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章節
角的血跡:“可眼下為了防止兇獸厲鬼逃出地府,所有的出口都已經封了,只有奈何橋底出去,忘川水腐蝕極大,要如何才能通知到鐘家人……”
“我去。”祁夜朝奈何橋走過去:“我去找鐘家人。”
“不,我去。”白之沖在了祁夜前頭:“做完這件事,我心裏才對你無愧。”
“不行!”祁夜一把拽住白之:“這水腐蝕性極大,你受不了。”
但白之卻猛地掙開祁夜,笑:“我是華佗的弟子,這點事都辦不好,豈不是給師父丢臉。”
說罷便跳了下去。
忘川水剛一接觸就刺骨非凡,白之感覺這水直接滲進了自己的真身,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沖出去,趕緊去找鐘家的人。
只有這樣,才能……才能彌補心中對祁夜和千翎的愧疚。
不知在這水中游蕩了多久,久到白之覺得自己眼睛都看不見任何東西,只隐約覺得前方有光亮……
正在家中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鐘彥被父親書房中傳來的聲音吓了一跳。父親此刻不在家,書房是禁地,旁人從不能進去。
鐘彥本來秉承這事不關己的準則繼續玩手機,但聽到書房聲音越來越大,他只好小心翼翼打開了書房門,卻沒想到跟憑空出現的白之撞了個滿懷。
白之眼前已經什麽都看不見了,忘川水腐蝕了他的眼睛,他只能憑空抓住前面出現的人:“你是不是鐘家的人?”
鐘彥心中暗罵一聲我去,扶住傷痕累累的白之就往外走:“白之,我是鐘彥,你眼睛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父親的書房?”
聽見鐘彥的聲音,白之心裏的弦總算是松了下來:“去找你父親!告訴他,奈何橋的封印破了,需要再次封印!快去!!”
說完這句話,白之就失去了意識,他的身體越縮越小,最後變成了一朵在鐘彥手裏的白色靈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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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千千,今天就算我死在這裏,你也依舊覺得,是我做錯了嗎?”流息再次擡起頭,眼睛裏滿是淚水,胸口的傷口不斷往外滲血,但他沒想要掙脫:“可是,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真正自由,能夠不困在這裏,能夠跟你在一起。”
“流息,是你将我點化成人,我永遠都記得你的恩情,但你看看地府如今這一切,這是他們本不應該承受的。”千翎也有眼淚滑落:“我忘記了很多之前的事情,但現在我想起來了,我……我想要贖罪,我不想要任何人,尤其是不想讓祁夜,再因為我受到傷害了。”
流息突然大笑起來,他拔出祁夜的劍,那劍一離開流息的身體就自動消失回到了祁夜手中,流息似乎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也似乎看不到傷口正在不停滲血,他周身又出現了那黑色的霧氣。
流息緩緩靠近千翎,語氣裏盡是小心翼翼:“那我說,我錯了千千,是我做錯了,我願意跟所有人道歉,随便他們怎麽懲罰我,我都不會在反抗,千千……我……我想問……你還願意永遠陪着我嗎?”
還不等千翎說話,他急忙又補充:“我可以永遠待在這裏,我可以一輩子不要自由,我只想天天……不,經常……偶爾能見你一面就好,你能原諒我嗎?”
流息在離千翎十步之遠的地方停下,似乎在等待千翎的回答。
千翎卻沒有回答,而是望向了站在一旁的祁夜。
只此一眼,祁夜就讀懂了千翎的心意,流息也懂了。
終結(4)
流息戚戚然笑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玩笑:“原來我所堅持的,我所以為我在守護的,都只是一場笑話。”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死吧!”流息突然化出那把黑色的劍,直接朝千翎刺了過來。一旁的祁夜急忙揮劍去擋,卻沒想到在自己一劍刺過去的時候,流息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劍,任憑三尺插進了胸口。
“流息!”千翎想上前,卻被流息伸手攔住了。
流息死死盯着祁夜,想笑,鮮血卻從嘴角流了下來:“這真是一場,可憐的笑話。”
流息身上的霧氣再次消失,身上的傷口卻比之前更嚴重,除了和祁夜打鬥時留下的傷口,還有些不屬于三尺的劍傷,那傷口還在慢慢擴散。
“其實,不管是之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吞噬噬魂鈴,我只是在……在等待你一句話而已,千千。沒想到啊,你連一句謊,都不願跟我說。”流息笑起來,可一邊笑一邊吐血。
他猛地将三尺□□,卻一個支撐不住跌在地上。
“千千。”流息伸出手:“這是你之前送我的,我一直帶在身上,只是這一次,不能好好保管了。”他松開手,一片晨光在流息手裏擴散開,光彩流溢。
再回頭,流息已經灰飛煙滅。
噬魂鈴出現在原本流息的地方,兇獸們像是嗅到了噬魂鈴的氣息,朝這邊蜂擁而至。祁夜急忙上前:“千翎,離開這裏,我要毀了噬魂鈴!花渡,過來幫我!”
