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和他一起 進京路上趣事多……
倒不是林初月覺得這樣過于黏糊, 實在是有些好奇。
她記着,以前的李姑娘雖然大膽,但多少也還是有些拘束的, 以前的袁大哥雖然說熱情, 自來熟,但總也不至于現在這個完全離不得李姑娘的樣子。
成親, 會使人發生這樣大的改變嗎?
林初月皺眉思索, 随即啧了一聲, 她問誰不好,怎麽問上了阿硯。
“算了,阿硯你肯定也不知道, 你這樣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我問了也是白問。”
林初月收了手,起身理了理衣裙打算回房。
“看書嗎?”
她剛想說自己眼睛不好使,累了一天不想看,旋即又聽到他下一句。
“我讀給你聽。”
這話又把林初月喚回去了, 阿硯有多久沒給她讀書聽了?
好像自從四年前那次,她遭鄰居欺負怄氣之後, 就再也沒有過了。
這不由得讓林初月想起了當時邵硯山給他讀的那個故事。
“讀什麽書?”她問。
邵硯山眼眸微擡:“雜記。”
“哪種雜記,是汴州回憶錄那種?”林初月側着頭問他。
邵硯山執着書的手微微一顫,随即,他立刻把書合上, 去旁邊挑了一本藍色封皮的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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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和林初月說到底是何種類的書, 就開始讀起來了。
“他的提議遭了許多人反對,可他依舊不悔,堅持本心,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去這海外的世界看看。海邊雖此時風平浪靜,但誰能料想危機就會發生在下一刻,他坐的船,在出海第二天就失了音信……”
邵硯山的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晰。讀起來時雖算不上情緒飽滿,慷慨激昂,但卻也引人入勝。
他真的很适合講故事。
但讀到主角翻船之後,邵硯山就停下來了,林初月原本以為內容在下一頁,需要翻書呢,可她等了許久,依舊沒聽見邵硯山的聲音。
她放下手,皺眉看向他:“阿硯怎麽不讀了?”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可,袁大哥還沒有回來啊……”
邵硯山把書合上看向林初月,面容平靜:“你若是不過去,他半宿都不會回來。”
聽着這話,林初月有些震驚,而轉念一想,她現在倒也不累,如果袁大哥要真和李姑娘在一個房裏也不是不可,她大可以一直聽他們阿硯讀書啊。
“無事他們既是夫妻,在一個房裏也不是不可,阿硯,你繼續讀吧!”
“林初月,你多大了?”
邵硯山這突然嚴肅起來的語氣,讓林初月有些莫名。
“要過了今年的生辰就十九,怎麽了?突然問我年紀,再說了,阿硯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你我二人年紀都不小,應當避嫌。”
孤男寡女又是深夜,同處一室,與他雖是無礙,但對林初月名聲不好。
林初月皺眉:“可我們是姐弟。”
然後,她看見邵硯山直接站起來。
“回房。”态度不容拒絕。
好吧。
林初月也跟着起來,乖乖走到了房門口,邵硯山就在她身後。
她抿着唇,動作僵硬地敲了敲門。
等了會兒,一點反應都沒有,随後,她轉目光轉向身後的邵硯山。
“阿硯你說怎麽辦,他們該……不會睡了吧?”
“不會,再敲,敲到開門為止。”
林初月“哦”了一聲,随即繼續敲門,這會兒敲門的動靜要比剛才大了許多,不過等了一會兒,總算有人過來開門。
一打開門,林初月就看見紅着臉的李挽琴,她神色羞赧,眸光含羞帶怯,這副模樣,讓林初月都有些不好意思。
“阿……阿月回來了,進來吧。”
然後,林初月又看見站在李挽琴身後的袁述清。
這開門的一下,她走進去,袁述清走出來,但林初月感覺有點奇怪。
怎麽說呢,好像自己和阿硯像是來抓奸的?
