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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能成魔能成瘋
漂亮的玩具也是會憤怒的!
莫時容是溫從安的救命恩人,也是毀了她的罪魁禍首
莫時容毀了她的幸福、毀了她的生活,卻給了她最壞最好的寵愛
情敵、利益、政治鬥争
溫從安成為“偉大”的犧牲者
小貼士:
1、極度yy,考據黨慎入
2、男主非處,非善人,不喜勿入
3、你真的了解螞蟻君嗎?你以為螞蟻君只會寫你侬我侬小清新嗎?【邪笑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俊傑 虐戀情深 愛情戰争
搜索關鍵字:主角:溫從安,莫時容 ┃ 配角: ┃ 其它:
晉江編輯評價
舞蹈演員溫從安擁有着令人羨慕的家庭和愛情,當她沉浸在幸福中時,危機卻在四周萌發,幸福也悄無聲息地離她而去。莫時容,那個位高權重的男人,數次救她于危急,卻霸道切斷了她的愛情。讓她登上了她在夢中無數次幻想的舞臺,給了她視如珍寶的愛情,又親手将這一切統統毀掉……
作者文筆流暢,情節跌宕、劇情環環相扣卻又無法預見。在愛情與陰謀的較量、親情與利益的博弈中,誰才是生命中的不可替代?誰又為了愛情成瘋成魔?
☆、(一)初遇
溫從安步履匆匆走向總政歌舞團大門,臉上滿是期待之色。臉頰粉粉、眼神明亮,烏黑直發在腦後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走動時馬尾左右擺動着。身着綠色陸軍常服,肩上的金色寶相花和飄帶在夕陽下微微閃爍着光彩。常年跳舞的她身形纖細,雖然穿着正統的軍裝,她窈窕的身姿依然盡顯。
一輛紅色卡宴從溫從安身邊飛馳而過,雖然院內規定着行車速度,卡宴車主卻絲毫不顧及。卡宴離開大院,在馬路對面的一輛黑色轎車旁停下。
溫從安小心穿過車流湧動的馬路,當她走近黑色轎車時,紅色卡宴又忽然絕塵而去。
溫從安抿了抿唇,神情已經不如剛剛那般期待,雙眸也黯淡了下來。
程子淵從車裏下來,親昵的摟住溫從安的肩膀:“怎麽這麽慢?”
溫從安鼻腔發出一聲輕哼:“可不是,怎麽能比的過四個輪子的卡宴?”
程子淵一愣,跟着皺起鼻子,有模有樣的擺着手:“好大一股子醋味。”
溫從安咬唇,故作大力的狠狠捶程子淵的肩膀。
程子淵樂的大笑,攬着她打開車門,貼心的替她扣上安全帶,捏了捏她的小臉:“若瑤看見我的車就來打個招呼,一共說了兩句話。”
“我管你們說了幾句話。”溫從安頭一偏,不看他。
程子淵笑意濃濃的望着她的側臉,忍不住親了粉嫩的臉頰,在溫從安惱羞成怒的時候,快速關上車門。
溫從安生氣不是沒有來歷的,她和梅若瑤同在歌舞團舞蹈隊,程子淵是她的男朋友,然而梅若瑤喜歡程子淵。梅若瑤家世背景深厚,又是歌舞團的老人,溫從安進團不足半年,也沒有強大的背景,常常受到梅若瑤的排擠,連帶着其他隊員也不願和她親近。
溫從安雖然沒有和程子淵說自己受排擠,但是也表示出了梅若瑤對她存在敵意,程子淵卻總說梅若瑤從小嬌生慣養,一身大小姐脾氣,讓她不要和梅若瑤一般見識。
程子淵發動引擎,征求意見問:“想吃什麽?”
