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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生存回憶錄
作者:定陵
文案
衛紹以為,以自己考古大學生的身份如果有一天穿越了,那必會建功立業,流芳百世,不濟也能活下去。
然後,衛紹穿越了,第一天:媽!救我!我要回家。
如果已經別選擇;如果已經卷入歷史;如果親眼看着親人為一個惡魔奉獻生命,乃至瘋狂。
即使天下大亂,即使生命已成奢望,衛紹也從未放棄過。
“死過的人,依然怕死。”
回到1938,熟知歷史進程,遍地狼煙,九州烽火,我只想守在你身邊。
內容标簽: 穿越時空 西方羅曼
搜索關鍵字:主角:衛紹 ┃ 配角:奧爾尼德,海因維茨,弗裏茨 ┃ 其它: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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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來
衛紹懷着沉重的心情,醒來了,卻發現,印象中熟悉的病房早已換了模樣。簡單的家居布景,讓她以為回家了。
“紹,你醒了,放心,這幾天,你的工資照常發。”隐約的聲音傳進衛紹的耳朵,柔和的嗓音在衛紹聽來卻是十分生澀,衛紹想開口說話,腦中編輯好了的話語脫口而出的卻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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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衛紹心中有了一種難言的感覺,這不是漢語,但是比較像英語。
“我頭疼。”衛紹邊震驚,邊與人交流。
“你燒了這麽多天,竟然沒傻,頭疼又算得了什麽?”
“我病了多久?”
“算上今天,四天了,我去給你拿些吃的,好不容易燒退了,是該吃點。”說話的人起身出去,還十分貼心的把門給關上,留衛紹一人郁悶。
此時此刻,衛紹簡直是懷着一種我已經死了的心情,去審視這裏,歐式建築,按照走廊的規格來看,是宿舍,從窗戶向外看,是一個飯店似的樓,衛紹心想:我死了,投胎了。
“紹,你起來了。”剛才出來的人再度進來,手中拿了一個托盤,裏面的東西倒是全,從吃到喝到紙巾,都備齊了。
呃......謝謝,你是?
“完了完了,真燒傻了......格瑞爾,想起來了?”
“噢噢,想起來了。”衛紹口頭答應着,再度問着:“今天幾號了?”
“一月十二。”
“那是公元幾年吶?”
“什麽?”
“今年是?”
“1938.”
“噗!......抱歉,嗆到了。”衛紹一口湯呈扇形噴灑出來,然後正視着面前緊閉雙眼,面龐棱角分明的女子。
“紹,你沒事吧?”
“沒。”
“我有,紹,你能不能給我打盆水來,噴我一臉......”
“好的。”
折騰了好久,衛紹算是吃完了,格瑞爾端着托盤倉惶逃走,臨走時撂下一句話:明天五點上班。
衛紹一人躺在床上,開始消化這一上午所接收到的信息,一個詞,穿越了。雖然不知道所處的地點,但是歐洲無疑。關于穿越這件事,衛紹想過,但再怎麽想,那都僅限于中國本土,以自己的專業知識,吃喝不愁是絕對的,而現在,明顯這是在地球的另一側。根據時間,1938年,應是在二戰時期,但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是哪個國家,可以确定的是,是使用德語的。衛紹推算了一下時間,自二戰開始的1939年到德國投降1945年中有六年,這六年中有無數人死亡,說不定哪年哪天,自己就衣衫褴褛的趴在屍堆上再也起不來了。
第二日,衛紹的生物鐘迫使她在早上四點半起床,衛紹坐在床上,感嘆原來的那個衛紹是咋過來的,苦命的孩子。
洗漱整理,出了宿舍樓便看到了格瑞爾,同時格瑞爾也看到了衛紹,既然見到了熟人,就不得不上去打個招呼。
“我發現你病了之後,精神好多了啊。”格瑞爾笑着走過來
“還好還好,咱們還是快走的吧。”衛紹說着,她實在不想在天還沒亮全的情況下和人聊天。
兩人繞過飯店進了飯店的大門,已經有人在裏面工作和打掃,一個BOSS模樣的人看到衛紹,走了過來慰問:“怎麽樣,好了?”
