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蘭闕站在蟲洞的入口處, 朔風吹動他金色的長發,他低頭看着腳下蟲洞,蟲洞漆黑, 一眼望不見底,蘭闕問道:“雷諾掉進去多長時間了?”

手中拿着探測器的記錄員回答說:“現在有四十六分鐘了。”

蘭闕嗯了一聲,轉身去取防護服。

“陛下——”屬下們想要上前阻攔,但是又不敢對蘭闕動手, 只能抱着防護服跑到一邊。

屬下們都知道蘭闕當年曾落入蟲洞當中,雖然不知道他後來是怎麽從蟲洞中爬出來的,但是此事不是兒戲。

雷諾元帥已經掉了進去, 若是陛下再出了意外, 帝國将徹底落入貪婪的貴族們的掌控之中。

蘭闕冷淡道:“給我。”

屬下被他直視,心中再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他乖乖将防護服送回蘭闕的手中。

等反應自己做了什麽後,屬下也不敢再把防護服從蘭闕的手上給奪回來。

防護服是帝國科學院最新研究出來的,但是根本不能完全抵擋蟲洞下面的輻射,甚至到目前為止, 最多也只能抵擋三成而已。

況且他們還沒來得及對下面的黑洞進行危險系數評估,陛下這樣直接下去, 讓人很不放心。

不遠處,風沙形成巨大旋渦,以排山倒海之勢洶洶而來,呼嘯聲如同野獸的哭嚎,響天震地。

有人疑惑問道:“那裏怎麽了?”

另有人回答說:“應該是形成新的蟲洞了。”

蘭闕随意看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黑死星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新的蟲洞誕生,也會有老的蟲洞消失, 并不是一件值得稀奇的事。

他穿上防護服,然後直接跳進下面的蟲洞當中。

Advertisement

身體在瞬間失重,仿佛飄蕩了很久,終于來到蟲洞的底部,四周一片漆黑,但這并不影響蘭闕的視線,只是強烈的輻射讓他在一開始有些不适應。

起初有些踉跄,但很快就可以如履平地,正常行走,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搜尋儀器,按照上面紅點亮起的方向快步走去。

蘭闕很快看到雷諾的身影,他靠在一個小小的土坡旁,懷中抱着那位心上人,正低着頭溫柔地撫摸着心上人的頭發。

雷諾聽到聲音擡起頭來,他在剛掉入蟲洞的時候眼前一片黑,伸手不見五指,什麽也看不到,而此時他竟然也能看清楚蘭闕的模樣,他問道:“你怎麽來了?”

“過來找你。”蘭闕道。

“你不該來的?”雷諾皺了皺眉頭,蘭闕怎麽說都是帝國的皇帝,怎麽能涉足這樣的險境,那些人也不知道勸着點,雷諾嘆氣:“你真是……”

他撓撓頭,蘭闕待自己确實夠講兄弟義氣,但是這也太胡來了。

蘭闕沒有說話,他靠着牆靜靜地看着雷諾。

雷諾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有些擔心地問他:“你怎麽樣了?”

這處蟲洞中的輻射似乎比之前蘭闕遇到過的要更加強烈,從蘭闕進入到蟲洞中後,無時無刻不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仿佛有無數根燙紅的細針正刺入他的顱骨中,好似附骨之疽,無窮無盡。

若是常人經受這樣的痛苦,只怕會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裏。可蘭闕沒有太大的反應,只站在那裏,神色清冷,他淡淡說道:“沒事。”

雷諾還想問他一些事,只是懷中的心上悶哼了一聲,他連忙低下頭,仔細擦着她的額角上的汗珠,輕聲安撫她,他們很快就會上去的。

蘭闕盯着他們二人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沒事,她的身體可能是要發生變異,熬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了。”

雷諾怔了一下,随即又聽到蘭闕說:“你應該已經變異過了。”

雷諾從墜入蟲洞醒來後,他的一顆心都猛撲在心上人的身上,後來蘭闕來了,又擔心蘭闕會出事,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現在聽到他的提醒,才意識到自己與從前有些不一樣。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蘭闕問他。

“沒有啊,感覺還挺好的。”

蘭闕嗯了一聲,他低下頭,是只有自己需要忍受這種痛苦嗎?

