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修改了一些細節) 看過的……
自進宮以來, 她自認安分守己,從未有過害人之心,可越是躲着, 這些麻煩越是找上門來,讓她反應不及, 避無可避。
除此,她也絕不是心軟任人欺的, 她不鬥不代表她們可以害她。
手上用勁, 鉗住沈依婷的下颌, 猛然湊近,死死盯住沈依婷閃躲的眼睛:“進宮門時, 我敬你一聲姐姐,可不是為了讓你有勇氣來如此害我。”
“誰稀罕你的一聲姐姐!”沈依婷被她捏得生疼, 擡手扒拉, 她的手卻像是同做的,如何用勁都扳不開, “你若是好好的繼續病着,不去招惹皇上, 我何必如此?自我進宮, 皇上統共沒有來我宮裏幾次,為什麽?為什麽自從遇到了你,皇上就只去你那兒!日日去,次次去。偶爾來我宮裏,說的依舊是關于你話!這樣讓我怎麽能不恨?”
“我恨不得你即刻就去死, 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知道嗎?那日壽宴,聽說你的宮裏着了火,我開心極了。可是為什麽呢?你為什麽還能活下來?死了不好嗎?”
宋梓婧聽她狂妄之語, 緩緩松開了手,輕言輕語道:“因為,那本就是用來救人的火。”即是救人,又豈會害人。
那是寒娟以去了浣衣局一月,花光所有積蓄填補修補款項為代價而放的火,又豈會害了她?
“你這樣的人,怎麽會懂這其中所含情誼。”宋梓婧鄙夷的看向她。
聞言,沈依婷卻是狂肆笑了起來,笑着笑着,淚都笑了出來:“主子和賤奴,哪裏來的情分?傻子一個。”
“行了,你也別裝瘋賣傻。”宋梓婧用手絹擦拭着剛剛碰過她的手,嫌髒得很,“我們來說說正話,你所依靠的皇後娘娘好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你了,還不準備再尋一條出路?”
沈依婷被戳中心髒那塊最軟的肉,猙獰着臉,痛苦的俯下身去。皇後放棄了她,早在壽宴時她就已經知道,只是心裏總是會抱着一絲希望,覺得皇後會思及她身後的父親有用,會救她于水火。
可是她等啊等,等了一月多都未見任何消息,那一刻的心啊,真是如玻璃般一點一點碎裂。碎成渣的玻璃渣摸在手上踩在腳上,也是讓人痛不欲生。
“什麽出路?”沈依婷偏頭斜向上看,聲音還是那樣枯噶。
“告訴皇上,是皇後指使你做這些,你只是按皇後的意思行事。”見她果然上鈎,宋梓婧勾了勾唇,“這樣,皇上也會念及幾分情,放你出來,過不了多久又能重獲榮寵。”
沈依婷靜靜聽她說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嘴角勾着譏笑,道:“宋梓婧,你是看我長了一副蠢樣,很好騙是嗎?”
明晃晃的一個圈套,沈依婷怎麽會任由自己跳進去?
“依祖訓,無論皇後犯了何錯,只可囚禁。”沈依婷扶着床沿緩緩站起身來,她和宋梓婧剛巧一般高,正好能對視,“你教我此舉,皇後只可能被禁一時,待時日一到,我這個‘叛賊’就成了她的眼中釘,屆時我即使恢複榮寵,在這宮裏也只會生不如死。”
宋梓婧坦坦蕩蕩由她看着,嘴邊帶着不明意味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到圓桌旁,在桌角拾起一塊前些日沈依婷打碎的瓷片,放在眼前看了看,而後又緩緩道:“吃着馊飯的日子不好過吧?”
沈依婷瞪着她說道:“我如今這般不也是你害的嗎?”她吃夠了馊飯,但膳房的人可不會因為她吃夠了而不送來。
宋梓婧笑了笑,朝她一步步逼近,舉起手中的瓷片。此刻的她在沈依婷眼中,如鬼魅一般恐怖。
沈依婷惶恐道:“你……你要幹什麽?”
“自然是殺了你以洩我受的屈辱啊。”宋梓婧一直邪魅的笑着,“沈采女這麽聰明,怎麽會想不到呢?”
見她眼神中的認真,沈依婷恐懼後退,話音都不全了:“你……你不能殺我!若是我死了,皇……皇上不會饒你,我父親也不會放過你的!”
沈依婷梗着脖頸,她不确定宋梓婧是否真的會冒着所有風險,将瓷片劃上她的脖頸。直到臉頰一側猛然觸上冰涼,聽她陰森森的說:“你看我敢不敢?”
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沈依婷反手一推她的手肘,‘哐當’一聲瓷片掉在地上,也引來了在外守候的寒娟等人。
只聽得寒娟破音喊道——
“小主!”
便沒了後話。
***
“如何?”
韓琛轉着茶盞的手一直停不下,眼睛時時刻刻盯着在給宋梓婧上藥的醫女,對着已經把完脈的太醫道。
“啓禀皇上,娴婉儀的傷口較深,所幸并未傷及要害,只要每日按時換藥,便無大礙。”年紀較老樸太醫拱手回道。
帷幔之後,宋梓婧面上失了血色,手指輕輕撫上脖頸以下的傷口。
韓琛袖手一揮,茶盞摔碎在地,滾燙的茶水濺在跪地的春若和寒娟手上,刺激得手掌一陣顫。
李福才悶着頭在外間站着,不用他看,皇上的臉必是黑雲壓頂、風雨欲來的模樣。
“李福才,”只聽得皇帝在裏喊道,他趕忙回道:“奴才在。”
“沈采女人呢?”