溫從安調低了座椅,閉上眼睛低聲嘟囔:“不想吃。”
梅若瑤今天指使她搬東西,忙了大半個下午,累的她腰酸肩膀痛,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工夫,她就沉沉睡着了。
程子淵喊溫從安下車吃飯,她只是動了動身子,連眼皮都沒睜開。程子淵心疼她是真的累了,于是打包了不少食物,接着就把她送回家。
鼻翼随着沉靜的呼吸翕動着,淡粉的唇微張,程子淵俯身吻她。沉睡的溫從安從夢中漸漸蘇醒,慢慢回應,程子淵深深吮着她的唇舌,火熱的大掌從衣擺下方探入,劃過她纖細的肌膚,程子淵迫不及待的摟緊她。
略微粗糙的手掌火熱的劃過,一股子冷意和恐懼迅速上浮,溫從安開始抖得厲害,整個人變得很抗拒。程子淵感覺到了她的變化,最終還是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粗重的呼吸撲在她透着白的臉頰,額頭狠狠抵着她,無力的慢慢閉上眼睛,想要她的欲望幾乎要将他撐破。
“對不起。”溫從安拽着他的衣襟,指節泛白,一雙眼被淚水溢滿。
程子淵心疼的摟緊她,手掌不住撫着她的背脊,啞聲安撫:“不要說對不起,我會陪着你,等到你可以接受我那天。”
溫從安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問:“如果一直不可以,怎麽辦?”
程子淵蹙眉,認真冥想好一會兒:“那我就得考慮去做個手術什麽的,沒準兒你能接受女人。”
溫從安噗嗤笑出來,捶着他的肩膀嬌嗔:“讨厭!”
程子淵輕輕擦掉她臉頰的淚水,再次輕啄她的唇,“快上去休息吧,餓了就吃點東西,明天一早還有事呢。”
溫從安溫順的點頭,抱着程子淵久久才松開。看着程子淵的車尾慢慢消失,溫從安轉身走上臺階。她将打包盒緊緊抱在懷裏,心頭是溫暖了靈魂的愛意。
溫從安和程子淵可以談得上是青梅竹馬,後來程子淵随着父母進京,他們便被迫分離。為了和程子淵在一起,溫從安努力跳舞,終于如願考入舞蹈學院。
舞蹈學院畢業後便留在京城,溫從安在父親的安排下,進入了總政歌舞團。這下,他們兩個終于可以不必再擔心分離。但是……溫從安倒在床上,迅速被一股子悲傷淹沒。什麽時候她才能像個正常女人那樣接受子淵?要不要再去看一次心理醫生?
隔天,程子淵早早在樓下等着。溫從安收拾完畢,拿起紅木盒子出門。她像一只飛舞的蝴蝶撲進程子淵懷裏,幸福之意溢于言表。
程子淵伸手接過沉重的紅木盒子:“這就是要送的東西?”
“對啊,”溫從安點頭,“一幅字畫,我是看不太懂的,聽說莫先生喜歡,我爸費了好大勁才找到的。”
“真是大手筆啊!”程子淵感嘆着,從心底不免升起一絲疑慮。雖然他對字畫懂得不多,但這幅字是唐代真跡,至少千萬起價,這份禮物會不會太貴重?偏首看到溫從安那雙燦若繁星的眸子,程子淵摸着她的頭溫柔的說:“不過為了你,值了。”
溫從安親昵的挽着程子淵的胳膊,笑嘻嘻的說:“我爸也是這麽說的。”
為了讓她進入歌舞團,溫從安的父親溫尚良托了不少關系,要知道那地方可不是容易進的,得有錢有關系。最後終于找到了這位莫姓領導,之前他曾在溫從安長大的城市做市長,去年高升進京做了京官。
最終如願,他們當然要投之以桃報之以李。聽說領導喜歡書畫,溫尚良就弄到一副字,千叮萬囑要溫從安親自送過去。但是領導住的地方太難進,溫從安只能找程子淵幫忙。
托有個官爸的福,程子淵也算是高幹子弟。只是京城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高幹,程子淵也只是芸芸衆生中的一個而已,然而溫從安的父親雖然是省會城市的公安局長,她在京城卻毫無地位可言。
程子淵熟門熟路找到記錄在筆記本上的地址,與門口守衛周旋許久,他們的車才被允許進入。
已經入秋,偌大的院子裏草坪依然油綠,枝葉在風中擺動,偶爾落下幾片泛黃樹葉。房子與房子間的距離遠的離譜,如果是走着進來,就算不迷路也累的夠嗆。
終于找到了那棟宅子,程子淵替溫從安解開安全帶,“去吧,我到前面掉個頭。”
溫從安收回目光,咽了咽口水道:“你不陪我進去嗎?”
