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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誰知道等到現在你才回來。”

“那你就早說呀,真服了你了。”宋念慈撫額,無力感頓生。

“你電話打不通。”夏商周一臉的幽怨。

宋念慈這才想起,因為下午要做李老的采訪,為表禮貌,她把手機關了機的,然後後來又一直跟陳明重……想了想,又覺得夏商周的反應着實很奇怪,不禁頓足回頭問,“今天是有什麽事吧?”

夏商周一副我快要吐血的表情,直接把身份證遞給了她。

宋念慈狐疑地接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本來想問他給他的身份證她是怎麽一回事,突然靈光一閃,拍了拍腦袋說:“哎呀,今天是你生日!”看他的神色,肯定了。心道難怪他前幾日有事沒事就拿出他的身份證放她面前晃悠,周六那天甚至還故意落在她電腦桌上,害她一大早賴不了床讓她給他送過去,原來他早就提醒過了呀。當然,這時候是萬萬不能承認自己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的,宋念慈用非常非常非常真誠的語氣,說:“對不起,我明明昨天還記得今天一定一定給你個驚喜來的,那個,我本來還準備在老元龍訂個生日蛋糕的呢,誰知道一出門遇到賴姐說起工作上的事我就忘了,然後今天又要準備我們的第一個采訪。”說到“我就忘了”,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愧疼,最後很是乖巧地拉起他的手晃了晃,“對不起啦,親愛的,我不該忘記的!”

嗚,撒嬌嘛,誰又不會?道歉嘛,誰又不比誰更真誠?

夏商周似乎還真的很吃她這一套,也或者是實在餓得沒力氣跟她計較了,拉着她就上外面找吃的地去。結果時間實在是太晚,除了夜市攤點生意興隆外,其他正兒八經的飯館場子都早已關門歇業了。

宋念慈只好硬着頭皮建議:“要不找老謝去?”

“找他讓他笑話我嗎?”夏商周回頭呲她,惡形惡狀地說,“讓全世界都曉得,我生日這天推了全部人的邀請就只為了被女朋友晃點?”

“對不起。”宋念慈縮了縮脖子,道歉。

她心裏還真是滿懷愧意,今天是她男朋友的生日啊,想起他很長一段時間傻傻地坐在她房裏等着她下班回家,先是滿懷期待地等着她給他一份驚喜,後來甚至只懷着微弱的她能趕上跟他一起吃頓飯的希望,她卻跟別的男人,吃着地道的川菜,回憶着關于另一個男人的隐秘過往。

因為心裏有愧,宋念慈對今晚的壽星翁陪足了小心,跟他一起吃路邊攤的時候,絞盡了腦汁想這點兒哪裏還有蛋糕賣。趁他點菜的時候火速閃人,跑了一條對街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那種便利店,買到了一份小蛋糕,難得的是裏面居然還有香熏蠟燭賣,雖然個頭太大不适合插在蛋糕上,但也聊勝于無了。

于是乎到家之後,夏商周收到了他人生當中最為奇特的 “生日蛋糕”:一個卷筆毛毛蟲似的面包,旁邊放着一個造型奇特的蠟燭!

夏商周忍不住拿眼皮子夾了她一眼,嗤道:“你剛跑出去就為了買這個?”

宋念慈自己大概也是深以為恥的,扯着小衣角不太好意思地點點頭:“那個,你将就将就嘛。”說着眨眨眼睛,自以為很風情地抛了個媚眼,見對方不為所動,只好一點一點地蹭着他,“好嘛,明天我去老元龍給你訂十個大大的生日蛋糕,好不好?”

“不好。”夏商周沒好氣,“我要那麽多蛋糕做什麽?”

“補償嘛。”

“念慈,我并不一定要個蛋糕,我這麽大個人了,有沒有吃那種東西難道我還會惦記?我要的,不過是一點心意。”夏商周說着嘆一口氣,本來心裏也是不舒服的,等到晚上十一點她還沒回來時都快要冒火了,可看在她這麽陪足了小心的份上,多少不舒服也相抵了,只是至今還糾着,無非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女朋友的生日不能忘,但男朋友的生日也不是你想忘就可以忘記的啊!

