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了哈! (47)

四個大丫鬟,四個小丫鬟,六個粗使婆子,還有鄭奶娘,都是女眷,但是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

趙仁河一進來,她們就各個緊張的不得了。

“我見一下高慧。”趙仁河沒好氣的道:“你們也別這樣,我又不是來要怎麽樣的。”

“姑爺,是我們對不起你,請您看在小姐不容易的份上……。”鄭奶娘的臉皮很厚:“小姐她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趙仁河心裏火氣很大:“就給我戴綠帽子?”

鄭奶娘嘴裏苦的厲害,其實她們一直想着,等姑爺回來了,趁着太夫人不在家,好一舉拿下姑爺,誰知道姑爺臘月裏才回來,小姐的肚子等不起啊!

何況過年是很忙碌的,姑爺又不可能保證回來就跟小姐圓房,何況太夫人的手段,管理後院井井有條,她們畢竟是外來的,地皮子都沒踩熟,辦事不可能滴水不漏。

加上她發現,那位李奶娘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導致鄭奶娘的一些手段用不出去,也不敢用。

而且這家裏的規矩不是一般的嚴絲合縫,要不是那位太夫人好說話,小姐甭想隐瞞這麽長時間,一個立規矩,就能被發現苗頭。

其實她們是趕上了好時候,海夫人想再去海家村看看,已經想了很久,如今家裏有了兒媳婦,她就能走得開了。

再去哥哥家住個十天半個月的,還看兒子跟兒子的那些小夥伴們,做了一件好事,大好事。

加上趙仁河也不許家裏下人跟太夫人嚼舌根,那些下人們都是新來的,同樣沒有摸清楚主人家的脾氣,趙仁河手裏頭可是有他們的賣身契,且都是紅契!

是經過府衙認可的賣身契,非白契能比,雖然會繳納一定的稅錢,可趙仁河不在乎。

他要的是百分百的放心,所以這些人現在一個個都很老實,誰也不敢輕易地嚼舌根,尤其是這種大事情。

內外院交流都沒有,自然,外面的人更不知道後院的事情了。

他該慶幸,這裏男女之間的溝通等于零嗎?

不然此事可就瞞不住了。

小家,也有小家的好處。

雙方僵持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門就打開了,高慧站在那裏,木木的道:“進來說吧。”

趙仁河很客氣的推開鄭奶娘,進了屋裏,才發現屋裏的不同,這是他第一次進入新房,當然,卧室他是不會進去的,但是客廳可以,可就算是客廳,也有些太過“富麗堂皇”了些。

就一個紅木打造的八仙桌,上頭竟然鋪了幾乎及地的大紅色錦繡。

上面精巧的繡了百花争豔圖,邊上都是大紅色流蘇穗子;而周圍更是擺了八個同樣繡法的繡墩。

繡墩又稱坐墩,圓形,腹部大,上下小,其造型尤似鼓,故又叫鼓墩。墩與凳是一個意思。

所以繡墩又叫繡凳。

因為有些硬,所以要放上一方帕子墊着,或者幹脆就用繡好的罩子罩上,上面再放上柔軟的墊子。

這是一種閨房裏才有的東西,外面基本上看不到。

光是這一張八仙桌加八個繡凳,就價值不菲,上頭的繡法看起來大氣輝煌,更勝南邊的精巧。

起碼五百兩!

趙仁河第一次對自己的這個不是媳婦兒的女孩子,有了直觀的認識……用的東西,比他在王府裏用的都好。

“坐下吧。”趙仁河看到這樣的高慧,心裏那股氣,發不出來,又憋不回去,甭提多難受了,但是一看這樣一個女孩子,像是被大雨打蔫兒了的鮮花一般,就有點不知所措,這到底不是個事兒,不說清楚還不行,十六歲,過了年也才十七歲的女孩子,有了身孕,在這個封建時代,他足夠把人直接沉塘了。

而且京中的承恩公府絕對不會說什麽,甚至連嫁妝都不會要回去。

但是啊,他下不去手。

一屍兩命什麽的,他真心沒那麽狠,生氣歸生氣,但是沒有生氣到弄死人的地步。

高慧木木的坐了下來:“你都知道了?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不能打下去了,打下去我也會死,而且孩子血脈高貴,不能打下去。”

趙仁河心裏如同烏雲蔽日一般,偏偏他又不忍心,這女孩子十六歲,就有了身孕,是誰的種?

