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一如既往地去愛◎

一場連綿濕漉宛如下到沒有盡頭的雨,迎來了末尾。

南山市濕雨漣漣的天際,雨散雲收,清透日光再次照耀,天氣明媚。

在風和日麗的一個午後,舒意突發奇想地想要去吃榮記茶餐廳,薛斐摟着她,指腹輕揉捏着她腰上軟肉。

聞言,他起身去拿車鑰匙,笑着對她說,他出去打包回來,讓她在家等一會兒。

舒意支着身子,瞪他一眼,故意找茬反問,為什麽不問她一起去不去?是不是心裏有鬼?

薛斐聽着這姑娘嬌裏嬌氣的話,他舉手投降,視線卻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暧昧掃過,笑着道:

“這不是擔心,你身體沒力氣。”

舒意擁着薄被,臉紅了紅,随手拿起旁邊的枕頭就朝着薛斐扔了過去,長睫簌簌地瞪他道:

“不安好心!瞎擔心!”

今天是周六,薛斐不用去上課。可他的日常作息調整的好,舒意還躺在床上睡着,他醒來後就下床去晨練了。

結束運動沖完澡後,他進屋,那時,舒意睡眼朦胧地也就醒了,正躺在床上看手機。

薛斐走過來,俯身,就用剛沖完涼,還有絲絲涼氣的手,若有若無地去撥弄她的耳垂。

舒意耳朵敏感,他又十分熟知,所以指腹間的每個都動作,都是明晃晃地不安好心。

而薛斐這人又悶壞的要命,手上動作不老實,但卻反而還裝正經地和她聊天,問她話。

舒意氣不過,掀開被子,站在床上叉腰去兇他。

Advertisement

可卻沒想到,剛好如他心意。

薛斐的手指是不撥她耳垂了,反倒是往她的腰臀上揉捏了一把,并沒幾分正經地去撩她的睡裙。

男人太會撩撥,當舒意回過神,裙子已被他撥到腰際,她的唇也被他堵住。

就這樣,大清早地薛斐明明已經是鍛煉過身體了,可偏偏他還沒過瘾,又拉着舒意只深不淺地做了幾次運動。

結束後,兩人的早午餐統成了一頓。

薛斐在廚房做了咬一口就脫骨的糖醋排骨,煲了滋味鮮美的鴿子燙,還用鮮嫩的蝦仁蒸了滑嫩嫩的水蛋。

煲的鴿子湯裏薛斐放了蟲草花,喝起來有股淡淡的清甜滋味,非常鮮美,鴿子肉嘗起來也是十分軟嫩。舒意也是餓了,中午鴿子湯就喝了兩碗。

而吃完午飯後,她是有午睡的習慣,再加上後腰有點酸。舒意坐在沙發上,就往腰後面塞了一個軟枕,沒忍住犯起了困。

清理完餐具的薛斐從廚房出來,坐在她身側,就把這犯困的姑娘摟進懷裏,掌心細致地揉了揉她的腰。然後抱着她進屋,陪她一起睡午覺。

天空澄澈幹淨,陽光明媚疏朗。所以就算卧室內拉上了窗簾遮擋日光,整間屋子也是有暖洋洋的氣息在靜靜流淌,靜谧又溫馨。

犯午困的舒意被薛斐擁在懷裏,閉眼懶洋洋地睡了一會兒,當睜眼醒來後,她就莫名地想要去吃榮記茶餐廳。

很奇怪,舒意并不是一個食欲有多旺盛的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吃飯和攝入能量只是為了去維持基礎的生命體征,不讓自己生病。

對待食物,她從來沒抱有過去“享受”的态度。

可自從和薛斐在一起,他時常會叮囑地告訴她“今天也要好好吃飯”。

這讓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對和薛斐一起享用的一日三餐,也充滿了期待。

出門前,舒意在衣帽間換了條裙子,後背拉鏈。可沒想到,她反手去拉拉鏈時,用得力氣太大,反而卡住。

舒意又努力地嘗試幾次,臉蛋都憋紅了,可裙拉鏈依舊不上不下地卡在脊背位置。

她輕呼吸了幾口氣,沒辦法,只好生無可戀又磨磨蹭蹭地走出衣帽間,去找薛斐幫忙。

薛斐站在客廳,手裏拎着舒意的小包,正等這姑娘出來。

可沒想到這姑娘是出來了,可臉蛋卻嫣紅的要命,看過來時,小模樣還透着幾分不情願。

不僅如此,她兩條細白的胳膊也是局促地仿佛不知道往哪兒放,先是揪了揪裙縫,又是想往背後去伸。

“怎麽了這是?”