宋念慈被他說得臉紅,難得主動地攀上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柔聲說:“下次好嗎?下次我一定一定不會忘記的。”

誠心認錯,真誠道歉,再加上主動出擊,手段還挺多的嘛,夏商周心裏樂得享受,面上卻還是繃着的,宋念慈以為他還沒消氣,不依地抱着他由細吻慢撚到深入腹地,下了狠心要将他收納旗下,于是我們夏先生真正的福只來了,以前他想過要試但宋念慈不肯的花樣,她全肯了。

完事之後,夏商周是從裏到外,每一個毛孔都是美的,而宋念慈是全身上下,哪一根骨頭都是酸的!不過她的辛勤回報很明顯,夏某人抱着她,用非常非常滿足的語氣跟她說:“雖然遲了些,可這也算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禮物了。”

說着他忍不住又親了她一口,所指的意圖非常明顯。

宋念慈微微臉紅,心想你滿意了那我總算也沒白辛苦一場,累有所值了,可用這種方式讨好他用以抵過也實在非是她心所願,因而依在他懷裏賴賴地重複那一百零一句道歉詞:“對不起,下次我絕對絕對不會忘記的。”

夏商周嘻嘻一笑,說:“其實,你要是每次都能像今天這樣,偶爾忘記忘記,也沒什麽的。”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非故意的忘記。

今天更少一些了,頭疼,想早點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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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的話:晚上再更一章……

☆、30禮物

早上宋念慈去上班,骨頭還是軟的,在小區的門口遇到買菜回來的陸媽媽,她拉着念慈訴起了苦。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陸敏跟範磊進展神速,發展到同床共寝不意外,後者居然還留宿陸家。他雖然趕早閃人,但陸媽媽也起得早,就這麽的碰到了好幾次。

陸父陸母本來已經抱着要養陸敏一輩子的打算的,可現在那個能讓女兒帶到家裏來的男孩子終于出現了,他們也不挑,只要兩個人對了眼,那結婚吧,早結早超生!

偏偏每次問陸敏,她閉口不談也就算了,問急了就說,這事你們別管。

“天地良心啊,我們能不管嗎?女孩子,一旦跟男人發展到那地步了,還有什麽價值你說?難道讓他們結婚不該嗎?難道她就不擔心她以後被他看輕嗎?念慈你說我怎麽就生了這麽個不省心的女兒呢?你比她還小,我就沒見你媽媽對你操過那麽多心……”巴啦巴啦說了老久,說到夏商周開車過來了宋念慈還脫不開身。

夏商周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并不認為她跟一老太太能談什麽人生談什麽理想,于是打開車門想下來看情況。宋念慈這時候哪裏敢讓他過來啊?陸母剛還誇她來着呢,這時候夏商周猛地冒出來,明顯是兩人已然同居多時,那陸媽媽還不得暈過去?搞不好老太太還以為自己女兒是受她影響了呢。

所以她調了個頭,背後朝夏商周猛打暗號,意思是讓他先走,

夏商周其實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可他心裏突然就不爽,他們認識也有這麽長時間了,不要說他朋友圈子她不熱衷進入,就是她的朋友,他除了認識一個陸敏,還是不小心的情況下認識的,其餘的人,她去見他們,從來就沒有拉上他過。

而這一次,這位老太太,明顯是跟她很熟悉的,既然她不想讓人家曉得他的存在,嘿,他就偏不如她所願。

因此宋念慈小手揮得越急,他跑得還越快,三步兩步就到了兩人身邊,裝作一臉迷糊的樣子問宋念慈:“念慈,怎麽了?這位是……?”

陸母狐疑地把臉轉向來人,也問:“念慈,他是……?”

“那個,這是我好朋友的媽媽,”宋念慈有些尴尬地撓撓頭,“伯母,他是我同事,最近租房子租在我們這區,我上班有時候搭一搭順風車,呵呵,順風車。”

謊話雖然是說得很溜,但她覺得自己笑得真是太假太假。

夏商周微微挑眉,先跟陸母很有禮貌地問了好,然後似笑非笑地擡起手表對她晃了晃:“老同事,現在可以走了不?要遲到了啊。”

陸母這才反應到自己耽誤了宋念慈很多時間,忙說:“那你們先上班去吧,念慈,你記着我的話,幫我勸勸小敏啊。”

“好,我知道了,阿姨,再見。”

宋念慈聞言如蒙大赦,也管不得陸母怎麽想,急急地拉着夏商周就跑了。

到了車上,她還覺得自己表情肌很是僵硬,使勁地揉了又揉搓了又搓方才好過了些。

可等半日夏商周那邊一直沒動靜,她不禁奇怪:“怎麽了,還不走?”

