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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精明算計。

經理看到衛紹和格瑞爾進來,以為是顧客,但看到衛紹手裏的介紹信,立即想到,是一位顧客推薦的人到了。

“紹.衛?”經理用德語問道。

“是的。”

“這位是?”經理看到衛紹身旁的格瑞爾,想到不是只推薦了一個人嗎?

“我叫格瑞爾,是紹的同事,華沙大學的學生。”

“哦。”經理了然道。轉過頭向衛紹說:“正好,有幾個人辭職不幹了,而又有人向我推薦你,那麽你就現在這裏工作吧,你的房間在三樓,這位小姐......”經理示意格瑞爾怎麽辦。

“我也可以在這打工的。”沒等衛紹說話,格瑞爾便說道。

“那你有什麽工作經驗?”

“我在門羅工作了兩年多,是區域負責人之一。”

“那好,你能在這做多久?”

“兩周後,華沙大學開學,到時候我可以轉到晚班。”

“那好,你住在紹的隔壁吧,工資我已經在推薦信中說好了,對了,紹,你不會波蘭語?”

“是的,不過,格瑞爾會教我的。”

“不錯,這裏的基本要求是,盡量用客人的母語與其交流。所以,你必須學習波蘭語。”

“我明白。”衛紹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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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05

衛紹跑到自己的房間,把行李整理好,往床上一看,嗬~~~真是都準備好了,生活用品神馬的......

經理的意思,是讓衛紹從明天開始正式上班,那麽今天剩下的時間就需要熟悉曼施雅利的條文和衛紹所需要做的工作。衛紹是接替另一個辭職的員工的工作,所以,客房打掃包括宴會廳的侍應生工作是衛紹的活,比門羅累,但好在工資還是很合理的。

第二天早上開始工作,衛紹先去客房把床單整理好,又跑到宴會廳換了一輪盤子,然後等着顧客上門。和衛紹一起工作的還有一個女生和兩個男生,格瑞爾則被分派到了大廳的用餐區工作。

在波蘭的生活也很充實,除了天天被逼着學習波蘭語之外,每日工作後的晚班輪值比門羅有條理多了,閑着無聊還能和其他員工閑聊啥啥的。

安逸的日子總覺得過得很快,衛紹計算着,到現在,德國差不多已經開完了慕尼黑會議,吞并了捷克斯洛伐克,水晶之夜差不多也砸完了,嗯,下一個就是波蘭了。現在已經是39年8月份,還有一個月。衛紹覺得,有必要問問曼施雅利有沒有防空洞。

話說衛紹在計算完了的第三天,拿着菜單交給廚房的時候,看到廚房負責甜點的埃達嬸嬸那個笑容,那個自豪啊。

“诶,紹,你知道麽,我的兒子布萊恩要去參軍,為國家作戰了。”埃達拉住衛紹說道。

布萊恩是和衛紹一起工作的兩個男生之一,平時看着挺老實的,工作認真勤懇,身材有些瘦弱,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參軍的樣子。

“他沒和我說,那麽,他參加的是哪個軍隊?”

“騎兵旅。”說到這,埃達的表情更自豪了。

我靠!衛紹徹底震驚了。波蘭的騎兵在歷史上霸氣十足,豪氣沖天,但那是歷史,德國閃擊波蘭用的是裝甲師,波蘭用馬刀砍坦克,那叫一個名揚千古......

“嗯嗯,布萊恩會成為英雄的。”衛紹放下餐單再出去工作的時候,看布萊恩的眼神立馬變得肅然起敬而又充滿同情,在戰場上,波蘭勇敢的騎兵在德軍的坦克下只有被屠殺的命。

第二天送別布萊恩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對布萊恩的希望和羨慕,衛紹瞟了一眼格瑞爾,那一臉舍不得的樣子。呦呵,衛紹和格瑞爾在工作的時候完全是隔離開的,這倆人啥時候看對眼了?

