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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鴿一直冷靜的頭腦瞬間爆發,怒斥:“你這個混蛋!”
“抱歉,讓你有了錯的期待。”明啓開了燈,拿着手紙仔仔細細的擦拭着雙手,非常認真。
邱鴿能說什麽,他和明啓沒關系,沒理由要求他繼續為自己做這些事,反而還要強壓住心裏的空虛和憤怒,以防明啓做出什麽來。
明啓擦完了手,見邱鴿還是死盯着自己,不由低首聞着手指上那種欲望的味道,語氣挾裹着意思難以察覺的玩味,“看來你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還當你是石頭呢。”
邱鴿沒有多想,反正明啓不按常理出牌,他也懶得繼續去追求,就當對方故意耍自己玩,或者說貶低自己的自尊,可是這事對邱鴿來說跟喝水吃飯一樣,絲毫羞愧也無,便說:“你不是有事嗎?趕緊走吧。”
明啓嗯了聲,轉頭離開房間,順便給邱鴿關上了燈。
邱鴿忽然落入黑暗之中,靜靜等着外間腳步聲和關門聲。
過了許久,在一片寂靜中,邱鴿掙紮坐了起來。
大概是得了明啓的好感,加上邱鴿沒有強烈掙紮,明啓給他放長了鎖鏈。
而邱鴿一直怕明啓是在給自己下套,所以從醒來到現在,也沒有觀察自己的鎖鏈,只是憑借感覺是一副定制的鐵鐐铐,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而且這是一條鎖鏈,反鎖着自己的手腳,床下就是開關閘口的地方。
邱鴿翻身下去,只見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但是邱鴿手腳晃動了下鐵鏈,敏銳的發覺這是一個形狀如同X的鐵鏈,用老的鐵鎖鎖住了他的手腳。
鎖鏈是弄不開了,環境又是密閉的,自己從無法掙脫,那麽只有從外部解開這個牢籠了。
邱鴿摸索了一會,便又躺下去,閉眼睡覺。
——
邱鴿的睡眠很好,第二天早上還是明啓喊醒了他,叫他起來吃飯,甚至還給他了一副旅行裝牙膏牙刷。
“你還真是閑,把精力時間都放在我身上,好玩嗎?之前的事不繼續做了?不會感覺到不滿足嗎?”邱鴿故意怼他,好像是還生着氣。
明啓扭頭,軟軟的在邱鴿左邊臉頰親了口,柔聲說:“倒不是,有你了,我已經很滿足了。”
邱鴿微楞,沒意識到他如此之無賴,那個溫柔的斯文的藥店老板在他腦子裏已經灰飛煙滅,只剩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瘋子。
“至于那些沒用的人,沒有你有意思。”
邱鴿一聲不吭,吐出了嘴裏的漱口水。
明啓摸着他的頭發,給他一一理好了,顯得怡然自得。
邱鴿看着他許久,明啓也無所謂,自顧自的給邱鴿整理幹淨了,才轉身離開。
臨到門口,邱鴿忽然喊住他。
“明啓。”
明啓扭頭,“怎麽了?”
“我又開始了。”邱鴿低頭,示意明啓過來看看。
明啓揚眉,走到他跟前,掀起了他的衣擺,瞧見了鼓鼓囊囊的衣服,“嗯,還真的是。”
說着,他拿了背板夾,繼續寫起來。
等他寫完了,邱鴿說:“我要你繼續昨晚的事。”
明啓一頓,搖搖頭說:“現在不行。”
邱鴿沒耐性了,“那你什麽時候行?”
“有空再說。”明啓笑。
被明啓吊了一次胃口以後,邱鴿就幾次三番的邀請他來幫忙,但是明啓推三阻四,全部擋回來了。
邱鴿沒辦法,說:“要不你給我松開一只手也行。”
“不行。”
明啓:“······你就這麽想要?”
邱鴿反問,“你不是醫生嗎?”
“嗯,但沒接觸過你這麽強烈的病患。”明啓的臉色有些不好,靠着牆,冷冷看着窗外。
邱鴿看清楚他的臉色變化,總是很奇怪,他總在奇怪的地方情緒有變化,沒有固定的詞和事情,好像是一瞬間就變成了那樣。
因為是和他本身經歷有關,邱鴿按捺住心裏的好奇心,繼續問着他。
明啓沉默了會,忽然拉開門出去了。
邱鴿一驚,心想該不會玩過頭了吧?
“明啓···你···”
邱鴿撐着手肘擡頭剛剛喊出了明啓的名字,忽然明啓提着他的顏料桶進來,兜頭就是一桶冷水對着邱鴿的腦袋澆上去。
邱鴿驚吓之餘,只有滿腔的怒意,這是這麽多年來,第一次他如此生氣,直到今天。
冷水澆在臉上,身上,皮膚因為寒冷戰栗起來,但奇怪的是皮膚之下一陣沸熱,心髒快速跳動起來,他第一次高聲怒吼:“你個瘋子!”
邱鴿像是發怒的公牛,胡亂的揮着手,想要去揍明啓,鐵鏈嘩啦啦的響了好久,邱鴿才想起來這都是無用功,便又坐了回來,滿眼怒氣的看着明啓。
明啓放下了桶,面色如常。
“你殺了我吧。”邱鴿賭氣的說。
明啓冷笑,“我想什麽時候殺了你都可以,你這麽說是為什麽?以為我殺了你以後,有人在乎你?”
