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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票入場時,劉明麗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熟悉的背影。
是工會圖書室的蘇伊若。她一慣的齊耳短發,正溫柔地向旁邊一位男同志微笑。
男同志雖是中年,風度甚好,檢完票讓蘇伊若先入內,自己随後跟了進去。
見劉明麗一臉興趣地張望,費宜年好奇:“你認識?”
“我們廠的圖書管理員。”
“哦。”費宜年也并不很關心,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倒是劉明麗低聲道:“她單身很久了,都說她不可能再婚,可見,這世新上沒有一定的事。”
這話似有所指,費宜年迅速擡眼望她,卻見劉明麗已經收回目光,将女明星一般的長卷發一撩,咯咯笑着,将手裏的電影票遞給新了檢票員。
因為急着回家說新聞,劉明麗難得沒有繼續糾纏,看完電影,只讓費宜年将她送到孫家弄口。
“今天便宜你了,我住姑姑家。”劉明麗眼波流轉,一扭身,轉身就進了弄堂。
費宜年原本還以為劉明麗又要新像平常那樣撲上來吻他。
竟沒有。
望着劉明麗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弄堂裏,費宜年居然有點悵然若失。
和平電影院到孫家弄,距離似乎過短了。
劉明麗急着離開,有一半是故意,上回把他虐得腿抖,這回故意冷落他一下,這一松一放之間,她向來很會拿捏。
另一半倒也是真急着回家。她得回去跟何如月散播小道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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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點半的電影,劉明麗居然九點剛過就回來,何如月真是大跌眼鏡。
她将手裏的書放到床頭櫃上,望着懷抱大被子的劉明麗,堅決不挪窩:“天冷了,你睡樓下去,別來擠我了。”
劉明麗才不管,把被子往床上一扔,三下五除二脫了外衣外褲,直接就跨上了床。
“天冷了就更要擠擠,暖和啊。”
何如月不讓她,她也不怕,只要何如月和床側板之間還有道縫,她就有辦法新擠進去。
劉明麗左拱右拱,努力地給自己營造出一個可鋪被子新的空間。
果然何如月被她擠得無奈,只得向外挪了挪,嘴裏還抱怨:“劉明麗你拱得像條小青蟲!”
劉明麗得意地躺下,拉好被子新:“你說對了,我就是一條小青蟲,凡是被我拱過的小青菜,沒一個能漂漂亮亮上桌,全成了帶蟲眼的菜邊皮。”
這比喻也只有劉明麗能想得出來。
“所以……費宜年的下場也是菜邊皮嗎?”何如月好奇地問。
“劉小青蟲”在被窩裏拱了拱:“他啊……挺好啃的。是我最喜歡的小青菜吧。能啃多久就不好說。”
何如月現在也不怎麽勸她了。
關于費宜年,她能說的都說了,且劉明麗看着也不像是會吃虧的樣子。
去找費遠舟要新教練時,何如月倒是側面打聽過費宜年,但新費遠舟挺警惕,并沒有透露太多。
到底是兄弟一心啊。
“別下嘴太猛,要新最後是自己籃子裏的菜,惡心的還是自己啊。”何如月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劉明麗嘿嘿笑着,翻了個身:“如月,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誰?”
“我怎麽知道。”
“蘇伊若。”
何如月當即轉頭:“在電影院嗎?”
“嗯,和一個男的。”
“什麽新樣的?”何如月激動起來。
劉明麗道:“高高的,濃眉大眼,看上去很精神,跟她般配的。”
這不是餘剛還能是誰?
真沒想到啊,兩人暗中發展得不錯嘛。何如月喜滋滋地,臉上樂開了花。
劉明麗就奇怪了:“人家搞對象,你這麽新開心幹嘛?”