可明明屋裏的兩位是新婚夫妻。
壓下心中奇怪的念頭,林初月轉頭,看向屋外的袁述清和邵硯山。
“那……我進去休息了。”
邵硯山“恩”了聲,随後又道:“明早要出發趕路,記得早些休息,若有什麽事情,我們就在隔壁。”
說着,身邊的袁述清也跟着附和了句:“我們就在隔壁,有事就過來與我們說。”
但他這話顯然是對着李挽琴說的,然後,林初月看見李挽琴絞着雙手,眼看着地點了點頭。
把門關上梳洗後,林初月換好衣服躺在啵啵床上。旁邊躺着李挽琴。
她看着床頂,卻又覺得此刻精神飽滿,毫無睡意。
似乎,她旁邊的李挽琴也是如此。
“阿月,你睡得着嗎?”李挽琴突然翻過身,臉朝着她開口。
“我好像……不太睡得着。”明明剛才還疲憊着呢,但從阿硯給她念完那本書後,她精神好上了許多,一點也不覺得累了。
甚至她現在都想去找阿硯,讓他把那本書給她自己看呢。
但也就是想想而已,她要這樣過去,阿硯肯定又得說她了。
李挽琴又湊近了林初月幾分,她低聲:“這是我和述清成婚,後第一次不和他在一起,我也有些睡不着。”
林初月:……
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喂了狗糧?
“往常我都是和他在一起睡的,他夜裏會握着我的手,這樣我會安心些。”她說這話時,唇上還挂着笑,是自然流露的幸福。
“阿月,你說你打算什麽時候成親呢?”
原本林初月只想做一個幸福傾聽者,但好好的話題又突然引到了她身上,這下,她也沒辦法做一只鹌鹑了。
“看情況吧到時候再說。”
“可阿月……你快十九了吧?”
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心裏有些沉重。
“這幾年我看着你把生意越做越大,掙了不少錢,你們一家也過得越來越好,但差不多也得考慮考慮自己了吧?”
林初月應聲:“恩,确實是要考慮。”
“邵阿爹有和你介紹過嗎?我聽聞于安城內外,有幾家曾遞過帖子?”
“說是說過,但我都不大喜歡。”
倒也不是人家的條件不好,只能說是不合眼緣吧,再者,當時她一心想着擴張鋪子,也沒什麽精力專注在這方面,好歹阿爹還是聽她的意見,見她不大喜歡,也就沒有為難強迫她。
沉吟片刻,李挽琴又道:“阿月若是想的話,我倒是有一位認識的表哥,你可以考慮考慮,他如今在京城,也已經中舉,只待這次參加會試,能取得進士功名就好。”
“雖說比不上你們家阿硯那樣厲害,但也不差了,他家裏也還行,人品也不錯,就是這些年忙着讀書,如今年紀稍稍大上一些,長你三歲。”
李挽琴這位表哥,自己爹爹也曾經和她提起過,原本還想撮合他們兩,但李挽琴實在不能接受和自己的表哥成親,于是就拒絕了,再者,她那時也碰上了袁述清,兩人合了眼緣,就沒必要舍近求遠。
她這表哥的條件,可不是她一人覺得好。據說也有許多像她家議親的人家,但因為他那表哥一心苦讀聖賢書,耽誤了而已。
李挽琴覺得,林初月長得這樣漂亮,又是個于安城內外都聞名的女商,還曾得知府大人親自的牌匾,家裏又有個準進士弟弟,這樣好的女孩家可不多。
阿月要是同意她的提議,她趕明到了京城就和她姑姑說一聲。若能促成一樁好事,也算她的一份緣。
李姑娘的性子,即便成親了也仍未改變,依舊直接爽快,林初月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向李姑娘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嫁的,是不會阻礙她做生意,不會計較她家事的人,她不需要嫁怎樣的高門大戶,只要家世清白能對她好就行。
這要求算不上多,但前頭一點,不過分關注她做生意,怕是有些難。
當下這個時代,怕是沒有哪家會願意自己的兒媳成天抛頭露臉在外頭做生意的,就也算有,但極少,并且這對林初月來說,定然得是下嫁的家庭,那才肯願的吧。
“我也不希望自己嫁的能多好,只要日子過得舒心就可,我看挽琴和袁大哥這樣就很好。”
李挽琴搖了搖頭,随即又道:“你既對夫家沒什麽要求,這嫁人等于沒嫁,那你還尋思成親做什麽,不如就留在邵家。”
這話她倒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不嫁人的話,總歸會影響他們家的名聲吧?
