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
熹的視線,更覺羞臊了。
不過和齡在字面上把她自己害羞的緣由歸結于受到的“調|戲”太少了,這叫泊熹十分不以為然,他想到了蕭澤。
蕭澤給和齡穿過鞋,他握過她的腳,盡管隔着布襪卻仍是叫他一想起來就膈應。
如鲠在喉。
泊熹詭異地勾了勾唇,“話本子我不曾得閑瞧過,趕明兒倒是可以一觀。”其實只是說說罷了,他向前移動,微有猶疑,終是攬住了她,側頭笑問:“和齡真曉得什麽是調|戲麽?”
純厚的男性氣息迅猛地将她纏裹住,烈烈如同燒刀子酒,伴着他的呼吸打在她面門上,好比飲下一口燒刀子,酒水沿着喉管一路星火燎原般燒下去,整個胃裏都滾燙起來。
和齡簡直不知該如何安放自己的手腳,黃花大閨女麽,往日再怎麽大大咧咧,真要到了這種時候在自己心儀的人跟前多半都是橫不起來的。
她嗫嗫嚅嚅的,“看過,倒是看過看過一些兒。”又仿佛不服氣他這副很懂的态度,據她所知他連自己還不如呢,自己好歹現實中見識過,說書先生嘴裏聽到過。客店裏南來北往的,她是多麽有見識的人,泊熹卻壓根兒是個同愣頭青無二致的家夥,還在這裏裝得多麽在行似的,他也不臊。
和齡嘴巴撇得像個小瓢兒,“是,我是不懂,那你懂麽?”
她在心裏直哼哼,說完忽然覺得他們的對話沒什麽營養,轉眼一想又覺無可厚非,情人間嘛,大抵都是這般的。金寶可是在銀寶門前刷了那麽久的牙才抱得娘子歸的,這之後她也常和他們在一處,這小夫妻倆平常沒別的愛好,就好吵吵架拌個嘴兒什麽的,他們自己不累,外人瞧着還甜。
思及此,和齡心中一動,她偷偷地觑他,卻不曉得如今他們也是在拌嘴麽?就像金寶和銀寶那樣?
真怪不好意思的。
狹小的空間裏,情感于無聲無息中發酵。
泊熹捋了捋被和齡自己弄得亂糟糟的頭發,柔長的發絲穿過他的指縫傾瀉而下,不僅披散在她的肩上,也垂落至他膝上。
他指尖碰觸到的地方都引得她微微的癢,和齡縮了縮脖子,抿着唇,低着下巴,胸腔子裏“咚咚咚”的跳,她不知道他怎麽突然熱衷于整理她的頭發來,她只知道他的手指能點火似的,沁涼的觸感游走之處均帶來奇異的從不曾體味過的感受,猶入夢中。
倏的,泊熹無聲無息附到和齡耳畔,呓語般道:“你傻麽。那個… … 我約莫是懂的。”
她所說的“調戲”,在男人的理解裏自有一番解釋。
他懂得的只會比她想象中更為深奧且難以啓齒,或許他們的差距從來都是掩着尾巴的大灰狼和自認為聰明的小白兔兒。
他想要對她索取的有太多太多,她的心,她的身,甚至是她背後整個皇族。
在某一個瞬間泊熹也曾希望自己并不是真的愛上這位名副其實的淳則帝姬。
這實在不是好現象,喜歡上将自己整個家族覆滅之人的後代,無異于是在他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的血海深仇裏記入一筆揮之不去的污點。
然而… …她怎麽會變成他的污點呢?
泊熹伸展開雙臂抱住和齡,他把她緊緊的擁入懷中,仿佛在汲取力量,她身上甘甜的少女馨香罂粟一般,使得他甘願淪陷,他在黑暗中生活了二十來年,覆滅姬氏一族是支撐他堅持下來的唯一信念,旁的,不過過眼雲煙爾,都不重要。
“泊熹?”
