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了哈! (31)

分不對吧?”趙仁河撓了撓頭:“不該是師父麽?”

“那他就跟你舅舅一個輩分了,你樂意?”孫應嘉癟嘴:“我還不樂意呢。”

“不是,孫先生,我叫您什麽都成,祖宗都沒問題,但是您上次給我們摸骨,可沒有看上我的手。”侯大寶這家夥猴精猴精的:“現在看了我的手,就要我拜師爺爺?您教我什麽本事啊?”

孫應嘉直接就伸手,呈鷹爪狀,将眼前這一方綠檀木的小炕桌,“啪”一下子,就給戳出來五個洞!

“九陰白骨爪?”趙仁河頓時瞪大了眼睛。

“什麽?”孫應嘉看他一眼:“這叫鷹爪功!什麽九陰白骨爪?聽起來真是喪氣。”

“要九陰白骨爪,我可不練。”侯大寶也不幹:“鷹爪功?這名字聽起來倒是霸氣的很。”

“這功夫看着剛勐,實際上去需要柔骨的人才能練成,你這孩子骨頭輕,我有一套《天鷹功》,你可以學,學會之後,宛如九天之上的飛鷹,沒人能把你怎麽樣。”孫應嘉得意的道:“輕功,鷹爪,搭配在一起,這世上你哪兒都能去。”

“皇宮裏頭也能去嗎?”侯大寶立刻就将了孫應嘉一軍。

“你小子野心挺大的啊?”趙仁河都被驚訝了。

“我本就出身王府,能比王府更好的地方,那就是皇宮了啊?”侯大寶呲牙:“我還沒見過皇宮什麽樣呢,進去看看,聽說皇宮裏的禦膳房,什麽好吃的東西都有!”

“你就這點出息啊?”孫應嘉喝了一口茶:“就為了點吃的?”

“民以食為天。”侯大寶立刻就道:“沒吃的,幹什麽都沒力氣。”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趙仁河還在一旁敲邊鼓。

“行了行了,教你。”孫應嘉放下茶碗。

趙仁河立刻扯了扯侯大寶:“快,換一碗新茶來,拜師敬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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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用,找個黃道吉日,一起拜師吧!”孫應嘉還是很講究的,收徒是有講究的,可不能稀裏煳塗、簡簡單單的敬一杯茶就完事了。

得有個儀式!

而且他不止要收一個徒弟。

侯大寶這回乖了,眼看着就要學真本事了,可不乖麽。

趙仁河舔着臉,将自己的小嫩手也伸了過去:“那什麽,您看看我的?其實我也是骨骼精奇之人,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天才,只是我這人一向低調,不太喜歡炫耀,孫外公,您看看我這是不是也合适某個功法?”

“你啊!”孫應嘉看了一眼趙仁河都快要伸到他鼻子底下來的白嫩小手掌:“你這兩只手,只适合拿筷子吃飯,拿筆寫字,人家是細長瘦,筋骨都在上頭,你這是短粗胖,天生富貴命,沒事兒學着打打拳,踢踢腿,挺好。”

就差說趙仁河這是個小廢物了。

趙仁河不服氣:“我有那麽差麽?我日後一定努力習武,讓你們看看,我的天賦!”

“那你努力。”孫應嘉喝完茶,吃了點心,就趕人了。

後來孫應嘉選了個良辰吉日,他收了六個青少年跟十二月為徒,還有楓丹白露她們一群女孩子們。

一口氣收了這麽多……徒弟,就是沒有趙仁河在內。

趙仁河負責觀禮,羨慕嫉妒恨的嘴臉,看的孫應嘉心情大好:“你可以暫時當個記名弟子,學會了一項武功之後,再談拜師的事情。”

好歹沒有直接說死,趙仁河還有點希望。

不過,這孫應嘉倒是真有一手,他白天教這些孩子們醫術,不管男女都要學:“不為良相,即為良醫。這世上的人,吃五谷雜糧,絕不會一直健健康康,早晚都會得病,所以,才會有懸壺濟世這個詞兒,你們日後要好好學習,将來就算不當大夫,不給人看病,自家人有個什麽頭疼腦熱的,你們也能自己看個明白,不至于被庸醫耽誤了病情。”

