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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的手因這動作而滑落,感到他擡起我的雙腿夾住他的腰身,一時有些緊張接下來的進展,忍不住抓緊掌下床單。
我聽見他低笑了一聲,接着有一灼熱且粗硬的東西進入了身體,先只是試探地淺淺抽`插幾下,我随着那動作喘息,他緩緩往深處去,我忍不住夾緊他的腰,他又一笑,卻是更深,最後終于到了頂部,我忍不住喘得更厲害,他似不滿足,更用力地動作,我終于承受不住那快感,随着那動作呻吟出聲,眼中濕意增加,好像有什麽滑下來,口中亦是帶着哽咽,他動作一頓,卻突然撤身了出來。
我還未反應過來,他先俯下`身親吻我,極溫柔纏綿,似是安撫,卻又像暗含承諾。我感到他在我腰間墊一個枕頭,雙手被他輕握住,由他引着環上他的脖子,接着他才重新插入,動作的同時一邊俯身吻我。
我随着他動作而顫抖,身體發熱,前面亦是想要釋放,勉強忍着,終于感到他狠狠沖撞後停下,我被體內那股熱意沖擊,終于也射了。
我攤在床上不動,他吻我,等浴缸的水放好後他再過來把我半抱起來帶到浴缸裏,還要先給我清理裏面,這事他已經做了不知多少遍,今晚我卻不由得臉紅。
他手指從我體內撤出來,見我臉上發紅,戲谑地笑,卻不說什麽,只是吻我。他今晚極熱衷親吻,我自然求之不得。據說他曾把人吻到高`潮,令那人戀戀不忘數年,知道他定下來後還要熱烈追求,只是後續如何我卻不知。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時我很不服氣,自認吻技不差,要與他比賽,他笑我幼稚,但還是依了我。
最後是我輸了。可惡。
感到腿上被用力捏了一把,才反應過來秦煜明在跟我說話,我看他,他似皺眉,但還是說:“你對我回來感到驚訝?”
我一時語塞,他沉默一陣,然後擡手将我偏長的額發拊到後頭去,認真看我,那目光裏的內容複雜,我幾乎無勇氣對視,許久後他道:“我們說好過,只要能回家,絕不在外面過夜。”
胸口空蕩蕩處霎時因這話而被熱意充盈,我看着他,心裏期盼他再說點什麽,這樣我會忍不住去吻他,而他卻只讓我好好泡一下,便起身出了浴室。
Chapter 1.13
我和秦煜明間差了五歲,不十分多,但所受到的待遇卻是千差萬別。
父親是導演,私生活免不了被曝光,但有一點實在瞞得非常好,那就是,我。
沒有人知道我是父母的親生兒子,他倆之間雖有過愛,但那愛卻消逝如春華般迅速,大概是是秦煜明四歲時,他倆的感情已經降到冰點,互相間冷淡非常,往來友人也甚少來到家中——這些都是後來秦煜明說的。
而我的出生,只是一個糟糕的意外。
我一直不知道,父母不曾談起,更從未有人跟我說過這件事,直到在父親的葬禮上,我作為秦煜明的友人身份出席,不論是我還是秦煜明都不想再橫生枝節,突然将我的身份曝光,現在想來,這真是個正确無比的選擇。而在那一天我們終于直面往事——父母間的往事——他首次談到我的出生。
我是活在這個家裏的陰影,從未被看重,即使秦煜明說我的出生給他們間的關系帶來緩和——但那又如何,我并未因此而得到過任何來自于親生父母的寵愛。
他們間的愛恨糾纏,我從來是外人,秦煜明亦如是。他們戲演得認真,把孩子棄置一旁,全然不顧。
最後這無聊戲碼終于以父親的出軌作為結束。
母親當時并無歇斯底裏,她冷靜得可怕,當知道父親與他最新拍電影的玉女演員混在一起時,她只是找證據,然後二人協議離婚,非常快,我的出國手續很快辦好,沒有道別,我被她帶到了美國。
而直到參與父親葬禮時,我才知道,我是這個家裏唯一一個将永遠存于陰影的人。在,母親與父親離婚時,那位玉女已經懷了父親的孩子。
後來父親與玉女迅速結婚,很快又離婚,那個男孩一直由玉女帶着,生活費由父親支付,雖然分居兩地,卻是實實在在的父親的孩子。
