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二十兩銀子
分家的事情在許家進行得如火如荼。
許力雖然對現在的情況難免唏噓不已,但一聽到是老夫人做的決定,也只能順從。
許冠就算再有微詞,在老夫人面前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大房将劃分好的帳目清單收到手。
他本想着若是若是許力存了私心,想讓他們二房少分一點錢,他就算撕破臉皮,鬧上公堂,也要将他應有的這一份拿到手。
只是他看到清單後也是傻了眼,沒想到許力還在他預期之中,多給了一間莊子和幾塊地,他這是想要找人吵架,也沒有地方可去。
許冠在下人各種看熱鬧的目光下,迅速打包出了門,反正許力分給他的銀子也夠他揮霍一陣子的了。
老夫人站在門口,看着許冠坐上馬車的身影也是無限感慨,他這個兒子這麽大了,總該離開府裏的庇護去闖一闖,只是這闖蕩的結果,但她許是已經看到了結果。
只希望這個兒子以後不要淪落成上門打秋風的親戚就好。
分家的事情結束後,許紅渠特地去倉庫檢查了一番之前柳潇潇和裴青松送過來的拍品,看有沒有缺失。
檢查完畢後,發現許冠和潘嬌也算識相,還沒有蠢到做出偷盜的事情。
只是,許紅渠看到空了一半的倉庫,也難免心有戚戚,她愛來倉庫将藏品換算成銀子的興趣也消減了大半。
現在,許紅渠一心只有要将第一場拍賣行順利舉辦的念頭。
柳潇潇在收到拍賣會的邀請函的時候,隔了一段時間,沒有忍住內心的糾結還是上了門。
柳潇潇因為和許紅渠有所來往,也不至于對拍賣會的情況一無所知,只是其他不少的小姐收到這邀請函的時候都是一頭霧水。
到柳家的鋪子的時候,總是要問上一句,柳潇潇總是會将柳家的首飾推薦上一遍,衆位小姐這才明白。
柳潇潇發現許多人都在問同一個問題,這才不得不正視許紅渠沒把拍賣行這件事向客人說明白這一事實。
只不過,她也聽到隽城中的傳聞,說許家近日一直在忙分家的事情,她這才一拖再拖。
對于柳潇潇的突然到訪,許紅渠既意外又驚喜:“柳姑娘,你來了。”
“這是自然,這邀請函做得這麽好看,當然是上門來誇一下。我那些寶貝在你這兒存放得可好?”柳潇潇心裏挂念着她那些首飾,在思考是不是交給許紅渠的時間早了些。
“不如帶你去看一眼?”許紅渠也猜到了柳潇潇心中所想。
“那自然是相信你,不過我還是想問你,大家都不知道這拍賣會是什麽,你打算怎麽宣傳這些拍品?”
“一是在拍賣會舉辦前五日會開始舉辦展覽會,到時候會以宴會的名義,請大家來看展品。另外畫冊我也在準備了,到時候會将所有的拍品都放在冊子上,供大家翻閱。”許紅渠盡力安撫柳潇潇。
柳潇潇也毫不客氣地直言她的弊病:“那這設宴的帖子為何沒有同邀請函一起發出,這樣大家才能更清楚。”
許紅渠也心裏郁悶,她前世也不過是拍賣師,這些宣傳和設計畫冊的事情都由專人負責,她第一次做這些事情,難免考慮得不夠周全,她對柳潇潇也是據實已告:“你若是聽到過關于我的只言片語,也知道我這是第一次接手這些,确實是考慮不周了。”
柳潇潇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許紅渠的說法,只能鼓勵了許紅渠兩句,她也發現她這簡單的經營店鋪的事情,似乎也沒辦法給許紅渠傳授太多的經驗。
在送走了柳潇潇之後,許紅渠就來到了裴子陽的小院。
這幾日,裴子陽的病已經是好了,就連趙大夫再來看過,也說只要好好靜養。
許紅渠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裴子陽正裹着厚實的披風在庭院裏作畫,她也不得不感嘆這人真是不怕冷,病才好了沒多久,就開始這樣折騰。
“這麽冷的天,你就外面,也不照顧下自己的身體?”許紅渠語氣帶着點責怪的意味。