程子淵好笑的揉她頭:“說直白點你這是來行賄的,旁邊再多一個人合适嗎?放心進去吧,待會兒我就在這裏等你。”
溫從安點頭,覺得是這個理,但是她真的有些膽怯。莫時容在他們那裏做市長時,她從電視裏看到過他,被當時的媒體誇贊為“最英俊有為的市長”。雖然年輕,但是作風及其強硬,同級幹部都要懼怕他三分。
如今高升進京,莫時容也不過才37歲,個人能力有目共睹,而他如此順風順水的最重要原因是有着強大到令人發指的家世背景。
溫從安緊抱着紅木長盒子,輕輕推開雕花鐵門,穿過種滿花草的院子,一步步拾階而上。再三深呼吸後,溫從安終于摁下了門鈴,這時的心情竟然有些像等待着刑期判決。
溫從安一顆心狂跳着,終于,門被打開,曾在電視中看到的人此刻真實的出現在眼前。溫從安有片刻的失神,他好高,比電視中要更加年輕英俊,白襯衫衣領微敞,一股子幹淨清新的味道撲鼻而來,戴着無框眼鏡的他溫和斯文。
可是,當溫從安望向他的眼睛時,被犀利如刀的眼神吓到,迅速從花癡狀态清醒,忙九十度鞠躬,有些磕巴的自報家門:“莫先生您好,我是溫從安,我爸爸是溫尚良。”
莫時容站在門邊思索了片刻,薄唇翕動:“有事?”
溫從安看了看懷裏的東西,硬着頭皮提要求道:“莫先生,我可以進去說嗎?”
莫時容并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端詳着她好一會兒。這讓溫從安更加局促不安。
“進來吧。”莫時容微微閃身,騰出空間。
溫從安得承認,這個男人雖然好看,但是他周邊氣壓實在是太低,時間久了她一定會缺氧昏迷,于是打定主意,放下東西就走。
溫從安依舊站在玄關處,一擡頭便被奢華的裝潢震懾,他居然在家裏弄了一處高山流水,至少5米高,石頭雕刻與真山無疑,活水在石頭間涓涓流過,一條瀑布挂在山上,飛流直下。難怪從剛剛開始就聽見流水的聲音,溫從安還以為只是放的音樂。
莫時容倚靠在玄關的櫃子旁,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溫從安将木盒子放在櫃子上,懷裏忽然一空,這讓她覺得更加不安,雙手局促的無處可放。很奇怪,莫時容明明什麽都沒說,她為何會如此緊張?
溫從安低眉,小聲道:“家父知道莫先生喜歡字畫,特地讓我送來一副。我能進歌舞團全憑莫先生幫忙,字畫以示感謝,希望莫先生喜歡。”
莫時容沒有回話,目光落在紅木盒子,手指輕巧的挑開搭扣,拿出那副字畫,緩緩展開,凝神看了好半晌,才低聲喃喃道:“顏真卿。”
他的聲線醇厚,極其動聽,卻處處透露着冰冷。溫從安看他沒有厭惡之色,暗自松了口氣,“那我就不打擾莫先生休息了,再見。”
溫從安說着,伸手摸索着去開門,可是這門鎖設計實在是精妙,她從不知道有如此難開的鎖,東摸西摸也不得要領,急的她手心全是汗。實在沒辦法想回頭求幫助時,門卻忽然開了。溫從安悄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哪還有人影?但是那幅字畫卻依然擺在櫃子上。
溫從安逃似的離開房子,終于呼吸到清新的空氣,耳邊沒有流水聲,溫從安覺得自己一顆心終于歸位了。
可是,她的心情才剛平複,一輛火紅的跑車朝她急速而來。溫從安睜大眼睛望着,吓得忘記閃躲。
☆、(二)遭難
刺耳的剎車時響起,車子幾乎是擦着溫從安的身子停住。溫從安忽閃着一雙眼睛,驚吓之色久久不散。直到車門打開,一位高挑性感的女人下車,溫從安才慢慢恢複正常,只是腿軟的厲害,手扶了一下車才慢慢挪動着步子離開。
封歆站在車邊,下巴微仰,睥睨的看着溫從安走出院子,這才想起剛剛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她壓低身子,原本就短的裙子這下幾乎将她整條腿露出,纖細筆直,紅色細帶踝靴性感又俏皮。
封歆嘴裏發出“啧啧”的聲音,低低嘆氣。油門踩得太重,居然撞到花壇,車頭凹了一塊。
封歆走進家門,踢掉十多公分的高跟鞋,動手摘耳飾,穿過客廳小橋,頭也不回的說:“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這種嫩雛了?”