邱鴿嘴唇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冷的原因還是明啓話的原因,他沒說話,只是頹然的半靠在濕漉漉的床上。
“你覺得有人在乎你?”明啓繼續笑着,聲音也尖銳起來,臉色逐漸變得猙獰,“你每天從學校出來,直奔藥房,然後在對面飯店吃飯,在街上游蕩到十點多才回出租屋,第二天第三天···每一天你都是這樣,你一個朋友也沒有,我□□了你三天,你的手機連一條信息也沒有,電話也沒有,你連家人都沒有,你覺得你死了,還有什麽留下來?”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家人?”邱鴿擡頭,濕漉漉的頭發滴着水珠,在臉頰上滑落。
明啓拿出了邱鴿的手機,“我解開你的密碼,你的通訊錄一個人也沒有。”
邱鴿眯起眼睛,沉默了幾秒以後,再開口語氣格外的強硬,“我沒有家人,難道你有家人?”
這像是故意刺激明啓的話,明啓也明白了,他退後一步,“你這個人,永遠是這樣無孔不入嗎?”
邱鴿皺眉,像是沒理解他的意思,“你別轉移話題···”
這下到明啓不明白了,剛剛感覺到邱鴿極具攻擊性的想要撕開自己的僞裝,探索自己的一切,雖然只有一瞬間。
如果剛剛明啓反問的話只是一時怒氣上來而已,不是謀劃已久的問題,那麽邱鴿這個人也和其他人一樣,一個被情緒和身體所掌控的人。
毫無意思。
明啓搖搖頭,呼了一口氣後,“邱鴿,好好的,我還能多留你一段時間。”
邱鴿意味不明的笑起來,“說起來,我還沒看見過你真的殺人呢?那個男人,你殺掉了嗎?”
明啓臉色一肅,連連冷笑,“怎麽?還要我和你說他怎麽被我殺死的?怎麽分屍?怎麽抛屍?”
邱鴿沉默了片刻,沒有繼續問下去,反而說:“我要換衣服。”
明啓上下打量着邱鴿,邱鴿是一個标準的美人,漂亮精致,身材纖細,皮膚雪白,連眼睛都亮晶晶的,因為冷水的原因,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泛紅,像是熟透了蘋果。
“知道了。”明啓轉身找了浴巾給邱鴿擦起來,然後蹲下來給邱鴿解開了鎖鏈。
雖然床下的鎖鏈解開了,但是邱鴿雙手雙腳還是被拷着的,他也不打算反抗,只是靜靜的打量着,餘光瞥到了那把鎖,有手掌那麽大,鑰匙就在明啓的手上,他當即轉過頭去,老老實實的背對着床站在牆面前。
明啓掀掉了床墊和床單,然後從客廳拿了新的床墊和床單,又找了衣服給邱鴿。
這時候邱鴿已經沒了任何興趣,冷着臉伸手,讓明啓給自己換衣服。
明啓給他找的是自己的衣服,簡單的衛衣和運動褲,寬大舒适。
邱鴿很安靜,甚至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看明啓的臉。
明啓察覺到他的神色,手頓住,捏着他的手腕上,忽然說:“你的皮膚好白。”
邱鴿沒睜開眼,“你試試不曬太陽,也能這麽白。”
明啓還是沒繼續動作,手指輕輕的在邱鴿手腕內部撫摸起來,有意無意的撩撥。
邱鴿睜開眼,眼裏清明,冷漠的說道:“我現在不想,松手。”
明啓卻用力握住了他的手,越來越緊。
漸漸的,邱鴿感覺有些刺痛,咬着牙硬挺着,就是不願意松口求饒。
這種人都是倔強的要命,明啓比誰都清楚。
他松開了邱鴿的手,轉而捏住了邱鴿的下巴,湊到他的唇前。
邱鴿立即扭頭,躲開了明啓的嘴唇,他現在毫無興趣,只剩下對明啓的厭惡。
明啓又發力,将邱鴿硬生生的扭過來,面對着自己。
因為陽光,邱鴿幾乎看不清明啓的臉,只是詭谲而又危險。
明啓強硬的吻住邱鴿的嘴唇,不像是接吻,像是獵物啃食腐肉一樣,毫無情誼,只有控制與支配。
邱鴿趁勢咬住了他的嘴唇,嘗到了血腥味以後,呵呵地笑起來。
明啓也沒有反應,手落在了邱鴿的脖子上,忽然用力卡住他的喉嚨,迫使他跌倒床上去。
随後,明啓用力将他翻過身來。
邱鴿察覺到空氣變得燥熱起來,他在逐漸逼近自己。
吱吱呀呀的聲音鐵鏈碰撞聲十分吵鬧,即使塞住耳朵也不管用,漸漸的,邱鴿眼神迷茫起來。
似乎有一道光投到了他的眼前,那前後微微晃動的光源,越來越亮。
邱鴿正要伸手,忽然發現那道光已經緊緊貼在他的背後。
碰撞的鐵鏈忽然發出尖銳的聲音,心跳聲也驟然急速起來,邱鴿仰頭,忍不住喊了出來。
剛剛的那道光像是水流流進床單上,被吸收掉,留下了一片奇怪形狀的污漬。
“邱鴿,你的皮膚變紅了。”明啓靠在他的背上,湊他耳邊,低低說笑。
“哦。”邱鴿神情呆滞。
“怎麽了?不舒服?”明啓給他擦了下,随即把他抱起來,正躺在床上。
“沒什麽。”邱鴿偏頭,“我不喜歡。”
明啓嗯了聲,拍拍邱鴿的臉,“我也不喜歡。”
邱鴿笑起來,“你真是個瘋子。”
“我知道。”明啓坐起來,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晚上來看你。”
邱鴿見他起來,重新穿戴整齊,還擦了擦手,眼神逐漸變得冷漠,他輕輕的說:“明啓,你如果不殺了我,我會殺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是元旦了,預先祝福大家新的一年多搞點錢啊~
然後來包養我~
眼神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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