夏商周轉過臉來對她呲牙裂嘴:“同事,我們好像不順路吧?”

真是小氣男人啊!宋念慈小聲嘀咕,哄他道:“不要這樣嘛,陸敏的媽媽很傳統的,她要曉得我們兩個已經住到一起了,肯定會覺得世界崩潰的,連我媽那邊都會受她轟炸。”

“她又不是你媽,管得着嗎?”夏商周吐槽,“我看你就是恨不得把我藏起來,偷偷摸摸好過瘾是嗎?”

“哎,你說的是什麽話呢?”宋念慈皺眉,大清早的找不痛快啊?想起昨天的事,心裏又軟了些,“我想把你藏起來又有什麽不對了?你這麽優秀,我身邊的女朋友可多數都是單身的,讓她們知道了把你搶走那怎麽辦?”

“呸,你是不想讓你身邊的‘男朋友們’曉得你已經名花有主了吧?”嘴上說得雖強硬,可夏商周心裏還是忍不住被她這句讨好的話給融化了的,眉梢眼角俱是藏不住的得意。

宋念慈見此情形,不由暗地翻了個白眼:臭屁男!

想起陸敏媽媽,宋念慈又有些頭疼,易地而想,更何況是身在暴風中心的陸敏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關心關心陸敏的近況了。因此下午的時候,她特意沒有留在辦公室加班,而是早早約了陸敏一起出去逛街。

聖延節馬上就要來了,有些東西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

天氣很冷,陸敏給範磊挑了條圍巾,夏商周沒那麽文藝,估計送了他他也不會戴的,于是宋念慈就買了一雙休閑款的皮鞋,所用不菲,陸敏說她:“你給他花錢倒是舍得。”

“嘿嘿,能賺回來的。”宋念慈笑得狡黠。

陸敏點了點她的額頭:“鬼靈精!”而後又漫不經心地說,“我才不在他身上花大錢,你猜一猜,上回我去他家,他家裏給了我多少紅包錢?”

宋念慈想起第一次非正式拜訪夏商周家裏給的紅包數,略保守了些參考着說:“六千?”

陸敏啐道:“呸,六百!”

宋念慈無語地看着她,六百,這年頭還真是好意思給啊。

“所以我媽問我他們家給了多少,我都不好意思跟他們說。”陸敏說着嘆了口氣,“說什麽他姐夫第一次上門他媽媽也只給的這個數,你說,四年前的老黃歷了,跟現在能比嗎?拿這理由來搪塞我,當我傻的咧?”

宋念慈看陸敏氣得夠嗆,忍不住又反過來勸她:“錢是少了些,不過他對你好不就行了?”

“好個鬼,他們一家子感情倒是好,我像個外人,融不進去一樣,別提了,要多郁悶有多郁悶。”

“那就這樣你還讓他去你家?”

“你怎麽知道?”陸敏見了鬼一樣地看着她。

“呃,早上碰見了你媽媽。”

“我就知道!”陸敏跺腳,也顧不得這是在大商場的過道裏,嚷嚷說,“她這樣是想要逼死我呢?這逼我有什麽用,難道讓我拿着把刀去問他什麽時候娶我嗎?!”

宋念慈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周圍,還好,人聲鼎沸,聲樂喧嚣,倒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可也不得不提醒她:“好了,這是在外面呢。”頓了頓又問,“他不是先前對你還挺誠心的嗎?怎麽就沒提過結婚的事?”

“你當男人就不現實呢?”陸敏一臉的不屑,“我們都确立戀愛關系了,他都還在跟別的女人相着親呢,還有一次,我跟你說了嗎?我在他脖子上還發現了吻痕。問他,他開始說是我咬的,後來我說我從不做這種事,他就說是蚊子咬的。真是笑話,”說着她拿手比了個小圓圈,恨恨地道,“誰見過嘴有這麽大的蚊子嗎?”

宋念慈被她的語氣逗得有點想笑,想了想又覺得這樣不厚道,轉過臉去咳了咳,說:“那他這樣你還……?”

