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了哈! (46)

畫插畫了,你這個小兔崽子!”

“我看到了,我也會飛天!”海洋別看人小,但是從小就被他外祖父訓練大,小腳丫子一踩牆下的花盆,瞬間就攀上了花牆,順着花牆就麻利的蹿到了角房的屋頂上去。

趙仁河的輕功也就這個程度,跟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一樣,因為他習武太晚了,只能吐故納新,鍛煉一下身子骨兒,武藝從小練習,或者吃苦頭,才能有所成就。

他的小夥伴們也就是練一練外家功夫,內家的氣息綿長,需要從小就打基礎,他們這樣半路出家的,只能是十成功夫練個六七成。

沒有他這小表弟得天獨厚的條件。

何況小孩子上房揭瓦很正常,他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少年就不行了。

氣的趙仁河用雞毛撣子指着上房了的小家夥:“你給我下來!”

“我不!”海洋已經知道他這個大表哥就是看着兇悍,實際上軟綿綿的可好欺負了。

看的海夫人眉毛都要豎起來了:“這是怎麽回事?”

“不要擔心,他們這樣我都習慣了。”孫蘭卻笑着道:“這家夥肯定是惹到了他大表哥,上次海浪還喜歡仁河的一個玉佩,仁河也是二話沒說就給了她,一個女孩子喜歡男孩子的玉佩,也不知道是個什麽眼光。”

李奶娘甚至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兒子抱着一個小女娃娃滿院子的跑,明顯這倆是感情很好,而且孫蘭也不介意自己的女兒被一個男人抱着,再說倆人相差的年紀比較大,就算是想往歪了去,也歪不了。

還有其他人,跟這裏更像是在家一樣。

這些都讓李奶娘有些不敢相信,再有,孩子們竟然都正兒八經的拜入了孫應嘉的門下,這位看着不像是五十來歲的人,讓李奶娘都有些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可真是老神仙!”

外面逛了一圈,她也大開眼界了,在王府後院一待就是三十年,她都覺得自己成了井底的一只蛙。

坐井觀天了。

如今跳出王府來,感覺又大不相同。

在府城她們還在孩子們的陪同下,去逛了街,也就是兩邊都是家裏的健仆,以及海福龍的親衛,內圈才是女眷們,去銀樓挑了首飾,去茶樓喝了茶。

海夫人還發現了童顏飲!

“天哪!”海夫人驚唿:“我在家每日都喝上兩杯的養顏八寶,這裏竟然要一兩銀子一杯!”

感覺喝的不是茶,是銀子!

趙仁河也沒怎麽在外面的茶樓吃喝過東西,覺得這裏的東西也就普普通通,跟王府的精致不同,這裏更多的是實惠。

正喝着茶,重月從外面進來了:“給我三萬兩銀票。”

一進來就要錢。

趙仁河二話沒說,指着掌握他們這夥人財政大權的臘餘月:“找他要。”

“我兜裏就帶了五萬兩的銀票,你要幹什麽用?”臘餘月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數錢,加上他們這一夥人知道沒錢不行,所以他們都有不少來錢的道兒。

“贖人,然後砸了那裏。”這是重月的原話。

“你先去辦事,辦完了,我們再詳說,要什麽幫手盡管帶去,我們先把娘跟舅母送回去。”女眷不适合在外面逗留太久。

重月拿了銀票就轉身:“好。”

他帶走了海福龍的親衛,趙仁河他們一群人快速的送了女眷們回家,然後就出了門,直奔出事地點。

到了地方才發現,這裏好安靜!

“重月這孩子平時看着挺穩重的,怎麽一出手就這麽大?這可是一座南風館!”看到這“花草樓”的名字,海福龍就黑了臉:“這地方他怎麽找來的?”

