種離經叛道的想法為了保持在美人面前的形象,他可沒說出口,頂多也就在家裏和夏燕嘀咕幾句,還會被教育半天,當然是在床上。
「離铮,到底誰栽贓陷害,你有沒有懷疑對象?」
離铮沒報周茂的名字,若真是那個人出手,周茂不過也是其中的棋子,身不由己罷了。他搖了搖頭。
卿九更對離铮生了好感,其實來之前他跟夏燕就有過猜測,以離铮的聰敏又怎會猜不到。
「終歸是吉人天相,小铮,天下何處無芳草,那琴沁也不是你唯一的良配。」
離铮心中驀地一痛,痛徹心肺。
想到琴沁在車上跟他表白,想到琴沁對他的點點滴滴,從未有人令他如此傷心,即使當年白芊雯離去也沒有。
如何能忍受身邊沒有那個人。
這生他已失去太多,母親可以欺騙自己,情人可以抛棄自己,fans可以遺忘自己,軍中的生死弟兄借口愛他濫殺無辜大開殺戒。
男兒大丈夫,既然喜歡,憑什麽要放棄。更何況,那個家夥又豈會沒有辦法!
突然間他胸間橫生一股豪氣,豁然開朗,對卿九說:「幫我帶話給琴沁。」
卿九點頭。
離铮微笑:「讓他等我。」
古斯不是玄州轄內,媒體更無禁忌,離铮被拘,鋪天蓋地的新聞立刻出籠──玄州電影明星離铮、戰前的超級巨星亦天、玄州資政的同性情人在大都機場被查到藏毒三百克,極可能被判處極刑。
新聞傳回玄州,不論是不是離铮的fans都是一片嘩然。而離铮的官方後援會成員當天就組織上街游行抗議,媒體更追訪琴沁,想知道資政大人對此事件的态度,是否信任離铮,又如何救他出來。
琴沁并沒親自現身,只是由他的第一秘書锺秘書代表發言,寥寥數語表達了立場。
「作為離铮的伴侶,我毫無保留地信任他,會盡一切力量澄清事實,令他早日擺脫牢獄之災。但這是我們的私事,我不會擅用玄州民衆給予我的資政的權力。」
雖然锺秘書語調平緩,但這段轉述的聲明一經播出,玄州各界紛紛表示支持。離铮的粉絲們更是激動流淚,不愧是偶像的男人,既堅持原則又一腔真情,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外界對離铮被疑藏毒事件紛紛擾擾時,琴沁正在和遠在北順的母親通話。
「動用您在古斯深藏多年的力量,用這麽老套的伎倆,這不是母親您的作風。」琴沁冷冷地說著,情緒毫不見半分波動。
電話那邊還是琴惠芬妮低沈有磁性的聲音:『小沁你錯了,政客沒有作風,政客唯一的作風就是實效。老套?有用就行!越簡單的方法往往越有效。花裏胡哨的手段不能長遠。小沁,你還欠火候!』
琴沁冷冷一笑,她話裏的意思是指他前些日子為公開和離铮關系所使用的策略華而不實。
「無論如何,我已經解決了問題,您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小沁你真的不知道?』琴惠芬妮的聲音轉冷。
琴沁沈默。
『我不會允許他和你在一起。趁早分手,他還能留一條命。小沁,你知道,媽媽的心很硬。』
琴沁緊緊握住雙拳。如果不妥協,惠女士絕對不會顧惜铮铮的性命。
他知道得太晚了,等他發現母親的動作時,已經來不及。
是他的疏忽,夏燕之所以在古斯有很大的力量,一方面當然因為他能力突出,但上層買他的帳卻更多因為其父郎旗恽是古斯首相。
可夏燕再有實力又怎麽可能與他父親比?他忘了,琴惠芬妮與郎旗恽有著更深更直接的關系。三十多年前已有家室的郎旗恽與惠女士同父異母的幼妹有了不倫之戀,惠女士的幼妹也就是夏燕的母親懷著夏燕就被逐出家門。但郎旗恽當時還只是個窮律師,需要依靠妻子娘家的力量上位,於是夏燕的母親只能帶著繈褓中的兒子颠沛流離艱難度日,是惠女士接濟她,才使他們母子安然渡過難關,并躲過郎旗恽的政敵和妻室的眼線。也正因此,她與郎旗恽有著隐秘卻牢固的關系。
如今惠女士為了對付铮铮甚至不惜動用這種隐秘關系,恐怕僅憑他和夏燕要救出離铮是極困難的。
琴沁再沒說話,輕輕挂上電話。
想起幾天前才察知的訊息,第一次他心頭生出一絲不确定。
這時夏燕給他電話。
『離铮一切安好。』
「嗯。」
『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頓了一會兒,『讓你等他。』
琴沁心頭一熱,略仰起頭,才讓眼中水意淡去,卻始終不語。
『樂壞了吧?以離铮的性格說出這個話,已經是極限了。』
琴沁當然知道,離铮肯定猜到是惠女士在背後搗鬼,但他向自己承諾他不會妥協,即使面對惠女士、面對死刑也不會放棄自己。
等他,這對於這個自己深深迷戀的男人來講,就跟說我愛你沒什麽兩樣了。愛你,對你有責任,所以才會讓你等他。
可是,這是因為铮铮還不知道那件事。
「能不能保釋?」
『運毒罪不允許保釋。表弟,我覺得惠女士是動真格的,周茂失蹤了,衡明已經去追蹤。』
琴沁深吸口氣:「我已經做好最後的打算。」
夏燕疑惑:『什麽打算,你別是想劫獄吧?我會與我父親談一談。』
琴沁放下電話,從窗外望去,緊緊咬住牙,誰也不能奪去他的離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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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