“在軍隊裏好好訓練,不要辱沒了波蘭,辱沒了波蘭騎兵。”埃達嬸嬸抱着布萊恩叮囑着。

“知道了媽媽。”布萊恩回頭看了一眼在曼施雅利門口等候的同伴,從埃達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我知道,時間到了,我走了。”布萊恩不舍的看着格瑞爾,走到她面前“我,走了。”

“嗯,我等你回來。”布萊恩躊躇了一會兒,出了酒店,和同伴上車走了。

埃達忍不住情緒失控,痛哭起來,衛紹正好站在她旁邊,出言安慰:“埃達嬸嬸,布萊恩是去參軍,他會為國争光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會好的。”埃達的情緒平複下來。回到廚房繼續工作。接下來的日子,衛紹開始一天一天的撕日歷,終于撕到了1939年8月25日,還有六天,戰争開始,衛紹心裏那叫一個緊張,差不多到月底的時候,經理讓衛紹到一個長期合作的肉制品供應商那裏去結賬,還叫了一個女生作為帶路,叫貝琳達,嬌俏可愛,年齡比衛紹還小。

“紹,好像戰争要開始了,不過沒關系,正好讓德國嘗嘗波蘭的厲害。”在街上,貝琳達叽叽喳喳說個不停,衛紹聽的頭大。

然後終于有一天,衛紹剛剛換好衣服準備去打掃衛生的時候,格瑞爾驚慌的跑過來:“紹,邊境傳來消息,德國進攻了。”

終于開始了......

“你先別這麽擔心,波蘭軍隊不會這麽快就......”衛紹不知道說什麽好。

“可是,你忘了在維也納的閱兵式,德軍那麽強......”格瑞爾依然擔心:“要不,我們回奧地利吧。”

“如你所說,邊境已經開打了,怎麽回去?另外,你還在上學呢。”

“好,我再想想,再想想......”格瑞爾自言自語着,下了樓。自從格瑞爾開學後,衛紹的波蘭語只能自食其力了,正不正宗暫且不說,起碼衛紹說什麽人家能聽懂了。到快中午的時候,邊境傳來噩耗,波蘭軍隊全線潰敗,波蘭的500架一線飛機還沒來得及起飛就被炸毀在機場,德國裝甲部隊和飛機突襲相結合,将波軍分割包圍,波蘭防線被突破。得知這個消息,曼施雅利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經理走到衆人面前:“工作還是要做的,不管外面打成什麽樣,曼施雅利不能停工。”現在,或許工作,能讓人暫時忘掉這個慘痛的事實。埃達嬸嬸絕對是最擔心的,布萊恩直到現在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之後每天的消息都是德軍又向波蘭腹地推進了多少公裏,然後是邊境城市如何奮力抵抗,直到投降。終于有一天,一個波蘭騎兵全軍覆滅的消息傳到了酒店,埃達嬸嬸直接就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失聲痛哭,世間最悲傷的事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埃達一連精神萎靡了好幾天。衛紹只能說,波蘭騎兵是勇敢的,他們曾用長矛和馬刀面對德國的坦克和裝甲車,他們用生命捍衛了自己作為一個軍人的尊嚴。

格瑞爾是在學校得知這個事情的,她的同學親眼看着這個奧地利來的化學高材生手中的試管脫落,試管中的鹽酸灑了一地,而她不顧被鹽酸傷到的手腕發瘋一般跑出了實驗室,在走廊裏情緒失控。

晚上格瑞爾腫着眼睛在大廳工作,經理看了,覺得實在是......有點影響曼施雅利的形象,便把她調到了布萊恩原先的工作區,也就是衛紹工作的地方。看着格瑞爾做什麽都像是傀儡一樣,衛紹不禁有些感嘆,一個人的死亡,帶來的是一個家庭的覆滅,即使是他們兩個八字還沒有一撇,但發展發展,說不定是一樁姻緣。

接下來的戰争,與其說是戰争,倒不如說是一邊倒的屠殺,幾天後,埃達嬸嬸和格瑞爾平靜多了,華沙開始遭難,1939年9月8日,北路集團軍群所屬屈希勒爾的第3集團軍和克魯格的第4集團軍從北和西北向華沙總方向實施突擊,1939年9月11日,古德裏安的第19裝甲軍渡過納雷夫河,開始向華沙後方的布格河迅速推進。1939年9月14日,南路集團軍群所屬賴歇瑙的第10集團軍和布拉斯科維茲的第8集團軍在維斯瓦河以西一舉合圍從波茲南和羅茲地區撤退的波軍,占領了波蘭中部地區,使華沙處于半被合圍的狀态。至1939年9月15日,古德裏安的第19裝甲軍包圍了布列斯特,其第3裝甲師和第2摩托化師繼續向南推進,以便與南路集團軍群的右翼利斯特的第14集團軍完成最後的縱深合圍。與此同時,第14集團軍的前鋒克萊斯特的第22裝甲軍,包圍了科沃夫之後繼續北進,1939年9月16日在符活達瓦地區與北路集團軍群會師,合圍了退集在布格河、桑河與維斯瓦河三角地帶的波軍。1939年9月17日,德軍在完成華沙的合圍後,限令華沙當局于12小時內投降。而波蘭政府和波軍統帥部已于1939年9月16日越國邊界逃往羅馬尼亞。這些都是前世衛紹閑來無事的時候到歷史系蹭課所做的筆記,因為看了很多遍,所以幾乎是背下來的。