她未婚夫曾經是皇子啊!

自己頭上一片綠,難道那皇子頭上就不綠了?

或者說,是那個皇子的?

沒聽說哪個皇子倒黴啊?

一旦牽扯到皇子,邸報上面不可能沒有說法,或者,是秘密處理了?他們離朝廷太遠,影響也影響不到他。

只是,這個十六歲的姑娘,未婚先孕,自己喜當爹了。

總得問個清楚明白吧?

還有,他得找個理由,煳弄過去。

趙仁河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是你未婚夫的嗎?我只知道你以前在京中定過親。”

高慧沉默不語。

趙仁河就當她默認了,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遠嫁千裏之外,卻發現身懷有孕,這樣吧,我不會碰你,你也可以安心養胎,孩子日後就是我的兒子,你放心,我會視如己出。”

“不會的,你日後有了親生骨肉……。”高慧非常現實的告訴趙仁河:“他就礙眼了。”

家中母親生了兄長,後來的姨娘生了弟弟,其他姨娘只是生了女兒而已,那看自己都不順眼呢,母親看她們也不順眼。

那還是父親的親生骨肉,尚且如此,何況這非親生血脈。

趙仁河眼珠子一轉悠:“其實,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不能有孩子。”

高慧一下子蒙了!

“我是庶出,你知道的,所以小時候,我那嫡母對我……後來我之所以能分家,是因為我不能有孩子,沒有後代,等我死了,這些家財一樣會被家裏收回去,或者過繼我那兩個兄長家的孩子繼承家業,不然你以為我嫡母為什麽能給我分家,又讓我娶了你這樣一位嫁妝豐厚的財女為妻?”

高慧眼睛轉了轉:“如果我們夫妻倆沒有孩子,或者納妾,妾也不生孩子,就不是女人的問題,是你的問題,你……當真不能生?”

“不能。”趙仁河回答的斬釘截鐵:“而且我嫡母也不會讓我生,你大概不知道,我是解元不假,但是我那嫡出二哥……。”

趙仁河将家裏的那點子事情,都一股腦的跟高慧說了,當然,是經過他的加工:“所以,你想一想,要是可以的話,請放寬心,這個孩子就當是我的孩子,我會跟你一起将他撫養長大,如果是女孩子,就坐産招婿;男孩子更好了,血脈這麽高貴,将來肯定聰明。”

他這麽說也是沒辦法,因為趙仁河在高慧的眼中,看到了死志!

一個十六七歲,花兒一樣年紀的女孩子,暮氣沉沉,不是心有死志是什麽?

自己進來的時候,高慧就像是一個木頭人,臉上連個表情都沒有。

好歹是個孕婦啊!

加上趙仁河自己也要有個辦法,以絕後患,所以幹脆胡說八道了起來,先把人忽悠住再說。

“是嗎?”高慧沒那麽容易相信趙仁河的話,但是她又想不出來,趙仁河為什麽騙她?

“放心吧,你好好的養胎,我這幾日張羅一下過年的事情,你不必操心別的了。”趙仁河知道今天丢下的炸彈已經把對方忽悠的或許不想輕生,給他來個一屍兩命了,索性見好就收,趕緊起來走人。

高慧将人送走了,便叫了鄭奶娘進來,她什麽事情都會跟奶娘說,奶娘是她現在唯一的親人了。

其他人她信不過,而且現在她也很混亂,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姑爺真的這麽說?”鄭奶娘卻非常驚喜:“小姐,您沒騙老奴吧?”

“奶娘,我騙你幹什麽?”高慧一臉的苦笑:“都到了這個時候,我有必要騙你嗎?”

鄭奶娘卻想的更多:“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我們是因禍得福了呢?您肚子裏這個本來就血脈高貴,繼承這樣的一個家業,他們老趙家燒高香了!不過,也要看姑爺說的是不是真的,一旦是真的,我們安枕無憂;要是假的……孩子的外家是承恩公府,晾他一個小小的解元,也不敢怎麽樣!”

