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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慈這樣想,不代表她小姨也這樣認為的,她最後非常堅決地告訴程念恩:“你要娶她,行,以後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了,你自己掙錢去養你自己吧!”
然後非常利落幹脆地挂了電話,一句辯駁的話都不想聽兒子再講。
這簡直就是掐住了程念恩的死穴,他這個老娘別的本事沒有,說一不二的風格他還是很相信的,疼他是真的,可她的底線不容碰觸也是真的。她曾經就跟滿世界人揚言過,要是兒子娶的媳婦不滿意,她就散盡家財和老程進養老院去,他愛出息不出息。
程念恩本來被餘紅她娘的話打壓得頭都擡不起來的,結果一聽到他老娘這樣說,反倒膽兒也壯了,不過他也算是厚道人,只拿住了醫生那句話炒來炒去:“餘紅現在這樣的身體,保胎也不一定能保得住,還不如不要了,好好休養幾年再說。”
餘紅母親再罵,他就裝倨嘴葫蘆,死活就是不肯接結婚的話,餘紅媽媽沒法,揪着程念恩的衣領子十棍子打不出他一個響屁來,回來看到遠遠地坐在旁邊看熱鬧的宋念慈跟夏商周,估摸着這兩人能陪到這裏來和程念恩不是好朋友也是正親戚,也改了攻勢,化淩厲為柔情,拍了個巴掌轉向宋念慈開始跟她講自己三十歲離婚,養這個女兒養得有多麽辛苦,一個人供她讀書穿衣吃飯,現在餘紅沒名沒份跟着程念恩還懷孕了,程家不讓結婚就是不仁不儀義沒有道德不講廉恥,聽得宋念慈心頭冷笑連連:老太太也夠能選擇性失憶的,她怎麽不提餘紅為什麽之前會有多次流産史?她為什麽不講先前程念恩甚至打算瞞着家裏和餘紅偷偷結婚,是她沒拿到彩禮所以死活不同意并以此要脅鬧上程家門的?
這會兒來跟她這些?!
宋念慈摔開她的手,夏商周看她要炸毛,趕緊把她摟到一邊,笑嘻嘻地和餘紅母親東拉西扯:“阿姨,這孩子就是小,不懂事,做的也不叫什麽人事兒,你也不要着急上火。念恩我幾乎算是看着他一種長大的,人雖然沒什麽壞心眼,可思想不成熟,還特愛玩,想他們這一陣子不是通宵泡吧就是賭桌上濫賭,泡吧你知道吧?年輕人,喝酒那是輕的,嗑搖頭丸才叫要命,要我說,就這鬧法,留下來的孩子能健康嗎?也不怪醫生喊餘紅保胎。”餘母既不提前事,他也裝不懂後果,順着她的話說了下來,果然老太太的臉色就好了很多。只後頭宋念慈在他冤枉程念恩嗑藥時拿指甲摳他,他笑着撓了撓她的手心讓她稍安勿燥,繼續鬼扯下去,“程阿姨你也看到了,雖然說她只有念恩這一個兒子,但她還有個幹女兒啊,是她的侄女,對她那個疼愛喲,很早就放了話說了,要是念恩這小子不争氣,她就把家財全部給她那個侄女兒,讓做兒子的一分都撈不到……哎,你還別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這程家的女人當家作了兩個男人的主,沒一個敢反抗的,而且她那侄女兒人又聽話又乖巧,差不多是程阿姨一手帶大的,她們老了後她來奉養她們也不算過份,給遺産啥的也就不稀奇了,所以念恩先前才沒法子,想背着家裏和餘紅偷偷把婚先結了,哪知道……”哪知道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眼觑見餘母臉上閃過一抹惱色,他微微一笑,繼續扯啊扯的,“餘紅我也認識,是個思想純正善良可愛的好女孩子,大家是年輕人,現在思想開放得很,談戀愛談朋友什麽的發生些什麽事也很正常,念恩并不在乎這些。”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瞪了眼一腦門子震驚的程念恩,問,“沒錯吧,就算餘紅這次孩子沒保住,你也不會嫌棄她的吧?”