裴子陽卻從許紅渠的話裏聽出了一絲的親昵:“身體已經無礙了,現在還不算冷,若是冷了,自然會到房間裏去的。”
“如果我沒打擾到你作畫,我們到房間裏去聊。”
“怎麽會打擾,前段時間身子不好,畫鋪那邊的活也停了一陣子,倒是得閑了。”裴子陽一邊說一邊将許紅渠往房間裏帶。
小棋見兩人都到了屋子裏,趕緊在窗邊點起了碳火。
許紅渠送走柳潇潇走過來也算急,連身上的披風也忘記帶了,此時正搓着手在呵氣。
裴子陽見狀就讓小棋沖了個湯婆子過來,許紅渠接過包着紅布的湯婆子才覺得手上恢複了一點知覺。
“之前一直想找你,但你突然生病了,就一直沒說。之前給了你一千兩銀子……”許紅渠說道。
聽到這裏,裴子陽截下了許紅渠的話頭:“你給太多了。”
“沒有給多,我今天過來就是還要請你幫我的忙。”許紅渠覺得也不能再繞彎子了,今天柳潇潇都上門那麽說了,證明她肯定是有欠缺的地方。
“正好我現在也還沒和畫鋪說好要重新接活,我也不妨聽聽。”裴子陽決定先聽一聽許紅渠的注意,再思考要不要接這個活。
許紅渠将她的想法,詳盡地向裴子陽複述了一遍,許紅渠表示若是裴子陽覺得工作枯燥,她可以另尋他人,他也不必看在她的面子上答應下來。
裴子陽思索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你一共需要五分就夠了嗎?會不會太少?”
“其實你若真的願意畫,你可以只畫一份,其他的我可以另找畫師去臨摹。”許紅渠覺得裴子陽畢竟大病初愈,若是全部承擔下來未免太累。
“許姑娘,在我面前屢次三番提起其他畫師,可是有其他相熟的畫師了?”裴子陽眉毛向上挑了挑。
“若是真的有,現在想來我應該也不會坐在裴公子的院子裏。”許紅渠也毫不客氣地回嘴道,她似乎在裴子陽的話裏聽出了一絲醋意,她覺得應該是她想多了。
“許姑娘如果相信我,不妨就将這五份都交給我吧,畢竟對照物品臨摹一份之後,許多細節我也就了然于心了,若是再請其他畫師難免會有所錯漏。”
許紅渠聽裴子陽這麽說,就知道這事算是成了,裴子陽也确實思慮地十分周到。畢竟這首飾和複刻畫卷的細節也只有見到珍品的人才能還原神韻。
許紅渠突然想到,她是不是思慮有點不周:“你不會覺得這活只是臨摹,有降低你的水準嗎?我覺得似乎畫師,應該都希望能原創,或者說是有自己署名的作品。”
“許姑娘,若不是我湊巧救了你,得以在許府能夠住下,我現在可能接的活更雜更多。何況,許姑娘這次拍賣行來了這麽多人,想來若是有機會的話,我說不定還能另找到欣賞我畫作的人。”裴子陽苦笑了一下。
許紅渠覺得裴子陽此舉似乎也是如賀如雲所說,心思不少,看來裴子陽也是想借着這次的機會找找關系。就像在菊花宴上認識了裴青松一樣。
“行,那到時候還請裴公子一定參加拍賣會,我自然會為裴公子引薦的。”許紅渠回答道。
“那明日便開始替開始畫,到時候還請許姑娘将拍品送到我房間裏,若是不放心,則可以親自在一旁看着。”裴子陽正色道。
“那就明日巳時,我到裴公子院子裏來。”許紅渠快速地敲下了時間。
“到時候,我就恭候許姑娘了。”
等許紅渠踏出裴子陽房門的時候,發現越來明亮的天,已經暗沉了下來,似乎有冰冰涼涼的東西飄到了她的臉上。
她這才意識到外面似乎是下雪了。
出來準備送她離開的裴子陽見許紅渠擡頭看着天上,又折回了房間。
許紅渠正想着是不是要趕緊回去的時候,手裏突然被塞入了一個暖暖的事物,她低下頭發現正是剛才她放在茶幾上的那個湯婆子。
她還感受到身上一暖,似乎是進房間前裴子陽穿在身上的那件披風也落在了她身上。
“穿上這個回去吧。”裴子陽微微低頭,将披風往許紅渠身前拉了拉。
許紅渠剛想要脫下來,手卻不小心和裴子陽的手碰到了一起,被裴子陽手上的溫度一冰,瑟縮了下,卻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手怎麽這麽冷?”
