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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而不是冷水了。

夏商周舉起勺子嘗了一口,笑眯眯地誇獎她:“不錯啊,第一次吧?”

宋念慈聞言臉就垮了下來:“第一次有這麽明顯麽?”

夏商周只嘻嘻地笑,覺得女朋友第一次下廚要很支持的,自然下死力氣頌揚了一番,幫着她把煮好的一大鍋端到客廳擺好,再複請了劉女士出來嘗新鮮。

休息了一陣子,劉女士的臉色終究沒那麽難看,她小口小口吃着還知道打趣自己女兒:“不錯啊,媽媽這一倒也算值了,能吃到我女兒親自煮的東西。”說着又看向夏商周,“跟你在一起她倒是懂事了,以前可是連開個煤氣竈都不會的人。”

宋念慈微微臉紅:“媽你也真是的,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誰幾歲的時候會曉得開煤氣竈的?”

劉女士倒從善如流:“嗯,是的,你會開,只是有一次燒水還把家裏的鍋子燒壞了,煮飯的時候可以連水也忘記放。”

說的盡是她小時候的糗事,夏商周很捧場地大笑了起來。三個人誰也沒提剛剛發生的那一茬,反正提也沒用,還不如靜待結果。

宋建文回來的時候已近午夜,臉色較之剛出去那會好多了,他平靜地對一直等着他的家人說:“好啦,沒事了。”

雖然他沒說具體的結果,但既然說沒事了,大概也就是沒事了的。

劉女士身體不好,宋念慈自然要在家裏住。她把依依不舍的夏商周送出門,回來聽到宋建文跟劉女士說:“那個論壇傍晚的時候就已經進不去了,外面的轉發量也不是很大,我們商量了一個對策,決定把這事當成謠言處理,明天一早就發新聞出來。”

劉女士問:“那那些家長呢?”

“既然是謠言,自然是不會有證人出來的。”

宋建文的語氣很平靜,然而就是這種平靜,讓宋念慈無端端地感到一種脊背生寒的感覺,她有作為新聞人的良知,但是在正義和家人的天平上,她幾乎沒有太多選擇的可能性。

不管宋建文有沒有真的參與到這種事情裏來,他都是不會充許在他的任內出現這種事情的。

于是,不管從公還是私上面來說,這一切就只能當作是個謠言。

而且還是個惡作劇似的謠言,宋念慈第二天才知道,那個發視頻的人最終被找到,他在網上公開承認是自己制造的這個假視頻,其意圖是,發洩自己女兒讀不了書的不滿。

他孩子還只有五歲半,離進一年級的法定年紀還有半年。

因此,弄到最後,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不明真相群衆的一次集體圍觀。

宋念慈在臺裏聽到大家評論這件事,她從頭至尾都未發一言,大家還只是以為因為牽涉到她爸爸,所以不高興而已。

阿大後來嘲笑夏商周:“看來你那個老丈人比你厲害,他直接就抓住了始作庸者,從源頭上杜絕了一切死水泛活的可能。”

夏商周什麽話也沒說,他不是第一次見識這種事,司空見慣的結果是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倒讓他奇怪的是宋念慈的态度,事情順利解決,她的心情好似并沒有好起來,見面的時候整個人都少了往常的明媚,一張小臉神情恹恹的。

夏商周揣測了下,問她:“怎麽了,是對這樣的處理方式不滿意嗎?”

宋念慈微微嘟哝:“我有什麽不滿意的?”爸爸和表弟都沒什麽事,她燒高香都來不及了。

“我們都只是平常人。而且這事也未嘗不是好事,本來嘛,讀個小學而已,至于管那麽嚴格麽?有好些家長倒寧願這事情是真的。”夏商周淡淡地點出事實,然後像突然想起來似的,提醒她,“你不是懷疑程念恩背後有人唆使他那麽做嗎,你把那個人找出來不就行了?”

宋念慈的筷子在自己盤子裏戳了幾戳,點頭說:“是要找出來,程念恩那二貨身邊可不能有這麽個厲害人,得想着怎麽把這樣的事情斷了根,否則今日壓了一出,明日只怕還有一出。”頓了頓她像是早有腹案,問,“你有辦法嗎?幫我去查一查那個餘紅。”

“餘紅?”

