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
養吧,有時間我會再過來的”
蔣老爺子是舊疾複發,他年輕的時候家裏窮,幾個孩子大冬天的跑到山裏找吃的,落下了一些毛病,往年都是找了醫生提早護理着,但是今年蔣氏被幾個新公司沖擊的發展很不穩定,老爺子天天忙着各種應酬,就把身體給耽誤了。
“那也好”
“蔣恒還是蔣浩?”坐在車上,蔣正北問道。
“什麽?”
“蔣浩的主意,蔣恒的行動,是不是?”
大哥這雙兒子,蔣正北看是看得透的,蔣恒咋呼,壞主意卻不多,蔣浩不愛言語,卻是打從心底壞,“抱歉,爸爸不該帶你過來”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
燙傷的手暫時不能包紮,蔣正北看着蔣晨一只白嫩的手被燙的全是紅腫的水泡,周身都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他放在心尖上的寶貝居然被蔣恒蔣浩那兩個小子這麽折騰,看來上次進了一趟雪山他們并沒有學乖。
“好可惜,不能去畫展了”
“下次爸爸帶你去”
這件事當天就告訴了楊教授,他心疼蔣晨,倒是把畫展的事情看得淡的多,蔣正北說的沒錯,蔣晨年紀這麽小,以後多的是見市面的機會,現下還是要先把手保護好。
“楊老師,對不起……”
“又不是你的錯,下次見到你那兩個兄弟,師父替你收拾他們”楊教授護短護的一向理直氣壯。
要緊的右手受了傷,蔣正北幾乎不讓蔣晨做任何事情,就連每天正常的穿衣洗臉都是蔣正北親自動手。
“爸爸,我還是自己來吧……”
站在浴室前,蔣晨有些尴尬地推拒着想要一同進去的蔣正北。
“現在跟爸爸害羞了,你身上哪點是爸爸沒看過的,以前你還最愛和爸爸窩在一起洗澡了”
蔣正北不好說還好,越說蔣晨的臉就越紅,“……爸爸!”
“乖,別鬧了,趕緊洗完你的手還要再擦一遍藥才行”
知道蔣正北是不可能放着自己不管了,蔣晨只好由着他來,伸着手臂等待蔣正北給他脫衣服。蔣正北一顆一顆去解蔣晨白襯衫的紐扣,突然就覺得有那麽一些情-色的味道,尤其是,他的兒子還長得這麽好看,輕輕抖動的睫毛就像煽動的羽翼一樣。
白襯衫下少年完美無缺的肌膚展露在眼前,胸前兩點朱紅的果實因為突然暴露在空氣中小小的顫抖着,只是脫完上衣,蔣正北就有點口幹舌燥了。
“爸爸?”見爸爸半天沒有動靜,蔣晨疑惑的望着他搭在自己褲腰上的手,“爸爸,要不我還是自己來吧”
“別動”蔣正北突然低聲喝道,他聲音有點啞,是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魅力,蔣晨被他說了一下突然就不敢動了。
睡褲和內褲相繼被剝掉,某個熟悉的小東西又落進蔣正北的眼睛裏,比起上次的匆忙一撇,這次這個小東西幾乎是完整無暇地落在了蔣正北的眼睛裏,克制不住伸手想要觸碰的,懷裏的人突然鑽進了水裏,湧起的水花濺了蔣正北一身。
蔣晨有些慌亂的掩飾自己的無措,右手因為受傷高舉着,整個人卻執拗的想要把自己淹進水裏。
蔣正北只好微笑,“既然這樣,你就自己洗吧,要用的東西都在你手邊,需要幫忙了就要爸爸”
蔣晨冒着水泡點點頭。
等到蔣正北出了浴室,他才從水裏鑽出來,剛才爸爸盯着他的眼神,讓他覺得整個人都燒起來了,好奇怪……
而浴室外的蔣正北,微笑的臉一下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有些陰暗晦澀的瘋狂。
他對蔣晨有了。
他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有了。
認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蔣正北并沒有覺得驚慌,反而像蓄謀已久的事情終于發生了一般。相處的久了蔣正北總是無法将蔣晨和上一世的那個人聯系在一起,在他的心裏總是無法全然把蔣晨當做兒子來看待,但是蔣晨呢?在他的心裏,自己是什麽?一個好爸爸?
