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詭異的肚子(捉蟲)
小李仨人一聽醫生要李麗華住院, 他做不了主,就打電話向劉局長彙報,劉局長讓給李麗華爸媽打電話, 得了精神病了, 這事兒得趕緊讓她爸媽知道。
柳春紅接到電話,很快趕到了精神病院, 小李仨人一看接手的人來了, 簡單交待了幾句就趕緊跑了, 嫌丢人。
柳春紅一看李麗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心疼得摟着李麗華放聲大哭, “我閨女上班的時候還好好的, 咋一轉臉就成精神病了?”
醫生,“精神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會得的, 平時生活中肯定會有一些異常表現,只不過很容易被忽視……”
一聽醫生還是堅持說李麗華有精神病, 柳春紅氣得沖着醫生大吼,“我閨女哪有精神病, 她就是被人陰了, 陰她那人會邪術, 她背後陰我閨女不是一次兩次了,她還會馭鬼,指使惡鬼掐我閨女,還差點沒把我閨女經掐死,這個黑心腸的,早晚不得好死。”
醫生:……怪不得這閨女得精神病呢,看來是遺傳!
吼完了醫生,柳春紅又摟着李麗華哭, “你這孩子,也是個傻的,你幹啥非要跟她硬碰硬,她心黑,還會邪術,咱惹不起,咱躲着點……”
李麗華仍跟在公安局一樣,面無表情,聲音平鋪直敘,不帶一絲感情,“媽,你不用氣,丁顏再狠毒,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她早該死了,上輩子,這時候她已經死了,她以為她換了個芯,就死不了了?我活了兩輩子,我什麽沒見過?這都是老天爺定好的,她逃不過這個命,陳瑞和那兩個孩子,誰也搶不走,是我的最後還是我的,媽,你就等着當姥姥吧,那倆孩子,以後出息着呢,我生不了孩子又怎麽了,他們以後還不是乖乖喊我媽……”
柳春紅本來正摟着李麗華哭,李冷不丁的聽李麗華這麽說,被唬了一大跳,趕緊去拍李麗華,“華華,你說啥呢?媽咋聽不懂啊。”
李麗華,“你又不是重生的,你怎麽能聽懂,以後你聽我的就是了,我可是活了兩輩子,上輩子也是我命不好,得了癌,不過就算是得了癌,我也值了,男人是公安部長,倆兒子一個是首富,一個是科學院院士,誰能有我風光……”
柳春紅被唬得張着嘴,吓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醫生在旁邊也是聽了個目瞪口呆,半天才試探地問李麗華,“你是死了又活過來的?”
李麗華輕蔑道,“不是死了又活過來,我是活了兩輩子,上輩子我活到60歲,得癌死了,誰知一睜眼,又回到了年輕時候,老天爺就是厚待我,我命好,誰眼紅都沒用……”
醫生跟柳春紅說道,“還說你閨女沒病,這都說胡話說的沒邊兒了。”還活了兩輩子,她咋不幹脆說自己是神仙!
柳春紅被李麗華給吓着了,心裏開始産生了動搖:閨女不會真是得了精神病吧。
醫生,“我勸你啊,最好讓她住院,醫生也能對她進行系統治療,要不然,她這個病,越來越嚴重,到最後就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到時候再想治,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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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紅還想掙紮一下,“她是被個會邪術的人陰了……”說是這樣說,可底氣已經明顯有些不足。
醫生都要樂了,“你可真會說笑,要真有邪術,大家夥兒都去學邪術了,還用得着費勁巴力的去學別的本事?”