“這地方,重月早就來過了,來了好幾次。”宋大千嘆了口氣:“重月将這裏包了下來,本來想買下來的,但是一直沒有談成,這裏有一個孩子,是重月的義弟,比他小五歲呢,可眼看着這孩子越長越好,馬上就要……重月這是急了,才跟你要錢,估計是一口氣,買下了這裏。”

“這裏以前是徐家見不得人的買賣,現在麽,八成靠山沒了,這也就賣了出來。”侯大寶道:“我就跟他說,不用着急,他的錢都花在了這裏,這裏人不多,還都是少年人,七八個吧,他包場子一包就是這麽長時間,自己分去的那點子錢,都丢進來了。”

趙仁河覺得這種地方就不該存在:“走,進去。”

這“花草樓”,前臉是三層的高樓,後頭是一個三進的大宅院。

他們進來之後,就看到的是一個很大的廳堂,只有六七個少年坐在旁邊,有些瘦弱的少年們瑟瑟發抖。

而他們周圍則是一群彪悍的,嗯,海福龍的親衛們。

對面是一群一看就是打手的家夥,只不過他們都躺在地上哼哼呢。

一個穿着有點子花哨的男人,正一臉便秘色的坐在桌子旁,對面是重月,桌子上放着銀票,以及房契,還有一摞的賣身契。

“簽字。”這是重月的話。

“我說,這位少爺,就算是簽字,你也沒必要,把我的人打的這麽慘吧?”花哨男人的三角眼帶着那麽一股子算計:“這幾個小子你也看了,各個都是搖錢樹,只要養得好,日後不難賺回大筆的錢。”

“簽字。”重月還是那句話,兩個字。

板着臉的重月,就連趙仁河都不敢輕易地招惹,別看重月排行小,但是他是個很有成算的人,有的時候,一錘定音。

“這位少爺你都包了這裏……。”花哨男人還要說什麽,海福龍不耐煩了:“買下你這裏是看的起你,徐家都倒臺了沒牽連上你是你的幸運,拿了錢,散了手下找個地方安生養老去吧,別做這些缺德事兒了,再啰嗦,老子宰了你跟殺一只雞沒什麽區別!”

海福龍可不是重月,他的氣勢太強烈,一看就是那種真正見過血的家夥,而且是位高權重那一款。

213變廢為寶

213變廢為寶

那男人馬上就簽了字,畫了押,宋大千一招手,外面進來倆個衙役,以及一個師爺,一個衙門裏的小吏,當場就給辦理了過戶手續,這裏的房産,地契,以及所有人,都成了重月的了。

“現在,你們給我滾!”重月一指大門口:“再敢磨蹭一下,再敢回頭一次,再敢往回邁一步,我就以私闖民宅的名義,告你們,讓你們死得其所。”

花哨男人立刻帶着他的打手,屁滾尿流的跑了。

既然沒有了人壓制他們,重月直接拿起了賣身契,開始一個個發給那六七個少年郎:“以後你們就是自由的了,攢下來的錢都拿着,是想做個小買賣?還是跟着我們混?你們自己選擇,日後沒人知道你們的出身,我讓人給你們辦理戶籍,就落在新手村那裏,跟我一個村子。”

一共七個少年人,雖然穿着都很華貴的樣子,但是打扮上比較偏柔弱,像是古代的僞娘。

頭上戴着的也不是頭冠,或者帽子,頭帶之類的東西,而是絹花,看着還挺雅致。

但是一個少年人頭戴絹花,又是在這種地方,能有什麽雅致?

“重月先生,我們都是無家可歸的人,想在您的庇護下過日子,只當我們全都是您買下來的家仆吧。”一個最年長的少年低頭道:“何況,我們什麽都不會,出去也是餓死的命。”

“原來的那些大哥,都在徐家倒臺之後,拿了銀子贖身走了,我們是僅剩下的七個人。”另外一個少年道:“老爹還沒将我們賣與他人,我們也不想那樣。”

“哥?”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從人堆裏鑽了出來:“我跟你在一起。”

這小少年有點害怕的看着外面的人,但還是挺身站了出來,抿緊了嘴巴。

對方巴掌大的小臉,大大的眼睛,自然而微尖的下巴,皮膚也很白皙新嫩,不得不說,真是個極其漂亮的孩子,雖然才十四歲,但是看得出來,将來長大了,指不定多漂亮呢!

這種漂亮,就像是奶油小生,青春偶像那種。

趙仁河前世見多了那些漂亮的明星們,不管男女,不管是天生的還是後天整容的,那都好看的很,比起來,眼前這些也就一般好看,所以他只是驚訝的看了一眼,随後就笑了:“這個弟弟真好看!”

“嗯,他叫藍月。”重月道:“我弟弟。”

“哦,好,你好啊,藍月。”趙仁河問重月:“他姓藍啊?”