面對眼前這個四十五歲上下,面目和藹的男人,衛紹放下心來,微笑着回應,表示自己很好。
“那就好,快去換衣服,準備工作。”男人依然微笑,踱步向大門走去,格瑞爾則拉着衛紹走到了休息室。
“紹,聽說德國向政府施壓,或許不久,咱們就要和德國合并了。”格瑞爾拿着衣服突然說話:“到時候德軍就會進駐到奧地利,這世上就沒有奧地利這個國家了。紹,你是德國人,怎麽,你不高興嗎?”
高興個毛啊!對于一個不知道原先衛紹性格的人來說,替身衛紹實在不知道怎麽接話。
“可是,《凡爾賽條約》有規定,德國不管《凡爾賽條約》了嗎?”
如果德國安心做個乖寶寶的話,那就怪了。
“算了,不說這些,到時候合并,說不定你能見到你的哥哥。”
“什麽?”衛紹真想翻個白眼,這個衛紹不是華人嗎?哥哥參加德國軍隊?這是要作死啊!
“你的哥哥啊,應該是你的養兄,他給你寄過信的,不過看你每次讀信的時候臉色都不大好,鬧矛盾了?”
“沒有的事,那個,我弄完了,先出去了啊。”說罷,衛紹轉身就出了門。到外面開始工作。
通過與格瑞爾的對話,衛紹終于明白了自己降臨的國家是奧地利,第一個被德國收了的國家,衛紹還知道了自己有個養兄,不過目前指望不上,就算戰争打響,自己能夠憑着一個是德國軍官的哥哥做靠山,但戰後的日子就不一定了,戰前一時爽,戰後火葬場。
衛紹在大廳裏找到了一本酒店的管理簿,在最後一頁員工名單上找到了衛紹的名字,除了姓名性別國籍之外竟然什麽都沒有。未得到任何消息的衛紹十分蛋疼的在大廳四處游蕩,穿梭于各個餐桌之間。直到大門被門童禮貌地拉開,一群人魚貫而入,衛紹才停止這種詭異的行為。
衛紹工作的酒店叫做“門羅”規模不小,員工不少,衛紹在這裏簡直是一種隐形人的存在,來了客人,上前服務,完事走人,一句閑話都沒有,這讓在中國餐館裏熱鬧慣了的衛紹有些不适應。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啊求評論
☆、02
經歷了幾天的适應期,衛紹已經對這裏的工作應付自如,平靜的生活,讓衛紹已經忘了現在正值1938年,排除武力威脅奧地利政府的德國,一切都很美好。終于,有一件事情讓衛紹再次進入謹慎狀态。
就在兩個月後,衛紹的長相惹事了。
1938年三月十日。門羅酒店來了幾位衣冠翹楚的顧客,按照區域劃分,這是衛紹所負責服務的區域,當她拿着菜單迎上去的時候沒什麽問題,當顧客點完東西擡頭看了一眼的時候,出事了。
“小姐,你不是本國人吧?”一個面目精瘦的男子率先問道,緊接着其他幾位聽到這話也陸續把頭擡了起來。
“這明顯是東方人。”另一個帶着圓框眼鏡的人說道。衛紹沒有回答,心中卻暗自想,兄弟,你可真是火眼金睛,真聰明。
“日本人?還是中國人?”嚯~~這問題問的夠犀利,直接點到了衛紹的死穴,把衛紹逼到了死角。
“問你呢,說啊。”第三個眼神有些不善的人起哄着。
“我......。”衛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雖然目前德國還沒有吞并奧地利,也不存在三國軸心,但這不排除奧地利人對中國人的鄙視心理,三十八年前夏天,八國聯軍侵華,奧匈帝國就包括了奧地利這個國家。
“我是......中國人......”衛紹承認,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手心的冷汗開始滲出。腳下有些發軟
“她的國籍好像與她的服務質量沒有因果關系。”正當衛紹尴尬的站在三人面前接受怪異目光的洗禮時,一個人站了出來,并把衛紹拉到了後面。
“抱歉,我是本區域的負責人格瑞爾,有什麽事找我。”
“沒事,只是你們這麽大的酒店雇了一個中國人,這很少見。”
“是麽?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吧?”