雷諾抱着心上人站起來,走到蘭闕的身邊,聽到蘭闕的呼吸有些怪異,卻沒放在心上,他們在蟲洞底部轉了一圈後,雷諾嘆道:“這裏恐怕不太好出去。”

每個蟲洞都有一個入口和出口,入口大都在地表非常明顯的地方,出口卻不大好尋找,而且即使找到了想要出去,也要費上一番工夫。

楚夏掉進的是另一個蟲洞,他下墜的過程中還記得領導們正在觀看自己。

領導們只會看熱鬧,也不給他發個金手指。

但想到上個世界林組長送給他的金手指,那還是算了吧。

要是真給他送了個金手指來,不一定會把他傳送到荒無人煙的星球上去,連賣屁股都賣不出去。

楚夏終于落到蟲洞的底部,這裏的輻射确實很強,最初的時候他的腦子都不大清醒,眼前一度出現各種幻覺,後來才漸漸好轉,只是依舊不大好受。

像主角、反派什麽的,對劇情有巨大推動作用的角色們,大多會在蟲洞中發生變異,可楚夏得到的角色只是一個小小的炮灰,他與萬千普通人一樣,掉進這種地方,最大的可能是變成一具森森的白骨。

楚夏有些走不動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幹脆從系統那裏要來一些關于蟲洞的資料,看看能不能分析出點什麽東西來。

這些資料系統原本是沒有的,是領導從系統中心調過來的。

楚夏忍着痛打起精神來,研究這些難得的資料,現在他的腦子略微有點遲鈍,但好在依舊清醒,有條理,分析一會兒,也分析出點東西來。

眼前的蟲洞與黑死星上常見的蟲洞不大一樣,它出現的時間極短,入口和出口都會很快消失,所以掉進這種蟲洞裏的人幾乎沒有活着出去的可能。不過楚夏随即發現,這裏或許可以與其他蟲洞相連接,通過另一處蟲洞找到出口。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扶着冰冷的牆壁,向前往走去,尋找出去的辦法。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擡起頭,竟然看到了雷諾與蘭闕的身影,明明剛才在黑暗中是看不見東西的,他想不明白這是原因,便不想了,停下來,看了一會兒,蘭闕似乎還很正常,沒有犯病。

楚夏想過去與他們彙合,試了試,沒辦法過去,也就是說他身處的蟲洞的出口并不在蘭闕這邊,還得另找。

來都來了,要不給他們打個招呼,楚夏也不确定雷諾他們是否能夠看得到自己。

雷諾是第一個發現楚夏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麽縱使他的視力已經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此時仍舊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他對蘭闕說:“陛下,你看那邊好像有個人?”

蘭闕聞言擡頭看向遠處,的确看到一道影子,他莫名覺得那影子有點像楚夏。

他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蘭闕嗤笑,自己若是真的被困在這個蟲洞中再也回不去了,他怕是不知道得高興成什麽樣子,也不知道以後他又要勾搭多少人,想到這裏,蘭闕突然急切地想要從這裏出去。

好一會兒,他将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從自己的腦海中清除出去,這裏的輻射太嚴重,可能是出現幻覺了。

“不必管,還是趕緊找到出口。”他說。

雷諾哦了一聲,他剛才嘗試着往人影的方向走了兩步,但與對方的距離并沒有随之拉近,便明白自己與他并不是處在同一空間中,他朝着楚夏的方向揮揮手,抱着心上人繼續往前走去。

蘭闕已經找到出口,走到出口時,不知怎的,突然回頭向剛才影子出現的地方看了一眼。

那影子還在那裏,但是很快啪嗒一下,倒在地上,消失在黑暗當中,再也沒有出現。

他皺了皺眉,只覺得心髒的某個地方突然間空了一塊,再也填充不上。

雷諾在蟲洞外面催促他說:“你站在那裏幹什麽?趕緊出來啊。”

蘭闕收回目光,爬出蟲洞,雷諾将心上人背在背上,蘭闕沉默地走在後面,日光下,他們兩個人的影子完全重疊在一起,外人沒有一點能插入的地方。

蘭闕垂下眸,拿出通訊器,聯系下屬來接人。

下屬們很快趕來,将他們接回營地。

蘭闕在蟲洞中受的傷大都愈合,只是精神不大好,蟲洞中的大量輻射給他帶來的痛苦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消除,他坐在座椅上,看着忙碌地下屬,與正在接受檢查的雷諾,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過了好長時間,蘭闕在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從他回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到楚夏的人。

知道自己回來也不出來看一眼。

他等了一會兒,仍是沒有見到楚夏的身影,終于忍不住開口,向身邊的人問:“容唯呢?”