蔣正北有些猶豫,上一世他就将這個孩子引向了死亡的深淵,這一世還要讓他背負亂-倫的罪名嗎?
深吸了一口氣,蔣正北回望着浴室緊閉的門,小晨,爸爸這麽做到底對不對?
“爸爸?你在外面嗎?”洗完澡的蔣晨小心地沖門外喊道,“爸爸?”
“嗯”
“我洗好了”
裹了浴袍把人從氤氲的浴室弄出來,蔣正北又取了藥給他擦上,細致溫柔,果然還是蔣晨記憶裏的那個好爸爸。
“結了痂慢慢就會退下去,如果癢也不要拿手碰,就留下疤的”
蔣晨乖覺的點點頭,突然聞到廚房裏飄來的香氣,“爸爸,你做了什麽?”
“當然是你的最愛”
蔣晨瞬間眼睛亮了起來,蔣正北刮了他的鼻子一下,“不準喝太多”
蔣正北飯做的一般,煲湯卻是拿手,香味濃郁,齒頰留香,蔣晨被他養刁了胃,從來不肯喝外面帶回來的湯,蔣正北将他半圈在懷裏一勺一勺的喂,看着小孩的唇上被沾染上盈盈的光澤,眼睛越發的沉,“喝了爸爸的湯,小晨難道不該謝謝爸爸嗎?”
至于怎麽謝,蔣正北沒說,但蔣晨還是湊過來輕輕地在蔣正北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親完之後的蔣晨眼巴巴望着蔣正北碗裏的湯眨眼睛,蔣正北壞笑着用下巴去蹭他的臉,蔣晨躲閃不及,小臉都被蹭紅了,“爸爸,你該刮胡子了”
“等你手好了給爸爸刮。”
“好!”
☆、30
蔣晨的傷在家休養了一段時間漸漸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蔣老爺子的病缺不減反重了。蔣正北縱然再厭惡蔣家帶給自己的感覺,可是對自家老頭子也還是有那麽一點感情的。
“下午的工作幫我推掉”
蔣老爺子從家轉移到了醫院,蔣正北進去的時候他剛做完檢查,有些艱難地随着護士的指導移動着,“我來吧”
接過老爺子的手蔣正北親自扶住他,蔣老爺子回頭眼看,眼底青灰一片,精神不濟,但還是強硬地撒開了蔣正北扶他的手,“哼,誰讓你來的”
“檢查結果怎麽樣?”
“老毛病,就那樣子”老爺子并不太願意談論自己的身體,側躺着身子靠在床邊,“蔣晨呢?”
“在家休息”
“想不到你對那孩子倒是好,為了他你大哥這次又把那兩個兄弟教訓了一頓,這次不知道又被塞到哪裏去了”
蔣正北微笑地給老爺子遞去一杯水,“S市有個軍事訓練營,是專門針對青少年開設的,完全軍事化管理,正好我認識裏面的負責人,就建議大哥把他們送去那邊學習學習,機會難得呢”
擺明了是把兩個家夥送去那邊挨打。
“他們兩個再壞好歹也是蔣家的孫子”
蔣正北挑眉,“難道蔣晨不是?”
老爺子突然沉默,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蔣正北,蔣正北心裏滿滿擂起了鼓,面色依舊平和,“不可能,你給我看過他的親子鑒定書”
“難道你沒有僞造過這種東西?”