柳春紅被醫生說的越發動搖了,她想了想,跟醫生說了聲,然後給李炳才打了個電話,李炳才本來就不信這些鬼啊怪啊的,聽了柳春紅的描述,立馬拍板道,“我早就說是她心理出問題了,你偏不信,要是上回聽我的,把她給送到醫院,還能有今天這出兒?這回你給我聽醫生的,叫她在醫院住幾天,叫醫生給好好查查,徹底治好了再回家,要不然,再鬧上幾出,我們這一家的臉都要被她丢盡了。”
柳春紅也沒了主意,只好聽李炳才的話,給李麗華辦了住院手續,還求醫生給好好治治。
李麗華剛住到精神病就醒了,第一眼就看到身邊圍着好幾個穿着病號服的人,沖着她傻呵呵的笑,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李麗華驚恐的朝四周看去,看到她好象是在一個病房裏,透過病房的窗戶,她看到外面都是穿着病號服,舉止奇奇怪怪的人。
她記起來了,這是精神病院,她以前因為一個犯案的精神病人,來過這裏!
她腦子裏就是嗡的一聲,她怎麽來這裏了?
她站起來,撥開那幾個圍着她的人,準備去找醫生,突然的,剛才圍着她的那個胖胖的女人,突然就變了臉色,一下把她撲到了床上,然後騎上去狠狠掐她的脖子,“你個破鞋,搶我男人,我掐死你!”
胖女人的手勁很大,李麗華又沒防備,被胖女人掐得沒有還手之力,漸漸的有點喘不上來氣,頭腦裏一片混沌,耳邊有些嘈雜,象是有人在大聲喊着什麽,再往後,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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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秋,莊稼也都種上了,地裏沒啥活了,丁母便和丁芳商量翻蓋屋子的事。
錢是丁芳拿的,這麽些年積攢的錢都偷偷拿給了丁母。
丁母,“還是你孝順,你那倆妹妹,我看是指望不上了。”
丁芳,“娘,我拿錢的事秀兒她爹還不知道,回頭你手頭寬裕了你可得趕緊還我,要不然,秀兒她爹知道了,又該跟我生氣。”
丁母,“他憑啥跟你生氣,我把閨女嫁給他,給他生兒育女,伺候一家老小,用他倆錢又咋了?”
丁芳,“娘……”
“行了,回頭我手頭寬裕了我一準兒給你,不耽誤你翻蓋屋子。”
丁芳松了一口氣,“啥時候拆老屋,娘找人看過日子沒?”
“一會兒小傑來了,我讓他去喊老三過來看看,她現在不是會看風水嗎,叫她給挑個好日子。”
正說着,丁世傑回來了,丁母,“小傑,你去一趟陳家灣,喊你三姐過來一趟。”
丁世傑沒好氣道,“喊她幹啥?”
丁母耐心解釋,“叫她挑個好日子,把老屋子給拆了。”
丁世傑直接了當的拒絕,“那麽遠,不去。”
說完就回屋裏睡大覺去了。
丁芳,“算了,我去吧,反正繞路也不遠。”
丁芳去了陳家灣,把事兒跟丁顏說了。
挑個日子也沒啥,丁顏算了算,定在9月26,她懶得過去,讓丁芳去傳話,丁芳任勞任怨的又回了趟娘家,把丁顏挑的日子跟丁母說了。
拆了老屋,就開始打地基,然後就是起新屋。
上梁是大日子,按規矩,是要擺酒席,放鞭炮的,丁芬事先跟丁顏說好了,到時候回去看看,所以一大早的就過來找丁顏,倆人結伴兒過去。
倆人到的時候,院子裏已經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過來幫忙的,丁芳更是忙得團團轉。
丁顏有段日子沒見這個大姐了,這次一看,見她夫妻宮凹陷,且氣色暗青無光,這意味着她感情不順,婚姻怕是要出問題了。
丁顏搖了搖頭,丁芬湊過來,“咋了?”
丁顏小聲道,“大姐跟姐夫,怕是要出事。”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有吵嚷聲,倆人探頭往外一看,說曹操曹操到,來的就是丁芳男人趙貴田。
這還是丁顏頭一次看到趙貴田,原主留給她的記憶中,趙貴田為人木讷,沒啥大本事,不過踏實本份,是個很能吃苦的人。
可這個木讷本份的人,這會兒卻是滿臉怒容,看到丁芳,拉着丁芳就往往外走。
丁母追着他打他,“你要幹啥,跑這兒欺負我閨女?當我們老丁家沒人嗎?”