原本單憑他二人,是不能毀了噬魂鈴的,但噬魂鈴被流息消耗了大半部分,力量式微,被祁夜和花渡合力一斬為二。
兇獸瘋了一般攻擊祁夜和花渡,還有更多兇獸從結界處往外爬,那嘶吼聲似乎要将整個地府震碎一般。
就在此時,鐘彥和鐘堯輝趕了過來,鐘堯輝來不及寒暄,在祁夜和花渡的掩護下,一路沖到結界處修補結界。
鐘彥從未見過眼前這樣的慘狀,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麽,還是被千翎喊了一聲才幫忙去追趕落單的兇獸。
最終,在衆人合力之下,結界終于再次被修補了。
鐘堯輝為了鞏固結界,還在結界之上又加了一層封印,并告誡花渡,此地一定要嚴加看管。
地府遭此劫難,勢必會讓上面的人知道,但對于祁夜來說,困擾他最大的問題已經消失了。
雖然不知道地府還會不會生出流息這樣奇怪的存在,但經此一戰,花渡定會派人嚴加看管,即使能生出生命,也不會再次上演流息的故事了。
祁夜拜托鐘堯輝帶千翎回了人界,其他事情來不及多問,自己留下來幫花渡處理善後,除此之外,還為了見到天君,他知道,天君一定會來地府一探究竟的。
終結(5)
“其實那些兇獸騙了流息。”花渡突然說。
祁夜愣了下:“什麽?”
花渡輕輕嘆了口氣:“那些兇獸不是曾經告訴流息,他終有一天能離開地府,過自由的生活嗎?其實這是不可能的。流息依托地府而生,就永遠不能長時間離開這裏。自由這種事,完全就是個笑話。”
他頓了頓又補充:“我也是一樣的。”
“花渡……”祁夜張了張口,卻不知說什麽好。花渡跟流息一樣,也不能長時間離開地府,一輩子無法擁有真正的自由,他心裏是否也有過不甘呢?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花渡攤了攤手:“我可是閻王,整個地府都歸我管,我有什麽不知足的?”
“你之前跟流息交過手?怎麽沒聽你說起過?”祁夜問。
“哦,那次啊。”花渡攤了攤手:“那時候我還不是閻王,只是一個……一個……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流息第一次準備劈開結界的時候,我正好在結界邊上睡覺呢。”他頓了頓又補充:“想來我那時候也是見過千翎的,只是她的臉被一團黑氣包裹着,我沒認出來。而且我記性不是太好,之前被打的太多了,腦子被打壞了。”
祁夜挑了挑眉。
花渡擺擺手:”瞧你,說兩句你就要當真,我可不敢跟你開玩笑。你不想想,誰敢跟我動手?”
祁夜看向一邊:“不管怎麽說,終于告一段落了。”
花渡饒有興趣靠過來:“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麽輕松,天君那兒還有一關呢,上次你受了天雷之刑是不?這要是再來一次,我看你笑不笑得出來。”
祁夜淡然開口:“我不會死,千翎還在等我。”
“千翎千翎千翎……”花渡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張口閉口就是這兩個字,我看我這輩子是沒機會了。”
祁夜少有的笑了:“沒機會了,下輩子,可能也沒機會了。”
“你為什麽這麽喜歡千翎?就是因為遇見她比較早?若是能提前遇到我,是不是也能為我豁出命去?”花渡問。
祁夜:“我剛剛不是已經為你和地府豁出命去了嗎?你還不知足?”
他想了想又補充:“千翎她……解開了困擾我多年的心結,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關乎大神和我的從前,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以後來咖啡店找我,我講給你聽。”
花渡誇張大笑:“我現在就有興趣,講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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