的确,當時為了不讓蔣晨這個麻煩拖上自己,他确實僞造過鑒定書,但是老爺子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不對不對,蔣晨像極了林靜,時間什麽的也都對,怎麽會不是自己的孩子,蔣正北擡頭正好撞上老爺子淡笑的老謀深算的目光,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爸,想不到您還會開這種玩笑”
“你以前不是總覺得我太嚴肅了嗎,你沒有懷疑蔣晨身份這點我很欣慰”老爺子嘆了口氣,“林靜為你受了很多苦,以前我覺得你們身份不合适,現在你已經離開蔣家了,如果你還想找他……”
“爸,您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蔣正北輕聲打斷了他的話,“我為什麽要去找她?”
蔣老爺子也愣了,“你做這麽多難道不是為了她?現在蔣晨漸漸也懂事了,沒有母親在身邊他可能會難過,當初林靜離開的确是我授意的,蔣晨要是想找她,地址就在……”
“小晨不需要母親”想到可能會有個女人穿插在自己和蔣晨的生活中,蔣正北的心頭就甚至湧起一股殺意,那個孩子說過,他只希望能和自己永遠在一起,這三年他只字未提過林靜,也沒有說過想要媽媽,甚至還會因為自己會不會再婚的問題而苦惱,這樣的蔣晨,怎麽可能會希望自己結婚。
蔣老爺子皺眉,輕聲咳嗽了幾下,“林靜是他的生身母親,你确定他不想見她?”
“這件事不要再談了”
蔣正北話未說完,方萍和蔣母就從外面進來了,看見蔣正北在病房裏,方萍立馬沒有了好臉色,冷哼了一聲,怒視着他,蔣恒好蔣浩被送走全是眼前這個人的錯。
“你怎麽還好意思來,小恒小浩還都是孩子,你居然忍心這麽對待他們!萬一他們在那邊受了什麽傷,我和你沒完”
蔣正北冷眼瞧着大嫂撕破了臉皮怒罵,說道,“去不去是大哥的決定,我只是提個意見,大嫂心軟不會教孩子我只好替你想辦法,何況那邊的條件并不像大嫂想得那麽艱苦,蔣恒蔣浩已經這麽大了怎麽能算小孩子,他們是大嫂的寶貝,蔣晨也是我的寶貝,況且蔣晨一個都比他們兩個要珍貴的多”
“惡心!”方萍指着蔣正北半天就吐出這兩個字。
蔣母拉着她,眼神示意老爺子還在旁邊聽着,方萍卻還不收斂,自從蔣正北離開蔣家,方萍是拿定了主意這蔣家以後必然是自己老公的,現在老爺子卧病在床,方萍更加的有恃無恐起來。
“到嘴的鴨子還有飛了的可能,大嫂現在這幅嘴臉可真是稱不上好看”
“……你!”
蔣正北整了整衣服,“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保重”
蔣老爺子目送他離開,一雙眼睛填滿了探究不明的情緒,他突然開始擔心起自己的這個小兒子到底是不是過的如他所想的那樣。
“你別生氣,方萍也是擔心孩子”蔣母走過來給蔣老爺子捏了捏被角,語氣和善。
“下午讓正東過來一趟,我有話和他說”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蔣老爺子沒說話,靠着床頭微眯着眼睛假寐起來。方萍咬咬牙望着自己的婆婆,憑什麽老爺子這麽偏袒蔣正北!
将車倒庫,蔣正北失笑,商業聯姻還真是可怕,他大哥在家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就這麽一個虎視眈眈的妻子,要毀了蔣家還真是容易,看來有必要跟他這個哥哥明白的說一說了。
“正北你小子現在在哪呢?你辦公室的小秘書說你不在”剛停下車就接到了歐齊的電話,自從舒朗跑去鄉下找葉封,兩個人的感情也随之曝光,歐齊找自己喝過一次酒,語氣裏各種迷茫和不解,為什麽喜歡自己這麽長時間的舒朗會突然變心,蔣正北無奈,舒朗和葉封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感情的事情有時候要一朝一夕的相處,有時候或許只需要一杯發酵的酒精。至于舒朗和葉封是哪一種,他們作為外人又怎麽能體會到這其中的味道。
那天之後歐齊就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聯系過自己,兩個人都有公司要管理,所以即使很長時間不見,蔣正北也并沒有覺得有什麽。
開門,歐齊果然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看見蔣正北進來,笑眯眯的站起身,“這個時間你幹什麽去了?”