“回皇上,早已掬來在門外候着呢。”
“帶進來。”
沒一會兒,早已被吓傻的沈依婷被拖了進來。韓琛擡手把玩還帶着血漬的瓷片,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沈依婷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兩個侍衛的鉗制爬到皇帝身前,揪着他的衣擺語無倫次的說道:“皇上,皇上,您相信臣妾,臣妾沒有要謀害娴婉儀,是她……是她自己把自己劃傷的,不關臣妾的事啊!”
向來不愛動手的皇帝一腳将她踢開,扔出去的瓷片劃過沈依婷的手指,俗說十指連心,這一下她的心也疼痛不堪,只聽皇帝涼涼道:“娴婉儀那般傷口,她自己劃傷,是不要命了不成?”
“皇上!臣妾沒有,真的沒有……”沈依婷的眼淚不要錢一般從眼眶中流出,她已經想不到有什麽詞來為自己辯解。宋梓婧脖頸上的傷,确實是她們推攘時所造成,可她真的沒有那般心思。
這時,李福才匆匆進來,說道:“皇上,皇後娘娘來了。”
“讓她進來。”韓琛閉上雙目沉沉道。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皇後一臉急色,微喘着氣,想是匆匆不停歇趕來的。
“若你是來為這個賤婦求情的,便也不必開口,回吧。”
皇後小心坐于塌上,白淨的手掌覆上皇帝緊握成拳的手,安撫道:“皇上,你且聽聽沈采女是作何解釋,再下定論——”
宋梓婧跪坐在棉褥上,手緊緊摳住,皇後來勸,不知皇上會……
皇帝從她手掌中抽出,眼睛緩緩睜開,怒火漸漸隐去:“不必了,你來之前,朕已經問過那些個守着的無用之人,娴婉儀的傷也在那兒擺着,總不能作假。”
未待皇後再說什麽,皇帝便道:
“李福才,傳朕旨意,采女沈氏心思歹毒,多次害人性命,這種賤婦朕是段段不能留在身邊,撤其玉牌,貶為庶人,回宮後直接壓入偏零宮,永不召見。”
沈依婷灰敗的跌坐在地,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
“皇上,如此對沈總督那邊恐是不好交代呀。”皇後眼見成了定局,只得拿出沈依婷身後的母族來說話。
可她這一出口,皇帝偏頭看了她一眼,又淡淡轉頭:“沈采女做出如此陰損事,沈總督也會顏面有失。但也的确是負了他一片心意,皇後母族與沈選安交好,便勞煩皇後代為打點一番。”
“臣妾遵旨。”
皇後看向皇帝,看來皇上如此是要對沈家出手了。
“好了,過了午時天地幹燥,皇後且先回去吧。”皇帝笑看皇後,面上一片和悅,輕言勸說道。
扯扯嘴角,皇後屈身道:“臣妾告退。”
沈依婷被押解出去時,最後深深看了一眼曾經愛過的男人,和那個坐在帷幔之後的人影。
灼烈的日光刺的她睜不開眼,站在陽光下,她從個牢籠跳出,又進了另外一個牢籠,永世不得解脫。
***
韓琛小心掀開帷幔,看到坐在床沿邊的人,伸手輕輕撫上那已經包了紗網的傷口。聽她‘嘶’的一聲,身子向後縮去。
韓琛嘲笑一聲,曲起手指在她額頭彈了一下:“知道疼了?下手的時候怎麽不知輕重?要是真一不小心劃錯了地方,你現在就身在無間地獄了。”
宋梓婧擡起頭看向他,語氣中有些難以置信:“皇上,您知道?”
“知道什麽?”韓琛摸到她小手冰涼,撈過捂進手心,“知道你是自己劃傷的?還是知道你要對付沈彩女?”
宋梓婧看他一臉含笑不見怪罪之意,答非所問道:“皇上是怎麽知道的?”
“小傻子!”韓琛指了指她的傷口處,“若是別人劃傷,這傷口的走向定是順勢往下,而你的則是平穩劃過,自然不可能是沈采女劃的。”
“那皇上為何還要處置沈采女?”
“朕若不處置她,你總會再找其他法子,既然如此,還不如就此解決的好。只是,冷宮已是最重,不可再罰。畢竟她的父親是二品官員,朕無論如何都是要顧及一番的。”摸了摸她慘白的小臉,繞過她的脖頸摟向自己,宋梓婧順勢靠在他溫熱的肩窩處。
“皇上為什麽對臣妾這麽好?”還是這樣猝不及防的。
“你是朕的妃子,朕對你好有什麽奇怪?”韓琛揉摸着她的頭頂,語氣溫柔:“只是你莫要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惹朕擔心。”
“臣妾知道了。”
原來只要是妃子,他都會對人好啊,宋梓婧眼裏的光芒黯淡了幾分。
他是皇帝,寵誰自然偏袒誰,若是她有一天不受寵了,皇帝的偏袒又是對着別的妃子的,而那刀口就是對着她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