“嗯,本名叫藍吉柱,後來叫藍月。”重月道:“我給起的名字。”

“好,那就叫藍月,字吉柱。”趙仁河看着他們道:“這裏以後不叫花草樓了,至于幹什麽,我們以後再說,現在,你們回去收拾東西,這裏不能再住人了,起碼這段時間不能住人了,跟着我們走吧,帶你們去另外一個地方安置。”

這些人不能住在這裏了,這裏名聲不好,周圍不是青樓楚館,就是暗娼門子。

這裏又是有名的相公樓子。

帶着人,去了平安巷那邊的院子:“這裏曾經是平南王府的地盤,現在是我的名下,我舅舅是南中郎将,我是解元,我姓趙,趙河,字仁河,你們可以喊我趙哥哥。”

“叫三爺。”重月卻道:“我們都這麽叫。”

“不太好吧?”趙仁河自己有點“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三爺!”少年們已經叫上了。

“哦。”趙仁河撓了撓頭:“那就這樣吧,暫時安排在這裏,田家的人還都在,有人照顧你們。”

“謝謝三爺。”少年們的教養很好,但是他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這裏的人,這不是一個少年該有的狀态,少年人就該朝氣蓬勃,就該事宜歡笑,而不是現在這樣,各個都抱着一個小包袱,鹌鹑一樣的跟在後頭去看自己将來住的屋子。

趙仁河一招手:“我們一會兒跟他們商量一下,看看都想幹點什麽?或者想學點什麽,現在,重月,說一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個藍月,是我在人販子那裏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小弟弟,當時他更小,我們倆在一起有點相依為命的意思,後來,那男人來挑人,藍月為了我,特意站在了前頭,讓人挑走了,不然,被挑走的人就是我。”重月道:“這些年,藍月也沒少想辦法跑路,但是他太小,又什麽都不會,不過他已經十四歲了,按照樓子裏的規矩,十五歲就可以接客,這已經是年底了,那男人想讓他提前挂牌,可以大賺一筆,他手裏頭養了好幾個少年,我一直在找藍月,可我不知道當初買走他的人是在哪裏,本以為沒希望了,誰知道那天藍月再次逃跑,後頭有打手追他,我正好在街上,就這樣遇到了。”

“後來我要買下這些可憐人,那男人不許,還擡出徐家來壓我,我只好暫時包了整個樓子,不讓他們接客,但并非長久之計,後來徐家垮臺了,我幫那些可憐人離開這個地方,又談判要買下這裏,幾次拉鋸戰,那男人竟然還想提前讓藍月他們出來挂牌接客,我一氣之下就同意了他要的高價。”重月抿了抿嘴:“我會好好賺錢,還給您。”

“這個以後再說,我不擔心錢的問題,把人安頓好了,我們吃個飯,吃完了就商量一下,要怎麽安排他們?不可能一無是處,我看他們都聰明的很。”趙仁河卻道:“不幹別的學個手藝也好,日後也能獨立自主,成為我們的幫手。”

人才,趙仁河自己培養起來的人才,他都覺得不夠用呢,何況這有現成的可以信賴的人。

“他們能幹什麽呢?從小在那種地方長大,倒是都認識字,不過是會一點子詩詞歌賦,附庸風雅,為了提高身價的手段。”重月很少一口氣說這麽多話,平時他都是很沉默的樣子:“難道教導他們打算盤嗎?”

“這個可以啊!”誰知道臘餘月卻道:“你們都是知識型人才,但是算術型人才也不能缺少,日後我們的各種産業多了,賬冊子不能不理清。”

“而且他們認識字,省卻了教導認字的過程。”這個就很不容易了,雖然說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但是英雄不問出處,何況又不是他們自己願意的。

當天晚上他們吃晚飯,就看出來不同了,七個少年吃飯秀秀氣氣都不敢去夾菜的樣子。

吃的也很少。

尤其是田大嬸覺得孩子們太瘦了,給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都吃,都吃,日後嬸子每天給你們做點好吃的,補一補,這孩子這麽瘦,一看就沒少吃苦。”

田大嬸看着已經換下了那些錦衣華服的少年們,穿着青衣看着有那麽一點書生氣,很是喜歡,她就喜歡讀書識字的好孩子。

趙仁河見他們吃得少,也覺得不可思議:“這飯量,太少了。”