“去醫院看了看老爺子”
“怎麽樣?嚴重麽?”
蔣正北松開領帶,靠做在沙發上,“老爺子不肯說,我去問了醫生,醫生也不說,好像有點奇怪”
“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你還不趕緊回蔣家盯着去”
“我跟蔣家也沒什麽關系了,要盯着也是蔣正東去盯”
歐齊撇撇嘴,“說真的,你這臉還真不像無欲無求的人”
“我當然不是無欲無求,只是所欲所求不是這些而已。說吧,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
歐齊從桌子後面走過來,神秘兮兮的沖蔣正北說道,“FOX來了一點好東西,你要不要去試一試”
“我倒是不知道歐大少爺什麽時候沾上毒-品了”
歐齊跳腳,“什麽毒-品!是酒!”
“可是我也記得你弟弟好像給你下過禁令,不、準、喝、酒。”
想起這個歐齊就咬牙切齒,他貪杯,還是高中的時候就養成的毛病,那時候他們都住校,喝酒的機會大把,歐齊幾乎将自己能弄到的酒都嘗了個遍,結果把自己搞進了醫院,然後歐齊喝酒的次數和數量就被限制了起來,但是瘾這種東西養成了就再難解掉,于是上次因為舒朗離開歐齊一不小心喝多了,醒來之後歐信就站在他旁邊,身後是自己藏了幾年的家當。
歐齊軟硬兼施,歐信卻無動于衷,當着他的面把他藏起來的所有酒一個一個給砸碎了,滿屋子飄着酒香就成了歐齊對酒最後的記憶。
“小信出國談合同去了,機會難得”
“得罪合作夥伴對我來說并不是什麽有利的事情”蔣正北轉轉手中的鋼筆。
“你最近和小信一直在談的那個合作我幫你搞定”
“嗯哼”
“我們雜志再給你兒子做個專訪,三頁!”歐齊伸出自己的手指比劃起來。
“成交”
FOX本命叫許緩,是歐齊的酒友,這人當初追舒朗,歐齊沒少從中間撈好處,後來因為他喝酒被送進醫院之後FOX就對歐大少采取鄙視加遠離的應對政策,畢業後他在市中心開了一家酒吧,會員制,歐齊和蔣正北借着舒朗的光也都被邀請了。
“怎麽只有你們兩個,舒朗呢?”FOX端着酒杯過來,卻沒看到想見的人,原本迷人的微笑一下撤了下去。
“你還不知道?”歐齊迫不及待地端着酒杯嗅了嗅,“舒朗去鄉下了”
“去鄉下?”
“千裏追夫嘛,你是沒什麽希望了”
FOX側頭看了眼蔣正北,不是他,那就只可能是那個人了,“是葉封?”
“你知道他?!”歐齊詫異。
“見過幾次”
“我也見過葉封啊,怎麽我就沒看來”
FOX将手中的酒倒好遞給蔣正北,蔣正北點頭接了過去,“大概因為你的身體裏沒有愛情基因”
“滾,你嘲笑我”
“一個正常的男人誰會在三十多歲了,連一次正經戀愛也沒談過,說實話吧,你是不是那裏有問題?”