“呵,實在對不起,我們只是好奇,如果對這位中國姑娘有什麽影響,那麽,我真的很抱歉。”
“紹,怎麽樣?”格瑞爾回頭小聲問道,衛紹搖搖頭:“沒關系。”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就不打擾各位的興致了,紹,去工作吧。”衛紹聞言長舒一口氣,幾乎是跑到了廚房把菜單交給廚師。
“怎麽了,剛才看格瑞爾出去和他們說話,出事了?”接過菜單的廚師看到衛紹臉色有些不太正常,好心問了一句。
“他們問我是哪國人。”衛紹回答。
“哦,那你可要小心了,我看現在這局勢,說不定他們是德國的人。”廚師提姆換了一種很神秘的口氣說,讓衛紹頓感無奈。
“你不知道總理舉行公投,結果有百分之九十七的人投了贊成票嘛?過不了多久,奧地利就成德國的喽。”
公投這件事,衛紹倒是知道,舒斯尼格為了保存奧地利的獨立,宣布進行公投,來決定奧地利應否與德國合并,公投那天,格瑞爾還問自己去不去湊個熱鬧,然後被衛紹以一個德國人不好參加奧地利內政的理由給拒絕了,結果有百分之九十七的人投了贊成票,然後,德國政府向他施壓,要他将權力交給奧國納粹黨,這麽說來,确實快了。
“紹,你想什麽呢?”提姆問道。
“沒啥,我想,以後要是再有人問我國籍的事,我該怎麽答。”
“這有什麽,你就說你是德國人,誰能把你怎麽樣?”
“......是啊,那個,我去忙了。”提姆的回答太彪悍,衛紹完全招架不住啊。
這天夜裏,熟睡中的衛紹忽然覺得有人的氣息不懷好意的向自己靠近,衛紹睜開眼睛,立即看到了格瑞爾那張大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做什麽?大晚上的吓誰啊?”
“紹,我有一個好消息,我被華沙大學錄取了!”
“你說什麽?”這對衛紹來說,可能不是什麽好事。
“真的,今天下午到的通知,我的化學理論論文被華沙大學接受了,幾周之後,我就要去波蘭了,紹,我會想你的。”
“呵呵呵......那個,恭喜啊。”得到衛紹的祝福後,格瑞爾心滿意足的回去睡覺,而衛紹,一夜無眠,二戰時期,華大,已成了納粹的軍營。
1938年3月11日。
衛紹簡直是親眼目睹了奧地利納粹黨推翻奧地利共和政府的事件,門羅酒店頂樓的陽臺上,視角正好,衛紹反應過來,共和政府被推翻後,第二日德軍進駐奧地利,之後奧地利并沒有像波蘭那樣被毀的全是渣,說不定自己可以一直在門羅工作,平平安安直到戰後。
1938年3月12日。
衛紹可算見到了,什麽叫人山人海,德軍大部隊開進來,道路兩旁都是奧地利民衆的夾道歡迎,除了國防軍以外,黨衛隊也會進駐奧地利。德軍的部隊在街道上行進,有不少的女孩子上前送花,衛紹看到了領頭軍官那燦爛的笑容,別問衛紹怎麽會來,都是被格瑞爾逼的。
衛紹被格瑞爾拉着跟在部隊的後面,走到維也納市政府的時候,一排車隊中下來一群穿黑色制服的人,領頭的是一個身高目測接近兩米的人,鶴立雞群的身高不被注意都很難,這人回頭望向人群,衛紹立即看到了他的臉,真是夠兇悍,緊接着她的腦中自動開始啓動搜索引擎,憑借自己的印象,回憶起了這個人。
恩斯特·卡爾滕布魯納,海德裏希的繼任者,現奧地利地區總領袖。不過,這和衛紹也沒啥關系,這種高等級BOSS,不會閑的沒事威脅衛紹的生命。
當衛紹和格瑞爾往回走時,看到街道上已經挂上了納粹黨旗,為了迎接元首的到來。
“到那天,經理會給咱們放個假,要不要一起出來啊?別再推脫了,你一個德國人在這種時候怎麽能不去呢?”格瑞爾繼續慫恿着衛紹。
衛紹表面微笑答應着,心裏卻在咆哮:德國你妹兒啊,姐是中國人!