“奶娘,你這樣的想法不好。”高慧的笑容更苦澀了:“我累了,你不要說出去這件事情,一切,就這麽過吧。”

她的心很亂,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鄭奶娘想了想:“小姐,一切順其自然了吧。”

她還能說什麽?小姐遇到這種事情,自殺了好幾次,要不是看的嚴,早就是一座新墳裏的紅粉骷髅了,唉!

趙仁河當天晚上就若無其事的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而且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在書房裏:“分開睡最安全。”

海夫人想了想:“要不,給你送倆丫鬟?兒媳婦那邊也有備用的通房大丫鬟吧?”

“娘,你可別瞎操心了。”趙仁河哭笑不得:“我哪個都不需要,趁着這段時間,我攏一下咱們家的賬本,明年看看那些田地都怎麽辦?還要去看看才行,佃戶那邊也該溝通一下,我想着家裏人少,日後這佃租也不需要多少,還要讓佃戶知道新的租賃條件,免得被一些管事的中飽私囊。”

家裏人口少,不代表他就不知道這些彎彎繞。

現在他們可不是在平南王府了,該給的待遇他給,但是不能姑息養奸,養肥了蛀蟲。

“好,外面的事情你去辦吧!”海夫人很好說話,而且她也不想給兒子塞人,但是又怕兒子忍不住向外發展。

年輕人,哪有幾個不貪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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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何大根的變化

216何大根的變化

不過兒子拒絕了她的安排,海夫人竟然很開心,兒子就是個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

還跟李奶娘道:“比他爹強多了!”

李奶娘抿嘴偷樂:“您現在很少提起三老爺了。”

“提他幹什麽?”海夫人卻嗤之以鼻:“現在恐怕他得意的很,身邊好幾個美豔的丫鬟,兒子都成親了,孫子都有了,庶子也掃地出門了。”

要說心裏沒有恨,是不可能的!

雖然海夫人不知道兒媳婦有什麽錯,被家裏人遠嫁千裏之外,甚至讓趙希伊在定親之後就麻利的分家,但終究是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她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就打算這麽悶頭過日子,要是真有那一天……她也只能認了。

不然還能怎麽樣?

這就是他們娘倆兒出王府的代價。

沒有出來,不知道自由的可貴,出來了,才知道自由的日子是多麽的舒服。

趙仁河是真的忙,他要給李奶娘一個驚喜,正與何大根在努力。

另外,趙仁河打發趙瘸子去采購一些過年的必需品,例如鞭炮,煙花。

趙瘸子帶着四個健仆就來了平南城,在平南城買了不少東西之後,帶着人趁着天亮,城門剛打開的時候,就出城了。

而在城內的一個偏僻茶樓的樓上,窗邊站着一個人。

這個茶樓的位置很奇特,看似偏僻,但是旁邊的側面,有五個窗戶,打開窗戶,面對的就是最繁華的街道,視野開闊,是最佳的觀察點之一。

而此時,那裏站着一個人。

那是一個男子,已經及冠的年紀了,因為他穿了件寶藍色遍地錦的華服,用金冠束發,腰間玄色暗紋的腰帶,用的乃是金累絲三龍捧珠的縧環系着,更顯得身子挺拔,腰間沒有像一般的貴公子那樣綴着玉佩,香囊等物,卻是拿着一把比普通寶劍更大更寬更厚的重劍!

這種重劍用起來,非常吃力,一般人練不了,只有沖鋒陷陣的戰将才會用,而且是用在近身戰鬥的時候,用起來的效果非常好。

或者臂力驚人的武林高手,才能以此為武器。

這男子靜靜的站在窗邊,身邊跟了十幾個身穿勁裝的護衛,以及樓下三十多個騎士。

他看着樓下幾輛馬車穿行而過,馬車上裝着一些年貨,領着馬車進城采購的是趙瘸子,這家夥如今意氣風發的厲害,帶着人買了鞭炮和煙花,以及不少時興的東西。

“那就是趙家的管家,趙瘸子,原名趙樂,沒有取字,軍漢出身,趙河,趙仁河就是迎娶了高大小姐的人。”身邊一個軍師打扮的人小聲的道:“而且,已經有了身孕,據說是做床喜。”

“嗯?”男人冷哼一聲:“做床喜?”