“老子那裏正常的很!份大量足”
“那就是你這裏有問題”FOX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歐齊被他的話堵了嘴,郁悶的低頭喝酒。
青春期躁動的時候歐大少還願意和學習裏各年級的校花們拉小手親臉蛋,漸漸長大了看着蔣正北對待林靜的态度,看着舒朗在和蔣正北的感情裏糾結,看着周圍的人戀愛又分手分手又戀愛,就連看着他都會覺得辛苦,何況還要他去嘗試,萬一失敗了自己又要怎麽去面對他……
“歐大少慢慢糾結,蔣少,我們來喝酒”
蔣正北微笑着對FOX舉起來酒杯。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蔣正北的意料,三個人不知不覺喝了不少,戒酒太久了的歐齊表現的尤為明顯,端着酒杯樂呵呵地撒酒瘋,蔣正北頭有些疼,不方便照顧他,FOX二話沒說從歐齊的衣兜裏摸出他的手機,“你……幹什麽……”
“打電話給你弟,讓他來接你”
“不行不行不行……”歐齊搖頭,死命的握着手機,“不能打電話,小信要生氣的”
“或許他還要殺了你,不過這管我什麽事,我可不想整晚都在這裏照顧一個醉鬼,天,你現在酒量是多差”歐齊正說着就倒在了FOX的身上,FOX嫌惡的推開了他,“真是麻煩”
“不要打電話給小信……”倒在沙發上的歐齊還不放棄地掙紮着,但是對方已經先一步撥通了電話。
“對,是,你快來把他接走,地址在……”說完将電話扔到了歐齊的身上,“你弟的聲音聽起來挺平和的,應該沒事”
歐齊還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你要害死我了……”
歐信來的很快,FOX将歐齊打包好塞進他懷裏,“他沒喝多少,就是醉的有點快。”
“謝謝”歐信接過FOX手裏的衣服親自給歐齊穿上,歐齊腳下不穩,迷迷糊糊地還摟着歐信的脖子說道,“不要打電話……”
身邊的保镖過來要去接住歐齊,卻被歐信擋住了,一把将懷裏吊着的人抱起來,冷着臉說道,“去開門”
看着歐信的臉,FOX才相信了歐齊剛才不斷在他耳邊重複說的弟弟生氣很恐怖的話,心裏不帶一絲愧疚,“那個……自求多福吧”
進去的時候蔣正北已經穿好了衣服,“需要我幫你叫車嗎?”
“謝謝,我自己可以”
“我以為會和舒朗在一起的人是你,所以我放棄了”
蔣正北微微揚了揚嘴角,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就算你不放棄,和舒朗在一起的人也不一定是你,你不應該遷怒于歐齊,他什麽都不知道”
“這點我承認,不過,誰讓你太不好欺負了”
聽到門鈴響,蔣晨迅速從迷糊的夢裏清醒過來,飛撲着過去打開門,開門的瞬間一道偉岸的身影直挺挺的撲倒在蔣晨的身上,随之而來的是有些清甜的酒香。
“爸爸?你喝酒了?”
蔣晨艱難地将他扶起來,蔣正北靠在牆邊,捏着鼻梁清醒着精神,蔣晨俯身去給他換鞋。
“爸爸?你怎麽樣了?”
“嗯?”
“我扶你到沙發上吧”
蔣晨只有左手可以使力,不得不以環着蔣正北的腰的姿勢将人慢慢移過去,幸好蔣正北還算配合,好不容易把蔣正北送到了沙發上,蔣晨起身準備給他倒點茶水解酒,誰知道身後的人突然将他一把扯到了懷裏,摁倒在了沙發上。
“爸……?”
蔣晨還沒來得急問話,蔣正北的吻就密密麻麻的蓋了下來,和以往只是輕輕觸碰就立刻分開的感覺不同,蔣正北狠狠地摩擦着蔣晨唇,在他驚呼的瞬間探出舌頭抵進了他的口腔,舌尖靈活的掃過蔣晨的齒龈和上颚,有那麽一瞬間,蔣晨覺得自己就要被吞噬了。
暧昧的吻越來越激烈,蔣晨心裏有些惶恐,他開始掙紮,卻被身上的人緊緊地箍住。
“唔……爸……爸爸!”