趙貴田氣得眼睛都是紅的,“我就問她幾句話。”
“想問話,你啥時候不能問,偏偏挑今兒個問,你成心攪場子是吧?”
不管丁母咋打咋罵,趙貴田拽着丁芳就是不松手,非要把丁芳拉走。
丁芬和丁顏從屋裏出來,“姐夫,有啥話去屋裏說,這麽多人看着呢。”
丁顏,“去西屋吧,西屋沒人。”
趙貴田本是個老實人,這麽拉拉扯扯的他也覺得難堪,便拽着丁芳去了西屋。
丁母要跟過去,丁芬把她攔住了,“娘,人家兩口子說幾句體己話,你跟過去算啥,你還得招呼人呢,這麽重要的場合,可離不開你。”
說着把丁母給推走了。
趙貴田和丁芳去了丁屋,丁顏幫他倆把門給關上了,心裏嘆了一口氣,自己種下的因,就該承受這個果。
丁芳比趙貴田還生氣,“今兒個上梁,大喜的日子,你不過來幫忙就算了,還專門跑過來攪和事兒,你想幹啥?”
趙貴田,“我問你,咱家存的那500塊錢哪兒去了,是不是給你娘拿過來翻蓋屋子了?”
丁芳心裏咯噔一聲,心說到底叫他知道了。
她有些心虛,卻死鴨子嘴硬,“我給娘使了,小傑定了親,最晚過了年就結婚,要翻蓋屋子,可娘手頭不寬裕,我就給娘使了,娘說等手頭寬裕了就還給咱們,不耽誤咱們翻蓋屋子……”
一聽丁芳真的把錢都給了丁母,趙貴田登時氣得渾身打哆嗦。
丁母是個啥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都恨不得在閨女身上扒層皮,錢進了她的手,就跟掉到地縫裏差不多,就別想拿回來!
可這個傻女人,把那點家底,一股腦兒都給拿了出來,那可是他這十幾年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趙貴田臉漲得通紅,指着丁芳,喉嚨裏胡嚕胡嚕喘粗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丁芳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子,也被吓着了,到底是自己男人,怕他出事,趕緊過去給他順氣,“看你急的,娘又不是不還給咱們,我就這麽一個弟弟,我又是家裏老大,我不幫他誰幫他,小傑可是喊你一聲姐夫,你這個姐夫,是白應的?你對他好,等以後他有出息了,他能忘了你的好?”
丁芳不說還好,一說趙貴田更氣了,幾乎能背過氣去。
他也是個要面子的,外面那麽多人,他不好跟丁芳吵架,便猛的甩開了丁芳,拉開門走了,眼圈都是紅的。
丁母,“攪和一場,就這麽走了,把我們老丁家當啥了?”
丁芬涼涼道,“娘,他幹啥來了你還不清楚,你是不是還想嚷嚷得滿世界都知道,你這屋子是拿閨女的錢翻蓋的?”
丁母,“閨女的錢我不能使?那我不是白養閨女了?他要是因為這個為難你姐,我去他家裏罵他!”
說是這樣說,到底聲音低了下來,畢竟拿閨女的錢翻蓋屋子,确實不是件光彩的事。
丁芬翻了個白眼,“您老威風。”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可又不好跟丁母吵,便想着眼不見為淨,“我得走了,我婆婆叫我早點回去紡線。”
說完又招呼丁顏,“顏顏,你來的時候,小寶奶不也說叫你早點回去?”
丁顏,“啊……哦。”
“那倆一塊兒走,娘我們走了啊。”
說完,趁着有人過來跟丁母說話,拉着丁顏就走,等到丁母跟人說過話,倆人早走的沒影了。
丁母,“這倆閨女,白養了。”
回去的路上,丁芬啧啧連聲,“500塊呢,說給娘就給娘了,大姐真有錢。”
丁顏斜了她一眼,“你家裏的存款,怕是不止500吧?”
丁芬咯咯笑,“咱倆誰也別說誰。”
說完推了推她,“上次讓你問小寶爹的事,你問了嗎?”
“養雞的事?”