“念恩的女朋友,在老業他們公司做行政。”宋念慈分析說,“我才不信他自己會想到這樣做,他要想做早八百年前他就做了,還會到今日?”說着冷笑一聲,“他身邊的朋友沒什麽變化,也就是後來認識了這個女人,我倒想看看,這餘紅是什麽來頭,能哄得念恩跟她好了這麽久就算了,還什麽都由了她!”

這樣的女人她哪會讓她進了程家的門?除非她想着要跟她家小姨的關系斷絕到底了,并且能夠眼睜睜看着程念恩毀在她手裏。

夏商周人脈很廣,探這麽點消息自然是易如反掌。

宋念慈拿着手上的紙,冷笑着說:“居然就是這麽個貨!”言語之下很是輕篾和不屑。

她一方面氣程念恩沒腦子做這樣的事,另一方面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叫餘紅的女人哄人的手段,“難怪是做這行出來的,念恩哪可能是她的對手?”

“你想怎麽做?”夏商周問她。

宋念慈氣極笑了:“聽你那語氣,好像我要叫人卸了她一雙胳膊毀她那張臉一樣,我才不做這樣的事呢,程念恩那麽沒心沒肺的人,我去問他他居然咬死了是自己的主意,看着是一心要護她到底了,我哪可能做這種事來絕我們兩家的路,讓他以後恨我一輩子?讓我自己還陪她半條命?我媽和小姨看着這回對他失望透頂,骨子裏其實可疼着他呢。”嘆一口氣,她恨恨地又說,“我總要想一個周全的辦法,讓餘紅自己沒臉離開,讓程念恩再也信不得她半點哄。”

夏商周聞言笑了一笑,半晌沒有說話。

大概是她那狠樣子,着着實實吓着了他。

陸敏聽說這事後教訓她:“宋念慈你真是個傻的,這些事哪能當着他的面跟他商量?男人都喜歡女人在面前裝乖賣傻,你一下子表現得又狠又絕,他不吓着了才奇怪。”

“管他吓沒吓着。”宋念慈恨恨的,“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愛喜歡不喜歡!”

“說你你也不聽。”陸敏嘆氣,“你自己總得留點底牌在手裏吧?早讓他把什麽都摸得你死死的,以後還不吃定了你呀?”

宋念慈大笑:“喲,倒看不出你還有為我着想的時候啊,我還以為他一塞你點好處,你就把我給全賣光光了。”

陸敏也不惱,哼一聲說:“你以為我傻的呀?我幫他做的事,哪一件不是對你有利的?錢財乃身外之物,錢是要賺,但還是友情至上嘛。”

看她洋洋得意那樣,宋念慈心念一動,說:“你講講你到底是做的哪一件是對我有利的了?”

“嗬,我促成他見了你父母是對你好吧?你看你們現在進進出出光明正大,再也不用玩偷偷摸摸那一招了。還有就是,我給他出主意,讓他□你,不錯吧?他□哦,讓你眼睛賞飽了春光讓他耍夠了寶,難得眼娛心娛身也娛,不錯吧?”

“陸敏!”宋念慈陰恻恻地叫着她的名字,“嗯哼,□啊!”

給他出這樣的主意,不得不說,陸敏的膽子也夠肥的!

而且,什麽時候陸敏跟夏商周的關系有這麽熟了?熟得都可以一起謀劃着出主意怎麽算計她。

作者有話要說:

☆、19塵埃

因着家裏最近的紛亂,宋念慈和夏商周每次的約會也是匆匆忙忙的,她也幹脆從老房子搬了回去,所以夏商周的“□”大計她還沒得及享受上。可新家那邊畢竟離她上班的地方遠,宋念慈又是個起不了早床的人,因而在家裏平靜下來後,她還是又搬回了老房那邊。

搬家那天是星期六,夏商周按照宋念慈的吩咐叫來了阿大,陸敏自然也是在其中的。

陣勢起得蠻大,但其實她要搬的東西真是少得可憐,一個小背包,一個小提包,勉勉強強筆記本電腦也算上,不過三個包包,用阿大的話說是,就夏商周一個指頭都可以提過去了。

劉女士和宋建文為了感謝夏商周這陣子的辛苦,專門在家裏擺了一席菜,一起慰勞。

阿大自己有車友俱樂部,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地鼓動宋父宋母也參加:“叔叔阿姨你們不知道,現在騎自行車在國外那是可流行了,既健身又快捷,你看我們去市區老堵車,真不如騎自行車方便,而且還夠環保,不污染空氣,你們老兩口偶爾一起騎騎,又浪漫……”

陸敏在一邊聽得笑,問他:“那請問先生你今天是騎什麽車過來的啊?”