好要程念恩大事上迷糊,小事上倒不随便塌人家臺,曉得夏商周這是給自己脫身,雖說有些郁悶,但還是很勉強地點了點頭。
夏商周也不在乎他的敷衍,餘母也不在乎了,因為他馬上就說到了重點:“今天程阿姨沒來,我們只是念恩的朋友也代表不了他家裏什麽,只不過現下這情況你也看到了,程阿姨被氣得狠了,保胎又要筆大費用,讓念恩這會兒上他家裏問父母要,估計還沒開口就被打出來了,所以我覺得阿姨您不如聽醫生的話,趁着現在還早,讓餘紅把孩子做了好好休養休養,她年輕,以後再懷孕還有的是機會,我這裏有兩萬塊錢,你帶她回去把身體養好了,以後他們要在一起,身體壯壯的也有資本不是?這世上我就沒見過能扭得過孩子的父母,他們好好在你們當長輩的面前表現表現,誰還不服那個軟啊?真舍得把萬貫家財給了外人?”
他非常間接委婉地批評了老太太公開鬧上門的作法,餘母的臉色雖說有些難看,但到底沒先前那麽理直氣壯的兇悍了。
當然,宋念慈等更願意相信,是那兩萬塊錢以及所謂的萬貫家財把她徹底的打動了。
“這樣的人,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都不會放棄的,你小姨經營有方,家裏有錢那是很多人都曉得的事,我就不信她鬧上門前沒探聽過消息的。”事後,夏商周非常篤定地跟宋念慈解釋說。
宋念慈開始聽着還很有道理,越聽越是郁悶,說:“你說在其他人眼裏,會不會我也是餘紅她媽媽那樣的人啊?”戳了戳他的胸前肉,恨聲道,“以為我就是想了你的錢才跟的你?”
“你是嗎?”夏商周笑眯眯地反問她一句,說,“如果你說是,不,只要你說是,那我把我名下的所有財産都過到你名下,然後你嫁給我好不好?”
他這樣說,宋念慈還是很感動的,雖然她不會要他的錢,但至少他已經把誠意表現到了十足,只是結婚這事她确實不想太早進行。于她來說,從學校裏出來後,她真正屬于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又怎麽舍得甘心就此埋沒在婚姻裏。
所以,宋念慈笑嘻嘻地反問他一句:“是不是真的啊?”看夏商周表情認真嚴肅,貌似她懷疑他就敢馬上去公正的态度,只好環抱着他以示安撫,“好啦,我信啦,你倒真是大方!”然後立即把話題岔開,“你說餘紅她到底是笨還是聰明啊?這種事她事前就不知道的麽?”
“年輕女孩子,哪裏懂這些?一個勁地透支自己的青春。”夏商周說到這裏像是想到了什麽,深有感觸似地嘆息,“所以說女孩子也不能太漂亮了,太漂亮就容易恃靓行兇,盡走些偏門佐道,反倒不愛惜自己了。”
宋念慈聞言眯着眼看他,陰恻恻地問他:“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夏商周很快反應過來,摟着她笑道:“當然你不是一樣,你是既漂亮又自重,所以特別得讓我一見就傾心了呀。”
“嘴巴倒像是抹了蜜的。”宋念慈不滿地嗔道,微微上翹的嘴角卻不禁意露出了她的好心情,畢竟女孩子嘛,哪個不想自己在其他人心目中是既特殊又特別的那一個?
只是說到餘紅,她難免為念恩擔心:“也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懂事些,他什麽都好,就是眼光奇差,做生意差點也就算了,要是挑女人的眼光也這麽差,以後我小姨可不有得煩了?”然後又好奇,推了推夏商周的胳膊,“你跟老業熟吧?他就這樣大方,看着他自己的小金絲雀在外面跟別的男人?”
“老業心很寬的。”夏商周微微一笑,懶懶地接口,一副不太想多談的樣子。
宋念慈看不得這些男人互相之間打掩護的樣子,頗有點意不平地說:“不是心寬,是心花吧?把女人就當稀奇玩藝兒,三天當頭換着口味來。”說着恨恨的,“這也就是錢燒的,以為錢什麽都可以買得到!”然後把臉轉向夏商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人家都說有錢人要是沒養幾個女人那都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有錢人,你說你也應該算有錢人吧?有沒有也多養幾個的打算?”