都有如此明顯的劈腿證據了,她還由着他登堂入室,宋念慈覺得自己真是看不懂這個好朋友了。

哪曉得陸敏滿不在乎地說:“不就是上上床嘛?他爽我爽大家爽的事。這把年紀了嫁不出去也就算了,難道還要我一直連渾也沒得開?”這話彪悍得,硬說得宋念慈一腦門子汗水,“再說了,連他老實人都曉得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裏的道理,難道我就會在他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總是要結婚的,反正都是搭夥過日子,随便吧,湊和着順其自然下去,能結就結,結不成就散夥,當是免費嫖娼了一把。”

宋念慈:……

“所以,你惜福吧,不是誰都有你那麽好運,能撿到夏商周那坨鑲黃金的狗屎。”

……,宋念慈再默了默,有些心痛地看着陸敏:“我覺得你最近似乎好像在往憤青的路上走了啊。”

“唉,不憤能怎麽樣?TMD我就沒遇到一兩個像樣的男人。”陸敏嘆了口氣,“那個王科也是,你說他有錢點花心些我也受了,為什麽偏偏他沒錢還花心呢?不說他們了,一說起來就煩。”她揮了揮手,像是要揮去這些煩惱似的,轉而問她,“你家念恩換女朋友了,你曉得吧?”

“啊,這麽快?”

宋念慈大吃一驚,她的知心姐姐還沒機會推出去呢,就換上人了?“這小子速度也太快了些吧,坐火箭找人呢?”

“那姑娘挺漂亮的,我看比餘紅氣質好多了,優雅高貴得像是新聞聯播,不過似乎年紀比念恩要大,不會是姐弟戀吧?”

漂亮,有氣質,年紀大?“哦,神啦,不會吧?”

“怎麽,你知道?”

“那女孩子是不是皮膚特別好,長卷發,有些瘦?”

“是啊,沒錯,我上回跟範磊去吃飯,就遇到他們了,看樣子談得還挺歡。”

宋念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有內幕?”陸敏瞪她。

“我只能說,我老了,這個世界我看不懂了。”宋念慈苦笑,“那姑娘我倒是一直想把她推給念恩來着,可人家傲嬌得很,念恩加了她幾次Q她都不理他,上周,就上周吧好像是,我趁着去陳明重他們公司,說借她的QQ讓念恩給我發文件才讓兩人搭的線,這點兒他們就勾搭上了?”

“一個星期,一棟樓都能建起來了,何況是關系?”陸敏撇了撇嘴,“不過你問過你家小姨了嗎?給她家兒子找個姐姐,她能準了?”

“哦,那倒沒什麽,我問過她了,她說正好,念恩那種長不大的就該找個姐姐樣的,懂事,明理,會持家,還好拿得住他。”

陸敏半真半假地:“那你以前怎麽不把他介紹給我?你小姨家可有錢。”

宋念慈學着夏商周用眼皮子夾人:“你們真要能來電,還需要我介紹嗎?”

好吧,陸敏不得不承認,她生來就沒有姐弟戀的細胞。

兩人說着別人的事,總算是松快了些,路過書店門口的時候,宋念慈聽到裏面在放Boyzone的歌,不由自主地拉着陸敏走了進去。

“怎麽了,這年紀了還想裝文藝?”陸敏看她拿起一張外文碟,糗她,“不過這些哥們都還挺帥的。”

對于這個,宋念慈沒有跟她探讨的耐心,陸敏雖然不像夏商周,大早上起來放《義勇軍進行曲》那麽生猛,但也絕對不喜歡她聽不懂詞的調。

想着最近一起共事得辛苦,而且自那天深度交流談心之後,她和陳明重做起事來似乎也有默契了許多,為了獎勵他對她不再那麽毒舌,她決定就把這張Boyzone的精選碟送給他吧。

因此聖誕節前一天,宋念慈将包了精致封皮的碟片交到了陳明重手裏,他笑了笑說:“怎麽想起要送我禮物?”