薛斐被逗笑了,他嗓音含笑地問,旋即他看見舒意裙肩的位置有點異樣,像是沒穿好。

他目光在舒意身上過了一遍,心中明白了,不緊不慢地笑問:

“是不是裙拉鏈沒拉好啊?”

舒意聽着他低沉含笑的嗓音,長睫一抖,她深呼吸幾口氣,嗔他一眼,神色努力自然地回道:

“是沒拉好,你幫我拉一下。”

薛斐看這姑娘神色努力裝自然的小表情,他眼底傾瀉出笑意,走上前,手掌扶上她腰線:“轉過去,我看看。”

他溫熱寬大的掌心貼着群布料,覆過來,舒意心跳快了幾瞬,她睫毛輕顫地嗯了聲,身體背過去。

薛斐斂眸看她。

這姑娘穿的是一件牛仔裙,勾勒着她細細腰肢。後背拉鏈卡在了她蝴蝶骨的位置,未遮攏的脊背肌膚,如夏季雪白冰糕。

薛斐伸手,指腹捏住裙鏈,輕輕地往上提拉。

而在做這個動作時,手部肌膚貼蹭到這姑娘細膩脊背時,他能明顯地感受到,她的身體輕顫了顫。

如顫翅地夜蝶。

薛斐笑了一下,故意逗她:“好敏感。”

舒意臉頰一熱,随着他這句話,指尖都開始發燙。

她咬牙,毫不客氣地就反手開始打他,兇巴巴道:“我就知道,找你幫忙,你肯定又不正經!”

細微“嘶拉”一聲,薛斐指腹幫舒意把卡住的裙鏈拉好。他手掌握着她的腰肢,把她轉過來,面對面站着。

薛斐撩眼看面前臉頰緋紅的姑娘,他俯身,去啄吻她的唇,嗓音含笑地去回複她剛才那句話。

只聽他,笑着暧昧低語:

“你好懂我,我們天生一對。”

男人低沉含笑地話拂過耳畔,舒意紅着臉,長睫簌簌地看他一眼。

她眉眼盈盈嗔道:

“不要臉,誰和你天生一對啊?”

話音落地,舒意羞赧地撥開他修勁手臂,如小兔子似地就跑開。

薛斐看着這姑娘跑開的害羞身影,肩膀輕抖動地愉悅笑出聲。

榮記茶餐廳南山市共有兩家,後來開的分店是在薛斐讀的高中附近,總店就是在實驗高中旁邊。

薛斐和舒意去的是總店這家。

經營了幾十年的老店,上下兩層。一樓有一處牆壁上還是心願牆,貼了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心願便利貼,都是實高的學生過來吃時,喜歡貼上去的。

便利貼上,有暗戀告白的話,有祈求考試進步的心願,可大多數都是和青春年少時的心動有關。

薛斐掃了一眼,然後看向眼前正小口咬着葡撻的姑娘,他伸手用手背揩去她唇邊的一點酥渣。

問她:“高中時,有幾個男生在心願牆上給你留便利貼?”

讀研期間,在日料店,薛斐和這姑娘的短暫相遇。

她十七八歲的青春年紀,正上着高中,就算功課繁重,學習壓力大。可當這姑娘穿着校服,梳着高馬尾,就是最明媚青春的一道色彩,引人注目。

所以薛斐不難想象,在學生時代,舒意有多受小男生們歡迎。

舒意把嘴裏奶香味的葡撻吞咽下去,她眨巴着眼睛,歪頭想了想,誠實回道:“不知道有幾個,但挺多的。”

薛斐聽着這姑娘過分實誠的回答,他微眯眼,伸手輕掐了下她白嫩的臉蛋,要笑不笑地:

“十個手指頭,數的過來嗎?”