阿大也不理陸敏的拆臺,振振有詞地說:“我開車來的呀,一般我很少開車的,今天那不是為了給念慈搬家方便麽。”接着還勸上了她,“我覺得陸小姐你也該參加我們俱樂部,我跟你說你騎這個運動量剛剛好,每日騎上一圈,減小腹那是最最理想的,還免了你上健身房的錢!”

說得陸敏臉色鐵青,宋念慈等人捂着嘴在一邊笑,陸敏身材哪裏都好,胸有料,股有肉,但是小腹也不差,因為貪吃不怎麽節食,她的小腹如果不注意,經常不經意地鼓出來好似懷了有小月份一樣。

沒想到阿大這又色又嘴壞的家夥,就這麽會功夫也給他觀察出來了。

不過他這樣一說,等于也是讓陸敏對他的印象降到了低點,宋念慈本來想讓她多一點選擇的,結果看來是心血白費了。

飯後宋家父母少不得也是一起将宋念慈親自送過去,看到老房子裏多出來的空調和一些家俱電器他們也沒說什麽,只是走的時候劉女士給了她一些錢,很委婉地囑咐宋念慈:“你跟小夏畢竟還沒有結婚,也不要随便要他的東西,顯得我們家很占他便宜一樣。”不過宋家出事的時候他并沒有甩身走開,而是盡職盡責地幫着忙這忙那,她對這個女婿總體來說是非常滿意的,所以對他們兩人的關系,設下了最後的底線,“你現在年紀不算很大但也不小,畢業卻只這麽長點時間,要說結婚我也不反對,不過別那麽早要孩子。他是算功成名就創出事業來了,你也不能太落後,總得有點成績,免得以後光靠他,那你那些年辛辛苦苦不是白讀書了麽?”

總而言之一句話,婚可以結,發生關系也可以,關鍵是措施要做好啊,孩子不要那麽早生。

宋念慈聽得面紅耳赤,胡亂應了将劉女士送走。

不知道夏商周有沒有感覺,本來那家夥答應她要幫着制造機會給阿大和陸敏的,結果劉女士她們走沒多久,這邊打理好衛生鋪好床他就過河拆橋要趕他們走了。阿大老大的不情願,說他有異性沒人性:“合着我們屁颠颠地跑過來就是給你們兩位收拾新房的,還一頓飯也撈不到!”

夏商周嘁他一聲,說:“那不是中飯還是我丈母娘親手做的嗎?”

呸,劉女士走了,他丈母娘叫得倒順溜了,阿大不恥他:“你也就是背後牛當面熊的貨。”

陸敏嫌她啰嗦,沒搭理他,附到宋念慈耳朵邊使壞說:“今天好好讓他□你一把,要堅持陣地啊。”

說着笑呵呵地把阿大扯出門外,關門去了。

門一合上,夏商周就湊過來摟住她,先一記暈頭轉向的熱吻,然後咂咂嘴感慨說:“終于消停下來了,都快忘記你是什麽味了。”

宋念慈聞言大汗:“難不成我就是一塊豬肉啊?”卻還是很感激,“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謝謝。”

他正色:“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宋念慈扭捏了一下,想撒嬌說誰跟你是一家人呢,到底裝不出那嬌羞樣,只好傻笑着承認了。擡頭捧住他的臉,第一次很鄭重很主動很熱情地回吻了他。

忍得太久的男人不能輕易被撩撥,夏商周抱起她就往床上丢,宋念慈縱身一躍跳起床,從側面閃過去,大喊着逃進浴室說:“我先洗個澡去。”

總覺得心裏惴惴難平,夏商周的目光裏隐隐還有着別的異樣的東西,讓她忍不住有點想逃。

不過宋念慈終究沒有等到夏商周來完成□大業,她在床上等着他洗澡出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等得睡着了。中間她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去旅行,在濕濕的熱帶雨林裏,陽光很耀眼,天氣很炎熱,她在樹叢裏迷了路,轉得暈頭轉向,汗如雨下。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只大象,長長的鼻子锲而不舍地在她的身下拱動,一下就把她吓醒了。