當我在葬禮上看到他時,心情只有更糟。
我主演的那部電影好似出了些問題,白曉沒有明說,只告訴我宣傳時間要延後,我對這些無所謂,本也未認真考慮要從事這一行,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做別的事,比如心理醫生。
至少我有認真上學考證。
白曉臨挂電話前問我之前是否認識林總,她話裏隐含它意,但我假裝不明白,只答那次在辦公室見面,是頭一回見到他,之前并無任何接觸。
她不十分相信,但還是挂了電話。
托宣傳延後的福,我的假期無限延長,在家裏待着是非常無聊,我每天看電影看書,連續半個月不曾出門後,秦煜明終于忍受不了,恰好他要去給某巨星拍硬照,那巨星是他多年好友,便幹脆拖了我去。
他之前未說明那位的名字,只說今天去拍照的是熟人,帶我去不會有事,更何況我在家待得太久,他疑心我會因此而發黴。
等到了才知道他是在給汪景曜拍,或許他以為我不認識這位他的老友——他們在秦煜明大學時就已認識,秦煜明極少與我提他的那幾個朋友——這并不如何,我幾乎不提,我朋友很少,一個萬鶴他早已知曉,另一個滿世界比賽,即使我想讓他倆見面亦是很難。
我們到時汪景曜還沒來,秦煜明先去做準備,我在他辦公室坐着,先是把他辦公室的雜志翻了個遍——很多汪景曜,無法忽視,畢竟人家現在是天王巨星,風頭正勁,我看到他新片宣傳的雜志,正好與我的那部電影時間沖突——雖然我那宣傳推遲日期,但真是很難不去想其中原因。估計是因為與天王撞到實在沒什麽勝算,只是在這個時候我偏又想起那天白曉的問題。
我的平板被秦煜明收繳走了,手機被玩得沒電,見他短時間不會過來,我便坐到辦公桌後面打開電腦,想即使浏覽下網頁也比傻坐着強。他辦公桌不很整齊,卻又不顯得淩亂,我一眼看到放在電腦旁的相框,我沒想到他也會像別人那樣放照片——還是我的照片,但放我的照片我認為是理所應當,卻未想到是那張——那時我還是Charlie的模特,而那天,他是我們的攝影師。我禁不住拿起來看。
那張照片拍攝于中途休息時,當時與我談話的女模去補妝,我獨自站在那古舊雕花窗邊抽着拍攝用的那支煙看外面——那是一片海,陽光燦爛非常,海上波光粼粼,潮聲不息。
我看着自己湮沒在陰影中的半邊身軀,以及模糊的神情,不知為何他偏偏選了這張。
這時電腦開機好了,卻需要輸入密碼,我懶得猜,把相框放回去想去找秦煜明問問,卻沒想手收回來時撞到了摞在一旁的那堆雜志,嘩啦一下灑了一地,有支筆也掉了下去,我收好雜志,尋遍各處卻未見那支筆。
偶然回頭看到最底下的抽屜拉開了一些,想着會不會是掉這裏去了,我拉開那抽屜,筆确實在裏面,我同時還看到一盒已經用了近半數的套子。
它就那麽坦然地被随意扔在這都未關緊的抽屜裏。
而這是我第一次到秦煜明的辦公室來。我們在一起這麽多年,這是我第一次來。
我寧願沒有來過。
我還蹲在那裏像個傻`逼一樣盯着那盒套套發呆,辦公室的門卻被突然敲響,我驀地慌亂,忙把抽屜推回去然後站起身,就這麽幾秒鐘,門外那人已經未得允許轉動門把手推門進來,我剛擡眼,霎時愣住。
這個人我認識,他也認識我——雖然我們只見過一面。
他是汪景曜,秦煜明的多年老友,那年我和秦煜明分手後,曾在酒吧遇到過他。那時我們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只是看對眼,一同去開`房卻未上床。
在酒店的床上并排躺着,聽醉酒的他談論他暗戀的人。
這些本來都很平常。
如果當初,我沒有半夜起床喝水,沒有在經過他時,聽到他深情又痛苦地喊秦煜明的名字。
那麽此時我亦不會有半分多想。
Chapter 1.14
一時間我們都愣住,自那天分別,我們也有三年未見,但汪景曜其人,實在很難不令人印象深刻,我想他應是已忘記我,驚訝的原因應是我在秦煜明辦公桌後站着。
我們互相看着,一時誰都沒有開口,最後他問道:“你是誰?”