聽到這兒,舒意放下吃了一半的葡撻,她伸出十指,低頭撥了撥手指頭,一本正經地搖頭:

“不行,有點多,數不過來。”

“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薛斐端起紅茶遞到她嘴邊,喂她喝了一口,哼笑補充:“也只是有點多?你這姑娘,還挺謙虛呢。”

舒意抿了抿唇上的水漬,她笑容狡黠地點頭:

“是的呀,謙虛是美德。”

說着話,舒意清潤的眼眸中是盈盈笑意。

因為她哪裏看不出來,薛斐這是吃醋了,吃的還是她高中時期,沒影子的醋。

畢竟在榮記的心願牆上,給她留言的男同學雖然多,可有實質性發展地是一位都沒有,她可沒早戀。

薛斐撩眼瞧這姑娘神色狡黠的小模樣,在聽着她說的話。

他眉梢輕挑,在餐桌下面,伸手握住她的腰肢,湊到她耳邊,笑了一下,低聲:

“你這麽謙虛,我是不是應該給你禮物獎勵?”

禮物獎勵幾個字一出來,舒意眼皮一跳,長睫簌簌,目光都閃爍起來。

只因作為男女朋友,薛斐總是會有法子和由頭,買各種禮物送給她。

今天的天氣好,兩人一起看得電影很好看,小區裏的花盛開了,滴滴答答的雨聲很美妙,都能成為他買禮物的借口。

而有一天,他就買了一條名牌絲巾帶回來。

絲巾價格不菲,款式漂亮。可舒意除了把絲巾當作頭飾一樣,用來綁頭發,她就在也想不出別的用處了。

畢竟,她總不能把絲巾系脖子上吧,她還沒到戴絲巾跳廣場舞地這個年紀呢。

所以晚上吃完飯,兩人在小區散步回來,洗漱完後。

舒意被薛斐擁在懷裏,她一邊玩着手機,就一邊和他說,絲巾除了綁頭發就沒別的用處了。

當時,她和薛斐說這些,就是為了告訴他。

絲巾是很直男的禮物,他浪費錢了,下次不許在亂買浪費了。

可沒想到,薛斐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語氣莫測問:“你覺得沒別的用處?”

舒意當時玩着手機,一點敏感度都沒。只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随口回。是啊,要不然還有什麽用處?

但沒預料,在當晚,薛斐拿着柔軟的真絲絲巾,就慢條斯理地纏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身體力行地告訴了舒意,絲巾的另外一種用處。

所以現在當舒意聽到薛斐說“禮物獎勵”時,舒意指尖都發燙。

她輕抿下唇,戰術性端起紅茶喝了一口,輕輕睇眼薛斐,毫不客氣地哼道:

“你心裏就沒安好心,我才不要,你一邊兒去。”

薛斐瞧着這姑娘警惕的小模樣,他揉捏她的腰,笑着低聲:“膽小鬼。”

