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3)

表姐也不是你能批評的。」想揮走翟易勻揪緊他領口的手,翟易勻冷不防将他用力一放,讓他跌個狗吃屎。

翟易勻看桑語柔站直,語氣嚴厲的警告說:「你最好沒動她一根汗毛,不然我會要你好看。」

『我沒事。』桑語柔對他比著手語。額頭上滲出血絲。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也沒想到洛婉倩會任用她品行不良、一無是處的表弟來當攝影師。至於他什麽時候當了攝影師他也不知道。『要是我早點來沒事了。』

他早夾著尾巴落跑了。

她搖頭。『是我自己天真,以為這是一份得來不易的好工作,才會發生這種事。』

『工作沒問題,是那個男人有問題。』翟易勻安慰她,從口袋拿出手帕幫她擦拭額頭上殷紅血漬。

「對不起,害你受驚了。」黃小姐自責。洛婉倩有交代要守在一旁,可是今天有位店員休假,店裏忙不過來,她一時疏忽。

『沒關系,我沒事。』比出手語她才想到黃小姐并不會手語,翟易勻幫她翻譯。

『洛姐回來我會跟她說,要是那位人渣當攝影師那你就不拍了。』

『好吧。』為了安全起見,她沒意見。作家的話:

(9鮮幣)30 霸道的占有

翟易勻陪她回去,下了計程車,趙宇軒等在鐵門拉起一半的店內。看見他們一起回來,他激動的沖出店外将桑語柔拉到身邊,急促問:『你去哪裏了,我等你好久了。』

『我去工作,前幾天跟你提過的兼職工作今天上班。』桑語柔轉身看一眼翟易勻,他一笑不笑,看的出來在此遇見趙宇軒他亦不快。

感覺氣氛不對,桑語柔連忙比著:『謝謝你送我回來。』

『我先回去了。』他有自知之明,氣氛尴尬,也不想為難她,還是走為上策,免得像上次那般不歡而散。

翟易勻身影消失在巷子口後桑語柔拖著疲倦的腳步走進店裏,什麽也不想說,但是趙宇軒不可能這樣就算了。

『你們一起出去?出去約會?』不顧她往裏走,進到屋裏他用蠻力扳過她的身體面對自己,強迫她做一番解釋。

『我頭很疼,你先回去,我想洗澡睡覺了。』她意興闌珊的比比手語,累得指頭和手腕都無力。

他卻力道十足的回答:『剛剛他人在時為何不這麽說,是在趕我走嗎?還是要我去叫他回來。』

『你不要無理取鬧,我真的很累。』額頭腫個包他竟沒察覺,一味只看見有人陪她回來之事。她失望透頂。

她走上閣樓的木梯,趙宇軒也跟了上去。

她回頭又以手語比說,『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繼續上樓,進了閣樓房間她打開衣櫃抽屜,趙宇軒卻冷不防從背後抱著她,雙手往她身上摩娑起來,她掙紮,卻掙脫不開。

他狂吻著她的頸間,吐納急促,情緒似乎十分亢奮沖動。

纖長的手指從衣襬竄進她的衣內,他指尖上的溫度使她驚愕的縮了一下身子抵抗,想推開他,他雄壯的身體卻不從,硬将她箝制到床上去,她持續掙紮不休,口中發出百般不願的嗚咽聲調。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容許你跟別男人在一起。」他猛烈吻著她頸肩露出的雪白肌膚,印上一個又一個血紅的唇印,好像想證明什麽似的狂妄。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你放開我。她想喚出聲音卻叫不出可遏止的聲音。無力抵抗。

她要的親密行為不是這種被強之下發生的,趙宇軒的霸道令她無法茍同,這樣占據她的身體又有何意義?恍如在她心中劃下一刀,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毫無幫助,反而是種傷害。

他不顧她的抵抗頑強扯下她裙襬下內褲,空氣中的冷風竄進兩人間的隙縫,她緊張的縮緊神經,不想讓他得逞,可是跨間突地被他雙膝用力撐開,她羞得想夾緊卻不敵灼熱硬物直驅而入,她痛得在心中發出一陣低喃。身體好像被劈開那樣痛,卻推不開搗亂身心的巨杵、繼續搗亂心思。