波蘭政府越國逃走後,整個曼施雅利幾乎停工關門。沒有人相信這個事實,波蘭輸了,即使還有頑強的城市和平民自發組成的游擊隊還在反抗,但是已經無法挽回。

直至有一天,正在工作的衛紹聽到了刺耳的聲音。

“防空警報!快,快去地下室。”就在經理跑出來驅趕着員工向地下室走時,飛機的轟鳴聲已經到了,即使離得還遠,炮彈炸開帶來的顫動還是讓衛紹有些害怕,貝琳達緊緊抓着衛紹的胳膊,拉着衛紹往地下室跑。

據經理說,曼施雅利的地下室是由一戰時改造的,當然,“一戰”這個詞是不可能從經理口中說出來的,是衛紹自己理解的。

既然是地下室,必備的食物是不少,但是能直接吃的是沒有。飛機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每一個炮彈下落,埃達嬸嬸都要祈禱一番,衛紹護着頭,震下來的碎石和灰塵落到了衛紹的手上和大衣上,現在衛紹不知道格瑞爾怎麽樣了,這個女孩一直都很堅強,衛紹不希望她有什麽不測。

突然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經理扶着把手走下來,手中拿着一面旗幟,衛紹看到,那是一面納粹黨旗。

“是一位顧客給我的,我要把它鋪在酒店的頂樓上。”經理解釋說。在地下室的人面面相觑,這是哪一黨派的旗幟所有人都知道,或許他能保得酒店平安,但這同時意味着,曼施雅利投靠德國,是沒有骨氣的酒店。于是立即有人不同意。經理沉默了一會兒。看着所有人,說道:“我們是波蘭人,為了國家,不能做這等賣國的事,但是,我們這裏還有別的國家的人,我們不能讓人家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說着,所有人看着衛紹。這是,又一枚炮彈擊中了曼施雅利,削掉了酒店的一角,整個酒店劇烈的顫動。引起一陣尖叫。

“我......沒關系。”衛紹對經理說,不是衛紹聖母,總不能因為自己一個人影響整個酒店的名譽,再說,德軍主要目标是炸毀華沙的補給中心,不會盯着酒店不放的。

“沒事,你要是真的害怕,可以把旗幟挂上去,名譽什麽的,哪有生命重要。”貝琳達拉着衛紹的衣袖小聲說道。

衛紹沒說話,對貝琳達笑了笑,說到底,衛紹還是怕,畢竟開飛機的不是衛紹,誰能保證戰鬥機炸毀目标的時候不會順帶着連曼施雅利也給炸了。

過了一會兒,轟炸漸漸停了。廚師格蘭特打開地下室的門,向上看了看,打算看看廚房有沒有現成的食物拿下來救急,誰知道剛走到大廳,就看到一群人跑了進來,領頭的女生正是格瑞爾。

作者有話要說:

☆、06

格瑞爾在德國空襲的時候和幾個其他系的同學跑了出來,看到格瑞爾走進地下室,衛紹放心了許多。

“聽說這個地下室是上次大戰的時候防空洞改造的?”格瑞爾問道。

“是的,但是,自從上次戰争之後,以為不會再有戰争了,所以,在這期間沒有加固過。”經理解釋道。

“這能行嗎?”格瑞爾質疑。

“我覺得懸,畢竟上次戰争德軍可沒有斯圖卡。”衛紹開口說道:“對了,外面怎麽樣?”