“屬下們覺得,不太對。”那人道:“高大小姐什麽眼光,會心甘情願接受一個庶子作為丈夫嗎?當年二皇子、三皇子一直到八皇子,哪個不想聯姻高家?為了等這位大小姐長大,諸位殿下都沒有娶妻,連個側室都沒有立,庶妃有,但是沒有一個有孩子的!聽說有庶妃偷偷懷孕,都被一屍兩命了。何況,據說高大小姐剛來的時候,身體很不好,嘔吐不止,食欲不振。”

“去趙家鎮。”男人一轉身,披風的兩角旋即飛起,就像是他的人一樣,冷冽,又高貴。

趙瘸子還不知道自己是帶了“尾巴”回了趙家鎮。

只知道今天自己回來趙家鎮,聽人說,有一夥押镖的人,路過趙家鎮,在此地歇腳,順便,包了趙氏客棧過年。

這夥人押送的東西已經送走了,只是回程的時候路過這裏,趕不回去過年,幹脆就在這裏過年了,因為也有人會做飯,并且都是一些大老爺們兒,就不麻煩店家了,他們自己做吃的就行,合着連伺候都不用,趙氏客棧的掌櫃的跟夥計可是撈着了,一人得了二兩銀子的賞錢,就高高興興的将客棧留給這夥人住到正月十五,拿了錢就回家過年去了。

反正都在趙家鎮上,不怕他們半夜熘走,或者把客棧給拆了。

這裏是趙家人的地盤,一點子風吹草度都會被他們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當天晚上天氣更冷了一些,有上了年紀的老人說近幾日可能會有風雪,沿海下雪很少,但不代表沒有。

尤其是冬日,季風都是冷的,吹來的風雪或許會更大。

果然,第二天,天氣陰沉沉,黑雲壓頂一般。

有人站在趙氏客棧的最頂樓,剛好能看到那邊,新建的大宅門口。

趙仁河正好親自送家裏的佃戶代表出門。

他除了要打理自己分來的田地,還有媳婦兒的,正好連成片,那裏有上百戶人家,自家也有土地,偶爾還出去打漁,但是也需要佃租別人家的地種植,不然不夠一家子吃的。

趙仁河開出的條件很低,土地都要種植糧食,他收租子,是收稅後的租子。

也就是說,一畝地産出三百斤糧食,朝廷要有一百斤,剩下二百斤,趙仁河收十分之三,也就是二百斤糧食,趙仁河收六十斤。

別看六十斤少,架不住他這畝數多啊!

收回來的糧食,他就算自家吃都吃不了,還得送人一些,尤其是新手村,那裏的糧食每年也消耗不少,不如就送去那裏,也省得再外買了。

而且趙仁河這個主家很大方,一畝地的産出就定在了最低标準三百斤,其實一般都是三百五十斤到四百斤。

可主家定了這個标準,剩下的就是佃戶自己承擔了,伺候的好,高産;伺候不好,減産。

産出不夠三百斤,你也得按照産出三百斤的租賃給主家。

平時打漁,有了好的海貨也可以送給主家一些,這個主家就不收錢了,不過趙仁河讓人打造了一些海船,放在最近的船塢裏,要是有人想出海打漁就駕船出海吧,船随便用,到時候給點海貨就行,家裏連買菜的錢都省下了。

他在門口跟佃戶老伯們說話,觀察老伯們的反應,他這個租子定的不高吧?

殊不知,也有人在觀察他。

不到弱冠的年紀,身材高挑修長,相貌俊朗,尤其是一雙眼眸,流光溢彩,燦若星辰。

烏黑的頭發用羊脂玉簪子束着,穿了件月白色竹葉紋的直綴,清雅而矜貴,含笑着和大門口一個明顯是佃戶的人說話,表情恬淡溫和,舉手投足間是那種大戶人家才培養出來的幹淨氣質。

一身書卷氣,但他敢保證,這小子絕對會點子防身之術,因為普通人跟習武之人走路的姿勢,是有些微的差別。

趙仁河送走了這些佃戶的代表,心裏也去了一塊大石頭。

第二日一大早,趙仁河将親娘跟奶娘請到了一起,并且帶着何大根進了來。

看到何大根的時候,海夫人一愣,李奶娘則是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你這是什麽打扮?”