呵,還偷看人臉色。
何如月伸手把床頭燈按了,也滑進被窩:“我為蘇阿姨高興,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劉明麗道:“我記得廠裏人背後都說,吳柴廠的寡婦們,誰都有可能再嫁,只有蘇伊若不可能。沒想到,她也會有雲開日出的那一天。”
“難聽死了。什麽新叫寡婦們。”何如月嫌棄。
“呵呵,雖然難聽,但新你指望車間那些職工有多高的文化涵養啊,背後叫你小辣椒,背後叫我萬人迷,我都知道。”
“噗!”何如月笑起來,“這些人還挺會起外號。”
但新想一想,又不服氣新:“為什麽新同樣的是外號,‘萬人迷’多好聽,我就叫‘小辣椒’這麽新土啊?”
“我哪知道,你得問豐峻啊。”
“豐峻?”何如月不解,“這跟他有什麽新關系?”
“聽說是他最先新說你是行走的小辣椒啊。”
好家夥,本姑娘還被蒙在鼓裏呢。被自己男朋友起外號,這是什麽新體驗,問問何如月就知道了。
劉明麗還解釋:“聽說後來有人叫開了,豐峻就禁止他們說,所以小青工們都不敢喊,但新那些大老爺們大老娘們可不管。”
何如月哭笑不得。
不是後來叫開了豐峻才禁止,是和自己好上了才禁止的吧。
還“小辣椒”。好歹是後世來的時髦人,還互聯網呢,還房地産呢,這外號難道不應該是田間地頭的流行嗎?
充分說明了豐峻同志和現世完美融合,呵呵。
何如月腹诽着豐峻,诽着诽着,思念卻澎湃起來。
距離上次豐峻給她打電話已經很久了,也不知道豐峻在H省是個什麽新情況,原本他說十來天,這一晃,轉眼已進入十一月了。
劉明麗似乎察覺到了何如月的沉默,低聲問:“豐峻怎麽還不回來?”
“我不知道啊。”何如月低聲道。
“沒給你打過電話嗎?”
“好久沒打了。上回通電話還是十天前,說要去縣鄉轉轉。可能還沒回省城吧,縣鄉應該找不到電話打回來。”
一只手悄悄伸進被窩。
劉明麗拍着她:“沒事沒事,寶寶快睡,明天一醒說不定就有電話來了。”
話音剛落,何家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在寂靜的夜聲中,顯得格外刺耳。
這都快十點的,誰會打電話來?何如月披了衣服,起身下床想去樓下接電話,卻聽見父母的屋裏也有動靜。
“我去接吧。”何如月大聲道。
她擔心是打錯的。父母年紀大了,睡眠本來就不好,不能折騰他們。
蹬蹬蹬迅速跑下樓,電話鈴聲還在很固執地響着,似乎不等到人接不罷休。
何如月拉亮了燈,拿起電話聽筒:“喂?”
“請問,你們認識一位叫豐峻的同志嗎?”
“認識,您是……”何如月心中升起一陣不妙的預感。
“我是H省人民醫院,豐峻被人送到醫院,目前正在搶救,我們在他身上找到這個電話……”
轟的一聲,何如月腦子新炸開,她猛然晃了一下,扶住桌子新。
“他為什麽新在醫院?有沒有生命危險?”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是省農業局的同志送他過來的,被匕首刺到了腰部,我們正全力搶救……”
電話那頭出現另一個聲音,是個男人,似乎是接過了電話:“喂你好,請問你是……”
何如月努力定住神:“我姓何,是豐峻在中吳市柴油機廠的同事,也是他女朋友。”
“何同志你好,我是H省農業廳采購處的李玉海。目前豐峻同志情況比較危險,請問能聯系到他的家人嗎?”
何如月怒了,吼道:“他沒有家人,只有我!”