丁芬點了點頭。
“問了,他說政策肯定是不會再變了,你想養,只管大膽的去養。”
其實丁顏根本沒問陳瑞,問他還不如問她這個“過來人”呢。
丁芬驚喜道,“小寶爹真這麽說?”
“真這麽說,二姐,你只管大膽幹,我可看你面相了,你可是要發大財。”
丁芬喜不自勝,“我要真發大財了,回頭我送你一份大禮。”
丁顏,“鐵公雞也能拔毛了?”
丁芬笑着去擰她的嘴,“看我不擰爛你的嘴。”
丁顏笑着躲開了。
兩人說笑着,到了路口分開,各回各家。
空曠的莊稼地裏,只有寥寥幾人在幹活,丁顏就想起了丁芳和趙貴田。
丁芳是個傻的,趙貴田也精明不到哪兒去,明知道丈母娘是個吸血鬼,媳婦又是個扶弟魔,家裏的錢還不看的嚴點,現在錢沒了,怪誰?
這一點,趙貴田就沒陳瑞做的好,發覺勢頭不對,及早就把財政大權給拿走了,也不是完全不讓貼補娘家,每月給30塊錢,随便你貼補。
看來,趙貴田只能土裏飽食,陳瑞就能當上刑偵隊長,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過,如果自己真幹出丁芳這種事,估計陳瑞也不會這麽當衆發作,讓自己下不來臺。
說起來陳瑞确實是個好男人,有責任,有擔當,雖然不怎麽愛說話,但脾氣不錯,而且工資也都全部上交,不讓媳婦伸手要錢,更重要的是長的好,身材更是沒的說……就是那張臉,總讓她想起上輩子那個人,然後就想起上輩子被雷劈的事。
被天雷劈的滋味可不好受,一個大活人,瞬間就成了個焦炭,也不知道上輩子自己被雷劈以後,那個人會不會為自己收屍,心裏會不會有那麽一丁點難過……
正想着,就聽到有人喊她,“娘!”
她擡頭看過去,看到陳瑞騎着車帶着小寶。
他不是出差了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陳瑞騎到丁顏跟前,小寶嚷嚷着要下車,陳瑞剛把他抱下來,他就撲到了丁顏懷裏,然後給丁顏看他手裏用狗尾巴草編的小狗,“娘你看,小狗。”
“小寶編的?”
“是爹編的,爹說還給我編個小兔子。”
丁顏摸了摸他的頭,問陳瑞,“你倆咋在這兒?”
陳瑞,“小寶非要過來接你。”
小寶,“爹是你說要過來接娘,好孩子不能說瞎話。”
陳瑞:……
丁顏忍住笑,拉起小寶,“回家。”
陳瑞,“聽娘說今兒個房子上梁,我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不用去,請了好些人呢,你沒看我都回來了。”
說着抱起小寶,“餓了,回家吃飯。”
小寶,“爹買了桃酥,山楂卷,還給娘買了香香,奶也有,奶說給娘用。”
陳瑞伸手在小寶頭上胡嚕了一把:就你話多。
丁顏瞟了陳瑞一眼,陳瑞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轉移話題道,“李麗華停職了,精神出了問題,給送到了精神病院,住院了,而且現在局裏正調查她。”
丁顏理直氣壯道,“是她先在背後陰我,我只不過讓她說出事實,她說的那些,又不是我硬安她身上的。”
陳瑞看丁顏一幅“這不能怪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的無辜樣,有點想笑,他怕笑出來丁顏生氣,咳了一聲把笑意壓了下去,“不過目前看來,她最多是被開除。”
主要是沒證據,就是她跟道哥接觸這事兒,也沒法證明那人就是道哥,畢竟誰也不知道“道哥”到底長啥樣,也不能把丁顏叫過去做證,咋做證?叫丁顏現場畫個符篆拘個小鬼過來?那還不天下大亂!
要是能成立個特殊部門,專門負責這種神神鬼鬼的案子就好了,上頭承認了,就認可這些證據了。
丁顏倒也沒想讓李麗華去坐牢,坐了牢,還怎麽玩?