我一怔,但還是道:“我叫薛惟軒。”
沒想到他也是一愣,嘴裏喃喃着:“……原來你就是薛惟軒。”
但此刻我也是沒有閑心理他,直接問道:“你是找秦煜明的嗎?”
他點頭:“沒想到他不在這裏。”
我搖頭:“他去做準備了,你們在哪拍?我手機沒電了,聯系不上他。”
汪景曜似是沒想到我會這樣直接,他便說:“我領你去。”
于是我離開那張桌子後面,跟着他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在一處微掩的門前停下來,他站在門口不住打量我,幾次欲言又止,終于還是問出口:“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一笑,還未答話,門卻開了,秦煜明站在門後面,他先是看一眼我,再看汪景曜,朝他點一點頭示意他進去,才對我說:“想看他照相?”
我一愣,覺得這問題實在奇怪,只搖一下頭:“不是,我只是想問你電腦的密碼,手機沒電了。”
秦煜明走出來把門關上,此時走廊上只有我們倆,他說了一串英文加數字,之後低頭掃了眼我的手:“你喜歡這支筆?”
我一愣,這才發現我還握着那支掉在抽屜過的筆,便又想起那半盒安全套,想問他,卻又直覺現在時機不對。
“喜歡就留着吧。”他說着側過身來親我的臉,“景曜拍照很快,你玩會電腦等我,充電器在左上角的抽屜裏。如果無聊,想看看就直接來。”
我點頭應下,轉身走了,臨到他辦公室門口,還看到他在外面站着,一直望着這邊,就朝他揮一揮手,推門進去了。
關上門後我深吸一口氣,先把那支筆放下才坐到電腦邊輸入密碼,之前聽他一字一頓念,還沒有做聯想,輸入時卻仿若福至心靈——這分明是當時我們和好的地點和時間。
我不知他為何要特意設這個,他是在提醒他自己什麽?
他電腦裏面很整潔,我無意翻看,直接點了浏覽器,其實上網我也沒有什麽可幹的,我看了下新聞,覺得無聊,但一直刻意不去看最下的那個抽屜。
這樣真是煎熬,我已經有些坐立難安,汪景曜現在和秦煜明共處一室,那情景我實在沒法克制自己不去想。
已經過去快三年,我很想知道他對秦煜明是否還有那方面的感情。能讓人這樣苦戀,我只有感嘆秦煜明的魅力,他以前有過許多床伴,許多人即使分手,對他評價也是極好。據傳他是從不吃回頭草的,我何德何能把他拉回來,彼時何其自信,此刻卻是連向他詢問都不敢。
一個人到底難熬,我還是沒法忍受,循着記憶找到了汪景曜拍照的那個房間。
倒是沒想到那裏有個認識的人,是前段時間在公司大堂見過的,林奇峰的弟弟,林恒。
秦煜明沒有親自拍,他在一旁站着,手裏拿着一張紙,臉上沒什麽表情,我進去的時候,他沒有看向我這邊,眼神專注在汪景曜身上。我沒叫他,自己往他那走,卻被一人攔住。
我一怔,卻沒想到林恒會主動找上我。
“你好?”我盡量态度好些。即使此刻他臉上的笑容極為刺眼,我也不能動一動眉毛。
“不記得我了嗎?”他卻是一笑,“我是林恒,那天在公司大堂見過的,忘了?”