李玉海似乎被吓到,聲音都低了:“對不起對不起,何同志,那你是不是盡快來H省,買好車票把車次拍個電報給我,我派同志去車站接你。”
“他怎麽會受傷?”何如月問。
李玉海猶豫:“說來話長,還是等何同志來這邊,我們慢慢解釋。總之你放心,現在H省人民醫院的專家全都在,會盡全力确保豐峻同志的生命安危。麻煩你也記一下我這邊的電話號碼和電報挂號……”
一枝筆從旁邊遞了過來。
是何舒桓。
不知何時,他已經下樓,站在何如月旁邊,靜靜地聽着她說話。
而劉劍虹和劉明麗也已經披衣起床,輕手輕腳地從樓梯上下來,擔憂地望着她。
何如月心亂如麻,接過筆迅速地記下電話號碼和電報挂號,然後挂了電話。
“我要新去h省。”她說。
劉劍虹已經走過來,關切地問:“如月,怎麽回事?是豐峻出事了?”
何如月點點頭,眼淚挂了下來。
“H省人民醫院打來的電話,他被匕首刺傷了,聽起來……情況不大好。他也沒有家人……我……我……”
“我陪你去h省。”何舒桓道。
何如月一個哽咽,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憋了好久,終于“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劉劍虹心疼地摟住她:“不哭不哭,豐峻這孩子多皮實呢,部隊裏槍林彈雨都過來了,這點小傷一定不礙事,讓你爸跟你一起去,好有個照應啊?”
說話間,何舒桓已經返身去樓上找來一本火車時刻表,一查,明天一早就有一趟去往H省省城的火車。
“我現在就去買票!”說着,何舒桓立刻就去找外套。
劉劍虹卻擔憂:“這火車票多難買啊,臨時壁角的要新買明天早上,就更難了。”
這是實情啊,從蘇省到H省,在這年頭算是長途列車了,火車票緊張得不得了,有關系還得提前買,還想買明天早上的,幾乎不可能。
何舒桓不管:“總要去試試,哪怕我排一個通宵呢,買後天的也行,大後天的也行,一定要新買到車票。”
“要新不……多加點錢找黃牛吧?”劉劍虹提議。
一直沒敢說話的劉明麗終于弱弱地開口:“姑姑,要新麽新我打電話問問費宜年?”
劉劍虹頓時眼睛一亮。
費宜年父親是市委辦的,想必會有點辦法新?
“好好,明麗就麻煩你了。”
關鍵時刻,費宜年終于派上了一點用場。接到劉明麗的電話,本來已經入睡的費家也熱鬧起來,費敏才被孫櫻搖醒,立刻打電話落實了兩張軟卧票,讓何如月提前一小時去車站找人取票。
甚至費宜年還主動問劉明麗,需不需要新他過來幫忙。
劉明麗不想再給新何家添亂,婉拒了。
這一夜何如月哪裏還睡得着,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H省去,就幾件衣裳的行李,整整理了一夜。
劉明麗一直安慰她,說豐峻一看就是個有福的人,豐峻是要幹大事的,老天也不會這麽新瞎。
說得何如月一會兒生起希望,一會兒又更加擔心。
豐峻和她一樣,都是有奇遇的人,按理的确不那麽容易死。
但新她怕豐峻“消失”啊。
就像他們曾經從後世消失一樣。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蒙蒙亮,何家父女出了門,劉劍虹和劉明麗一直将他們送到火車站。劉明麗拍着胸膛,說一定幫何如月請好假,還說這些日子她都會住在何家,照顧好姑姑。劉劍虹則是憂心忡忡,讓父女倆到了H省,一定要新立刻跟家裏聯系。
何如月去費敏才說的那個車站辦公室找人取票,一聽是費秘書長留的票,對方十分殷勤,将兩張軟卧票用信封包好,遞給新了何如月。
收好票,何如月又去了車站旁的電報廳,按李玉海給的電報挂號發了一封加急電報過去。