睜開眼睛四周一邊漆黑,只有外面路燈照進來的隐約光亮,她轉過頭,對上的是夏商周黑得亮人的眼睛,然後宋念慈很快就清醒了——那個一直頂她的不是大象,而是某人的某個部位。

她只覺又羞又窘,伸手推了他一把,卻被他牢牢地抓進了手心裏,把她整個人都往他懷裏帶得更近了些,她聽見他在她耳邊說:“你就是壞,安安心心睡得踏實,我可是……嗯,頂了一晚上了,難受死我了。”

說着他抓着她的手,往他的那個部位摸去,想證明他自己所言非虛。

宋念慈覺得自己臉紅如血,身上燙得更是要冒出火來了。他說的當然不會有假,否則也不會逼得她做出那樣的夢來。

她不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夏商周濕濕的嘴唇湊上來,他整個人都覆在她的身上,手指靈活地在她的身體裏撚動,像往常一樣,攪得宋念慈無力反抗,而只能承受。

他的手指在她的大腿處反複磨挲,這一次,她沒有反抗。

有時候宋念慈不明白當時她最終的心理是什麽,也許是有他對她家不遺餘力幫助的感激,雖然沒有他宋建文也不一定會有什麽事情,但他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至少代表了他對她和她家的一種态度。

就是那種毫不猶豫的維護,讓宋念慈覺得心安,更主要的是,劉女士也沒有反對什麽。她這樣為自己的默認尋找理由,然後昏昏沌沌的,她感覺到他的手終于伸進了她的睡褲,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顫,那種陌生情潮,洶湧地自他手指碰觸的地方噴湧而出,她阻止不了,也不想再阻止。

夏商周在她耳邊低低聲地說:“我不會弄痛你的。”

像是保證,而且他也的确很溫柔,溫柔而耐心而細致,這讓她覺得窩心,也覺得舒适,女人總希望自己是被珍視的,哪怕是在激情爆發的那一刻。

只不過,他再溫柔妥貼,也不代表她不會痛。

但後來宋念慈也明白了,為什麽女人對自己的第一次那麽銘心刻骨,她跟陸敏說,打個比方講,你對砍你一刀的人,能不印象深刻麽?

在她看來,她就是被夏商周捅了一刀。

陸敏從宋念慈的房裏出來,阿大在後面笑着叫住她:“那兩個人沒良心,不代表我沒有,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他約得很自然,陸敏想着也沒事,就随他去了。

只是沒想過會遇到範磊,彼時她跟阿大才坐下來準備點餐,就看到他跟另一個女孩子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他伸手虛護着她避開餐廳內外進出的人流,一如他站在她身邊。

陸敏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範磊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帶着那女孩子坐到了另一頭。

所以說,城市太小也是個悲劇,吃餐飯都能遇到□。

阿大看她表情奇怪,就問:“你這是怎麽了?”

陸敏笑着說:“剛看到面前飛過了一只蒼蠅。”

“咦,這天氣還有蒼蠅亂飛?”以為她是嫌這環境不好,阿大無可無不可地建議,“要不要換一家餐廳?”

“不要。”陸敏拒絕得很幹脆,如果她走了,那就是她主動示了弱。

好在阿大是一個非常好的聊天對象,他車友會有許多話題,信手撚來就是一個笑料,陸敏一邊笑一邊眼角餘光看到另一邊範磊拘束的樣子,心裏微微冷笑。

她問阿大:“是不是外表看上去越老實的男人,內心本質就越邪惡?”

阿大摸摸臉,不承認自己是老實人:“從小到大別人都講我是壞孩子。”

陸敏哈哈大笑。

其實并不是多好笑的話,只是覺得想笑而已。

她當初選擇範磊,再嫌棄心裏也未嘗不認同他是自己最後的一條退路。可現在她知道了,原來那路看着平整,也是一不小心就會一腳踏空的。

或者人到對生活絕望的時候,愛情和婚姻已經不是一道多選而是單選,而且還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婚姻。

你選,還是選吧?!