林初月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對他們造成任何的不好。
“這樣會對阿硯聲明有損,他今後要做官的。”
從起初開始,林初月就不想邵硯山有一點點名聲的敗壞。
她要讓他,盡可能的遠離那個奸臣的名號。
“這麽為你們家阿硯考慮?”李挽琴笑了聲,“那不然阿月你直接嫁給阿硯好了,反正你這情況嫁給誰不是嫁,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更好?”
原本李挽琴也是随口說說,但仔細想來鏡,确實有幾番道理。
“你看阿硯不會阻攔你做生意吧?也會讓你日子過得舒心吧?況且還有功名在身,少年天才,說起來條件比我家那都更好,阿月和他相處了這樣久,竟一點也不動心?”
李挽琴的話直接讓林初月愣住,好半晌,她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回應。
她和阿硯,相處了這麽久,只把他當親人看待啊,這樣想,不是太奇怪了嗎?
“他是我阿弟。”憋了半天,林初月只蹦出了這樣幾個字。
李挽琴捏了捏她的手:“什麽阿弟呀,你們倆看起來,倒是他更像哥哥一些,再說了,阿月你不是邵叔叔認得義女嗎?又不是親姐弟,這整個張家村的人都知道的事兒。”
李挽琴記得有一陣,她還聽過這樣的傳言,說林初月,是邵全德為邵硯山從小就養着的童養媳來着。記住這話他還将将信了,後面也是看着他們的關系實在不像這麽回事兒,才自動把謠言消散。
真要說起來,林初月和邵硯山平時相處的模式,在他人看來确實不像姐弟。
拍了拍林初月的手,她道:“不過我也就是随口說說,但說真的阿硯确實挺符合你的條件的,不如你也考慮考慮,肥水不流外人田,等到趕明阿硯中了進士,那後頭搶他的人就多了。”
說了這樣久,李挽琴也有些累了,阖上眸子轉眼就睡了。
她睡了倒是睡了,獨留林初月一直在想她的話,輾轉反側,難以入夢。
一夜都沒睡好。
第二天還得早起趕路,在客棧匆匆吃過早飯後幾人又踏上了行程。
因這一夜沒睡好,林初月坐在馬車上,繡圖的心思也沒了。
但看着面前的袁述清和邵硯山都在看書,自己旁邊的李挽琴又合着眸子在睡覺,自己也不好做什麽。
幹脆睡覺得了。
林初月坐着換了個方向,把靠背的軟墊拿下。半躺在馬車上睡了起來。
雖說馬車空間大,但裏面好歹坐着四個人,且林初月又是躺着,那比起真正睡着的床還是小了許多。
但人一睡着了就容易放松,不知不覺,林初月也松開了手腳。
等到林初月再次醒來,她發現自己已經滑到了邵硯山旁邊。
頭就挨在他的腿旁。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林初月心裏有點慌亂,趕緊起來,但動作太快起身時沒注意,頭磕到了邵硯山的手,直接把邵硯山手上的書給撞掉了。
她這下動靜大,車裏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這一時間,林初月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緩和着尴尬的氛圍。
“頭可撞疼了?”邵硯山把掉了的書拾起,來問道。
“沒……有”
他點頭:“那就好,可還要繼續休息,還是起來?”