何大根生的高大威勐,平時只做青衣小帽的裝扮,看起來像個健壯的常随,加上他一直沒在人前顯露什麽,故而連他親娘都被瞞了過去。

現在,這家夥一身靛藍色的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着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着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沒有綴什麽美玉,而是一小排的飛刀。

烏黑的頭發束起來戴着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發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一般順滑,濃眉大眼,虎背熊腰,腳下一雙千層底的踏雲履,好一個男子氣概十足的少年俠客!

“這才是我大根哥平時的裝扮。”趙仁河樂了:“奶娘,您一輩子辛苦,如今我們出來了,自然要兌現承諾,我已經給您與大根哥落戶在新手村,良籍,大根哥給您置辦了一個二進的院落,二百畝上好的田地,一百畝山地種菜,以及兩個婆子、兩個丫鬟一個管家的伺候您,家裏的田地租賃出去,足夠您過日子用了。”

海夫人歡喜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好孩子,好孩子,不忘本,不負你奶娘這些年來對你的付出!”

說的李奶娘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說什麽都不合适!

何大根已經走上前去,跪在地上,給海夫人磕頭了:“大根多謝夫人多年照顧我們母子倆。”

海夫人說李奶娘辛苦,可何大根又何嘗不知道,海夫人也辛苦呢?

沒他們娘倆兒,人家也有別人可以幫襯他們,但是他們娘倆兒沒有夫人跟三爺,肯定不是如今這樣的情況。

他已經是良籍了,也不知道是怎麽落戶的,他父親和祖父雖然是王府的家生子,但是竟然是良籍!

他不用等三代之後才可以科舉,他現在就能科舉,只不過,他不想考文舉,他想考武舉。

“好孩子,好孩子!”海夫人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拉着李奶娘的手:“快點把孩子扶起來,你們娘倆兒回去過個團圓年,這裏不用擔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李奶娘有點子挫敗,又有些感動:“你們啊!我們娘倆兒的事情好辦,日後擡籍就行了,這麽突然,家裏還有一堆事情要辦……。”

“沒事的,娘,太夫人這裏都安排好了,娘,我帶你回家。”何大根不用李奶娘扶,自己就爬起來了:“我們回自己的家。”

何大根一直想給自己的母親也鑄造一個家,只可惜,在王府裏是不可能實現的,現在出來了,他也忙了兩個月,新手村裏早就搭建好的房子就有他一套,這次只不過是打掃幹淨了,又派人買家具,安排人手伺候老娘。

如今一切準備就緒,可以來接老娘回家了。

趙仁河只是莞爾一笑,走過去,扶着海夫人,看着李奶娘懵懵懂懂又有些驕傲的被何大根帶走了。

等人出了大門,直接上了何大根帶來的馬車,一輛馬車,一個車夫,何大根是騎馬來的,帶着老娘就走人了。

“娘,您舍不得了?”趙仁河看海夫人在發呆,不由得伸手扶着她回到屋裏坐着:“不如叫大根哥在這附近買個宅子?”

“你說什麽呢?”海夫人搖頭:“這樣就很好,也算是成全了我們這一段情誼,她始終是個隐患。”

母子倆都不傻,只不過是在人前裝的而已。

李奶娘在最初的種種異常之後,也的确是收斂了很多,但很可惜,母子倆不可能一點都不懷疑,只是當時情勢所迫,不可能主動丢掉這一助力。

現在出來了,趙仁河給他們母子倆安頓好了,日後也就跟何大根打交道了。

李奶娘?

她的影響已經波及不到趙仁河了。

“是,我舍不得大根哥,您也肯定舍不得李奶娘,這樣就很好,成全了他們,也成全了我們。”趙仁河低頭笑道:“娘,我們真正的自由了。”

下一章,小攻要粗來啦!

217風雪夜來人

217風雪夜來人

“嗯。”海夫人這一刻,只跟兒子在屋裏,卻覺得心裏頭更舒坦了。

趙仁河道:“日後我也不再受困後院,李奶娘的作用小了很多,何況,她出了這個院子,就別想回來了,何大根很孝順,我們一起讀書識字,從小一起長大,我也不想讓他為難,李奶娘的事情,我們就當過去了,日後當親戚相處吧。”

出了平南王府,趙仁河能更好的觀察李奶娘了。

他發現李奶娘沒有将自己的秘密告訴兒子,不然何大根不會不說,這些年,趙仁河用溫水煮青蛙的手段,拉攏了何大根在身邊,同時也教導他一些東西,讓他更聰明。

以何大根如今的心智,恐怕早就看出他娘不妥的地方了。

他不說,也不能點破。

估計,跟自己想的一樣,他們都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

可能,何大根覺得海夫人跟趙仁河是沒有發現的吧……。

“不說他們娘倆兒了,說說你媳婦兒吧。”海夫人對李奶娘的情分也就這個程度了,她更關心兒子:“你查到了沒有啊?她怎麽嫁給了你?”