夏商周聽着哈哈大笑,在她臉上捏了捏,“你這是在吃醋嗎?呵呵,你要是擔心,就做得比老業他老婆強嘛,把我的經濟大權控制在你手上,不就行了?”轉了一圈,他到底還是把話題又扭回來了,支手捏着她的下巴,不容逃避地問,“為了不讓我犯錯,所以嫁給我,好不好?”
說着變戲法似的,他另一支手自她耳邊一捏,就摸出了個戒指,很簡單的花紋,鑽石也不大顆,躺在寬厚的手掌中心,在燈下散發着奪目的光。
宋念慈有些吃驚地看着他:“你是什麽時候買的這個?”看他目光固執,知道這會怎麽也不會讓她輕易蒙混過去,就嘆了口氣說,“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太快了嗎?才認識多久啊就談結婚,不要說我媽她們,就是我自己,也覺得不靠譜的。”
夏商周說:“如果我說我很早就認識你了呢?”見宋念慈瞪大眼,他又解釋,“是真的,你媽媽曾經也教過我好幾年書的,那時候你就常常到我們班上來找你媽媽,穿各式各樣的花裙子,小公主一樣的。”
誰知宋念慈的思維根本沒有和他一個國度上,聞聽此言眼睛睜得更大,叫道:“夏商周,你戀童嗎?那時候你才多大?早熟得也太過份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夏哥哥第一次求婚。
孩子病了,這是存稿箱裏的稿子,隔日更,等孩子好了才能恢複日更。
按照七天一個療程的規則,估計也就是這幾天吧,大家見諒,這種意外,也是我不想見到的。
淚。
二更的話:終于好了,偶又可以松口氣了,以後的更新應該可以恢複正常了吧。
☆、25婚事
夏商周好笑之餘差點氣壞:“我明明說的是那時候就注意到你的吧?”
“哎,可你話裏的意思是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只是注意。”夏商周在她的胡攪蠻纏下頻頻撫額,“宋念慈,你腦子裏整天想的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宋念慈猶自嘴硬:“你那樣說,任誰也會覺得是你那時候就喜歡上我了的,所以,你早熟!”
她以此為斷語,并且為求同盟,立馬撥了電話給陸敏,将他的話又複述了一遍,結果陸敏也同她一樣,當即就吃驚地嚷嚷了起來:“夏商周他不會有戀童癖吧?那時候多大就喜歡上你了,早熟得太過份了吧?!”
電話是免提的,她高亢的聲音伴着質疑傳過來,讓夏商周尴尬無比,惱道:“陸小姐,戀童癖好像說的是成年人喜歡小孩子吧?那時候我多大?”然後果斷地在對方又叫嚷起來之前挂掉電話,回過頭對着傻笑的宋念慈恨恨說,“我現在終于知道你們兩個為什麽能湊作一堆了,思維都是……一樣的嘛。”
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來,宋念慈也不追究他一頓之後的真實語言,只是嘻嘻笑了笑。
當然這樣一再被打岔,夏商周想要求婚也實在是扮不來情聖,最後非常幹脆簡單地把戒指她手上一套,說:“我不管了,反正就這麽說好了,也不要你就現在嫁給我,戴着它把我們的關系正式定下來,總行了吧?”他也不逼她,他看得出她的慌張與閃躲,只是臉上忍不住微微露出些苦惱的神色,“我們的關系畢竟知道的人不多,你也曉得的,周圍像你小姨那樣熱心的人又不少,時不時有人喊要給我做媒,我跟人說我有女朋友了他們還不信,以為我怎麽怎麽樣了,倒為你得罪了不少人了呢。”
說着他捏了捏宋念慈挺翹起鼻子,恨恨地親了她一口。
宋念慈推脫不得,便受了這個意義非凡的小東西,也沒就戴着,只是拿回家給自己父母看,問他們的意見。
宋父因為看不得女兒一回家就摟着劉女士說悄悄話的樣,坐在電視面前目不斜視地看新聞,貌似十分不關心,耳朵卻支愣着聽自己老婆說話:“不用這麽急吧,雖說他人也不錯,外面至今還沒聽人說他有哪裏不好的,可你們認識的時間畢竟不長,相互的了解實在是不夠,這樣子就談婚論嫁,太倉促了些。”說着把戒指交回宋念慈手裏,“不過他說得也不錯,現在把關系正式确定下來也可以,讓他跟他父母那邊打聲招呼,看什麽時候有空,咱們兩家都一起坐一坐。”最後擡起頭,了然地對裝模作樣的老伴笑了笑,“行了,別顧着你的國家大事了,回神來商量商量,你就看我這樣安排妥不妥吧?”