作者有話要說:
☆、03
兩天後,一縷陽光照在了衛紹的臉上,這一覺可算是自然醒,今天元首将到達維也納,經理給所有人放了兩天的上午假,允許去圍觀。等到衛紹和同伴們出來的時候,街上已經有很多人了,德國警察和奧地利警察的胳膊相挽着組成一道屏障,防止激動的人群沖出來。衛紹等人選了一個建築走上去,剛找好位置沒多久,希特勒和他的軍官們就來了,希特勒在領頭的車裏,後面跟着兩列随行高級軍官的車隊,此時的奧地利民衆像瘋了一樣往前沖,警察也像瘋了一樣拼命抵住人群,站在衛紹身後的幾個看似是青年隊的孩子也興奮的叫喊,衛紹向前望去,看到了那個被後世稱之為魔鬼的人,他微笑着看向街道兩旁的群衆,像一個親民的領導人。
車隊勻速開過,在帝國飯店停了下來,希特勒被簇擁着走進飯店,然後不見了蹤影。而此時所有人依然興奮不已,衛紹慶幸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不然說不定就被這瘋狂的氣氛給感染了。
“不應該啊,你從小在德國長大,看到德國拿下了其他國家,你不高興嗎?”格瑞爾對衛紹平靜的表情感到奇怪。
“有什麽高興和不高興的,這個,對我沒什麽影響。”
“也對。诶,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
“幹什麽?”
“剛剛我聽到今天晚上在帝國飯店前有一個集會,你能不能......”
“不陪。”
“別啊,你忍心讓我這麽一個弱女子大晚上的出來嗎?我可剛拿到華沙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萬一出事了,多遺憾啊。”
“所以你拉我當墊背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搭個伴呗。”
“好吧。”衛紹不得不答應,因為格瑞爾半個身子都挂在衛紹身上了。看看熱鬧,應該不會出生命危險。
到了晚上,衛紹又被拽了出來,在帝國飯店門前已經聚集了近千人,格瑞爾見狀,又要湊上前,被衛紹拉住:“你還要上去?”
“當然,這種集會湊進去才好玩。”
這是什麽邏輯,衛紹自知勸不了她,便随她去了,反正這周圍有警察呢。
“紹,你不去嗎?”
“不了,今天穿的鞋不方便,我去四周轉轉,最遠不超過這條街。”
“那你小心啊。”格瑞爾扔下衛紹獨自闖進了人群。
衛紹知道,此次集會目的是讓下榻在帝國飯店的希特勒出來見民衆一面,對此,衛紹沒什麽興趣,後世的歷史書上有的是希特勒......的照片。
她漫無目的的游蕩,看到路邊滿是慶祝後留下的痕跡,包括白天從天上灑下來的萬字旗。順着帝國飯店旁邊的街道一路走過去,天色早已完全黑了,衛紹完全沒注意到面前什麽時候站了一個人。當她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從下往上看,黑靴黑褲黑衣黑帽,好在有月亮,沒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衛紹很清楚的看到面前一身黑的男子右臂袖子上有一個顯眼的萬字旗标志,血紅血紅的。這軍官沒理衛紹,眯了眯眼睛,視線看向衛紹的腳下。衛紹沿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腳下面,差點沒吓掉半條魂去,在衛紹的腳下,華麗麗的踩着一枚小的納粹黨旗。衛紹驚得連忙把腳挪開,後退了兩步,沒想到又踩到了另一枚。
“我......我我我......”衛紹簡直欲哭無淚,語無倫次終于憋出了一句話“我不是故意的。”
這話一出,衛紹扇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此時此刻,這種話是多麽的無力啊無力,蒼白啊蒼白......
那個軍官終于有了反應,不知道他從哪摸出來本和筆,問道:“名字。”
這就開始做筆錄了?衛紹心想着,說不定下一句話就是明天到某某街蓋世太保總部報到什麽的。
“紹.衛。”
“什麽?”軍官擡起頭,看了衛紹一眼,把筆和紙遞過去:“在這,寫下來。”軍官用手指了一個地方。衛紹接過筆紙,熟練地拼出了自己的名字,又反複看了一遍,确定沒寫錯,這才把本子還給軍官。
“在哪工作?”