屬下也是一愣,在聽到蘭闕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容唯是誰。

楚夏在這裏本來就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沒有人知道陛下為什麽會帶他來這裏,沒有人會格外關注他,在蘭闕走後他們都離開營地去工作,只将楚夏當做是不存在的人。

屬下搖頭,說不知道,好像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了。

蘭闕眉峰聚攏,起身去找楚夏。

他找不到他了。

楚夏做的那鍋亂炖還在原來的地方,裏面的湯汁都已經燒幹了,一股濃烈的焦味彌散在空氣中,仿佛是在告訴來人,這鍋亂炖的主人已經離開這裏很長時間。

“将附近的監控調出來。”他冷靜地吩咐說。

監控中顯示在蘭闕離開不久後,楚夏一個人離開營地,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監控當中。

蘭闕的頭更加難受,屬下們讓他去休息一會兒,他們來找,卻被蘭闕拒絕。

在等新監控的間隙中,蘭闕想起自己臨走時,楚夏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沒有說話,但是這一刻蘭闕好像明白那個時候他在對自己說什麽。

別去。

事實上,他并沒有這樣說,只是邀請自己吃點東西。

楚夏從前在皇宮中做糕點的時候,從來沒有想着送給自己一點,今天卻邀請自己,有些異常,那時候他着急去救雷諾,沒有理他。

新的錄像很快送來,上面顯示楚夏前往的方向正是當時他們所在的蟲洞。

蘭闕擡手按着依舊發疼的額角,他是去找自己?擔心自己?

轉念一想,楚夏向來沒心沒肺的,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

視頻中的畫面仍在繼續,在楚夏即将要來到蘭闕他們這裏時,地面塌陷,他直直掉落進去,當風沙平息後,這裏再也見不到他半點影子了。

好像他從來沒有在這裏出現過。

蟲洞誕生得突然,消失得同樣迅速,在沒有人察覺到它的存在時,就已經幹幹淨淨地消失。

恍然間,蘭闕想起在自己跳進蟲洞中去找雷諾前,曾聽到有人問遠處那是什麽,有人回答是新的蟲洞誕生了。

他不知道,那時候楚夏也消失在新的蟲洞當中。

他又想起自己在蟲洞中看到的那個影子,後來那個倒在黑暗中的影子,再也沒有站起來。

視頻結束,屏幕一片漆黑,蘭闕如同一座冰雕般矗立在原地。

很久以後,他沉默地起身向楚夏出事的地點趕去,屬下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害怕他出現危險,跟着他一同前來。

蘭闕停下,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冷淡說道:“離我遠點。”

屬下們向來對蘭闕言聽計從,可蘭闕現在的狀态很不穩定,他們實在不放心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試着叫他:“陛下——”

蘭闕表情沒有變化,碧綠的雙眸映出遠處高低起伏的沙丘,冷冷說道:“不想死的話,都離我遠點。”

屬下們當年在黑死星的時候,很多都見識過蘭闕發瘋時的模樣,現在聽到他這樣說,不敢再耽擱下去,只得離開。

這裏就剩下蘭闕一個人了,他坐在沙丘上面,眺望遠方。

腦袋很疼,但思緒卻漸漸清晰起來。

他曾經一直堅決地認為自己喜歡雷諾,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與雷諾做任何親密的事,現在稍微動一下這樣的念頭,只覺得惡心。

他與楚夏做盡了那些事,他嘴上說着惡心,卻一次次流連在他的身上。

在得知雷諾有了心上人後,他會不滿,也會嫉妒,但再多的倒也無所謂了。

如今想想,如果有心上人的是楚夏,他大概是會想要殺了那個人,然後将他囚禁到只有自己能夠看到的地方。

他只能是自己的。

現在這個人沒有了,

他或許同樣可以為這個人奮不顧身跳到蟲洞裏面,可他連他在哪裏都不知道。

黃沙掠過,蘭闕覺得自己實在可笑,自己怎麽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庸俗、放蕩、一無是處。

自己怎麽可能喜歡他呢?

頭越來越疼,像是被一顆子彈射穿,像是夏天突然掉到石頭上的脆皮西瓜,在剎那間四分五裂,汁水淋漓。

眼前生出許多幻象,早已去世很多年的母後、那位最會做戲的先皇、他後來新娶的皇後、為他死在黑死星上的侍從,還有雷諾,還有楚夏……

他有些哀怨地看着他,仿佛在問,為什麽不願意為自己留下來?