“不好,昨天德軍炮擊華沙的據點,華沙大學已經停課,我的導師和幾個同學都不見了,不過華沙的守軍還在戰鬥。”

“那是不是說明,華沙還沒有滅亡?”經理幾乎熱淚盈眶。

“是的,華沙還沒有放棄抵抗。”

聽到格瑞爾的話,地下室的氣氛不再那麽凝重,華沙沒有抛棄她的子民,面對侵略者,她依然在拼命地守護。

然而第二天,華沙守軍放棄了抵抗;第三天,華沙守軍司令向德第8集團軍司令布拉斯科維茲上将正式簽署了投降書。衛紹在地下室的角落裏呆着,整個地下室安靜的毫無生氣,幾個女生開始抽泣。

“好了,我們出去吧。”經理帶頭走出了地下室,接着,所有人跟着爬出地下室,把酒店的灰塵打掃幹淨,衛紹則把大廳的椅子扶起來擺好。轉頭看到門口有幾個員工在往外看着什麽,衛紹跟過去站在格瑞爾旁邊。

“看什麽呢?”

“德軍的閱兵儀式。”

衛紹透過縫隙看到街道兩旁依然有人在圍觀,但是眼中的絕望和仇恨掩飾不住,這與德奧合并時看到的是兩種情況,波蘭被侵略亡國的仇恨,一個民族的仇恨。埃達也湊過來,看到德軍的裝甲坦克,又開始痛哭:“布萊恩,他,是死在這種武器下的......”不只是埃達,連曼施雅利的波蘭本土員工也驚呆了,打敗他們的,不是步兵,不是騎兵,而是組成師的裝甲車和坦克。

“別看了,快工作。”經理過來,一聲令下,圍在門口的全部散開,衛紹走之前又伸頭看了一眼,終于看到了傳說中的布拉斯科維茲上将,那個趾高氣昂,像一個......暴君審視自己新征服的領土。

曼施雅利雖然遭到了炮擊,但損失不是很嚴重,收拾收拾還能再開張,廚師先做了不少吃的,當是給所有人壓驚。衛紹往嘴裏塞着東西,好不容易不用吃那些又幹又冷的幹糧,衛紹決定,把本吃回來。但是坐在旁邊的格瑞爾看起來不太有胃口,她帶來的同學把她叫出去,說是勸勸她,過了好久,他們才回來。衛紹看到格瑞爾精神不好,便沒問什麽,讓她休息去了。

第二天,布拉斯科維茲在市中心開始演說。那些舉着旗幟的士兵高喊:“嗨,希特勒。”

布拉斯科維茲頓了好一會,才喊道:“嗨,希特勒。”然後等着副官把麥克風給他擺好。一切準備就緒,剛要開口,士兵方陣就出現了巨大的爆炸聲,布拉斯科維茲還沒反應過來,又接連兩次出現爆炸,他這才反應過來,指着對面的建築:“在那裏,他們在那,把這棟建築包圍起來,不能讓他們跑了。”德軍混亂的包圍了建築,但是沒抓到人,此次襲擊,德軍死亡數十人,傷三十多人。布拉斯科維茲臉都青了。圍觀的百姓爆發出一陣哄笑,還有人贊賞扔炸彈的英雄。布拉斯科維茲慌忙坐上車走了,回到辦事中心,拍着桌子讓手下馬上調查這件事。

曼施雅利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都嘲笑這次華沙的游擊隊員是狠狠的打了德軍的臉面,只有格瑞爾臉色是越來越不好,衛紹感到不對勁,手搭着格瑞爾的肩膀,問她怎麽了,但格瑞爾依然說沒事。

“诶,格瑞爾,你帶來的同學呢?”一個叫艾倫的青年問道。這句話一問,在場的人都好像明白了。

格瑞爾應付不了人們疑問的眼光,終于承認,炸軍隊的就是她的同學。

“哈哈,你的同學真是好樣的。”艾倫笑道。

“可是,配方,是我寫給他們的,我不知道他們是去炸軍隊,我不知道的。”

衛紹終于知道,昨天那群童鞋出去是商量今天的行動,而格瑞爾是化學系的,□□她随便都能說出幾個。

“沒事沒事,你只是提供了配方,沒人會知道的,再說,你這是做了一件好事。”衛紹不會安慰人,這幾句話是費了半天勁憋出來的,不過,這幾位同學到過曼施雅利很多人都看到了,這是赤果果的給曼施雅利拉仇恨吶。