蔣正北似乎并沒有聽見蔣晨的呼喚,他伸出手扣住蔣晨的後腦,舌尖流連在他的額頭、臉頰和脖頸。
蔣晨試探地又加了一聲,“爸爸?你還醒着嗎?”
蔣正北的眼睛還閉着,蔣晨在心裏告訴自己,爸爸喝醉了,醉糊塗了。
折騰了一會兒的蔣正北好像昏睡了過去,蔣晨慢慢從他手下移出了身子,他摸着自己被磨破的嘴唇有些慌亂地站在那裏,有些不敢再靠近蔣正北,他只好從房間拿了毯子蓋在他身上。
直到客廳裏的燈被關上,黑暗中蔣正北的雙眼反射出熒熒的幽光,全然沒有了剛才好似醉的快要昏過去了的樣子。
撫摸着自己的嘴唇,蔣正北愉快地揚着嘴角,想起剛才蔣晨在自己懷裏的溫度,他嘴唇的觸感,蔣正北的眼睛裏又熏染上了一層危險的獸類的光芒。
一路上蔣正北都在期待這個僞裝出來的酒醉的錯誤,果然小孩的反應和他料想的一模一樣,緊張,害怕,甚至有些掙紮,但是他并有推開自己,甚至在最後他都體貼地給自己蓋上毯子。蔣晨對自己不是沒感情,他只是需要了解,需要時間把親情和愛情分開。
或許,自己會給他這個時間,至于多久,蔣正北還要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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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鄉間小道上
*舒朗:我不要旱廁啊!!!!!!!!!
*我是來賣萌的╮(╯-╰)╭
☆、31
身體懸浮在半空中,似乎随着什麽在慢慢游蕩,眼睛睜不開,蔣晨只覺周身被一股熟悉的氣息包裹着,是爸爸,爸爸的氣息充塞滿他的呼吸,夢裏身體随着空氣漂浮,他不得不去抓住身邊惟一的救助,“爸爸……”
眼前人的面容越來越清晰,蔣正北英俊的臉上一雙鋒利的眼睛帶着淡淡的微笑,靜靜地注視着他。蔣晨伸手想要去撫摸他的臉卻發現雙手都被禁锢住,他掙紮着,蔣正北的吻卻迎了上來,“爸爸?!爸爸……”
“別動小晨,你在做夢”
“唔……”
暧昧的吻被加重,蔣晨感覺自己的空氣都随着呼吸被抽幹,他緊緊的扣住身上的人的肩膀,彼此貼近,理智告訴他要推開身上的人,身體卻眷戀着這暖人的溫度,如果,只是夢的話……
蔣晨驚醒的那一刻意識仿佛還留在夢裏,指尖似乎還能感受到蔣正北精健的皮膚肌理,發現自己仍在自己的房間裏,蔣晨吐了一口氣,掀開被子打算下床的時候卻被突如其來的怪異氣味打斷了動作。看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蔣正北果然已經去了公司,蔣晨望望自己的手,又望望床單,想起夢裏和蔣正北最後越發親密的舉止,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沒什麽會有些期待和爸爸做那樣的事情?
蔣老爺子生病住院的消息還是以一種朦胧的狀态迅速在商界傳開,蔣氏十幾個股東表面上雲淡風輕,暗地裏卻在打聽蔣家的消息。
“爸,您找我?”蔣正東進去的時候蔣老爺子關掉了前面的電視,但他還是看清了上面的新聞,蔣氏集團面臨易主?
“最近公司怎麽樣?”