“門羅酒店。”衛紹無比感謝這具身體自帶的德語系統。
軍官在本子上仔細的記錄下來,剛要對衛紹下達命令,就聽見一個警衛人員跑了過來:“長官,圍觀人群太多了,是否增加警衛人數,加強警戒?”
“我親自去看看。”軍官轉頭對來者說,收起本子和筆,對衛紹冷哼一聲,傲嬌的踏着皮靴擲地有聲地走了。
衛紹長舒一口氣,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油然而生,衛紹此時只想趕快走,再次回到帝國飯店門前,聚集在那裏的人已經自發地唱起了歌,希望元首出來見一面。衛紹從人群外圍中找到了格瑞爾,拉着她往門羅酒店走。
“紹,你做什麽啊?”
“快走吧,我被一個黨衛軍的給盯上了。”
“你是做了什麽事啊?還能被逮到?”
“回去再說。”
“好吧。”格瑞爾失望的道。就在她們回身走的時候,希特勒從陽臺現身,向群衆打了個招呼。
回了宿舍,格瑞爾再度問道:“你是怎麽被盯上的?”
“不小心踩到了黨旗。”
“......你好彪悍啊,紹。”
“誇我?”
“......換個話題,紹,你不打算再讀書了嗎?”
這個問題,讓衛紹無法回答。
“你在德國學的什麽專業啊?”什麽專業,衛紹回想,上一世自己學的是考古學,這個冷門的專業,卻是衛紹的夢想,為了實現這個夢,自初中開始到高考那天,整整六年,為了這個不被人看好卻錄取分數很高的專業,衛紹拼死拼活的考上了,結果在連夜勘測一個秦朝皇陵的時候受了涼,為了工作,衛紹沒有沒有在意,結果從着涼升級為發燒再到肺炎直到暈倒,再然後,衛紹就悲劇的來到了落後21世紀一百多年的,同叫“衛紹”的華裔女孩身上。
衛紹還在回憶,格瑞爾又說了一句:“诶,我記得你說過,是......物理專業是吧?”
我去!物理,這個原先的衛紹真是有能力。衛紹覺得,自己有些辱沒了原本屬于這個時代的衛紹的才華。
“明天要早點起,元首在英雄廣場要舉行演講呢。”格瑞爾說道。
“還去啊?”
“當然,明天肯定比今天還熱鬧。”
第二天,衛紹來到英雄廣場,那個場面,足以震撼所有人的感官。希特勒的專車依然是領頭的,他站在車裏,向人海致意,人群瘋狂湧動,所有人激動的熱淚盈眶,舉起右手敬納粹禮,希特勒真的像一個英雄一樣,對所有人回禮,警衛人員完全抵擋不住追随着車隊的人群,警戒線完全被沖開,已經興奮到極點的人們聲嘶力竭的喊着“萬歲”,連一同與衛紹出來的幾個小夥子也敬起了禮,廣場旁邊的樹上,有幾個淘氣的青年爬到樹上“自挂東南枝”。
衛紹看到希特勒那一副勝利者的姿态,不禁感慨,當年希特勒在奧地利受盡侮辱和苦難,再回到這裏,是以一個領袖的身份,受到的是無限的尊敬與敬畏,真是世事無常啊。
然後是閱兵儀式,這個時候德軍士氣高漲,一行一動都充滿了自信,接着,希特勒站上了演講臺,底下一片歡呼,不知道從誰開始傳出了為人加油打氣的口號,慢慢的成千上萬的人都開始整齊劃一的喊起口號,希特勒看了一會,手一揮,示意安靜,底下立即停止了說話。
“......德國同胞們,最近幾天,德意志民族經歷了重大變革,如今變革的結果就擺在我們面前,但它真正的意義會被歷史所驗證......我宣布,這片古老的土地新的歸宿,将和長久居住此地的德國人所奉守的信仰一致,屬于德意志民族日耳曼人的故土,将構成德國新的疆域,築成新的國界,形成一個大德意志帝國......我以德國國家元首和總理的身份,在這歷史性的一刻宣布,我的故鄉已納入德國的版圖。”
話音落下,人群中再次爆發出歡呼聲。
從英雄廣場回到酒店,有幾個熱血青年依然沒有平複心情,衛紹承認,這确實很讓人沸騰,即使她來自後世,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喊起了口號,不過慶幸她來自後世,這會兒被風一吹,頭腦清淨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04
進了大門,衛紹被經理叫住:“有人給你來信,去看一下吧。”衛紹回到宿舍,看到桌子上有一封用牛皮紙封的很好的信。打開信封,潇灑的德語字母展現在眼前。