無論怎麽勸。格瑞爾就是一根筋認準了自己就不該考華沙大學,不考華沙大學就不會來到波蘭這麽傷心的地方,不來到波蘭,就不會認識這幫同學,不認識這幫同學,就不會提供配方,不提供配方,他們就不會炸軍隊......然後,到晚上七點左右,格瑞爾走了,衛紹就去追啊,格瑞爾就開始跑啊,經理讓衛紹去跟着點兒格瑞爾,衛紹就繼續追啊......追着追着,追丢了。衛紹心想,自己果然不是個當特工的料,衛紹準備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結果聽到了槍聲,衛紹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是個錯誤,衛紹開始往角落裏躲,聽槍聲的密集度,應該是巷戰。衛紹認為,屏氣凝神,開啓在門羅的隐身模式,這樣比較安全一點。但是衛紹的隐身好像不太正宗,這一點,當衛紹聽到頭頂的一聲:“站起來”的時候就意識到了。

衛紹雙手舉起,緩緩地站起來,等着拿槍的那位大爺說句話,她好判定一下人家是哪國人。

“你轉過來。”終于說話了......衛紹聽從的轉過身,看着眼前這哥們咋看咋眼熟。

“呦,東方人啊。”拿槍的軍官說道,衛紹立即判定,德國人,但是怎麽說波蘭語?衛紹想了一會,只能說人家是天生文曲星。

“是啊,我是東方人。”

“日本人?不會是中國人吧?”我靠,又是這個問題,上次衛紹被問的時候還是在奧地利,這次被問是在波蘭,還是被一個黨衛軍問的,衛紹腦中開始糾結,德國和日本是一夥的,日本和中國是死磕的,那麽德國也是反華的,這個問題,是個問題啊......

“我......是,中國人。”衛紹下定決心,那個表情,和□□臨死前英勇就義是一樣的,忽略衛紹有些打顫的腿吧,太有礙于這麽大義凜然的場景了。

“嗯?你說什麽?”軍官的手指在扳機上滑動,然後“呯”的一聲,衛紹閉上眼睛,要死了要死了......

“你不用吓成這樣吧?”軍官放下槍,拎在手裏。衛紹用餘光看了看,身後一個波蘭軍人倒下了。

卧槽,驚險吶。

“其實,你可以說自己是日本人,那樣,你現在早就走了。”

“長官,我認為,您在這随便抓一個波蘭人問他們,他們都不會說自己是德國人。”衛紹保證,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大腦絕對停止工作了。

“哼,那當然,波蘭人怎麽能和德意志民族相比。”衛紹松了一口氣,想必這兄弟是從種族方面理解的,其實衛紹是想讓他從戰争角度理解的,日本正在侵略中國,猶如德國入侵波蘭一樣,衛紹認為,冒充日本人以求得活命,那不是幸運。那是恥辱。

“我見過你是吧?”軍爺再度開口。

“哦?是......嗎?”衛紹想起來了,奧地利,筆錄君。

“是啊,奧地利,你踩了黨旗。”

“我......真不是故意的。”衛紹真想讓他看看自己眼裏無辜的淚水。

“哦?”軍爺又擡起拿槍的手,那青煙剛剛冒完。

“真的,軍爺......呸,長官。”

“叫紹.衛?按照中國人的習慣,衛.紹,對吧?”

“是的。”

“嗯,我叫弗裏茨.施密特。”軍爺爆出了自己的家門,衛紹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然後忽然想起來武俠小說裏的那句話:讓你死的明白點,我是XXX。

這意思......

“現在在哪工作?”

“曼施雅利。”

“這麽晚了,出來找死?”

“不是,我,找人。”

“我勸你還是回去。”

“但是......我回去。”衛紹看到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槍又被拔了出來,只好服軟。

“我送你。”軍官說道。

“不......不勞您大駕,我自己回去。”衛紹連忙擺手。

“那好,快走。”軍官一聲令下,衛紹快步往回走,漸漸地兩只腳倒騰的越來越快,最後幹脆撒開了跑,就怕人家在背後陰森的冷笑,然後擡手就是一槍。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開打了......布拉斯科維茲是有這個人,但是軍隊被炸是我編的,劇情需要,諒解啊。

☆、07

衛紹拉開酒店大門,慌張的進去,艾倫見了,詫異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有,格瑞爾讓我跟丢了。”

“沒有關系,我們再等等。”衛紹沒說弗裏茨的事,總覺得這人有些詭異,也許是戰争讓人變得不太正常?