“不太安分,對方已經開始接觸了,但是具體的行動還沒有執行”
“你繼續盯緊他們,這段時間不要過于張揚,至于正北……”
蔣正東凝眉,“前不久正北還提醒過我這件事,我覺得,他雖然人離開了蔣家,但是心裏還是願意為蔣家着想”
“正北這個孩子着實是像我”他當年并不是多麽喜歡蔣正北的媽媽,但是卻對蔣正北另眼相看,蔣正北從小性子就強,為了防止他做錯事蔣老爺子跟在後面也鋪了不少路。再後來鬧出林靜的事情,蔣晨畢竟是正北的孩子,而且林靜那時也是真心愛他。害怕蔣正北日後後悔,蔣老爺子就讓人帶着林靜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居住,等到蔣晨六歲的時候,他安排林靜出國讀書,同時打算将蔣晨接回蔣家,沒想到中間出了差錯,蔣晨就意外走丢了。
蔣晨的身份那時候沒人知道,蔣老爺子不能大張旗鼓的尋人,只能私下人派人繼續搜尋,這一耽誤居然就是六年。
“爸,是不是正北跟您說什麽了?”
“他執意要一個人撫養蔣晨,我本想把林靜找回來,唉,這個孩子總是少不了讓我操心”
蔣正東微笑,“爸,蔣正北的性格您還不清楚,他執意要做的事情別人攔都攔不住,而且您擅自做主給他安排相親的結果您現在也看到了。蔣晨畢竟是正北的孩子,他這麽做估計也是出于對蔣晨的考慮,我看正北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孩子呢”
想起自己幾次見到兩個人的相處,蔣晨性子軟,總愛粘着正北,別人說兩句都容易害羞,想想自家的兩個小惡魔,蔣正東也能了解蔣正北為什麽對結婚的這件事這麽排斥了。
“我這把老骨頭也不能為你們做什麽了”
“爸,您現在只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就行。剛才我聽醫生說正北昨天私下裏詢問過你的身體狀況了,看來他已經有點擔心了”
“行了,知道了,你出去吧”
病房裏靜悄悄的,蔣老爺子摸向抽屜的手停了在半道上,又拉開抽屜取出自己藏好的煙扔了出去,果然人年紀大了,就願意去聽子女的話。
蔣正北皺着眉頭挂了電話,歐齊正趴在他的沙發上嚎叫。
“怎麽了?他是不是威脅你?告訴他今天無論他說什麽我都不會回去的!不對!我以後再也不會回去了!”
蔣正北挑眉,“他說既然你不想回去,讓你今晚就在外面休息吧,他馬上就要出國談合同了”
“他真這麽說?”歐齊原本還緊張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失落,“不可能吧……”
舒展身子靠在椅子上,蔣正北打量着歐齊難得不解的疑惑表情,“說說吧,你跟歐信怎麽了?”
“沒怎麽啊,就是鬧矛盾而已”想到昨晚的事情歐齊不禁又打了個冷顫,那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鬧矛盾?你們兩個還能鬧什麽矛盾”想起昨晚歐齊抱着沙發大叫着歐信一定會打死我的,蔣正北不禁失笑,難道真的挨打了?
“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們兩個真的沒什麽!”
“好吧,沒什麽,那麽沒什麽的歐大少我要下班了,你也快想想今晚住哪裏吧”
聽到蔣正北這麽說,歐齊猛的一躍跳到蔣正北面前,“喂,你不管我嗎?”
蔣正北挑眉側頭望他,歐齊被他打量的後背發毛,向後躲了躲,突然洩氣似地說道,“好吧,回去就告訴你”
蔣晨今天沒上課,蔣正北回去的時候他還在房間裏畫畫,聽見開門聲,手下的筆抖了一下,爸爸回來了?!自己要不要出去接他?爸爸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嗎?