難免就焦燥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20備胎

陸敏回家,在樓下遇到出來不知道是吃晚飯還是夜宵的宋夏兩人。

宋念慈小鳥依人地窩在夏商周臂彎裏,她看得有幾分神奇,取笑說:“很少看到你這麽小女人的姿态啊。”

說着目光在他們臉上暧昧地流連一圈,最後還是宋念慈受不住,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吃東西?”

陸敏假裝猶豫了一下,擡頭看到夏商周大喇喇的表示我不歡迎的眼光,很識趣地說:“算了,我就不讨那個嫌了。”

宋念慈還想再拉她一起,被夏商周半提着拎走了,陸敏老遠還聽到她不依的聲音,說:“老就我們兩個在一起你也不嫌膩得慌。”

她聽了微微地笑。

有時候,她是很妒忌宋念慈的,在最美好的年華裏,遇到了最值得愛的男人。想一想她二十五歲的時候在幹什麽?唔,好似也是談戀愛的,卻是沒心沒肺的,有個男人跟她說:“中秋節跟我一起回家去好不好?”

她毫不猶豫地拒絕。

那時候,她總以為未來會有很多很多的可能,沒有考慮過丈夫這種生物誰最合适,直到年華老去,她在衆人眼裏成了沒有人要的異類。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就好了,她輕輕吐一口氣,或者回到二十五歲的那一年,她必然是會做出不同選擇來的。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居然是範磊的,他語氣很是誠懇地解釋:“那女孩子是上司介紹的,我不好拒絕。”

理由相當充分,如果她沒有看到會怎麽樣?

前有宋念慈等,後面,即便她已經默認了與他交往,他還在不停地翻撿着他人生路上可能抓在手裏的備胎。

宋念慈問她:“那你後來怎麽跟他說的?”

陸敏無所謂地笑笑:“沒怎麽說,我就應了一句,‘哦’,該幹嘛還幹嘛。”

“這麽簡單?”宋念慈不相信。

“那還能怎麽樣?”陸敏像是看透了,“其實想一想我不也是不心甘麽?他一直在我身邊流連不去,不是因為真的很喜歡我,只是沒遇到比我更好的。我們唯一把對方高看一眼的地方在于,都是不錯的結婚對象。”

宋念慈被她那清淡的語氣弄得心上微涼,可也不知道該怎麽勸說,在蒼白的現實面前,言語總是顯得那樣無力。

陸敏被她悲天憫人似的表情逗得大樂:“不用那樣悲觀,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背着他和王科來往,也就不會覺得對不起他了。”

“王科?”宋念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他不是早成歷史了嗎?”

“沒有啊。只是我一直避免将他往男朋友這個位置上靠,聯系還是有的,偶爾也一起出去吃飯,說起來也可能是阿大那人命裏帶衰,我跟王科出去那麽多次,從來就沒有遇到範磊過。”

好吧,宋念慈把跌落的下巴扶回去,跟陸敏拱手說:“姐姐你強!”

心裏倒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和阿大明說,否則要是讓他曉得了,還不定怎麽排揎她呢。

不過她倒不鄙視陸敏這樣的作為,只深切地覺得年紀熬到這一把還沒嫁出去的女人實在是不容易,不僅腦力智力要求高,實戰水平也得是一等一的。

她自問自己沒有那樣的能力,再鍛煉個幾年還是成不了妖精。

陸敏對宋念慈的嘲諷嗤之以鼻,雖說從沒嫁過人,但自認在選夫上面已積累了豐富經驗,喝了一口水,她開始了自己的長遍演說:“我這不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像範磊那種看着老實的男人都不老實了,難道我還要死守着他那一棵樹嗎?女人最要明白的是自己要嫁一個怎樣的男人,或者說想要一份什麽樣的婚姻。本來範磊這樣的,放以前那我是連瞟都不會瞟上一眼的,可現在那不是沒辦法了麽?這選老公和情人那是完全不一樣,情人你可以要求他帥氣幽默好玩跟你在一起開心就好,那是娛悅身心用的所以其他什麽都可以不用管;老公就不一樣,他像是一件妥貼的棉襖,可以不講好看,但一定要實用、經濟、質量上層,耐穿耐磨抗清洗,穿在身上要講究舒服舒适,絕不會一不小心就露底出賣了你。所以王科和範磊,王科是好情人,但他沒有正經工作,煙酒槟榔吃喝嫖賭樣樣都來絕對做不了好老公。範磊他做情人不合格,可做老公他勉強還行啊,有穩定的收入跟工作,房子還有兩三套,我們結婚連婚房都不用愁,孩子以後教育讀書什麽的也穩定,不說大富大貴小康之家是能滿足我的,但王科滿足不了我哇,他能讓我精神愉悅,卻很顯然,要是我們結婚,經濟上我們兩個會常常陷入困境,到時候身心俱疲,他現在這些優點就盡化作了朵朵浮雲!”