到半夜,格瑞爾回來了,顯得疲憊不堪,衛紹想問來着,但格瑞爾徑直的上了樓,誰都沒搭理。

衛紹實在忍不住,也跟到樓上,把剛躺下的格瑞爾拉起來。

“你去哪了?外面還不太平,你就這麽跑出去,你可真勇敢。”衛紹不在乎自己的話說得有多諷刺,只要格瑞爾先提起來精神回答問題就行。

“我去了行政大樓,想打聽一下,他們有沒有消息。”

“然後呢。”

“不知道。紹,我很累了,有什麽事咱明天再說行不?”說完,格瑞爾一頭栽倒在床上,死活不起來了。衛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到大約淩晨兩點的時候,格瑞爾突然闖進房間,粗暴的把衛紹拎起來,衛紹被吵醒之後無法站穩,直接坐在了地上,看清來者,衛紹揉了一下眼睛,想着這人莫非瘋了。格瑞爾扔給她一件大衣,讓衛紹趕快穿上,那嚴肅的語氣,說的衛紹沒膽子反抗,衣服剛披上,外面傳來了碰撞的聲音,虛掩着的門被踹開,進來一名背着槍的德國士兵,用德語嚷嚷着讓兩人下樓,好在格瑞爾膽子大一點,也會德語,馬上請求士兵說能不能讓衛紹穿一件衣服,要不怎麽說獨在異鄉為異客,士兵聽到德語立馬臉色就緩和了,說了一句“快點”就走了。

走到大廳的時候,衛紹無比感謝格瑞爾扔給她的大衣,尼瑪太冷了,這群人進來能不能關一下門吶。雖然白天氣溫還可以,到了晚上,小風一吹,還是冷飕飕的。

“各位,今天我來并沒有惡意。”領頭的軍官開口說道,看起來還很年輕,軍銜可不算低了。

“你們倒是把門給關上,另外,給我搬張椅子來。”年輕的軍官對手下說道,立馬有人很軍人範兒的搬來了椅子,關上了大門,看着特狗腿的動作,這群人愣是做的有板有眼的。

“介意我吸煙嗎?”軍官掏出了煙夾抽出一根煙,揚了揚手,經理在一個桌子上拿了一盒火柴,給軍官點燃。

“我想問一下,格瑞爾小姐是哪位?”軍官吐出煙霧,吸了吸鼻子。衛紹和格瑞爾站在後面,聽到這句話,兩個人都抖了一下,所有員工沒有人回頭找格瑞爾,在不知道是福是禍的情況下,衆人都選擇了包庇,即使最終人家會找到,好歹能拖延一點時間。

軍官笑了笑,左右看了看人群,掐滅煙頭站了起來,摘下帽子,露出能閃瞎人24K钛合金狗眼的頭發,來回踱步,然後又笑了:“怎麽,沒人是格瑞爾?那我只好親自找了。”

軍官走近人群,來回看了看,立即把格瑞爾揪了出來,他拉着格瑞爾的衣服,把她扔給了手下,示意把人帶走,這個過程中格瑞爾很平靜,經理率先反應過來,扯住了軍官的軍服,急忙說道:“她犯了什麽罪?”

軍官依然保持着迷人無害的笑容,抽回了胳膊,整理了一下衣袖,對經理說:“有人看到軍隊爆炸的前一天,這位小姐和一群人商量着什麽,第二天,事故發生,現在爆炸案的嫌疑人已經抓到了,我們只是确認一下,格瑞爾小姐與這件事情有沒有關系。”說完,撿起了剛剛甩在地上的煙頭,在士兵的包圍下走了。

剩下衆人在大廳裏站着,經理看看遠去的轎車,回頭說了一句:“都回去吧,格瑞爾應該沒事的。”衛紹捶了捶胸口,今天可算是見到什麽叫笑面虎了,同時也鄙視了那個舉報者,衛紹上樓的時候看着格瑞爾散亂的床褥,突然想起來,格瑞爾只顧着叫自己穿好衣服,而她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裙。一個女子,穿着睡裙,被一群大老爺們帶走了......衛紹停止了這種遐想,太邪惡了。現在只能求格瑞爾沒事。