“你才膽小!”,舒意瞪他,擡手朝他胸膛就兇巴巴捶去。

薛斐接了這姑娘兩拳頭,旋即順勢握住她的手腕,溫熱指腹輕輕摩挲她手背肌膚。

他貼蹭地有酥麻癢意,舒意眼眸盈盈地嗔他一眼,倒是沒抽回手。

看着身側眉眼柔軟的姑娘,薛斐眼眸底傾瀉出笑意,一只手十指相扣地牽着她。另只手拾起餐叉,叉了顆咖喱魚蛋,遞到她嘴邊。

舒意唇瓣微張,咬了一口,慢吞吞地把魚蛋給吃進肚。

薛斐撩眼看她,伸手拭去這姑娘唇角沾上的一點咖喱醬汁。

他動作熟稔自然,舒意也習以為常,兩人間擁有一種外人很難忽視的愛意在流淌。

而作為曾追過舒意的高中同學,李覺推開茶餐廳的玻璃門進來後,他第一眼就見到了坐在角落處,這對有真情愛意萦繞的有情人。

高中三年,喜歡舒意的不再少數,李覺就是其中之一。

可她真的很難追,從來沒有人打動過她,讓她多看兩眼。

所以當在學校附近的茶餐廳,李覺看見舊日同學,又是曾一直喜歡過的女同學,他心底的高興是止不住地溢出來。

可還沒等到他激動地上前打招呼,他就看見了陪伴在舒意身側的男人。

兩人間交彙的眼神,目光,對視的視線中,都是有深情的愛意。

借用網絡上的句子,愛和喜歡用眼神是藏不住的。李覺本來還不相信,前女友發給他看的時候,他嗤之以鼻地只覺得矯情。

可當現在,看見學生時代喜歡的女生和身側男人的相處時。

李覺這個外人,縱然不想承認,心底也不得不去肯定,他們都很愛對方。

在青春年少時,很難追很難靠近的女生舒意,原來在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眉眼中都是有繁星般的明亮笑意。

笑容燦爛明媚地和她十七八歲時,并無二致。

薛斐喉結滾動地喝了口紅茶,他察覺出了李覺的視線,放下杯子,他淡淡地看過去。

這一眼,薛斐神色輕淡地微眯眼,已肯定,他是認識舒意。

不僅認識,這人,對他愛的姑娘還有着別的心思。

薛斐哼笑了下,收回目光,沒在搭理。

李覺腳步僵了僵,沒想到舒意男朋友這麽敏銳,他淡淡看過來的眼神中,仿佛看穿了一切。

短暫沉默幾秒後,李覺失落地打消了上前和舒意打招呼的念頭。

畢竟,她都有男朋友了,他作為當年沒成功的追求者,只是自找不痛快。

而且和年少時他對舒意的糾纏比起來,現在長大成年後的李覺到底成熟了幾分,不會在做這種事了。

李覺深呼吸一口氣,再次看了眼笑容明媚的舒意後,他找了另一處的桌位坐下來。

而就是他剛才這最後一眼,舒意眨了眨眼睛,輕咦一聲,偏頭對薛斐說:

“剛才,我好像看見高中同學了。”

“是麽?”

薛斐輕笑了聲,故意揶揄道:“高中同學現在說不準就在那處坐着,茶餐廳上下兩層,你先從樓上開始找,去和同學打招呼。”

薛斐了解這姑娘,知道她懶得做這些事兒,對社交壓根不上心。

果然,聽到他這揶揄的話後,這姑娘瞪他一眼就炸了。

“我有病?”舒意伸出手指戳他,兇巴巴道,“薛斐,你真好意思提!讓我從樓上開始找?”

“我在這兒坐着,吃下午茶吃的好好的,卻離開位置,到處亂竄找同學,我是閑的嘛?”

薛斐眼底傾瀉出笑意,揉了揉她指尖:“你不想和同學敘舊?”

“不想,”,舒意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又不熟。”

剛才看見的同學身影,舒意仔細地回想了下,記得他是叫李覺。

作為曾經的高中同學,舒意對他并沒有多少好感,就連基本的同窗情誼都沒幾分。

只因在高中時期,他是最死纏爛打追舒意的男生。

在青春年少時,很多男孩對心動女孩表達愛意的手段,就是“死纏爛打”。

李覺就是其中之一。

無論舒意有多果斷明确地拒絕他,可他還是會做一些令自我感動,另她本人困擾的事兒。

根本完全不懂得,尊重她的個人意見和想法。

這讓舒意很不喜歡,甚至讨厭。

畢竟,喜歡她的前提,應該是尊重她。若是連尊重都沒有,這種喜歡又有幾分呢?