“知道了,師父!”所有人都異口同聲。

剩下兩個武師父看的眼熱,人家這師父當的,這才叫師父,威風啊。

“平時你們還要積極鍛煉,跟着你們兩個武師父,把筋骨拉開。”孫應嘉道:“我教你們的東西,先從吐故納新開始。”

孫應嘉能把幾個孩子都安排的好,并且還指點了一下張三李四,讓倆人受益匪淺。

舅舅剿匪回來,又得了不少戰利品,其中竟然有一些海外來的海藥,也就是些海外藥材。

這下子,他老丈杆子孫應嘉高興了。

他給老丈杆子的是這些東西,給媳婦兒就是好多金子打造的首飾,給外甥的是一些散碎的銀子,雖然銀塊子不大,但是架不住多啊,裏頭幾百兩銀子,都是小碎塊,用一個小箱子裝着:“你留着花吧,反正每日采買東西都要花錢,這散碎銀子省的找錢了。”

“這不好吧?”趙仁河覺得錢太多了。

“沒什麽不好的,這是我從一個大人的戰利品裏頭順來的,我花着紮眼,你花正合适。”結果他舅舅告訴他:“日後讓你大表弟來這裏讀書,這就算是束脩了。”

趙仁河沒辦法,只好收下了。

天氣漸冷,趙仁河他們都換上了厚實的衣服,拿了手爐子取暖。

王府裏送來了二百斤銀霜碳,五百斤紅烙碳,以及一千斤的柴。

趙仁河又在集市上買了一點子菜幹、蝦幹之類的東西,雖然府裏頭肯定不缺,但是府裏采買都是大宗,一旦東西多了難免良莠不齊,他這蝦幹挑的都是一指多長的大蝦幹,菜幹也都是幹幹淨淨的那種,帶着送回了府裏,發現渣爹跟兩個兄長怄氣,每日裏相互折磨,他趁機灌了渣爹一頓心靈雞湯,這才在第二日回了府城。

日子就這麽過了下去,年底的時候,丁大力他們竟然長高了三寸,所有的衣服都要重新做了,不然露胳膊露腿兒的都小了許多。

“這些衣服都不壞,爺們兒也不将就那些,我就改一改,給自家小子穿了。”田大嬸就在趙仁河跟前說明白:“姑娘們的衣服也是好的,我這年紀是穿不得了,改一改,洗幹淨了放着給我家那小丫頭留着。”

“行,您看着辦就好,只要不糟蹋了,給誰穿不是穿。”趙仁河笑了:“勤儉度日,我輩優良傳統,我的那些衣服,有小了的,也拿去,不拘自家孩子,還是左鄰右舍的,都能撿着穿。”

這時代什麽都不發達,肚子能填飽就不錯了。

至于衣服,平民老百姓們講究的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穿着方式。

不像他這樣的王府子弟,他一年四季的衣服,穿不完的穿,因為按照規定,府裏頭的爺們兒每一季都有公賬上給做出來的十套衣服,這不只是外衣,而是包括內衣褲、中衣跟外衣在內,從裏到外一整套,還包括跟衣服搭配的頭帶、腰帶和鞋子,或者是靴子。

這還不包括親娘給做的,奶娘給做的呢。

這會讓又加上了舅母給做的,三個女人,每一位給他做兩身衣服,這就六套了。

更有身邊楓丹白露給做的那些。

一季也才三個月而已,一換季又有了新的,剩下的過了二年也沒法穿了。

放着還會被蟲蛀,丢了又可惜,不如送人的好,田家孩子多,剛來的時候,大人都穿着打補丁的衣服呢。

現在好多了。

當然,他們的衣服,也不是小門小戶的田家人能穿的,勢必要改一改,大的改小了,奢華的改樸素,還有一些墜飾之類的都不能戴,不然就是逾制。

雖然鴻基皇帝開放了一些,趁着立國的時候,改革了不少弊端,例如女人不許裹小腳之類的陳規陋習,但是有些階級分明的東西,他也無能為力。

比如平民百姓是不能穿黃色、紫色、朱紅色這種官服上有的顏色。

成親的時候例外。

另外就是撿舊衣服穿,改掉一些,就可以了。

“謝謝三爺!”田大嬸高興了:“這些衣服都是很好的料子,雖然顏色淡了點,但是都八成新呢。”

穿着出去,說是新衣服都不為過。

在一衆親戚朋友裏,極有面子呢!

