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地牢
胥容躲在拐角處将這出戲看得清清楚楚,他癟嘴搖了搖頭,“怎麽都喜歡寧長鳶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小爺明明也風流倜傥,都看不見麽?”
見南歌走了進來,胥容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原地,他可不能被這位祖宗給看見。
“公主。”南歌才剛進去,寧長鳶就追了過來,見到她此刻的裝扮,不由得愣了下。
女孩兒的倩影似真似幻,這麽些天見到的她總是帶着愁緒,心情很壓抑,像現在這樣用心打扮的時候幾乎沒有。
“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都已經回來了。”南歌回眸,将已經邁上臺階的腳收了回來。
寧長鳶沒有隐瞞,“去了趟皇宮。公主這時候過來,可是有事?”
“我……”南歌剛想開口,但看到景于手中捧着的幾份公文,明顯又頓了下,說,“我來看看前幾天被你抓回來的那個女人。”
寧長鳶打量了她一眼,随後輕笑道:“公主今日光彩照人,來臣的府上确定是要去地牢?”
這人分明是在笑話她口是心非!南歌斜睨了他一眼。
她猶豫了下,但是想到自己的話已經說出了口,也就硬聲道:“去,我就想去看看敢算計太師的人到底長什麽樣!”
寧長鳶也不拆穿她,指了一個方向,“那公主這邊請。”
跟着他在府上轉了大半圈,入目的都是熟悉的光景,在西南方向有一顆極大的玉蘭樹,大樹另一側的牆要比其他地方都低一點。
但是由于角度的原因,不認真看根本分辨不出。
南歌記得她在十六歲的那年,當時她學武有了一定的突破,她心心念念着這個地方,很是得意地以為自己找到了太師府守衛的弱點,當夜就穿着夜行衣來翻牆。
哪裏知道她剛剛越過,就掉入了下面的陷阱中,當場就被抓住了,那棵樹也是,上面機關遍布,一不小心就會受傷。
她當時臉上蒙着的面罩,真是揭開也不是,不揭開也不是,一想到被重重包圍時刻的囧樣,她真恨不能将當場所有人都殺了滅口。
Advertisement
最後當她露出本來面目的時候,寧長鳶竟然出現了!她至今都記得男人剛開始瞧見“刺客”是她的時候呆愣的模樣,然後又好氣又好笑地跑過來問她有沒有被傷到。
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那一晚簡直有夠丢臉的。
後來她問他,為什麽不直接把這處地方改建了,要故意留一個“弱點”,是不是就等她這樣的人上門。
她記得寧長鳶極其“欣慰”地點了點頭,說:“與其讓人覺得堅不可摧時時忌憚,不如留一個突破口讓人對你放松警惕。”
回憶到此,南歌不自覺彎了彎唇角。
寧長鳶轉頭就看見南歌正對着他的那座矮牆露出微笑,自然也随之想起了當年的事,淺笑着搖了搖頭。
“寧太師的府上不光機關隐晦,連地牢都隐藏得這麽深,走了大半日竟然都還未見到門。”南歌朝他揶揄了一句。
寧長鳶往前面指了過去,“已經到門口了。”
“門口?”南歌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疑惑了,“這不是你府上的後門嗎?”