“小晨晨,歐叔叔來看你了~”
歐齊聲音響起的那一刻,蔣晨梗在喉嚨的那口氣松了下去,心底卻又湧上來淡淡的空虛,到底昨晚算什麽……
房間的門被推開,蔣正北還穿着上班時的西裝,看見蔣晨猛的轉身,一副受到驚吓的小鹿模樣,微笑着走了過去,雙手撐住桌子将小孩圈在自己的懷裏,湊過蔣晨的肩膀去看桌子的畫,這種類似于擁抱的姿勢讓蔣晨呆在了那裏,“在畫什麽?手不是還沒好嗎”
“……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想練一練技巧,時間長不練會生疏的”
蔣正北放下手裏的畫,一只手向下擡高蔣晨的下巴,宛如逗弄小寵物一般的撥弄了幾下,“的确需要練練,好像有點退步了”
蔣晨一下緊張起來,“真的嗎?!”
“嗯”蔣正北點頭,“爸爸回家了你都不出來接一下,退步實在太大了”
原來是說這個啊……蔣晨握緊手中的畫筆,又不敢擡頭去看蔣正北,這個氣息太熟悉了,和昨晚夢裏的一模一樣,能夢到和爸爸做那種事情的人大概只有自己了吧。
“怎麽了?一個人在家心情不好嗎?”
“沒有……”
“那一定是肚子餓了,爸爸帶你出去吃飯”
“我說你們兩個,再黏糊也先照顧一下我這個客人吧,我可是連坐都沒坐呢”看見蔣正北懷裏探出半個腦袋的蔣晨,歐齊立刻換上了笑眯眯的眼神,“小晨晨真是越長越好看了,叔叔給你介紹小女朋友怎麽樣?”
蔣正北微眯着眼睛斜了他一眼,“不請自來的客人我也是第一次見,你現在回去跟歐信認個錯還來得及”
“我受的傷也不淺好嗎?!到現在我的……哎呀算了,不說了,小晨晨叔叔帶你去吃飯”
飯桌上歐齊還是什麽都不肯說,不過蔣正北也沒什麽時間顧忌他,蔣晨的眼睛掃到哪個蔣正北立刻就夾到他碗裏,看的歐齊在旁邊不停地咋舌。
蔣晨見歐齊那樣看着他們,小聲地對着蔣正北說道,“爸爸,你不要再這樣了”
“你說什麽?”又是熟悉的尾音上揚。
“歐叔叔看到會覺得奇怪的”
蔣正北側眼掃過歐齊,“有嗎?”
“而且周圍的人好像都在看我們”明明以前跟着爸爸出來都會接收到很多類似的探尋的目光,但是今天的蔣晨格外敏感,蔣正北自然知道他心裏為了什麽事情,“大家看你是因為覺得你優秀,何況你跟爸爸的關系好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嗎?表達愛有很多方式,小晨和爸爸就是這樣的方式,沒必要為了別人的目光而遮遮掩掩的。”
前面的話蔣晨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但是他聽準了最後一句話,确實,沒必要為了別人的目光而遮遮掩掩。點點頭,蔣晨難得露出了微笑,将蔣正北最愛吃的菜給他夾到了碗裏,“爸爸嘗嘗這個,你最喜歡的”
蔣正北揉揉蔣正北的腦袋,滿意地微笑,“真是爸爸的乖兒子”
而在一旁看着兩個人互動的歐齊,總覺得蔣正北有誘拐未成年的嫌疑,但是為了晚上的去處歐大少還是委曲求全的忍住了。
回去之後蔣晨也看得出歐齊有話要對蔣正北說,端了蔣正北給他熱好的牛奶就回自己房間了,蔣正北卻拉住了他,“你就在客廳裏看電視吧,爸爸和你歐叔叔去書房”
蔣正北其實也無意窺探歐齊的私人生活,但是今天歐信今天在電話裏說了一些意味深長的話,實在是吊起了蔣正北的胃口,本以為兩個人之間真出了事情,但是歐信最後還叮囑他,如果歐齊今天不打算回來将讓他先住在這裏。
跟歐信比起來,還在鬧脾氣的歐齊還真的不像一個合格的哥哥。
“怎麽回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歐齊似乎下了什麽很大的決心,說到,“好吧!事情就是昨天晚上我把小信給睡了!”
蔣正北挑眉,一臉的不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醉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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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