“沒辦法。”最年長的少年苦笑道:“老爹說不給吃飽,免得太胖太壯不好看,而且吃飽了還總是要跑。”

時間長了,他們就吃不飽。

身體自然瘦弱,弱不勝衣,也弱不禁風。

“以後只管往飽了吃,頭一天來,吃點素菜,往後慢慢加肉。”重月給藍月夾了一筷子的豆芽炒肉絲:“以後誰敢讓你們吃不飽,揮起拳頭揍他。”

少年們貌似對重月很相信,但是對他人都跟兔子一樣。

飯後,衆人聚到一起,趙仁河問他們七個:“你們幾個,可有名字?不能就藍月有名字。”

“我們都是樓子裏的,名字都是花名。”年長的少年道:“我們不想用了。”

“那就跟藍月一樣,起個名字好了。”趙仁河道:“你們可有姓氏?”

“沒有,從記事開始就沒怎麽吃飽過。”

“小人過年都沒吃飽過。”

藍月在一邊小聲的道:“我三年沒吃過菜了。”

“啥?”趙仁河傻眼了,伸手把他拎出來:“咋回事?”

“老爹為了讓我身體散發自然的香氣,只允許我吃點子鮮花,花瓣或者蜂蜜,喝一點粥水。”藍月瑟縮了一下:“要不是哥哥們一人省下來一口吃的給我,我哪兒有力氣逃跑啊?早就被餓死了。”

趙仁河他們立刻就伸脖子去聞了聞藍月,還別說,這家夥果然帶着一股子淡淡的幽香。

“你一個男孩子,要什麽幽香?以後該吃飯吃飯,該喝水喝水,怪不得剛才你就吃了半碗飯,菜都沒吃幾口。”趙仁河皺眉:“将來長得玉樹臨風,身高八尺,看誰不順眼,就給他身上開幾個窟窿,這才是男子漢該有的氣勢,你們都別怕,既然出來了,賣身契也還給你們了,自然,你們就是自由人了,何況你們弄得是白契,根本沒有過官府那一遭,想改成良籍可比紅契方便多了。”

紅契雖然經過了官府那一關,可要改成良籍,第一是三代之內不能科舉,三代之後才能考取功名;第二就是要改成良籍需得有不少人作保,還得聯名,這在古代甚少有人樂意,為的是怕名聲有損。

白契就方便多了,私下裏搞出來的賣身契,只要拿到了賣身契,就能去官府上戶籍,就是良民了。

“嗯!”藍月笑了,這孩子一笑,就有一種春暖花開、陽光燦爛的感覺,實在是個好孩子的模樣。

“先把名字都起了,你們都跟着藍月姓藍好了。”重月又道:“自己給自己起個名字,藍月姓藍,字吉柱。”

“那我就叫藍星,字……子豪!”

“藍風,字天嘯!”這名字起的相當的霸氣。

“藍羽,字雙習。”名字跟字簡直是遙相唿應。

“藍毅,字文建。”

“藍明,字清章。”

“藍林,字文燦。”

光是這六個人給自己起的名字,趙仁河他們就看得出來,這七個人果然是讀過書的,只有讀過書的人,才會給自己起這樣的名字。

而且他們氣度很好,在不受到驚吓成為鹌鹑之後,他們一個個都直起了腰板子,挺胸擡頭,盼顧生輝。

有了新的名字,仿佛新生了一般。

七個本來只是相公樓子裏的小廢材,也能讓趙仁河變為寶貝。

“既然有了名字,那就說說,你們日後打算幹點什麽?放心,職業自由。”趙仁河敲了敲桌子:“想讀書的讀書,想考功名的考功名。”

誰知道第一個舉起手來,怯生生說話的竟然是最小的藍月:“我能唱戲麽?我從小就喜歡唱戲。”

“可以,但是不能唱普通的戲。”趙仁河笑眯眯的道:“而且我們要振興藝術,發展戲曲,在你唱戲之前,必須要先當個名人,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輕看你。”

古代的藝人可跟他那個年代的明星不一樣。

那可是下九流行當裏的,并不受人尊重。

又找到了幾個幫手

214做床……喜?

214做床……喜?