陳瑞騎着帶着丁顏和小寶,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到家的時候,看到馬春花在院子裏坐着,顯然是在等丁顏。
“嬸子,你怎麽來了?”
馬春花看了看陳瑞,沒敢說來意,支支吾吾道,“沒事來看看你。”
丁顏知道她是顧及陳瑞,便把她叫到了屋裏,“啥事?”
馬春花,“說起來,因為上次柳春紅那事,我都不好意思再來找你……”
丁顏笑道,“我也算是開門做生意,你介紹生意給我,我還要感謝你呢,至于生意成不成,那也不關你的事。”
馬春花見丁顏挺大度,松了一口氣,“那我就直說了,我娘家有一門遠房親戚,叫孫有才,我喊他有才哥,最近家裏出了點事,四處托人找有本事的人看事兒,我一聽,嚯,這找的不就是你?除了大妹子你,誰還有這個本事?就把你的事跟有才叔說了,有才哥央求我,一定要把你給請過去,這不我就來請你來了。大妹子,我也不瞞你,前前後後他們也請了好幾個看事兒的,都不管用,我估摸着,他這事兒小不了,估計也就你能拿下。”
丁顏,“你那個有才哥,自己咋不來?”
馬春花壓低了聲音道,“不是他不來,是他現在就出不了門,不光他出不了門,他媳婦也出不了門。”
丁顏,“咋回事?”
馬春花卻是賣了個關子,“說來話長,要不你先過去看看?”
“你這個親戚是哪個村的?”
“縣城邊上王馬胡村的。”
王馬胡村在縣城東南,離縣城還有将近10裏地。
丁顏,“這麽遠,騎車過去要兩個多鐘頭吧?”
馬春花,“我這個親戚,在村裏有點臉面,你要是答應過去,到時候他派他村裏的拖拉機過來,你坐着拖拉機過去,拖拉機快,一會兒就到了,錢上也好說,我這個親戚說了,只要能看好,價格你開。”
倒是個爽快的,不過也從側面證明了,馬春花這個親戚,确實是遇到了大麻煩。
丁顏來了興致,“那我過去看看。”
“那感情好,我這就去給我那個親戚回個話,叫他趕緊派拖拉機過來接你,大妹子,這回我給你保證,絕不會再象上次柳春紅那樣,說好的事,說變卦就變卦,要再來這麽一出,我這老臉都沒地兒擱了。。”
馬春花去給她那個遠房親戚回話去了,小寶一見她走了,拉着丁顏去看陳瑞出差捎來的東西。
陳瑞這次是去東海出差,東海是個海濱城市,賣海鮮的多,他買了些幹貨帶了回來,有海參,鱿魚,魚膠,魚幹……
除了這些吃的,還買了兩盒護膚品,看品牌,應該是當地的特産,主要成分是珍珠粉。
陳瑞故作平靜的介紹,“當地人說這個用着好,我就捎了兩盒,你跟娘一人一盒。”
田秀芝在外頭搭話,“這麽好的東西,給我用都糟蹋了,小寶娘,一會兒另一盒我也拿給你。”
丁顏,“娘,說好了咱倆一塊兒美的。”
田秀芝被逗得噗哧一聲笑了,“美,娘跟你一塊兒美。”
說是這樣說,想着回頭還是給小寶娘用,小寶娘長的俊,又年輕,合該用好的。
丁顏把這些東西收拾好都放到了堂屋,田秀芝,“回頭給小寶姥姥送過去一半。”
丁顏,“不用給她,給了她她也不會燒。”
田秀芝,“這些東西,娘只聽說過,也沒燒過。”
丁顏:……我只會吃。
陳瑞,“我燒,來的時候,他們跟我說過咋燒,今兒個中午就燒海參。”
陳瑞燒的是道大蔥扒海參,這是東海當地的一道招牌菜,先把海參泡發,然後破肚收拾幹淨,切片,飛水,蔥白切絲炸香後和海參一起煨,最後收汁起鍋。
陳瑞遺傳了田秀芝的好廚藝,雖然是第一次燒這道菜,卻燒的相當成功,海參清鮮香滑,蔥段香濃,光聞味兒就讓人胃口大開。
陳瑞盛出來一部分,讓大寶給隔壁老大送了過去,剩下的都盛出來端到了飯桌上。
丁顏嘗了一口,“好吃,娘,你快嘗嘗。”
田秀芝夾了一筷子,“是不錯,我家老二還有這手藝,瑞子,你把酒拿來,這麽好的菜,你跟你爹喝兩盅。”
陳瑞去把酒拿了過來,給他和陳忠和各倒了一杯。
陳忠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問陳瑞,“往學校寄錢那事兒,你們查出來是誰寄的嗎?”