莫時容一邊飲水,目光望着窗外,看見一個男人攬着溫從安上了黑色轎車。
封歆半躺在沙發上,雙腿互搭着,望着高高的水晶燈頗為不解的問:“真不明白雛兒有什麽好的,不經世事,能讓你爽嗎?還是純粹為了圖個新鮮?”
莫時容放下杯子,動手扣上袖口,不動聲色的走到沙發前,拿起挂在衣架是西服。
封歆忽然坐起來,濃妝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莫時容:“最近是不是不注意鍛煉身體?時容,這樣可不好,現在那些年輕小夥子個個身強力壯,條條腱子肉好看又好摸,你年紀大了,要更注意保養才對。”
莫時容彎腰拿起封歆剛剛扔在茶幾上的手包,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起來,大步朝門口走去。
封歆被他拽了一個趔趄,不情願的被他拖着走,不滿的高聲嚷:“你幹什麽?快放手,聽到沒有?”
莫時容不理,打開門,将封歆的鞋子踢出去,手臂一揮,封歆也被他扔出門。
封歆赤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撫着手腕,眼睛泛紅的瞪着他,胸膛不停起伏着。
莫時容将包塞進封歆懷裏,薄唇微啓:“我說過,不要在早上一身酒氣的回來,是你自己忘記了。”
莫時容撫了撫袖子,從封歆身邊經過,順着臺階而下。
封歆聲嘶力竭的吼:“莫時容你他媽的就是一混蛋!”
封歆抓起地上的高跟鞋照着漸漸消失的車尾砸去,當然,什麽也沒砸到。
溫從安坐在車裏,依然心有餘悸,一想到那輛跑車沖着自己呼嘯而來的場景,她就忍不住的發抖。
程子淵單手撫着方向盤,一手緊握着她,柔聲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溫從安吸吸鼻子,啞聲嘟囔:“進了院子怎麽還能開那麽快?”
程子淵低嘆:“她是京城有名的霸王花,沒什麽是她不敢做的。”
“真是讨厭,還好以後沒機會遇到了。”溫從安輕拍着胸口說。
程子淵笑着點頭,習慣性的摸了摸溫從安的頭。
這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溫從安從包裏拿出手機,是個陌生號碼,溫從安思量了一會兒,還是選擇接通。
彼端是個熟悉的女人聲音,一上來便自報家門:“從安嗎?是我,菁菁。”
“菁菁?”溫從安有些詫異。菁菁是她的同事,平時只是點頭之交,而她又為何會打電話給自己?
“你今天有空嗎?”菁菁問道,跟着又繼續說:“我不是快要結婚了嗎,湊着今天周末就約大家一起玩,算是單身告別。你沒事的話,就過來吧。”
“哦。”溫從安偏頭看了看程子淵。
聽着溫從安有些猶豫,菁菁又說:“大家同事這麽久了,你平時也不愛說話,這可是個聯絡感情的好機會呢。”
“那好吧,在哪裏?我現在過去。”
溫從安記下地址,收起手機放進包裏。程子淵問:“怎麽了?”
“一個同事要結婚開單身party,讓我過去玩,可以嗎?”溫從安小心的問程子淵。
程子淵莞爾笑:“傻瓜,這有什麽可不可以,把地址給我,我送你過去,剛好我也有些工作需要回公司處理,等你那邊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子淵,你真好。”溫從安笑着傾身摟住程子淵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臉。
程子淵很受用,笑的愈發開心。
溫從安在會所外和程子淵道了別,深呼吸之後走進了會所。她這個人其實不太懂怎麽和一個不熟的人變成朋友,慢熱的性格讓她朋友不多。歌舞團舞蹈隊年輕人很多,而她能說得上話的卻是屈指可數,她其實很喜歡多一些朋友,所以菁菁那句“聯絡感情”讓她動搖。
溫從安在服務生的帶領下找到了房間。那是一間巨大的包間,原本她以為只有舞蹈隊的同事,進去之後才發現有許多她未曾見過的面孔。
菁菁第一個看到溫從安,穿着玫紅色裹臀裙的她性感妩媚,搖曳着朝溫從安走來,像是相熟的朋友一樣攬住溫從安的肩膀,親昵的說:“終于來了,大家都等你呢。”
“等我?”
“是啊,你平時就不太和我們接觸,今天我一說你要過來,大家都可開心了。其實,我們舞蹈隊就是一個大家庭,大家都是其中一份子,你說呢?”