“明天聖誕節嘛,我們也趕一趕時髦。”為了避嫌,她還專門給賴姐也準備了一份的。

陳明重點點頭,從包裏拿起一樣同樣是包了封皮的禮物,看着她說:“送你的。”頓了頓又解釋,“或者有些舊,但卻是我最喜歡的東西。”

宋念慈想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但是在他堅持的目光下,這話奇跡般地說不出口來。

不過她也有些好奇他所謂的“舊物”是什麽,只是這點好奇在夏商周帶給她的浪漫裏很快就消失無形了。和夏商周吃完飯回到家,本來以為沒有餘興節目了的她一推開門,就發現從客廳到卧室被鮮花鋪出了一條路,而在她的大床之下,是三個玫瑰組成的紅心,中間那裏放的是一個音樂盒,一打開,叮叮咚咚水一樣的音樂敲擊聲,竟是他的原聲版:明天你會嫁給我嗎?

而在另兩個心形中,一個放的是戒指,一個放的是他的財産說明書。

繁花作錦,鮮花鋪路,財産為誘,他以這樣浪漫又如此物質的方式,來進行他對她的第二次求婚。

“好吧,我會嫁給你的。”宋念慈對着他脈脈含情的眼光,覺得在如此情境之下,再推拒就顯得太矯情了。可要說她很感動也沒有,這種用金錢堆出來的浪漫她并不推崇,心底裏她更期待他手寫的一封情書,或者是嘴上說的某一句平實但動人的情話,只是比起範磊對陸敏的三心兩意,一個夏商周就顯得太難能可貴了些。

夏商周對她的允諾也沒有表現得欣喜若狂,他只是靜靜地将她抱在懷裏,就那樣摟着她過了很久。比起眼前嬌豔的鮮花和炫目的戒指,宋念慈更喜歡這一刻他的擁抱,她回抱着他,覺得安谧而溫暖。

只是後來,當她坐在夏商周鋪就的鮮花叢裏漫不經心地打開陳明重的禮物時,心裏突然就湧上了一陣茫然,她說不出那一刻心裏頭的感覺,或者有後悔,有難過,但也有大局已定的僥幸和安然。

和她送出去的禮物一樣,陳明重給她的,真的是他用過的舊物,是放在他車上的,那張他最珍視的Boyzone的《By Request》白金大碟。

作者有話要說:夏某人的第二次求婚,卻隐隐透着男二的插足哦。

呃,不過放心,宋姑娘心性還是很堅定的,不過片刻茫然也很正常吧?

☆、31湊和

“誰送的啊?用舊了的還能當禮物?”夏商周收拾好房裏的花,走過來挨着她坐下,自她手裏拿過那張碟,好奇地問。

“心意而已,你管它舊不舊。”宋念慈把碟片從他手裏搶過來,打開電腦把碟片放進去,“這是原裝正版的,很難得,人家可是真心割愛。”末了還補充一句,“是我死皮賴臉求過來的。”

“你要喜歡,自己買不就行了?”夏商周皺眉,不過他更關心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宋念慈好笑,不知道為什麽還是撒了謊:“女的。”

夏商周點點頭,沒再說什麽,他一點也不懷疑,或者是她自如的表情和舉動更讓他信服。眯了眼睛擁着她聽了會歌,實在是欣賞不來:“調調太軟了,我就覺得還沒咱們自己的民歌好聽。”說着吼了兩嗓子《咱們工人有力量》,就把宋念慈給推倒了,做的過程中嫌那歌不夠激烈,又爬起來把音樂關了。

“影響心情和質量啊。”含含糊糊地,宋念慈聽見他說。

她心裏不是不覺得失望,其實她現在基本已看清自己和夏商周之間的差距,他們沒什麽共同的興趣跟愛好,他性格偏活潑,交游廣闊,愛好一切戶外運動,很難靜下來也不喜歡看書,他曾經跟她說過,他這輩子唯一一本看過的小說就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那本書是他創業最難難的時期他唯一的精神營養品;但宋念慈,她更喜歡安靜地待在家裏,哪怕什麽也不做,泡一杯茶,聽一首歌,人生就已經很美好了,她從來沒有辦法跟他欣賞一本她看過的小說,因為夏商周不明白,《傾城之戀》裏的白流蘇他覺得矯情,《半生緣》裏的顧曼桢他覺得軟弱,《飄》裏的斯佳麗他倒是很喜歡,可是宋念慈拉着他一起看《亂世佳人》的電影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批評她:“這個女的太幼稚!”