陸敏說到這裏歇了一口氣,“但是和範磊在一起也有一點,我們沒有共同的興趣跟愛好,現在約會除了親熱根本沒其他話題可聊,可以想見結婚以後,現在的這股親熱勁沒有了,我們的生活就只剩下一潭死水,人家說死水微瀾,我和他,別說微了,估計就底下冒點小痕跡都是困難的,無交流無溝通,沉默寡味地過一生。”

歸根結底,這便是陸敏最終搖擺不定的原因。

所以她的搖擺直接決定了範磊心裏的危機感,不得不背着她又偷偷地去相親再找下一個更好的。

這就像是一個惡性偱環,沒有到達終點,誰都止不住繼續這樣下去的步伐。

因為這個社會,誰都是這麽現實的。

所以,人到底要一份什麽樣的婚姻?

同樣的問題,卻換了對象,宋念慈的小姨也找到了她,說:“我不想要一個多麽多麽好的兒媳婦,沒那福氣我也不求,但我不能讓兒子找一個專門毀他的。”

小姨說這話的時候,宋家那場由程念恩一手制造出來的風波已經全然平息。事件的最後是程父親自出面,整了一桌酒席請宋念慈一家吃飯,程念恩再次認錯。

那小子別的長處沒有,認錯倒是一把好手,錯就是錯,認得溜溜的,讓你想怪他罵他打他都不好辦。再說兩位劉女士從小就教導他們:好孩子要知錯認錯,有錯就改,态度端正行為積極,就算再錯也不會有人怪他們。

咱們偉大的無産階級精神導師列寧同志不也言傳身教過了麽?要做一個誠實的好孩子,勇于認錯,敢于認錯。

程念恩就是懷着這樣的信念,加之從小到大認錯認成了習慣,那态度端正得,連宋念慈都覺得要不原諒他自己也成了罪人了。

她終于多少能夠體會到小姨無可奈何的心情,多少能夠明白,為什麽程念恩會長成今日這副一事無成的得性!

不過這一次她小姨實在是氣得狠了,差一點點,不說兒子有事,就是幾十年的姐妹感情就都要壞在這個兒子手上!所以那餐飯過後,盡管宋建文一家都表示不再追究,只要程念恩長個好記性往後好好向上向善就行了,但小姨卻一直在查根究底。

說起來宋念慈不愧是由她帶大的,在這一點上兩人都想到了一處:“就憑他,我敢肯定還想不出這麽個壞主意,這段時間我在他身邊的朋友訪了訪,他很好,還轉性了,賭博都少去了,天天就跟一個叫餘紅的女孩子厮混在一起,我聽講他們在一個小區租了一套房,小夫妻似地已經關起門來過着小日子了呢。”說到這裏小姨頓了頓,像是在考慮什麽措辭。

宋念慈很幹脆地接口說:“你是懷疑,這主意是餘紅出的是吧?”

“也不能确定,但是我見過那個女孩子,看上去倒是乖巧,但誰知道呢,”小姨的聲音淡淡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說着她湊近來,抓住宋念慈的手,“你弟他現在是連我面都不見了,每天裏早出晚歸,說什麽他都是一個悶屁都不放,他談了這個女朋友有多久了?半年了吧?他難得會跟個女孩子正經處這麽久的,所以小姨想拜托你,幫我好好去相看相看這個人,要是合适,就讓他結婚去,我也懶得管他了。要是不合适,就趁早,在發生更多壞事情之前,趁早。”