“怎麽會忘?”他好歹是林奇峰的弟弟,我只好應着他的話,與他握手,他的手很冷,力道依舊是大,我還未說什麽,就見一只手突然握住林恒的肩膀将他往後撥,林恒也就着這動作松開了手,我往那手的方向看過去,是秦煜明。
“渴了嗎?”我以為他至少會向我介紹幾句林恒,沒想到的是他直接問我這個問題,這一上午确實許久沒有喝水,他低頭看我,手擡起來摸我的臉,手指輕劃過我的嘴唇,這動作太親密,衆目睽睽之下他竟如此輕易,但我在意的不是這些——我腦海裏浮現的卻是那半盒避孕`套,他現在的親近我只感到灼心,急忙揮開他的手。
秦煜明沒有因此生氣,而是轉身去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他的杯子遞給我。他似是想說什麽,一旁的工作人員卻走過來叫他,目光似向這邊瞟,但很快跟着他走到攝影師身邊去了。
我不是很爽快,這是他的工作室,他不說什麽,我也懶得糾結,喝了幾口放下來,卻看到林恒正盯着我。
我實在不喜歡他的笑,但因他是我老板的弟弟,我做不到笑臉相迎,卻沒法找茬——這是秦煜明自己的工作室,我不想給他招來麻煩。
林恒沒有刻意走過來,我便假裝沒注意到他的目光,轉而看向秦煜明那邊。此時他已代替之前的攝影師,正在給汪景曜拍照,我的角度剛好正對汪景曜的臉,自然是看得見他那注視秦煜明的目光的。
汪景曜這幾年稍有些許變化,都是往更好的方向發展,若是不知道他苦戀秦煜明,看到他真人在我面前,我也是願意多看看他養養眼。
只是他這注視秦煜明的眼神幾年來始終未變,那脈脈深情,令我想要反胃。
Chapter 2.1
第一次見到汪景曜時,是在很偶然的境況下。但他這樣的人,本身也是見過一次就讓人難以忘懷的那種。
那時我剛與秦煜明分手不久,從他家裏搬出來,自己找了個地方住,一個人待着沒意思,便出來找酒喝。
住的地方不遠就有一家清吧,我本也不打算找誰,只是喝幾杯就走,就獨自在那吧臺坐着,對周圍的莺莺燕燕毫不理會,對着酒保半晌,鬼使神差地點秦煜明與我第一次見時點的那一種雞尾酒。
“Black Russian。”酒保把酒放我面前,用打火機點燃表面的酒液,這酒保長得頗為清秀,妖豔美人我見過不少,他這樣的也別有風味,只是還未開口說些調笑之言,身邊已有人不客氣地坐下。
我轉頭看去,瞬間便将那酒保抛到腦後——這可是個極為俊美的男人,那是極有侵略性的英俊,與秦煜明的冷漠不同,他倒是熱情,看到我,未語先笑,也不問其他,只是說要請我喝酒。
他太和我口味,更何況我在療傷期,這樣難得一見的令我實在無法将拒絕道出口。
其實也沒有聊什麽,兩個人就着絲毫不涉及自己的話題和酒,一直到深夜才從酒吧裏出來。
汪景曜當時醉眼朦胧,步伐已經有點踉跄。兩眼濕潤,雙頰微紅,看我時茫茫然,突然一笑,嘴裏念叨着誰的名字,我隐隐覺得耳熟,但一時想不起,只扶着他到路邊打了的士,想着還是送佛送到西,便連住房服務一同包辦了。
誰知把他甩到床上後卻走不開了,倒不是他的美色吸引住了我——我還不至于到這個地步,是他拉住我的手,還說,你知道暗戀有多痛苦?