衛紹,
親愛的紹,對不起。
這是我第三次給你寫信,也是第三次給你道歉,前兩封信你看了嗎?為什麽不回信?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再給你寫,也可以再給你道一次歉,對不起,我不該打你。
母親臨終的時候,讓我好好地保護你,但是你從來都不領情,這沒什麽,只要你老實的學習深造,然後畢業工作,為德國,或是為你的中國工作,平平安安的活完這一輩子,我也算是完成了使命,可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任性偏激,要回到中國。我知道,你在中國生活了十年,所受的,傳統的,道義......什麽的教育,抱歉,我還是不太懂你們的思想文化,可是我懂得你這個時候回去絕對是死路一條,我的朋友在中國工作,他說現在的中國早已不是你小時候所在的中國了,戰争又開始了,日本迅速的對中國展開侵略攻勢,而中國政府卻無動于衷,沒有絲毫作為。
我不是想刺激你,你要回到中國也是因為這個,于是你和我說,要回中國,要為你的祖國盡責,甚至你還要參軍,紹,且不說你擅自從大學退學是對母親的辜負,光是你要參戰這一點,我絕對不能接受,更不能允許,戰争是男人的事,而你只是女人,甚至只不過是一個女學生,有什麽能力去戰場?
當年衛伯父,也就是你的父親把你交到我們家,然後去了戰場,再也沒有回來,不久,你的母親也郁郁而終,你在我們家生活了将近十四年,我雖說不是多麽了解你,但也知道你的性格,現在你的祖國大難當頭,以你的性子,肯定坐不住,所以你私自買了船票和車票準備回國,你不知道,當你的導師告訴我你已經向學校申請退學時,我連手裏的聽筒都給砸了,你也不知道,我下令停了三天之內的所有列車和客船,讓人把守所有邊境關卡,因為這條命令,我受到了上級的警告。所幸,你被找到了,他們把你帶上來的時候,我又喜又氣,相比之下,氣憤更多一些,然後我,甩了你一巴掌......
到現在我都記得,你瞪着我,一字一句的對我說,你必須要回去,因為你是,中國人。我明白,你對于你的國家,與我對德國一樣,我加入軍隊,為國效忠,雖然一開始你對我加入黨衛隊有很大的成見。将心比心,我不同意你回中國,和你不希望我加入黨衛隊一樣。
紹,你跑去了奧地利,我知道,現在,我希望你能聽我一次,我以兄長的身份,讓你聽我的安排。紹,在這個信封的附件裏,有一封推薦信和車票,還有通行護照,請你務必在1939年之前到達波蘭,這不是難事,到波蘭之後,去曼施雅利酒店,我已經在那裏為你找好了工作,我預計戰争已經不遠了,我必須在戰争期間保證你的安全,紹,我請你能離我近一點,這樣我才能保護你。
另外,走之前,除了必要的證件和必備的生活用品之外,任何多餘的東西都不要帶,我都在曼施雅利給你準備好了,你放心,我是用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介紹的。
好了,我說完了,一切小心,等戰争勝利,我去找你。
兄
奧爾德尼
看完了信,衛紹擡起頭,抹了一把臉,沒想到,原衛紹竟然這麽的英氣,反正現在的衛紹,是沒膽量回國參戰。這個時代,風起雲湧,豪傑更疊,衛紹不再想去建功立業,這個時代注定屬于這個時代的人,而衛紹,只是旁觀者,縱使熟知歷史進程又如何?畢竟衛紹是局外人,所要做的,就是找個角落安穩的活着,等到戰後安全等死然後投胎回到21世紀。
“這真尼瑪不是親生的。”衛紹暗道,人家都是哪裏和平往哪走,這人倒好,明知道戰争要開始了,還把衛紹往波蘭送,二戰時期的波蘭,幾乎就被轟成渣了。
“紹,你哥哥說了什麽?”格瑞爾在旁邊收拾着行李說道。
“他讓我去波蘭。”
“啊!那太好了,這樣我就有人陪了。”
姑娘啊,你是有多愛熱鬧。
“可是我.....不會波蘭語啊。”
“我教你啊,為了去華沙大學讀書,我學了波蘭語。”
“我很笨的。”衛紹說的是實話,光是英語就學了十多年才算真正學會,這不過一年的時間,怎麽學會一門外語。
“這不是事兒,除了德語和英語,你都會什麽語言啊?”