陳瑞,“還沒查出來,不太好查。”
田秀芝,“往學校寄錢?誰往學校寄錢了?”
陳忠和難得多說了幾句,“有人往學校寄錢,叫把錢給那些學習好,家裏又窮的女同學交學費,校長怕這錢來路不明,不敢用,請瑞子他們幫着查查是誰寄的錢。”
田秀芝,“這有啥怕的,寄錢的人不用說是個大善人,大善人的錢還能來路不正?”
丁顏,“……娘你說的很對。”
陳瑞,“現在只能判斷出寄錢的應該是個女同志,年紀應該不大,文化程度高。”
丁顏,“性格應該也不錯,長的也俊,大美人一個。”
一家人都看向她,丁顏眨眨眼,“我猜的。”
小寶喊,“是娘!”
丁顏摸了摸他的頭,“小寶真聰明。”
我都承認了,那些錢,就給那些學習好的女孩子交學費吧。
但事實是,誰都當她是說笑話,畢竟原主跟文化程度高可是完全不搭邊。
孫有才那邊,很快就叫了輛拖拉機過來接丁顏過去,開拖拉機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皮膚黝黑,性格外向,愛說話。
馬春花也跟着一塊兒來了。
陳瑞,“我陪你一塊兒過去。”
丁顏擺擺手,“你是公安,不方便,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馬春花,“陳同志你只管把心放肚裏,大妹子回來的時候,還是拖拉機把她送回來。”
陳瑞只好再三叮囑她注意安全,丁顏答應了一聲,然後便坐上拖拉機跟着馬春花他們去王馬胡村。
路上丁顏就向他倆打聽孫有才家到底是啥情況。
馬春花,“這事兒還得從倆月前說起,倆月前,好好的,有才嫂子的肚子大了起來,村裏都說她懷孕了,還笑話她不羞恥,兒子往前都要結婚了,閨女也馬上就該定親了,她又大了肚子,你說多丢人。”
丁顏,“……”懷孕了為啥是件丢人的事?
“大家夥兒都以為她是懷孕了,有才嫂也以為自己是懷孕了,沒臉去醫院打胎,就叫了個接生婆來家打胎,那接生婆接一大半輩子的孩子,有經驗,一看,壓根兒不是懷孕,猜着她是得了啥毛病了,叫她趕緊去醫院看看,有才嬸就去了醫院,查了查,确實不是懷孕。”
丁顏,“是不是得了大肚子病?”
大肚子病就是血吸蟲病,農村的衛生條件差,這個病還是很常見的。
馬春花一拍大腿,“怪就怪在這兒了,不是懷孕,也不是大肚子病,醫院愣是啥也沒查出來,就說是累着了,叫她回家多歇歇,有才嬸回家後,想着既然不是懷孕,過段日子肚子就該消了,結果你猜咋着,不光她的肚子沒消,有才哥的肚子也大起來了,比有才嫂的肚子大的還快,去醫院查,也是啥都查不出來,大家夥兒都說是中邪了,也請了幾個神漢神婆,可不管用……”
司機插話道,“有才大爺那肚子,現如今大得跟個大西瓜似的,看着吓死個人,就覺得立馬就要爆掉了,現在有才大爺跟有才大娘都不敢出門了,一是怕被人指點,再一個也是怕被人撞了碰了,肚子給爆掉。”
丁顏,“這個孫有才,人品咋樣?”