一直到進了臘月,趙仁河這才結束求學生涯,去了一趟舅舅家之後,就帶着人回了平南王府,喝臘八粥了。

府中幹什麽都熱鬧,兩位武師父卻是留在府城裏自己的家過年,不過他們倆現在成了孫應嘉那位奇人的小兄弟,三個人還挺合得來,幸好沒成為記名弟子。

不然這輩分非得亂了套不可。

臘八粥喝完了,府裏頭就該準備過年了。

這個年也過得稀松平常,看了十幾年的熱鬧,趙仁河也看膩了,沒有春晚,沒有報時,光有煙花爆竹也什麽趣兒。

尤其是三房還在孝期,雖然出席了除夕宴,但是三房的夫妻身邊,另有一個位置,那是海夫人的,幾乎所有人都看了三房這邊好幾眼,海夫人坦然自若,落落大方,很有“夫人”的派頭。

再看三太太,愁眉不展,連個喜慶的笑容都沒有,且看一眼海夫人,就憤恨的抿嘴撇一下,人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嫉妒啊。

唯有趙仁河覺得這個年夜飯還不錯,起碼不用吃素,還有紅包可以拿。

一圈紅包收下來,因為他是年紀最小的男丁,反倒是比其他人豐厚一些。

只是三太太看他的眼神,隐隐含着不善。

173京中又來訃告

173京中又來訃告

可惜,她現在什麽也做不了,在家裏閉門守孝不說,兩個兒子也被困在府裏頭,且她還弄死了一個妾室,一屍兩命啊!

倒是趙仁河,在正月裏的時候,因為還在守孝嘛,沒有被渣爹帶出去見客。

他去了兩趟趙希伊的內書房,發現他身邊的那一對姐妹花,沒了!

不見了!

換了兩個新的通房大丫鬟,一個叫喜音,另一個叫喜舒。

喜音竟然會唱戲!

喜舒則是溫婉可人。

趙仁河跟海夫人吃飯的時候,就提起來了:“咱們家的老爺又換了通房大丫鬟?”

“不換不行了。”海夫人卻淡定的很:“那倆姐妹花,看上了大爺跟二爺,太太一生氣,把那倆小妖精弄走了,給老爺換了倆老實的,這倆人的家裏人都被太太捏在手裏頭,可是兩個家生子呢!”

“啊?”趙仁河都不知道,家裏還有這樣的趣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府裏頭沒幾個知道的,三太太處置的非常快,只可惜,兩位爺們兒貌似不太高興,好幾天,母子都不見面了。”海夫人道:“還有,老爺也不太高興,對付兩個爺們兒更是狠厲,聽說手都打腫了。”

“呵呵……。”趙仁河都無語了。

“你好好地外面求學,沒事兒少回來,現在老爺跟大爺二爺,都不對付呢,太太有火沒地方發,每天光顧着折騰那倆姨娘了。”海夫人道:“我只管在這裏享清福,嘛事兒不管。”

“您倒是看得開,哈哈哈……。”趙仁河笑道:“舅舅也說,這幾年忍一下,等我出息了,就好了。”

“嗯。”海夫人給他加菜:“娘就指望你了。”

等到剛過了正月十五,好麽,三太太出孝了!

趙仁河就不是一個人回城了,而是被渣爹送回城,包括兩個哥哥在內。

幸好,他們沒有住在一起,不然絕對會相互影心情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渣爹也要住在城裏頭,趙仁河待了兩日,看出來了,他渣爹是不放心他們三個。

索性大兒子那裏住一夜,二兒子那裏住一夜,三兒子這裏住一夜。

輪班來!

孫應嘉看的鬧心:“你把你爹擺平。”

“得令!”趙仁河立刻一拱手:“馬上就搞定。”

沒出正月,事情确是很多,因為趙希伊守孝,他也耽誤了不少公文,加上過了年就要去圍剿海盜了,他有的忙。

于是剛過了二月二開筆的日子,他就不得不在軍中忙着了。

也沒時間來看兒子們。

趙仁河也恢複了正常的上下課,兩個兄長那裏沒人看着了,又不用守孝,漸漸地故态複萌,大哥睡了個美豔的小丫鬟,二哥找了個暗門子裏的情姐姐,趙仁河知道這件事情,還是侯大寶外出遇到了同樣是伺候在兄弟倆跟前的人,請他們下館子去吃肉喝酒,喝大了之後說漏嘴的!