身體在推進的摩娑中被激起愛欲,疼痛感逐漸消失,欲求就像無法制止的潮水排山倒海而來,沖破心中防線,将她的理性淹沒。

「我愛你。」他埋在她耳畔低語,假想她心甘情願迎合他的沖擊。

她緊閉著唇,雙眼也緊閉著,眼前卻浮現翟易勻桀骜不馴的眼神睥睨著她,眼角上的淚滴不由得越積越多。

心與身體彷佛抽離,明明不喜歡這種霸道的占有,身體卻濡濕的違反心意地迎合他,麻醉的感覺也讓她下意識擡起雙臀,死命的迎合他,忘情的投入。

她逐漸沉迷,他看在眼裏越做越起勁,似乎忘了方才的不悅。

「我現在有一份安定的工作,我們結婚吧!」

她沒心思看他的口語,移開視線,身體的灼熱讓她感到羞恥,原來她并沒有自己想像的潔身自愛,還是輕易被征服了。

自從兩人發生關系後,趙宇軒即将「結婚」一詞挂在嘴邊。

『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她坐在床沿摺衣服,趙宇軒一直在旁游說。

『我們遲早要結婚,不如早點結婚。』他都計畫好了。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而且我爸只有我一個女兒,我想多陪他幾年。』并且她平面模特兒的工作剛起步,她越來越有興趣。雖然有那一次不悅的經驗,但現在換了攝影師,一切好多了,而且也有雜志社來找她拍攝。她不想就此終結她的新事業。

『結婚以後你還是可以天天回來陪伯父,幫她賣早點。』避免任何條件都比他優異的翟易勻趁虛而入,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早點将她娶回家。『我去跟你爸商量看看。』

她懊惱的将摺好的衣服放進衣櫃走回床邊,無可奈何的比:『過一陣子再談這件事好不好,我還不想結婚。』

『你心中在想著那個人是不是?』他沒耐性的惱怒起來。

『不要一直那個人、那個人,我只是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你不要那壺不開提那壺。』想到翟易勻,她臉色沉下來。

那是不可能實現的夢幻,她一直在現實中蘇醒著,不需要他一直提醒,這樣反而像一種中傷,只會不斷拉鋸他們之間的感情。

『你這種态度是不是表示你們還有再見面?』

桑語柔将父親的衣服拿下樓不想理會他的無理取鬧。

走下三階樓梯他追過來,不安的将她擁進懷裏。

她推開他,『會被我爸看見。』

她生氣的快步下樓。他狹隘的愛已局促的快讓她無法正常呼吸了。

(7鮮幣)31 妩媚的女人

『我出國回來了,聽洛姐說你接到雜志社邀拍廣告,很為你高興。』拉下鐵門打烊後她檢視手機即看見這條簡訊。

他出差這一個月,有經紀公司在網路上看見她的相片找上她,和她簽約,現在她已是某經紀公司旗下的平面模特兒,如果幸運一點的話,也許還有機會接一些小表演秀。因為不能說話又聽不見,她無法接産品發表秀,但經紀公司也幫她接了幾個雜志的模特兒,現階段能有這樣的成績她已經很滿意了。

可是,趙宇軒似乎不是很喜歡她的工作。

假如是翟易勻,知道她現在的工作已做出些成績,是否會為她感到高興呢?

他約她見面吃飯,顧慮趙宇軒她找理由四兩撥千斤的婉拒。

最終還是會和趙宇軒結婚,所以盡量避免兩人之間再出現裂縫或嫌隙,也盡量依順他。

春天的早晨陽光普照,站在鏡頭前她已經慢慢習慣,不需攝影師提醒即懂得在鏡頭前表現出美的體态。

今天的工作是洛婉倩幫她介紹的,她如同她的貴人,自從認識她後,生活截然不同。

自從開始接受平面廣告的拍攝後,聾啞帶給她的不便即變成她自己的特色,別人口中「漂亮的啞吧模特兒」變成她獨樹一幟的稱號,也許并不怎樣光榮及悅耳,但是,卻為她帶來很多機會,無論是慕名或好奇,都讓她得到既成的利益。

她想,好運假使可以接連不斷,再過不了多久,父親即可關掉包子店開始享福了。

接近中午,今天的拍攝工作終於告一段落。

「要不要看看成果。」攝影師想對她炫耀自己的技術。

攝影師将相機遞給她,她高興的先睹為快,鏡頭前的自己一點都不像真實的自己,真懷疑那個展露自信的模特兒是自己嗎?