“和他們父母見見面也說得過去。不過現在不興老社會包辦那一套了,他們自己的事,主要還是他們自己做主就好了。”老宋将目光從電視機面前移出一寸,看了眼聽到他這樣說好似松了一口氣的女兒,心裏那點女兒只是媽媽貼心小棉襖的不平稍稍淡下去了一點,自嘲地說,“咱們家丫頭到底還是不錯了,曉得這樣的事還要拿回來問我們一聲,沒像念恩那小子,偷偷唆使人家姑娘回家裏偷戶口本出來悄悄結婚。”
“誰唆使誰還不一定呢。”劉女士聽到這話不高興了, “就念恩那一根筋的腸子,會這樣做?打死我也是不相信的。”
“就算是餘紅提議的又怎麽樣?她綁着他了?還不是他自己同意的,做事就是糊塗!”老宋對此嗤之以鼻,其實也是拿些例子來變相警告女兒,“有多少背着父母意思結婚的人最後真是過得好了的?遠的不說,就說劉玲那丫頭,當年要死要活哪怕是離家出走也要嫁給那男人,結果怎麽樣?沒幾年就離婚了,那男的除了扔給她一身債,還留給她一個兒子,以後怎麽辦?連改嫁都不好改嫁了。”
宋念慈在一邊聽得撫額,心想她父母也算是人才了,本來在商量自己的婚事呢,倒有本事八到人家身上去了。所以說,八卦無界限,即便是宋劉這樣自诩為知識分子的人,也免不了探聽到別人的家長裏短。
只是他們嘴裏說的劉玲,大家也是一個學校裏出來的,她父母和宋建文以前都是一個學校的老師,算得上是老戰友加老朋友了。劉玲嫁的那個男人大家都認識,那一家子遠近聞名,是臭了一條街的,父母為人刻薄,鄰裏沒一家喜歡他們的,做兒子的行事輕佻,除了嘴巴能說會道了一點,宋念慈硬是看不出對方有哪一點好來。
可就是這樣的人,劉玲還死死活活地要嫁,甚至書也不讀了,跟着他東闖西逛,好日子沒過上兩年,她懷孕的時候在家裏待産,那男的在外面,出軌了。
就這樣劉玲還又跟了他兩年,以為他真的能夠浪子回頭,沒想到,等到今年,在經歷過幾次慘烈的家暴事件之後,不得不以離婚收場。
劉玲以前跟宋念慈的關系還是不錯的,她結婚前她和陸敏還受劉家父母之托去勸過她。奈何她心意已訣,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她們的關系也不得不随着她結婚生子冷了下來。
現在聽到父母陡然提起這事,宋念慈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似乎是第一次正正式式審視到婚姻和戀愛的不同,打開了婚姻的一個紗角,隐隐窺視到婚姻的全貌。
那是一個她陌生的世界,在那裏面,僅有愛情是完全不夠的。
宋念慈把自己父母的意思轉達給夏商周,安排見面什麽的都全權交給他去辦理。正好她也忙,因着人脈廣,她這個月業績不錯,成績很打眼,臺裏打算組建幾個新節目,其中的制片人之一賴姐力邀她從新聞部跳槽出來。
對于這個,宋建文樂見其成,畢竟市裏資源有限,區臺合并後新聞部的競争更加激烈,能提前找到後路那是最好的。因為聽說新欄目是個訪談型節目,他為此還特別介紹了一個人給宋念慈認識。
讓她意外的是,那個人居然是陳明重。他們論壇很久之前就在開始籌備一個新欄目,是有關外地人士在本市的成功創業經歷,只是因為某種原因,在報到市委宣傳部的時候出了點問題,被卡着一直沒下下來。經過七拐八彎的關系陳明重搭上了和宣傳部長關系較好的宋建文,兩人見面相談甚歡,當時宋建文一看那企劃案就有那意思,想讓宋念慈借電視臺的平臺和他合作來做這個案子,只是怕女兒經驗太淺弄不過來才沒有提。
初見之下,宋念慈和陳明重都認出了彼此,想到招聘會上的事,難免有一點點意外跟尴尬。宋建文看看兩個後輩,笑着說:“怎麽,你們認識啊?”