和齡被他摟得不舒服,她攏了攏眉間,試圖掙脫一些兒,怎料到她輕微的掙紮卻讓他把手臂收得更緊了,好像怕她離開一樣。
“突然的,這是怎麽了?”姑娘家有時候容易母愛泛濫,這是天生的。
和齡也不掙脫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泊熹突然間變得很不安,但是她性子好,這會子也不追問,想了想,就回抱住了他,像哄小孩兒似的,一手攬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來來回回好像哥哥照顧自己那樣在泊熹背脊上輕輕地撫,好叫他寬心。
他低下頭,額頭抵在她肩膀上,她的溫柔叫他無所适從。
漸漸的,泊熹放松了臂彎間的力道,和齡得以松一口氣,她在他背脊上輕撫的手也不自覺停了下來。
餘光裏模糊看見泊熹擡起了弧度優美的下巴,她一嘆,拿他沒辦法似的吮吮唇,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孰料下一瞬,耳垂上竟是一暖,被一團濕濕潤潤裹挾住了———
和齡放在泊熹勁瘦腰間的手臂有點發軟,又仿佛只是僵硬,使不上力道。
她蜷縮着腳趾,即便他含…含住她的耳垂後便沒什麽動作了,和齡卻仍舊緊張得不行,她閉起眼睛咬着唇,嗓子眼裏發出了輕輕的,咽口水的“咕嚕”聲。
“泊,泊熹,你…別亂來… …”和齡費了老大的勁兒終于吱唔出一句。
他聽見她軟糯糯的嗓音,擡指在薄薄的唇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攜着短促卻撩人的一聲“噓”,道:“別出聲兒,外間你的宮婢不是在上夜麽?沒的叫人疑心上,那卻不大好。”
原來他知道不好呀,那怎麽還,還這樣式的?這不是逼着她不好嘛…!
和齡身上沁出了一層細汗,泊熹在她晶瑩的耳珠上重重吮吸了下,吃蜜糖似的,她心跳都漏了一拍,鬼使神差的,大約是秉着不吃虧的心性兒,顫顫巍巍的手居然不聽使喚起來,從他腰間一路伸進去,隔着中衣停在他熱熱的胸膛上,跟着,滿足地摸了一把。
泊熹滞了滞,少頃,卻微微笑起來。
他啄了啄她潤潤的唇角,恍若金石之音,“倘若和齡不願意,那麽方才我所做的便可謂之為調|戲。反之,則亦然。”
他忽然露出了一本正經的模樣,“所以,和齡願意麽?”
☆、朝中措
這沒什麽願意不願意的,其實和齡還是希望和他成親後再更親近些會比較好,現下嘛,男未婚女未嫁的,多少不大合适。
她抿嘴一笑,“以後更願意,”說着晃了晃手,“我不是吃虧的性子,你再不規矩不定我要作出什麽來,到時候泊熹該羞臊了!”
和齡話畢,看着天色不早了,非但不早,她隐隐覺着天都要亮了,卻不知是幾更天了,往外伸了伸脖子,月光宜人,不能瞧出個大概來。她拍拍臉,面頰上溫度自然而然便降下去,回身道:“一會兒天就該亮了,你回去路上仔細着,唔…需要我把外頭守着的人支開麽?”
泊熹輕搖頭,坐在床沿重整衣襟,一頭拉直衣角,一頭道:“我今兒來主要是瞧瞧你的病,你無礙我就放心了。”
他鮮少這樣直白地表述對她的關心,和齡抱着被子坐在床裏瞅着他,微微地“嗯”了聲。他站起身,蕭長的身體沐浴在銀霜裏,月鉛其面,鍍上一層銀白的光暈,真真道不出的絕代風華。
他總是這麽好看,跟谪仙似的。
和齡把下巴抵在自己膝蓋上,隔着飄渺的錦帳杳杳地望着泊熹。見他要走了,她突然想起來今兒是泊熹母親的祭日,心坎兒裏小小的一堵,喚住他道:“等等———”
“嗯?”泊熹恰停在雕菱花的梳妝鏡前,踅身投以疑惑的目光。
“哦,也沒什麽,”和齡憨憨笑了笑,“你才兒不是說今兒個是你母親的祭日麽,我又聽你說你是要給家人報仇來着… …我尋思着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只能在口頭上祝福你了。你瞧你這麽厲害,年紀輕輕便掌管錦衣衛了,多威風呀!有道是‘一報還一報,天網不曾疏’,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到時候把仇家整得落花又流水,往後的路就都平平坦坦的啦。”
她說着歪了歪脖子,想起了母親。
她也是要報仇的,知道的晚又如何?樊貴妃白得了這麽些年的榮華富貴,連帶着儀嘉帝姬都在宮裏頭風生水起,憑什麽哥哥和自己卻要吃那麽些苦受那麽些罪,天道輪回,種什麽因得甚麽果,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在父皇跟前撕開樊貴妃僞善的面具了。
和齡說是說要把自己知道的整理好後告訴哥哥,但是她心裏委實打了旁的主意。有些話,她希望當自己講述出口的時候,他那讓樊貴妃豔冠後宮十數年的父皇會是第一個聽衆。
泊熹并不知道和齡想到了什麽,他只是在聽到和齡給自己加油後微覺怔愣,眉梢吊了吊,輕笑道:“好啊,承你吉言。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他們,屍骨無存。”
他笑着的側弧映在銅鏡中呈現出扭曲的形态,含笑的聲音令人悚然。
和齡被泊熹一霎兒間表露出的陰恻恻唬了唬,然而她也沒多想,他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麽,誰說到仇家不氣恨,恨不能吊起來打呢!