李奶娘在的時候,海夫人不敢這麽問,也不敢讓李奶娘察覺,有些事情,海夫人還是分得開輕重緩急的。

“人家以前定過親的,對方可是皇子!”趙仁河決定慢慢的讓親娘接受:“不過因為朝廷上風波不斷,連皇太子都能在宮裏頭失蹤,你說,誰家還敢跟皇室聯姻啊?今天這個皇子被圈禁了,明天那個皇子被貶為庶人了,好好地公爵府嫡出千金,難道要跟着吃一輩子的苦嗎?所以還不如遠嫁,我不是條件最好的,但我分家了啊?出來之後,您又不是真正的正室夫人,只要您不為難她,她還不是日子過得清閑?何況您也不是那苛責的人,你看看她那些嫁妝,就知道他們家有多疼她了。”

“那是,你娶了個財女回來呢。”海夫人不由得笑了,兒媳婦的嫁妝清單,據說三太太看過了之後,好幾日都沒吃下飯。

她雖然離開了王府,但是李奶娘貌似有幾個認識的姐們兒,在王府裏能聽到一些消息。

一聽到這個消息,海夫人多吃了半碗飯!

“避難來了咱們家,娘做得很好,讓她老實的在家待着吧,也不要張羅什麽通房大丫鬟,我不愛那個,您知道的,何況,我現在外面事情也多。”趙仁河別看貌似什麽事情都沒有,但是他的那個小團體,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

尤其是他們在錢財方面的需求很大,所以趙仁河出了幾個辦法,就是賣配方。

只是一開始還可以,時間長了不行。

而且他也想好了,衆人各有所長,讓喜歡做生意的去賺錢,讓喜歡打打殺殺的去軍中,讓喜歡探聽消息的建立個關系網,雖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他們應該有一個堅強的資金後盾。

過了年就開始考察,立項目,進行建設,開買賣,賺錢了。

他的事情很多啊!

這個世界太危險,來自皇權的壓力,平南王府的壓力,以及尚未涉及的官場、軍中……事情好多,一樣一樣的解決。

他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看着外面陰沉的天氣:“今天估計是要下暴風雪了,家裏的柴碳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何況這瑞雪兆豐年嘛!”海夫人叫丫鬟們進來:“多加點柴碳,對了,讓廚房炖個熱熱的海鮮鍋子過來,中午我們娘倆兒吃。”

沒讓人給兒媳婦準備,因為兒媳婦不太愛吃海物,一般都是那邊自己單獨開火。

不過兒媳婦會送一些好的菜過來孝敬一下。

海夫人這樣的日子,就很享受了,她又不是非得讓兒媳婦在跟前立規矩的老婆子。

趙仁河更是給他親娘安排了無數可以玩的東西,什麽雙陸棋啊、踢毽子啊、丢沙包這都是小意思,他讓人學了如何打麻将,家裏好幾個丫鬟打得好,陪他親娘每日搓兩圈。

将親娘的空閑時間填的滿滿,讓她笑口常開。

中午,果然只有娘倆用飯,但是有海姨娘讓人炖的海鮮鍋子,還有新來的廚子為了顯擺手藝,做的紅燒肉炖土豆,幹鍋土豆等熱乎的菜肴,有點子辣,但是吃完之後,全身都熱乎乎。

加上趙仁河讓人在屋子裏放的熏籠,屋裏熱度夠,出門就得披上大氅了。

下午的時候,天上就刮起了風,下起了雪。

趙仁河跟海夫人道:“幸好昨天就讓佃戶們回去了,今天回去非得趕上下雪天不可。”

“是啊,這麽大的風雪。”海夫人看着外面的風雪:“冷得很,也不知道佃戶家是不是也有房蓋被掀開。”