陳明重和宋念慈幾乎是異口同聲:“沒有!”
這意外的默契讓兩人都有點小小的驚奇。不過陳明重是人精,沒太表現出來,只是看了眼對方後笑着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宋記者應該在電視上出過鏡吧?沒想到本人更漂亮。”
馬屁倒是很會拍,宋念慈撇撇嘴,在老爸身邊坐下後點了點頭,聽到他的贊美只是非常矜持地露了個微笑。
宋建文倒是一點也不替自己女兒謙虛,笑呵呵地說:“那是,鏡頭挑人,很多真人長得漂亮的,在鏡頭下反倒平常了。”
以此打開話題,陳明重就又提到了他那個企劃案,遞給宋念慈一份書面的,待她細細讀過後轉過頭來問:“你覺得這方案可行嗎?其實以前我倒是想過和電視臺一起合作,只是因為論壇這邊自己也有寬頻,電視臺那邊的焦副臺就拒絕了。”
宋念慈了然地笑笑,焦副臺長主管新聞部,因為年紀大了,為人有些刻板加傲驕,看不太起新興的網絡傳媒。加上他們論壇的寬頻是市政府提倡建立的,一直以來就好跟電視臺那邊打擂臺,所以他會跟陳明重合作倒是稀奇了。
想了想,宋念慈說:“這個倒是可以避過焦臺,我們以欄目組的形式來做,正好賴姐那邊要做一個訪談節目,我們可以把論壇做得比較好的有傳奇性的那期拿過來,在寬頻和電視臺一起播。”
“有了電視臺的後盾,這個案子要通過倒是容易多了。”陳明重點點頭,“而且第一期的節目我已經找人搭好線了,是以前在我們這的一個老市長,他是省委常委退休的,有他這個先鋒出面,節目樣片一出來,廣告和贊助還有後續的節目人選就好談了。”
陳明重說着摩拳擦掌的,頗有大幹一場的架勢,有着事業初期的男人們特有的拼博勁,至少在宋念慈看來,他比自己要更富有創造力和開拓夢想的精神。
這一點,讓她很羨慕。
宋建文也看出了這一點,他一直只是在旁邊看着他們讨論,偶爾提點忠肯的意見,末了只是說:“小陳你要多帶着我們家念慈做事才好,我這個女兒,才華什麽的也不是沒有,就是沒沖勁,要人家在後面使勁推。”
說得宋念慈微微有點不好意思,擡起頭看了眼陳明重,非常真誠地說:“陳總看着見識就很廣,以後要請你多多指教呢。”
“節目要通過路還長得很呢,說什麽指教不指教的?即便是通過了,那也是我們一起成長。”陳明重非常爽朗的說,他的聲音帶着微涼的紅酒氣息,醇得幾乎要醉人。
宋念慈莫名其妙地想,光憑這一把聲音,他就有迷倒人的本錢。
但很顯然,這是一個工作狂型的男人,因為他幾乎沒有察覺到自己這一點對女人的影響力,只是非常執着地談着他新節目的未來暢想,他的這種勁頭感染到了宋念慈,以至于她最後也完全忘了他們只是初識,而和他又一次熱烈地讨論了起來。
“這還是我參加工作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有熱血沸騰的感覺。”回家後,宋念慈跟夏商周通電話的時候喜滋滋地說。
夏商周的反應比較平淡,只是随着她的話嗯嗯啊啊地應了幾聲,大異平常。
宋念慈有點意外,問他:“怎麽了,我沒過去你不高興?”
“沒有,我還沒那麽小氣。”夏商周笑笑,嘆口氣說,“做新欄目會很累的,你一定要做嗎?”