“不睡了,我起來吧。”
邵硯山把書放在一旁,幫她收整了位置。
“坐下吧。”
林初月這才坐好,又和李挽琴并排。
李挽琴早的一會兒才醒,因為車上困乏無聊,袁述清挑了幾本書給她看。這時,她正一手拿着書一手翻面,聚精會神看着。
剛才林初月動靜那麽大,她也就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又專心看書。
這讓林初月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麽書引得她這樣入迷。她側着頭瞟了幾眼,封皮上面赫然寫着汴州回憶錄。
……這不是幾年前她看的那本嗎,怎麽現在還在刊印,竟如此經久不衰嗎?
林初月收回目光,正打算拿出自己的繡繃打發時間,就聽見坐在旁邊的李挽琴突然小聲啜泣。
側頭去看,李挽琴一手捂着嘴,眼淚汪汪的一滴一滴打到書上。
林初月剛想開口問發生什麽了,坐在對面的袁述清就注意到這邊不對,放下手中的書,幾步過來坐到李挽琴身邊。
他摟着她的肩頭,神色擔憂:“阿琴怎麽了,突然這樣傷心。”
李挽琴嗚咽:“還不是你給我的這本書怎的會有這樣的劇情,為什麽他們兩人不能在一起,真是太讓人難受了……”
說到後面,直接挽着袁述清的肩頭,後背一聳一聳的哭了起來。
林初月心裏感慨萬千,總算有人體會到她當時看這本書的心情了。
可這下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也就讓了個位子做到對面,讓袁述清坐到她這,好好的安慰李挽琴。
看着兩人這番濃情蜜意,林初月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阿硯,你可知道挽琴為什麽哭?”
“不知道。”
“她是看那本書看哭的,”說着,林初月側頭,定定看着邵硯山,“那本書,四年前阿硯曾經給我讀過,後來,還把書給了我看。”
“叫汴州回憶錄,阿硯可還記得?”
“不記得了。”他輕聲回道。
林初月嘆了口氣,接着又道:“我當時看那本書,流着淚,可不比挽琴少,尤其那時我還熬夜看,眼睛都腫了,第二天,還用熱水敷了好一會兒。”
“真羨慕李挽琴,在她難過的時候,還有袁大哥安慰她。”林初月看着,小聲嘀咕了句,好巧不巧,她這句話又被旁邊的邵硯山聽到了。
“怎麽當時不和我說?”
“當時那也太晚了,況且我一個人在房裏總不能大半夜把你吵醒。”
況且這樣的深夜時刻,肯定更适合一個人默默傷感,為殊娘和小侯爺的虐戀情深而流淚哭泣啊。
“你希望我安慰你?”他問。
林初月突然一驚,但見邵硯山表情認真,似不像是在開玩笑,仔細回想,自己話語裏好像确實是有這個意思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好意思嗎?”
“不……”
她這話還未說完,就看見邵硯山放下書,神情柔和,把他那只非常漂亮的手伸到了她的頭上,輕輕地一下一下的安撫。
“不難過,那些只是活在故事中的人物而已。”
他聲音溫淡,動作輕柔:“不用羨慕別人。”
你也可以有人安慰。
她第一次見邵硯山這樣,好像心裏輕輕被人撓了撓。
林初月不由得想起了昨晚,李挽琴對她說過的話。
她說:阿硯不錯,适合你。
頭一回,對上邵硯山,林初月覺得自己臉有些燒。
“心情好些了嗎?”
林初月讷讷點頭。
“恩,”他收回手,“再休息一會兒?”