她用簡單的手語跟攝影師致謝。鏡頭将膽怯、畏縮的她改變了。

走到攝影車前,她乍然看見翟易勻走過來。西裝筆挺的翟易勻全然不同,精神抖擻、炯炯有神,印象中的他改變了很多。

『拍好了?』今天是周休假期,他休假。

今天拍攝的是小禮服,她仍穿著白色裙襬略為蓬松的優雅禮服,穿著禮服她身上多加些女人的妩媚,氣質更加出衆引人注目。不說,誰也無法聯想她竟是聾人。

『拍好了,正要去換衣服,怎麽有空來?』看見翟易勻英姿煥發走近,她臉上畫了妝的好神情表露無遺。好久沒看見他了,算算快兩個月了,這段日子都用簡訊連絡,她知道他過得很充實,所以并沒将自己近來的苦惱對他訴說。平時兩人閒話家常,誰也不想勾起心中那道被隐藏的情感。

『快中午了,一起午餐,方便嗎?』只是很想見她所以就來了。當然這種理由他不敢說出來,說出來也真不像他了。他們的世界随著走出去,遇見新事物變得更寬廣。經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了他人的肯定,翟父也願意将公司大任轉交給他了。

看著她穿著禮服神采奕奕的模樣,他腦海裏曾經那位可憐楚楚的女子似乎不見了。

她想了一會,顧慮趙宇軒拒絕了好多次,當著翟易勻的面她卻拒絕不來。她點點頭,『我先換衣服,等我一會。』

上攝影車更衣,不久下來,她又是穿著簡潔的夾克、牛仔褲的清純裝扮,但樣子依然亮麗。他不敢否認自己是欣賞的。

『想吃什麽?』

『随便?』

「你要去哪裏?」見她一迳往馬路方向走去,翟易勻連忙拉住她脫口而出。

突然被拉住她不明究理的停住腳步,納悶的看著他。不是要去招計程車嗎?

『我買了新車,放在那邊的停車場。』他指指遠方,俊容上挂著驕傲的笑容。

她疑惑的瞄一眼他的腳。『你自己開車?』她做出誇張的緊握方向盤姿勢。可見平常舉止優雅的她真的很吃驚。

「呵呵呵……」她臉上的驚訝讓他開懷大笑。『我開車很安全的,讓我斷腿的是兩輪的重機,不是四輪轎車,你可以放心,保證安全無虞。』

他拍胸脯诙諧的模樣令她笑不可遏。她不是怕發生車禍,而是質疑他的腳能開車嗎?她不會開車,也不知道開車跟截肢、還是義肢有什麽緊要性?

總之,看他一天天開朗起來,她比誰都快樂。作家的話:

(12鮮幣)32 灰姑娘的南瓜車

走進一家富麗堂皇的西餐廳,開門剎那他們同時看見早他們一步進來的洛婉倩。

她手勾著香奈兒名牌包,貴氣逼人的站在櫃臺門檻前乳白色的維納斯浮雕屏風前講電話,也看見了他們。

「我已經到了,怎不早說,害我白跑一趟,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時間都不需要安排的。」她對著手機揶揄抱怨。聽的出來她的朋友爽約了。「好、好、好,你好好當你的賢妻良母,專心的照顧你老公,今天就不跟計較了,我也正好遇見朋友,改天再另約時間,記得幫我跟你老公問好。」

挂掉電話她笑臉迎人的看看他們,嫣紅的雙靥沒有被放鴿子的不悅,卻綻放遇見他們的喜悅。「好巧,我正好沒人陪吃飯。」

翟易勻笑了笑,開起玩笑。「要我們當陪客也要有所報酬啊,我們不随便當陪客的。」

話一出,洛婉倩不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領臺帶他們走到落地窗邊的座位,視野很好,可以看見外面的車水馬龍,卻聽不見吵雜,耳畔只聽見回響於四周的輕音樂。

