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

陸進霆沒那麽快放過他

被下人毫不體恤地清理幹淨後/穴,林盞蜷在床上,情/欲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他攥緊了床單,只覺四肢百骸都被細細密密地啃咬着,全身上下的毛孔都散發出渴望。他大口地喘着粗氣,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一般,大汗淋漓。他的手一次又一次想要伸過去安撫自己挺/立的下身,可他周身赤/裸,陸進霆的味道還蔓延鼻尖,林盞寧願被藥物折磨得求死不得,也絕不讓皇帝眼睜睜看着自己克制不住欲望地自我撫慰。

他正咬牙忍着,忽然嗅到一股異香,妙曼馥郁,像是一雙柔情的手臂将他環繞,林盞又聾又瞎,黑暗與寂靜的包裹下,這股香氣對與啃噬意念的情/欲作鬥争的他而言,不亞于落水者忽然觸得一塊浮木,他用力深呼吸,想借這香氣帶給他的舒暢安定壓制體內滾滾燃燒的烈火。

那股香氣越來越近,最後一個香囊貼上林盞鼻尖,他想多沒想便要去奪,然而卻張手撲了個空,那個香囊被陸進霆倏爾拿開扔得老遠。

周遭的空氣又變得清冷無味,林盞皺緊了眉,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下的硬/挺忽然被陸進霆握住套/弄,林盞呼出一口氣,漲得快要爆裂的欲望将要得以發洩了嗎?他不知是喜是悲。這時,陸進霆的手忽然停住了,林盞的欲望非但沒被釋放出來反而被這幾下撫弄激得越發強烈,陸進霆的手還握着他的東西,林盞被憋在體內的那股火熱灼燒得霎時失去理智,沒能忍住地頂起胯來。

林盞眼泛桃紅,半張着柔嫩的嘴唇渴求釋放而又羞恥難當。陸進霆得意地把手也拿開,親眼瞧着林盞一臉難受卻又不肯低頭求他,只得用額頭使勁抵着床板拼命忍受。他拿來已經備好的鎖鏈環繞住林盞雙腕,兩端相扣鎖到床頭,林盞起先不明,陸進霆沒有動靜後他茫然地動了幾下,這才發現自己已被捆着雙腕鎖在床頭。他想用力掙脫,但雙臂乏軟根本使不上勁,別說是鐵鏈,恐怕就算捆着他的是一根細繩,以他此刻的綿軟之力也是掙脫不開。

林盞抿禁嘴唇,陸進霆又沒了動靜,他看不見聽不見,不知他下一步又要做什麽,心中焦慮地等待着,手心傳來指尖的觸感——【睡覺】。

錦被蓋上他的身體,陸進霆在林盞身邊躺下,摟着他消瘦的身體一陣野蠻的啃咬後便單獨蓋了一張被子翻身睡去,好像完全忘了林盞仍然傲然挺/立着這回事。

再沒感觸到陸進霆,身邊也沒有他翻身活動的動靜,可林盞并沒就此解脫,那春/藥還在他體內作祟,熱浪一股接一股地從身下傳來,蔓延到他身體每個角落。林盞扯動自己被捆在床頭的雙手,拿不出來,身下漲得難受卻無處釋放,他咬住被子,打算扛過這讓他欲生欲死的滾滾熱浪。

無聲無光的世界裏,身上傳來的每一次感覺都被放大了十倍,林盞在心裏暗自數數,祈求時間過得快一些。他處在混沌死寂中,孤立無援得幾近絕望,陪伴他的只有愈發強烈的燥熱與饑渴,有幾個瞬間林盞覺得自己已經瘋了,成了一個腦袋被性/欲填滿的怪物,連後面空虛得都一張一合。

他逼迫自己去想其他的事,甚至在腦中回憶起幼年在于家無憂無慮的日子,他強迫自己去想娘親,去想念她柔情的眼波和細軟的話語,可娘的面容還未在他眼前展開,他的身下便又燃起熊熊烈火,燒盡了他的思緒,吞噬了他的理智。

到了後半夜,身上火燒火燎的好像要炸開,無處排解的他毫無章法地伸屈雙腿,可錦被随着雙腿的蹬踹來回移動,絲滑的綢緞若有若無地掃着那根東西的頂端,林盞忍不住低吼一聲,扭過身去磨蹭床面,單是這一下下挺身摩擦他的神思就已經被左右,黑暗中只顧着顫抖痙攣。

第二天陸進霆醒來,一轉頭便看見林盞半阖着眼,唇上血跡斑斑,雙頰仍然緋紅,可面容卻是疲倦至極,錦被還搭着帳篷,勾了勾林盞的下巴,他立馬顫抖起來,滿是血絲的眼睛霧蒙蒙的,稍一眨眼便有淚珠順着眼角滾落,連淚水都控制不住,林盞已經到了最大的極限。