不過和齡的恨多是沖着樊貴妃的,儀嘉雖為樊貴妃的女兒,當年的事她卻并不曾參與,今後只要她不招惹她,她是樂得相安無事。
*******
話說泊熹這裏,他回府後覺也不睡,直接就将篤清叫到了書房裏。
燭影游弋,照着篤清的影子鬼魅一般投射在牆壁上,他觑着大人面色不善卻不知為何,不由心下惴惴,這時陡然聽見大人在桌案後寒氣森森地道:“你說說,這物件兒帝姬因何見過。”
一只小香囊呈弧線狀掉落在篤清腳邊,他咽了咽喉嚨,撿起來,猛然意識到大人這是才打淳則帝姬處回來。照這思路一想,驚覺他們大人是窺出他使的手段了…!
“自作聰明。”泊熹冷哼一聲,眉目似都結滿了冰碴子。
“你跟在我身邊多年,此番我不處置你。”他語意微頓,目光毒蛇一般投向立在下首的篤清,“這筆賬且記着,下回你要做手腳也要瞧清對象是誰。”
篤清袖中的拳頭緊緊捏起,他面上不會回嘴,但心裏卻知道自己這麽做都是為了大人好。
默了默,擡首道:“大人,密果兒那頭速度實在指望不上,狗皇帝沒佩戴香囊的習慣,只能靠周圍人戴着時不時叫皇上也能聞着,可這密果兒畢竟只是一個人,又不及他師傅老柑橘在禦前伺候的多,長此下去要待何時?
卑職雖不曾預先知會過大人,一顆心卻是時時刻刻為大人綢缪,淳則帝姬比密果兒自然更為同皇帝親厚,只要讓帝姬也佩戴上這香囊,自然是錦上添花事半功倍,不消多少時日便可要了皇帝的命!”
他為達到這目的甚至同帝姬身邊的宮女兒搭上關系,想借以安侬之手把香囊送到帝姬手裏,如今分明就快成了,卻橫遭大人阻止,實在意難平,頗覺可惜。大人這是陷進情網裏了,若放在往日何至于這般畏首畏尾,不說一個帝姬,便是三個十個,只要能有用處,他連眼皮也不見得眨一下。
泊熹沉默下去,長指按了按眉心,疲憊地呼出一口氣。
如今純乾帝在蕭皇後的游說下有意将和齡嫁入國公府,一旦賜婚的旨意下達,便是他也回天乏術。
他起初是要一點一點讓皇帝死得無聲無息,這是慢性毒,需要時間。然而皇帝卻有意張羅起他和和齡的婚事,若是将他們相配那另說,可皇帝打的卻是叫他娶儀嘉帝姬的主意。
如此不遂他的願,他本想叫皇帝死得安穩些,目下瞧着,皇帝自己卻不願意。
*****
下了大半夜的雨,月亮是後半夜露臉的,果不其然,第二日是秋高氣爽萬裏無雲的好天氣,天空藍得如同一塊不摻雜質的藍寶石,連風裏都是令人微微熏然的惬意舒爽。
和齡坐在梳妝臺前由得宮人為自己梳妝,她盡管後半夜沒怎麽睡,此際精神頭兒卻好得出奇。安侬為她戴發簪時她不可避免的再次留意到了她挂在腰間的小香囊。
這香囊味兒不重,幾乎等同于沒有,卻意外的能引起她的注意。不過和齡今日就沒有再問安侬要了看了,她看向銅鏡裏滿臉嚴肅的人,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揚起個漂亮自信的弧度。
她已經決定要在哥哥來看自己之前就去養心殿裏頭。
從昨兒個恢複記憶開始,她滿腔裏都是一股一股排山倒海的氣流,倘或爆發出來,定能将樊貴妃燃成灰燼。
宮牆深深,兩邊紅牆底部殘損斑駁,和齡面無表情地坐在轎辇上,她支着下巴看着沿途的風景,腦海裏卻不時竄出兒時零星的記憶,有和父皇的,也有和哥哥的,但更多的是那個陰雨連綿裏手執油紙傘的母親。
在和齡的記憶中她的母妃極讨父皇喜歡,她和哥哥日日都能見着父皇,她知道,很多皇子帝姬大半年裏除了節日宴席都是見不到父皇的,皇宮就是這麽個現實的地方,天家感情淡泊,若是母妃不得寵,她也不能小霸王似的在宮裏頭橫着走。
原以為一輩子都要那麽無憂無慮過下去,卻料不到後來那些禍事,母妃橫死,她和哥哥流落王庭之外。
和齡想起自己在關外無數辛酸艱難的日子,心中對樊貴妃的痛恨就越重,想起樊貴妃用不光彩的手段除掉母妃後扶搖直上,一時間直接拿刀上景仁宮砍人的心思都有了。
可她不再是莽莽撞撞的和齡了,她認的清自己的身份,什麽事,都要按規矩辦,在這個宮裏,真正能做主的是皇帝,是一國之君,是以,她要把自己所知道都告訴他,讓他知道當年的真相。
也只有如此,樊貴妃才會自食惡果。
沿途處處是因她經過而跪伏在牆角的宮人,和齡突然有點感慨,身子向後仰看着蒼穹。小福子走在邊上,他拿眼看了看帝姬,再瞧安侬,着實不明白他們帝姬這大病初愈的怎麽趕不及似的就要去見皇上了,竟是有什麽他不知道的麽?
