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珀珞樓
蘇明瑟有些敬佩這兩位了——這要是她,在經濟條件越來越不好的情況下,是肯定不能堅持這麽多年救這麽多人的。
趙仁又和蘇明瑟談了一些每月要給的銀兩之類的細節,随後拍板決定明天就給蘇明瑟把人帶去,随後就急忙和陳雲出去挑合适的人選去了。
趙北楠看着師父和父親遠去的背影松了口氣,歪在椅子上軟綿綿的說:“他們終于走了。吓死我了,我還以為師父他又要罰我呢……”
蘇明瑟笑了笑,擡頭看向窗外,見已經是中午了,知道時間不多了便道:“好了,你這麽大了還怕師父?不過我看這已經中午了,我還有幾家的請帖沒送,得趕緊的給送過去,就先告辭了。”
“你是不知道我師父有多可怕,唉……”趙北楠從椅子上跳起來道,“我送你回去吧。”
趙北竹也道:“我也一起!”
一行人出了武館,趙北楠讓人幫着陳文把馬車趕出來,道:“那蘇兄弟你慢走,等明天我就和我爹一起去你那兒。”
“好。”蘇明瑟上了車,和趙北楠告別後忘慶雲樓的方向去了。
吳慶年平日裏沒事應該一直在慶雲樓待着。蘇明瑟還想再領幾個丫鬟小厮的,但是這段時間只有花銷沒有入項,身上帶着的銀子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只能過一段時間再給錢了。按她和吳慶年的熟悉程度來說,應該沒問題的……吧?
蘇明瑟掐着手指算了算,終于決定還是咬咬牙領幾個人回去吧,不然光茶樓的幾個人,要是忙起來絕對手忙腳亂的容易出事。而且雅間那邊,總不能那麽多雅間只有兩個人伺候吧?開玩笑呢,蘇明瑟想做的可是平城第一的茶樓!
馬車在路上平穩的行駛着,沒走多久卻忽然聽了下來。蘇明瑟喊了兩聲也不見陳文答應,掀開簾子往外看的時候,卻看到了陳文面色蒼白的捂着肚子,一臉痛苦的縮在車前。
蘇明瑟心裏咯噔一下,忙出來看陳文的情況,結果在陳文的肚子上發現了一塊石頭。
“這是怎麽回事?” 蘇明瑟眉頭皺起來,面色嚴肅的問,“陳文,你聽得到我說話麽?”
“啊,公,公子……”陳文喘了口粗氣,額頭上的冷汗涔涔,“我沒事兒,緩一會兒就好了。”
蘇明瑟擔心的從馬車裏拿出小茶壺,倒了水遞給陳文。陳文手抖的拿不住杯子,嘴裏也因為痛苦咬着牙而喝不下去水。
“這到底是誰幹的?”蘇明瑟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胸口也被怒氣積滿,“到底是怎麽回事?誰這麽賤随手亂扔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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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好心人看不下去,示意蘇明瑟看街旁的一家店鋪。
那應該是一家古董行,匾額上漆金的“珀珞樓”三個字正在閃閃發光。
匾額下,一個小夥計賊頭賊腦的正往蘇明瑟的方向看。見蘇明瑟望過去,立刻心虛的縮回頭。
珀珞樓?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蘇明瑟想了想,終于确定了,這不就是曾經坑害過鄭多財的那個宋猛開的古董行麽!
沒想到居然開在了這裏!蘇明瑟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轉開視線,餘光卻一直盯着珀珞樓的方向。
果然不一會兒,剛才的那個小夥計便又冒出頭來,手裏還拿着一塊石頭,另一只手和跟在他身邊的一個黑瘦的男人比劃着,說着什麽。
蘇明瑟捏準機會,在他舉手把石頭扔過來的氣候轉身把放在一邊的茶壺砸過去,茶壺裏的水瞬間便将那小夥計澆濕。
馬車裏有小火爐,茶水一直在上面溫着,所以并不是太涼。蘇明瑟卻恨不得那水是剛從井裏打上來的才好。
最好能讓這個人染上風寒使勁兒遭罪!
那邊小夥計已經叫出聲來,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黑瘦的男人站出來清清嗓子道:“這位公子,我和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為什麽要拿茶壺砸我的夥計?這你得給個解釋吧?”
“解釋?”蘇明瑟冷笑着安頓好陳文,然後跳下馬車把小夥計扔到地上的石頭撿起來,“這位想必就去珀珞樓的掌櫃?你說和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那為什麽要指使夥計砸我的人?”
宋猛愣了一下,沒想到蘇明瑟看上去年紀不大,居然還敢伶牙俐齒的說回來?他往前走了兩步,擺出一副文人君子的模樣道:“這位公子怎麽這樣說話?怎麽能這麽空口白牙的污人清白?小公子,我可是生意人,最看重的就是信譽,你今天這麽說我,萬一傳出去了,以後可叫我怎麽做生意啊!”
