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十一兩銀子
“小姐,那需不需要我去幫您換一件披風?”小粉多少有點在意剛才許力說的話。
“不用,這件挺好的。”許紅渠覺得似乎是裴子陽穿過的,大概披風上也沾染了一股淡淡的墨香。
許紅渠猶豫了一瞬,是不是要先脫下來去還給裴子陽,但還是想早點解決二皇子那邊的事情,還是決定不如早去早回,若是再去取新的披風也是耽擱時間,不如等回來的時候再還回去。
小粉見許紅渠似乎已經是有了主意,也不好再說什麽。
馬車來到了二皇子在隽城臨時府邸的附近,許紅渠看此處除了比普通府門多了幾位官兵之外,與普通府邸也并無二致。
他們的馬車一在門口停下,許紅渠從車窗縫就看到了幾位士兵就面露警惕。
直到許紅渠下了車,他們以為是那家小姐,這才神色略有松動,只是覺得許紅渠依舊是陌生面孔,仍沒有放下戒心。
其中一人,上前對許紅渠進行盤問,許紅渠自然地報上了姓名和來訪目的,那人聽過,默記之後就進去通報。
許紅渠在門外等了片刻,就見府裏出來了一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男子。
“許姑娘,您久等了。裏面請。”說着就帶許紅渠往府內走去,她微微打量了身邊的男子,這才想起在那日計家菊花宴的時候,這人似乎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二皇子身邊。
許紅渠本來就是來完成任務的,并沒有閑聊的心思,一路走得也是十分沉默。
這年輕男子名喚黎久,也是二皇子的貼身護衛,他同時也在默默考慮身後的人為何一言不發。換了別家姑娘,總是拉着他問長問短,無外乎都是想要讨好二皇子。
一路走過二皇子府,許紅渠發現此處倒是清幽,雖坐落在鬧市周圍,府內卻聽不到喧嘩之聲,可謂是鬧中取靜的好地方,想來當地縣令為了幫二皇子尋這一處地方也是花了不少功夫。
“王爺,許姑娘到了。”黎久向黎景容通報了一聲。
黎景容這才放下了手中毛筆,看向了來人:“許姑娘,請進。”
“給王爺請安。”許紅渠內心裏頗不情願,但還是向對方行了禮。
“我聽聞許姑娘家中藏有許多名家的畫,許姑娘不妨來看看本王的作品和那些名家比起來如何?”黎景容擡頭看了一眼許紅渠,轉頭又将注意力放在他的畫作上,對他的畫作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許紅渠知道這個問題也不是那麽好回答,若是說得太好,這黎景容未免覺得她有奉承巴結之意,若是說此畫不好,那無疑是打了他的臉。
許紅渠先是靠近書桌,張望了一番,看了看書桌上的墨竹圖,發現這二皇子似乎根本是在鬧着玩,都說“十年畫竹,百年畫蘭”。但書桌上這幅畫這竹子畫得歪歪斜斜,就連竹節也看不清分明。
“二皇子,之前可否接觸過畫畫?”許紅渠覺得還是先将問題抛回去再說。
“以許姑娘所見,本王之前可否接觸過繪畫?”奈何這黎景容根本油鹽不進,硬是将問題又丢回了許紅渠。
許紅渠忍住了她的火爆脾氣:“我覺得二皇子許是一時興起,才有這般雅興,都說畫竹不易,二皇子這副作品倒也別有一番意趣。”
許紅渠覺得她已經說得十分委婉,若是真要她直白點換成她內心真實的想法,那就是您的基本功不過關,您根本不适合畫畫,誇您有意趣也不過是給你個面子。
黎景容估計也是聽出了許紅渠的一絲言外之意,也沒再繼續追問許紅渠,只是臉上帶了些許的笑意:“許姑娘,今日前來可是為了拍賣行的事情?”
許紅渠沒想到黎景容竟是知道他的來意:“正是。”
“我昨日出門的時候,也聽到他人正在談論許姑娘拍賣行的事情,我想許姑娘總會将請帖送來。”
許紅渠也聽出了黎景容的話裏有話,不過一番話也說得甚是違心:“二皇子作為貴客,這自然是為了表達敬重,我多做了些準備,這才晚了那麽些。既然這請帖也已經送到,我就不再叨擾二皇子
了,這就先走了。”
許紅渠覺得她能陪這二皇子聊上那麽一會兒,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再聊下去,她臉上的僞裝就該繃不住了。
“許姑娘既然着急走,我也不好多留。原本還想請許姑娘嘗嘗府裏廚子的手藝,這廚子還是我從都城特帶過來的。”
許紅渠乍一聽,覺得黎景容十分好說話,似乎是在放她走,但後半句似乎又是讓她留下來:“二皇子也知道我這拍賣會也是開幕在即,這還有一些事情沒解決,我今日也不過是路過二皇子府進來送
份請帖,也不該叨擾二皇子繼續作畫的雅興。”
“既然如此,黎久送客吧。”黎景容這才松了口。
只是許紅渠剛走到門邊,黎景容卻又突然開了口:“許姑娘。”
許紅渠回頭看他:“二皇子可還有事?”