「我幫你的事情還不夠多嗎?你這小子……啊!我正好有個case或許可以。」她坐下後突然想到,機靈的雙眸飄到沉默的桑語柔臉上。

雖聽不見他們說什麽,卻感覺他們相談甚歡,桑語柔陪著笑。

「什麽case?」翟易勻只是開開玩笑,這幾個月麻煩她這麽多事,他哪還敢?可是沒想到她又當真。她人真好,沒當他大嫂真可惜。只能說翟易非這家夥沒福分。

「我剛剛那位朋友,她老公昨晚半夜突然發高燒住院了,好像病得不輕。她這星期有兩場走秀沒辦法出席,要找人代替,我看我推薦語柔去試試吧!」

「真的?」翟易勻眼睛突然亮起來,就好像機會是要落在他身上似的雀躍。他趕緊轉述洛婉倩的話給桑語柔知道。

可是得知,桑語柔連忙緊張揮手。『走秀?不行啦!那要直接面對觀衆,我會怯場。』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沒試試你怎麽會知道自己不行。我以前也以為自己不行,不能再站起來,所以才自暴自棄。但是當我嘗試站起來後,我發覺其實很容易的。做任何事情只在於一個信念,只要心裏有成功的信念一定能達成目标。』

翟易勻将自身經驗告訴桑語柔,也轉達桑語柔對走秀膽怯的想法給洛婉倩。

豪爽的洛婉倩從背包拿出紙筆,寫道:『你有很好的外型條件,不要被天生的殘缺給局限了,只要勇敢嶄露自己的優點,你的缺點在他人眼中根本微不足道。』

閱歷豐富的洛婉倩勉勵她。

『可是我從來沒有走秀經驗可以嗎?』她仍顧慮。當做錯事,別人提醒,自己卻聽不見,是她在與人相處中最感挫折之事。想到自己造成他人的不便,她總會退卻。

『我會給你惡補,你很有天分,身高也夠,不出幾小時保證你可以走得很好。』洛婉倩有十足把握。當年她也是憑藉著一股熱忱才有機會變成名模,賺夠錢轉行跟朋友合資開設經紀公司又從事服飾業,現在才能擁有自己真正的事業。

她衷心希望桑語柔不要因為自己的殘缺而不敢嘗試。

她依然茫然的看著翟易勻,彷佛希望他能付於她多一點勇氣,有力量去适應環境,也能去開創未來。

翟易勻好像接收到她求助的訊息,鼓勵她。『去試試,當作一次經驗,如果真不行再算了。』

她認真思索,終於伸出拇指答覆。她要跟別人不一樣。

桑語柔當然不會知道洛婉倩為她安排的每一份工作都是翟易勻利用私交幫她争取而來的。

他們在餐廳吃了冗長而精致的一餐,走出餐廳跟洛婉倩分手,他們連袂去停車場取車。

她記得以前對翟易勻有種難以掩飾的畏懼,現在卻變得很自然,就像現在兩人自在的像壓馬路那樣走著。

走一段路,桑語柔突然不安問:『他們會願意用一個聾人模特兒去走秀嗎?』

『不試試怎麽會知道。』翟易勻當然不覺得有問題。『你拍平面廣告時,有幾個人嫌棄過你?』

翟易勻反問她。她想想,其實所有的人都對她很好、很親切,甚至因為她是聾人而對她多一些禮遇。除了她第一次拍照那位攝影師Gavin使她感到反感,身邊幾乎是一些好人。

包括翟易勻。

「啊,小心……」一部機車突然紅燈右轉,翟易勻突然牽住她的手。她差點被撞到,幸好被拉開。

她心髒猛烈跳幾下,只擦撞到機車的照後鏡,沒受傷。多怪自己想著事情沒注意來車。

回神,發覺兩人竟然十指交疊,他卻若無其事的牽著她走。她悄悄地想抽出被緊握的手,可是他卻又握得更緊,好像怕她走丢一樣,直到走到車旁他才松手,幫她開車門,送她進車,關上門。

這一路,牽著她的手彷佛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坐在車上她雙頰嫣紅,胸口噗通噗通狂跳。這是跟趙宇軒在一起所沒有的悸動,這樣的情緒意味著什麽?

他開車門進來,她偷偷的瞥一眼他的側臉,俊俏的臉頰、柔和的目光,往昔那螫人的眼神似乎被全身散發的自信給掩蓋了。

車子到達她家,他幫她開車門。下了他那部名貴的跑車,看著自家油漆剝落的鐵門,及蓋著鐵皮的屋檐殘破的樣子,桑語柔突然莞爾一笑。『把這樣的車擺在我家門口感覺很突兀。』

就像灰姑娘坐上南瓜變成的漂亮馬車一樣不可思議。

「呵呵呵……」翟易勻也忍不住看一眼兩者的對比,愈看愈覺好笑。他很懷疑桑家的包子店下雨會漏水嗎?鐵皮屋檐很多地方都生鏽了,屋頂應該也這樣,這點和熠熠發亮的車身确實呈強烈對比。