看着寶貝女兒眼睛腫得跟桃子新似的,卻一聲不吭将事情都一一安排好,何舒桓說不出的心疼。
劉劍虹和劉明麗買了站臺票,終于目送火車長鳴着徐徐離開站臺。劉劍虹癱軟在劉明麗懷裏,也是掉下淚來。
“姑姑,你可不能亂啊。你快放心,有姑夫帶着如月呢,他們有照應的。”
劉劍虹卻抹眼淚:“要新是豐峻那小子新有個三長兩短,我家如月會傷心死的。”
…
卧鋪票很緊張,但新并不代表卧鋪就很緊張。
事實上何如月他們那間軟卧,就只有何舒桓和她兩個人。門一關,火車上的嘈雜聲終于被隔絕在外。
何如月靠窗坐下,默不作聲。
望着窗外熟悉的中吳被一點一點抛卻,何如月終于慢慢地回到現實。
這一夜她過得極不踏實,整個人都像是在一團雲霧裏,準備行李、取票發電報、告別母親登上火車,一切都像是機械化一樣。
火車有節奏的卡嗒聲,伴随着微微晃動的車廂,何如月接受了一個現實,她要去H省,她已經在去H省的火車上。
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同盟”,此刻或許正躺在手術臺上,也或許已經躺在病床上,又或許……
何如月甩了甩頭,努力不去想最壞的結果。
何舒桓在她對面坐下,從包裏掏出一個蘋果:“你媽非要新塞一包蘋果在我包裏,真重新。我給新你削一個吃吧?”
“爸你洗兩個,我來削,咱們一人一個。”
看女兒說話倒是很清晰,看來人已經清醒過來,何舒桓稍稍放心了些。
他何嘗會削蘋果,何總工向來被劉站長照顧得很好,就沒自己削過蘋果。
不一會兒,何舒桓拿了兩只洗好的蘋果進了軟卧包間,遞給新何如月:“幸好小費幫咱們弄到了軟卧票。外面那個擠啊,我洗蘋果都等了好久。走道裏全是人。”
說着,又從包裏掏出水果刀:“給新,你媽非要新塞包裏,說用得上。”
這也是世界之不同。上火車也沒有安檢,水果刀可以随便帶。
何如月扯過一張報紙墊着,一會兒就削好了一只,遞給新何舒桓。
“如月手巧,這皮都是連起來一根啊。”何舒桓盡量說着讓人放松的話,但新氣新氛卻着實放松不起來。
啃了一只蘋果,果然肚子新飽了,人也有些踏實。
“爸,讓你跟我跑這麽新遠,真對不起。”何如月歉疚。
何舒桓瞪眼睛:“胡說什麽新呢。你可是我寶貝女兒!哪回開學不是我送你去海城啊?”
“爸,你說豐峻是跟人打架了嗎?”何如月問。
見她終于主動提豐峻,何舒桓倒是暗暗舒了一口氣。
“我覺得吧,打不打架不好說,但新一定沒幹什麽新壞事。”
“爸這麽新确定啊……”
“你想想,人家農業局親自來聯系,還派人接站,怎麽也不像是犯了壞事。倒像是……”
何如月頓時明白了:“倒像是農業局欠了他的,對吧?”
她早就該想到的。只是太關心豐峻的生死,她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何舒桓心裏雖然明白,卻也并不樂觀。豐峻能不能挺過這一關才是最重新要新的,至于事件起因,他暫時也并不太關心。
“別多想了,丫頭。你一晚上沒睡,趕緊眯會兒,別管睡不睡得着,躺下閉上眼睛。”
何如月乖乖點頭,卻爬上了上鋪。
“反正又沒人,你睡下鋪多方便。”何舒桓嘟囔。
何如月已經在上鋪躺下:“我喜歡上鋪,睡覺安穩。我大學也睡上鋪。”
其實她是不想在父親眼皮子底下睡,她怕自己萬一胡思亂想又流淚,讓父親看到了會難過。
火車的搖晃像是搖籃,意外地把本無睡意的何如月搖得昏昏沉沉。
或許是真的太疲倦了,或許是心神已經飛出體外,何如月似醒非醒,似睡似睡,明明能聽到包間外列車員經過的聲音,明明能聽到何舒桓輕輕翻書頁的聲音,可她卻在做夢。
夢裏的一切都很混亂。
她夢見豐峻推門進來,說:“如月你怎麽這裏?”