“您還記得做生意要信譽?”蘇明瑟冷笑,颠了颠手裏的石頭道,“你做過什麽長了眼的都知道,還口口聲聲說信譽?今天我也不想翻你老底,你要是直接道歉,給我家夥計送到醫館裏好好看病,今天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不然……”
宋猛絲毫不怕:“不然怎樣?”
“不然今天咱們就去見官!”蘇明瑟作勢要把石頭扔過去,吓得宋猛擡腿就往後退,“大庭廣衆之下你就敢指使夥計行兇,平日裏指不定還幹多少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呢!”
宋猛聽到這話,原本就因為被蘇明瑟舉石頭的動作吓了一跳的雙腿更不穩了,踉跄了一下差點兒跌倒:“你亂說什麽!誰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
平城所有的掌眼師傅都被接走,珀珞樓自然也不例外。宋猛聽到小夥計說珍珑軒已經找到了新的掌眼師傅本就嫉妒,今天蘇明瑟路過的時候又正好被他店裏的小夥計認出是蘇明瑟的馬車,宋猛想給鄭多財添堵,直接就讓小夥計尋了石頭來讓他砸蘇明瑟的車,沒想到裏面待着的居然是這麽難對付的主!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聽那個夥計的鼓動了!宋猛這麽想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的小夥計,臉上表情的意思很明顯:等會兒再和你算賬!
小夥計被吓得瑟瑟發抖,剛才扔石頭的勁兒全沒了,老老實實的縮在一邊。
蘇明瑟沒心思管宋猛和夥計的心思,皺眉語氣不善道:“掌櫃的,你莫不是真的想要我報官吧?”
城裏每天都會有差役巡邏,同一個地方幾乎不過三刻鐘就會有兩撥差役巡視,城南比較亂,更是差役們巡視的重中之重。蘇明瑟若是想要報官是非常容易的。
不過從之前宋猛做的事就能看出來,他是一個非常膽大的人,一聽蘇明瑟這麽說,雖然心裏犯怵但也沒表現出來,直說:“小公子不要亂說話!這要是冤枉了人可怎麽辦!”
車上的陳文聽到“報官”兩個字也有些害怕了,掙紮着擡起頭喊:“公……公子?”
“沒事的,不用擔心。”蘇明瑟勸了陳文兩句,又對宋猛說,“冤枉不冤枉你自己心裏有數。我之前也沒得罪過你,到底為什麽抓着我欺負,也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其實要是按宋猛個珍珑軒的恩怨來說,蘇明瑟很容易就想到了宋猛到底為什麽會忽然對她發難的,無非就是看到珍珑軒有了新的掌眼師傅,生意慢慢回到正軌而嫉妒。他這種人做出什麽事都不稀奇,稀奇的是宋猛的消息還真靈通,這不過半個月的功夫就把她的消息打聽清楚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宋猛知道蘇明瑟不好對付,一甩袖子轉過身,想用發怒掩飾心虛回到店裏。但他還沒擡腿,就聽到街頭有差役的聲音傳過來。
蘇明瑟也擡起頭看過去,發現那邊過來的領頭的差役是之前跟着她一起回家的差役們其中的一個,名字是叫許章的。
珀珞樓門口因為蘇明瑟和宋猛的糾紛而聚集了不少人,許章怕出什麽事,讓跟着他的幾個差役一起把人群揮散。
蘇明瑟看了宋猛一眼。宋猛大概認為蘇明瑟不敢和衙門扯上關系,一副“你報官啊”的模樣站在珀珞樓門口,臉上絲毫不見擔心。
蘇明瑟笑了笑,開口喊道:“許章大哥,你怎麽在這邊?”
“哎,是蘇掌櫃啊。”許章把圍觀的衆人趕走,聽到聲音往蘇明瑟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笑了,“我正好巡查到這裏,你呢?來這邊辦事麽?”
“是啊,茶樓過兩天開業,我來送請柬。”蘇明瑟從懷裏摸了摸,摸出一份備用的請柬遞過去,“我還想明天去衙門裏給你和劉壯大哥他們送請柬呢,沒想到今天巧了遇到了。”
一看到蘇明瑟遞請柬,宋猛的臉色就繃不住了。
從剛才蘇明瑟開口叫許章大哥起,宋猛的心裏就開始如同海水般翻湧。他沒想到蘇明瑟居然會認識官府的人!
誰不知道大梁的官員都帶着傲氣,哪怕只是沾了半個官字的尋常衙役都看不起普通老百姓?一般做生意的人想和官府打好關系的,除非是生意做的大,原本就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人家才能和官府裏的人熟悉,宋猛汲汲營營這麽久也只和經常來這邊的一個小衙役混熟,他實在沒想到蘇明瑟會認識許章這種正經的官差!
許章身上穿的,那可是最正經不過的官衣!雖然不入流,到那也足夠讓宋猛這種沒有太大根基的人膽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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