“他們忙他們的,我們忙我們的!”趙仁河只當個笑話聽了,并沒有多上心。

趙希伊呢,雖然又有兩次突然到來,但是趙仁河應對的非常及時,倒是兩個兒子,又被他抓到一次,好一頓沒臉。

以至于後來他不怎麽來趙仁河這裏了,倒是總去兩個嫡子那裏,搞得兩個嫡子日子過得膽戰心驚。

時光匆匆如流水,轉眼一年又到了年尾。

趙仁河的學業不錯,甚至他終于得到了孫誠,孫應嘉的青睐,嗯,抄了整套的金大神作品給他,感動的孫應嘉一高興,允諾收趙仁河為徒了!

這一日繁瑣的拜師儀式之後,趙仁河終于有了“孫誠之徒弟”的稱謂。

又急匆匆的開始走禮,畢竟都是半個大人了,他親娘的娘家,親舅舅家就得送一份厚禮,當然,舅舅也給親娘送了一份厚禮。

這一年風調雨順的過去,除夕夜,煙花綻放,這一年趙仁河十四歲了。

本來這一年,他的渣爹說了:“能考試的就去給我考試!”

但是剛開筆,也就是剛過了二月二,龍擡頭的日子,京中的訃告又來了!

“姑奶奶,老太太她……去世了!”來人哭的天塌了一般。

三太太一口氣沒上來,撅了過去!

趙希伊也臉色難看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你說我岳母……她老人家……去了?”

海夫人當時也在,聽了這個噩耗,頓時傻眼了!

這都是個什麽命啊?

眼看和就能科舉考試了,得,外家祖母沒了!

眨眼這又要守孝一年……中舉是沒希望了,還得再等二年,小河倒是等得起,反正過了一年,他科舉考試也只是考個秀才而已。

可兩位嫡出的爺,這都多大了?

三太太踅摸了好幾年的兒媳婦,卻一直沒踅摸好人家。

這家孝來了,又來了!

一耽誤就是三五年的光景,再想一想大小姐的年紀……海夫人也有些撐不住了。

“幸好我生的是兒子,不怕耽誤時間,幸好我兒子聰明,日後科舉取士,也能一帆風順,幸好啊,我家爹娘都沒了,不用沒完沒了的守孝!”海夫人擦了擦眼角,跟李奶娘嘀咕:“太太這回可真是……啧啧啧!”

李奶娘笑而不語,給她端來了一杯茉莉花茶。

三太太果然是傷心了,這次哭嚎的不能自己。

本來趙希伊是不高興的,這不是耽誤自家孩子的大事嗎?結果看三太太哭的那麽傷心,自己也陪着她掉起了眼淚。

話說好歹這麽多年的夫妻了,愛情什麽的就不要說了,親情還是有的,再加上岳父岳母在的時候,京中每年送來的年禮雖然不多,但絕對用心。

可是岳父不在了,京中送來的年禮就不如往年的昂貴和花哨,倒是太太往京中娘家送的年禮,依然如故。

今年的年禮比起前兩年來又薄了一成,連往年一些貼心的小物件都沒有有了。

京中奔喪來的人說老太太年前就不舒服了,年禮都是大夫人準備的,也就是馬靜的大哥的妻子,她的娘家大嫂準備的,東西不夠昂貴也就罷了,連用心上都不如以往,馬靜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結果現在,自己娘家老媽沒了,她的心啊,感覺徹底的涼了。

當時她就病倒了,喪儀禮品等事情,還是趙希伊親自出面打點的呢。

倒是海夫人,不太明白了:“上次她也是如此,折騰死了蘭姨娘,這次又玩什麽花樣?”

“倒不是玩花樣。”李奶娘卻告訴海夫人:“她這是傷心呢,娘家倒了,沒了依靠,就咱們老爺那多情的脾氣,指不定還得升一個姨娘,找兩個新鮮的通房大丫鬟呢!”

“她娘家倒了嗎?”海夫人想了想:“不是還有三位兄長在麽?聽說也有幾個庶出的兄弟呢。”

“那又如何?庶出的兄弟,跟她有什麽兄妹之情?當年在娘家的時候,她也是嬌小姐一個,她的親兄弟們,在京中官職也不高,這守孝三年,剛出孝,親娘就死了,又要守孝三年,一連五六年的時間,他們家都不能出現在京中的交際圈子裏,何況,官職那麽低,等除了孝,又要走動一番,才能讓上頭想起來,還有他們這一號人,一般丁憂之後,想要複出,得走動一番,不然誰會想起來,消失了五六年的六七品小官?”