溫從安覺得心頭暖暖的,心中的緊張也随之釋懷,笑着點了點頭。
溫從安坐在人堆裏,左右兩邊都是認識的人,溫從安也跟着放松,原本沒有說過話的、不熟悉的,這會兒三兩句就聊起來。
梅若瑤坐在不遠處的吧臺旁,手拿一杯酒,身邊不斷有無聊的“蒼蠅”圍過來,而梅若瑤始終無動于衷。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溫從安身上。梅若瑤微微張開紅豔的唇,淺抿一口甜酒。
看着溫從安連喝好幾杯,梅若瑤對菁菁使了個眼色。菁菁便扭着屁股朝溫從安走去,跟着三四個男人分別在溫從安身邊坐下。
雞尾酒喝着甜甜的,溫從安在大家的撺掇下連喝好幾杯,她的酒量不好,原本清醒的腦子也開始慢慢變昏沉,不知道身邊的菁菁什麽時候變成了男人。
溫從安聽見有人說:“這裏太熱,我們出去透透氣。”她也覺得好熱,于是順從的點頭,走路時感覺像是在飄,每個人都帶着重影,而且越來越模糊。
三個年輕男人扶着溫從安出了包間,溫從安已經走不了路,最後幹脆将她抱起。走廊的光是暧昧的昏黃,男人貪婪的目光流連在溫從安為數不多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臉上盡是亢奮之色。
盡頭的房門被打開,襯衫西褲的莫時容手持電話走出來,頭微低着,長睫毛灑下淺淺的陰影,看不清其中情緒。聽到走動的聲音,莫時容擡眸望去,看見有人踹開不遠的那扇門,跟着進入的男人懷裏抱着一個女人,而那女人身上的衣物裝扮,他在幾個小時前才剛剛看見。
梅若瑤将杯中酒一飲而盡,臉上浮現起滿意的笑容。菁菁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低聲說:“搞定了。”
梅若瑤臉色一轉:“不會叫的很響吧?”
“放心,有足量迷藥頂着,她想叫也叫不出來,保證她j□j。”菁菁笑着飲下一杯酒,“對了,是不是要把你那位程少爺喊過來親眼看一看?”
梅若瑤撫了撫波浪卷發,濃密的長睫毛下一雙水眸風情萬種,表情卻有鄙色:“那不就成了賊喊捉賊?這事兒一旦發生,程子淵早晚會知道,更何況有攝像機拍着,姑奶奶我有的是耐心,我一定會讓程子淵徹徹底底的甩掉溫從安,心甘情願的和我在一起。”
菁菁拍着手贊嘆:“瑤瑤你果然技高一籌。”
梅若瑤美麗的臉龐洋溢着蛇蠍般惡毒的笑:“裝純情的小騷狐貍,跟我争,也太不自量力了。”
另一間小包中,神志不清的溫從安躺在沙發上,上衣被掀開,雪白的豐乳裸、露在空氣中,被兩只大手狠狠揉捏着。她仿佛和難受,小臉皺在一起,臉色及其蒼白。雖然毫無反抗之力,可是她潛意識中對自己非常保護,不僅整個身體抖得厲害,渾身緊繃,雙腿夾的緊緊的。
男人們好不容易将她的褲子褪下,卻發現她居然不濕。其中一個男人終于忍不住開口:“這女人是不是有問題?抖成這樣是不是有病啊?”