原來是為了這個,宋念慈理所當然地點頭:“肯定要做啊,一直待在新聞部,感覺混吃等死一樣,我這麽年輕,沒必要吧?現在機會很好,陳明重本身就是個炒作高手,點子又多,然後賴姐拉贊助很厲害,編導那部分這一年多來我也學不少了,只需要拉個熟悉的過來帶一帶我就完全可以上手的……”一路講下去,半晌沒聽到夏商周回應,才後知後覺地問,“你是擔心我做這個太累,還是不贊成我離開新聞部?”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
二更的話:那啥,最近感覺生活一團混亂,然後寫出來的東西也亂亂的,所以表強求速度啊,停了幾天狀态不好,我慢慢找着感覺先……
☆、26花花
夏商周聽出了她語裏警惕的意味,猶豫了會笑道:“哪可能?我是怕你太累。”頓了頓又無所謂地補充一句,“不過你想做也行,反正你累了随時可以停手,以後我們結了婚,你想做做,不想做我也養得起你。”
他的語氣很平淡,但話裏話外,都是對她的種種輕視,仿佛她的工作就跟玩兒似的,做不來什麽大事情。
宋念慈不由得氣結。
兩人志趣不同,頭一次覺得無話可講,幹巴巴又說了兩句然後挂掉電話。
沒有得到意料中的重視,讓她頗有些意難平,在被窩裏滾來滾去,未幾又想到了陳明重所說的企劃案,收拾好心情拿出來又細細品過,越看越覺得可行。其實她本來是有意拿這個問一問夏商周意見的,可看他對自己努力工作似乎頗不上心,不得已便作罷了,心裏反倒發了橫,要做出點成績來給他看看。
夏商周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态度不經意間激怒了宋念慈。他最近也有些頭疼,比起外頭光彩十足的所謂他的傳奇來,做生意這種事真是冷暖自知,有錢沒錢還是只有自己最清楚。
前期因為擴張太快,追求過于高端,他購置了二十輛豪華版旅游大巴,除了資金深陷,還欠着銀行債務若幹,而那輛巨豪華的勞斯萊斯就像個無底洞,每個月光維護保養費就令他頭疼,為這點,他的合資人總念叨他,并隐隐已有撤資的意願。
夏商周要忙着多方協調,還必須想辦法面對第四季度的旅游淡季——是真的淡,冬天這裏過冷但又不至于冷到有資源讓你可利用,所以每一年的這時候多數景點就實行免費開放政策,于他們的生意就更是雪上加霜,因為免費開放也意味着下面導游的自費收入要減少了。
一方面他是在思慮着麻煩到來之前還有什麽外力可借,另一方面他确實不太看重宋念慈的工作,于他來說女人有沒有工作都無所謂,靠她們養家?省省吧!心底裏他是更着重于女人在家相夫教子的。
只是這話沒必要現在就跟宋念慈說,他是越發的想要結婚安定下來了,生意上的沉浮讓他明白只要他還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成功與失敗便沒有太明顯的界線,這時候,總一個人面對實在是顯得太孤單了些。
他打了個電話回家,想盡快安排自己父母與宋家老兩口會面,然後提到了宋念慈那于他家來說過于顯赫的家世:“……還有她媽媽,就是劉老師,媽你還記得嗎?我讀四年級的時候,她還幫過我們家。”
夏母倒完全沒有他意料中那般擔心,吃驚之外恍然說:“難怪那天我看她挺乖巧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城裏女孩子的嬌氣,原來是劉老師的女兒呀。”
慈母孝女,夏父夏母一致覺得從那樣家庭出來的女孩子必然品性德行上應該是沒什麽差錯的,對于兒子的擔心他們一色的不以為然:“你現在也出息了,未必就配不上她家。”
夏商周有點汗顏,果然兒女還是自家的好,配誰都不顯得過份了。
因此之下,見面的事相當順利,夏父夏母是随時有空的,只需要敲定宋家那邊的時間,最後商量過後,他把見面時間定在了周末,還是在老謝的飯店裏。
宋建文和劉女士都是斯文人,自然不可能說什麽挑三撿四失風度的話,加上有之前那麽一段歷史,夏父夏母不但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還對宋念慈表示了一百二十分的滿意,席上對宋家出品的女兒贊不絕口,宋建文和劉女士驕傲之外也不忘捧一捧夏家出産的兒子,于是見面會成了互捧會,宋念慈和夏商周倒成了兩個不尴不尬的陪客。
這讓坐在一旁借親身伺候之名等着看他們歷史性會面大戲的老謝倒郁悶不已:“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倒也罷了,沒想到未來的公公婆婆看媳婦還能看到這麽滿意的。”
宋念慈聽出他話裏的酸意,打趣說:“怎麽,你家父母不滿意你娶的媳婦兒麽?讓你怨念這麽深!”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是在某錢櫃裏,今天阿大過生日,來了很多人捧場,因為已然是熟人了,宋念慈總算是被夏商周找到了個機會正式将她推出來。
她這話一出,老謝還沒說話,坐他旁邊先前被他殷勤伺候過的大卷發姑娘立時插話進來:“啊,謝老板原來是結了婚的啊?”