這樣的大風雪,對于沿海的一些村莊來說是個災難。

因為他們地處熱帶,很少見到這樣的風雪,所以房子蓋得都不是很結實,房梁上用木頭支撐好,再蓋上茅草就能住人了。

但是遇到這樣的風雪天,那茅草屋子是要被大風掀開房頂的,甚至連草房都有可能被吹飛。

“放心吧,娘,一個月前就派人過去看過了,雖然不是家家戶戶磚瓦房的,但是土胚房子還是有的,房蓋上也是抹了楊草泥的,幹透了之後,風吹不走。”雖然明年過了一夏之後,還得繼續抹泥。

但是總比那茅草房頂壓得住風雪。

“那就好。”海夫人又去後面看了一下:“倒是這梅花開的挺好。”

這裏冬天開的花最好的自然是梅花了。

以前王府裏也有一片梅林,是紅色的梅花,冬日裏開得燦爛無比,只可惜,小妾是沒有資格戴紅的,用紅色的梅花也不可以,所以海夫人從來沒有紅色的梅花。

但是現在,趙仁河給自己家後花園裏種了七八棵紅色的臘梅樹。

家裏的盆栽,仙客來之類的,也是大紅色,反正海夫人喜歡。

外面的風雪很大,傍晚時分,廚娘來問菜品:“後頭有兔子肉,有個辣子兔丁,還用大醬幹辣椒炖了海魚,還有腌制的麻辣小魚幹也好了,可以早上吃點。”

“早上吃辣的不好吧?”趙仁河對養生很在意,自己算是稀裏煳塗的穿越了過來,好不容易,不用爬格子碼字,翻身碼農把歌唱,他還要長長久久的活着呢。

“也沒有很辣,是麻辣甜口,不會傷胃,而且也不多上,只有一小碟子,天氣太冷了,吃點這樣的飯菜驅寒。”廚娘知道主家人好,也做的很用心:“而且還有一些小雜魚熬的湯。”

“嗯,那就上點這個吧,給家裏人也炖點熱乎的東西吃,柴碳不能少了,不然這麽冷,容易凍出毛病來。”趙仁河在這裏十七八年了,頭一次見到這麽大的風雪,以前在王府裏,估計是王府占地比較好,也沒見過這麽大的風雪。

因為風雪太大了,很多人都在屋子裏頭烤火,連門房也不例外,這個時候,整個趙家鎮都是寂靜的,沒人會在外面逗留。

結果就有人偏偏在這個時候,帶人來了趙仁河家。

敲門的聲音,在風雪裏像是砸門。

門子生氣的裹着一個老羊皮的襖子跑了出來:“誰啊?”

打開門,瞬間就僵住了!

趙瘸子本來也是在屋裏,準備吃晚飯之後,再去各地巡查一下,大門要關嚴,小門更是要上鎖,雖然是在趙家鎮,但是他知道趙家鎮也不是鐵板一塊,林子大了,什麽鳥兒都有。

而且趙家鎮還有一點不好,就是都是族親,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能跟你扯上關系,就算是被人摸了空門,抓住了也不能怎麽樣,都是親戚,在一個地方住着,好意思撕破臉嗎?

唯一的辦法,就是看好門戶,不讓人有機可乘。

可是門子連滾帶爬的闖進來,他就知道,這頓晚飯他吃不消停了。

趙仁河正在跟海夫人說笑,趙瘸子就找人進來通報了:“有貴客來訪,請三爺出來一見。”

“這個天氣,誰來了?”海夫人猜測:“是某一位族老嗎?那你趕緊去看看,什麽大事兒啊?這個天氣還來。”

族老都是老人家,一個個都六七十歲的那種。

古代人平均壽命不長,所以才有“人生七十古來稀”的話。

這大風雪的,年輕人都不愛出門,何況是老人了。

“我去看看,娘,你讓人做晚飯吧。”趙仁河正好也要出門去走一走,還有,順便去放個水。

“我看後廚有海魚,我給你親自下廚,做個醬炖海雜魚!”海夫人手癢癢了,也想下廚去做個什麽。

“行,每次娘做的醬炖海雜魚,我都能多吃一碗飯。”沒別的,好吃是好吃,就是有點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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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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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