七個少年有了新的生活,新的身份,新的生活目标,在半個月之後,他們就熟悉了暫住的這裏,另外,因為這裏到底曾經是平南王的地盤,沒人來搗亂。

何況,趙仁河也不是吃素的,這個地方可是他們在平南城的大本營。

後頭就是黃浦私塾。

如今黃浦私塾稍微在上流圈子裏秘密的流傳開來,因為黃浦私塾一口氣考出來二十多舉人,還有一個解元,加上孫應嘉的存在,不少人暗暗地想将孩子送來上課,可這地方,孫應嘉說了算。

他招了田家的孩子來上學,還有海福龍幾個下屬家的孩子也送了過來,現在加上這七個少年。

在知道他們的經歷之後,孫應嘉這個神仙一樣的老先生,很是憐惜的道:“出來了就當是新生了,不要想太多,在這裏好好的學習,日後考個功名,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做人。”

“是!”七個漂亮的少年,非常有禮貌,上學了之後,他們就像是永遠吸不滿水的海綿,學什麽都快,學什麽都認真,學的又多,就連休沐的時候,還去研究草藥。

不過他們的經歷,到底是奇特了一些,這七個孩子上街不幹別的,光顧着吃,各種小吃,百吃不厭。

因為原來沒得吃,也不能吃,現在有了機會,可勁兒吃!

這七個少年本來長得矮小又瘦弱,趙仁河在他們面前還挺有成就感,他個頭比人家高啊。

後來這七個少年卻是吃飽了,人也精神了,才半個月,就長高了一點,臉色也不再蒼白,有了血色,粉撲撲的看着可愛的不得了。

加上他們七個長得好,又一群出去熘達,一吃小吃就一大堆,只不過買一份小吃,七個人分着吃,還挺友愛,不少人都喜歡這七個小少年,長得好看又有禮貌。

趙仁河又在府城待了一個月,都臘月了,海夫人叫他回家過年,他也不回去,只讓何大根回去幫忙。

倒是高慧這邊的院子,高慧的身體好了很多,也不再嘔吐,虛弱的連路都走不了,而且臉色也好了許多,只是整日愁眉不展。

海夫人以為她是見不到兒子愁的,不由得有點怨念:“你說,小河這是幹什麽啊?看不上他媳婦兒?”

“不能啊,太夫人,夫人可是公爵府邸的千金大小姐。”李奶娘也覺得不可思議:“何況,就算不喜歡夫人,你看看夫人身邊那四位,嬌花似的,別說男人了,我這半老徐娘看了也覺得養眼。”

“是啊!他一個庶出的能有這樣的媳婦兒,我都懷疑是那邊的太太腦子進水了。”海夫人皺眉:“可這孩子怎麽就不着家呢?除了新婚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去了府城,一待就是這麽長時間,眼看着過年了,他也不回來,讓我們自己張羅着過年,怎麽想的啊?”

兒媳婦雖然出身高門大戶,但是禮數周到,雖然沒有每日早早的來請安問好,但是隔三差五的就送給她一點禮物。

有可能是自己縫制的抹額,有可能是一個精致的荷包,或者是一個好看的镯子,适合她身份的新布料,都是從北地來的好貨,以前海夫人可沒有這麽好的東西用。

就連李奶娘,都沒有被當做下人對待,而是當半個長輩,給了李奶娘一些尺頭,或者是一根精致的銀簪子。

全家上上下下都被籠絡的非常開心,高慧這個“夫人”雖然是新來的,卻坐的很穩當。

加上下人們也被管束的很好,在這個家裏頭,只要認真幹活,做完了自己分內的活計之後,就可以放松了,聊天可以,但是不許傳瞎話,嚼舌根子,另外就是這裏的吃食也很好,從來不克扣,也沒聽說丫鬟被打什麽的,是個好地方。

