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一局,我贏得很痛快。

愛德華聳聳肩,脫下了身上的外套。

第二局,我又贏了,愛德華解開領結。

第三局,他脫掉襯衫。

現在,他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我對面,狹長的眼睛微微閃爍:“牌運不錯,看來我馬上就要被你剝光了。”

我心裏雖然得意,卻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光。

愛德華的身體很強壯,皮膚曬得像成熟的小麥。他上半身的肌理清晰深刻,線條流暢,非常惹眼。何況他少年時就是我們整個年紀個頭最高的孩子,長大後,他身高六英尺多,加上常年堅持擊劍,渾身肌肉,很有男人味。

“怎麽?你臉紅了?”他挑眉問我。

“該臉紅的是你吧,下一把我就讓你脫掉褲子。”我冷哼道。

“那可不一定,也許你的牌運就要變差了。”他盯着我,眸子亮若星辰。

他預料對了,我手裏的牌雖然不錯,可是卻輸了。我不甘心的脫下黑色教袍,然後親自發牌。

結果我給自己發了一把臭牌,毫無疑問的又輸了,我把手放在襯衫領間,卻猶豫了起來。因為教袍厚重,我只穿了這兩件衣服。

愛德華也不催我,只拿眼睛望着我,發現我猶豫了,他也只是無奈的挑了挑眉,露出興致缺缺的樣子。

我被他一激,咬咬牙,退下了襯衫。

“下面,就看誰先光屁股了。”他似乎對我的身體一點也不感興趣,連看都不看我,只盯着自己手裏的牌,好像打定主意要看我出醜。

于是我也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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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把我們你來我往,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取勝的時候,他卻忽然一臉笑意的盯着我,然後把最後三張牌羅列在桌上。

我深深喘了口氣,把剩下的牌扔在桌上,不甘心的望着他。

他則抱着手臂靠在椅子上,一臉壞笑的望着我:“好了,先生,不讓我欣賞一下您的屁股嗎?願賭服輸,您可是個男人,千萬別慫了。”

他用‘男人’二字先堵住了我,讓我進退不得。

我心一橫,迅速退掉了褲子,不看他譏笑的眼光,對着地板說:“看吧,看吧,你滿意了?”

過了一會兒,他沒有發笑,也沒有說話。

我看向他時,發現他的目光有些不對。

他緊盯着我,呼吸急促,然後忽然起身,把面前的桌子掀到了一旁,酒杯和牌嘩啦啦灑了一地。

接着,他猛地把我撲倒在了床上。

“哦,上帝啊。”我驚恐的叫道:“你這是要幹什麽?你冷靜一點!”

愛德華騎在我身上,把我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眼神瘋狂,不管不顧。

我赤身裸體的被他抱在懷裏,肌膚乍然相觸,引起一陣陣顫栗。

我掙紮着起身,他卻趁機從背後抱住我,把我重新壓在床上,然後伸手揉捏我的欲望我一個激靈,渾身都轉了下來,無力的靠在他懷裏,似乎全身的感覺都集中在了他的掌心裏。

“不,愛德華,我不能。”我氣喘噓噓的說。

“你當然能。”愛德華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喃呢。

“你自己這樣做過嗎?我的牧師大人,或者你想過嗎?你想的時候只有你自己,還是我也在?”

“我沒有,我沒有想過。”我語無倫次的說,我能感到他的手在我胸腹上肆意撫摸,我甚至難耐的想要呻吟出聲。而聲音一溢出口,我就羞恥的捂住了嘴巴。

“沒有想過?呵呵,您的日子過得也太拘謹了,我可是早就肖想你了,我要讓你變成我的人,再也忘不了我!”

“這太下流了,你放開我,求你愛德華。”我渾身顫抖着說。

“下流嗎?那接下來你要怎麽辦。”愛德華的胸腔裏發出愉悅的笑聲。

“嗯……啊!不要!不要再摸了。”我覺得自己好像要溺死的人樣,全身把在一根稻草上。

兩世為人,我從未經歷過這樣刺激的事情,跟凱瑟琳僅有的幾次,也都穿的嚴嚴實實,沒有肌膚相觸,像在做儀式樣謹慎。哪裏像現在這樣荒唐,我們竟然一絲不挂的交纏在一起,身體互相磨蹭,還被他握住那種地方玩弄,我羞恥的快要瘋了。

愛德華不知道從哪裏弄了點冰涼的東西抹在我的後門上,然後輕輕揉捏,用一根手指旋我渾身都僵直了,顫抖着問:“你要幹什麽?不要!”