本來去地牢的托詞只是随口一說,走了這麽久她倒真的想去看看了,畢竟認識他這麽多年,地牢這種地方,她還真沒去過。
可現在……南歌滿臉的困惑。
“嗯,不知情的人都會這麽認為。”寧長鳶帶着南歌走了過去,讓人把門打開,“這道門從不開放,若是有人闖入,想出去定然不會傻到走防備森嚴的正門。”
門被打開了,平視過去竟然是一面牆。
南歌走近,才看到右邊一條往下的石梯。
她轉過身,“可是我明明記得你的府上确實有一個後門,就在這裏。”
“那道門跟這個門一樣,打開看到的不過是一面牆而已,而且離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偏了一丈。”這幾乎是太師府的秘密,寧長鳶就這般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南歌。
“既然如此……那你不是把自己困在了裏面?”南歌蹙眉,一般來說,各大臣府中甚至皇宮中,王侯将相都會為自己安排一條退路。
寧長鳶朝南歌走近了一步,別有深意地說道:“所以臣的身邊,從來不留無用之人。”
如果突發意外,武功太低出不去,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寧可如此,也不能讓主子被拖累。
而且寧長鳶的武功,絕非等閑,他定然有全身而退的能耐。
可……南歌心中忽然升出些詭異之感。
“公主放心。”寧長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語氣挾着幾分調笑之意,“若公主和臣在一起,臣定然會護着你,公主也不必擔心會連累臣。”
南歌瞪了他一眼,随後偏過頭,但心裏還是怪怪的,畢竟……已經連累過很多回了。
“我們下去吧。”南歌不願再想那些一回憶便心生疼痛的畫面。
“公主等等。”
南歌回頭。
寧長鳶從剛過來的景于手上接過一件披風,他走到南歌的面前,擡手将披風從後面搭在了南歌的肩上,并在領口系了一個花結。
“下面濕氣重,會受涼,公主鳳體要緊。”
南歌擡眸就能看到寧長鳶棱角分明的輪廓,男人很認真地幫她整理披風,手法熟練到南歌都有些恍惚。
景于在前面帶路,寧長鳶跟在南歌身後,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
雖說是地牢,可是地面都很幹淨,光潔的石頭冰冰冷冷,而且極硬。
裏面沒有難以想象的味到,除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來到關向媛的那間房,他們站在鐵欄杆外面,能清晰地看到裏面的場景,女人的頭發似乎被整理過,就連衣服都是新的囚衣,全身上下除了看到臉上有傷,身上不見半絲血跡。
“認識她嗎?”寧長鳶開口道。
南歌盯了她半響也沒有絲毫印象,遂搖了搖頭,這個人,上一世裏,好似并沒有交集。
向媛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聽到有人來的時候,她驚恐地擡起頭,再見到來人時全身更是劇烈地抖動,然後雙手環抱住自己,嘴裏在念叨着什麽。
她從來沒想過,她進了太師府會是這般模樣,而且沒有一個人來救她,她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就算後來她實在受不了,把自己的身世都招了,還是沒有得來半分的憐惜,那些人就像是沒有情感不知疲累地折磨她,她真的都快瘋了!
“已經看到了,那公主随臣出去吧。”寧長鳶進來沒有看地上的人一眼,一直都在關注着南歌的反應。
南歌點了點頭,在她轉身的時候,她看到地牢的最裏面似乎還有一間房,那扇門精美地跟整座地牢格格不入,整扇門都鑲嵌在牆裏,她根本看不到裏面,跟外面這些開放式的牢房完全不一樣。
“那裏是什麽地方?”南歌盯着寧長鳶問道。
寧長鳶神色未改,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淡淡道:“沒什麽特別的,那裏是關押重刑犯的地方。”
“那現在裏面有人嗎?”南歌問。
寧長鳶回答道:“沒有。”
“哦。”南歌收回了目光,轉身往外面走去。
幾人擡步沒走多遠,倏然後面一道金屬碰撞的聲音在整個地牢中“铿铿”響起,随之而來的是一道女人的嘶吼聲。
“長公主!你不要相信寧長鳶,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鬼,你要小心,千萬要小心啊!長公主!”
向媛見他們走了,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突然沖向了牢房門口,雙手死死扣住鐵門,眼睛猩紅,用了全身力氣嘶聲力竭地叫喊道,臉上盡是瘋狂,伴随着萬念俱灰的絕望。
南歌剛想回頭,右邊的頭就被寧長鳶的一只大手遮擋,轉不過去。
“公主不要看,會污了眼睛。”
然後,寧長鳶遞給了景于一個眼神,景于心下明了,在寧長鳶扶着南歌往外走的時候,景于留在了地牢中。
向媛睜着驚恐的眸子看着景于像暗夜羅剎一般一步步向她走來,她不安又無力地握着鐵欄杆。
她的手腕上,白色袖口輕輕滑落,露出一道已經結痂了的傷疤,不過光是那凹凸不平醜陋無比的疤痕,就能看出原本的傷口是有多深多猙獰……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