前一句無足輕重,後一句“趁早”才是重點。

說到底,小姨也是懷疑了餘紅。

所以說做娘的也是個個都不容易,你安定不下來,擔心,安定下來了,還是擔心。

宋念慈嘆一口氣,實話說她自那天後跟程念恩也沒再聯系過呢,本來他以往有事沒事,像打牌贏錢了還會請她吃頓飯,那天之後他就再沒這上面的消息了。

大概是不好意思,大概也只是顧不上。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最近霸王似乎是越來越多了……

☆、21遇見

說起來,宋念慈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忙,臺裏不但分了采訪任務,還給下了廣告業務上的死任務。

電視臺改制之後的一系列效應都跟着顯現出來了,像新聞頻道還好,他們畢竟是正兒八經的大哥大,有人親有人養。宋念慈他們頻道的日子就越發難過了,最近的財務數據出來了,光她們欄目在過去的半年就已經虧損達五十萬!

業務部一生氣,下了狠手,給市裏所有的企業都分了片劃了區,以前是只要求記者們去給企業拍宣傳樣片的。現在好,直接在每個記者名下各劃拉幾十個,月月輪流幫着他們去做維護。

也不知道臺裏領導是昏了頭還是急傻眼了,這樣的方案竟然通過,不但通過,還強壓着執行。

宋念慈很想擰着頭硬氣地說一聲老子不幹了,但她做不出這樣的事,作為宋建文的女兒,雖說光有時候會沾到,但壓力也同樣是有的。

她總不能讓人家背後面指着宋建文和劉女士的脊梁說:“看,他們就養了這麽個沒什麽出息的女兒。”

程念恩已經是那樣了,她可不能也走表弟那樣的老路。

這日宋念慈名下的企業正好在自己家附近,她捺着性子陪完笑臉就回家求安慰去了。

家裏父母都不在,她窩在自己的小床上先把中午沒睡夠的午覺補了回去,等醒過來的時候只聞到家裏傳來陣陣菜香。

她立馬爬起來,出門見到宋建文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他對着女兒招招手示意坐過去,問了句标準的廢話:“醒啦?”

宋念慈搓着臉說是,眼睛卻往廚房裏瞄。

宋建文被她的饞樣逗得失笑:“有那麽餓麽?”

宋念慈委委屈屈地抱怨:“餓死了,天天在外面吃,沒有一點油水。”

“那就搬回來吧。”宋建文語氣很溫和。

宋念慈打個呵欠:“太遠了,我寧願餓肚子也不想起早床,痛苦。”

“懶蟲!”宋建文笑着在她頭上拍了一記,很自然地問起她的工作:“我聽你媽說你們現在也要跑業務了?”

宋念慈嘻皮笑臉地拿出臺裏老大那套說詞:“嗯,挺好的呀,額外鍛煉我們采編新聞之外的業務能力。”

宋建文聽得噗哧一笑,也不揭穿她,只說:“既然這樣,那就好好鍛煉。”頓了頓說出另一番話,“今日開會,我聽說了一個消息,說是各區電視臺計劃在明年全部收編進市臺,打算将它們整合成一個頻道。”

宋念慈大訝:“真的假的?”

宋建文的表情還是那種淺淺淡淡的:“估計是真的,如今改制,財政上面沒那麽多撥款,電視臺的蛋糕又僅只那麽點大。”說着他停了停,看着宋念慈的目光有了些嚴肅,“你就沒想過其他方面的打算麽?”

“其他方面?”宋念慈不明白。

“比如說,自己去做制片人。”

“我想過啊。”這一回宋念慈答得很快,“但我一來缺少創意,二來沒尋到合适的節目編導,三來還是覺得自己經驗還不夠,想着再多磨練磨練才行。”

所以,這才是她不抗拒在采編新聞的同時去企業跑業務吧?宋建文微微笑:“你有這個想法就好,電視臺整編之後,有一大批人是要失業的,你做生意不行,但在這行繼續做下去,也未嘗就沒有希望。”

“嘻嘻,老爸你真這麽看得起我?”

“那是。”宋建文的臉上有為人父的自豪,“我的女兒什麽時候又讓我失望過。”說着他停了停,“如果以後你想做制片人了,我倒有一個好人才可以介紹給你,你們可以一起合作。”

連這都給她想好了,宋念慈開心得不得了,摟着宋建文的手臂撒嬌說:“誰是這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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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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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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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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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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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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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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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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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