我倒未想過他是這樣的境遇——暗戀。
我沒有暗戀過人,都是看上了便追,不愛了就分,大多是關系不錯的床伴,卻不會進一步成為戀人,他們有想要繼續的,都被我拒絕。沒有為什麽,只是我感興趣的是他們的身體,從沒去關注過他們的感情。
他臉上表情不似快樂,而我又正好無事可做,便在床的另一邊躺下,聽他說起他的暗戀。
汪景曜和他暗戀的人是在大學裏認識,他對對方是一見鐘情,對方卻只将他當做朋友,他曾極其含蓄地表白過,不知對方到底聽懂過沒有——亦或是假裝聽不懂,這事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一開始他以為對方修身養性,不嗜情愛,卻沒想到對方其實只是表面冷淡,實則極其風流,倒不是長袖善舞,他不說情話,卻能照樣把別人哄得團團轉,好似深情無比,但轉眼看他分手時,卻又好似薄情寡性,多少人在他面前哭成淚人,耍什麽花樣的都有,那人從未動容過。
“一旦分手就沒有回頭這一說。這是他說的。”汪景曜一字一頓道,我看他那副模樣,猜他思緒其實已經有些混亂,但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是一字不差,認真無比,又似是滿含希望。
接着我才知道他這所含的希望來源于什麽——原來是他所暗戀的那人最近分手了。
“終于分手了。”汪景曜這樣說,臉上浮現笑意,“他之前說過,對這次所談的對象很認真,想要和對方一直走下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那麽認真——我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了。誰知道,哈哈,那個令他第一次想要認真的對象,竟然出軌了!”汪景曜笑得十分開心,他眼中含着脈脈深情,“他們很快就談分手。他很傷心,但是我想他很快就能走出來的。我可以幫助他。現在他終于可以看到我了。”
故事到這裏結束,汪景曜很快睡着,我無意與他睡在一張床上——他睡覺不很老實。于是我在一旁的沙發上睡下,半夜突然感到喉嚨幹,起來喝水的時候聽到他似在喃喃說着什麽,那聲音好似非常酸澀痛苦,我一時興起,便湊近了聽。
結果卻聽到他在不斷重複一個名字:“……煜明……秦煜明!”
一開始以為聽錯,我湊過去聽,他靜默一會,臉上又顯掙紮神情,嘴裏喃喃:“秦煜明!”
我一時僵在那裏,看他還要說些什麽,誰知他攪了我的好眠,自己很快又沉沉睡去,徒留我在沙發上枯坐一夜,等得天亮,我便離開了那酒店,把他一人扔下了。
我和秦煜明朋友并無十分交集,我們也無意要将各自朋友圈重合,只想順其自然,卻沒想讓我碰到這樣的事,秦煜明應是未讓他們看過我的照片的,所以這汪景曜才不知道我即是他苦戀多年的好友的前男友。
我回到家後仍是睡不着,想到汪景曜說秦煜明對待這段感情的認真,想到汪景曜說秦煜明曾想過要和我一直走下去。
一直走下去!我從未想過這個!從他人口中得知,卻不會令這話語分量減少半點,我心裏一時極激動,握着手機翻出他的號碼,腦海裏的念頭只剩下打給他,打給他打給他,告訴他你很後悔,你還愛他,還想要在一起。胸腔內氣血翻騰,我那一刻仿佛有無窮的勇氣和力量,撥通了秦煜明的電話。
只是我聽到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睡意朦胧的聲音,這個聲音我十分熟悉,在與秦煜明一同處理父親身後事時,我聽過很多次——他是父親曾經的律師,梁正陽。
我霎時一愣,不禁把手機拿得離開一點去看屏幕——上面顯示的是秦煜明,接電話的卻是梁正陽!
我兀自語不能成句,他在那邊亦是一派茫然:“您好,這裏是梁正陽,請問有什麽事嗎?”
我看一眼時間,七點過十分,這時候秦煜明還未起床,果不其然,過一會手機那頭換了個人說話:“惟軒?有事?”
我張口數次,終于憋出一句話:“你和梁正陽在一起了?”