他大笑,忍不住還是将心裏的疑惑問出來。

『會啊!尤其是最後面的廚房,只要下起雨鍋碗瓢盆都要擺出來盛水,很壯觀。』她像在取笑自己家般盈盈笑開。

『怎麽不修一修?』

『前年修過了,可是貸款有限,只修了一部分,師傅說屋頂要不漏水可能要全換新了,這房子太老舊了。』

『看得出來。』他審視了屋前一遍,屋檐下的水龍頭也老舊的好像要滴出水來了。

她拿出鑰匙打開鐵卷門,他幫她推高厚重的鐵皮。房子裏很陰暗,鐵門拉下來完全沒有燈光。

『要不要進來坐一會。』她站在門前問。

他搖頭,若有所思。『不了,你進去吧!』

『再見!』

『你先進去。』他顯得依依不舍。

『我家都在這裏了,看你車開走,我再關鐵門。』她不斷瞟著嶄新的車子,有種不真實感……他竟然能開車?她還坐著回來?

看她眼神疑惑的落在車身上,他不禁打趣,『莫非你擔心,剛剛坐的其實只是菜園裏的一顆南瓜?我開出去就變成蔬菜了。』

噗──

他的玩笑讓兩人不約而同噗嗤大笑,他怎麽知道她心裏确實這麽想……

(9鮮幣)33 灰姑娘的玻璃鞋

翟易勻的車子當然沒有變成南瓜滾到田裏去。

拉下鐵門,穿過店面,廚房的燈亮著,她走進去,愕然看見趙宇軒正和她父親坐在餐桌前談事情,不知說了些什麽,她父親臉上的表情十分喜悅。

『宇軒他父母下星期要過來提親,記得別安排工作。』父親笑皺了臉。

她愣住。太突然,況且她也沒答應,他竟一意孤行。

剛才的好心情完全被打亂了。『我沒說要結婚的事,我還沒那種打算。我又接了新工作,我要先賺些錢。』她找理由推拖,但這确實也是她心之所想。

表明立場她即悶著氣走上樓,趙宇軒見狀追了過去。擋在面前不管她臉色微愠依然故我興高采烈比著:『結婚後你還是可以繼續工作,我不反對,我爸媽也希望我們趕快結婚。』

『我還沒有結婚的打算,我說過了,請你不要擅作主張。』她難得眼神淩厲,顯得相當生氣。

好不容易說服她父親,她卻仍執拗。他不悅表示,『不結婚我們就分手。』趙宇軒以為這樣可以威脅她。可是,比完最後一個手語他即後悔會弄假成真。

『随便你,我要上樓了。』她生氣的推開擋在樓梯口的身軀,快步跑上臺階。

人與人的相處為何總會随著關系改變而産生變化?她跟他僅是同學時,他不是會強人所難之人;而現在,他剛愎自用的行為令她感到不可理喻。

他又追上樓。感覺他追上來進入房間她将門反鎖,難過的抵著薄薄的門板,讓他在門外用力敲打,反正她聽不見,只感受他撞著門的力道,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不再感到門的震動,他應該放棄下樓還是走了?她慵懶的拿下肩膀上的背包,疲憊的倒在床上,心事重重的盯著天花板那盞老舊的日光燈,想到遲早還是會跟趙宇軒結婚,又想到他最近的行為,不禁感傷。

開著燈睡了一覺,醒來看看時間竟然已經六點半了。她趕快起床下樓,下了樓父親已經煮好晚餐,正在洗鍋子,餐桌上簡單的菜肴冒著白煙,她歉意的走到爐臺前,扳扳父親的手,『你先吃飯我來洗。』

『快洗完了,你去吃,不用等我了。』水龍頭的水在鍋子上流動,父親沒停手繼續沖洗。

她沒堅持,懶洋洋走到餐桌前坐下,今晚好像加了菜,平常爸爸不愛做白斬雞的,一只份量太多兩人吃不完,家裏都是将一只雞分成幾份,一次拿一份出來料理,才不會浪費。

她盯著油光的雞肉,食指大動,夾起一塊吃起來,原來是冷油雞。

『好吃吧?宇軒下午拿來的,說是他媽媽做的。』父親突然走過來。

她聽聞突然瞪大眼,肥美的雞肉在口中咀嚼,鮮嫩多汁,可是聽見趙宇軒的名字卻令她有點沒滋味。

可是父親又夾了雞腿給她。『宇軒說你現在為了照相好看都不敢多吃,要你補補身。』

父親是被收買了。她去盛了兩碗飯,一碗放在自己前面,一碗給父親,坐好後她對父親表示:『我還不想結婚,你不要随便答應人家。』

『我知道。』他夾一口飯吞咽下去。女兒跟他生活超過二十年,他怎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你喜歡翟家二少爺是不是?』