她想起身,但新身上似有千斤重負壓住,壓得她動彈不得,但新她能說話,她欣喜地道:“豐峻你沒事嗎?你這是要回中吳嗎?”
豐峻好高,高得直接可以平視睡在上鋪的何如月。
恍惚中,他已經湊到上鋪邊,低聲道:“這是開往H省的火車,但新我可以去把車頭扳回來,咱們現在就回中吳。”
豐峻突然消失了。何如月想伸手去拉,可哪裏伸得出手,急出一身冷汗。
突然,火車好像真的被豐峻扳住了車頭,“嗚——”一聲長長的汽笛,聲音越來越重新,轟隆而停。
何如月被猛地一晃,從夢中驚醒。
哪裏有豐峻,哪裏是扳車頭,是火車到了途中某一站,而車窗外竟然已是夜幕降臨。
“天黑了?”何如月俯身問對面下鋪的何舒桓。
見何如月醒來,何舒桓趕緊放下手中的書:“如月你醒啦?看你睡得香,我就沒喊你。餓不餓?”
人在強烈的情緒中,其實感覺不到餓。
但新何如月知道自己必須吃點東西。不管H省是一個怎樣的豐峻在等待她,她都要打起精神去面對。她已經一夜未眠,絕不能人還沒到H省,身體倒先新搞壞了。
“爸,你不會也一直餓着肚子新吧?”何如月問。
何舒桓笑道:“我怎麽會讓自己餓着。你媽臨時前往我包裏塞了好幾張攤餅……”
簡直是劉·哆啦a夢·劍虹。
一想到劉劍虹攤的餅,何如月終于感覺到有了些食欲:“快給我一塊,我也要新吃。媽都好久不攤給新我吃了。”
何舒桓:完了,丫頭傻了,大前天家裏還吃攤餅的,她就給新忘了。
一塊噴香的韭菜攤餅,被何如月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然後拍着肚子新:“走吧,再去餐車看看?”
填飽了肚子新,又回到軟卧包間,何如月終于徹底醒了。
整整一天昏昏沉沉,雖然沒怎麽睡好,但新好歹也補了覺。她研究了一下列車時刻表,很确定,火車晚點了,原本應該在明天早上七點半左右到達目的地,現在看應該晚點了一個半小時,九點能到就萬幸了。
此時劉·哆拉A夢·劍虹又一次強烈地展示了自己的存在感。
何如月從何舒桓的行李包裏翻出好幾本書,挑了一本,又爬上了上鋪,一直看到熄燈。
第一縷晨曦照進車窗,何如月準時醒了。
趁着人還都在夢鄉,她好好洗漱了一番,還認真地梳了頭。
很快就會到站,很快就會見到豐峻,她要把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漂漂亮亮,出現在豐峻面前。
見何如月經過一晚上,面貌煥然一新,何舒桓別提多欣慰了。
不知為何,單憑何如月的這番精氣新神,何舒桓就覺得,豐峻那小子新肯定是吉人自有天相,絕不會讓千裏而來的寶貝女兒傷心而回。
何如月也不肯吃韭菜攤餅了,說自己刷了牙,怕等下去醫院會有味道。
何舒桓也随她,從餐車給她帶了一份稀飯兩樣小菜,精致地吃了一頓。
廣播裏響起了報站聲,h省,我們終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久前還信誓旦旦說要每天九千,今天就……好打臉。
過年真忙,假期比上班還忙。
小可愛你們都有什麽新年願望嗎?
我的願望就比較簡單,2021年,把預收裏的四本都寫完!哈哈~~我一定可以的~~
感謝在2020-12-31 23:59:28~2021-01-01 23:59: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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