想到這兒,舒意抿了抿唇,端起凍擰七,咬着吸管,用力吸了一口。

薛斐低眸看這姑娘,發覺出她沒剛才那麽高興了,他提醒:“少喝點涼的。”

然後他沒隐瞞地說道:“剛才有個男的在遠處看你,應該就是你高中同學。”

“你看見啦?”舒意眼眸微睜,她驚詫問。

“嗯,看見了”,薛斐颔首,接過她喝着的凍擰七,放在另一邊。

“他叫李覺。”

舒意說着話,視線随着冰飲料移動,她伸出細白的手臂想去拿。

“這麽涼,還想喝呢?”,薛斐捏住她手腕,瞥她一眼,“喝茶。”

舒意瞪他:“茶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薛斐語氣如常:“剛好,晚上熬夜,做些成年人才能做的事兒。”

舒意長睫輕顫,耳垂泛起紅意,她羞惱擡手去打他:“下流。”

收回手後,她瞪他一眼,叉起一塊奶油小方慢吞吞地咬了一口,繼續說:“李覺高中追過我。”

薛斐微眯眼:“看出來了。”

“這你都能看的出來?”舒意清潤眼眸瞪地圓溜溜的,小臉蛋上充滿好奇。

薛斐撩眼靜看這姑娘幾秒,發覺她還挺好奇。

他伸手,撥弄了下耳垂,要笑不笑問:“想知道?”

舒意眨眼,反應過來他這是醋意又冒出來了,她脆聲回:“不想!”

然後她果斷話個話題,想了想問:

“薛斐,你高中時要是追女生表白了,對方拒絕了,你會怎麽做呀?”

“高中沒追過人,不知道。”

“我這是假設!”舒意擡手拍他,雙眸亮晶晶地饒有興致追問,“你給我設想要一下。”

薛斐喉結滑動地喝了口茶水,他低頭看身側姑娘,笑了笑問道:

“假設高中時期,我和你表白,你會拒絕嗎?”

舒意嗔他:“怎麽又扯到我了?”

薛斐伸手輕捏了下她的臉頰:“假設對象不是你,還能是別人?”

舒意長睫簌簌,臉紅了紅,她支着下巴說:“若是高中時,你和我表白,我倒也舍不得拒絕。”

“可高中呢,可是要高考,我就回複你。高考結束後,你再來二次表白,我就答應?”

薛斐聽着這姑娘一本正經的話兒,他笑出聲:

“還能這樣呢?”

舒意哼哼:“難道我讓你高考結束後,二次表白,你還不願意?”

“哪裏會不願意,”薛斐湊過去,貼在她耳邊,低笑着說:

“別說二次表白了,每天都表白,我都願意。”

“這還差不多,”舒意眉眼彎彎地笑了笑,旋即她收斂笑容,盯着薛斐,故意板起小臉問:

“你高中時,是不是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

話音落地,舒意點開手機,一臉認真地在相冊裏劃了劃。

點開陳徐天曾發出來的薛斐,高中運動會上的照片。

眉眼銳利桀骜的少年,站在第一名的領獎臺上,恣意又奪目。

舒意把照片點開後,她攤開給薛斐看。

薛斐看着這姑娘手機裏的這張照片,他微怔住。回想了一會兒後,才記起這是他高一,還是高二時候,參加比賽的照片。

記起來後,薛斐眼底傾瀉出笑意,好愉悅地問她:“哪兒來的?你在手機裏存多久了?”

舒意睫毛簌簌,臉蛋紅了紅,把這張照片的來歷告訴了他。

薛斐聽着這姑娘一五一十說的話,他唇角止不住上揚,一顆心簡直都要被她給融化了。

舒意一口氣說完,她端起水喝一口氣,輕哼拍他:

“該你了,你還沒告訴我多不多呢!”

薛斐撩眼看身側姑娘,十指相扣地握她的手:“不多。”

“真的?”舒意狐疑。

薛斐笑出聲:“不騙你,女生們都喜歡清瘦皮膚白的男孩子。”

舒意眨了眨眼,她看着照片裏,站在頒獎臺上桀骜恣意的少年。

她輕嘆息:“是十七八歲的薛斐呢,最熱烈的少年。”

感嘆完,舒意眉眼柔軟,笑盈盈道:

“薛斐,我要是在你的高中時代,我肯定會喜歡上你。”

薛斐看着面前目光盈盈的姑娘,十指相扣地緊握她的手。

他眼底傾瀉出的笑意,是好讓人動容的深情缱绻。

他笑着低聲說:

“我也是啊。”

“在你的少女時代,會一如既往地去愛你。”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