黎景容盯着許紅渠身上的披風說:“我看許姑娘這身上的披風似乎并不合身,我這有一件新的披風,有一圈狐貍毛,許姑娘若是感興趣不妨就拿去穿。”
許紅渠也不知道為何今日一個兩個都要同她身上這件披風過不去,這件披風她怎麽看除了素了點,沒有其他問題:“多謝二皇子美意,只是無功不受祿,我就不收了。”
許紅渠說完就帶着小粉快步離去,黎久還在一旁為她們帶路。
黎景容見許紅渠離開,轉頭回到了書桌旁,将桌上的畫的墨竹揉成了一團,扔到了一邊,反倒是在紙上寫上了“許”字,臉上也沒了剛才的笑意,只有眼底的一片冰冷。
黎久将許紅渠送出府後,回到了黎景容身邊,小聲詢問:“王爺,這許姑娘是不是太無禮了些。”
“不,她才是聰明人。”黎景容想起剛才許紅渠對他的态度,決定到時候拍賣會上看看這位是不是他心目中的理想人選。
馬車上的小粉也在問許紅渠:“小姐,您膽子真大,您就這麽和二皇子說話,也不擔心怪罪于你。”
“怕什麽?他也不過是臨時來做客的,又不是常居于此。”許紅渠話說得漫不經心,卻沒有流露出和黎景容相處的那一絲疲乏,每句話都要斟酌再三才能回答,未免也太累。
馬車一個拐彎就拐進了熱鬧的街市,周邊的叫賣聲不絕于耳。
許紅渠掀開了窗簾看到了一家成衣鋪,摸着手上的披風也有了主意。
“找個地方停一下,我有東西要買。”許紅渠對車夫吩咐道。
小粉則是對上次許紅渠被綁架的事情依舊心有餘悸,立刻緊張地說:“小姐,你要去買什麽,我跟你一起。”
“我想去成衣鋪子看看。”
“前幾天,夫人不是剛剛将冬衣送了過來,夫人還說要幫您再裁兩身,小姐您不也是覺得夠了,讓夫人別再忙活了。”
“這你就不懂了,雖然嘴上說是夠了,但女人的衣櫥裏永遠少一件衣服。”許紅渠對小粉說道。
小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只知道反正小姐說的總是對的。
一進成衣鋪子,許紅渠在一樓粗略了掃了一眼,直奔二樓而去,店鋪的小厮還急急忙忙将許紅渠攔了下來:“這位小姐,您去二樓嗎?這二樓都是男裝,一樓才是女裝。”
“知道,就是看男裝的。”許紅渠直往二樓走,小厮看許紅渠的頭發也沒盤成夫人的發髻,只能撓了
撓頭也還是跟了上去。
“小姐,您不是來看女裝的嗎?您這是替老爺看衣服嗎?我記得離老爺生辰還有一段時間。”小粉剛才下車前,明明她家小姐還信誓旦旦地說衣櫥少一件衣服之類的道理。
許紅渠對小粉的疑惑充耳不聞,只是将對着攤在桌上的衣服挑挑揀揀,對着小二說:“跟我身上一樣的披風還有嗎?”
小厮細看了看這件披風:“有,這日子冷了,這件近來是銷量最好的。沒看錯的話,您手裏這件也是我們鋪子裏出的。”
“那這件有的話,你給我那一件新的。”許紅渠說。
“小姐,老爺夫人都不喜歡你穿這麽素的顏色,更何況這還是男裝……”小粉扯着許紅渠的衣袖,想要勸許紅渠換個主意。
許紅渠對小粉一臉無奈地說道:“你還沒反應過來是給誰買的?”
小粉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您不會是給裴公子買的吧?”
“是啊,雖然說他那個人應該也沒有潔癖,但是既然穿了人家的衣服總該給他洗一下吧,而且他應該就這一件披風,那這兩天就讓他穿新的。我身上這件等洗好再送還給他。”許紅渠解釋道。
小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覺得她家小姐似乎說得很有道理,但又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的樣子。
那小厮麻利地用盒子裝好了披風,遞給了小粉:“一共五十兩銀子。”
“這件披風要五十兩?”許紅渠平時衣服都是府裏直接送過來,對衣服的價格也沒有明确的概念。
“小姐,我看您買的那麽幹脆,我還以為您知道,這件衣服是用上好的羊皮制成的,因此才貴。”小厮向許紅渠解釋道。
許紅渠想裴子陽可真舍得花錢,不過想到之前剛給了裴子陽一千兩的銀子,這披風的價格也不過是小數字。
等到拿着披風回到府中的時候,許紅渠別扭地提出不要将披風的盒子一起送過去,小粉這才只将披風送到了小棋的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 裴子陽:夫人懷疑起了我的消費水平。
許紅渠:我總是與這人真實的身份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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