男人們不信邪,更加變本加厲的舔咬揉搓着她。女人無反應對男人來說,無疑是一大打擊。
莫時容結束了近十分鐘的通話,朝那扇門走去。
應該是迫不及待,所以連門都沒有關好,留下了一條不小的縫隙。莫時容站在門外,透過縫隙輕而易舉的看清裏面的一切。
昏迷中的女人被放到沙發上,衣衫幾乎全退,三個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揉搓着,分別埋頭在她身上不同部位。
莫時容想到早上那個低頭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額頭飽滿白皙,睫毛長長,卻一直在顫抖着,雙手無措的放着,聲音清靈。
“砰”的一聲驟然響起,吓到了房間中正亢奮的男人,他們不約而同的望向門口,看見一個颀長的身影。房間中燈光昏暗,他們看不清那人的樣子。被壞了好事的男人們非常生氣,其中一個站起來剛想發飙,卻在看清那人樣貌的瞬間,蔫兒了下去,跟着另外兩個人也乖乖站起來。一言不敢發,心裏卻想把菁菁那個賤、人操上千百次。
莫時容在沙發前站定,潑墨般幽黑的眸子俯視着幾近赤、裸的女人。
三個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鼓足勇氣開口說:“莫先生您……”
“滾。”莫時容平靜之極,卻吓得三個人争先恐後奪門而出。
☆、(三)順水
溫從安又做噩夢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更加真實,完全就像真的。溫從安驚叫着從夢中醒來,赫然發現自己身處在陌生的環境。溫從安心中黑洞慢慢擴大,她拉開被子,竟發現自己一、絲、不、挂。
巨大的恐懼從胸口蔓延至四肢,溫從安裹着被子從床上滾下來,縮在床邊角落。她想大哭大叫,卻發現發不出任何聲音,眼淚不停滾落。
溫從安,難道這輩子你注定逃不了這一劫嗎?溫從安絕望的想着,整個人無法抑制的顫抖着。
這時,房間門打開,外面的燈光灑進來。恐懼到極致,溫從安閉上雙眼,聲嘶力竭的大叫起來。
門口的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進房間在床尾站定,将幹淨衣物放在床上。她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耳朵,等着溫從安喊到無力,喊到再也發不出聲音。
“這裏是幹淨的衣服。莫先生交代過,你可以走,也可以在這裏等天亮。外面有準備好的食物,餓了就出來吃一些。”
溫從安放下捂着耳朵的雙手,慢慢擡起頭,淚眼朦胧的看向那個說話的女人,好半晌才啞聲問:“莫……莫先生?”
“對。”
“哪個……莫先生?”溫從安繼續問。
女人覺得可笑,依然耐心的回答:“帶你回來的莫先生。”
溫從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開始回想這一切的發生。她接到邀請,去參加菁菁告別單身的party,喝了些酒,跟着有人帶她離開包間,記憶好像在次處斷片,但是她确定自己一定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情。不過,在她清醒時,确确實實沒有見過一位姓莫的先生。
姓莫的人,她的确知道一個,但是那絕不可能,可是除此之外的人,她挖破腦子也想不到。
“莫、莫時容嗎?”溫從安卯足勇氣問道。
女人聽聞一愣,第一次見到先生帶回來的女人居然敢這樣提名帶姓的直呼先生名諱,更是第一次被問做是哪個莫先生。
女人轉身離開房間,溫從安有些猶豫的喊住她:“那個,我想問一下,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你昏過去,先生帶你過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房間裏剩下溫從安一個人,她看到床邊放着她早上出門穿的那身衣物,不同的是,此時它們看起來像是被撕扯過的破爛。
溫從安無助的抱住雙腿,将臉埋到膝間。不多時,房間裏回蕩起壓抑的低泣聲。
溫從安透過浴室的大鏡子,看清了自己一身污穢之紅,除此之外,身上并沒有異樣感覺,腿、根不痛不紅,她應該沒有吧?溫從安想着,難道是莫時容救了她?
溫從安将水龍頭開至最大,用毛巾不停的狠狠擦拭着身子,委屈與悲傷将她淹沒,眼淚與水混在一起,她哭的更加肆無忌憚。
一個鐘頭後,溫從安走出浴室,換上準備好的幹淨衣服,從沙發上找到了她的背包,放在包裏的手機沒電到自動關機。
溫從安乘電梯離開大廈。這是一棟位于繁華地段的高級公寓,應該是莫時容用來金屋藏嬌的地方。
溫從安不是小孩子,也知道那些高官達貴們明媒正娶又養美嬌娘是多麽正常的事情,溫尚良身邊就不乏這種人,更何況是權勢滔天、年輕俊朗的莫時容?
十月的夜,溫從安覺得像隆冬那般寒冷。她一直走了很遠,才遇到一輛出租車,車上溫度不低,而她卻一直冷的打顫,上下牙不停觸碰着。
程子淵再次回到溫從安居住的小區,抱着希望從電梯出來,可是現實依然給了他重重一擊,溫從安還沒有回來。
晚上十點左右,溫從安的電話打不通,他直接到會所找她,卻被告知溫從安一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程子淵找遍了她平時會去的地方,卻一無所有獲。他一直期望着“說不定她已經回到家了”,可是次次落空。程子淵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
程子淵垂喪着肩膀走出大廈,一輛出租車在離他不遠處停下,從車裏下來的人就是他擔心一整晚、找了一整晚的溫從安。
程子淵大步朝着溫從安走過去,一把握住她的手,着急的問:“你去哪兒了?怎麽現在才回來?為什麽不接電話?我找了你一晚上知道嗎?你想急死我啊?”