裴子陽卻似乎充耳不聞,只是将她的披風的繩子系好:“先穿回去吧,我今日不出門了,明日帶過來也行。”
許紅渠想要将手上的湯婆子塞到裴子陽手裏,裴子陽卻說:“你還不回去,我連門都不好關,還希望我站在門口吹冷風嗎?”
許紅渠立刻拉緊了身上的披風:“等我回院子就讓人給你拿過來。”
許紅渠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裴子陽目送着許紅渠出了小院,小棋才略有點着急地對裴子陽說道:“少爺,大夫說了讓你靜養,之前你救下許姑娘的時候,就有點不舒服,當時還強撐着,現在你又要畫畫。少爺再這樣,我肯定要回去找老爺夫人了,就算護院押也要将您押回去了。”
裴子陽覺得小棋在耳邊有點略顯聒噪:“沒有關系,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沒有大礙。”
“那怎麽叫沒有大礙,那可是五份畫稿,再說了,您是真的要擴展人脈嗎?還這麽說……”小棋一氣之下,都用了許多年未用的“您”來稱呼裴子陽。
“你別氣了,畫那點東西都是些基本功,不費神的。”裴子陽也漸漸地開始耐心耗盡。
“您畫畫就沒有不費神的時候。”小棋立刻回嘴道。
“最近你是不是日子過太舒服了,才給你一再頂我嘴的機會?”裴子陽睨了小棋一眼。
小棋這才意識到他剛才的話多少有點尊卑不分,以下犯上,但還是冒着被趕出房門的風險多說了一句:“您自己看着辦吧。”
小棋當日左等右等,以為許紅渠很快會将披風送回,直到黃昏過後,才等來小粉送過來的披風,只是細看似乎是裴子陽給許紅渠那條,又似乎不是,心裏對許紅渠更是多了諸多埋怨。
當時,許紅渠剛到小院門口,連披風都沒來得及換下,就被許力叫到了書房。
許力一看許紅渠立刻招呼她過去:“爹,您找我有事?”
“有,就是之前你不是讓去送拍賣會的請帖?二皇子的那份我特地扣了下來,你現在若是有空就親自去送一趟。”許力拿過手邊的一份請帖對許紅渠說。
許紅渠也是一愣:“您怎麽扣下來了,我特地吩咐了說優先送二皇子府邸的。”
“這你不知道也不怪你。你別看二皇子雖然賞臉出席各種宴會,但是若是要他能出席,必定都是主人家親自上門去請的。”許力語重心長地對許紅渠說道。
“原本我也沒打算讓你送,但是那日我看計家那姑娘是叫計可瑤是吧,就往二皇子府上去了,聽說大概又是辦了新奇宴會要請二皇子去賞光。那你不如也親自去一次吧。”許力說得他自己都有點為難,明明之前還對妻子說不要對二皇子有所肖想,但現在對許紅渠說這話,卻有股子像要賣女兒的違心感。
許紅渠的第一反應就是她絕對不會去的,這二皇子憑什麽因為多了皇子這一重身份就能如此肆意妄為。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送請帖也應當一視同仁。
只是想要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她還是沒能開口說了出來,只能委婉地說道:“那我現在就去處理這件事情。”
“那你要是沒事,不妨我讓管事安排馬車,你現在就送過去,”許力又看了看挂在小粉臂彎上的白色披風,“還有,別穿白的披風過去,看上去怪不吉利的,回頭讓你娘給你買點喜慶的顏色。”
許紅渠剛要離開,也是腳步一頓,剛想要回頭駁斥這個觀點,但想到若要糾正許力的觀點,她可能也需要花費一番功夫,還是決定不浪費這個口水,只是捏緊了手裏的請柬。
小粉一出門就給許紅渠披上了披風:“小姐,我們現在回院子嗎?”
“不,讓我去會會這二皇子。”許紅渠覺得與其一直躲着這二皇子,不如讓她去試試這二皇子的底。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啦~
之後我會盡量存稿,盡量不再放大家鴿子的~
不會坑的,開了坑總是要填的,這點可以放心~
還是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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