海夫人頓時驚訝了起來:“京中這麽複雜?”

“不是京中這麽複雜,而是官場如此,想當年我小的時候,我的主家也是如此,哎,夫人,您是不知道,官場不比戰場差多少。”李奶娘道:“舅老爺在外不容易,您在王府也不容易,三太太這一會兒應該又能消停個一二年。”

“這一二年,爺們兒還等得起,可小姐們就……這珠大小姐去年就該議親了!”海夫人嘆了口氣:“她可比小河大了三歲啊!去年出孝她就辦了及笄禮,雖然十六歲才及笄,但守孝麽,也沒辦法,現在可是十七歲了,連個人家都沒有。”

“還不是去年,三太太挑來挑去,這個不滿意,那個不喜歡,又要家世好,長相好,為人品性好,不能花心,婆母也不能不好……有這樣好的親事,早就有人家了,還會看上一個十六七歲的未定親的女孩子?”李奶娘撇嘴:“出身上來說,夢大小姐可比她身份貴重多了,且夢大小姐定親了,可是平南将軍家的嫡長子,聽說那位少将軍,軍功卓着,為人豪爽,武藝高強!三太太看着眼熱麽,少将軍将來就是平南将軍,未來就是平南大将軍,平南水軍大營将來的話事人,三太太是按照人家這樣的标準找,上哪兒找去啊?”

二房的夢大小姐,就算是日後世子繼承王位,那也是人家夢大小姐的親伯父。

是嫡系一脈的姑娘。

三房乃是庶出,日後分了家,就是個水軍之中,總書記官的女兒,品級還可以,但一個文官在軍營裏的話語權少,誰會娶這樣一個人家的女孩子?

何況珠大小姐的脾氣秉性也不好。

真以為這王府裏頭,密不透風嗎?

趙珠的脾氣,是夏院裏頭所有小姐裏最大的那個。

身邊的貼身大丫鬟,換了三四茬兒,沒有一個待得久,不是被打的受不了,就是被打的遍體鱗傷。

這些貼身大丫鬟,離開珠大小姐身邊之後,豈能說她的好話?

王妃娘娘知道這個事兒,可珠大小姐也不是她的親孫女兒,她才懶得管這等小事。

王爺更不用提了,誰會跟他說後院裏的那些事情?

世子妃娘娘也不會管,她自己沒女兒,小妾生的女兒還在學走路呢。

“幸好我生的不是閨女,不然非得急死不可。”海夫人道:“可憐兩位姨娘了。”

兩個庶出女孩兒,只比趙仁河小了一歲而已。

如今也是十三歲的小姑娘了。

趙仁河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書院裏上課,下午就跟徐泾山長請了假。

徐泾算是知道平南王府的人,他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兒:“你們家這也真是……你也辛苦了,給你三天假,回去之後還得回來讀書,你已經十四歲了,明年就要科舉,起碼一個秀才是要考一下的,中舉的話更好,到時候你十七八歲,中舉了也好說親。”

“您想的太長遠了。”趙仁河哭笑不得:“我的嫡母現在卧病在床,就算不用我這庶子侍疾,也得回去看看,我父親也很傷心。”

徐泾放了人,趙仁河就去跟舅舅家說了一聲,孫應嘉也給他放了三天假,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帶着人,唿唿啦啦的跑回了平南王府。

平南王府還是一如既往,但是回到三房的時候,氣氛就不對了。

174悲哀的三房

174悲哀的三房

趙希伊看到三個兒子前後腳的回來,知道他們兄弟三個是沒有相互通氣,心裏很不高興,一點團結的意思都沒有,不是說“兄友弟恭”麽?

可是他在兒子們的身上,從來沒有看到過“兄友弟恭”的場景,甚至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很少,除了逢年過節之外。

他跟兒子們身邊的人都有問過,兄弟三個人,從來沒有在城裏,聚到一起的時候。

大兒子,跟二兒子,偶爾聚在一起,也是喝個花酒,或者聚在一起,跟一群人開個詩會,做個對子。

從來沒有帶過三兒子!

“父親。”趙仁河看到趙希伊的時候,吃了一驚,趙希伊憔悴了不少,頭上都見了白發了!