他喜歡看一切戰争片和武打片,而宋念慈,她看的都是他看不懂的文藝片,《2046》裏他永遠看不懂男的女的想表達什麽,周星星電影裏的笑料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在這些方面,他們是兩個星球上的人,永遠都站不到同一個緯度……她不禁又想起陳明重,想起他們說不完的話,他們愛看的同一場電影,偶爾之間,還有送禮送一樣的福至心靈,為什麽她以前從來不覺得這些是問題?

或者真是有了比較,才會覺得遺憾,陳明重的出現,似乎讓她第一次明白,愛人之間的心靈契合,似乎比單純的寵愛來得更重要一些。

嘆了一口氣,雖輕微但還是能夠讓人聽得分明,夏商周從她的身體裏擡起頭,不滿地說:“這時候你還能分心麽?”

“沒有。”宋念慈微笑,“我只是覺得感覺很好。”

“感覺好你嘆氣?”夏商周咬了咬她的耳朵,暧昧地低語,“我更喜歡你在感覺好的時候尖叫。”說着用力挺入,滿意地聽到她的輕呼,得意洋洋地繼續攻城掠地。

在身體上,他永遠是強悍的征服者,這一點,宋念慈毫不懷疑,因為她很快就忘了那點遺憾,被他帶入到另一種似乎永遠是全新的不同的感受當中去了。

可能陸敏說得對,現實裏永遠都沒有完美的人和事,而缺憾,或者就是生活裏的另一種圓滿。

夏商周在聖誕節給的三樣東西,宋念慈只收了戒指和音樂盒,他的財産她沒有要,倒是不小心瞄了一眼,其實他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有錢,他的錢多數都是拿不動的,按他的話說,都被套牢在旅行社上了。

宋念慈把他的財産說明書還給他,笑着說:“看了這個我倒是放心了,你也不是人家所說的大財主嘛。”

“唉,都是炒作惹的禍。”夏商周無可奈何地說,“所以說炒作有好也有壞,好處是它能讓你一枝獨秀,但壞處也能夠使你風盡摧之。”

“這話說得倒很有水平。”宋念慈笑他。

夏商周捏她的鼻子:“那是,你以為就你讀過書麽?”

宋念慈撇撇嘴,東西沒收,但回家的時候她還是将這個以及他們兩人的決定告訴了自己家人,劉女士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他的錢你要他的幹什麽?這結婚過日子要是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還不如不結婚的好。”

人家做的大方,劉女士話也說得很豪氣,宋建文對這些多數是不發表意見的,按他的意思是,他只在大方向上把把關,小細節就她們娘兩個決定就好了。

既然夏商周擺出了這麽大的誠意,雖然女兒與人家相識的時間确實太短,但大家年紀都不小了,夏商周結婚之心迫切也是情理之中,因此宋家對此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可挑剔的,對宋建文兩口子來說,還有什麽事是比女兒嫁一個好男人更重要的?

只不過,宋建文想起她才開始轉型做欄目編導,微微皺了皺眉說:“結婚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的工作也不能耽誤,你們現在才剛剛開始,自己要個好規劃,不要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也沒什麽意思。”

不得不說賴姐還是很聰明的,她把宋念慈拉到自己這頭來,不光得了一個盡心盡力的幫手,而且宋建文還真沒有放手不管女兒的事情,為了能讓宋念慈在結婚前有點成績,他不但親自出面給他們聯系了好幾位在本地頗有成績的外鄉人,同時在拉贊助找款子上,他也沒少在後面使力氣。

“我沒想到連誰誰都請來了,首富啊,他不會真的是你爸爸的同學吧?”賴姐對此似乎頗不能置信,有這個金字招牌在手,她們的節目推出去,夠看了。

最終商定,李老那期收錄在書稿中,音像資料暫時就先只放在論壇寬頻裏播,“他雖然有錢但年紀不是很大,為人風趣活潑,這期訪談好好做,想必會很精彩的。”陳明重颌首說。

電視臺的第一期節目終于有了眉目,衆人都松了一口氣,為了慶祝,賴姐提議在過年之前大家小聚一聚,就當是為年後能夠首播提前慶賀一下。

因為是小範圍聚會,賴姐就只叫了旭日傳媒的幾個人,加上電視臺欄目組的同事,總共也不過十來人,當然,周曉悅作為旭日裏得力的新人之一,也在其中。

宋念慈後來已經曉得念恩和周曉悅的真實情況,不是陸敏所說的男女朋友,目前交往還只是普普通通罷了。

程念恩撓撓頭,有些苦惱地說:“我們談倒是挺談得來的,也見過一兩次面,不過嘛,好像總少了什麽感覺,跟她在一起感覺就像跟你在一起一樣。我怕要是真進一步,那感覺不會是在**吧?”