“你知道男人間是怎麽做愛嗎?我來教你,亞當。”他低聲呢喃着,咬了咬我的耳垂。

“不要……你剛才說不做的……”我哆嗦着說。

“說了嗎?沒有吧……”他邊在我耳邊低語, 一邊又插了根手指進去。

“聽說男人這裏也有敏感點,你覺得怎麽樣?”他邊說着, 一邊惡劣的用手指按壓腸壁。

“嗯……”我不受控制的叫了一聲。

愛德華輕輕笑了來:“這裏舒服嗎?牧師先生。”同時他加速撫弄我的欲望,強烈的刺激使我嗚咽聲達到了高潮,全身失力的趴在了床上。

我居然……這簡直太瘋狂了……我緊咬着嘴唇閉上眼睛,似乎只要這樣就能逃避一切現實。 我感覺愛德華的手指退了出去,然後一個更粗大的東西插了進來。

“啊!你!不要!不要!“我扭動着反抗道。

“好緊……別動……”他悶哼了聲,聲音極度性感沙啞。然後他抱起我的下腹,讓我跪着擡高屁股,接着就開始動了起來。同時他雙手繼續在我身上揉捏,我感到自己的欲望又高高擡了起來,連乳尖都癢的不行,恨不得讓他用力掐兩把。 愛德華相熱的欲望在我體內緩慢抽插,我把臉埋在枕頭裏,無法想象自己正以這樣一個羞恥的姿态被男人玩弄。我怎麽會蠢到相信他的話,他根本……是故意的,他騙我脫下衣服,而我居然傻乎乎的聽從他。

然後我看到了挂在床頭牆壁上的十字架,我們正在耶稣的注視下作這種背德的事,而我卻沉溺在欲望的旋渦中,無法反抗感官的快樂和肉欲的美妙。

“這是……有違人倫的……”我的身體随着他抽插的動作前後搖擺,聲音也顫抖的不像話:“我們不該這樣,快出去……嗯……啊……”

耳邊是肉體碰撞時的‘啪啪’聲,以及交臺噗呲噗呲的水聲,這一片狼藉淫靡的聲音混合了愛德華粗重的呼吸聲。此時他插在我體內的男根忽然頂到了個地方,我感到一陣強烈的快感猛然沖到大腦,忍不住呻吟了聲。

不等我有所反映,愛德華就開始大力撞擊那個地方。

“啊……啊……不要……停下來,不要……我受不了了……”

愛德華卻好像找到了新大陸,雙手握着我的腰用力沖撞搖擺。在我體內抽插的欲望又熱又硬,帶結我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我體味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以至于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好……啊……啊……我要瘋了……快……愛德華……”

我在他激烈又刺激的愛撫下再次獲得了高潮,而愛德華也在某次大力捅入時,緊緊的抵在我的體內,悶哼一聲,射在了裏面。

射出後,他趴在了我的後背上,我們身體間有很多粘膩的液體。他退出來的時候,又帶出了更多,我覺得自己兩條腿間流滿了下流的東西,屁股和床單間濕成了一片。羞恥感充滿了大腦,我把臉埋在枕間,不願意睜開眼睛。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我簡直不敢置信剛才那個放蕩的人是我,我竟然允許他把男根插進我身體裏洩欲,還連續射了兩次這些肮髒的東西,這簡直太瘋狂了。

愛德華拉過我,把我摟在懷裏,然後溫柔的撫摸我的身體,我們赤條條的貼合在一起,緊密的好像一個人。我的臉頰貼在他上下起伏的胸膛上,聆聽他心髒劇烈的跳動聲。

“我曾在上帝面前發過誓的……我是個牧師……我……我做了渎神的事。”我害怕的說。

“是我們做了。”愛德華說。

“我們會不會受到懲罰?”我撐起身子望着他。

他也坐起來,盯着我說:“剛才的事情快樂嗎?告訴我,亞當。”

“我……我……不……”我羞恥的垂下了眼睑,剛才的一陣瘋狂簡直讓我羞憤的想鑽到地下去。

他輕笑了兩聲,然後從側面抱住了我,埋頭輕輕啃咬我的身體,像在咬一塊蜂糖甜餅,舍不得放過一點地方。他迷戀的望着我的身體說:“我不管你快不快樂,反正我很快樂,你讓我快樂極了,我的牧師先生,一定是上帝把你派來帶給我幸福的。”

我聽他還在胡言亂語,于是生氣的推開他,撿起地上的衣物,匆忙穿上。

他一直坐在床上看我,眼睛帶着興味。

很奇怪,平時正經八百,穿着一絲不茍,連不小心松了袖口都無法忍受的男人,此時什麽也不穿,袒露着他精壯的身軀,全部展現在別人面前,卻一點羞恥的自覺也沒有。

“快點起來,穿好衣服。我會派人來收拾這裏,他們一定會覺得我們打架了。”我看着地上的桌子和酒杯,不由得面紅耳赤。

“或者他們會覺得我們上床了。”他餍足的跟我玩笑說。

我的臉熱成了烙鐵,也不敢看他赤身裸體的樣子,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房間。

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後,簡直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我開始一次次被他硬拉上床,做那些令人羞恥的事情,而且不管白天黑夜。