馬春花,“兩口子在村裏的人緣都不錯,他家一共弟兄兩個,前幾年有才哥跟他兄弟有旺都在桐城礦上當工人,後來有才哥砸壞了一條腿,就回家了,他兄弟有旺還在礦上,有才哥因為識字,回村後就在村上當了會計,前不久,他兄弟有旺出事兒死了,家裏就留下一個才5歲的姑娘,他媳婦又沒個工作,說起來也是可憐,有旺出了事,人沒了,如今他又攤上這事兒,你說有才哥兩口子也沒做啥虧心事,咋就攤上了這事,丁大師,你說他們兩口子,到底是咋回事?”
丁顏已經猜到了孫有才兩口子大肚子的原因了,不過一切還是等到她看到人再說,便笑了笑,“我先看到人再說。”
丁顏原以為坐拖拉機肯定比走路要舒服,結果才走了一半,她就後悔了,這還沒走路舒服呢,颠都要把她颠散架了,還吃了一路的灰塵,到王馬胡村孫有才家門口的時候,她差不多成了個土人,臉色慘白,手軟腳軟的從拖拉機上爬了下來。
等回去的時候,她寧願步行,也不坐拖拉機了。
孫有才兩口子老遠聽到拖拉機響,就從屋子裏出來了,這會兒見丁顏手軟腳軟的從拖拉機上下來了,還是個年輕的姑娘,長的倒是眉清目秀,一幅機靈勁兒,可就是太年輕了,心裏就有些失望:以前找的那些個神婆神漢,哪個不是一把年紀,這個這麽年輕,能有啥真本事?
馬春花見丁顏難受得站不住,趕緊張羅着給丁顏搬了個凳子,又給她倒了一碗水,丁顏喝了,又坐着歇了會兒,才算是緩過氣兒來。
趁丁顏坐着歇腳,孫有才媳婦把馬春花拉到一邊,小聲問她,“他姑,這個神婆這麽年輕,她會看事兒嗎?我咋看着這麽不靠譜?”
馬春花,“你別看她年輕,本事大着呢,人家祖上可是活神仙,專門給皇上看事兒呢,不是我誇她,你跟我叔這毛病,除了她,沒人能治的好。”
孫有才媳婦還是有點不大相信,不過人既然來了,還是馬春花親自領過來的,就讓她瞧瞧吧。
丁顏緩過來勁兒,掃了一眼孫有才和他媳婦。
雖然倆人都穿着寬大的衣服,可肚子太大,遮也遮不住。
挺着個大肚子,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兩人看着都難受的很,尤其是孫有才,比他媳婦的肚子要大的多,他雙手托着大肚子,再加上瘸着個腿,走個路都費勁,走幾步就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再看兩人的面相,也印證了丁顏的猜測,她笑了笑,“恭喜啊兩位,再熬上半個月,就熬出頭了。”
仨人聽不懂,面面相觑。
馬春花,“丁大師,你意思是再有半個月,他倆就好了?”
丁顏,“再有半個月,肚子裏的東西,就跟他倆融為一體,肚子可不就消了,不過這半個月可不好受,能順順當當撐過去的可不多見。”
仨人還是聽不懂,孫有才有點不耐煩,“你到底會不會看事兒,不會是糊弄人的吧?”
丁顏淡淡道,“聽說過心懷鬼胎這個詞吧,你倆這肚子,跟這差不多。”
懷的雖說不是鬼,可比懷鬼還可怕。
孫有才一下沉了臉,“我說你是糊弄人的,還真是不假,我孫有才活的堂堂正正,從來不做眛心事,你竟然說我心懷鬼胎,你給我走,看在我妹子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這要換個人,我非把她腿打折不可,不帶這麽羞辱人的!”
丁顏說的太離譜,馬春花也有點埋怨丁顏,不過她沒好意思說難聽話,“丁大師,你再給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看錯了?”
孫有才,“春花,你叫她走,年紀輕輕,坑蒙拐騙,早晚栽個大跟頭。”
丁顏也不急,站了起來,伸出5根手指頭,“下次請我來,少了5000我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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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