繞向一邊拿眼神示意安侬,安侬卻也不解,帝姬在想什麽她是一點兒都猜不着了,只求保住目前的地位順順當當過下去就萬事大吉了。
一路無話。
轎辇暢通無阻到得養心殿外,和齡扶着小福子的手步下擡辇,留一部分人等候在外頭,只有安侬和小福子跟着往門裏走。
到了明間外,和齡上了臺階,守在外頭的小太監看見淳則帝姬這時候來了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但也只是一瞬,跟着便跪下來磕頭行禮,滿臉上堆了笑。
“是誰在裏頭麽?”
和齡站在門檻外沒進去,隐約聽見說笑的聲音從西暖閣飛出來,她蹙了蹙眉。
那幾個守在明間外的宮人正待回話,打門裏卻出來個笑得十分喜慶的太監,這人服色與守門的小太監們微有不同,他搓了搓手笑呵呵迎将上來,先是作下一禮,跟着就道:“奴婢密果兒,請淳則帝姬的安!回您的話,裏頭現有貴妃娘娘在吶,娘娘打皇上下朝後便來了,案前伺候筆墨呢!”
和齡認得密果兒,曉得他是柑橘公公的徒弟,在禦前人跟前沒什麽好擺架子的,她也盈盈的笑,“這樣麽?那倒是我來的不湊巧了,”表情裏顯現出幾分尴尬,“這麽的,煩勞公公幫我通傳一聲,父皇要是想見我,我這就進去,要是不方便,我頃刻就回的。”
“您說哪裏的話,皇上知道是帝姬您來了哪有不叫進的?”密果兒一副長袖善舞的模樣,揮了揮臂彎間的拂塵,長長的白須在空中一帶而過,讓人聯想到銀魚的白肚皮,只聽他“嘿”了聲,“奴婢這就進去通傳去,您稍待!”
和齡笑微微的目送他,笑着笑着,當視線觸及地上一只眼熟的小香囊時卻僵住了。她快步跨進門檻裏把香囊撿了起來,望着密果兒的方向若有所思。
只片刻,和齡不假思索就揚聲叫住了密果兒,“公公且慢,這只香囊可是公公剛兒掉下的?”
那密果兒哪裏想到淳則帝姬曉得這香囊同權大人有聯系,丢了這物事他自己先是一驚,然後就很是驚訝地在自己個兒腦門上拍了一下,“瞧我!掉了物件兒也不自知,奴婢謝過殿下了。”
說着伸手來接,和齡卻一揚手,把這香囊舉了起來,她故作天真地道:“密果兒公公這香囊我瞧着別致的很,不知是哪裏來的?”
密果兒眼珠一轉,喪氣似的垂着手道:“奴婢這小物件能入殿下的眼是它的福氣,嗐,不瞞您說,這是奴婢入宮前同村的姑娘送的,宮裏頭不許宮人佩戴首飾,奴婢便将這香囊揣在袖兜裏,誰曉得剛兒不慎落了出來,得虧是您給撿着了… …”
和齡覺得納罕,泊熹果然是有什麽秘密瞞着她麽?
這樣一個小香囊,先是篤清送與安侬一只,他自己一只,現下裏連禦前的密果兒也有,怎麽就自己沒有。而且她問及了,這密果兒竟還要打謊來騙她,究竟圖什麽?
“殿下?”密果兒伸了伸手提醒她,“奴婢的香囊,您看?”
和齡收回浮想,抿抿嘴不大甘願地把香囊還給密果兒了,彎唇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瞧着這小物件兒怪好聞的,您進去通傳吧!”
密果兒“嗳”了聲,猴急地将香囊揣回身上去了,仿佛怕被人瞧出什麽端倪。和齡在後面眯了眯眼睛,疑惑似一團陰影籠罩住她。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