他完全不顧我的反抗,總是強迫我行事,我過去從未意識到他如此霸道。我卻根本不敢激烈的拒絕他,因為船上人來人往,我怕被人聽到。而愛德華卻抓着我害怕的心裏,更加肆無忌憚,對我胡作非為,連襯衫都被他撕破了兩件。開始我還會反抗,可漸漸地我也像着了魔一樣,沉淪于其中,任由他對我為所欲為。

我覺得,他已經吻遍了我身體的每一片肌膚,我的身上沾滿了他的味道。

他經常一邊玩弄我的身體一邊在我耳邊呢喃:“你沉迷于欲望時的表情真迷人,一想到我是唯一一個讓你意亂情迷的人,我就興奮地想把你幹上一整天。你是屬于我的,靈魂和身體全都屬于我……”

這種淫靡無度的日子終于在駛入直布羅陀海峽的時候暫停了。

愛德華讓我在西班牙的塞爾維亞換船,先行回去英國,他說自己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不是已經滿了五年了嗎?”我有些舍不得他。

他溫柔的看着我,似乎也舍不得跟我分開:“我很快就會去找你,用不了多久。”

在塞爾維亞寒冷寂靜的港口邊,愛德華把當年的一切都告訴了我。

五年前,他為自己的哥哥頂罪,承受鞭刑并發配殖民地,從此背上了罪人的身份。

“哥哥喝醉酒誤殺了那個男人,可是為了保住他的地位,我的父親命令我頂罪。即使我不認也不行,他不但賄賂了法官,而且和哥哥一同指認我是罪犯。”在清晨朦胧的霧霭中,愛德華凝望着遠方。他的聲音低沉,語速緩慢,沒有多少情緒,像在訴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母親和姐姐都哭訴着勸我,讓我安靜的承認罪行。那時候我很痛苦,因為我剛剛發現,我身邊所有的關系都是虛無的,單薄的如同一張紙,一戳就破。我曾經憤怒的想,終有一天我會回來英國,那時候我要讓背叛過我的人也嘗一嘗被人背叛的滋味。”

說到這裏,他看向我:“可現在我不這麽想了,父親說的很對,我沒有拒絕的資格。因為有費蒙特這個姓氏,才有了我,我享受的一切榮華、一切榮光都是這個姓氏帶給我的。在償還這個姓氏之前,我沒有資格怨恨他們任何一個人。現在我已經跟這個姓氏毫無關聯了,我也不虧欠這個姓氏任何東西,我就是我。”

愛德華伸手拂過我的臉龐:“他們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我既不怨恨他們,也不思念他們。這次回去,我與他們即是陌路。”

這時,一艘貨船啓程了,船槳劃動水面,水聲在寂靜的早晨顯得十分嘈雜。航船巨大的白帆高高揚起,在海風的鼓動下将船帶向大海深處,幾只海鷗飛在船的上空,也許會一路随行。

我望着他說:“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跟我一起回去呢?你還在等什麽?”

伴随着水浪的翻騰聲,我聽到了他的回答,像個承諾般鄭重有力:“我現在還背負着殺人犯的罪名,而我的尊嚴不允許我以這樣狼狽的姿态回歸,所以我必須解決這件事,然後堂堂正正的回到你身邊。”

愛德華把我送上了前往英國的船,此時晨霧已經散去,朝陽懸挂在東方,火紅火紅。我站在船舷上遙望着岸邊的他,船漸漸遠行,他的身影也越變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見……

踏上倫敦的口岸時,我一陣唏噓,終于到家了,這裏的一切沒有絲毫改變。

在弗農小鎮,馬車沿着大道蜿蜒而下,小河邊上的橋,棕樹小樹林,燦爛綻放的野生櫻花樹,到處都是生機一片。

馬車停在家門口,妹妹飛奔出來迎接我,又哭又笑的樣子真是傻透了。

安娜滿17歲,已經長成大姑娘了。我們兄妹三人都長得像父親,所以容貌俊秀,妹妹身為女性,相貌更加柔婉甜美,讓人見了十分舒心。

令我驚訝的是,我給妹妹找的家庭教師居然不在家。

“黛西小姐呢?”我問安娜。

“她……”安娜有些不太敢看我,劃着腳尖說:“她辭職搬出去了。”

“什麽時候的事?你為什麽沒有寫信告訴我?”

“就在前不久,她跟哥哥的好朋友約翰先生結婚了。”安娜小嘴一張,告訴了我一個驚人的消息。

“哦,天啊。”我驚詫道。

安娜小心的說:“我替哥哥給他們送過結婚禮物了,我自作主張賣了一套銀餐具。”

“我很慶幸你沒有失禮,不過這還真是件麻煩事。”我頭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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