為什麽不願意?甚至那時候不願意與他說一句多餘的話。

那個時候他好像只跟他說了,松開。

好似他們之前那根細細的紅線,也在同一時間,被人松開。

一切就這樣匆匆結束了。

像是宴會上停止的琴聲,像是春天裏一場反常的暴雪,又像是童年裏被人摔碎的玩具。

所有的快樂戛然而止,所有的噩夢随之而來。

蘭闕站起身來,鮮紅的血從他的指尖滴下。

他要殺死他的仇人們,帶愛人和朋友回家。

他是在殺死自己。

狂風又起,蘭闕站在風沙中,成股的血從他的手臂淌下,深可見骨的傷口在頃刻間愈合,又在下一刻出現新的傷口。

楚夏剛才被石頭絆倒,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醒過來,他捂着額頭爬起來,繼續尋找蟲洞的出口。

輻射對他的影響太大,有時候都會産生自己已經變成一頭怪物的錯覺,好在他能從系統那裏得到自己的準确情況。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夏終于找到出口,爬了出去,重見天日。

長久的輻射讓他走起路來頭重腳輕,飄飄浮浮,踉跄了一下,撲在沙子上,又昏過去。

再醒來時,好像已經是第二天,輻射帶來的痛苦有所減輕,但是許久沒有進食,楚夏的精神仍不大好。

他靠着系統幫忙,分辨出方向,慢慢走着。

很久都沒看到人影,楚夏肚子叫得好像一只青蛙,眼前都要冒出星星來,他聽到不遠處有巨大的響聲,以為是蘭闕的人在那裏考察,結果見到蘭闕在那裏,手中那個一把彎彎的小刀,正在自殘。

他的屬下們全都不在這裏,只有他一個人。

楚夏眼睜睜地看他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刀,好在傷口很快愈合,沒有生命危險。

就說不能讓蘭闕再到蟲洞裏面去嘛,看看這是越瘋越厲害了,等會兒他再用點力氣把自己腦袋給削去,還能夠長出一個新的腦袋來嗎?

楚夏希望能有個人出來制止他發瘋,但根本沒有,雷諾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那只能自己上了。

反正現在這個情況,不是他死,就是蘭闕帶他一起死,沒有區別。

楚夏認命地走過去,不顧蘭闕手中的利器,直接抱住他。

蘭闕的動作僵住,他低頭看向楚夏,綠色的眸子中出現一絲困惑。

眼前的人,太像、太像真的了。

他的手指在楚夏的脖子上輕輕摩挲,那裏有他曾經留下的淺淺痕跡,蘭闕輕笑一聲,楚夏剛要擡頭看看他何故發笑,結果被蘭闕狠狠咬了一口,這一口直接見了血,濃烈的血腥味湧入蘭闕的口腔當中,他覺得不夠,還想要更多。

楚夏又嘆氣,行,他是認準這個地方了吧。

他擡起手,在蘭闕的後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像是哄一個半夜不睡覺哇哇大哭的嬰孩。

這倒黴孩子不喝奶,就吸血,真要命。

很快楚夏發現,這倒黴孩子吸了血也不消停,

“……都是假的。”蘭闕松開楚夏,他低低說了一句,将插在自己小腹上的彎刀□□,向楚夏揮去。

幸好楚夏躲得快,只是胳膊上被劃了一刀,他疼得龇牙咧嘴,不過在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想,但願這個時候沒有領導會截他的動态圖做成表情包。

衆位領導看到這一幕,皺起眉頭,楚組長這段時間在反派身邊真是受苦了,看着個熟悉地閃身,估計之前也沒少被發瘋的反派這樣虐待過。

這個任務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回去後他們一定要給楚組長加薪。

蘭闕望着刀刃上的血,低頭舔了一口,淺色的薄唇上沾着鮮紅的血,楚夏剛剛被他劃過一刀,現在卻像是不知道疼一樣,擡起手想要将他嘴角的血跡擦去。

蘭闕愣住,他直直看向楚夏,沒有動作,任由他溫熱的指腹在自己的唇上輕輕掠過。

像是羽毛拂過心髒,癢癢的。

這不夠,他需要更多。

楚夏收回手,見蘭闕仍沒有動作,以為他已經冷靜一些,總算松了口氣,再擡起頭,就見蘭闕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那目光看起來好像要吃人,以蘭闕現在這個德性,說不定真的能吃人。

楚夏下意識地後退半步。

卻被蘭闕一把抓住胳膊,拽到懷裏,另一只手從他的衣擺下探進去。

楚夏眨眨眼,随即放下心,這種吃法他非常願意配合,他擡手摟着蘭闕的脖子。

随着撕拉一聲響起,像是什麽布料被撕開,領導們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他們眼前突然全部被打上了馬賽克,就連聲音也被消去。

領導們:“?”

怎麽了這是?

反派是不是又虐待我們楚組長了?

是不是場面過于血腥才給我們打上的馬賽克?

誰來救救我們楚組長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