她搖搖頭,面有難色。『我們是很的朋友,他一直在幫我。』

老桑輕嘆一聲。『如果你要跟宇軒在一起最好跟翟少爺保持距離,我看宇軒醋勁很大的,別讓他誤會了。』

她邊夾飯菜吃著邊點頭,若有所思。

『如果喜歡翟少爺就跟宇軒講清楚,不要讓他一直耿耿於懷、動不動就動怒。』

她突然看著父親。怎麽了?難道她下午不讓他進房間他在門外說了些什麽讓父親聽見了?還是耍了什麽脾氣?

『我看那個翟少爺人品也不錯……』

『爸,你說到那了?吃飯了,我不想再讨論這些事情,我只想多賺些錢,把房子做一次大整修,下雨別再漏水了。』

『好、好,吃飯。』老桑見她精神不濟,不敢再說下去破壞氣氛。

父女倆的對話就此打住,可是桑語柔的心思卻莫名的混亂……

「……對,對,放輕松,臉部表情要自然……腳步再跨大一點,腳跟先著地……走直線不要歪了……」

進入洛婉倩要她來的美姿無儀教室,她看見一群身材高挑的女子穿著高跟鞋練習走臺步。

這是模特兒訓練中心嗎?

左顧右盼一會,站在前面一位好像是老師的女子走過來。

「請問找哪位?」

連老師都好高,一百七十公分的桑語柔穿上高跟鞋,也感覺矮了一截。

她拿出背包裏的紙筆寫,才要落筆對方馬上說:「喔!我知道,你是洛婉倩叫過來的人。」洛婉倩前兩天跟她連絡過,因為她強調是聾人,所以她警覺到眼前不會答話的即是洛婉倩提到的人。

字還沒寫,女子就會意的拉著她往人群去。指著一旁說:「包包放到那邊去。」

看桑語柔沒動靜,才想到,她聽不見啊!扯扯她肩上的背包,幫她拿下來,将她的背包往大面鏡子牆一旁的牆角放。

桑語柔想這裏應該沒人會手語,她得心用看老師說些什麽?

「看她們怎麽走,跟著就是了。」老師将她推入人群裏。

一票人約一、二十位,穿著高跟鞋來來回回從鏡子這邊走向另一端,反覆一趟又一趟,走路姿态皆十分優雅……

她很快進入狀況。彷佛穿著灰姑娘的玻璃鞋,翩然起舞……

(10鮮幣)34 将你燃燒

上了一下午美姿課,感覺好像走了幾十公裏路。老師說她學得很快、很有天份,可是幾個鐘頭下來,不習慣長時間穿高跟鞋的她,雙腳不只酸疼,也起了水泡。

腳痛得走下樓,翟易勻新買的豪華轎車已經等在太陽西落的路邊。

他突然說要來接她,看見簡訊才要回傳,車子卻已經等在樓下,似乎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

她向站在車旁灑了一身金色陽光的翟易勻走去。見她姍姍而來,他腼腆笑開,紳士般的幫她開啓車門,剎那間也注意到她一臉愁眉苦臉。

『學得怎樣?』趁著停紅燈,翟易勻問。

『腳好酸,穿高跟鞋穿到起水泡了,走伸展臺比拍照辛苦多了。』她像訴苦般慵懶的比著手語,讓翟易勻有些心疼。她現在就像遺失玻離鞋的灰姑娘一樣跛了腳。

『真可憐!』他學她眉頭深鎖,臉上表情也裝出委屈、逗得她啞然失笑。

綠燈亮起,車子又往前行駛,聊不到兩句又被中斷。翟易勻覺得有很多話想說,心中總有意猶未盡的遺憾──如果他有魔法,那麽,他會為她變出聲音。

他想,如果她會說話,應該會有一道美妙的聲音,就像她柔和的眼神;或像她的美麗及善良……如果可以,他願用一切代價購買這個魔法……

又一個紅燈,他問她想吃什麽?