“都回來了?去看看你們的母親。”趙希伊道:“她很傷心。”

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他能體會到,多年夫妻,他知道妻子最大的靠山,就是京中的娘家。

只是現在,京中的娘家是她大哥說了算,是她大嫂掌中饋,她跟大哥大嫂的感情,從節禮上就能看出來,不那麽好。

兄弟當家,跟父母當家,是不同的,趙希伊只是聯想到了自己,物傷其類罷了。

“是。”哥三個難得一起去了秋院。

海夫人也在,雖然說三太太沒點名要她來侍疾,但是海夫人不能不有所表示。

她來了,還帶了五盞燕窩,八條幹海參。

不用侍疾,也得送點補品給三太太,以示自己這個滕妾,當的非常安穩且沒有野心。

不然該有人敲打她了。

但是見到兒子是意外。

她還不知道兒子回來了呢。

趙仁河也沒來得及跟她說。

一回來在七號院安頓好,就去見了渣爹,又被渣爹打發來秋院看嫡母。

“我們來看看太太。”趙仁河看了一眼嫡母:“太太節哀。”

馬靜本來是一個美麗的少婦,趙仁河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位嫡母的時候,她真的很好看,比自家親娘可要漂亮多了,人家有嫁妝,氣度和打扮上,就比海夫人好。

可是現在,馬靜穿着一襲秋香色的不帶任何繡花與珠飾,素色的衣裙,頭上勒着個白色的抹額,神情疲憊,毫無精氣神兒。

床邊坐着的是珠大小姐,旁邊立着的是兩個庶女,旁邊的秀墩子上,坐着海夫人,海夫人身後站着倆小妾。

加上他們三個,一家人差不多聚齊了。

三太太心情不好,臉色蠟黃蠟黃的,看着濟濟一堂的人,勉強笑了笑:“都是大人了,很不必為我擔心,這父母之恩重,一朝離去,我這心也跟着撕裂了一般,可惜山高路遠,無法成行,不然真的要回家奔喪,看父母最後一眼……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哭的趙珠也眼淚直流:“母親……。”

看着眼前青春靓麗的大女兒,三太太這心啊,油煎一般,女兒都十六七了,還沒個婆家,攤上守孝,難道要十八九才能定親嫁出去?

現在這年紀,找婆家都不好挑了,再過一年,可怎麽辦啊?

按照大順律規定,這女孩子過了十八歲要不定親的話,可就不好聽了,過了二十歲要還沒成親,那就要強行婚配了,不然要繳納罰金。

雖然平南王府不差這點錢,但是名聲可就全毀了!

“我苦命的兒啊!”三太太抱着女兒一頓痛哭。

兩個小妾也悲悲切切,大小姐的親事都難,她們倆所出的女兒,又能好到哪裏去?

唯有海夫人淡定自若的拉着兒子,讓兒子站在她身邊。

看着兒子仿佛沒有多瘦,穿戴上素淨的很,倒也沒什麽要說的,何況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哭了半晌,才消停下來,自然有人伺候這群女人洗漱,重新梳好頭發,正好趙希伊也過來了,看到滿屋子的人很滿意:“我就不多說什麽了,你們哥三個也看到了,太太心情不好,你們也別杵在跟前兒鬧騰她了,都回去吧,明兒就回去書院上課,今年考試是不行了,明年吧!”

這就幾句話,打發了三個兒子回去,另外,海夫人也走了。

兩個小妾如今敢當着趙希伊的面,也跟着海夫人走了,都沒給三太太一個留戀的眼神。

三太太想要計較,又礙于丈夫就在跟前呢,忍下了:“珠兒,帶着你兩個妹妹回去夏院吧,母親這裏無事了。”

“是。”趙珠哭了一通,也不舒服呢,她已經長大及笄了,卻連個親事都沒定下。

心裏有事情,臉色也不好看,恹恹的跟父親母親告辭,帶着兩個庶出的妹妹回了夏院。

留下夫妻倆不知道說了什麽。

海夫人倒是一出門就歡喜了很多:“你回來,今天晚上來娘這裏用膳,我讓人給你做點好的補一補。”

“知道了,娘,我去洗漱一下,就來您這裏用飯!”趙仁河也高興:“舅舅說三月就要出去剿匪,二月在家沒事可做,就跟着大表弟一起被孫先生收拾,可慘了,學的還不如大表弟快!”