她錯開頭,随即應聲:“好。”
後頭馬車的座位安排就一直是這樣了,林初月和邵硯山坐在一起,袁述清和李挽琴坐在一邊。
四人安靜,大部分時候都不怎麽說話,都在看着書。
這一路走走停停,總算在一月後,馬車順利進了京。
林初月早在半個月前就有寫信,托驿站轉交給那位在京城的陳大人,告訴他,她的行程,差不多估算好了要回京的時間,也好早行準備。
按照林初月原本的計劃,她是托那位陳大人在京城給他找了一間一進的宅子,暫時先租下,落個腳。之後,若是因為生意需要,要在京城這買房子的話,那她再看着辦。
前幾日在路上的驿站,她也收到了陳大人的回信,說是宅子已經找好了,前幾天派人去打掃過,現在晾着,就等她過來。
掐着大概到京的時間,陳大人還有派人在城門口不遠處接他們。
這一切種種讓林初月也不由得感慨,有認識的人真是好,方便太多了,不然要讓她一個人過來,那還真是兩眼一抹黑。
馬車過了城門口,受了安檢,幾人差不多就要分別。
袁述清和李挽琴一道,要去李挽琴的那位親戚家,與他們不同路。而林初月則要去和陳大人安排的人彙合。幾人在城門口分別,後又各自留了暫住的位置,望着以後有時間再相見。
馬車晃悠悠的一步步,很快到了和那人約定的地方。
似乎是看見了像是在等着他們的人,駕車的夥計立刻停了車,林初月掀開門簾,随後跳下了馬車。
那人也是通過林初月馬車的标志,認出了林初月的身份。
又看見林初月朝他過來,不由得開口問道:“可是于安城那邊過來的林掌櫃?”
林初月立即點頭:“您是陳大人派過來的?”
“不錯,小人叫劉元是陳大人手下做事的,”笑了笑,他又接着說,“林掌櫃這趟辛苦了,我們這便去宅子那先落腳,如何?”
林初月應下,随後上了馬車,讓車夫跟着他那邊一路前行。
“阿硯,我們差不多就要到了。”林初月有些莫名的興奮,朝着他開口道。
“恩,辛苦阿月幫忙安排了。”
她笑着搖頭:“我也不辛苦,多虧了那位陳大人幫忙,不然要我一人過來,肯定困難極了!”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那宅子,林初岳下車又和那位劉元聊了幾句,了解了情況後,就讓自己的夥計把馬車牽去院子裏拴好。而後,她和邵硯山還有那夥計,一樣一樣的把東西歸整到這這宅子裏。
林初月大致觀察了一下這宅子,雖說是一進的,但位置還行,占地也還算空曠,主屋一共有三間房,旁邊的側院也有兩間房。
倒是和她在于安城買下的宅子布局差不多。
她那鋪子裏的夥計可以在側院休息,她和阿硯可睡在主屋,宅子裏面還有一個院子,地方空曠,林初月可算是對這間屋子十分滿意。
一連待了三天,林初月算是對這柳枝胡同裏外熟悉了些,也勉勉強強對這片街區有着一定了解。
這京城實在太大,比于安城那邊好幾個縣城加起來都要大,也要更加繁華。光是這幾天在街上逛的,就夠讓林初月迷了眼。
陳大人那邊,還特地有派人過來,帶着林初月熟悉了一下這邊的地形,還順道帶着她玩了一遭。
這畢竟是林初月第一次出遠門,她對京城許多事都覺得新鮮有趣,所以是想玩的,又看邵硯山一人在院子裏看書,擔心他難免煩悶,于是便想拉着他一起出門。
起初邵硯山是拒絕的,但後面知道林初月這邊不止他一個,還有那陳大人派來帶着她游玩的人,不知怎麽的,考慮了一天後頭竟也同意了。
連着玩了兩天,到後頭實在是林初月覺得累了,才回了宅子。
這邊林初月歇了兩天,陳大人那邊又派人來給她遞消息,說是請她過去府上商談,在京城裏,關于他們繡鋪牌子中等系列位置的選址。
這是他們之前就有交流過的事情,林初月對着京城并不了解,許多事情還得仰仗陳大人。
雖說之前也和陳大人見過面,聊過幾次,書信也有往來,但林初月卻只知道這位陳大人身份不簡單,在京城裏是位有頭臉的人物。在其他多些的,那林初月是一點都不知道了。
和邵硯山說了一句,林初月就跟着陳大人的下手出門了。
馬車在路上走着,林初月大致看了看方向。
通過這幾天的游玩,她對京城也算有了一點的了解,看這方向,倒像是要去槐安巷子。
槐安巷,那可都是達官貴人,公侯伯爵住的地方啊。
陳大人,究竟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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