陸進霆滿意地笑了笑,伸進林盞的被子握住他的分/身快速套/弄起來,拇指才刮搔上尖端的鈴口,林盞體內沉積了一整夜的洪流便噴薄而出,他渾身顫抖着急促喘息,雙腕來回掙脫,鐵鏈哐哐作響。陸進霆狠狠在林盞胸前一掐,林盞漆黑的眼底便有泛起水光,明知他聽不見,陸進霆卻還是往林盞通紅的鼻尖上刮了一記,說:“你哭起來可真好看”

皇帝走後,下人來為林盞草草穿衣,要帶回他的住處。侍奉多了這種被皇帝臨幸的男子,知道過了第一晚林盞根本起不來,兩個小太監早有準備,直接讓一同前來的壯漢把林盞抱起。

掙紮了一整夜,他渾身的大汗到現在才幹,林盞太累,在陌生人的懷裏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的聽覺已經恢複,他想坐起,但腰上的酸疼乏力又讓他跌回床面。昨夜被藥物折磨得顧不上身上的疼,一覺醒來,林盞這才發覺後面的疼痛讓他連連抽氣。手腕上似是被纏了東西,摸了摸,才知道是紗布,稍一用力便是生疼。

小太監看他醒了正在茫然地摸着手腕,連忙解釋:“公子手腕破皮流血,給您上藥包紮了”

林盞微怔,是被那鐵鏈磨破了嗎

“公子可還有什麽吩咐?”

“沒有……”林盞一臉漠然地搖了搖頭,“你們都出去吧”

聽着沒人,林盞忍着渾身疼痛坐起,扶着床沿緩緩站起,才剛邁出一步後面便被牽扯得劇痛。

上一次後面受傷還是在揚州和陸進延的第一次,後來陸進延知道他緊便盡量輕柔,伸入的時候會問他疼不疼,能不能忍受。

林盞扶着牆喘氣忍痛,心想,明明做那種事都會顧慮到他的感受,可他坐上入宮的馬車,陸進延卻連一句話都吝啬着不說。

還在吳王舊府裏時,他聽下人說陸進延夜晚來敲他的門,第二夜他關門時猶豫許久,卻還是把門鎖上了。他不能讓陸進延進來,他不能讓陸進延發現自己聾了。

老郎中給他看診後的那天下午他坐在大樹上沉思許久,日後他若全聾,該如何在林府生存,大哥定會更加瞧不起他,夫人也将視他為累贅,而一個又瞎又聾的自己,注定無法再為陸進延做事。

明知将要變成廢人的自己應該離開陸進延,可他卻放心不下,暗殺陸進延的勢力還未清除,他身邊既無高手,又無親信,處在祁州這一落後荒涼之地,縱使現下是尊貴的王爺,依照皇帝的多疑暴戾的脾性,誰能保證他數年以後不會死于暗箭,抑或是皇帝的一紙令下。

他想守在陸進延身旁,就算日後的日子連全靠手去摸索,他也想每日觸到陸進延溫熱的掌心,寬闊的肩膀。如果能守着他,或許未來徹底寂靜的光陰,也不會那麽難熬。

他太孤單了,自從母親在流放的嶺南重病離去,他便只身一人,旁人以為他不懼黑暗,其實他哪是不懼,不過是因孓然一身,瞎眼帶給他的所有未知與迷茫,都只能孤零零地去面對。

但後來不同了,後來多了一個陸進延,那個人有一對濃密得過分的眉毛,他喚他名字時的聲音沉穩而柔和。自陸進延出現後,漫漫長夜對林盞而言不再只是夏蟬秋葉,孤枕旁邊多了一人,他發覺自己的人生不再只是洗雪家族冤屈,眼前的一片黑暗中似乎都射出了光彩。

林盞以為陸進延愛他,就像他不知何時已經将陸進延安放在心底最深處一樣。

那天在大樹上思考許久,他本已決定将自己耳聾之事告訴陸進延,明明擔心陸進延會像丢棄一塊破布一樣甩開他,可林盞還是想賭一把,萬一陸進延會可憐、能接納的自己呢?患難與共,書裏的故事,不都這樣寫嗎

可是,林盞還沒來得及說,皇帝的一個要求,陸進延最終回應,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所有的希冀都成了癡心妄想,所有的不安都化作成真的噩夢。

把他送進宮,陸進延無需做太多就能讓皇帝對他少一分戒心多一分滿意,這對陸進延而言,無疑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可誰願自己被心愛之人當做權衡大局的一枚棋子。

踏上皇宮石板路的那一霎那,他才發現自己再冷靜也抑制不住心底的失望,而當今晨自己洩在皇帝手上時,失望,又全都成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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