溫從安被他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心口發酸,朝他走近一步抱住了他的腰,頭貼在他胸膛。
程子淵有點兒愣怔,看不到她的時候他擔心,可是這會兒看見了她,他卻更加不安。程子淵摟住溫從安的肩膀:“你怎麽了?”
溫從安搖頭,從他懷裏掙脫,笑着說:“沒事,遇到一個朋友,許多年沒見了,有很多話說,聊着聊着忘記時間,電話也沒電了,不好意思啊,讓你擔心了。”
程子淵的手指劃過她微腫的眼眸,啞聲問:“哭過?”
溫從安忙摸了摸臉,确定沒有眼淚流出,才勉強的繼續笑着說:“朋友和我分享了這些年她遇到的坎坷,覺得她好可憐。”
“怎麽連衣服也……”不對頭,程子淵還是覺得不對。
溫從安低頭看着陌生的衣服,她只想着不要再穿那身肮髒的衣服,卻沒有想到居然碰到程子淵。溫從安努力笑着解釋:“剛剛逛街新買的,好看嗎?”
她的笑那樣純淨無邪,認識十多年她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程子淵你在懷疑她什麽?程子淵嘆氣,握住她的手,再度把她攬入懷裏,“沒事就好,真是要吓死我了。下次如果電話沒電,一定要借電話通知我。”
“對不起,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了,子淵我保證,你不要讨厭我。”溫從安摟緊程子淵的腰,幾近哀求的啞聲說道。
梅若瑤如何也沒想到,原本計劃好的一件事,居然半路殺出了程咬金,而另她震驚的是,程咬金居然是莫時容。
眼睜睜看着莫時容抱着溫從安離開,梅若瑤心裏仿佛窩了一團火,可是更多的是疑惑不解。溫從安什麽時候和莫時容扯上關系?
菁菁則是膽戰心驚,她不停的問梅若瑤同一個問題:“溫從安怎麽認識莫時容?他們什麽關系?莫時容如果知道這一切是我們做的會怎麽樣?”
梅若瑤被她問煩了,甩開她的手高聲沖她嚷:“你問我,我怎麽知道?”
菁菁哭都哭不出來,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關系,她可真是被梅若瑤害慘了,京城這麽大,有幾個人敢和莫時容作對啊?梅若瑤和莫時容沾親帶故,如果事情暴露,到頭來受罪的只有她自己而已啊!
菁菁咬着指甲,着急的跺腳:“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梅若瑤瞪着菁菁沒出息的樣子:“怕什麽?有我在誰會讓你死?”
菁菁滿臉愁容,如實回答道:“莫時容。”
溫從安請了幾天假,躲在家裏不肯出門,扯了謊要陪朋友出游,連程子淵也避而不見。她知道,這一切一定是菁菁搞的鬼,而梅若瑤是幕後主使。溫從安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程子淵,糾結着要不要向他坦白一切,同時又擔心着會不會他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和程子淵在一起真的如此天理不容嗎?一定要用這種惡劣殘忍的方式對待她?溫從安不懂。
溫從安告訴自己不能倒下,梅若瑤就是要看她破敗,就是要讓她和程子淵分手,她不能讓梅若瑤得逞。
三天後,溫從安像往常一樣到歌舞團,練功、排舞蹈,她比之前更加用功努力,對于梅若瑤如鐳射般的目光熟視無睹。
午飯時,菁菁坐在她對面。
溫從安看了菁菁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埋頭吃飯。
菁菁裝作無事的打聽:“從安啊,那天晚上你去哪兒了?到處都找不到你,後來你男朋友來接你,電話也打不通,可急死我們了。”
溫從安停下筷子,擡眸看着一臉無辜的菁菁,努力控制着聲音的顫抖:“你真的不知道我去哪兒了?”
菁菁繼續鎮定的笑:“這話說得,我怎麽可能知道你去了哪裏?如果我知道,我肯定就告訴你男朋友了呀,不會讓他像沒頭蒼蠅一樣找了一整晚。”
溫從安抑制着發抖的雙手,端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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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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