“我們都已分手了,不是嗎?”他在那頭一派風輕雲淡,絲毫不知我心裏翻江倒海的痛苦,我自知已無話可說,把電話挂了。
那時的痛苦即使此刻回想依舊鮮明,我初知秦煜明對我竟如此認真,卻是在與他分手月餘後從他人口中得知,而他的冷漠,我亦是那時才真正認識。
“一旦分手就沒有回頭這一說。”我想起汪景曜說這是秦煜明對待感情的态度,終于認識到我和秦煜明已經過去。
終于知道曾經的愛人對自己是如此一往情深,在欣喜非常時,卻又同時從他那親口知道這段感情再無挽回機會。
沒有比這更痛苦的了。
Chapter 2.2
我在角落看汪景曜拍照,不知是何緣故——亦不知他們在我進來之前也是如此頻頻出狀況——總之這會是不怎麽順利,我看到秦煜明再次從鏡頭後直起身來,那臉色已是極不好看。
這時我聽到身旁有人輕笑,那笑裏意味絕非善意,且如此膽大,好歹汪景曜是當紅巨星,人也是長袖善舞,多數人絕不會因這小小事件對他有什麽看法,就算有也不會這樣毫不遮掩地表示出來。
會這樣做的在這房間裏無非就林恒一個,之前他悄悄從另一邊蹭過來時我就已察覺,此刻更是不想攪這趟渾水,索性裝聾作啞,等到他們拍攝中途休息,便往外頭去了。
所幸林恒未跟出來,我一時不想進去,那裏面氛圍令我氣悶,便站在走廊窗戶邊抽煙,這窗戶正對的是一個花園,分作四塊,各是瑩瑩一片綠色,只是不見有種任何适宜秋季的花,讓人瞧着有些單調。待一支煙快要燃盡時,聽到走廊盡頭有低聲說話聲,接着是淩亂紛雜的腳步聲,我不禁望過去,見一女人由幾人簇擁着往這邊過來,經過我時帶起一陣香風,身邊幾人大概是她助理,正低聲與她确認着什麽,她一概不理會,神情冷淡高傲,見我看她也是冷冷一瞥,我只朝她微笑,避開她往一旁呼出白煙。
我看着這幾人走了,那女人在我剛走出來的門前停下,一人立即上前為她開門,我看她未急着進去,對着來人未語先笑,尤其當那人挽住她一只手臂時更是笑得燦爛,那幾人進去了,我倚着窗,看到了在關門前朝外看的林恒。
他朝我一笑,而我只是摁熄煙頭,轉身走了。
我也無處可走,亦是不想給秦煜明的屬下帶來麻煩,便又回到秦煜明的辦公室,不過是從一個煩悶之地轉到另一個煩悶之地罷了。
我在那坐了一會,已不再去看那避孕`套所在的抽屜,一心一意等着來人。果不其然,不出十分鐘,有人敲了門,是秦煜明的助理小齊的聲音:“薛先生,在嗎?”
我應了門,他進來先是看我,再又看放在我面前的那份文件,幾步走過來道:“我替秦總來拿東西。”說着指一指我面前這文件。
我當然知道他是來拿這個的——因為這是我剛剛從他那拿走的,見小齊伸手要拿,我輕輕按住那份文件,朝他笑道:“別這麽急,我有幾個問題想向你請教一下。”
小齊似是一愣,臉上顯出猶疑神情,我立馬道問的自然是與秦煜明的工作內容無關,他才好似松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今年四月左右到現在,經常在你們老板辦公室一待就是一小時以上的,都有誰?”我偏頭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朝他抛出第一個問題。
看得出來小齊并不很願意回答,朝我笑,目光卻是飄忽不定:“這個……來找秦總的人挺多的。”
我只是笑,并不答話。此時多說都是無用,秦煜明既叫了他來,就是讓我問問題的,他不答話,我也不會讓他走出這間辦公室。
“這麽說吧,我再縮小些範圍——在你們老板辦公室和老板單獨在一起,一待就是一小時以上,并且非關門不可的,都有誰?”
這個問題意圖太明顯,小齊聽了,臉上終于顯出尴尬,他猶豫片刻才道:“薛先生,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我點頭道:“你問。”
“你和我們秦總是什麽關系?”他問道。
“你們秦總怎麽介紹的我?”我覺得這問題真是尤其可笑,反問道。
他一時啞然,過了片刻才道:“是汪景曜。”
我瞧着他,沒有說話,他卻也不敢來取那文件。氣氛一時冰冷滞澀,我兀自抽完一整支煙,将煙頭摁熄在煙灰缸裏,卻沒有扔掉,拿在手裏端詳片刻,才再擡頭看小齊:“你主子教你說的謊嗎?”
他臉色鐵青,既無分辯,亦是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
我笑一聲,冷聲問他:“林恒,是不是?”