格瑞爾被帶走的第二天,德國軍方宣布将此次襲擊軍隊的罪犯處以絞刑,後因為有一位将軍敬重他們算是個英雄,改為槍決。在華沙市中心,當衆進行。

行刑的那一天,幾乎所有人市民自發的穿上了黑紗,當是祭奠這些風華正茂的青年。時間差不多快到的時候,德軍的卡車來了,曼施雅利所有的人最不希望的是待會帶上來的罪犯裏會有格瑞爾。

萬幸,五個青年男子,沒有格瑞爾。五個青年被強迫押着跪下,每個人身後都有一個德國士兵用槍指着頭,過了兩三分鐘,站在旁邊的軍人看了看懷表,擡起手,五名德國軍人集體上膛,一直頹廢不堪的青年們突然擡頭大喊:“波蘭萬歲,波蘭民族萬歲!”随着軍官手落,槍聲響起,五條生命就此隕落,接着德軍收隊回家,留下五具屍體,沒人敢上前收屍,直到德軍走遠,他們的親人才上前把屍體領走。有一個小姑娘吃力的擡起一個青年的屍體,卻根本擡不動,只能把她哥哥的屍體拖着走,圍觀的人不少,沒有一個上去幫忙的,主要是因為旁邊還有蓋世太保監視着。終于一個男子看不下去了,上前幫助那個小姑娘,手剛搭上青年的屍體,便聽得槍響,兩名蓋世太保其中一人拿着槍對準好心的男子,另一名戲虐的看戲。男子無視兩人,依然幫助小姑娘把屍體搬走,又一聲槍響,小姑娘突然倒下,人們看到了女孩身下流了一灘血,幫忙的男子看起來十分憤怒,朝着蓋世太保沖過去,明顯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第三下槍響,男子的額頭上多出來一個血洞,之後倒地身亡。

在人群裏看着的衛紹只覺怒火中燒,低聲暗罵了一句“敗類“,貝琳達和邦妮的女孩看衛紹情緒有些不對,急忙一左一右拉住了衛紹。

“紹,你冷靜點。”邦妮提醒着衛紹,這倆人急忙把衛紹拉回了酒店,沒辦法,這件事真的讓衛紹憤怒,不明不白的死去,偏偏還沒處講理了,幫人把自己的命給幫進去,只因為兩名蓋世太保閑得無聊?這都是什麽狗屁玩意兒!

回到酒店,衛紹走的很快,一不留神,撞上了經理,衛紹連忙擡頭,看到經理的眼眶有些紅,衛紹想着這是要多大的事能讓這個男人感到如此悲傷。經理看到衛紹,聲音顫顫巍巍的說:“紹,有個消息,你......聽了不要太悲傷。”

衛紹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經理繼續說道:“格瑞爾她......”衛紹吸了一口氣,果然......

經理帶着衛紹走到格瑞爾床前,掀開白布,看到躺着床上的女孩毫無聲息,剛剛的憤怒全部化成了淚水,這是衛紹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流眼淚,以前總是安慰別人節哀,現在輪到自己了。衛紹趴在格瑞爾的床邊哭嚎着,抽出空還問了一句,她是怎麽死的。

“她自己招了,□□是她提供的,你放心,她死的很快,服用了氰化鉀,沒遭太大的罪,沒被審訊,什麽都沒有......”經理擦了擦眼角,說道。

衛紹看着格瑞爾身上穿的黑色皮衣,自己明明記得格瑞爾出去的時候只穿了一件睡裙的。

“衣服是那個把她帶走的軍官的,或許是看格瑞爾穿的單薄。”經理又解釋道。

衛紹已經聽不進任何話,只是捂着嘴,眼淚縱橫,貝琳達和艾倫進來的時候,看到格瑞爾安靜地躺着,當場愣住了,而貝琳達則蹲在地上大哭起來。格瑞爾活潑開朗,人緣極好,現在格瑞爾給衛紹的筆記和字典還在,但是物是人非,教衛紹波蘭語的人已經不在了。從奧地利到波蘭,從門羅到曼施雅利,格瑞爾不僅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連衛紹也是一直照顧着,這個女孩一直很好,非常好......

衛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自己的房間的,她只記得經理讓衛紹和格瑞爾在單獨待會,然後衛紹睡着了,然後就莫名其妙的醒來之後發現在自己房間裏。格瑞爾的屍體已經不在,也不知經理是如何處理掉了。 衛紹在走廊裏隐約聽到宴會廳裏有聲音,繞到宴會廳的走廊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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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