宋念慈聞言一巴掌扇在他頭上,氣道:“亂你個頭!姐弟戀有什麽不好?你看人家和你站在一起,能看出來比你年紀大嗎?是你自己**,二十二了還跟個十二歲的毛頭小子一樣!”說着又問他,“我們過兩日跟他們旭日有個聚會,周曉悅也參加,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啊,為什麽不去?”程念恩挺挺胸,“最近老媽管得嚴,你不曉得我實在是寂寞死了。”

真是沒骨氣,二十二歲了還能被老媽吃死,宋念慈望天半晌,鄙視地說:“說老實話,就你這格,要做我男朋友我都還不願意呢。”

程念恩不服氣了,反駁:“切,是你做我女朋友我才不願意好吧?那麽老!”

“老”這個字真是刺殺所有女人的一大兇器,而且還是一刺必中,一中必血流滿面的那種,宋念慈雖然曉得念恩是調侃的成分比較多,但還是氣得牙癢癢的,恨聲說:“哼,嫌我老是吧?我還就讓你找個老牛,吃了你這根嫩草!”

說罷氣哼哼走了,下定主意要把那兩個不可能的人湊成可能。

聚會那天下了點小雨,寒風刺骨,但這并不影響與會人的心情。

程念恩作為會上最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其受歡迎程度實在是超乎宋念慈的想象,或者是人在衆人的追捧之中會無形中會增強他的自信力,往素被宋念慈和她小姨壓得死死的程家小子居然也露出了他難得嘴甜如蜜的另一面。

看他如魚得水地跟衆人飲酒玩樂,不守形象也就算了,還完全把他幼稚無知的那一面也曝露無遺,宋念慈不止一次地跟賴姐感嘆:“怎麽我就有個這麽二的兄弟?”

賴姐笑說:“你找了個不二的男朋友就行了,管你兄弟二不二?”

宋念慈呵呵傻笑,旁邊的陳明重聞言回過頭,問她:“怎麽不把夏商周也拉來?”

“他有別的事忙。”

“也是,年底嘛。”陳明重意味不明地笑笑,看宋念慈指使人家下死力灌程念恩的酒,他微微抿唇,嘆道,“念恩有你這樣的姐姐,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當然是福,我難道還會害他不成莫?”宋念慈說得理直氣壯的。

“那麽周曉悅呢,你硬打算給她湊一個傻弟弟,她會覺得是福氣嗎?”

原來他還記着那一筆呢,宋念慈撫額,很認真地建議:“你可以假裝已經忘記。”

“你會嗎?”他問她,見她面色讪讪地轉開臉,他又笑了笑,“不過要我忘記那件事估計難,但要我推波助瀾一把,還是可以的。”

宋念慈有些震驚地回瞪他。

“怎麽?”他眨眨眼,“允許你做媒婆,就不能允許我借勢為我自己手下的員工謀點好福利?”說着他指了指程念恩,“這樣有錢有貌又有心的傻孩子,哪個女人遇到都是福氣吧?就像你。”

“就像你”三個字,他發音很輕,輕得就像是一不小心之下就出現的幻聽,帶着一種迷醉般的心動和心恸。

宋念慈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就被撅住了,心髒似乎是承受了太強的氣壓,酸澀感不斷地湧上來。她忽地站起來,像是沒聽見他最後那三個字一樣,先微微俯身跟他笑着說:“那好,那我們就一起把他們湊到一堆去吧。”而後借勢端着杯子走到了念恩身邊,大大聲地說:“為我們美好的明天,幹杯!”

她說得很豪邁,說完卻不由分說把酒全灌進念恩的嘴巴裏,一邊灌一邊笑嘻嘻地說:“抱歉啊諸位,拉我弟過來就是為了替我擋幹杯的酒的,你們知道,我喝酒,容易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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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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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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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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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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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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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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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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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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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