只是趙仁河不回來,讓海夫人很納悶,就算高慧是“下嫁”,可是她也沒有頤指氣使,更沒有盛氣淩人。

甚至,将自己陪嫁來的健仆,也打發到門口的門房那裏聽用,帶來的陪嫁侍女之類的人,也沒有耍什麽脾氣。

而且她嫁過來的匆忙,冬月嫁過來,這馬上就進入了臘月,趙仁河在府城一待就是快兩個月,一個多月的時間,只派人送回來一些東西,人沒有回來。

現在都要小年了,還不回來,海夫人心裏覺得不對了。

李奶娘也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竟然沒有表态。

海夫人每隔一天就派一個人去府城,催促趙仁河回家。

趙仁河終于在小年之前,也就是臘月二十二回來了。

家裏的兩個女人都去迎接他,趙仁河發現高慧的臉色紅潤,也不再嘔吐,可這個人卻好像是沒了精氣神一般。

自從知道這個人曾經有過最好的親事,差一點成了皇家的媳婦兒,結果卻嫁給自己,雖然自己也不是心甘情願的,但是他肯定,這個十六歲的姑娘,絕對不會心甘情願。

從新婚夜都沒有洞房的舉動上看,就知道,她肯定對這樁婚事,百分之一百的不滿意。

這正中了趙仁河的下懷,他也不想成親,本來打算将人過兩年就和離,然後二嫁出去。

反正他也不會碰她。

這麽豐厚的嫁妝,一嫁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嫁的時候,可就是随自己的意思來了。

以他的眼光看來,高慧絕對不是沒有主見的女孩子。

結果他一回來,海夫人就喜氣洋洋的告訴他:“你媳婦兒有了身孕,才診斷出來,算一算日子,這可是做床喜!”

所謂“坐床喜”,就是民間說的洞房花燭之夜就懷孕的意思。

在大婚當晚懷孕就是俗稱的“坐床喜”。

古代人認為“坐床喜”是喜上加喜,雙喜臨門。

有的人家在婚後一個月,還要為“坐床喜”者另擺宴席,披紅挂彩,吹吹打打,加以慶賀。特別在一些人丁單薄的人家,認為有“坐床喜”是讨了吉利,懷孕的婦女身價倍增,引以為豪。

但是趙仁河卻沒有引以為豪,而是驚訝萬分!

他根本沒有碰過這個新娘子,哪怕是在他們新婚的院子裏,倆人也是分開睡的,都沒有住過一間屋子。

海夫人不知道,不代表趙仁河這個當事人不知道啊!

高慧低頭,像是一個羞澀的新嫁娘一樣,實際上,趙仁河知道,她是不跟自己對視。

“這孩子,高興傻了嗎?”海夫人樂呵呵的道:“快進來,扶着點你媳婦兒。”

趙仁河抿嘴:“哦。”

他伸手,鄭奶娘前先一步,扶着高慧,獻媚的朝趙仁河笑道:“姑爺,老奴來。”

趙仁河看了她一眼:“那好。”

他去扶着海夫人:“娘,馬上就要過年了,這也是喜事兒,那就別讓香穗再操勞了,在院子裏養胎吧,第一胎要好好的養。”

而且這一胎,是她在這個家裏的最後一胎。

同時,心裏也明白了,為什麽三太太這麽積極的給他說了這門親事。

合着這位早就跟人有了私情,都揣了崽子……不對啊?這進門才不到兩個月,他從定親到成親也是一個半月就完成了,火箭一般的速度。

說是做床喜,這孩子起碼三個月了吧?

趙仁河猜測,這是知道了什麽,然後火速定親,遠嫁,然後……就充當做床喜,差一兩個月的孩子,在一出生可能看得出來,但是等孩子過了一歲,大小就都差不多了,日後再長大,這個微弱的差距,就會越發的不明顯,等到五六歲之後,沒人會看得出,這孩子是五歲,還是六歲了。

何況這孩子估計會養在深宅大院裏起碼七八歲之後,才會去族中學堂上課,長大了,這幾個月的差距更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仁河以前是幹什麽的?

寫小說的啊,什麽狗血情節沒有啊?比這更離奇的都有,記得有個作者寫一部關于秦始皇的小說,愣是比劃出,趙姬懷孕的時間是十二個月!

這麽扯得事情,竟然有讀者看的津津有味,還說他的切入點很神奇。

是挺神奇的,哪個女人懷孕十二個月啊?

又不是《封神演義》裏的李靖媳婦兒,那個更能耐,一懷孕就三年,生了個哪咤出來。

怪不得一生下來就滿地跑,誰家孩子三歲了,也滿地出熘。

趙仁河心裏想着亂七八糟的事情,回到了自己家的後院。

兒子回來了,媳婦兒有了喜信,海夫人不知道有多高興!