『我讨厭服務生站在旁邊問我點什麽餐?因為我說不出來,要是牛排,我還要比手指頭說明幾分熟,好奇怪。』她笑著說,由臉部表情即可看出那客牛排因為這樣也變不好吃了。

『那麽我們去不用點餐的地方吃飯,而且可以吃到漲。』翟易勻比比肚皮,誇張的瞪大眼睛,做出食物快從喉嚨溢出來的表情。

她看得抿嘴大笑。他愈來愈會在她面前開玩笑,逗得她眉飛色舞。『吃到飽的餐廳嗎?』

『我們去飯店吃豪華大餐,山珍海味什麽都有。』

她搖搖頭,難得出意見。『去吃麻辣鍋好不好?我想去吃刺激的東西。』她吐吐舌頭,做出極辣的樣子,翟易勻忍不住噗嗤大笑。

他是想帶她去吃她難得吃到的高級料理,可是,看她那誇張的可愛表情,他突然間也想吃吃麻辣鍋了。

找到麻辣鍋店,兩人一下車就像幼稚園或小學生郊游般的興高采烈的往目的地去。聯袂走到街角有著浩大招牌的麻辣鍋店。一走進人聲鼎沸的店裏,桑語柔即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滿牆滿櫃的食材。翟易勻點了一份鍋底,待服務生走後,他高興的拿起盤子拉著她往餐櫃去,心情愉快的挑選食材。

可是,好景不常。兩人雙手各拿一盤食材走回座位後,桑語柔後面即響起孰悉的粗嘎聲音。

「這就是她不跟我結婚的理由?」趙宇軒冷峻著一張臉瞪著坐在桑語柔對面的翟易勻。

看見他,翟易勻俊顏上的笑容突然愣住,方才高漲的情緒也冷卻下來。專心夾菜放進鍋裏的桑語柔發覺翟易勻怔楞不動、眼巴巴盯著她身後才發覺不對勁。

「她又還沒跟你結婚,她要跟誰來往你管得著。即使結婚她也有人身自由,不是你所能限制的。」翟易勻放下筷子理直氣壯說。

這席話聽入趙宇軒耳裏一點都不重聽。她跟誰做朋友都無所謂,但他心裏生根蒂固的想法,就不能是翟易勻。所以,翟易勻這些話更令他盛氣難消。「你是她的誰?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翟易勻的視線穿過一桌桌人群,望向店的最裏面,幾張桌子合并那些比著手語的青少年就是跟他一起來的。都是他的學生?

「你這種态度如何為人師表,你的學生都在看著,不覺得可恥嗎?」翟易勻厲聲說。不想跟他在這種場合唇槍舌劍,可是此種狀況看起來似乎難以避免。

「可恥的是誰?」趙宇軒聽聞怒極攻心。「三番兩次約我女朋友吃飯,你是居什麽心?」

「她還沒嫁人之前,誰都可以追求,更何況我們只是出來吃吃飯。」他故意不理會,夾起幾片牛肉丢入紅色的滾水裏。

「誰知道?」趙宇軒睨視不把他當一回事的翟易勻。

『你們不要吵了。』看他們一來一往争論不休,桑語柔夾在中間十分尴尬,旁邊一堆人在看,她脹紅了臉,羞愧的起身疾步的離開火鍋店。

趙宇軒見狀首先追出去在門外擋住她。『你為什麽老跟他在一起?』

『他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們只是一起吃飯。你的多疑已經讓我受不了。』

『我不只不可理喻,現在又變多疑,只有他最好?』

『難道我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朋友,跟你交往就得受限在你的忌妒心下嗎?』

『我忌妒?還是你們太過於招搖了。』趙宇軒瞠怒。

『你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你了。』桑語柔自覺無法解釋,感到無難與沮喪。

『你也不是我以前所認識的你了。當你的世界逐漸變大、變寬,你認識的新朋友、新事物将我擠壓出來,你的世界已經沒有我存在的空間了。』

『那是因為你的心胸變得狹隘,再也無法容忍他人,不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那就是他的錯?』他伸手指向站在一旁看他們争執的翟易勻,用燃著兩團熊熊火光的雙眸瞅著他,像要将他燃盡。

他咄咄逼人,什麽話都聽不進去,多說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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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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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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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