“少笑話你舅舅,他一個将軍,認識點子字就行了,還真的要去考個舉人是怎麽着?”海夫人樂了一下:“回去吧,讓大根回家跟他娘親近親近,你們這倆臭小子一跑出去就沒影。”

“知道了,娘!”趙仁河趕緊回一趟七號院,他那裏也要管一管,雖然有親娘照顧,但是他回來住一夜,那些留守的人們,一個個上趕着巴結,希望可以跟三爺去府城伺候,而不是守着這麽一個空屋子。

只可惜,趙仁河不是不願意帶他們,而是不能帶他們去,他那裏的秘密太多了。

孫應嘉那麽聰明的一個奇人異士,都不問他什麽,但是卻表示出很大的興趣,尤其是他教導自己那群人的時候,他也跟着一起聽課呢,也不知道誰是師父。

何大根回到家裏也很高興,雖然離開母親沒有多少天,但是能見面自然是高興的了。

李奶娘給他在夥房那裏借了個竈臺,做了點好菜回來,炕桌上擺着四道菜一道湯。

一大盆米飯,娘倆兒對着坐好,何大根抱着飯碗吃的滿嘴流油。

李奶娘照顧他吃飯,自己沒吃多少,吃完了飯,又給兒子拿了一壺果茶來:“你在那裏怎麽樣啊?三爺的學業如何?”

“好,好着呢!”何大根不在乎的道:“先生都說三爺學得好,估計十五歲就該科舉了。”

“那就是明年?”李奶娘一愣:“急了點吧?這才學了多久?”

正兒八經的上書院攻讀也才二年多而已,上小學堂的時候都十歲了。

“可以了,三爺的學問沒問題,您是不知道,我聽先生說,三爺要是考試的話,案首都有可能拿到呢,只不過三爺覺得自己還小,出那個風頭不好,就想着晚一年再考試,正好,這不來了孝麽!”何大根可能是因為面對着親娘,就放松了一些:“再說了,大爺跟二爺雖然是秀才了,可連個廪生都不是,三爺要是考個小三元回來,家裏那位還不得紅眼病啊?”

“你這孩子瞎說什麽呢?你怎麽懂這麽多?”李奶娘回過神來,發現兒子不知不覺間,懂了好多東西。

什麽“小三元”、“廪生”、“案首”的說法,她可從來沒跟兒子說過這些。

“先生講的麽,三爺聽的時候,我就在跟前,一起聽了。”何大根發現自己說的太多了,就往回折:“三爺還說,日後有機會,給我脫籍,雖然不能考試科舉入仕,但是當個清白的平民,總比當人奴才強,到時候我帶娘一起出了奴籍,也給娘蓋上個帶花園子的大宅,買上個幾頃地,當個地主婆,再找幾個婆子丫鬟伺候着娘……。”

他說的突兀高興,李奶娘卻聽得皺眉:“等等,三爺要放你自由?”

“額,暫時是這麽說的,但是您也知道,我們娘倆兒是家生子,我祖父他們雖然都不在了,可是我們娘倆兒依然是王府的奴婢,奴才。”何大根撓了撓頭:“除非三爺分家出去。”

“想得美!”李奶娘拍了拍他肩膀:“你以為分家那麽容易啊?就三爺這樣的,沒有三五十歲,如何能從這府裏分出去?就算老爺分了出去,父母在,不分家的道理不懂啊?等到老爺夫人沒了,他那個時候早已過而立之年,再分出去,再給你脫籍……我那個時候還不指定死活呢。”

“不會的吧?”何大根可沒想那麽多。

“少做那些白日夢,三爺在書院裏有沒有受到欺負?上學堂那會兒,離家近,不怕他受欺負,這會兒上了書院,每日跟一群聰明的孩子混在一起,萬一被人欺負了,你們也不知道。”下人是不能進入書院的,除非是很小的需要照顧的,或者只能在書院裏當書童,收拾一下寝房。

而且一個人只能帶一個,要麽是書童,要麽是小厮,否則書院是不許下人們進入大門一步的地方。

說的何大根蔫了。

但是李奶娘還不放過他:“是不是你求的三爺?脫籍這種事情,從來都是主家的恩典,主子不開口,自己去求的話,就有背主的嫌疑,兒子啊,我們雖然孤兒寡母,但是靠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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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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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