一家三口馬上就要變成一家四口了。

“明天就是小年了,祭祖過後,就張羅一下過年吧,管家訂了兩頭肉豬,我答應族裏頭,給祖宗供應一只豬頭,兩只羊,五只小公雞。”海夫人道:“還有啊,家裏的鞭炮也要買一些,煙花也要,對了,還有幹菜,今年我們分家出來,秋收的時候,糧食都給收走了,過了年,跟佃戶們說一說,種什麽糧食呢?要繳納多少租子?這可是大事!”

海夫人覺得事情太多了,自己這個當家做主的太夫人,真忙啊!

“這些事情好辦,我一樣一樣的去辦就是了,年禮也得給王府送去,給王爺王妃一份,給三房一份,其他的都不用。”趙仁河道:“而且也不用多豐厚,送點鹹魚臘肉什麽的就夠了,土特産多一點就行了,那個家裏暖房裏的那個什麽西瓜啊,青菜啊,以及培育出來的蘑菇,放點進去。”

這些都不怎麽花錢,他也沒想過露富。

早在來這邊之後,趙仁河就已經單獨弄出來三間房子,冬日裏培養一些小青菜,反正沿海也不冷,只要燒點火,屋裏的溫度就很高了,窗戶打開,陽光照進來,一些生長期短的青菜,就能很好的生長,什麽韭菜、小白菜的比比皆是,還有一個屋子不見陽光,裏頭放的是一些枯枝爛葉子,長出來的小蘑菇很新鮮。

算是少見的東西了。

“家裏下人們也都有紅包,多少不一樣,族裏我去看看幾位族老即可,其他人我們家都沒有走禮的必要,誰家慫了什麽禮,我們照舊回過去即可,不用多豐厚。”趙仁河道:“這些事情我來辦,娘不用操心。”

趙家鎮上說白了,都是趙氏族人,雖然富貴人家居多,但也有很多窮親戚,他們都是去平南王府打秋風,逢年過節,送王府兩條鹹魚,王府就回他們一條豬腿什麽的,反正比送的禮貴重那麽一二倍,成了趙氏族人巧妙的發財行動之一。

或者去平南王府找個理由,得個十幾二十兩銀子,就能很好的過一年。

趙仁河他們這一房新來趙家鎮,而且剛分家,肯定手裏有不少分家得來的銀子。

他不露富,是怕被趙氏一族的人盯上,他們可沒有王府那麽豐厚的財務來源,所以他就裝窮。

但是這些事情不能跟高慧說,所以趙仁河給海夫人使了個眼色。

“夫人去休息吧,這懷了孩子就該好好的養胎。”趙仁河盡量顯示自己的溫柔體貼,不能在親娘面前露餡。

“是。”鄭奶娘巴不得帶着人回去,她們的院子最安全。

等人走了,趙仁河才撂下了臉子,海夫人莫名其妙,李奶娘也有點複雜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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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一頓胡說

215一頓胡說

“怎麽了?”海夫人看兒子不高興,小心翼翼的問:“兒子啊,出了什麽事情?讓你生氣?”

“娘,沒事。”趙仁河抿嘴:“讓人都出去,張羅過年吧。”

“哦,行,都出去吧。”海夫人将丫鬟婆子的都出去,只留下了李奶娘:“就剩下我們三個了,你說吧。”

趙仁河想了想:“有一個問題,我暫時還沒法說,等我捋一捋,娘,您跟奶娘暫時先把這個新年過了再說。”

“好吧,兒子,外面的事情,我們女人也不是很明白,你盡管放心,你娘不是那種管東管西的人,我只管好後院就行。”海夫人出了王府,才知道外面的天地廣闊,同時,也知道了兒子在外面的艱辛,所以她不想給兒子添亂。

“好,娘,奶娘,你們在這裏好好的,中午我想吃點熱乎的飯菜,醬炖海雜魚,我去隔壁院子看看香穗。”趙仁河說完就去了前頭,他換了一身衣服,去了正院。

正院是他的地方,而正院的後院,就是高慧的住處。

那是一家主母的院子。

這個院子裏,盡管在冬日都繁花似錦,被海夫人吩咐打理的很漂亮,但是此時此刻,這個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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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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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