“漢語。”
“除了漢語呢?”
“......呃......古漢語。”
“......這不算。”
“那就沒了,诶,等等。”衛紹感覺這具身體好像還有另一種語言,不過有點殘破,學的不全。
“怎麽了?”
“沒事。你跟經理說了嗎?”
“嗯,你準備一下東西,你的車票給我看看。”格瑞爾向衛紹伸手道。
衛紹把車票遞過去,格瑞爾看了看:“太好了,你和我是同一列車,下周五的車,你把行李準備好。”
衛紹根據奧爾德尼的要求,帶了證件和幾件衣服,裝了一個小行李箱,格瑞爾則準備了不少,看到衛紹的裝備後詫異的問:“你就帶這麽少的東西?”
衛紹還沒說話呢,旁邊一個小夥子的語氣立馬不善:“格瑞爾你怎麽能和她比,人家有一個做軍官的哥哥呢。”話說這小夥衛紹知道,一直反對奧地利和德國合并,憤青一個。
聽到這話,衛紹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也沒表現出什麽來,诶~~我就是有一個做軍官的哥哥,能怎麽樣,你咬我啊~~
格瑞爾瞪了一眼小夥子,對經理說:“那,我們就走了。”
“嗯,小心點,你們相互照應着些。”經理囑咐道。
衛紹和格瑞爾來到站臺等車時,衛紹腦中突然有一種想法一閃而過:我憑什麽聽他的安排?不過這個想法是“一閃而過”,随之而來的想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要說在奧地利的生活真是好,雖然累,好在安全啊,雖然是暫時的。
在車上,衛紹完全是一個被照顧者,沒辦法,穿越而來的衛紹完全不懂這裏的規矩和習慣。
“紹,我強烈懷疑你從德國跑到奧地利是你一個人來的。”格瑞爾忙完了衛紹和自己的手續,坐在衛紹對面用鄙視的眼光看着她。的确,來的時候是衛紹一個人,再從奧地利到波蘭那是另一個衛紹。
奧地利到波蘭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一路格瑞爾邊照顧衛紹,邊教波蘭語,這讓衛紹很愧疚,對此,格瑞爾說:“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在火車上教會你簡單日常用語和對話,我就當成挑戰了,诶,你倒是記在筆記上啊......”
為了盡快教學,格瑞爾算是拿出了看家的東西,包括當年她自己記的筆記,詞典,全都無償借給了衛紹,衛紹認為,要是學不好波蘭語,簡直對不起格瑞爾的筆記。到達波蘭的時候,衛紹滿耳聽到的德語,英語,波蘭語的混合,在火車上衛紹好歹也算入門了,因此,這時聽到波蘭語不至于那麽陌生。
“格瑞爾,我要去曼施雅利,你去華沙大學嗎?”
“我不知道,我來早了,現在距離華沙大學開學至少還有兩周時間,紹......你收留我吧。”
“什麽?”衛紹也剛來,唯一的去處是曼施雅利飯店。
“你帶我去你要工作的酒店吧,我在那工作個兩周。”衛紹認為,這個倒也可以。
按照介紹信中所描述的地址,衛紹比較容易的找到了曼施雅利,從外觀看,沒有門羅大,但也在華沙有些名氣,排的上檔次。從大門進去,酒店的經理正好站在大堂,是一個和藹的中年男人,和門羅的經理不同,曼施雅利的經理給人一種忠厚踏實的人,而門羅的經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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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