小齊僵着,只是沒有否認,我坐着,将文件放在前面那摞書的最上面,道:“去吧。”
他頓了一會才慢慢挪過來,畏畏縮縮拿了,還記得道了聲再見,眼見他握住門把手,我才又追加了一句:“告訴你們秦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小齊應一聲,逃似的蹿出去。我看着緊閉的門半晌,才從那抽屜裏拿出那半盒避孕`套,把我這煙頭先在他辦公室裏的水杯裏沾一沾,再将它扔進那盒子裏,把它放回原處,還有将那抽屜維持原狀——半開半合。
此時已近黃昏,我獨自往外走,不期然見到汪景曜,他一個人從拐角出來,我猝不及防,兩人迎面撞上,我是不想與他說話——更是無話可說,他看我,卻是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汪先生有話要講?”我心裏已有些不耐煩,率先開口。
他略一皺眉,才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才道:“你要先走?”
我笑一笑并不說話。
汪景曜卻仍是皺眉:“聽說你的電影宣傳被公司按下了?”
這沒什麽不好承認的,汪景曜與我在同一家公司,據說與林奇峰也相熟,算不錯的朋友,這事他要想知道,總能獲悉,我再否認是自讨無趣。
“最近公司在開會,估計很快可以開始了。”他說道,“我——”他吐出一個字,又沉默。
我猜到他想說內容,只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汪景曜臉上并無異色,只道:“大概六月左右。”他說完頓一頓,好似觀察我臉色,“我以為他極愛你。”
我仍舊只是笑一笑,反道:“我以為你早已移情別戀。”
汪景曜臉上神色一緊,好似我剛剛對他飽以老拳,還帶着些許慌張。我立刻又覺得無趣,即刻朝他告辭,徑直走了。
汪景曜說他以為秦煜明極愛我,曾經我何嘗不是如此以為。
只是愛與不愛,深或者淺,從來都不是被愛的那個人能說得算的。
Chapter 2.3
我站在秦煜明書房門口,此刻這扇門緊閉着,只要我将手握住那把手,依然可以輕易打開它,然後走進去,翻出秦煜明所保留的那些我的照片。
但是此刻我卻連那點興趣都沒有了。我已經不想再通過那些照片的邊邊縫縫找尋秦煜明的所謂愛情了,對于這段感情,我第一次感到了疲倦。
晚上如我所料,秦煜明沒有回來,沒有短信沒有電話,什麽都沒有。我知他此刻要麽還忙于工作,要麽就是忙于同林恒共赴巫山雲`雨,總之不管是因為什麽,他現在都很忙。
而我則蜷在沙發上,聽着那首Chi Mai,連燈都不想開。
人在感情遭遇困境,或者是在思考分手時,往往能想起兩人最初在一起時的情景。
我和秦煜明的開始,或者說,我們發生關系的最初,是一個很不湊巧的時間。并無什麽浪漫情景,要說催化劑,恐怕也是我臨睡前喝的那些酒罷了。
那是距離我在車上看到秦煜明和他男友的兩個月後,那天白天天氣非常好,陽光燦爛,熏風時起,只是個與平常沒有什麽不同的炎熱夏日。我以秦煜明友人的身份出席了自己父親的葬禮。
父親生前作為導演也算是比較出名,此次去世雖是突然——畢竟是因車禍這種意外,但還是有不少明星大腕為他推掉手邊事務,紛紛前來為他吊唁。我在角落站着,看到秦煜明作為兒子默然接受所有人的寬慰,心緒紛亂。
父親的一生能談得上成功二字的恐怕只有他的導演生涯——他是極熱愛這事業,為其投入無限激情,而對于家庭,他則是一概漠然以待。我知曉他出軌時,那場面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那位名號玉女的女星彼時懷孕已超過五個月,無法堕`胎,但即使可以堕`胎,母親也是毫無繼續與父親共同生活下去的意思了。
而我後來知得知,父親在與母親離婚後,迅速與那女星奉子成婚,兩人年歲相差足有十八歲,人人笑稱父親一樹梨花壓海棠,他們自己倒是毫不介意,只是這婚姻也不長久,不過幾年,父親便與她離婚。
葬禮上那女人領着我和秦煜明的小弟弟秦同書隆重登場,還未跨進門來就已先哭得搖搖欲墜,臉色也是蠟黃,一副形銷骨立的模樣,我不知秦煜明當時作何感想——她這樣突然登場,無非是想撈更多好處。父親早年就有提前準備遺囑,雖然多年來變更數次,但其法律效力自不必說。
那時是我第一次見到秦同書,父親光明正大的第二個兒子,他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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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