“瞎說!”老謝眼睛也不眨地否認,“哪個講我結了婚的?哥哥我今年才十八,剛成年呢,結的是哪門子婚?”
宋念慈喝到嘴裏的水差點噴出來,還好她反應得快,受陳明重那次意外之警,她立即就捂住了嘴,雖是這樣,仍被嗆咳得五髒六腑都差點移位。
“哎,你這是怎麽了?”和阿大一起出去的夏商周走進來,立馬坐到她旁邊關心地問。
“不知道啊,一時口幹,喝太急了吧?”老謝眨眨眼,很無辜地回答說。
宋念慈咳得越發厲害了些,整個人都窩到夏商周懷裏,真是既恨又惱又好笑,不由暗嘆自己果然經歷太少太單純了,頭一回看到男人裝嫩就反應這麽大。
哪裏像那個大卷發姑娘,只是嘴角微微翹了翹,當他是在開玩笑,甚至還能牙尖嘴利地跟夏商周說:“夏總,謝老板真是好有才哦,才十八歲就有了兩家生意那麽好的店。”
夏商周像是沒聽懂對方話裏的諷刺味兒,一邊撫着宋念慈的背一邊雲淡風輕地說瞎話:“這你就不曉得了吧?老謝,哦不,是小謝可是我們那一片出了名的財子,金手指啊,十歲就開始出來賺錢,現在就兩家店算什麽?太小CASE啦。”
這話似真似假,夏商周又說得一本正經,倒聽得那姑娘泛迷糊,冷不丁地瞅着老謝瞧了又瞧。
宋念慈埋在夏商周懷裏悶笑,低聲說:“這是誰家帶來的姑娘,單純得真可怕。”
“咳,不知道,可能是阿大他們誰的女朋友吧。”夏商周摟着她,也笑。
話音未落,內室的燈忽然熄滅,音響電視也都跟着安靜了下來,正在衆人摸不着頭腦之際,一點火光在門邊燃起,然後是兩點,三點,更多點……居然有人端了生日蠟燭走進來,清麗的聲線唱着簡單的生日快樂歌,在如此情境下特別特別的富有感染力。
宋念慈擡起頭,想看看這麽別出心裁的人是誰,只見得燭光下,映襯得那張臉特別嬌媚柔和,嘴角那抹溫婉的笑意着實讓人印象深刻。
她微微一愣,意外了,沒想到竟然是她讓程念恩去勾搭的旭日前臺。
阿大也驚得差點跳起來:“花花?你是哪時候回來的啊?!”接着幾乎有些語無倫次地宣布,“這真是太太太大的驚喜了!”
走過去,先跟對方來了個熱情的擁抱。花花還蠻搞笑的,由得他抱完了才很淡定地看看自己兩手不空的狀态說:“哎,你要是還有空就別先忙着揩油,接一下我這只手上的蠟燭好吧?真是把我的手都燙紅了。”
說得衆人都哄笑出聲,阿大撓撓頭,萬分不好意思地把她手上的東西全接收了。燈光打亮的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瞟了眼夏商周的方向,那厮很淡定地摟着現任女朋友的香肩,該怎麽樣還繼續着怎麽樣,而他的現任,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對這位突來之客的好奇。
宋念慈對阿大這點兒還能抽功夫出來偷瞄他們覺得很不可思議,花花看着跟這群人都很熟,的确,他們都差不多是同一時期的同學加校友,這麽多年裏,朋友來來去去,感情大浪淘沙般淘來換去,留下的總是交情特別深的那幾個。宋念慈對此有些羨慕和嫉妒,她也想這麽自如地打進夏商周的朋友圈子裏去,但說實話,即便是阿大,她也覺得自己同他有某種程度上的隔閡感。
花花蝴蝶似地在一群人當中翩然飄了個來去,最後到達宋念慈他們面前,她先是睐了她一眼笑着跟夏商周說:“真難得啊,你也終于要定下來了。“然後才對着她伸出白晳的手掌,禮貌地微笑,“你好,我是周曉悅,熟悉的人都喜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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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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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